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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的勝利

作者:曼施坦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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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克里米亞戰役 我接管指揮權時的情況

第九章 克里米亞戰役

假使我現在企圖敘述第十一集團軍和其羅馬尼亞戰友在克里米亞所作的戰鬥,那麼主要原因就是為了想要紀念我那些在克里米亞集團軍中的夥伴們。同時,我也願意為那些戎馬餘生的夥伴們,把整個的戰局情況再講述一遍,因為在當時他們對全域只有不完全的了解。
這些人員在一九四一年到一九四二年之間的階段中,曾經有過偉大的表現,面對著數量優勢的對手,曾經累戰累勝。在攻擊和追擊中,他們的進取精神無與倫比。當情況似乎毫無希望時,他們也還是能夠挺身而鬥,毫不動搖。他們常常不能了解為什麼我們會被迫向他們要求達成那些似乎是不可能的任務,和他們為什麼要轉戰許多地區和戰線。可是他們卻能把忍耐力發揮到最高限度,來執行這些要求,並且絕對信任其領導者。
除那些直接參戰的人員以外,第十一集團軍在克里米亞的戰役還有其值得注意之處,因為這是少數例證中之一個,一個集團軍能在一個隔離的戰場中獨立作戰,一切都由其自主,可以不受最高統帥部的干涉。這個戰役經過了十個月的苦戰,包括著攻勢和守勢的戰鬥,具有充分行動自由的機動戰、勢如破竹的追擊戰、在敵人所控制的海中登陸、遊擊戰、和對於堅強要塞的攻擊等都在內。
最後,這個戰役也非常有趣,因為在黑海半島上,至今還可以找到希臘人、哥特人、熱那亞人、和韃靼人的遺跡。在一八五四~一千八百五十六的戰爭中,這裡曾經一度成為歷史的焦點,在當時曾經大出風頭的地名,現在又再度露面。
不過就作戰方面來說,一八五四~一千八百五十六的克里米亞戰爭,卻與一九四一~一千九百四十二的戰役是無法比較的。在前者的情況下,西方國家享有海軍優勢和它所含有的一切利益;而在一九四一~一九四二年的克里米亞戰役中,控制著黑海的都是俄國人。我們的第十一集團軍不僅要攻佔克里米亞和塞瓦斯托波爾(Sevastopol),而且還要對抗俄國制海權所帶來的一切不利條件。

我接管指揮權時的情況

就羅馬尼亞部隊的內在安定性而言,其最大的弱點即為缺乏一個如我們所了解的士官團。恐怕今天的德國人也許都已經忘記了,在過去我們優良的正規士官團所負的責任是何等巨大。
面臨著雙重目標,一方面朝東向羅斯托夫追擊敵人,另一方面攻佔克里米亞,並繼續通過刻赤進向高加索,第十一集團軍現在應決定是同時執行兩種任務呢,還是它照先後次序來執行呢?這個決定本是最高統帥部的責任,現在就留交一個集團軍去負責。
第十一集團軍司令部中的人員,幾乎毫無例外的都是最優秀的,以後他們也就組織了頓河集團軍群總部的核心。在兩年半的艱苦戰爭中,這許多優秀軍官所給予我的幫助,是值得我永遠記憶的。我們之間相處得極為融洽。當我於一九四四年被解除兵權時,他們中間有許多都願意與我同去而不想再繼續幹下去。
