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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月蝕灣

作者:珍.安.克蘭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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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第九章

「昨晚的風暴造成的麻煩嗎?」尼克問。
她一踏進工作室就感到不對勁。
「我認為他們談戀愛了。」安娜瞥向走廊,確定沒有人在偷聽她和姊姊的對話。
「為什麼?他們甚至不再住在鎮上。」
「是嗎?」尼克聳起眉毛。「誰?」
「我個人很希望她是尼克的真命天女。我真的喜歡奧薇,卡森也很崇拜她。」
「有意思。」莉莉思索了一下。「但話說回來,卡森並沒有多少機會認識尼克其他的女朋友。」
很滿意辦公室裡只有「溫士頓」和她,她關上房門,回到辦公桌後面的椅子裡。「溫士頓」趴在地毯上警覺地望著她。
席恩合起筆記本。「有件事可以確定。月蝕灣沒有擠滿迎合高消費階層的老練偷畫賊,我們也沒有藝術贓物的龐大市場。偷畫的人可能已經逃往波特蘭或西雅圖設法銷贓。」
「不,那表示我無法分辨速不速配。這不大好解釋,但就像他們和我的直覺之間隔著一面無形的玻璃牆使我無法穿透。我跟你一樣摸不透他們兩個之間的情況。」
尼克走投無路地望向維吉。
他至少可以為匆匆離去表達更多的遺憾。還有,他怎麼可以說是她對他發表「談話」?好吧,她是提過一、兩次要在夏末離開月蝕灣。但那不一樣。
卡森揮手。「嗨,愛莉。」
「好耶!」卡森歡呼。
「對。只差沒叫我少管閒事。相信我,他昨晚的心情很不好。」
「這一點我同意。」
在在她把視線轉向尼克時,嘉許立刻從她的表情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漠的評估。她看他的眼神就像在審視一幅不大合她標準的畫。
「我知道。說說你的專業看法吧!」
但有件事是不容爭辯的。她很清楚眼前的難堪處境怨不得別人,在決定冒險和「賀無情」約會前,她就曉得會面臨什麼狀況。正因為心知肚明,她就更惱羞成怒。
「你們打算試的到底是什麼?」尼克充滿戒心地問。
「我想暫時就這樣吧!」席恩說,開始往門口走。「我晚一點會再來看看。」
奧薇用深紅的指甲敲打著櫃檯桌面。「從魏氏兄弟在藝廊開設之初來安裝保全系統之後,就一直沒有變更過。」
「自從艾咪死後,他不曾讓任何女人影響到他。」莉莉在片刻後說。
「那是什麼意思?」安娜感到一陣不安。她憂心忡忡地看「溫士頓」一眼,它立刻站起來走到她的腳邊把頭放在她的膝蓋上。「你該不是認為尼克真的變成『賀無情』了吧?」
這個領悟使她愣在人行道中央。
「確定。你沒有看到他昨天晚上來接卡森的樣子。無論如何,他們是認真的。」
「你一定還保有一些本能。在判斷速不速配時,你的直覺向來很靈。」
尼克聳聳肩。「我想我不得不同意他們兩個在外人看來都有點詭秘。」
她們兩個沉默地思索著。安娜望向窗外。風暴過後,天氣清爽晴朗,海面異常平靜。她看到瑞夫和兩個園丁正在清理被狂風吹斷的樹枝。
