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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與二十天

作者:卡爾.鄧尼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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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大西洋戰役的第五階段(一九四二年十月至十二月)與護航運輸隊作戰規模的擴大和遠洋作戰行動

第十六章 大西洋戰役的第五階段(一九四二年十月至十二月)與護航運輸隊作戰規模的擴大和遠洋作戰行動

在潛艇部隊司令的指揮所裡,我們把預期的敵護航運輸隊的航線認真地標繪在海圖上(見第一百二十五頁(第十章))。在對有關預期的敵護航運輸隊航線和位置的各種信息進行認真的驗證之後,我們才配置潛艇巡邏幕。巡邏幕基本上配置在敵護航運輸隊白天可能通過的海區,因為白天敵護航運輸隊溜過巡邏幕的危險性小一些。如果在預定的這一天直到晚上還沒有發現敵護航運輸隊,那末巡邏幕就在當天晚上採用與估計的敵護航運輸隊相同的航速向護航運輸隊的航向前進。第二天天剛亮巡邏幕又迎著預期的敵護航運輸隊駛去,以便用這種辦法盡量在離敵護航運輸隊「出發線」較近的海區截擊敵護航運輸隊,就是說要盡量利用沒有敵方空中警戒兵力的作戰海區。「無線電偵收部門」在破譯敵無線電密碼過程中的新發現,目力觀察報告,氣象情況,尤其是對敵可能改變航向或採取反潛措施的「敏銳感覺」等等,經常促使潛艇部隊轉移作戰重點,潛艇的配置也因此而發生較大的變化。
在同一天,U一百五十號潛艇到達摩洛哥沿岸海域。夜晚,由於敵雷達搜索,它無法從水面到達錨地。第二天該艇艇長千方百計從東北角盡量靠近海岸的淺水區潛入錨地。艇長卡爾斯在戰爭日誌中描述了他在十一月十二日的作戰經過:
與由九c型潛艇組成的「北極熊」潛艇群同時到達好望角海域的還有新造的第一艘九d二型U一百七十九號遠洋潛艇(艇長佐貝海軍中校)。在南大西洋該艇高速航行趕上前面的「北極熊」潛艇群。佐貝在首次戰鬥中擊沉了一艘商船,然而卻在同一天被敵「積極」號驅逐艦擊沉。到一九四三年夏為止,這是該海區被敵擊沉的唯一的一艘潛艇。
派往剛果河口海域的另一艘潛艇U一百二十六號在水下實施攻擊時,被深水炸彈擊中上甲板魚雷發射管的部位,艙內進水,潛艇迅速下沉。這時只有立即用壓縮空氣排空所有水櫃,採取全速前進的措施,才能在二百四十米的深度制止潛艇繼續下沉。這是九c型潛艇最大的下潛深度。在這種情況下二十四個大氣壓(十米高的水柱所產生的壓力與地球周圍的大氣對海平面地球表面的每個物體所產生的壓力強度相同,即一個「大氣壓」。因此,在水深為二百四十米的時候,對潛艇產生的壓力為二十四大個氣壓)的水壓還不至於將固殼壓壞。當該艇在夜幕降臨後上浮到水面時,電池已無電,壓縮空氣也用完了。潛艇再也不能下潛了。在水面它又會遇到什麼情況呢?艇長對此作了記載:
「六點十三分,我艇再次上浮,駛向敵巡洋艦。遭敵驅逐艦的火炮攻擊。六點五十分一號和二號魚雷發射管同時發射魚雷,打擊同一目標。一枚魚雷命中目標。然後我艇再次深潛,受到深水炸彈和音響探測器的跟蹤。使用化學偽裝彈(這是一種帶有化學藥品的容器,可從潛艇的魚雷管中發射出去,化學藥品在水中產生氣泡,在敵進行水下搜索時,這種氣泡可形成類似潛艇本身發出的回音面,常常誘騙敵人用深水炸彈襲擊該回音面,而不去襲擊潛艇),效果良好。
英國海軍部從中得出的結論是:「儘管敵人在相距較遠的幾個海區的攻擊行動迫使我們和美國人嚴重地分散了本來就不足的護航兵力,但我們仍必須加強反潛力量,而且要擴大範圍」。
除了當時聽到一些不準確的傳說外,關於該護航航空母艦被擊沉的消息我們直到戰後才知道。這個例子說明,同盟國是多麼懂得保守其損失的秘密。
「從上述考慮出發,潛艇部隊司令請求重新審議所下達的命令。」
「……顯然,在阿爾及利亞和摩洛哥沿岸的登陸是一次大規模的入侵行動。為了這次入侵,敵人需要源源不斷地輸送大量的補給品。動用潛艇參戰以阻止敵人的首次登陸行動已為時太晚,因為第一批潛艇最快也得在十一月九日或十一日才能趕到。但是潛艇參戰仍能對敵人後續部隊的大規模卸載及補給線(尤其是通向地中海的補給線)造成威脅。但對成功的希望不可估計過高……在淺水區發動每一次攻擊都意味著必須投入全部潛艇,但破壞敵補給線的重要性要求我們不惜一切代價使用潛艇……」
當這批潛艇根據燃料消耗情況不得不返回基地時,海戰指揮部在一九四二年十二月二十三日取消了在地中海同敵運輸隊作鬥爭的指令。於是潛艇在北非與同盟國軍隊的作戰就此結束。
由於十月初的那幾天裡狂風暴雨,潛艇與護航運輸隊的兩次作戰均告失敗。我們迫切希望位於紐芬蘭東面海區由十艘潛艇組成的艇群能夠發現預期在十月十一日駛向英國的SC一百零四護航運輸隊。但潛艇部隊指揮機關直到第二天才接到位於巡邏幕北端的一艘潛艇的無線電報告,說它在十月十一日下午發現一艘小型護衛艦。由於天氣干擾,在發報十二小時之後才收到該無線電報。
以後來到該海區作戰的潛艇碰到的困難更多。U五百零九號潛艇(艇長沃爾夫海軍上尉)準備突入卡薩布蘭卡錨地時,一枚水雷在艇尾爆炸,該艇受傷,被迫返回基地。當其它潛艇趕來時,登陸場前面的錨地已空空如也,因為在這段時間內美國人已撤離港口,卸載已轉移到港內進行。
「幾乎在我走上艦橋的同時,小型護衛艦的火炮和機關鎗一起開火,我困難地向右轉舵,花費了三倍於平時的力氣。頃刻間所有的艦橋值更員包括艇長在內都因受傷而倒下了。第一值更官和我迅速地重新爬起來。一顆子彈穿透他的頸部,我的手臂也中了好幾發子彈。一顆炮彈爆炸產生的氣浪把我們兩人一下子推進了指揮塔內,但很快我們又重新爬上艦橋。第一值更官的手臂受傷後,我命令他到艙裡去,我一個人留在上面。我用另一隻沒有受傷的胳膊把所有躺在艦橋上的傷員扶進指揮塔。