儘管有上述的一切缺點和保留,但是羅馬尼亞部隊還是已經盡了最大努力。尤其是,他們經常願意接受德國人的軍事領導,而不像其他的同盟國,總是把面子問題擺在實際需要的前面。毫無疑問,安東奈斯庫的軍人心靈在這一方面發揮了決定性的影響。
這樣的部署自然將會使本集團軍的東方正面受到了相當的減弱。為了補充那一方面的兵力,除了從在克里米亞北面擔負海岸防禦任務的第二十二步兵師中抽調以外,就只有動用羅馬尼亞的第三集團軍。儘管有上述的種種障礙,我還是和杜米特裡斯將軍作了一次私人性的談話,要求他的集團軍應迅速渡過第聶伯河。
由於地面上的情況是如此的困難,而敵人又擁有空中優勢,所以我們預計將會有一番苦戰。即使我們在皮里柯普已經突破成功了,這個軍是否還有餘力再在依雄作第二次戰鬥,似乎大有疑問,無論如何,兩三個師的兵力是決不足以征服全部的克里米亞,包括塞瓦斯托波爾在內。
似乎是毫無疑問的,使用我們現有的兵力是不可能同時解決這兩個任務。要想攻佔克里米亞,需要遠比第五十四軍更為強大的兵力。後者現在正面對著皮里柯普。雖然我方情報所證實的,敵軍可能只有三個師的兵力曾經由第聶伯河逃入這個地岬,但是在克里米亞本身,俄軍有多大的兵力卻搞不清楚,尤其是席伐斯紮普。不久之後,即證明敵人在地岬本身的戰鬥中,所能用的不是三個師而是六個師的兵力。以後防禦敖德賽的俄軍也從海上調來增援。
當我接受指揮權的時候,我發現自己所面臨的情況如下述:
羅馬尼亞第三集團軍,下轄一個山地軍(第一,第二和第四山地旅)和一和_圖_書個騎兵軍(第五,第六和第八騎兵旅),仍留在第聶伯河以西,它準備在那裡休息一下。其原因可能為避免越過該河前進,因為越過布格河早已超過了羅馬尼亞的政治目標。
我的前任舒伯特上將(Col.Gen.Rilter V.Schobert)在前一天已經安葬在該城之中。在他視察前線時,他的座機誤落在俄軍所布的雷區中,他和他的駕駛員都同時被炸致命。德國陸軍損失了一位人格完整、經驗豐富的前線戰將。他的部隊願意跟著他走向任何地方。
因為政治上的原因,在東線的這一部分,其實際的指揮體系很不易於安排。軸心盟軍的指揮權是由羅馬尼亞的國家元首,安東奈斯庫元帥(Marshal Antonescu)負責,一共指揮著羅馬尼亞第三和第四兩個集團軍,和德國的第十一集團軍。但同時他又受倫德斯特元帥的南面集團軍群總部的節制。而第十一集團軍司令部在安東奈斯庫元帥與集團軍群總部之間,就構成了一個連絡站,並且就作戰事務上對他提供意見。
第十一集團軍如決定把優先給予克里米亞方面,而且無論如何,我們都決心不願意用不充足的兵力達成這個任務。因此,我們把集團軍中所能動用的炮兵、工兵,和高射炮兵,都完全撥給第五十四軍,此外又命令第五十步兵師從後方位置上前進,至遲也要能夠趕上第二階段的戰鬥,即依雄地岬之戰。但是這還不夠。為了在突破之後能夠迅速征服克里米亞起見,又必須還要加上第二個軍的兵力——即使在通過依雄湖沼地帶的戰鬥中,實際上是不需要他們的。我們決定這應該是一個德國的山地軍。最高統帥部在其訓令中,已經指定它以後應該通過刻赤,向高加索前進。就目前而論,這個部隊是最好用在克里米亞南部的山地中,比在大草原地帶中更為合適。
不過從地理情況上看來,甚至三個師的敵軍若能作頑強的防禦,則也可能阻止第五十四軍進入克里米亞,或至少能使其在通過地峽之戰中受到相當的損失。
