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韻事

作者:珍.安.克蘭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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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太棒了!」她對他發笑,眼中閃著溫暖的光彩。「恭喜你。」
「我一定要知道你有沒有可能有朝一日也會愛上我?」
「好吧,我來找你另有原因。」她瞇起眼睛。「我有件家務事跟你商量。」
漢默揚起眉毛。「也許吧!」
「她似乎很喜歡巴德,」漢默說。「問題是她對婚姻並不大熱中。艾藜跟我說她姊姊認為婚姻對女人是極大的風險。」
「胡說八道!我們談的是嫁給巴德。」莎琳嗤鼻道。「一點風險也沒有。我發誓,跑遍全倫敦也找不到另一個像巴德這樣性情平和、頭腦冷靜的男人。」
莎琳基於禮貌不得不向美蓮點個頭。「埃雪頓夫人。」
「顯然是家族遺傳。」巴德嘟囔。
巴德覷他一眼。「老天!你是認真的,對不對?」
短暫的沉默。
他的語氣顯然令莎琳吃了一驚。她眨了幾下眼睛,嘴巴張了又閉,閉了又張,最後一反常態地囁嚅道:「我——我——我只不過是想說——」
「她為什麼要拒絕他的求婚?」莎琳問。「她已經二十五歲了,又沒有財產作為她的可取之處。她一定明白憑她的條件不大可能找到比巴德更好的對象了。」
他皺眉。「的確很不方便。綠蒂,我知道你不想結婚。如果你想維持現狀,我會尊重你的意願。但我寧願你一直陪在我身邊,我想在每天吃早餐時看到你的臉,在每天晚上睡覺時把你抱在懷裡。」
「到頭來他竟然栽在他最看不起的女性手裡。」漢默咧嘴而笑。「活該!」
漢默站直身子。「騰格羅夫人。」
漢默扮個鬼臉。「真是的。」他的表情突然嚴肅起來。「我想我不會喜歡發現自己娶的是個不安於室的女人。」
兩天後,漢默斜倚在實驗室的一張長工作檯上,頗感興趣地觀看巴德整理散佈各檯面的化學藥品和器材。
漢默蠕動眉毛,壓低聲音。「命運或合乎邏輯的發展?誰能決定?」
他專心擦拭鏡片。「我指的是某一句話。」
「我很清楚我不是世上最浪漫的男人。」
「即使巴德有可能對他的計劃構成威脅嗎?」莎琳問。
艾藜輕聲嬌笑。「他說今天一上午人來人往的害他什麼事也做不成。」
「你說霍楚倩為什麼要畫下摩根的鍊墜圖案?」漢默問。
「千真萬確。」她再度微笑,踮起腳尖輕吻他的唇。「如果你是想要向我求婚,那麼我的答案是好。」
「什麼意思?」艾藜問。
美蓮惱了。「真是的,用不著這麼沒禮貌,巴德。」
「你們聽到他的話了。」漢默興高采烈地說。「既然不再受到歡迎,我們不如走吧!」
不幸的是,他的沉思計劃在二十分鐘前,被闖進實驗室的漢默破壞了。漢默熱切地想要討論過去幾天發生的事。
「的確。」美蓮敷衍道。「我相信他們一定可以處得很好。巴德,我想要私下跟你談談。」
「我也是。」巴德檢查和*圖*書一個燒瓶的裂縫。「不知道我的玻璃工能不能修補它。」
「對,但你也許不記得你當時說的話。」
他轉身開始踱方步。「你也許記得兩天前我們正好站在賈摩根宅邸前的門階上。」
