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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人生

作者:珍.安.克蘭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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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二章

管理員首次露出笑容。
艾森的唇角彎出一個冰冷的笑容。
一會兒後,艾森掏出皮夾付錢。當他轉過身,他已像逼近獵物的獵人。
艾森沒有回答,專注著開車上路,融入公路的車流。
「因為你的關係。」她柔聲道。
艾森將床頭几搬離牆邊,一個被夾在床頭几後面的紙袋飄落地板上。
她了解這個「嗯」的意思。艾森注意到了異狀。她走到浴室門口,鏡檯上放著男性盥洗用具,但沒有任何個人特色。刮鬍刀、面霜和牙膏是每家店都可以買到的。
「少跟我來那套私家偵探的說詞。我是你的妻子,記得嗎?你將他從池子裡拉出來,因為你想要救人。」
一排排厚重而發亮的健身機器,看起來就像是外星人的戰鬥盔甲。
她拿起筆記本,試著專注心思。這個案子裡還有另一家私家偵探牽涉在內。根據她讀到的杜艾森的資料,他是那種會為了替被害的弟弟伸張正義,不惜讓婚姻和數百萬元的生意付諸流水的人。在讀到魏西蒙的意外時,她隱約感到杜艾森的復仇也在其中。
「我實在不喜歡當自己的客戶。」他喃喃,將皮夾塞回口袋。
「像他那種人如果沒有每天健身,就會變得有點瘋狂。」
「這是我現在的理論。」艾森道。
「的確,」她附和。「但大多數時候是,這才是最重要的。」
「很可能是付錢要白約翰做掉我的人。」
店裡的艾森掏出皮夾。好現象,她想,想必店員提供了他有用的消息。
「老天,你真認為白約翰在計劃謀殺你的同時,還會每天健身?」
「或許。」艾森發動引擎。
艾森翻閱著剪報。「警方找我問過話,但我有鐵證如山的不在場證明。」
其二是有人想要她的命。
「解釋一下。」
「熱帶樂園」的前身看起來像是一棟汽車旅館,之後就每下愈況。
她轉過身,瞧見艾森站在房間裡唯一的桌子旁,翻著一疊影印資料。
她畏縮了一下。「我真希望你不要說得這麼輕描淡寫。」
「首先是牆上列著密密麻麻的有氧舞蹈課程,」艾森打開車門。「無法想像白約翰和一群志在減重的人一起健身。」
「你又怎能確定白約翰會使用這附近的健身房?」
但首先得把她的筆記本收好。因為如果不是藥劑師搞錯了分量,那只剩下兩個可能性,而這兩者都不妙。
她聽說這樣的事常發生,只不過他們抵死都不肯承認。
「那是什麼意思?」
「你認為他會在附近短期租屋?」
電子手錶不斷尖叫的嗶嗶聲終於穿透了羅雪莉的注意力,她不情願地離開了電腦。
「當你無法將賄賂的支出報在別人的帳上時,感覺起來就很昂貴,是嗎?噢,別想要由我這裡得到同情。我還沒忘記你上個月給我的帳單裡,『雜項』支出的收費。」
「這正是今天我和你一起來的原因,不是嗎?」她由背袋裡取出電話。「我可以替你節省打電話的時間。」
「他似乎不想留下任何痕跡。」她道。
一點過後不久,喬依和艾森走出名單上第五家的健身中心。他們再度白跑一場。櫃檯人員並不認得符合白約翰長相描述的男人。
不妙。嘔吐不就是心臟病發作的症狀之一?