尼克回到輝景藝廊。他一進門就和_圖_書停下。奧薇、愛莉、維吉,卡森都一臉期待地望著他。
「沒錯。但若他們的婚姻真像我猜測的那樣存在有嚴重的問題,那或許就能解釋為什麼尼克從艾咪死後,一直努力避免發展認真的男女關係。」
尼克望向維吉求證。
「也許尼克不是有意讓卡森認識奧薇,也許只是環境使然。月蝕灣不是大都市,尼克不可能偷偷談戀愛。在月蝕灣這樣的小鎮,沒有人能夠使私生活不為人知。」
卡森按捺不住。「愛莉有個很酷的點子,爸爸。」
「只想問問你認為那幅畫究竟出了什麼事。」
尼克打量牆上展示的畫作,然後搖搖頭。「我認為未必。」
尼克瞥向藝廊大門。「一把鑰匙通常都有幾把複製品四處流傳。上次變更密碼是什麼時候?」
「我還要找到諾琳和她新男友,問他們幾個問題。」
「別忘了,他姓賀。賀家人一墜入情網就無法自拔。」
她把車駛入商店街盡頭的小停車場,關掉引擎。女人在激|情過後發現剛剛和她翻雲覆雨的男人正朝門口走去時,有權利生氣。
「應該說是可疑。沒有人知道他們的來歷。幾年前我一時好奇而做了些調查。」
「怎麼了,爸爸?」
尼克輪流打量每個人。「為什麼我有不祥的預感?」
「迅猛龍可以在幾秒內把你撕成碎片。」卡森興高采烈地說。
「我知道你始終覺得他們並不真正適合對方。但世上沒有絕對的速配,而那並不表示尼克沒有深愛艾咪。」
尼克的目光與席恩交會。「什麼狀況?」
「奧薇。」尼克抓起卡森的手就往藝廊快步走去。
「保護自己?你認為他擔心再犯相同的錯誤?」
「幾乎百分之百。那可能表示他終於可以從失去艾咪的傷痛中走出來。」
「完全沒有。好像他們在來到月蝕灣之前根本不存在。」
所有的人都看著她。
「你們要僱用私家偵探?」尼克輕聲低笑。「祝好運。月蝕灣好像沒有這樣的人物。」
愛莉一臉狡猾地說:「有一個。」
他們在這時抵達敞開的藝廊大門。看到屋內的奧薇,尼克戛然止步。他首先注意到的是,她沒有像往常那樣穿著淡色仙女裝,而是亮紫色吊帶短裙、金黃色五分袖船領恤衫、紅色高跟涼鞋、琥珀手鐲和項鏈。接著他注意到她的手腳都塗了深紅色的指甲油。一定大清早就起來了,他心想。但話說回來,他也是輾轉反側一夜後在天剛亮就起床。
「你確定他們在交往?」莉莉問。
「嗨,魏警長,我很好。」卡森愉快地宣佈。
「可能因為它確實晦澀、陰沉。」尼克說。
愛莉出現在門口。「通過標準的保全系統對研究中心那幫人來說,會是小孩子的遊戲。別見怪,卡森。」
他想不透是哪裡出了差錯使昨夜以災難收場。他一邊想心事,一邊把寶馬停進奧薇的白色小轎車隔壁的停車格。
卡森眉開眼笑。他低頭看看恤衫胸口的深綠色恐龍圖案。「謝謝。這是迅猛龍,爸爸買給我的。」
和圖書對。別對外人說,那群人正在我調查名單的榜首。」席恩坐進駕駛座,關上車門。他在早晨的陽光中微微瞇起眼睛。「我會對其中一些使者展開背景調查,但別說出去,我想暗中進行。如果他們涉嫌的風聲傳出去,某些本地人會立刻起來攻訐他們。」
最後那句話引起莉莉的注意。「卡森喜歡她?」
是的,她對賀尼克很不爽,但連不爽都令她感到痛快,彷彿以某種奇特難解的方式滌淨了心靈。
「尼克,我能為你效勞嗎?」席恩友善地問。
「對。」奧薇回答。「它是這裡最值錢的一幅畫。偷畫的一定是內行人。」
「他對她發表『談話』了嗎?」
「以前有些關於他們的謠言,至於是真是假,我可不敢擔保。」尼克說。「我的祖父曾經告訴我,他認為維吉曾經替政府的情治單位做過事,這或許可以說明為什麼他的過去都從記錄中刪除了。大多數鎮民都認為愛莉過度沉迷在她的陰謀論裡,而在某個時候換了新的身份。他們的作風或許怪異,但本質上都是善良正直的好國民,絕不是什麼竊賊。」