不過當我到達的時候,實際情況又完全改變了。安東奈斯庫所直接指揮的,僅限於羅馬尼亞第四集團軍,該部奉命進攻敖德賽。至於第三集團軍則由第十一集團軍指揮。並直接接受南面集團軍群總部的命令。
所以在那個時候,最高統帥部對於一九四一年戰役仍然保有極大的目標。不過不久就顯示出分配給第十一集團軍的雙重任務是不合於現實的。
至於說到羅馬尼亞的陸軍,毫無疑問具有相當多的弱點。雖然通常都是農民出身的羅馬尼和_圖_書亞軍人在物質要求上都非常低,而且也都能勇敢戰鬥;但是由於平均教育水準太低,所以要訓練他們成為有思考能力、能夠獨立作戰的戰士,通常會很感困難,更不要說想使他們成為夠標準的士官了。其中有些日爾曼少數民族雖能符合必要的標準,但是羅馬尼亞的民族偏見卻使他們難於獲得晉升的機會。結果促使日爾曼祖籍的羅馬尼亞軍人,都設法想轉入德軍服役,當後者奉命不准收容他們時,又投入德國黨衛軍。
在一般的情形之下,要一個集團軍司令部除了其本集團軍以外,還要同時控制另一個獨立成一個單位的集團軍,這已經是很夠窘迫了,而當這另一個集團軍又是同盟國的部隊,則其困難當然就更會加倍了。使事情變得更為困難的,不僅是在兩個集團軍之間,其組織、訓練和領導都存在著某種程度的差異——這本是盟軍所慣有的情形——而且他們的戰鬥素質也大不相同。所以我們對於同盟軍的作戰,被迫不得不作較嚴密的控制,這對於我們自己的兵力通常是不適用的,並且從良好關係的維持上來說,也似乎是不適當的。
所以為了迅速佔領克里米亞起見,這個集團軍必須不惜一切代價,從現在正在向東追擊的集團軍中,抽回強大的兵力來。所剩餘的兵力,當敵人在繼續撤退時,還可以夠追擊用,不過假使他停下來構成一條新正面,或再增調生力軍,則對於如此遙遠的目標羅斯托夫而言,就未免太單薄了。
一旦突破了皮里柯普地岬之後,在依雄(Ishun)以南又還有另外一個瓶頸地帶,許多鹹水湖使實際的突擊正面會減到只有兩英里的寬度。
此外,我們又決定一旦突入這個半島本身之後,就應該用摩托化部隊的奇襲攻下塞瓦斯托波爾要塞。因為這個目標,所以當第五十四軍趨前突擊時,「元首衛隊」黨衛軍師就應集結在它的後方。
假使企圖用兩個軍向羅斯托夫實行追擊,而同時又留下一個軍去企圖攻佔克里米亞,則唯一的結果即為兩個目標都同樣不能有效的達到。
另外一個非常重要的因素就是在羅馬尼亞的高級和中級軍官中,有相當的比例不夠水準。在多數的情況下,羅馬尼亞的官兵之間缺乏密切的聯繫,而這在德國陸軍中被視為是當然。管理他們的人完全缺乏那種「普魯士」式的傳統。因為他們並無戰爭的經驗,所以羅馬尼亞的戰鬥訓練完全不合近代戰爭的要求。這又引起了不必要的損失,並且也註定了會影響士氣。其軍事領袖自從一九一八年以來,就一直受到法國人的影響,所以其思想跳不出第一次大戰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圈子。兵器與裝備一部分已經陳舊,同時也不適當。對於反坦克單位尤其是如此,所以當他們遭遇到俄坦克攻擊時,很難指望他們能夠守住其陣地。德軍在這一方面能否給予他們比較有效的援助,對於許多其他的問題,也就成了一個先決條件。