「魏西蒙的家人呢?他的親戚或許會將他的死怪在你身上——也或者是和*圖*書他的朋友。」
「如果有人想要報復,而且假設你和哈利說的沒錯,不是那些受創的投資者之一,那一定是出於私人的因素,艾森。」
不。不可能。
她走進小衛浴,挑剔地打量了一下鏡中的自己。她的頭髮幾乎全塌了,一點型也沒有。
「還是有的。他說出這附近的健身房的名字,而它們並不多。」
「意外在我家發生,而由於只有我知道他住在這裡,我覺得有責任替他拿東西過去。」
她走過房間,停在桌邊。影印的資料全都是報上的新聞。最久遠的是三年前,有的比較近,但全都是洛杉磯地區的報紙。她望向日期最近的一則,心裡發寒。
「我無法確定,但這似乎是合理的推測。他應該會挑比較方便使用的健身房。反正鳳凰城這一帶又沒有人認識他,何必每天開車穿過城裡的交通?」
打電話給九一一。
該服用中午的藥了。
「但是?」她在他停下來的時候追問。
換在其他情況下,她一定會覺得鬆了口氣。但這次不同。她突然明白到她有多麼希望在這個房間裡找到同樣的黑色蛛網能量,那可以解決許多困擾她的問題。
「坦白說,我並不驚訝他不是這家健身房的常客,」艾森倒是坦然自若。「不像是他那種大塊頭會來的地方。」
她望向另一則剪報。
他們一起望向它。
「妳還真的很會記仇,不是嗎?我說過,好的情報是很值錢的。」
「沒有屍體,但我想現在我們可以肯定這一切是對著我來的。」
「怎麼了?千萬告訴我房間裡沒有屍體。」
「我想是軍方的訓練吧!」
白天轉變成黑夜,她墜入了最深沉的睡眠裡。
「嗯,」艾森顯得深思。「有意思。他將衣服留在衣櫃裡,袋子裡卻空無一物。」
她吞下藥丸,由小冰箱裡取出起司和番茄吐司,走回書房。
「接著呢?」
碼頭、辦公室管理人表示,長期以來,魏西蒙都習慣獨自乘船出海,尤其是在有月亮的夜晚。
喬依興奮地道:「看起來像是相片沖洗店的紙袋。」
「我不確定,但這地方看起來就像經過特別的整理,準備好了給人看的。」
嘔吐感逝去。她鬆了口氣。或許是因為她塗在三明治上面的美乃滋不新鮮。
他們的下一站是齊氏健身館。喬依一走進館裡,感覺就像進入另一個世界,截然不同於名單上的前二家健身中心。
「嗯。」
「從他走路的方式看出來。」
白約翰在昏迷中?在杜艾森的屋子裡差點被電死?這該死地究竟是怎麼回事?她瞪著電腦螢幕,試著集中注意力,卻發現那變得非常困難,她突然累得要命。她真的該多睡一點。
艾森站起來,走到小書桌前,快速找過每個抽屜,但沒發現什麼。
「不完全是。我們有了一項突破。櫃檯說,上星期白約翰曾經忘了帶自己的健身器械,他提議他租用館內的設備,但白約翰拒絕了,說寧可用他自己的。他在不到十五分鐘內回去住的地方,拿了東西又回來。那是一大早,尖峰時間之前。」
她拿起另一份影印,很快地看完整篇報導,停留在最後一段。
hetubook.com.com公室的門打開,一個人影朝她走來,但她已經昏沉到看不清對方是男是女。
以老派偵探的方式思考。或許他的思考方式會和妳一樣。
新的恐懼出現。她的筆記。她必須重看她的筆記。
「白約翰似乎是個注重整潔秩序的人。」她道。
「他告訴了你什麼?你拿到地址了嗎?」她問。
她的雙腳似乎麻痺了。她快死了嗎?她想起剛剛吞下去的藥。是藥劑師搞錯了分量嗎?