我們的運氣不壞,敵護航運輸隊果然逕直駛進我潛艇巡邏幕。不久,敵護航運輸隊改變航向向東航行,但這時已有六艘潛艇咬住了敵護航運輸隊,敵人別想再溜掉。連續兩個晚上,SC一百零七護航運輸隊中共有十五艘商船被擊沉,總噸位達八萬七千八百一十八噸,我方僅損失U五百二十號(艇長施瓦茨科普夫海軍上尉)和U一百三十二號(艇長福格爾桑海軍上尉)二艘潛艇,這個戰果令人欣慰。根據英國的報告,這二艘潛艇是被護航運輸隊的護航飛機炸沉的。當時我們認為,U一百三十二號潛艇是在夜間攻擊一艘軍火船時因引起的爆炸而禍及自身的。
戰爭期間德國潛艇部隊指揮機關對擊沉商船數的估計高於實際擊沉數,因為各潛艇艇長的報告不免有誇大之處,這種誤差是人為造成的。
「十八點二十八分至十八點三十三分,艇首魚雷發射管發射四枚魚雷,然後轉身用艦尾六管發射魚雷,五號管失靈。擊中三艘大型現代化貨船,響起一片爆炸聲,編隊上空濃煙翻騰。(後來根據美國資料透露,當時『愛德華.魯思─萊傑』號,『休.L.斯科特』號和『塔斯克.H.布利斯』號三艘運輸船被擊沉)……敵人肯定認為我艇會向西或西北方向的深水區航行,但我重新在二十五米等深線沿著海岸順利地向東北方向航行……」
於是,我們將兩翼的潛艇巡邏幕向中間的護航運輸隊接近。潛艇在十月二十九日夜晚冒著驚濤駭浪,也就是在不利於敵人發現潛艇的條件下對敵發起了攻擊。它們擊沉六艘商船,總噸位達五萬一千九百九十六噸,另外還擊傷了一艘七千三百五十噸的商船。被擊沉船隻中包括一萬六千六百九十九噸位的「科斯莫斯二世」號油船。
毫無疑問,敵人在登陸時除了要求得到大量掩護兵力和運輸艦船之外就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我一直讓那些留在北大西洋的潛艇在海上作戰,直到它們的燃料不允許繼續作戰為止。各艇長在與ONS一百四十四護航運輸隊作戰之前就給我發報,說他們只剩下很少的燃料和食品了,我回答說:「潛艇部隊司令不會讓任何人餓死。」
「……十一月十二日十三點二十一分,費達拉以北二十海里處潛艇離開海底,我打算先航行到三十米等深線上,然後沿著海岸駛向費達拉錨地,對敵實施攻擊。敵海上警戒兵力萬萬沒有料到在如此緊靠海岸的地方會有潛艇活動。
此時此刻潛艇若被敵人發現,只好束手就擒。它們還多次被狂風吹散,為了再次集結在一起,只好使用無線電通信。這樣就更增加了被敵發現的危險性,幾天後天氣好轉,補給迅速進行。所有潛艇開始返航,並安然地到達了比斯開灣各港。這時我心中的一塊石頭才落地。我又一次懂得了,在充分利用潛艇的自給力方面也必須適可而止。
由於指揮技術方面的原因,有必要給潛艇群起名字。到目前為和_圖_書止,我的參謀部除了喜歡給它們起一些傳統性的名字外,還喜歡採用一些猛獸的名字。一九四二年十月份,大西洋的風暴特別頻繁,對潛艇來說僅航海這一點就夠艱苦的了。潛艇無休止的搖晃和震動對艇員造成的體力消耗,使他們渴求安靜和輕鬆,以便頭腦能恢復清醒。考慮到艇員們的這些心理狀態,我參謀部的作戰參謀把我們在十月份部署在紐芬蘭東北和格陵蘭以南海區的一個潛艇群命名為「紫羅蘭」群。在充滿各種艱難困苦的戰鬥中,甚至連這樣一件有趣的小事也有益於潛艇部隊領導和戰鬥在遙遠的大西洋的潛艇部隊之間的互相理解。
「值得注意的是,據大量諜報人員的報告,目前敵人大批部隊和物資正在運往弗里敦港。美國佔領利比里亞後,這些部隊和物資也源源不斷地運往利比里亞。可以設想,英國人也可能已成功地在這些港口建立了大規模的護航編隊,這是繼一九四二年七月大量艦船被擊沉後才開始採用的。由於弗里敦前方海域敵空中和海上偵察活動頻繁,加上那裡水淺浪靜,潛艇要接近敵護航運輸隊是十分困難的……」
一九四二年九月十四日我們擊沉「拉科尼亞」號商船後離開了駛往開普敦的「北極熊」潛艇群。在開普敦海域的作戰計劃是,先派二艘潛艇對開普敦海域的錨地進行一次突襲。據諜報人員報告,該錨地同時停泊了五十艘左右的商船。只有在這次突襲取得成功之後,其它的潛艇才能實施攻擊。
十一月份取得戰果的原因之一是,敵人為了北非的登陸作戰而減少了護航運輸隊的護航兵力。英國海軍部為這次登陸作戰集結了「約一百艘護航艦艇」。在這期間敵護航運輸隊在缺乏護航兵力的情況下之所以損失不很大,其原因正如英國人所說的「敵人把很大一部分兵力撤走(儘管為時已晚)而用於對付登陸作戰。」(羅斯基爾:《海上戰爭》,第二卷,第二百一十七至二百一十八頁)。
於是我把直布羅陀海峽前方海域的潛艇繼續向西轉移到敵防禦力量較弱的海區,儘管潛艇巡邏範圍會因此而大為增加。
此外,潛艇預先集結在一起還有以下危險:由於敵人故意散佈假情報,潛艇很可能不是把地點搞錯了,就是把時間搞錯了;這樣,在有利於敵人登陸的時刻潛艇就發揮不了威力,因為潛艇必須進行補給。
位於潛艇配置陣位西邊的一艘潛艇擊沉了一支開往直布羅陀海峽的護航運輸隊中的二艘商船,但是其餘位於該護航運輸隊前進方向上便於攻擊的潛艇卻無法下手,因為在潛艇接近運輸船之前敵反潛兵力就及時地把潛艇逼到水下。在諸如直布羅陀海峽敵防禦力量如此強大的近岸水域,當時這種水下航速慢、充電必須浮出水面的潛艇是無法完成其任務的。
在以後幾天的作戰中,狼群的時運有好有壞,戰績平平。
雖然各潛艇也想精確地報告擊沉數,但當許多潛艇在夜間與護航運輸隊作戰時,由於黑暗,又是多艇同時攻擊,再加上不可能用太長的時間去仔細觀察攻擊效果,因此很難弄清敵船是誰擊沉的。
儘管當時敵人主要使用飛機和水面探測儀來增強反潛力量,但潛艇的上述損失百分率仍低於一九四一年。
從同一時期的潛艇損失率來看,我們感到很欣慰。一九四一年所損失的潛艇占每月出航潛艇的十一點四%,一九四二年上半年在美國水域獲得大捷的幾個月中,潛艇的損失率降到了三點九%,而在一九四二年下半年當那裡採取了簡單的防禦措施時,潛艇的損失率又上升到八點九%。
「……如果找不到護航運輸隊,那麼這次行動就會失敗。但另一方面,即使只發現一支護航運輸隊,獲得一次成功,其戰果也會遠遠超過到目前為止所取得的總戰果……」(潛艇部隊司令一九四二年十一月二十五日戰爭日誌)
我們作戰潛艇的數量也有所增加,儘管每月平均只增加十七艘,而不是預期的二十艘。
所有潛艇都感到,從一九四二年十月十四日開始,敵護航運輸隊周圍的護航兵力有明顯加強,在風平浪靜的天氣裡無法突破敵警戒幕。
在各種因素中,對於我們在該海區實施潛艇戰來說最重要的因素是敵人尚未建立護航運輸隊,商船仍是不定期地按固定航線航行,美國當局甚至在接到被襲擊商船的呼救信號、已知道潛艇發現這條航線後,仍然墨守陳規,不讓商船改變航向。因此我們在十月份仍然使用以前的戰術,即一發現海上交通的「金礦脈」,就盡可能迅速引導所有潛艇對其實施攻擊。