「你怎麼使窗簾燃燒起來?怎麼製造壁爐裡的爆炸?」
她是他的哲人石,他不能沒有她。
「家僕中只有他待了兩個月以上。如果讓他退休,家裡上上下下的事務就根本無人打理了。」巴德把有裂縫的燒瓶扔進垃圾筒裡。「你找我有什麼事?」
「我相信我一定說了不少話,畢竟剛剛死裡逃生的我們會有很多話說。」
「噢,巴德!」
「我今天不私下會客,美蓮。」巴德把手中的雞毛撣子抓得更緊了。「你也看得出來,我這會兒有別的事情要忙。」
「我好害怕你不愛我。」
「我認為有婚外情的女人不會比跟孩子的家庭教師或妻子的閨中密友有染的男人多。」
他感到頭昏眼花。「真要命。也許預兆和命運是真有其事。綠蒂,我不如直截了當地說了。我愛上你了。」
漢默點頭。「他畫下那個圖案來幫助說明嗎?」
他呆呆地盯視著她。「真的嗎?」
「很有可能。」巴德放下一個玻璃瓶。
「沒錯。」綠蒂說。「我因為霍楚倩曾經是我的客戶而別無選擇地被捲入,我必須查明她是不是真的被我調查過的追求者之一所殺。」她對巴德咧嘴一笑。「這整件事中唯一能勉強被稱之為巧合的部分發生在一開始時,我突然發現自己需要一位新辦事員。」
看到綠蒂,他整個人就活了起來。她看起來是那麼朝氣蓬勃。有了她,實驗室立刻明亮起來。不只是實驗室,連他的生命都陽光普照。沒有她的未來會淒涼、黯淡無比。
「我懷疑他會不設法確保會員都不想深入調查他的事。」
美蓮的表情迅速凍結。「騰格羅大人,我不知道你也在。」她轉身背對莎琳,望向她的兒子。「我相信你是在向巴德列舉一個好僕人最令人中意的特點,他的確需要一個新的僕役長。剛才替我開門的那個連通報都懶得去替我通報,只是揮手示意我穿過走廊到這扇門前來。」
「順便談談你留不住家僕的問題。」漢默回頭補充。
「隨便你。」莎琳生氣地瞪著巴德。「我開門見山地說了。霍楚倩的命案已經破了,你仍然打算取消跟戴小姐的婚約嗎?」
莎琳不耐煩地瞄漢默一眼,然後若有所思地望著巴德。「我來謝謝你解開我好友死於非命的謎。」
他不敢置信地瞪著她。「你確定嗎?」
綠蒂苦笑。「哦,我可以肯定他萬萬沒有想到巴德會試圖使你脫離綠桌俱樂部,更不用說是救你的朋友諾瑞了。賈摩根認定巴德跟他一樣被怨恨和憤怨所吞噬。但他知道他可以利用你引起巴德的注意,他要的只是那樣。」
「巴德前去應徵那份工和_圖_書作。」莎琳說。
「沒禮貌也是他獨一無二的派頭。」漢默嘀咕。
「發芽了。」他欣喜若狂地抓起其中一盆,轉身給她看小小的綠芽。「你看,三盆都發芽了。」
美蓮不理會他的話,她儀態萬千地抬頭挺胸。「我前來表達我的感激之意,謝謝你為漢默做的事。」
「他似乎決定整天都杵在前門邊了。」綠蒂說。
「是的。」她說。「韋家男人的天生派頭,給人非常深刻的印象。」
巴德停在窗前戴上眼鏡。「我想知道,我有沒有其他的地方你覺得可以欣——」他在看到窗檯上的三盆香豌豆時,突然住口。「天啊!綠蒂。香豌豆。」
美蓮眉頭微蹙。「此話怎講?」
「你的確是。」
漢默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真的嗎?」
「你錯了,你是我見過的男人中最浪漫的男人。」
「綠蒂,」他輕聲說。漢默心照不宣地看他一眼。巴德清清喉嚨。「艾藜小姐,你們好。」