「你認為是怎麼回事?」莉莉在電話彼端問。
「你要動機?」愛莉走向櫃檯。「我來告訴你。他們知道我和使者們打算用賣書所得來資助我們的調查。那幫人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我們能夠擴大調查的範圍。如果那不是動機,我不知道什麼才是。」
「好主意。」奧薇臉色一亮。「我也會聯絡一些藝術界的朋友,告訴他們有一幅以前不為人知的鄂堂慕畫作在流傳。」
「什麼行動?」尼克問。「昨晚這裡出了事嗎?」
奧薇望向他,她的眼睛在噴火。
「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愛莉滿意地說。
她呻|吟一聲,轉身走回停車場。這次她強迫自己輕輕關上車門。
「也就是說他有管道取得密碼和鑰匙?」
尼克置若罔聞地繼續走向藝廊,速度快得讓卡森不得不跑步跟上。
尼克順著警長的視線望去,然後斷然地搖搖頭。「不會是維吉或愛莉。」
「好吧!談到女人和私生活,尼克這次確實一反常態。」莉莉若有所思地說。「你確定他還沒有跟她『談話』過?」
「如果上次沒有,那麼他這次就會加倍小心。」
「這表示很多人都有辦法知道密碼,」席恩說。「包括那個畫家男友。」
「為什麼?」奧薇問。「一般人可能會認為海灣的風景畫比較吸引人。對外行人來說,鄂堂慕的畫看來晦澀、陰沉。」
「叫他守在麵包店觀察情勢。昨夜這裡的行動很可能是企圖奪取日誌工程電腦的調虎離山計。」
「嗯。」
「對。但我必須告訴你,在這種狀況下,任何外地警察都會認真調查他們兩個。他們兩個都有動機。能夠獨吞獲利時,為什麼要與人分享?」
「在這種情況下,那可能是最有幫助的。」
「沒什麼。再見,各位。」
席恩一向很有孩子緣,尼克心想。他無法確定小朋友為什麼很喜歡他。魏席恩的長相一點和_圖_書也不和善。沒錯,他是給人冷靜、專業和自信的印象,但他看起來總像是在期待壞消息。但小朋友們以乎都能透過他嚴峻陰鬱的外表,看到令他們喜歡和信任的某種內在特質。
「那當然。」奧薇說。「但我想我們不能把這起竊案歸咎於諾琳。她上個月就和她的畫家男友離開月蝕灣了,記得嗎?」
愛莉把頭轉向警車。「魏席恩來了,但我懷疑他能查出什麼。他和鎮上所有的公務員都被研究中心徹底給騙了。」
今天所有的東西都變得更加清晰、鮮明。她清楚地注意到明亮的太陽和海面的反光。她急於開門營業,急於把小朋友的畫都裝進畫框裡。
尼克轉頭皺眉,看到繪有月蝕灣警局標誌的休旅車停在路邊。「那是魏警長的車。可能是昨晚的風暴使一些商店的保全系統出了狀況。」
「早安,愛莉。」尼克說。
尼克注意到奧薇也在觀察席恩和卡森的互動。她的臉上有種若有所思的表情,好像她也在席恩身上看到令她喜歡和信任的東西。
席恩長歎一聲。「我想我們不能歸咎於研究中心的任何人,愛莉。我知道你深信那些人一心要顛覆政府,從他們在月蝕灣的秘密總部統治世界。但他們沒有動機竊取一幅畫。」
「奧薇說施拓姆留給愛莉、維吉和使者們的那幅畫不見了。」席恩摸摸頸背。「事情發生得有點離奇。畫鎖在工作室裡,像往常一樣設定的保全系統並沒有發出警報。」
維吉的表情不太令人安心。「我也接到電話,所以趕了過來。看來是鄂堂慕不見了。」