「這支護航運輸隊所遭到的不幸,從另一方面來說卻給同盟國的作戰帶來了意外的收穫。在潛艇襲擊SL一百二十五護航運輸隊時,第一批開往北非的軍火船隊此時正通過鄰近的海域。假如敵人不忙於襲擊SL一百二十五護航運輸隊的話,就會察覺運兵船和補給船的大規模行動,並向它們發起攻擊,或者發現其企圖和目的地,這樣一來,登陸部隊極為重要的突然性就會完全喪失。」(羅斯基爾:《海上戰爭》,第二卷,第二百一十三頁)
事實證明我的看法是錯誤的。敵人的掩護兵力,尤其是空中掩護兵力雖然大大加強,但是在夜間搜索和攻擊方面敵人卻缺乏經驗。
「……一九四二年十月六日,四點整,弗里敦以西七十海里處,黑夜,能見度很差,下雨。我打算在水面為通向弗里敦的扇形隊形擔任警戒。五點二十六分通過二百米等深線。六點不到我走下艦橋,以便親自檢查導航和測深的準確程度。幾分鐘後傳來『請艦長上艦橋』的聲音。約在右舷後方五百米處敵一艘小型護衛艦飛快地朝我駛來。在這種情況下潛艇已沒有下潛和溜走的可能。小型護衛艦肯定會在潛艇下潛時撞擊潛艇。
他們拒絕撤出直布羅陀海峽以西海域的潛艇,但在十一月二十三日又同意把潛艇數量減少到十二艘,其餘四艘派到地中海。
「……十九點十五分,我艇浮出水面,發現敵巡洋艦編隊,二艘巡洋艦為『伯明翰』和『弗羅比歇』型,另外還有三艘K級驅逐艦,航向東,航速十五節。我艇開足馬力全速前進五小時之久,趕上了敵編隊。但數次都被驅逐艦趕走,我艇雷達暫時用一百三十九厘米波進行搜索。
在海戰指揮部於十一月二十三日把直布羅陀海峽以西的潛艇減到十二艘以後,潛艇部隊指揮機關就可把來自比斯開灣的潛艇重新派到北大西洋去打擊敵護航運輸隊。我們計劃用這些潛艇攔擊駛向英國的一支護航運輸隊,這支護航運輸隊將在十二月四日到達西經四十五度的海區,在那裡我們把潛艇配置成一個巡邏幕。
海戰指揮部同意了我的意見。於是我把這十二艘潛艇以偵察幕的隊形派往大西洋西部,並將它們部署在西經四十度線上。一九四二年十二月六日,有四艘駛往直布羅陀海峽的商船在這裡被擊沉。其中有「塞拉米克」號運輸船。但潛艇沒有發現駛往直布羅陀海峽的護航運輸隊,因為護航運輸隊穿過大西洋後還要向南航行,而潛艇由於燃料不足無法到達那裡。
今年初,我方直接在美國近岸海域作戰,後來因敵防禦力量增強,我們便轉移到加勒比海海域,又因戰績平平,再把潛艇戰的重點轉到與加勒比海東界相連的美洲海區及特立尼達以東和以南海域。
人們推斷,「同盟國對法屬地區的進攻必將導致同盟國與法國關係的徹底破裂,並使維希政府更加向德國靠攏。」
「總而言之,潛艇部隊司令認為,今後繼續破壞通向非洲的海上交通線可能會遭受很大的損失,而成功的希望則極小。這種成功是無法與我們初期在特殊情況下與敵人作戰所取得的巨大成功相比較的,在敵人繼續執行其計劃的情況下,這種成功的希望就顯得無足輕重了。
這一點後來得到了證實。潛艇的收效甚微。據潛艇報告,擊沉六艘商船,擊傷三艘商船和一艘驅逐艦。但這次戰鬥中沒有一艘潛艇因受敵攻擊而損失。
「十四點四十分,在二十三米水深處艇底輕擦海底……
相反,海戰指揮部似乎認為,敵人佔領達喀爾的可能性較大,儘管由此而產生的意料之中的政治後果是維希政府會更加靠近德國,這對實施這項計劃是不利的。
根據英國的統計,十月份九十四艘商船(六十一萬九千四百一十七總噸位)、十一月份一百一十九艘商船(七十二萬九千一百六十總噸位)、十二月份六十艘商船(三十三萬零八百一十六總噸位)被潛艇擊沉,其中絕大部分是被德國潛艇擊沉的。
「這幾個月中,德國潛艇部隊指揮機關採用的不斷攻擊我防禦薄弱點的辦法已大獲其利,即使為此他們得把潛艇派往幾千海里的遙遠海區,但那也是很值得的。」(羅斯基爾:《海上戰爭》,第二卷,第二百七十至二百七十一https://www.hetubook.com.com頁)。
從英國方面對我們襲擊開普敦海域的航運匯集點所作敘述中可以看出,英國海軍部長期以來為那裡缺乏大量的護航艦艇而感到顧慮重重。
每艘潛艇每個出航日擊沉敵艦船的噸位數是,十月份為一百七十二總噸位、十一月份為二百二十總噸位、十二月份為九十六總噸位。十月份我們損失潛艇十二艘,十一月份損失六艘,十二月份損失五艘,各佔當時海上潛艇總數的十二點四%、六點三%和五點一%。
同盟國對在北非登陸的計劃嚴加保密,並巧妙地作了各種偽裝。
此外,我為了查明從弗里敦到特立尼達敵人航運的情況,在十一月我將弗里敦海區的潛艇和從好望角返回來的潛艇一併集中在巴西海岸與聖.保羅山崖以北四百海里處之間的海區。開始一無所獲,後來到了十二月份一共擊沉七艘商船。
但海戰指揮部沒有完全同意我的觀點。他們的答覆是:「由於缺少其它兵力,在這場戰爭中潛艇是我們能使敵人的行動多少受到阻礙的唯一手段。」
當時他遇到了這樣一件事,這件事特別清楚地說明了當時潛艇的瞬息多變、生存難料的命運。他在戰爭日誌中記述了此事。
暴風雖然減弱了,但波濤仍洶湧澎湃。這有利於潛艇發動攻擊,因為敵人不易發現它。在前兩個晚上,U二百二十一號潛艇(艇長特羅耶爾海軍中尉)擊沉了七艘商船,其中一艘是一萬二千三百九十噸位的「南方快車」號油船,它是為護航艦艇補給燃料的。其餘的潛艇除擊沉一艘商船外沒有更大的戰績,這是令人遺憾的。
該艇艇長和第一值更官傷勢很嚴重。潛艇只得駛到與U一百零七號潛艇(艇長格爾豪斯海軍上尉)會合的地點。一位在學習期間曾參加過一次戰鬥航行的「實習艇長」,從U一百零七號潛艇來到U三百三十三號潛艇上擔任艇長,把潛艇開到了他所在的基地。
「零點十五分,向位於編隊後面的『伯明翰』型巡洋艦駛去,我一次發射的四枚魚雷中,其中二枚在水面打轉,另一枚在七十秒鐘後擊中敵艦中部的主機艙。該艦立即停俥,三艘驅逐艦為其擔任掩護。另外一艘巡洋艦高速向東駛去。
就是在戰爭時期的夜間協同攻擊中,在發生此次事故之前也沒有發生過碰撞事故,儘管那時在波濤洶湧的大西洋中對瞭望哨來說要在夜間滾滾海浪中看清另一艘潛艇的指揮塔是相當困難的。另外,戰爭時期瞭望哨要對敵人保持不同於和平時期的高度警惕性。有時在護航運輸隊周圍的潛艇已存在碰撞的危險,但由於艇長謹慎的駕駛和迅速的規避,頃刻之間又化險為夷。然而這一次遭遇是很不幸的。U二百二十一號潛艇的艇長特羅耶爾海軍上尉(最優秀的艇長之一)於一九四二年十二月八日在他的戰爭日誌中記載了這次事故的經過:
從一九四二年十月起,我們在北大西洋經常保持兩個潛艇群與護航運輸隊作戰。這兩個潛艇群在大西洋的東部和西部各組成一道巡邏幕,在護航運輸隊的「出發線」上打擊護航運輸隊。
十二月二十六日發現一支西行的護航運輸隊。一些潛艇在二十七日就已接近了該護航運輸隊,頭一天晚上就擊沉了四艘商船。第二天霧氣沉沉,但U二百六十號潛艇(艇長普爾克霍爾特海軍上尉)利用水下音響探測器(這些潛艇都配備了音響接收器,這種接收器在潛艇下潛時接收效果最佳,它可消除水面航行時艇體周圍經常出現的海浪的噪音干擾。因此,想通過音響探測來與敵保持接觸的潛艇必須在途中反覆下潛,以偵聽到敵人的位置)與敵護航運輸隊成功地保持了接觸,並使其它潛艇也能在惡劣的氣象條件下向護航運輸隊接近。傍晚時分突然霧消雲散,潛艇突破敵護航運輸隊的外層警戒幕向商船接近。夜戰打響了。敵外層護航兵力無法及時趕來增援,內層護航兵力又寡不敵眾。
「如上所述,潛艇部隊司令認為,目前在大西洋取得的相當大的戰果與非洲的作戰是互為因果關係的,如果現在把潛艇撤到直布羅陀海區和地中海,勢必會減少大西洋的戰果,這只能符合敵人的心意。從長遠來看,這會起到加強敵人而不是削弱敵人力量的作用。
「……二十點五十七分上浮。敵驅逐艦在我艇後六百米處慢速航行。我用一台柴油機讓潛艇吃力地『慢速航行』,悄悄地撤離了現場。這一天總的戰果是微小的,但是,雖然敵人如此窮追不捨,我們對潛艇良好的性能和艇員們頑強的戰鬥精神仍充滿了無限的信賴……」
上述對形勢的分析說明我們對敵登陸方向的判斷尚無把握。這對於到處可以利用海洋作為通道來大量運輸物資及可以在它們認為最有利的地方對大陸強國的漫長海岸線發動攻擊的海上強國來說是極為有利的。因此可以說主動權掌握在海上強國手裡。如果大陸強國的整個海岸都能同等程度地防禦敵人的進攻,那麼就能在一定程度上可靠地消除敵登陸的危險。但是這超出了它們的手段和能力,因而它們始終處於危險的境地,被握有主動權的海上強國牽著鼻子走,採取對抗行動又往往為時太晚。
十二月中旬,我們在西風怒吼的天氣中作戰,戰鬥中只擊沉了為數不多的商船和一艘「火龍」號驅逐艦。直到十二月底,在北大西洋才打了一個勝仗。
當時英國海軍部設有「潛艇跟蹤室」,其任務是密切監視我方所有潛艇的行動,並從中推斷潛艇戰的打擊目標。一九四二年九月二十一日,「潛艇跟蹤室」發出警告,說大西洋的潛艇似乎即將向南運動。因此,在開普敦海區敵人採取了防範措施。然而這些措施仍然不能阻止潛艇對商船的襲擊,那裡的航運仍然遭受重大損失。
十一月十六日我接到命令(第二四一二號絕密文件,記載於潛艇部隊司令一九四二年十一月十八日戰爭日誌),為彌補地中海的損失讓我把大西洋潛艇調往地中海,並把二十艘潛艇繼續長期留在直布羅陀海峽以西和墨西哥沿海,於是我便在十一月十八日向海戰指揮部闡述了我的看法:(潛艇部隊司令一九四二年十一月一日日第五百零八號機密文件)
「在打擊護航運輸隊的戰鬥中發生兩艇碰撞事故並因此而損失一艘潛艇,這還是第一次。總的看來,這次不幸事件是在波濤洶湧的黑夜中發生的,因此據估計,那艘撞擊潛艇可能沒有責任。在使用大量潛艇打擊護航運輸隊的戰鬥中,我們已把這種損失計算在內了。計算結果認為,一般來說,打擊一支護航運輸隊的潛艇數量不得超過十三至十五艘,這個數量比較適當。但任何企圖通過戰術上的限制(如攻擊潛艇數量、攻擊時間和進攻隊形的限制)來避免潛艇碰撞的想法都是不允許的,因為當潛艇與護航運輸隊作殊死戰鬥的時候,對潛艇在這些方面哪怕是最小的限制也是錯誤的。在打擊護航運輸隊的艱難戰鬥中,潛艇一方面要果斷地抓住每一個戰機,另一方面還不能光為了安全而違背我們應永遠牢記的原則:『盡快向前佔領陣位,盡快發動攻擊,迅速抓住每一個戰機……』」
當十一月八日同盟國開始在摩洛哥登陸時,我把大西洋的所有潛艇統統調往那裡,但不包括那些在北大西洋的燃料不足的潛艇,因為這些潛艇的燃料只夠一次戰鬥使用,因此無法到達直布羅陀海區。因此我把它們留在北大西洋編成一個「狼群」。在打擊ONS一百四十四護航運輸隊的戰鬥中,它們獲得成功,擊沉了五艘商船,總噸位達二萬五千三百九十六噸,另外還擊沉一艘「觀音蘭」號小型護衛艦,我艇無一損失。從這次戰鬥後,這批潛艇的燃料已所剩無幾,無法進行連續數天的戰鬥,因此我解散了這個狼群;它們在紐芬蘭以東還擊沉了許多單獨航行的商船。
在運用狼群戰術時潛艇之間互撞的危險總是存在的。在和平對期我們就擔心這種危險,但考慮到這種戰術在軍事上的很多優點,我們在這方面就不作過高要求了。
該巡邏幕中的U五百二十四號潛艇(艇長馮.施泰因埃克海軍上尉)上有一種特種接收儀,能收聽敵超短波無線電通信。十二月四日一點,該接收儀收聽到了英國的無線電報。由於我們對該儀器的作用距離掌握得不太清楚,對所收聽到的無線電報,究竟是來自遙遠的地方,還是來自所等待的較近的護航運輸隊,還不好作出肯定的判斷。
到達直布羅陀海峽的潛艇有六艘被調到地中海,其餘配置在直布羅陀海峽以西海域。十一月十二日夜間,U五百一十五號潛艇(艇長亨克海軍上尉)的作戰經過如下:
但在這次作戰中,卻發生了一起一艘德國潛艇衝撞另一艘潛艇的事故。這種事故還屬首次。
在和平時期由於艇長和嘹望哨的高度警惕,一九三五年以來所進行的潛艇和*圖*書協同演習中都未曾發生過意外事故,一九三六年十一月令人痛惜的U十八號潛艇的沉沒是由於其它原因造成的。該艇在潛望鏡深度準備發動攻擊時被一艘魚雷艇撞沉。
但正如生活中經常遇到的那樣,命運很快給我作出了答覆,對於所應諾的事我太誇口了。在潛艇把所有的魚雷用完後,我決定在一九四二年十一月二十一日在亞速爾群島西北五百海里處為潛艇提供補給。它們應在那裡與U四百六十號潛水油船會合(船長施諾爾海軍上尉)。
與護航運輸隊的戰鬥打響後的第一天夜晚,我們緊張地期待著勝利的消息。但隨著夜晚時間的流逝,我開始擔心起來。因為在這短短的時間內我的指揮所共收聽到十一次英國無線電報,這些無線電報是敵護航運輸隊的空中掩護兵力發出的。其內容是報告他們已發現潛艇,並向潛艇發起進攻。看來那天晚上敵護航運輸隊的空中掩護兵力似乎特別強大。
九月份潛艇在特立尼達附近的海上航運匯集點取得特別重大的戰果。由於同盟國損失慘重,我認為敵人一定會想盡辦法來對付潛艇的攻擊,以保護重要的航運匯集點。因此,我估計十月份潛艇在該海區不會取得很大的戰果。