「夠了!」巴德吼道。「這只不過是各種事件按照邏輯發展的必然結果。」
「不可思議的事情接二連三發生,」艾藜說。「誰會料到結局竟是如此?」
她停下來,探問地看他一眼。
「未必。」綠蒂把手提袋玲到工作檯上。「我倒覺得他視巴德在這件事裡的部分,為他所謂命運的另一種表現。」
漢默微微一笑。「換句話說,我們大名鼎鼎的父親反而使我一無可取之處。」
「我來找巴德。」
好走狗的優點我全包了,巴德心想,跟灰塵有仇似地繼續撣個不停。
「是沒有,但那不重要。我從來不讓任何人整理我的實驗室,除了我自己以外。女僕就是有辦法打翻瓶子或弄壞器材。」他雙手往腰上一插。「我要請各位出去了。」
「我希望能把我的實驗結果給你看,」他繼續。「我想要跟你一起度過安靜的夜晚。我想要就你的調查跟你交換意見。我想我已經證明了我是非常能幹的辦事員。」
「聰明。賈摩根殺害了他的辦事員和霍楚倩之後,以為事情就此結束。」
「什麼事,巴德?」
「哪一句?」
漢默重重地吐出一口氣。「那麼我沒有處處像他反而好了。你我私下說說,我對追求小舞孃或流連花街柳巷不感興趣。我要的是一樁真情摯愛的婚姻。」
「要知道,巴德,最奇怪的是,我現在知道我以前常告訴自己要查看我們在綠桌俱樂部聚會房間的衣櫥。我早就知道法師一定有秘密甬道,但不知為什麼一直沒有真正去查看。」
「我能。」巴德大聲說。「這場風波裡沒有任何一個事件是無法用邏輯解釋的。討論結束。我要你們所有的人立刻離開這個實驗室。出去!」
「把這樣的凶兆完全歸咎於巧合似乎有點說不過去。」莎琳饒有興味地附和。
「父親的遺囑不是問題,我才不管你想不想結婚。我正好認為艾藜小姐會成為出色m.hetubook.com.com的伯爵夫人。」
「好。」她從他肩上抬起頭,伸手用手指梳理他的頭髮。
她的笑容燦爛起來,她的綠眸包含哲人石所有的秘密。「我想我在我們相識的那天就愛上你了。」
美蓮顯然聽得很著迷。「古怪,從頭到尾都古怪。」
「向艾藜小姐求婚嗎?對,我從來沒有見過像她那樣智勇雙全、才貌兼備的女子。要知道,巴德,前兩天晚上我們追綠蒂小姐和綁架她的人時,艾藜小姐堅持要同行,無論我說什麼都無法使她留下。她甚至在途中逼我教她如何用槍,以防萬一。她真的是膽識過人。」
「真的。但我最好告訴你,如果你打算向她求婚,你最好要有心理準備讓綠蒂徹底調查你的名聲和私事。我可以向你保證,她不會讓她妹妹嫁給一個具有浪蕩傾向的男人。」
「真不敢相信霍楚倩竟然跟一個辦事員有染。」漢默說。「巴德,你認為上流社會大多數的女人,都跟從門房到丈夫密友的每個人有不正當的親密關係嗎?」
巴德把雞毛撣子扔到一邊。「即使她沒有徵求辦事員,我也會設法跟她接觸。畢竟霍楚倩命案的頭號嫌疑犯是她。」
「媽媽,你到這裡來做什麼?」漢默問。
「他們都正要告辭。」巴德向她保證。「我不知道你們來了,綠蒂。朗柏到哪裡去了?我要叫他送些茶點來。」
雞毛撣子停在半空中,巴德緩緩地轉身面對阿姨。「這是戴小姐和我的私事。」
「他打算在證明他比較聰明之後殺了巴德。」綠蒂聳聳肩。「賈摩根最大的勁敵是他自己。他的自負、憤懣和殘酷天性在他內心孕育出比任何毒藥都毒的致命毒藥。」
