第二十二章
羅法官給弄迷糊了。他從心情輕鬆的地方檢察官，看向被告律師，又看向在證人席的證人。「繼續進行。」他說。
「那時候，你有沒有和柯太太及賴先生討論案情？」
「很好，可以。」羅法官一面說，一面皺眉看著桂律師。
「在那個特定時間，你為了要得到這個消息，你提起是檢察官的好朋友，你提起可以使他在安迪睦的案子裏合作，目的祇要柯和賴跟你合作？是還是不是？」
「這並沒有關係，」羅法官裁示：「法律規定被告有權詰問這個證人。本庭也忘了這件事，因為本席認為──不管怎麼樣，既然辯方有提出這一點，現在請閔海倫到證人席來接受被告律師詰問。」
專家拿出了那支鎗，指認是我交給他的。他承認他把這把鎗弄乾淨之後，發射了幾發子彈。他沒有原來致死的彈頭來樣本，所以無法得知致死的子彈是不是從這把手鎗裏發射出來的。
哈古柏說出事那晚他在狄科爾家裏。狄科爾另外來了一位訪客，他必須告退上樓。哈古柏祇好在樓下等候。那個客人已經用門鈴打斷了他和科爾商業性的會談。就在等的時候，他聽到了二樓傳來的鎗聲。他站出室門，見到樓梯上衝下一個男人身形。他指認這身形就是被告安迪睦。
「不像你講的那樣。」
「你也真說過和地方檢察官交情非凡？」
哈很快走上證人席。宣了誓，說清楚了姓名，地址，把自己小心地坐上證人席，好像怕椅子上有釘子似的。
「合作是很難下定義的兩個字，桂先生。」
桂想了又想：「他已經有了結論。他十分聰明。我要是這樣讓他發揮，他會說得頭頭是道。最後，這些陪審員好像十二個人當晚都在臥房裏，眼睜睜看著安迪睦拿支鎗，一鎗打進了狄科爾的頭。」
「你怎知那進來的是被告？」
「不可以，」我說：「不會跑到證人席去作證他確是那末一些字眼的。但是，這確是在他腦中想說的話。他不會記住他說了多少出來的。你去問他不會錯。」
「狄科爾本人，」桂問：「有沒有在出事那天晚上，打電話給妳，指責妳對狄太太說了假話，所以他想見妳解釋一下。他要告訴妳這些都是辦公室閒話，不足為憑。所以他要當面見妳。」
「抗議駁回。」羅法官簡短地說。
「你在事前聽到過他聲音嗎？」
「是的。」
哈古柏作證說，他一聽到鎗聲立刻跑上二樓，他看到狄科爾躺在地上，已經死亡。在他腦後有一個彈孔，在房裏的五屜櫃上，沒有手鎗。
「到一個臥房？」
「但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沒有帶在皮包裏。放在我奶罩裏。」
「你為什麼去他們辦公室？」桂再問。
「我們閒聊了很多事情。」
「也許有。」
「是。有去過。」
「去過嗎？」桂律師大聲叫問。
「是，有的，先生。」
「是的。」
桂律師問她，有沒有在狄科爾死亡的前兩天，專誠告訴狄太太，安迪睦是狄科爾有意送出去做自殺探測的。
「你說看到有件東西被埋進土裏去，是埋在那裏？在樹叢籬笆的那一個位置？請你在這地圖上指出來。」
桂律師祇敷衍性的詰問了一下。
專家說他想沒有問題。
「之後他下樓，在樓下有十五分鐘的模樣。又有門鈴響。狄先生開門讓被告安迪睦進來。」
「我真的記不和-圖-書起來了。」
桂說：「詰問完了。」坐了下來。他有點像一個人用全力衝向一扇門，突然發現門沒有錯，也沒有扣。
「是的。」
「我知道，但是他們祇要使狄太太信譽受損，同樣影響安迪睦。看起來兩個人是同謀的。」
「哪方面？」
「你可以告訴大家，是我柯白莎說的。」白莎聲稱道：「哈古柏提議，祇要我們和他合作，他可以用勢力使地方檢察官就範，把謀殺變成過失殺人。
「你想歐牟文會那末輕鬆讓他過門，不追究他為什麼以前沒有向被檢方講出這件事來？」
「說出來聽聽。」記者說。