在一九四二年整整一年中被軸心國潛艇擊沉的商船數量是相當可觀的,總共有一千一百六十艘商船(約六百二十六萬六千二百一十五總噸位)被擊沉,其中大部分又是被德國潛艇擊沉的。
出於這個原因,同時根據對形勢的分析,海戰指揮部希望國防軍統帥部對繼續聯合法國海軍的問題表示關心,以此來改善德國與法國的關係。海戰指揮部不相信英美會在北非登陸,所作的結論是:
十一月四日夜間,當U一百五十五號潛艇(艇長皮寧海軍上尉)駛向棋盤式陣位時遇到了一支運輸船隊。該艇意外地正位於船隊與其驅逐艦警戒幕之間。突然附近亮起了探照燈光,緊接著深水炸彈的攻擊接踵而來。很可能是另一艘潛艇被敵驅逐艦發現。同時敵運輸船也轉而駛向U一百五十五號艇,這樣皮寧只得下令在遠距離射擊。
在各潛艇單獨擊沉敵艦的情況下,潛艇的報告經過後來的證實基本上符合敵實際損失情況。但總的來說潛艇部隊指揮機關在戰爭期間對潛艇部隊所取得的戰績估計還是偏高。
但我還想使直布羅陀海峽以西的十二艘潛艇遠離這個危險區,因此向海戰指揮部建議,利用這些潛艇在亞速爾群島以西的自由海區來襲擊通往直布羅陀海峽的英國海上補給線。
「進水問題尚可解決,通過抽水泵排水後潛艇不久便從海底浮起。這時敵小型護衛艦又投擲了深水炸彈。
在美國參戰之前,英美共同會談中就作出了規定,一旦美國參戰,戰爭的重點也應放在歐洲(見第一百八十三頁(第十二章))。一九四一年十二月同盟國再次強調,主要目標是德國和義大利,其次才是共同對付日本。因此,必須在美國登陸部隊的援助下,在歐洲開闢第二戰場。一開始,按美國的計劃準備由英國在歐洲大陸開闢第二戰場。但經過周密的研究後發現,在一九四四年之前是不可能採取這個行動的。但同盟國認為有必要在一九四二年就採取行動,因為他們擔心俄國人單槍匹馬是無法長期抵抗德國進攻的。很久以來史達林一直在責備他的盎格魯撒克遜盟國,因為盟國再三推遲為減輕紅軍的負擔而應諾的入侵歐洲的行動。一九四二年七月,同盟國決定在北非登陸。他們認為,北非很快就會被他們控制,這樣就能消除德、意對近東的壓力,而且也能確保地中海地區的安全,西班牙和法屬殖民帝國也會因此在將來保持中立。只有先佔領北非,才能進一步看清進攻歐洲的戰略目標。
關於艦艇的損失和補充問題,羅斯基爾說道:
這表明潛艇作戰的依據是多麼不可靠,意外事件在這場大範圍的海戰中起了多大的作用。
十月二十四日,U六百零六號潛艇在同一方向發現了一艘桅桿冒出水平線的驅逐艦,但航向大於二百四十度。我立即命令該潛艇群高速向西北航行,因為我再次希望所發現的驅逐艦屬於期待中的護航運輸隊,但是護航運輸隊卻不見了。十月二十六日,另一支駛往英國的HX二百一十二護航運輸隊卻駛進了我新配置的潛艇巡邏幕。
潛艇部隊指揮機關認為,後者的可能性較大,並決定採取相應的行動。「狼群」高速駛往東北方向,果然兩天之後我們發現了敵護航運輸隊。
「高速追趕護航運輸隊。二十一點三十四分,一片漆黑,海浪五級,狂風暴雨。右舷前方發現一艘潛艇。雖然使勁轉舵,仍輕微地碰撞了防水前甲板,艇內幾乎沒有感覺。
當「紫羅蘭」群在寒冷而多霧的紐芬蘭海灘地區取得大捷的同時,配置成寬偵察幕向弗里敦海區挺進的「戰斧」潛艇群在加那利群島以西海區發現了從南駛往英國的SL一百二十五護航運輸隊。經過連續幾天反覆頑強的攻擊,潛艇擊沉了十三艘商船,總噸位達八萬五千六百八十六噸。但是在取得這個勝利的同時卻造成了意想不到的損失。羅斯基爾海軍上校對此評論如下:
在這些困難面前亨克仍然堅韌不拔,戰鬥不息,幾次想把敵人葬身海底,對這種精神怎麼讚揚也不會過分的。他擊沉的不是一艘巡洋艦,而是一艘英國海軍的「海克拉」號供應艦。那天晚上他從那艘艦的側影來看,以為擊沉的是一艘巡洋艦。此外他還擊傷了英國的「馬恩」號驅逐艦。
「潛艇部隊司令認為,這裡必須解決一個具有極其深遠影響的問題。潛艇部隊司令確信,潛艇作戰的重點必須放在大西洋,潛艇在噸位戰中將為整個戰爭作出最有效的貢獻,因此,必須充分利用當前有利的條件,背離這個原則只能給整個戰爭帶來損失。
首先我們應該查明敵人商船航行的方式和航線。根據以前在弗里敦海區作戰中所取得的經驗,潛艇部隊指揮機關希望這次在該海區的潛艇戰也能取得豐碩的戰果。U三百三十三號潛艇(艇長克雷默海軍上尉)在保持扇形配置隊形的情況下盡量使潛艇靠近弗里敦港,以偵察船隻的來往情況。
一九四二年十一月八日早上六點三十分,海戰指揮部在電話中告訴我美軍在摩洛哥沿岸登陸的消息。我等不及上級下達命令就立即把比斯開灣和佛得角群島之間的所有燃料充足的潛艇派往摩洛哥沿岸海區。與海戰指揮部協商後,我決定把北大西洋的潛艇戰也停下來,把那裡的潛艇調到直布羅陀海區去。我在十一月八日的戰爭日誌中對形勢作了如下判斷:
「四點三十分上浮。向半沉在水中的巡洋艦駛去,一艘驅逐艦拖曳著該艦緩慢地航行。突然我艇遭到擔任護航任務的敵驅逐艦和巡洋艦艦首火炮的攻擊。我艇再次緊急下潛。聽到大量深水炸彈的爆炸聲和水下超聲波探測儀的噪聲。
「一小時後我艇突破敵警戒幕。在一點二十八分和一點四十八分各發射一次魚雷,以給其毀滅性打擊。第一次魚雷擊中距艦中部四十米(這就是說第一發爆炸在該艦中部向後四十米處)的艦後部,該艦向右舷傾斜。二點一分,我艇對沿著巡洋艦舷側行駛的一艘驅逐艦發射魚雷,擊中該艦後部。猛烈的爆炸激起高大的水柱,艦尾的深水炸彈也引起爆炸。
我們可以心滿意足了。
「這樣使用潛艇必定對大西洋的噸位戰十分不利,潛艇部隊司令始終認為,進行這場噸位戰是潛艇的主要任務。潛艇實施噸位戰也許能對戰爭的結局作出重要的貢獻。敵人已清楚地認識到這一點,即使在目前,他們的主要憂慮仍然在大西洋戰役方面,換言之,是為潛艇擊沉其艦船而使他們力量不斷受到損失而擔心。
該海區離岸二十至三十米的地方水深不到一百米,這樣淺的水深極不利於潛艇的活動。十一月十一日傍晚,第一艘潛艇U一百七十三號(艇長施魏歇爾海軍中尉)冒著極大的風險突破了位於費達拉錨地的美國運輸船的掩護兵力,三枚魚雷命中目標。由於敵人採取反潛措施,當時無法觀察攻擊的結果。後來根據美國通報,一艘運輸船、一艘油船和一艘「漢布爾頓」號驅逐艦被魚雷擊傷。
同盟國在北非的登陸對於軸心國來說真是猶如晴天霹靂,這次登陸的背景是什麼,它怎麼會達成對軸心國的突然性的?
