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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希望我早點推敲出真相。過去的我絕不會這麼輕易被偽造的政府證件矇混過去。」

「戴洛南計劃在事後除去妳和白約翰，掩藏自己的行蹤，雪莉。」莉雅道。

艾森可以了解。私家偵探就是這樣。

「造成問題正是艾森眾多的專業技能之一。」喬依驕傲地道。

「我可以了解他為什麼要找我去輕語泉拍那些照片，」雪莉緩緩道。「他必須確定妳真的是他的妻子。但他又為什麼要派白約翰去做掉你，艾森？」

艾森望向茱玲和克瑞。「我真的很希望她不要太快離開這一行。我需要在鳳凰城找個可靠的連絡人，而你們的母親真的很專業。」

「你們在這裡做什麼？」女子道。「我母親應該要好好休息的。」

哈利輕哼一聲。「她今天一早就交給FBI了。」

「當然。有時候它似乎就是不對。」

「坦白說，白約翰ｈttｐs://wwｗ.hｅtuｂｏoｋ•coｍ•ｃｏｍ一開始就令我感到不安。有時候你對某個客戶就是會有那種感覺。」

喬依輕拍她的手。

莉雅嘆了口氣。「不幸的，戴洛南比我以為的更了解我的財務狀況。他知道幾個我原以為瞞住了他的銀行帳號，並一直盯著它們。一個月前，我首次將錢從其中一個帳戶轉到另一個。」

「他在被救護車送往醫院的途中就死了，」莉雅平靜地道。「但在停車場等待救護車趕到時，他對我和哈利說出一切。他知道自己快死了，再也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

「戴洛南最初的計劃是要白約翰擄走莉雅，」哈利道。「但當妳交出在輕語泉拍到的我們這群人的照片後，他開始擔心艾森可能會造成問題。」

「很高興聽到這一點，」雪莉嘆了口氣。「我對我在這團混亂中扮演的角色感到抱歉和*圖*書。我差點害你被殺死，艾森。」

「只要有個好律師，任何事都能解決的。」哈利輕鬆地道。

「是的，但莉雅的新身分可說是無懈可擊，」艾森道。「他必須在採取行動前，確定沒有找錯人。他也想知道有關莉雅新生活的一切，包括她的朋友、生意夥伴等等。在確定情況之前，他不敢冒險在她周遭出現。」

「妳知道自己被下藥了？」哈利問。

四十八小時後，艾森雙臂擱在醫院的病床欄杆上，俯視著羅雪莉。喬依站在他的對面，哈利和莉雅則佔據床腳的位置。

雪莉望著喬依的手，眉頭深思地皺起。「我記得在昏迷時，似乎作了個怪夢。某個人一直呼喚我的名字，告訴我要撐下去。」

「於是妳把筆記本藏起來，」艾森道。「做得好，雪莉。」

雪莉望向莉雅。「妳打算將妳藏起來的那份檔案怎麼辦？它似乎和_圖_書相當危險。」

「妳什麼時候開始感到懷疑的？」喬依問。

雪莉咧開笑容。「只有內行人才懂得內行人。」

莉雅清了清喉嚨。「在調查過艾森後，戴洛南決定改變計劃。他一向擅長順勢調整計劃。他認為除去艾森會是一石二鳥之計。一則可以避免在我失蹤後，艾森追查到他的頭上，二則可以轉移每個人的注意力，將他們誤導到另一個方向，給予他更多的掩護。」

雪莉望向艾森。「你了解我的意思吧？」

男人對著艾森皺眉。「外面的牌子說她一次只能接見兩名訪客。」

「他是怎樣找到妳的？」

「但最後還是靠妳的筆記及時救了莉雅一命。」艾森道。

雪莉點點頭。「於是戴洛南就出擊了。」

「見見我的女兒茱玲和兒子克瑞，」雪莉沙啞地道。「他們認為我應該退休了。」

「他今早自昏迷中清醒了，」哈利道。「和_圖_書一開始他只肯報出他的名字、軍階和號碼，但最終羅警官讓他相信他的麻煩大了，白約翰才開始吐實。似乎他真的認為自己是在為某個超級秘密的政府機關工作。他始終無法擺脫被軍方的特種菁英部隊刷掉的事實，一心想證明他可以做好他的任務。」

「那就是喬依。」艾森道。

「哈利認為那是最好的方法，」莉雅道。「我原本想用它當做保險，以防戴洛南還活著。現在他已經死了，沒有必要再留著它了。我還必須採取一些法律行動，取回舊日的財產，國稅局也會找我去問問題，但那些都沒什麼。」

考慮到雪莉所曾經歷的事，她的氣色真是不錯。她告訴他們明早她就可以出院，但她等不到那時才弄清楚整個來龍去脈。

「白約翰呢？」雪莉問。

「是的。總之，當我知道白約翰在你家裡的泳池觸電，被送進輕語泉的醫院後，我就知道httｐs://m.hetuｂoｏk•cｏｍ•cｏｍ我的麻煩大了。我開始感到不適時，正想要連絡你。」

「一開始我不確定是發生了什麼事，但我推論那是可能性之一。」

「他的目的是盡可能藏身暗處，直到最後一刻。」喬依解釋道。

他隔床望著她，清楚看出待在醫院裡對她造成的壓力。她的眼角和唇角緊繃。他必須盡快帶她離開。

「戴洛南有太多敵人了，」莉雅道。「證期會和FBI的人都想逮到他。如果能夠避免，他絕不想要再踏上美國的土地。」

「於是他利用白約翰雇用我拍那些照片。」

「戴洛南死了？」雪莉問。

艾森謙虛地聳聳肩。

「噢，他也差點成功了，」雪莉苦笑。「醫生認為有人倒空了我膠囊裡的藥，改填其他強效的藥品。在混合了其他藥物服用後，我差點就完蛋了——如果喬依和艾森沒有及時發現我。」

一名男子和女子走進來，不悅地瞪著圍在雪莉床邊的這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