「你有沒有聽到他們講話，說到這是一把鎗？」
「我記不起來了。」
證人開始離開證人席。
「在某方面，我想要點消息。」
證人說確有此事。
「在我看來，正好是在相同的位置。」證人說。
「什麼時間？」
她說：「我就離開那房子。我把手鎗留在臥室的五屜櫃上面。」
「是的。」
「是──是為了──是──」
「是同一晚上。」
「我當然大有意見。」白莎說。
地方檢察官於是叫哈古柏。
「哈先生，趁這個時候讓我問你一些最近發生的事。你目前住在那裏？」
「他們總會宣告他有點什麼罪的。」
「是不是事實，你們沒有握手？」
「你注意聽著，」我說：「我知道我在做什麼。你照我說的去做，照我的方法去做最後辯論。憑現在這一批陪審團的人員，我們會沒有事的。」
「這張聲明昨晚交給誰了？」
他沉思著。
「我聽到其中一人說找到了。」
我說：「把專家弄上臺，讓他證實殺死狄科爾的是閔海倫的鎗，不是安迪睦的鎗。祇要做到這一點，其他你都不要管了。」
「狄先生向被告告退一下，走進臥室來，告訴我情況變得相當複雜，他希望我暫時回去一下，他說他會打電話給我重新定個約會時間。」
他把我們在帕沙第納的專家請了出來。
「是的，先生。」
「是的。」
「照目前情況來看，」歐牟文說：「庭上應該准許這段證詞重新回進記錄去。」
「哪一點？」
歐牟文說：「報告庭上，由於這個證人追加的證詞，我不得不再要叫一位證人來作證。」
「不敢。」
「被告這時在什麼地方？」
「交給了被告雇用的二個偵探。賴唐諾和柯白莎。」
「能。」
我說：「你祇要照我告訴你的，做到那一點，你什麼人都不必放上臺去。」
法官吩咐休庭。桂律師跑過來找我。
「你看到她在埋什麼？」
「把你的注意力回到本案開庭的前一天晚上。你有沒有見到狄家住宅裏有什麼不正常的現象？」
證人猶豫著。
「是的。」
「那妳怎麼辦呢？」桂律師已覺出意外，祇好依原定計劃問下去。
「是什麼時候？」
一位庭丁輕手輕腳走過通道交給我一張摺疊的紙。這是從帕沙第納我們那位專家那裏來的消息。他說他也被送達了一張開庭傳票，請他今天帶了手鎗來做證人。
「現在，我要報告庭上，」歐牟文用理所當然，不十分在意的語氣說：「我再次請求把閔海倫的證詞回進記錄裏去。」
「什麼時候？」
哈先生把地址說了。
「我想去得到這個消息。」
「是的。」
「是的。」
早上法庭的序幕，由歐牟https://www.hetubook.com.com文把一位從新奧爾良召來的證人，登上證人席而揭開。證人在新奧爾良開個鎗枝店。那枝被列為檢方物證的手鎗，是他賣給被告安迪睦的，時間是多年之前。他拿出有安迪睦簽字的登記簿，他也記得買鎗人就是今日的被告安迪睦。
「你敢不敢把被告放上證人席？」
他又開始想。
「是什麼？」
他無力地說：「安迪睦會被陪審團宣告，一級謀殺罪成立。」
「是的，也許我說的，也許是同去人說的。」
「謝謝你，謝謝你。這下真可以了。問完了。」歐說。
「我聽得他的聲音。」
「我也許有提到。」
「把你放在證人席上去，你保證也會說他說過這些話嗎？」
「並沒有明白的建議，所以也無所謂被拒絕。」
「噢，還有件事。」歐牟文說：「我想到一個問題，祇有一個問題，閔小姐。對於妳剛才作證所說的，妳有沒有寫了一張聲明書給被告？」
「不是很長的一段時間，祇是很短的一段時間。」
接著聶缺土被叫上了證人席。
「你有沒有說可以請地方檢察官讓被告輕鬆過關，假如柯太太和賴先生能和你在一件地產生意上合作成功的話？是不是因為他們拒絕了你，你曾說過恐嚇他們的話？」
「那個時候，你有沒有提到，假如柯太太和賴唐諾和你合作的話，你會用友誼和勢力使地方檢察官合作？」
