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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錢:與財富有關的事兒

作者:盧曉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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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篇 無鹽氏因為懂政治賺了「百分利」 中國最早出現的私人銀行家

第三篇 無鹽氏因為懂政治賺了「百分利」

中國最早出現的私人銀行家

這方面最早的記載見於秦代。
在首都長安附近就有一個金融市場,專門供人做放貸生意。放貸專業戶被稱作「子錢家」,這應該是我國最早的私人銀行家。與春秋戰國時期的貴族兼職放貸不同,他們就是專門幹這個的。
許多「子錢家」猶豫觀望,怕政府軍萬一敗了,借出去的錢可就打了水漂了。
除了銀行家放高利貸之外,有的商人也兼放高利貸。
到了此時,現代意義上的金融業,在西漢已經初具規模,除了沒有儲蓄銀行,什麼都有了。
從西漢的古籍上,我們第一次看到了有「振貸」這個詞。由此可知,賑貸一詞的「賑」字,最早是寫作「振」字的,振,就是「使之重振」、「讓人挺起腰板來」之意。
中央政府在出兵征討他們時,也徵召了一批住在長安的王公貴族從軍。王公貴族們要自和_圖_書備軍需,錢不夠,就向「子錢家」借。
古代的商業發達以後,當然也會出現商業信用,也就是賒銷賒購。
可惜這位成功的私人銀行家,連個名字都沒留下,只在歷史上留下了一個複姓「無鹽」。
在利益驅動下,有的王侯貴族也參與放高利貸。《漢書》記載,一個「旁光侯」(這個爵位太難聽),就曾因「取息過律」被免了侯爵;另一個陵鄉侯,也因「貸穀息過律」而被免去爵位。
到了東漢,除了發糧食以外,也發給一點錢。唐以後,官俸大部分發錢;到了明朝中期改為完全發錢,跟現在一樣了。
只有一位銀行家無鹽氏有政治頭腦,他看出諸侯王「以下犯上」成不了大氣候,果斷借出一千金。
這當然是極端的例子。
但是當時的形勢不明朗,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和圖書
農業大國的君主,多少還知道一點農民的疾苦,有的會適當免除窮人的債務,規定凡是貸了種子但沒有收穫的,「皆赦之」;凡是因災害收成不好的,「勿收責(債)」。
——我們往往以為自己在創新,其實不過在復古。
對公務員來說,漢朝也是具有劃時代意義的,因為漢朝才第一次有了正式的工資制度。秦朝以前,幹部是怎麼發工資的,大概都稀里糊塗,漢朝才明確了各個級別的「薪俸」標準。但那時候不是發月薪而是發年薪,不是發錢而是發糧食,幹滿一年才給。
在年薪時代,官員的俸祿是在農曆節氣「芒種」這一天發放,如果沒等做到芒種就辭官了的,年薪歸接任者所得。
有的貴族自己不放貸,但利用權勢幫高利貸者討債,然後參與分利,就跟現在有的「大蓋帽兩頭翹」和圖書一樣。
無鹽氏開始收回本金和利息,一年中竟然收息十倍,也就是一千%的利,一下子成了關中巨富。
漢文帝時,大臣晁錯就報告說,農民為了繳納沉重的國家賦稅,有家產的,半價賣掉用以繳稅;沒有家產的就只好借高利貸。借貸的利息是一倍,也就是一百%的利!還不上,估計就要家破人亡。
至於我國現代一般實行的「月薪」制度,則是起於南朝的宋。
形勢發展果然如他所料,三個月後「七國之亂」就告平定。
由此可知,年薪是比月薪更古老的工資制度。
據司馬遷估計,漢代各行各業都有二十%的利潤,放債也不例外,大致就是這個利率。
「子錢家」裡面的佼佼者,也有名揚後世的。
漢景帝三年(前一五四),國內爆發「七國之亂」,也就是皇帝的親戚鬧著造反。那位鑄錢發了大財和-圖-書的吳王劉濞,以清君側為名,首先反叛,緊接著楚、趙、膠西、膠東、菑州、濟南等六國諸侯王相繼造反。
在高利貸的逼迫下,貧苦農民幾乎是沒有活路。
人的腦袋就那麼大,撐死了能創多少新出來?
在出土的「漢簡」(漢代文書)中,關於賒購的記錄很多,而且有的還是債券,上面寫有賒購人姓名、住址,賒購的物品名稱和價款,此外還有證明人的姓名,非常正規。
「過律」,就是超過法律規定,看來那時候法律對利率還是有限定的。
在魯這個地方,有位冶鐵商人叫曹邴氏,在當地到處放貸或賒銷,大獲成功,甚至影響了當地百姓的擇業觀念,家家都以經商為榮。
西漢的貨幣成熟了以後,金融業的另一方面——政府的賑貸功能也完善了,成為了一項經常性的制度。
當時的政府還鼓勵富豪以和*圖*書私人身份賑貸,借錢給貧民發展生產。《漢書》上記載,漢武帝為了表彰私人賑貸的典型,曾要求地方上把有關名單報給他。
看來那時候的窮苦農民,偶爾也有賢明的皇帝給罩著。
劉邦還沒拉隊伍起義時,是秦朝的一個鄉鎮幹部——泗上亭長。他那時經濟狀況不大好,就經常向小店老闆賒酒喝,還留下了債券。
但是風水流轉,如今拿「年薪」又成了時髦事。比較牛的白領談到自己的收入,一般都講年薪是多少。
這樣的規定,大概有保護農民利益的考慮在內,讓想走的官員起碼佈置好了春耕工作再走。
民間的高利貸專業戶,在西漢也有突飛猛進的發展。
那時的賑貸,主要是口糧和種子,有時政府也貸給貧民耕牛和農具。
傳說店家看到他醉臥時身上有龍紋,知道絕非凡人,於是紛紛「棄責」,不敢向他要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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