不過在這一方面,更值得一提的卻還是安東奈斯庫元帥本人。不管從政治家的角度對他有怎樣的批評,安東奈斯庫卻要算是一個真正的愛國者,一個良好的軍人,而尤其是我們的最忠實盟友。一旦他決定使其本國與德國共命運之後,他就竭其全力動員羅馬尼亞的軍事力量和戰爭潛力供我們使用。假使說事實上並未能完全如他所理想的那樣好,其原因應在他的國家和政府的內在環境中去尋找。無論如何,他對於他的盟友是始終忠誠的,我對於他的合作只有感謝而無任何批評。
我的新職是很奇怪的,不僅只是我的指揮權由一個軍擴大到了一個集團軍而已。直到我到了尼古拉耶夫之後,才知道除了第十一集團軍以外,我還要兼管羅馬尼亞第三集團軍。
顯然,第十一集團軍所採取的措施相當冒險,因為在其東面的敵人可能會停止退卻,而再度發動主動反攻。不過假使我們想要避免企圖用不適當的兵力攻擊克里米亞,則這卻是一個必須要付出的代價。
地形方面的唯一變化就只有小河,它們的河床在夏季中會完全乾渴,形成深陡的峽谷,通常叫作「Balkas」。雖然如此,大草原的如此單調景色卻也使它們具有一種奇異的風光。每個人都可能會一度為這種無限性的風景所迷惑,你可能僅僅憑著羅盤的定向,駕著車一走就是好幾個小時,中途地形一點起伏都沒有,而且也看不到任何一個人家。遙遠的地平好像是一座遠山一樣,也許在它的後面就是天堂,可是行行重行行,天堂卻永遠達不到。只有電報線的電線杆打破這種永恆的寂寞。可是在日落時,這個草原卻變得光輝奪目,氣象萬千。在羅格斯克(Nogaisk)大草原的東部,繞著美利托波爾(Metitopol)的東北面,我們遇到一些德國名稱的村落。它們位置在肥沃的果園中,其建築良好的石質房屋足以表示其過去的繁榮。居民還說著純粹的德國話,但是幾乎全是老人、婦女與小孩子,男人已經全都被俄國當局發配了。
關於羅馬尼亞部隊在東線戰場上的使用,還有一個最後的弱點,那就是他們對俄國人具有一種敬畏的心理。在困難的情況,這卻很容易產生恐懼現象。任何對俄國的戰爭中,若是牽涉到東南歐民族,則這就是一定要考和*圖*書慮的問題。就保加利亞人和塞爾維亞人而論,其斯拉夫種族意識更足以增強其內在的不安。
最高統帥部交給第十一集團軍的任務必然要使它向兩個不同的方向進攻。一方面,在南面集團軍群右翼前進,其意圖為繼續追擊向東撤退的敵軍。為了這個目標,集團軍的主力應沿著亞速海(The Sea of Axov)的北岸,大致向羅斯托夫(Rostov)的方向前進。另一方面,這個集團軍同時也應攻佔克里米亞——對於這個任務應給予特殊的優先。其理由之一為假想該半島的攻佔能對於土耳其的態度產生有利的影響。另外還有一個更迫切的理由為敵人設在克里米亞的空軍基地對羅馬尼亞油田能夠構成巨大的威脅,而後者對於德國卻具有極重要的關係。在克里米亞被攻下了之後,第十一集團軍的山地部隊就應越過刻赤(Kerch)海峽,指向高加索,以便增強越過羅斯托夫的攻勢。
出對於羅馬尼亞部隊的戰鬥效率作任何研判時,還有一個的因素也是不可以完全忽視的。當我們與羅馬尼亞人打交道時,羅馬尼亞早已達到了其基本戰爭目標,即比薩拉比亞的收復。即令所謂「特蘭西尼斯特裡亞」(Transnistria)地區,即夾在聶斯特河與布格河之間的地區,雖然希特勒已經勸說他們接受,但卻並不在其真正願望之內。所以這是很容易理解,要他們向俄國境內深入,而他們又一向都那樣害怕俄國,對於多數羅馬尼亞人而言,這當然是一個不會受到熱烈歡迎的觀念。
