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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隱若現

作者:珍.安.克蘭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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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她好奇地起身繞過書桌。「希望是一些我沒辦法帶走的雕像。」
「謝謝。」薇妮說。「但我無法想像會有那個需要。」
「她自認欠我們一個人情。」拓斌平和地說。
第二天下午,拓斌抱著一個大箱子走進薇妮的書房。
「我也是。」她低聲說。「但我提到的挫折感怎麼辦?」
「對。」薇妮說。「我認為她說服自己相信,她和倪衛理的關係超越他對那些女人的情慾,情慾畢竟是短暫無常的。我認為情慾對她來說只有痛苦,她不要他的激|情。」
「她以她自己的方式愛他,」薇妮說。「她無法想像你會不想要他。」
「她認為參與我們的調查會很有趣。」
薇妮抱著一本拜倫詩集站起來。「我不知道該怎麼謝謝你,拓斌。」
薇妮目瞪口呆;拓斌啞口無言。
「只有想要毀滅倪衛理的人才會那樣做。」
「記不記得我提過貴豐酒館的『微笑傑克』,告訴我一些關於青閣幫控制權秘密爭奪戰的謠言?」拓斌問。
「多年來,她被迫接受倪衛理的外遇。」薇妮說。「她假裝那些女人對倪衛理不其任何意義。」
兩人陷入沉默之中。
「我不知道她是否從形而上的角度來看待他們的關係,」薇妮放下茶杯。「但我非常懷疑。她提到夥伴關係。」
「就像你說的,她精神不大正常。」薇妮咕噥。
「還有一個人知道我打算在那天晚上搜查倪衛和_圖_書理的屋子,那個人可能有黑道人脈可以使一封偽造的信被偷偷帶進倪家、藏在倪衛理臥室的衣櫥裡。」
薇妮皺眉望向箱子。「那是什麼?」
兩人再度陷入冗長的沉默。
「我們應該合作進行特定的調查嗎?有,我認真考慮過了。」
「幸好馮夫人沒有遭到她的毒手。」嬌安說。
嬌安的眼中閃著神秘的笑意。她走出門口,在走廊上暫停了一下。「如果你們將來的調查工作沒有把我包括在內,我會非常失望。我想我會覺得那份工作非常有趣。」
「我也是。」
嬌安露出微笑。「我昨天說的話仍然算數。我自認欠你們一個人情。如果有任何我可以為兩位做的事,希望你們儘管來找我。」
「原來如此。」嬌安起身戴上手套。「現在是真的結束了。我很高興你沒有受傷,薇妮,我非常感激你和麥先生為我做的一切。」
「馮夫人告訴我,她濃密的頭髮和厚帽子減輕了打擊的力道。她頭暈目眩地倒在地板上,但機智地裝死。我剛好抵達,阻礙了第二次攻擊。」
「我的詩集。」她撫摸著封皮上壓印出的書名。
「但我認為康絲私底下對那些女人恨之入骨。當她策劃使倪衛理成為青閣幫的新首領時,她突然有了除掉她們的完美藉口。她只是向倪衛理說她們對他的前hetubook•com•com途構成潛在的威脅。」
「她知道他不愛她,但她以為他們有更重要、更持久的關係。」薇妮說。
「沒錯。」
嬌安點頭告別,然後轉身走向前廳。邱太太在前廳等著送客。
「不是雕像,」拓斌掀開箱蓋,往後退開。「是別的東西。」
嬌安皺眉蹙額。「事實也是如此。」
拓斌微笑。「但我確實有收到信。那個精明的男孩先把情報賣給倪夫人的密探,達成第一筆交易後又找上我。不幸的是,那表示我收到口信時已經遲了,但我終究是收到了。」
他捧起她的臉蛋。「我不要你的感激,我對討論我們夥伴關係的延續比較有興趣。你考慮過我幾天前的提議了嗎?」
「可惡!」窩在大靠背椅裡的拓斌陰鬱地看她一眼。「她竟然用那個字眼。」
她微笑著把書放到桌上,伸手摟住他的脖子,目光不曾離開過他的眼睛。
「一點紀念品,紀念我們在義大利共度的時光。」他把箱子放到地毯上,準備動手打開它。「我一直想給你,但我們最近太忙,我就把它給忘了。」
嬌安望向拓斌。「薇妮的信根本沒有送到你手裡,你怎麼會及時趕到馮夫人那裡?」