「當然，我們絕對沒有辦法可以防止這件事。假如我們是檢方，我們可以把她『保護』起來，不跟任何人接觸。
「他把我鎗移走，譴責我不該帶武器。」
「這地址和夜鶯別墅有什麼關聯？」
「妳聽得出他聲音？」
「我們取銷『刪除證詞』的提議。被告認為證人閔海倫的證詞重要，不應刪除。」
「我的房子已都熄燈。我已經休息。大概正是午夜。我看到兩個人影隱約在樹叢裏。我十分好奇，所以我披了一件大的黑袍子從側門溜出來。我聽到他們低低的會話聲音，他們在挖掘一件東西。」
「在那個時候，你有沒有提到，你在柑橘林有地產？」
證人離開了證人席。
桂律師很文雅的開始詰問。
「你有沒有暗示，你願意合作？」
「是的。」
「在談案情時，有沒有說到你和地方檢察官是好朋友？」
「正在要不要起訴的緊要關頭？」
「你有沒有機會看到他們，或是認識他們。」
「在你辦公室等我，」桂律師離開的時候，我告訴他：「這裏不是談話的地方。」
桂律師又隨便地詰問了幾個問題。
「用閔海倫的鎗？」我問。
記者們在照我的相，也在照柯白莎的。
「顯示出來，殺人的兇鎗，是我們那位專家交出來的那支鎗。」
歐牟文趕緊抓住這機會，說道：「被告已撤回了他的抗議，撤回了刪除閔海倫證詞的提議。」
有一位記者訪問白莎，對哈古柏的證詞有沒有意見。
「那些話是不是在他們辦公室說的？」
「問妳是不是事實。妳那晚去了死者狄科爾的家裏。狄科爾告訴妳，他在等一個叫做哈古柏的客人。他也告訴妳叫妳等在樓上，等哈古柏走了再說。」
羅法官正要開口拒絕的時候，桂律師已站了起來。
「你也說過假如他們合作，你答允用你的勢力幫他們。」
羅法官躊躇了好一會。
「你有沒有向賴先生建https://m.hetubook.com.com議過，假如在一件私人的生意上，賴先生肯合作的話，你將為被告活動，向地方檢察官說情。」
我說：「你問他為什麼到我辦公室來。問他有沒有來我辦公室說他是地方檢察官的好朋友。假如我能和他合作，他會為被告代為從中調停。」
這時歐牟文請求再把哈古柏叫來作證，也得到同意。
「一點都沒有理由要向證人大呼小叫，」歐牟文低聲地說：「這個問題也沒有什麼特別的。」
「在那裏？」
「沒有，先生。」
「之後呢？」
「我這樣說好了──我這樣說好了，這些都是他在場，他清楚情況下，說到過的。」
「儘管問他，」我說：「打擊魔鬼，就祇好用火。」
「我也許用過這兩個字。但是我用這兩個字的意義，可能被對方完全誤解了。」
「兩個人在狄家房子前灌木叢籬笆邊上挖掘東西。」
「什麼人？」
「我也許有提到這件事。」
「他怎麼辦？」
「歐牟文可不會這樣笨，」桂律師說：「哈古柏明明在說謊。」
「假如我們給你機會，和檢方的專家合作，給你機會檢查致死的彈頭，你會不會有結論呢？」歐牟文問。
地方檢察官笑得很開心：「這樣可以了，閔小姐，我們謝謝妳，能把一切陳述得很清楚。」
「但是你們真去過他們辦公室？」
「你也看到了這支鎗被挖出來的地方，也許是聽到挖出來的人說挖到時站的地方，你能指出在那裏嗎？」
桂律師不屑地把頭轉開。「問完了。」他說。
「但是，」桂律師問我：「我有什麼辦法來證明呢？假如我把狄太太放上證人席，他們會詰問她出事那晚她的行蹤。她一說老實話，她的時間證人就破了。」
「現在請你在上面打一個叉，再在上面簽個字。」
「報告庭上，我有話說。」
「不是這樣的說法。」
「你也可以告訴大家，我願意作證。而且不怕地方檢察官詰問，他敢詰問我，我就糗得他頭也抬不起來。」
「能把發生的事告訴我們嗎？」
「不是，先生。」