發射魚雷後,該艇面對急駛而來的驅逐艦,只好迅速潛入水下。爾後皮寧清楚地聽到了數聲魚雷爆炸聲,並向我作了相應報告。
另一艘潛艇U四百一十三號(艇長珀爾海軍中尉)在駛向直布羅陀海峽的預定陣位途中擊沉了敵運輸船隊中的「沃里克城堡」號運輸船,這是一艘價值昂貴的二萬零一百零七噸位的運輸船。
海戰指揮部認為,這些軍隊是可以抵抗英美登陸的,特別是英國在奧蘭和達喀爾英海軍曾在一九四〇年七月初向在奧和-圖-書蘭和達喀爾的法國艦隊開火,當時法國艦員損失慘重。的軍事行動激起了法國海軍對英國的仇恨。
其實他擊沉了「復仇者」號護航航空母艦和一萬一千二百七十二噸位的「埃特里克」號運輸船,另外還擊傷了一艘運輸船。
該護航運輸隊中有十三艘商船被我潛艇擊沉,共達六萬七千四百三十七噸位,一艘七千零八十七噸位的商船被擊傷。這一年結束時,北大西洋戰役取得了良好的戰果。
因此在敵人入侵北非之前,海戰指揮部除了按原來的部署配置兵力外,就沒有其它的辦法了。在敵人入侵北非和西非的情況下,他們唯一的作戰兵器就是潛艇。即便在最有利的情況下,他們也只能給敵人的入侵計劃造成一些困難,卻不能阻止敵人的登陸行動。在對敵人具體的登陸時間和地點缺乏瞭解的情況下,在到處可給敵人提供登陸機會的漫長海岸線上,潛艇部隊要預有準備地集結在一起是不可能的。這樣做的唯一的後果必然是嚴重影響潛艇部隊完成其本來的經濟戰任務。
自一九四二年四月第一次使用潛水油船以來,事實證明它對作戰具有很大的優越性。在許多情況下,它起到了把比斯開灣基地向西推進一千至二千海里的作用。當然敵人很快就知道了我們為作戰潛艇提供海上補給的這種新的能力,並竭力想方設法搜索和殲滅正在進行補給的潛水油船。因此潛艇部隊指揮機關對補給點的選擇十分謹慎,這些補給點是遼闊的大西洋海區中的「死角」,敵人艦船到達這些地方的可能性不大。到目前為止我們所選擇的補給點還是成功的。
十月二十四日,一支狼群潛伏在格陵蘭東南海域。我們等待著一支西行的敵護航運輸隊。十月二十五日潛艇部隊指揮機關從截獲的一份英國電報中得知,敵護航運輸隊在十月二十二日位於北海峽以西五百海里處,航向二百四十度。
「至於這一年我們所遭受的損失無疑是巨大的,敵人使我們在一九四二年又損失了約一百萬總噸位的商船……
「第二天我們聽到幾百發深水炸彈的爆炸聲。從潛望鏡中我們發現了敵機和反潛群……」
敵人為了製造假象而散佈的種種消息使我方對上述各種推測更加深信不疑。而對敵人為在北非登陸而進行的大量準備工作,如集結大量艦船,裝運部隊和物資等,德國領導人卻一無所知。在這種情況下,德國的情報和諜報系統完全失靈,就像它在整個戰爭期間沒有給德國潛艇部隊指揮機關提供過一個有用的情報一樣。原因是德國的政治領導沒有估計到與英國的一場戰爭,更談不上考慮一場對美戰爭。因此,面對這兩個海上強國,德國的情報工作在和平時期沒有及時地得到發展。
於是我們集中兵力打擊奧諾科河口前方的交通要衝,然後再到距海岸三百到四百海里的自由海區及特立尼達到阿魯巴以西的海區作戰。
「二點六分,敵巡洋艦又遭到我魚雷攻擊,但該艦一直未沉。敵驅逐艦發射照明彈驅趕我艇。我艇轉舵失靈,配電盤著火,被迫下潛,在一百二十至一百六十米的深度遭深水炸彈攻擊。再裝填魚雷。
潛艇在十一月份擊沉的商船數最多。每艘潛艇的擊沉率在這個月也達到了該年第四季度的最高水平。雖然當時有一大批潛艇從實施經濟戰轉而派去對付同盟國對北非的入侵(這些潛艇中只有少數到達入侵區),但十一月份仍取得了輝煌戰果。
如果這個估計錯了,那麼這次行動就可能完全失敗。但我相信,英國護航運輸隊的指揮官一定會讓護航運輸隊穿過紐芬蘭海灘的霧區,航向不會有較大的改變。
在此期間,直布羅陀海峽以西的潛艇在不斷增加。這些潛艇按棋盤式配置在海峽的前方海域。它們在白天只能像一九四一年十二月那樣潛伏在水下,而晚上也只能實施有限的水面作戰,因為當時已開始使用雷達。
因此,我又像一九四一年九月那樣,懷著憂慮不安的心情注視著直布羅陀海峽潛艇作戰的情況。潛艇在這裡白白浪費時間,毫無戰果,而此時在大西洋的其它戰區卻有很多擊沉敵艦的機會。毫無疑問,現在大西洋其它戰區的情況正是對潛艇特別有利的時候,因為同盟國在非洲的登陸作戰迫使他們集中大量的護航艦船。我既不相信讓潛艇繼續留在直布羅陀海峽是合理的說法,也不相信海戰指揮部的說法,他們認為大西洋敵艦船擊沉數的大量下降可「通過襲擊駛向地中海的補給運輸船所取得的軍事上更有價值的戰果來彌補。」
從十月底以來,潛艇在特立尼達以東海域的戰績逐漸下降。顯然敵人把商船都集中到護航運輸隊中去了。這些護航運輸隊從南方穿過弗里敦海區駛往特立尼達,所到之處都有敵方很強的空中偵察兵力,因此難以進行搜索。
「十六點整,我現在才看清該錨地約有二十艘敵艦船,其中靠南面的是一艘航空母艦,直接靠岸邊的是一艘三腳桅巡洋艦和兩艘油船。其餘的都是大型貨船和運輸船。西岸水域和作戰艦艇附近有一些護衛艦。在風平浪靜的海面上必須小心翼翼地航行。對於海面情況只能在短時間內一瞥而已。我在尋找離我最近的攻擊目標……
一九四二年十月至十二月其它戰區潛艇戰的情況如何呢?