「妻子或愛人?」
她正要關閉感應力,一絲黑暗、有力的情緒突然傳來。但那不是黏膩的蛛網,而是另一種截然不同的感覺。一股急切、病態的執著像破掉的霓虹燈,在小房間裡閃著幽光。
驗屍報告顯示魏西蒙體內有毒品的殘留……
「意思是櫃檯的人認出了我描述的人。他說這兩個星期他一向固定出現,但昨天和今天還沒有看到他。他每次來都付現金,告訴經理他不想交一季或一整年的會費,因為他不會在這一帶停留太久。」
「過來瞧瞧。」
昨天下午,一名自稱是白約翰的男子在杜艾森家中的游泳池裡發生觸電意外。白約翰現在陷入重度昏迷,在輕語泉的醫療中心救治中。警方正在深入調查。男子的情況不佳。
艾森再度搜尋房間,移動為數不多的家具,翻找床墊下面,將床頭櫃搬離牆邊。
「會是誰做的呢?」
但當她望向房間另一端的咖啡機時,它卻彷彿十分遙遠。她緊抓著扶手,撐著自己站起來。
「沒錯,白約翰住在這裡,」管理人自稱是洛伊,漫不經心地抓著頭皮上逐漸稀疏的黑髮。「說他打算住一個月。我從昨天早上就沒有看到他。你說他出了意外?」
……有關當局表示魏西蒙的死或許和藥物有關。沒有他殺的跡象……
「他偶爾有個漂亮的女伴,但關係從未超過數個月。他沒結過婚。」
輕語泉的案子似乎很怪,它已經成了那種令你夜裡睡不著覺的案子之一。
「垃圾桶裡一張紙都沒有,甚至沒有他愛喝的高蛋白奶昔的空罐。屋子和衣櫃看起來就像是經由機器人整理過後一樣的井然有序,書桌裡空無一物。」
一股霉味白昏暗的房間裡飄出來。
她看完了洛杉磯的報紙與杜艾森有關的報導,一會兒後,「輕語泉論壇報」的新聞標題出現在電腦螢幕上。
「白約翰活著比死了對我有用。如果他活著,我或許可以從他身上問出有用的消息。」
喬依打了個哆嗦,部分是因為不安,部分是因為期待。她在門口遲疑了片刻,望向房內,但她看到的只有一部分的床,和一角破舊的綠色地毯。
她在桌前坐下,吃著三明治,看著電腦上的資料,等著咖啡煮好。如果白約翰沒有表明他是FBI的人,她通常會怎麼做?
她搖搖頭。「那對你們一定就像夢魘一般。」
「救我。」她低語。
一個月前,魏西蒙成了頭條新聞。他被控謀殺崔石工業的執行長杜德魯,但最後由於證據不足,無罪釋放。
他為她拉開門,跟著她來到停車場。
她才走到一半,一陣嘔吐感襲來,稍早吃下去的吐司差點吐了出來。
艾森和櫃檯一名穿著灰色上衣、運動長褲的大個子談話,喬依盡可能安靜www.hetubook•com.com地等在一旁。
他站起來,走進小衛浴裡,審視著。
她點點頭。「我明白了。嗯,每個人都知道那是項高風險的生意。」
「當然。」她很肯定艾森並不愚蠢。
「因此白約翰住的公寓或汽車旅館不可能太遠?」
「是的,」他不再談它,緩緩轉身,審視著房間。「但我原以為一切都在魏西蒙死後結束了,顯然我的想法有誤。」
她小心敞開感官搜尋,但自門口所在處,她探測不到任何不尋常的心靈能量。話說回來,最近她已經有兩次被攻了個措手不及,她提醒自己。如果她最新的理論沒錯,白約翰是留下黑色蛛網能量的人,所以他待過的房間應該也會飄浮著些什麼。
其一是她的大限已到,任何藥丸也救不了她。
多得很。首先,她會對所有涉及的人,做更徹底的背景調查。
喬依走過去,看到背包裡空空如也。
她一腳踩進擁擠、老舊的房間裡,小心刺探。牆壁並沒有發出尖叫,也沒有心靈蛛網黏住她的感官。她感受到的是多年來累積的心靈能量殘餘——一股陳舊、帶著霉昧的沮喪氣氛,但僅此而已。
她回到桌前,再度翻找書桌抽屜,確定艾森沒有遺漏任何線索。她並不驚訝自己只找到一枝筆和一張白紙,白紙上面也沒有上一張紙留下來的筆痕。
「可惡!」她在回停車場的路上頻頻低咒。「這實在毫無用處。」
「或許,」艾森的語氣並不盡信。「但我不明白那個揹著相機、提著購物袋的老婦人在這其中扮演的角色。如果是他派她去輕語泉調查我的背景,她拍的那些照片又在哪裡?」
該死了,她似乎已經好幾年不曾好好睡過一覺。但她知道困擾她的並不是老年失眠症。她通常只有在潛意識想告訴她忽略了什麼重要的東西時,才會在早上突然醒來。
齊氏健身館裡充滿了壯碩的男女,穿著對他們辛苦鍛練出來的肌肉似乎過緊的健身服。
「可惡!」艾森柔聲道。
她踉蹌跪倒在地,電話彷彿在另一個星球那般遙遠。
他戴上手套,將經理給的鑰匙插|進鎖孔,打開了門。
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彷彿時間快用完了,她敢說艾森也有同樣的感覺。
噢,那倒是符合她的新理論。或許白約翰就是在展示屋和幸福藝廊裡,留下可怕的心靈能量的人。
「除非說,在白約翰離開後,清理這個房間的人取走了它們。」艾森道。
喬依感到一絲新的懼意出現。「你認為在我們之前已經有人來過了?」
「明顯地,他想要我死。」
喬依想起了她在屋子裡感受到的強烈執著。「他或許是想在對付你之前,再度讓自己投入魏西蒙的案子。也許重看這些簡報,能夠刺|激他的復仇心。」
「讓我猜猜看。我們必須去找這一區裡的每家汽車旅館、飯店和公寓管理員?」
「那是什麼?」
她打開抽屜,取出裝著一星期藥份的藥盒,抖出標示著「中午」的藥丸,倒了一杯水。
「沒有,」艾森將車子排入檔,開向停車場出口。「事情不會這麼容易的。他只知道白約翰每次都付現,從不曾自報姓名。我一描述白約翰的長相,他立刻就認出來了。」
魏西蒙死於遊艇意外。
如果杜艾森前來找答案,他會從哪裡找起?