我所指揮的這個地區構成了東線戰場正面的最南側翼。概括來說,它包括克里米亞和查波羅齊(Zaporoxhye)以南的第聶伯河灣部分。它與正在第聶伯河以北前進的南面集團軍群主力並無直接的接觸,專就第十一集團軍的作戰自由而論,這實在是一件好事。當我在俄羅斯北部的森林地區中,感覺到一個裝甲軍的運用非常困難之後,現在卻發現我自己站在一個巨大的草原之上,幾乎不存在任何天然障礙物,儘管它也不能提供任何的掩蔽。那是一個理想的坦克之國,但不幸得很,第十一集團軍卻並無坦克。
儘管有這些困難,我們還是能與羅馬尼亞的司令部和戰鬥單位合作無間,而並未發生任何真正的磨擦,主要的是因為羅馬尼亞第三集團軍司令杜米特利斯庫將軍(Gen.Dumitrescu)所具有的忠忱。他以後升為上將。對於所有的羅軍部隊,直到師級為止,我們都派有德軍聯絡組,他們的機智和堅定對於這種合作也是大有貢獻的。
即令皮里柯普地岬也只有不到五英里和圖書的寬度,攻擊必須是純粹正面性的,並且要經過全無掩蔽的地面,因為兩側都接近海水,所以側面的攻擊是完全不可能的。此外它也早已裝備著堅強的野戰防禦工事,地岬的中部橫貫著一道「韃靼壕溝」(Tartars' Ditch),這是一個古代的工事,深度達五十英尺。
九月初,第十一集團軍已經在比里斯拉弗爾(Berislavl)強渡了下第聶伯河——這是第二十二步兵師的傑作。雖然如此,從這個時候起就已經表明,這個集團軍的雙重任務必然將使其前進軸線發生分裂。
總而言之,當時我的顧問人員所告訴我的結論就是,一旦受到任何實質的損失,羅馬尼亞第三集團軍就會喪失其攻擊能力,而且只有以德軍為骨幹增強之後,才能適合於防禦。
兩個軍——沙爾穆茲(V.Salmuth)將軍所指揮的第三十軍,下轄第七十二和第二十二兩個步兵師,以及「元首衛隊」師。庫比勒將軍(Gen.Kubler)所指揮的第四十九山地軍,下轄第一百七十步兵師,和第一及第四兩個山地師——已經繼續東進,追擊在第聶伯河遭到慘敗的敵軍,快要接近從美利托波爾到查波羅齊以南的第聶伯河一線。
假使認為向羅斯托夫的前進是至為重要的,則克里米亞就目前而論,就應該暫時擱置下來。不過在這樣的情形中,用來攻佔這個半島所需要的兵力能否提供,卻很難斷言。此外,在一個享有制海權的敵人手中,克里米亞對於東線的深入側面足以構成一個嚴重的威脅,其空中基地也還是可以繼續威脅羅馬尼亞油田。
另外一個軍——由漢生(Hansen)將軍所指揮的第五十四軍——已經分別向克里米亞的門戶,皮里柯普(Perekop)地峽。第五十一步兵師,已經從希臘調來,一部分由在敖德賽前面的羅馬尼亞第四集團軍指揮,另一部分則正在參加黑海岸上的掃蕩戰。
一九四一年九月十七日,我達到了尼古拉耶夫(Nikolayev)的第十一集團軍司令部,接管其指揮權。該地為設在布格河口上的俄國海軍基地。
克里米亞與大陸之間,是被一個所謂「懶海」(Iazy Sea 即Zivash海)分隔著,這是一種泥濘的沼澤,步兵幾乎不能通過,又因為它太淺,所以對突擊船隻也是一種絕對的障礙。克里米亞只有兩個門戶,在西面為皮里柯普地峽,在東面為格尼齊斯克(Genichesk)以西的一個陸地頸部。後者是如此的狹窄,只能容納一條棧橋和一條火車軌道,中間又都夾著長段的橋樑。所以對於攻擊的目標而言,那根本是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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