從美洲海域返航的潛艇也奉命來到這個會合點,這樣共有九艘必須補充燃料和食品的潛艇集中在「奶牛」旁邊。正在此時天氣突變,風大浪急,持續不斷,潛艇無法加油。有幾艘只剩下幾升油的潛艇不能行動,只得在洶湧的波濤中隨風顛簸。有些潛艇不得不關閉燈光、停止使用電子儀器和放棄熱餐供應。它們連充電用的燃料也不夠了。
「在一九四二年最後幾天,海軍部對大西洋戰役的問題和前途再次作了總結。海軍部一位老資格的官員作報告時說,我們的航運從來沒有像一九四二年那樣困難,我們的護航艦艇和空中偵察兵力數量太少。縱然北非登陸獲得了成功,但我們對未來的進攻計劃仍感到十分擔心,很可能因缺少運輸船會使計劃延遲或失敗。尤其是燃料的儲存量已下降到最低的數字。十二月中旬英國燃料庫的儲存量只剩下三十萬噸,而每月的消耗量就達十三萬噸……」
戰爭中德國海戰指揮部對整個戰略形勢作了非常深入細緻的分析。一九四二年十月二十日(北非登陸前幾個星期),根據對形勢的觀察,他們覺得敵人很可能登陸。他們認為同盟國還不具備在歐洲開闢第二戰場的軍事能力。在這個基礎上他們還研究了同盟國可能對法屬西、北非地區採取行動的問題。從一九四二年十月初以來,在直布羅陀海峽,英國海軍部隊和商船不斷增加。海戰指揮部認為,這是為駛往馬爾他的一支護航運輸隊而準備的兵力。根據對敵人現有措施的分析,看來敵人在北非登陸的準備工作是很不充分的。況且法屬北非殖民區都築有防禦工事,由法國維希政府的軍隊守衛。
我認為這艘小型護衛艦一定是所預期的護航運輸隊中的兵力,儘管電報推遲了很長時間才收到,但我仍命令該群潛艇全速向東北方向前進。如果我的這種做法錯了,用潛艇的行話說,這就叫追趕「蝴蝶」,那麼敵護航運輸隊就很可能在這期間繞過我們向西南方向航行。這就意味著我們這次行動的失敗。在這種情況下潛艇只能是浪費燃料和時間。
「……如果敵人目前和今後一段時間內尚無能力動用和運送強大的陸、海、空部隊,或者也不願意將法國完全推到軸心國一邊,那麼它們就會先打擊德、意裝甲軍,把軸心國趕出北非,一直逼到突尼斯邊界,以形成法國不可能倒向軸心國的戰略態勢。然後依託這些新的陣地向軸心國最薄弱的部位發起攻擊,再向義大利挺進……」
潛艇部隊在一九四二年最後三個月內取得的戰果如下:
十月三十日,一艘在美國海域航行的潛艇發現駛往英國的SC一百零七護航運輸隊正緊靠紐芬蘭南岸航行。
另外兩艘潛艇則到剛果河口向敵發起攻擊。但它們沒有遇到海戰指揮部和潛艇部隊指揮機關所期望的大量商船。唯一的戰果是U一百六十一號潛艇(艇長阿希里斯海軍上尉)擊沉了英國的「月亮女神」號巡洋艦。該潛艇是在從美洲的西班牙港和卡斯特里港駛往剛果河口的途中擊沉該巡洋艦的(見第二百零七頁(第十二章))。它自己卻報告擊傷了一艘「巴爾奇」型驅逐艦。由此可見,在攻擊時根據側影來判定一艘作戰艦艇的類型是多麼困難。
恰巧在這時我方又意外地截獲了一份英國的密電,裡面含有該護航運輸隊從拉斯角出發後的航向數據。
「英國的商船進口量下降到三百四十萬噸以下,比一九三九年減少三分之一。英國海軍部清醒地認識到,這場在護航運輸隊交通線上進行的戰役還勝負未定,敵人的實力比以前任何時候都強大,在這場和-圖-書曠日持久的戰爭中危機即將來臨。」
U六十八號潛艇(艇長默滕海軍少校)和U一百七十二號潛艇(艇長埃.默曼海軍上尉)在南大西洋補充油料時就約好了會合的時間和地點。當它們按預定時間到達開普敦附近海面時,發現該錨地一艘商船也沒有。它們立即報告了這一情況並請示對敵採取攻擊行動。得到允許後,所有潛艇都實施了攻擊。看來這次突襲好像並不走運。儘管如此它們在以後的三天內還是擊沉了十三艘商船。
東部潛艇群的任務是截擊向西行駛的敵護航運輸隊,西部潛艇群的任務是截擊向東行駛的敵護航運輸隊。這兩個潛艇群都應在敵護航運輸隊到達「潛艇作戰區」之前就與其保持接觸,而作戰區應位於敵岸基飛機所不能到達的大西洋中部的公海上。
部署在東北方向更遠的一群潛艇也奉命向同一目標駛去,結果共有二十二艘潛艇參戰。
潛艇在開普敦海域的作戰取得了輝煌的戰果。十月份我方一共擊沉二十七艘商船,達十六萬一千一百二十一總噸位,其中有許多商船裝載的是「重要的軍用品」(羅斯基爾:《海上戰爭》,第二卷,第二百六十九頁)。此外敵人還損失了大量寶貴的運兵船。十月九日敵二萬零四十三噸位的「奧龍賽」號運兵船被擊沉,十月十日二萬三千四百五十六噸位的「奧卡迪斯」號運兵船被擊沉。在阿森松島以北海域二萬零一百一十九噸位的「阿索爾公爵夫人」號被我魚雷擊傷後沉沒。這些都是敵人的重大損失,因為「在戰爭期間損失這樣的船隻是無法彌補的。」(羅斯基爾:《海上戰爭》,第二卷,第二百七十頁)。
十月一日我「雞貂」潛艇群到達弗里敦海區附近。潛艇成扇形配置,其頂點位於弗里敦,採用這種配置方法能使潛艇覆蓋整個海區,而且潛艇在各自的範圍內都能自由活動,彼此互不干擾。
這次潛艇在弗里敦海區的作戰沒有取得預期的效果。對此我在一九四二年十月三十一日的戰爭日誌中寫道:
直布羅陀海峽前方海域的潛艇配置使我們取得了類似一九四一年的戰果。當時果然有許多護航運輸隊通過了此海區,但這些護航運輸隊均有強大的水面和空中護航兵力作掩護,使潛艇的攻擊無機可乘。相反,潛艇還經常被迫下潛,在二十四小時內幾乎沒有充裕的時間無干擾地浮到水面充電。在試圖打擊直布羅陀海峽以西的補給運輸船以阻止其登陸的戰鬥中,U九十八號潛艇(艇長艾希曼海軍中尉)和U一百七十三號潛艇(艇長施魏歇爾海軍中尉)沉沒,另外還有四艘潛艇帶著重傷返回基地。
