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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背上的惡魔

作者:維多利亞.荷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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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以後的事

七、以後的事

伯爵說,「殺人兇手絕對成不了氣候的。他們會失敗,像我們失敗一樣。那時我們就可以重返法國,重新開始。」
毫無疑問的,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從來沒有,可是我曾經被氣得半死,我常常問自己,為什麼要嫁給你。」
查理.奧古斯都到法國做短期旅行,順道看看他家產的情況,我用盡一切方法阻止他成行,他態度堅定,我要和他一同前去,他不准,我也是非去不可。我跟蹤他,和他上了同一條船,等他進入要住的客棧時,發現我也在客棧裏,大為光火,我們鬧得很凶,他不肯帶我走,因為那樣很危險,我也以危險為理由不肯待在客棧裏。我們之間常有默契,有時是他讓步,有時是我讓步。我忘不了在加萊港的客棧裏吵了一架後,相擁而笑後的親熱舉動。
他搖搖頭,用嘲笑的眼神看著我,那副眼和*圖*書神正是我第一次打開他的房門,被他逮個正著時那樣的眼神。
瑪格、羅勃和他們的三個孩子,我和查理.奧古斯都,和我們的兩個孩子一同回到法國。日子繼續……有時是不安的,我們雙方各為自己的國家爭辯,新的法國從灰燼中重建起來,在那位來自科西嘉的野心家統領之下,竟然想要征服全世界,我們討論、爭議,沒有意見相同的時候,我幫我的,他幫他的國家說話。
我們終於逃出來,離開巴黎市郊,里昂就和我們分手,架車回巴黎。
瑪格又生了一個兒子,我很高興她給了羅勃這一份他夢寐以求的禮物。小查羅士成為一個健康活潑的孩子。我常常想著他的生父的下落,後來我聽一位僕人說,他到了北方,在那兒混得有聲有色。
喬爾始終沒有結婚,這讓我感覺到良心不安。https://www.hetubook.com.com他向來是那麼善良溫文,若沒有他,營救我丈夫出看守所的行動絕不可能成功。我希望他快點結婚,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這才是他應有的結果。
新政權不若舊有的穩固,沒有財產的人始終想奪取富有人家的一切,嫉妒、仇恨、惡毒,對別人的漠不關心似乎始終存在著。
我很心滿意足,我經歷過悲歡離合的日子,我相信人生只不過就是如此吧。
我們回到塞堡,塞堡奇蹟式的分毫未損,我們登上通往平台的巨梯,回頭、追憶過去的日子,令人感慨萬千。
有一回他對我說:「妳知道嗎?妳該嫁給喬爾的,他說的事妳都同意,不會同他爭辯,這樣的日子多好過。」
「你認為我真該嫁給他?」我問。
「那對於像妳這種性格的人未免太單調、太乏味了。妳就會和一般女人www•hetubook•com•com一樣,把自己圍起來,不會增長,妳或許會更漂亮些、愉快些,可是妳一定會感到索然無味。妳嫁給我之後,曾經覺得生活索然無味嗎?來,告訴我實話。」
我們的婚姻並不像玫瑰花的溫床,我們時常爭吵。查理.奧古斯都個性倔強,不喜歡有人反駁他,而我又是得理不饒人,只要認為自己是對的,就絕不讓步,因此我們閨房裏常有歡娛,這是我們兩人都心裏有數的。但是,或許我們雙方都不想過那種平靜的日子。平靜的日子是屬德林瀚家的,也是母親要我過的。
開始時我喊他叫查理.奧古斯都,我覺得很怪異,這樣喊他很不習慣,我想還是喊他伯爵比較自然。雖然他已經不再有法國伯爵的身份,也不再是有權有勢的人,但也不至於兩袖清風,他在全世界許多地方都有產業,我們可以過舒適足夠的生活。我們在https://m•hetubook.com•com距離德林瀚宅邸不遠處有個小小的房地產,我丈夫生來就是做鄉紳的,不久之後,我們很快就發達起來。我們的第一個孩子是個男孩,產業也增加不少。他仍然沒有多大的改變,傲慢、自大、變幻莫測,但是不論如何,他到底是我所愛的男人,我也不希望他改變太多。他的日子過得並非很愜意,這是我所料不到的。他經常猛烈抨擊那場革命,我可以想像到,待在監獄裏那段日子給他留下無法抹除的傷痕。他變得不滿現實,除非回到法國,重拾舊日轄區,否則永遠不會滿足。法國存在他的血液中,他愛自己的家鄉,他對鄉土的懷念永遠不會消退。我們常常輕鬆愉快的嘲笑對方的國家,他說總有一天,我們會回去的。
我相信我改變了很多。查理.奧古斯都說:「女教師已經退隱了,不過她隨時會跳出來,我相信她會好好的管教我們,直到我和*圖*書們的日子結束為止。」
我們就這樣過了許多年。
法皇被處死那天,我們都感到很悲哀。不久,皇后也也上了斷頭台,她似乎以此結束了舊日的生活方式。
「答案是,我只有嫁給你一途,否則我便是世界上最可憐的女人了。」
「那麼,這個重要問題的答案是什麼呢?」
(全書完)
他笑出聲來一把將我拉近,擁抱著我,突然變得很溫柔。「真是太好了,我們終於意見一致了!」
喬爾、伯爵和我繼續趕路回到葛拉斯維耶堡,羅勃和瑪格在那兒等著我們,幾天之後便安抵英國。在那兒我變成芳登.德利比伯爵夫人,我丈夫仍然很虛弱,經過我幾個星期的細心照料,他才恢復健康,德林瀚一家人則成為我們的好友。
法國大革命已經成為歷史,逃離法國的人紛紛回國,里昂在拿破崙的軍隊中表現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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