「有這個可能。我衷心認為地方檢察官是我的好朋友。此外我還認識很多本郡的官員，我都把他們認為好朋友。」
「但是你要是不能保證這是事實，我怎麼敢問他呢？」
「兩個房子相鄰？」
「你為什麼去他們辦公室？」桂問。
「大概在柯太太和賴先生挖出鎗來之前一小時。」
「這個小房間，和妳候著的臥室是連通的？」
「我──沒有。」
「在本案開審之前？」
「你在說幾句狠話，威脅他們之後，才離開？」
「是的，有去。」
「你們要做什麼？！」
「我懂合作兩個字的意思，」桂說：「你有沒有表示合作？」
「是不是事實，你曾經告訴過賴唐諾和他的合夥人柯太太，說你自己是地方檢察官的好朋友。」
「是的，非常感激庭上。被告認為既然手鎗已經沒問題牽連到被告身上。證人閔海倫的證詞，可以說已和被告連在一起了。被告取銷刪除閔海倫證詞的提議。」
「怎麼樣？」桂問我。
羅法官裁定同意。
「好，很好。在這件事之前，你有沒有見到任何人，在樹叢邊上埋東西？」
「不要怕，」我告訴他：「我們一定要用機智贏過他們。」
「本庭不認為如此。」羅法官簡單地回答。
「我不知道是什麼，是她從和_圖_書紙包裏拿出來的。她在地上挖了一個小洞，把那東西放進去，又用土鬆鬆地蓋上。」
「我們沒有辦法證明呀！」我說：「而且歐牟文自己已經太深信自己的理論。他一定要贏這一件案子了。」
「什麼人？」
「什麼是你去拜訪的目的？」
「你認識他的聲音？」
「發生的事，」我說：「非常明顯。那個渾蛋地方檢察官，用他優異的光棍條件，已經把閔海倫催眠住了。她已經受他擺佈了。他說服她案子完了他們關係可能改變的情況了。昨天，我們一離開她的房子，她一定就打電話給歐牟文，一五一十告訴他發生什麼事了。
聶缺土，大肚子，政治家家裏食客的味道，做證他在兇案發生那晚是個計程司機。他指認被告是那晚八點左右他在機場接到的客人，那客人有點緊張，有點不適，指令他把車開去狄科爾的住宅。
「那不結了，」我告訴他：「你願意或不願意，都祇有一條路可走。就是照我說的去做。把你自己怎樣去證明無罪忘記，強調是檢察官的責任去證明被告有罪。全力證明兇鎗是閔海倫的鎗之後，什麼證人也不放上去，立即進行最後辯論，叫檢察官去說故事，怎麼會是閔海倫的鎗，打死的狄科爾。讓他試著去說服陪審團，你祇看他好看，在辯論中找他小辮子。他這個故事還不太好編呢。」
「妳就和他一起上樓？」
「發生了什麼？」
證人在地圖上指了一個位置。
「賴唐諾，被告請的一位偵探。」
「那末，我們現在怎麼辦呢？」桂律師問。
「妳去的時候，」桂提高聲音，站起身來，用一隻手指著她：「妳有沒有在皮包裏帶一支點三八口徑，柯特轉輪？」
「是的。」
「有的。」
「絕對沒有！」
「在被告被拘捕之後？」
「做什麼事？」桂問。
「有謠言說，東部某一大廠想在柑橘林造個工廠。」
「之後如何？」
「好，」我說：「我現在問你一個問題。這個問題當你客戶的面提出來傷你面子。但是，你下午要怎樣作戰，你有預定的計劃嗎？你敢不敢把狄太太放上證人席去？」
被告律師沒有詰問這個檢方證人。
「你肯不肯作證？」
「她的證詞一度被刪除了，」歐牟文說：「後來檢辯雙方同意回復，但是辯方並沒有提到要保留詰問權。」
我轉向狄太太：「鎗是不是妳埋下去的？」
「狄太太。」
休會結束。哈古柏微笑著，很有自信地，在等詰問。
「你離開的時候，有沒有和賴唐諾握手？」
「很好。你的建議是不是被拒絕了？」
「昨天晚上。」
歐牟文轉向桂律師，笑著說：「請詰問。」
「是的。」
「回答我的問題！有沒有和他們討論案情？」
「我也許說過，也許答應他們儘量和他們合作。」