五分鐘後,艾森停在二十七和*圖*書號門前。他自口袋裡掏出醫藥用手套,遞出一副給喬依。
這棟年代已久的公寓只有一層樓,呈三方面圍繞著一個像郵票那般小的游泳池。每扇窗子下面有一台生鏽的冷氣機,雜草叢生的水泥通道已嚴重龜裂,紅磚外牆裡種著幾棵枝葉稀疏的樹和仙人掌,勉強算有一點造景。
「的確,這地方很乾淨。」他看向空盪盪的垃圾桶。「或許太乾淨了點。」
「我們打電話給這一帶的每家汽車旅館和出租公寓。」
或許她的兒子是對的,她早該在去年退休。
「聰明的推論,親愛的,」他打開他帶來的電話簿。「妳似乎挺適合走這一行的。」
「我知道。」
「說的好,」她回想起白約翰壯碩的體格,上了休旅車,繫好安全帶。「他明顯地對健身很執著。」
她勉強倒了杯咖啡,但將它端回書桌卻似乎耗盡她的每一絲精力。她的手顫抖得在放下咖啡時,差點潑了出來。
四十五分鐘後,她幸運中獎了。不到一個小時後,她和艾森站在「熱帶樂園」公寓小小的管理室裡。
「那沒有給我們什麼新的訊息。」
「是嗎?」
魏西蒙的浮屍今早在聖芭芭拉灣一帶的海域被發現。他是一家投資公司的前任總裁。警方推測他自遊艇上落海死亡,推測時間約在三天前。
「瞧!」艾森走過去撿起紙袋。「我想我們剛找到了一個線索。」
「他在輕語泉的醫院裡,」艾森用嚴肅、關心的語氣道。「如果你想要,我有醫院的電話,但他現在還不能講話。」
「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整個審判期間,報社記者一直守在法院外,」艾森道。「有的還埋伏在我的辦公室和邦妮的屋子外。」
她找到了放筆記最好的地方,將它藏好後,艱辛地試著走向電話。但她知道自己絕對走不到了。
她抬起頭,瞧見艾森目光炯炯地看著她。
艾森迅速搜過侮件去服的口袋,依舊一無所獲。他蹲下來拉間背包拉鍊。
「問得好,如果她跟這件事有關,她拍的照片應該和報紙的檔案放在一起。」
她覺得對杜艾森頗有親切感。
「妳提到他時,用的是『過去式』,」艾森發動引擎。「他還沒死——至少尚未。」
「的確,不幸地,裡面是空的。」他看向信封上面印的店名和住址。「我們很幸運,那是這附近的店。」
「沒錯,」她回到休旅車上,甩上車門。「怎樣?你在這裡得到了有用的情報嗎?」
「鑰匙在我們送他到醫院的途中弄丟了,」艾森泰然自若地道,從口袋裡取出皮夾。「當然,我會替他付租金。我可不希望他醒來後,發現自己租的公寓沒有了。」
喬依坐在休旅車的前座,手指輕敲著儀表板,等待進入營養食品店裡的艾森。隔著車窗,她看見艾森和一名看起來像是以類固醇當三餐的年輕店員談話。
「他迫切渴望某事,」她低語。「像需要毒品般需要它。」
有關當局指出白約翰能夠存活,全因屋主及時將他撈出游泳池,施以心肺復甦術。
意外事件的詳細情況依舊不明……
「是嗎?」喬依順著他的視線,望向一名穿著超迷你短褲的苗條女郎。她綁成馬尾的金髮隨著音樂甩動,一會兒就消失在窗後。「你從何處得到的線索?」
「噢,我聽到了。」她按下筆記型電腦儲存鍵,和_圖_書摘下眼鏡,站了起來。
應該在女兒要我掛個緊急事故按鈕時,聽她的話。但我不喜歡承認我需要它。
我有些不對——就像輕語泉的案子一樣。它們的關聯在哪裡?