「事實上,我們在談巴德的諸多優點。」漢默說。「我們的結論是,把他推薦給戴小姐所需的各項特點,他每項都有。」
「我有事情要做!」巴德吼道。
「艾藜小姐絕不會背叛她的結婚誓言,」漢默輕聲說。「她是一個思想高尚的貞潔女子。」
沒有人理會他。
漢默咧嘴而笑。「我們都試圖向巴德道謝,他卻一心一意想趕我們走。」
回答的人是綠蒂。「在某種意義上,巴德說的沒有錯。這場風波的事件有某種合乎邏輯的必然性。賈摩根讓漢默加入綠桌俱樂部時,一定明白他那樣做等於是啟動了某些轉輪。」
巴德聳聳肩。「我們現在只能猜測。綠蒂認為在霍楚倩畫簿裡畫下那個圖案的人其實是摩根的辦事員狄查理,他可能是在解釋摩根催眠術的原理。」
巴德等他聽到前門開了又關之後,才望向綠蒂。她對他露出探問的微笑。
「說的也是。」漢默呵呵低笑。「法師發現他的陰謀竟然引來昔日的勁敵巴德時,一定很驚訝。」
他清清喉嚨,然後拿下眼鏡用手帕擦拭。這樣比較容易,巴德心想,現在看不清她的臉,他也許就能有條不紊地陳述他的理由。
「什麼穩m.hetubook.com.com重可靠?」美蓮在門口問。「漢默,你到底在說什麼?」
腳步聲在走廊響起,莎琳出現在門口。「你在這兒,巴德。我一直在找你。」
漢默翻個白眼。
漢默舉起一隻手。「拜託,別說教,我很清楚我要再過兩年才能繼承我的遺產。但我要提醒你,父親的遺囑裡沒有說我在這期間不能結婚。」
巴德揚起一道眉。「如果你在考慮向她求婚,那麼我最好先警告你一件事。」
漢默嘴唇一抿。「你是說他用催眠術說服我們不去檢查那個房間?」
巴德皺眉蹙額。「一派胡言。彭茱莉親口告訴我們,她並沒有抽到那張。那張牌一定是在賈摩根抱她到沙發上時,意外被她的裙襬翻開的。」
「你前兩天謝過了。」巴德拿起雞毛撣子開始撣灰塵。「我現在很忙,所以如果沒有其他的事——」
漢默驚訝地瞄他一眼,然後露出了笑容。「是啊!」
「漢默。」她朝他微微點個頭,又轉過去面對巴德。「你為什麼不回我的信?我昨天派人送來至少兩封,今天早晨又一封。」
「你提到我的派頭是你欣賞我的許多地方之一。」
美蓮眉頭微蹙。「你拿著那個雞毛撣子做什麼?難道屋裡連個女僕都沒有嗎?」
艾藜似乎對這個說法很感興趣。「一點也不錯。我一直在想綠蒂救了彭茱莉那天提到的一件事。她說她注意到死神牌面向上地掉落在地上。彭茱莉說她總是給法師他希望聽到的命運解析。但是那天,她在不知不覺中算出他真正的命運。」
莎琳陷入深思之中。「所以說,巴德無論如何都會被捲入這場風波,即使我沒有要求他調查霍楚倩的命案。」
巴德看到漢默慇懃地欠身湊近女士們戴手套的手。他也應該那樣做,巴德心想,他的同父異母弟弟確實有些地方值得他學習。但不知何故,此時此刻他的雙腿就像在地上生了根似地無法動彈。
巴德納悶著他何時才能獨自一人清靜清靜。「你好,阿姨。朗柏沒有告訴我你來了。」
巴德慶幸了一會兒。他看著眾人轉向門口,接著才發覺綠蒂也準備離去。
「閉嘴,漢默!」巴德咬牙切齒地道。
「是的。」
「既然如此——」巴德舉起他的雞毛撣子,好像它是魔杖可以把實驗室裡的不速之客都變不見。「——可不可以麻煩各位告辭呢?我還有事情要做。」
「我告訴過你我身上帶著一盒我發明的瞬間照明。」巴德小心翼翼地擦拭坩堝。「綠蒂轉移賈摩根的注意力,我乘機在窗簾褶襞裡折斷兩支玻璃瓶,又扔了一支進壁爐的火裡。」