「他姓賀。我們賀家人不該搞砸愛情和婚姻,記得嗎?我們應該每次都修成正果。」
「對,你說的沒錯。」莉莉同意道。「但我一直懷疑尼克離開賀氏投資的決定,使他們潛在的婚姻問題浮上了檯面。如果艾咪還活著,他們或許可以設法解決。哪怕只是為了卡森。她和尼克一樣愛他。」
「沒錯。」奧薇悶悶不樂地靠在櫃檯上。「那是很合理的推斷。」
「我知道。有些鎮民仍然認為他們在那間麵包店裡奉行邪教。」
她露出傲慢的笑容。「由此可見你對藝術了解的程度,但那是題外話。」
「對,艾咪是個好母親。」安娜摸摸自己仍然平坦的小腹。她至今仍對體內孕育著一個小生命感到驚奇。「絕對沒有人會說她不是,尤其是當著尼克的面。」
「這樣一來,有嫌疑的只剩下光子和他的那一小群快樂烘焙者。」
尼克差點忍不住大聲呻|吟。他望向奧薇,希望得到一點了解,甚至一些同情。畢竟大家都知道愛莉想出的任何「酷點子」,意味的就是等著意外的發生。
她注意到月蝕灣鎮中心沒有停電。當她打開開關時,藝廊裡面的電燈會亮,保全系統也正常運作著。她輸入密碼解除警報,繞過櫃檯去開工作室的門。
在眾人的告別聲中,尼克跟著席恩出了藝廊。他們一起走向席恩的車。
好吧,她是反應過度了。
「我想沒有。我直截了當地問他,他不但沒和-圖-書有像平時那樣玩笑以對,反而大發雷霆。」
她快走到藝廊門口才想起尼克的手電筒放在汽車的後座忘了拿。
「以免百密一疏。」
「沒錯。」愛莉前後搖晃身體。「就我所知,月蝕灣就屬你最接近真正的私家偵探。」
正在做筆記的魏席恩抬起頭。他朝尼克友善地點個頭。「早,尼克。」看到卡森時,他陰鬱的臉色豁然開朗。「嗨,卡森,今天好嗎?」
「可以這麼說。剛接到奧薇的電話。看來研究中心那幫人以風暴為掩護,在昨夜偷襲我們。」
「對,他面對和尼克約會的其他女人時,從來沒有像這樣。你會以為他想要撮和他爸爸和奧薇。」
她扮個鬼臉。「幾天前我在無意中發現櫃檯抽屜裡貼著一張寫著密碼的紙條。諾琳就是記不住密碼。」
「好。」奧薇說。「謝謝你,席恩。」
「沒有人比尼克更清楚這一點,但他還是決定到這裡來避暑。那在我看來就像是他積極鼓勵卡森和奧薇建立感情。我發誓,他們每天到鎮上取郵件或買東西時,都會找藉口去藝廊看她。」
但除了火冒三丈外,她還感到堅強果斷、活力充沛、興致勃勃和大膽。
「就像你剛才指出的,那會有多困難?甚至可能不需要密碼和鑰匙。魏氏兄弟替奧薇安裝的那套系統在月蝕灣算是很不錯的,但絕不是最尖端的新式產品。」席恩望向輝景藝廊的櫥窗。「解除它不需要深奧的科學知識,尤其是在四下無人的暴風雨深夜。」
「我們需要一位專業的私家偵探,」愛莉宣佈。「必須是我們信得過的人。日誌工程的未來就靠這個了。」
「施拓姆留下一幅值錢的畫,和奧薇打算徵詢第二個人的意見的消息,在昨天下午就傳遍了全鎮。」尼克溫和地說。「任何人都猜得出她把畫放在工作室。辨認它也不會很困難,因為大家都在談它有多醜。」
「我認為他和艾咪之間的問題可能比他透露的還要多。」莉莉小心翼翼地說。
另一輛車停進停車格,奈維吉下車走向他們。
安娜猶豫片刻。「談到孩子……」
「沒什麼損失。」維吉摸著山羊鬍說。
愛莉嗤之以鼻。「你在浪費時間,席恩。我告訴你,這件案子擺明了是研究中心那幫人幹的。」
「愛莉來了。」卡森說。
「別擔心。」維吉在他們背後喊。「奧薇沒事。早上她到達時,畫已經不見了。」
她環顧室內找尋異狀,過了兩秒就恍然大悟。