「別人看到你既不把狄太太放上去作證，也不把被告放上去說老實話，會有什麼感想？」
「你說狄太太，是指狄麗芍太太。狄科爾的寡婦？」
「你知道這個人是誰嗎？」
幸運的是，就在這時，桂律師注意到了並且能提醒法官，法庭的晨中休息時間到了。
證人照做了。
「我沒有。」
「是的。」
「有，是的。」
海倫準備了要給記者拍照的。
「目前他們歸罪的是安迪睦。」
「之後妳幹了什麼？」
「妳，有沒有應他的請求，在出事那天晚上，到他的家裏去ｍ.hｅｔｕbｏｏｋ•com•ｃｏm？」
「你可以不必抗議。」羅法官說。
「什麼？」桂律師叫出聲來：「你說他提議過這種交換條件？」
「走的時候，什麼人在臥房裏？」
「是的。」
「是的，先生。」
「報告庭上，」桂說。雙腳自坐姿站起：「被告尚沒有機會詰問證人閔海倫。據我記得她因故被請暫時離開，所以──」
「他當然有問哈古柏，那是絕對錯不了的。無議的，哈古柏會說因為他認為警方已有了謀殺兇鎗，所以不知道我們發現了什麼。他決定先不說，看看我們搞什麼鬼。」
「大門上有門鈴聲。狄先生告訴我這一定是哈先生來了。他就暫時告退。」
我說：「我要你做一件事，大律師。假如你能完全照我所說的做，我們可以脫出困局沒問題。」
微笑著的歐牟文向庭上建議，證人暫時離開席位，檢方願意給他一個機會和檢方專家詹士帝合作，為了被告的利益，把這件事弄清楚。法官裁定同意。
「所以地方檢察官叫哈先生來，告訴他這項不幸消息。哈古柏反而笑著說這正是他等候的機會。可以叫我們直接走進陷阱裏去。於是他第一次告訴檢察官，他看到狄太太在樹叢下埋東西，又看到我們把東西挖出來。」
「狄科爾的夜鶯別墅正在緊鄰。」
「那死者，狄科爾。」
「我想是的。我記不起真正的日子了。」
「是的，先生。」
「你去過他們辦公室嗎？」
「但是。是你去拜訪的目的？」
「相通的小房間裏。」
「是的。我從他們說話聲音認識他們。」
我說：「還有一件事，可以攻破哈古柏。你問他是不是事實，他曾經到我的辦公室來，談到假如我們能放他一馬使他的土地可以賣給東部一個大工廠的話，他會改變口供使被告會被判無罪。」
我離開法院。
「是的。」
「有的。」
這個證人應該歇斯底里，應該驚慌失措，應該哭泣，應該不願作對自己不利的陳述。但是她坐在證人席上，冷靜，有次序，很有信心地回答問題。
桂律師問：「是不是事實，你和兩位偵探，柯白莎和賴唐諾，已有一段時間的認識？」
「於是狄先生做什麼？」
「沒有錯。」桂說。
她搖搖頭：「他完完全全，睜了眼在說瞎話。我真的從來沒見過手鎗。不要說這支鎗，任何真的鎗我從來沒見過。」
我現在知道，我們作繭已經自縛。我急著想在桂律師問出最後一句致死的問題前，給他使個眼色。
「不行，除非你肯作證做我後盾，否則不行。」
「喔，我反對！」歐牟文說：「報告庭上，這些問題早已越問越遠了。」
「在那裏狄先生發現了妳身上的武器？」
「之後呢？」
「不敢。」
「妳認識被告？」
「他帶了安先生──我意思是被告上樓，進入小房間。」
「你能不能說，離開的時候和進去的時候一樣友善？」
再看看地方檢察官。至少他應該要有點慌亂，因為他仔細安排的案子，已經有面臨全部破壞的可能。但是歐牟文，篤定地坐在那裏，冷靜，文雅。他表現著對方律師在玩弄的祇是訟棍低下的技倆。他沒有開口祇是因為不願浪費法庭的時間。
「你問他呀！」
我去到桂律師的辦公室。狄太太和他在一起。
「這就是檢方的案子，庭上。」歐牟文說。
歐牟文說兩位專家對鎗彈的檢查尚需時刻，所以建議能休庭到下午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