她抱緊懷中的詩集。「我的看法是,日後我們任何的合作都會充滿激烈的爭執和大聲的口角,更不用說是大量的挫折感。」
「不用謝。」薇妮站起來。
拓斌把左和圖書腿伸向爐火。「在她錯亂的想法裡,倪衛理的舊情人中只有你能誘使他離開她,因為你可以提供給他的東西遠遠超過她。」
嬌安遺憾地搖頭。「那個女人顯然是瘋子。」
「沒錯,」拓斌說。「這就是她的家人把她送進私人精神病院的原因。她的下半輩子都會被關起來,沒有人會理會她的大叫大嚷。」
「第二天我派魏弼去你的房間收拾的。我自己沒辦法去,因為這條不中用的腿。」
「她希望我們有事儘管找她幫忙。」
他嚴肅地點頭。「我傾向同意你的看法。但我必須承認,我發覺我們的激烈爭執和大聲口角令人出奇地興奮。」
「形而上的關係?」嬌安不屑地聳起眉毛。「和倪衛理那種天性的男人?那個可憐的女人還真會欺騙自己。」
「她毒死斐廷。」嬌安凝視著她的茶。
嬌安打個哆嗦。「好像我會想要和那個可怕的男人再有任何瓜葛似的。」
薇妮快步走到箱前往裡瞧,她看到一疊疊收拾得整整齊齊的皮面裝幀書。歡喜之情油然而生。她跪在箱子旁邊,把手伸進去。
嬌安抬起頭。「殺害倪衛理的情婦和在寇家舞會那夜企圖殺害我的人都是她?」
「我相信你說的對。」拓斌閉上眼睛,仰頭靠在椅背上,心不在焉地按摩大腿。「但就算我們說著好玩吧!如果那些黑道戰爭的謠言有幾分真實性,那麼關於那種衝突的結果,你可以得和*圖*書到非常有意思的結論。」
「記得。」薇妮啜一口雪利酒。「但我以為它們只是流傳在街頭和紅燈區的那種毫無根據的流言。」
「倪衛理知道她在做什麼,」拓斌說。「但他覺得無所謂。他接受她殺人的理由,甚至覺得那些蠟像很有趣。回想那夜套他口供的情形,他並沒有實際承認殺人,只承認知道那些女人被殺。」
他親吻她,直到她不再發笑,然後他又繼續親吻她好久、好久。
「在那種情況下,那是我最起碼能夠做到的。就像你好幾次指出的,那天晚上發生的事都是我的錯。」
「剛開始時,倪夫人只想置杜夫人於死地。她並不希望她丈夫死,直到他顯然破壞了她所有的計劃。」
「有可能是倪夫人把信放在會被發現的地方。」拓斌說。
「我想我需要再來一杯雪利酒。」拓斌在片刻後說。
「的確。」薇妮停頓一下。「在所有和青閣幫有關係的人之中,只有杜嬌安還活著。」
「她相信她使他少不了她,他也明白他需要她。」薇妮說。「她自認是夥伴關係中的智囊。她運籌帷幄,她處理所有未了結的零星事務。」
薇妮打個哆嗦。「的確。」
「你考慮過後的看法是什麼?」他問。
薇妮清清喉嚨。「的確。她看到我找人送給拓斌的信時,知道我還在調查。她比我早幾分鐘抵達馮夫人的蠟像館,因為她自己有馬車,我卻因為下雨攔不到車而和*圖*書被迫用走的。她把馮夫人打昏了。」
壁爐裡的火越燒越旺。
「啊,挫折感。幸好那是有方法可治的。」他用拇指撫摸她的嘴唇邊緣。「我承認療效是暫時的,但它可以在有需要時再三使用。」
「那天晚上我找到葛里索寫給倪衛理的信時,覺得自己非常幸運。」拓斌幽幽地說。「當時我有想到信可能是偽造的,故意放在認真找就可以找到的地方。」
她格格嬌笑。「完全正確。但我非常感激你。」
拓斌模糊不清地咕噥幾句,她探詢地瞥向他,但他沒有費事再說一遍。他一臉諱莫如深地凝視著火焰。她轉向嬌安。
拓斌關上書房門,走到酒櫃前倒了兩杯雪利酒。他一言不發地把其中一杯遞給薇妮,帶著自己的那杯回到大靠背椅裡。
他們默默地坐了許久,凝視著壁爐裡的火焰。
「他把那種事交給康絲去做。」薇妮凝視著火焰。「她很樂意替他處理那些惱人的瑣碎小事。但當她在日記中看到嬌安和她丈夫有過一段情時,她無法控制她的恐懼和憤怒。」
嬌安搖頭。「真可悲。」
(全書完)
「總而言之,她認定你會嚴重威脅到倪衛理和她的關係。她擔心你們會在倪衛理控制住青閣幫後,舊情復燃。」
她笑了起來。
「我也是。」拓斌站起來走過去替嬌安開門。「但我們兩個都非常感謝你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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