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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錢:與財富有關的事兒

作者:盧曉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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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篇 唐朝皇帝為何禁止百姓存錢 李後主的南唐對錢幣藝術也有貢獻

第八篇 唐朝皇帝為何禁止百姓存錢

李後主的南唐對錢幣藝術也有貢獻

有一種方國的「唐」字篆法尤為獨特,非常秀氣,與普通品完全不同,是「唐國通寶」中的極品,存世極少。
一個國家重臣,精神虛無到這種程度,南唐的「落花流水春去也」,就一點也不奇怪了!
五代的大畫家顧閎中,曾經去他家領略過那盛大場面,回來後畫了一幅超級長卷《韓熙載夜宴圖》,那畫面——極盡輝煌,氣勢非凡!
顧閎中當時是南唐的畫院待詔,也就是李後主的美術顧問。據說,他是受李後主的秘密指令,去韓熙載家裡刺探韓是否有異心的。等李後主看到這幅《夜宴圖》,才對韓熙載徹底放了心——領導還是信任腐化一點的下屬啊!
南唐君臣鑄錢雖然沒安好心,但是他們的「永通泉貨」,卻開了錢幣鑄造藝術上的一個先河。
韓熙載知道自己命不好,這一輩子的報負,都泡湯了不說,弄不好還要倒大霉。
比如,篆書「國」字呈方形的,被稱為「方國」。
新鑄的錢,多少透著一股無奈。和-圖-書
其中的隸書錢,又有闊緣和窄緣之分、精字和細字之分。
諸位如果有幸得到一枚篆書「唐國通寶」,請務必找可靠的專家辨認,否則,很可能把極品當成普通品,而錯過了稀世珍寶。普通品在現在的錢幣市場上,價格是四元錢一枚,而極品則是四千元一枚。
也就是說,兩枚「對錢」的錢形大小、錢身厚薄、穿孔大小、輪廓寬狹、錢文位置、字體大小、銅質等各個方面都完全一致,可以成雙配對。
說起南唐,大家一準兒都不陌生——李後主的國家嘛。
「永通泉貨」的書體有隸書和篆書兩種。
有時碰到哪個小姐正與來他家湊熱鬧的知識分子私會,韓熙載就不進其門,在門外笑道:「不敢打擾你們好興致。」
「唐國通寶」有極複雜的版本差異,錢文有篆體、楷書、隸書三種。其中的篆書錢又有不同的版別,互相間僅有細小的不同,但是品級差別很大。
既然不是皇帝了,www.hetubook.com.com也就不能再冒用「開元」的名義了,再鑄錢,錢文就成了「永通泉貨」、「唐國通寶」和「大唐通寶」。
一是錢文內容完全相同;二是兩枚錢幣使用的是兩種不同的書體,其中篆書必居其一,另一種為隸書或行書;三是書體雖然不同,但兩枚錢幣必須是幣值相同,形體對等。
「春花秋月何時了」,李後主的那些事兒,現在幾乎家喻戶曉,這裡無須多囉嗦。可是在南唐,還有一個人,其傳奇色彩、其知名度、其才情,一點不亞於李後主。
南唐,打的是「唐」的旗號,所以在它發行的錢幣中,有一種就是「開元通寶」,分大、小兩種。
政府的錢還是不夠花,從哪兒弄才好?南唐重臣韓熙載又建議:「鑄鐵『永通泉貨』錢,以一當二」,與銅質「永通」並行。
現在你要是能尋摸到一個,就可以當珍品收藏了。
他本來家財就厚,另外還有大宗的灰色收入。
當時韓熙載是南唐的戶部和*圖*書侍郎,擔任了此錢的監鑄官。
這又是鑄大錢的老把戲,其結果就是物價高漲,私鑄氾濫。
為了避免李後主猜疑,他便縱情於聲色歌舞之中,以頹廢來表示自己並無野心。
他原本是個有遠大政治抱負的人,所圖者甚大,入仕南唐後曾多次進言,都能切中時弊。南唐君主要是按他說的辦,沒準兒能跟宋朝弄出個「南北朝」來,起碼也能多出幾十年壽命。
這又是一個新術語了,所謂對錢,有三個特徵——
在與後周的實力較量中,屢戰屢敗,不得不放棄長江以北的土地,割地賠款,向後周屈服,還主動廢了自己的帝號。
縱情聲色,那是需要錢的,韓熙載恰恰就不缺錢。
「永通泉貨」的鑄期大約只有半年時間,所以鑄造量極小,現今存世的數量就更少了。
待到韓熙載的家財耗盡後,仍不改舊習,照樣供養著歌舞小姐。
每逢這時,他就會換上破衣爛衫,裝扮成盲老頭,手持獨絃琴,讓自己的門生用銅板伴奏,敲敲和圖書打打,逐房向小姐乞食,眾佳麗都不以為怪。
這時候南唐的「國主」,是中宗李璟,他在政治上不是很聰明。南唐敗給了後周,賠了一大筆錢,政府的財政有了赤字。當時有個叫鍾謨的官員提議「鑄大錢,以一當十,文曰『永通泉貨』」,李璟想想沒別的辦法,就批准了(《新五代史》)。
這一招狠!鑄錢的材質便宜了,幣值卻翻了一倍,這就更是加緊抽老百姓的血了。果然,「鐵永通」一出,「農商失業,食貨俱廢」。
他是南唐著名的大官僚、大書法家、大作家。原是北方的青州人,為避禍逃到南唐,從政後,一步步做到了高官的位置。
最後我們來專門說說南唐。
這種趣味錢幣,又叫「對文錢」或「對書錢」,日本泉界稱之為「符合泉」。這種花樣兒,恐怕也就是南唐的君臣才能想得出來。
不過南唐儘管冒了前朝大唐的名義,畢竟只是個偏安之國。
它是一種史無前例的「對錢」。
有了錢,要想揮霍,那還不容易?
和-圖-書由於他文章寫得好,江南的貴族、士人、和尚、道士,都帶著金帛來求他撰寫碑碣(墓誌銘),甚至有以千金求寫一文的,再加上皇帝的賞賜,就更不得了啦!這些財富,讓他成了南唐大臣中罕見的超級富豪。
這人就是——這次鑄錢中的重要角色韓熙載。
每月一到發薪,就把錢散發給各位小姐,以至於搞得自己囊中羞澀。
但是到了後主李煜執政的時期,南唐形勢岌岌可危,李後主卻顧著享受風花雪夜,不想有所作為,反而對韓熙載有所猜疑。
韓熙載在家中蓄養了伎樂四十多人,廣招賓客,終日宴飲歌舞。
此外,「唐國通寶」也是錢幣中的一絕。這個錢,是為了應付戰爭賠款後的財政危機而鑄的,當時南唐已答應奉後周為正朔,也就是使用後周的「顯德」年號,可是鑄錢的時候,還是寫了「唐國」字樣,可以看出南唐君臣的微妙心態。
人民用小錢兌換政府的大錢明顯吃虧,「故民間匿幣而不出」,甚至人們紛紛銷錢鑄器,以獲厚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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