審判期間,由於魏西蒙抖出了多項有問題的金融交易,全南加州的財經界都密切注意著審判的進展。這項事件造成的醜聞重創了多位財經大亨的投資組合,也讓持股者失去信心……
他打開衣櫃門,喬依瞧見一疊襯衫和長褲整齊地摺疊在一起,像軍人一樣。角落裡放著一個卡其色背包。
「你可以不必將他從泳池裡拉出來,」她過了一會兒後說。「更絕對不必為他做心肺復甦術。畢竟,那個男人曾想殺你。」
她想起了她的咖啡。她需要喝一杯,必須借助咖啡因的刺|激。
他握緊方向盤,直視著前方。「並不是每一次都想救。」
「應該會,」艾森攤開鳳凰城的地圖,研究著他畫出來的紅圈。「接著是最困難的一部分。」
她放下剪報的影本,拿起另一疊紙——全都是由報上翻印的照片。其中一些是他走入法庭,邦妮陪在一旁。有幾張拍到他開著銀色BMW離開法庭。還有幾張則是他離開一棟現代化的時髦建築,牆上的招牌寫著:「杜氏保全」
感覺到肩膀和膝蓋發出抗議,她縮了一下。今天的關節炎特別嚴重。她早該知道不能在電腦前面坐這麼久。終有一天,她得買一張人體工學椅放在辦公室裡。
一會兒後,艾森快步回到休旅車上。
她回到辦公室,煮了壺新的咖啡,這將會是漫長的一天——甚至更漫長的夜晚。但這也不會是她首次在辦公室裡過夜。
他經過她身邊走進另一個房間。「但是魏西蒙案子的複本卻隨意丟在桌上,妳會覺得像白約翰這麼重視整潔,幾近於有潔癖的人,應該會把它們疊好收起來的。」
「我知道,但我不是來救妳的,我是為了電腦和檔案而來。妳的偵探工作做得很好,羅太太。可惜妳很快就要死掉了,不然我會很樂意將妳推薦給其他人。」
「問題在於,他沒有任何親近的人,」艾森趴在地上,望向床底。「如果妳在字典裡面尋找獨行俠的定義,魏西蒙可以說是最符合這項描述的人。相信我,我曾徹底追查他的背景,一直回溯到他出生那天。他母親是個吸毒者,在他三歲時死去。他在一連串的寄養家庭裡長大,沒有朋友、沒有寵物,也沒有孩子。」
想想這真的很嚇人。就因為對方一見面就亮出了FBI的身分,她就沒再多問。愛國是好事,但也應該要佐以常識。
別管筆記了,她需要求助。她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努力想用一團混沌的腦子思考。或許她應該打九一一。但那似乎會把事情弄得太複雜。或許她只是需要打個盹。
「他沒有給你鑰匙?」
在她失去意識前,她最後看到的是某人伸手關掉她的筆記型電腦。
看來今天下午,她得去一趟美容院——在看完輕語泉的案子之後。
「魏西蒙也介人毒品交易,」他毫無感情的道。「他不止販賣,自己也使用。」
「警方也無意成案,他們和我一樣清楚魏西蒙罪有應得。」
在艾森找來水電工,證實了他的懷疑後,他們就離開了輕語泉。他們花一個小時開車到鳳凰城,又花半個小時,才找到這家店所在的小購物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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