「這整件事都充滿超自然的神秘氣息,好像每一步都冥冥之中安排好的。」艾藜說。
「他沒有料到霍楚倩會告訴別人,她擔心遭她拒婚的追求者之一企圖殺害她。」巴德專心把兩排綠色玻璃瓶排整齊。「他也沒有料到莎琳阿姨會堅持調查她朋友的命案。摩根看不https://www.hetubook.com.com起女性,經常低估了她們。」
漢默瞇起眼睛。「也許不完全是意外。」
「原來如此。」漢默微偏著頭思索。「我能夠理解摩根想要證明他比較優秀。但他為什麼認定巴德會在乎我出了什麼事?」
漢默不害臊地咧嘴而笑。
「你們好。」綠蒂對眾人微笑,但目光首先望向巴德。「這裡真熱鬧。」
「他不敢開口向她求婚,」漢默用恍似透露機密的口氣說。「他認為她會斷然拒絕。」
「我不大可能忘記那夜的事。」
漢默脹紅了臉,眼中卻流露出侷促不安的感激。「沒問題,巴德。」
「的確。」
「漢默是家人。」巴德說。
他回答問題回答得厭煩了。他躲回實驗室是為了專心想事情。每次他有事情要深思都會到實驗室來一邊思考,一邊整理東西。
「你說過我們的關係不方便。」她提醒他。
「謝謝,莎琳阿姨。」巴德咕噥。「有親戚如此大力支持真是令人感動。」
巴德感到臉頰發燙。「麻煩你出去時,叫朗柏送茶到實驗室來。」他惡聲惡氣地說。
綠蒂望向她。「賈摩根一定知道當他使漢默捲入他的大陰謀時,遲早都會引起巴德的注意。據我看,他執迷不悟的天性使他忍不住要冒那個險。我懷疑,在內心深處,他渴望讓巴德知道他在義大利逃過一劫。他想要炫耀,想要證明他是『煉金二術士』中比較聰明的那個。而且他想要報復。」
「艾藜小姐,」漢默歡喜地喊。「還有綠蒂小姐。」他先點個頭,然後上前握住兩個女士的手。「容我告訴兩位你們今天看起來迷人極了。」
莎琳杏眼圓睜。「我發誓,這令人聽了毛骨悚然,對不對?」
漢默一邊趕其他人出實驗室,一邊責備地搖頭。「巴德,改天我們真的得聊聊你的缺乏社交修養。」
眾人還來不及作出反應,巴德的眼角餘光已捕捉到一抹鮮黃。他轉身看到綠蒂站在門口,艾藜站在她後面。
「真要命,你別走,綠蒂。我有話跟你說。」
「它們怎麼了。」
「用不著謝我。」巴德惡聲惡氣地說。「漢默幫忙救了自己和別人。他的表現證明他處變不驚、臨危不亂。如果再遇到這種不愉快的狀況,我想不出有誰更適合作我的後盾。」
他放下香豌豆,把她拉進懷裡。「我還以為很明顯。」
「你的僕役長總算設法在一會兒前把門打開。」莎琳說。「我沒有耐性等他慢吞吞地走完走廊來通報。真是的,巴德,你早該發養老金讓朗柏退休了。你怎麼能靠他打理家裡上上下下的事務?」
「也許吧!真相不得而知。」
「完全同意。」漢默的眼中閃著幸災樂禍的亮光。「任何人都必須承認我們的巴德是最沉著穩重、誠實可靠的男人。」
巴德呻|吟一聲。「真要命。」如果他真的是那種相信命運的人,他會忍不住認為他今天真是倒楣。他永遠別想在他自己的實驗室裡,得到片刻的寧靜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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