「兩位早。」在斜戴的扁帽下,愛莉的表情有如戰場指揮官。「我猜你們已經聽說我們遇到麻煩了。」
奈維吉進入藝廊,禮貌地朝眾人點頭。他轉向奧薇。「只有鄂堂慕被偷嗎?」
「對。再見。」
奧薇點點頭。「我會記住的。」
尼克下車看愛莉停車時,卡森從後座爬出來。她下車朝他們走來,他舉手向她打招呼。
成熟一點。
維吉皺起眉頭。「你有m.hetubook.com.com個助理在這裡工作了幾月,她會有鑰匙和密碼。」
去告我呀,她心想。
「了解。」
「那是因為尼克總是想盡辦法分隔他的社交生活和家庭生活。這次不一樣,這就是我的重點。尼克讓卡森發展他與奧薇的私人關係,由此可見這次不同於以往。你說是不是?」
「我知道。」安娜說。「我的反應跟你一樣。」
「爸爸,奧薇沒事吧?」卡森焦急地問。
它顯然感覺到她的緊張。
「沒關係。」卡森說,顯然不覺得受到冒犯。
「過去的經驗告訴我,偷畫的人可能與這個狀況有密切的關係。他知道畫很值錢,知道它被放在什麼地方,還知道如何解除保全系統。」
席恩打開車門。「你要我盡力猜猜嗎?」
奧薇搖頭。「她打電話辭職後就走了。但經你這麼一提,我倒想起另一件事。」
「遇到他們兩個,我的直覺就不靈光了。」莉莉老實地說。「在月蝕灣的畫展開幕酒會上看到他們在一起時,我就嘗試解析情勢,但什麼也看不出來。一片空白。」
「又一次?」
奧薇清清喉嚨。「維吉說的沒錯。這個點子也許行不通,但我們不會有什麼損失。我認為我們該試一試。」
「早安,尼克、卡森。」維吉望向愛莉。「光子到了沒有?」
「沒事。」尼克輕聲對卡森說。「奧薇沒事。」
「也該是時候了。」莉莉說。
「你好,尼克。」她不帶感情地說。但把注意力轉向卡森時,她的聲音又充滿感情。「早安,卡森。我喜歡那件上衣。」
但奧薇的表情中沒有絲毫同情。不管這個很酷的點子是什麼,它都得到她的認真考慮。
「爸爸,你看。」卡森在後座興奮地說。「警車。」
愛莉努努下巴。「研究中心那幫人闖進藝廊搶走我們的鄂堂慕。」
「大發雷霆?」
「那表示他們不速配嗎?」
所有的人全都盯著他看。
他審視那四張興趣濃厚的面孔。「我錯過什麼了嗎?」
「我們充其量只能希望他在出售鄂堂慕時,露出馬腳。」席恩說。「我會打電話給波特蘭和西雅圖警局,請他們注意我們失竊的畫。」
她下車,甩上車門。今天早上她感到暴躁沒耐心,很樂意把所有的事都歸咎於尼克。她此刻的心情是複雜又紊亂,根本無從整理起。
「嗯。」
尼克望向他。「查出什麼了嗎?」
「什麼情況?」
席恩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有誰知道諾琳和那個男友現在的下落?」
奧薇一臉不悅地怒目而視。「你要如何解釋偷畫賊有鑰匙和知道保全密碼?」
「對,而且有充分的理由。畢竟他這次要保護的不只自己,他還得考慮到卡森。」
「別逗了,爸爸。」卡森開始在原地蹦跳。「愛莉指的是你。」
「也許吧!視情況而定。」
鄂堂慕不見了。
她的語氣使席恩輕抬眉毛,但他沒有做出任何評論,只是好奇地望向尼克。「你為什麼認為偷畫的人未必精通藝術?」
「我早就不替人作媒了,記得嗎?我現在是藝術家。」
席恩發動引擎,開車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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