不出我們所料,當潛艇於十一月十一日到達摩洛哥登陸海區時,發現敵人的防禦力量已十分強大。正在卸載部隊的運輸船四周都有護衛艦和驅逐艦掩護,另外還通過岸上和艦上的無線電探測儀來提供保護。大量的反潛飛機不斷在空中出現。
今天我認為,上述這些諜報是同盟國故意散佈的假情報,目的是為了轉移我們對它們預定在北非登陸的注意力,以欺騙和迷惑我們。它們的這種做法在我身上和在弗里敦海區產生了作用,取得了完全的成功。
後來,三艘遠洋潛艇又把作戰擴大到印度洋。它們一直活動到洛倫索─馬貴斯沿海。到年底在那裡共擊沉二十艘商船。羅斯基爾說:「潛艇的攻擊很有收穫。這些潛艇與曾在該海域作戰的前驅——偽裝的輔助巡洋艦相比,所付的代價要小得多,而給我們造成的損失卻大得多。」
有一艘潛艇在十月十二日幸運地重新發現了那艘小型護衛艦。潛艇緊追不捨,這樣一來,那艘小型護衛艦實際上就把潛艇引向了護航運輸隊。我們終於找到了敵護航運輸隊。
十月下半月,「北極熊」潛艇群必須返回基地,這時另外三艘遠洋潛艇到達開普敦海域。這樣開普敦海域始終有潛艇在活動。
「在這段時間內,敵小型護衛艦的炮擊連續不斷。通過費力的操舵機動,總算避免了敵艦對我的撞擊。然後我下令:『準備好救生衣和救生具。』這時我的頭部又受傷了,又被炮彈的氣浪推進指揮塔裡。當我重返艦橋時,胸部又中了一塊彈片。敵小型護衛艦迅速轉向,幾次想撞擊我艇。這時我因流血過多而非常衰弱,在眼裡滿是血,我只能用一隻眼睛看東西,最後我決定採取最緊急的辦法——下潛來拯救潛艇。我把潛艇操縱到與敵小型護衛艦相平行的航向,在它前面航行,當敵小型護衛艦向我撞來時我急忙轉向,使敵艦只能觸及到我的艦尾,然後我朝與敵航向相反的方向駛去,在距敵一千米處下潛。這樣敵艦來不及向後轉向,在我下潛時無法向我撞擊。敵小型護衛艦艦長很可能認為潛艇已沉沒了,因為艦橋已經像篩子一樣千瘡百孔,他斷定艦橋上的值更軍官都已犧牲。由於進水,潛艇觸到了海底(水深一百米)。
十一月份英國為了進行登陸作戰集結了大量的反潛艦艇,因此,雖然德國從大西洋撤走了許多潛艇,但仍然取得了豐碩戰果。這個事實說明,把潛艇調到入侵區用於抗擊敵人的登陸作戰是否完全正確,這一點是值得懷疑的。無論如何,如果把這些潛艇留下來用於大西洋的「噸位戰」,那末在大西洋所取得的戰果肯定要超過在北非沿岸所取得的戰果。
「當時天色尚黑,主抽水泵已壞,潛艇在水下要想把進入艇內的水都抽完已沒有可能,而且潛艇隨時有遭深水炸彈攻擊的危險,因此我決定利用最後四十五分鐘的黑夜從水面航行。敵艦追蹤而來,並發射了照明彈……」
現在我們才知道,敵人在一九四二年底是如何評論大西洋戰役的。羅斯基爾寫道:(雷德爾:《我的一生》,第二卷,第二百八十五頁及以後幾頁)
「紫羅蘭」潛艇群此時燃料不多,特別希望能盡快地投入戰鬥。因此,潛艇部隊指揮機關把所有的情況都標在海圖上。估計敵護航運輸隊很可能按原定航向航行。因此把「紫羅蘭」潛艇群組成一個短而密的巡邏幕橫攔在該護航運輸隊的前進方向上,巡邏幕一直延伸到紐芬蘭海灘的霧區邊緣。
每一次作戰都頗有價值。從十月一日到十一月七日潛艇在這些海區共擊沉二十五艘艦船。U五百一十二號潛艇(艇長沃爾夫岡.舒爾策海軍上尉)在戰鬥中被敵機擊沉;還有好幾艘潛艇遭美國飛機的轟炸而受輕傷,有二艘受重傷。U五百零五號潛艇(艇長切希海軍中尉)在敵機的突然襲擊中虎口餘生。當時一架快速低飛飛機從它旁邊飛過,第一顆炸彈擊中艦尾三十七毫米炮引起爆炸。雖然艇被擊傷,但進行攻擊的飛機由於本身炸彈的爆炸而墜毀,因此U五百零五號潛艇沒有受到敵機的繼續攻擊。該艇一邊撤離一邊修理,在重新恢復下潛能力後,艱難而僥倖地「拐」到了比斯開灣的基地。
因此,在英美登陸之前幾周內海戰指揮部沒有派遣潛艇去抗擊敵人可能的入侵行動,這是正確的。海戰指揮部只在一九四二年十一月四日給潛艇部隊指揮機關下達了派遣六艘潛艇到地中海去的命令,以彌補一九四二年一月以來在這一海區所遭受的損失。
在美國參戰後,德國的領導人是如何看待第二戰場問題的呢?對這個問題他們考慮了很久。德國雖然在挪威和法國沿海岸構築了防禦工事並增加駐軍,以消除軸心國在戰區西側的威脅,但是德國領導人對美國可能在西班牙登陸仍感到十分擔憂。另外美國也有可能通過在達喀爾的登陸來佔領西非。
「那艘潛艇仍在水面,但航行時逐漸下沉,艇上有手電筒燈光,約三十人在準備救生具和救生衣。我們打開探照燈,讓他們保持鎮靜,不斷聽到呼救聲。我們用繩索捆上救生衣用機器或人力把繩索扔過去,因海浪太大幾次都未成功。派幾個人把繩索紮在身上從水中送過去,也沒有成功。最後只有一名軍士和三名艇員抓住了我們扔給他們的繩索,在一片熊熊烈火之中被救起,此時火焰已漫延到艦橋。這就是U二百五十四號的結局……我們打開探照燈經過兩個多小時的拚搏後,東方升起了兩顆照明彈,一艘船開著兩盞燈……」
U二百五十四潛艇的損失,連同其優秀的艇長吉拉多內和幾乎所有艇員在內,使我們感到萬分悲痛。但從另一方面卻進一步說明了潛艇之間在行動上協調一致的必要性。當我在十二月二十八日從U二百二十一號潛艇的無線電報告中獲知此事時,我就在戰爭日誌中記下了這次事故情況:
經過三年多的戰爭以後,我們已完全明白,英美兩個世界海上強國的力量在不斷增長,對於單獨承擔與這兩個國家進行海上戰爭重任的德國潛艇部隊來說,這將意味著什麼。敵人的水面和空中偵察兵力的加強使我們越來越感到憂慮。一九四三年我們唯一的目的只是保持潛艇的作戰能力和艇員的士氣,盡可能經濟而有效地使用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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