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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人太甚

作者:賈德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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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不是的。」她叫出來,想一想,眼中現出驚慌。
「鑰匙還在身邊嗎?」
「有錢嗎?」
「計程車錢。」
「好,」我說:「要把前門鎖上,我要林太太好好看一下,我們在一起。」
「他在大德大飯店。」我說:「他開他自己帶來德州牌照的車子,找輛車子,去那飯店,等在那裡等他出來,見他出來就打電話到霜都路忽丁路交叉口的巨人加油站,電話簿上找得到它號碼。他一離開公寓,我立即要知道。」
「大大的聊了一陣,她想詐我,有件事我要告訴你。」
「嗨!」我說:「我這裡有一種新發明的頭髮梳子,試試看,不好可以不買。」
「只是名義上的。」她笑著說:「演戲是演戲,唐諾。不過適可而止。我現在告訴你也好,這是這一行行規。」
我笑笑,又在我的公款開支上挖了一個洞,於是我走出公寓給卜愛茜電話。
我身後的門打開,一個小個子男人溜進門來,他一口氣說:「賴唐諾先生,請你向這裡看一下。」
「你要求這樣見面,對我名譽是有損的。」她說。
「怎麼特別法?」
「你說什麼?」我問。
「穿上它。」我說。
「我們現在做什麼?」
「用錢租呀。」
我揚一揚眉毛。
「走吧。」她說。
我跟著她進入公寓。她把門關上,站在那裡看著我,說道:「不必客氣,把這裡當是自己家裡,你聘請我當然不是坐在這裡談話的,對嗎?」
我說:「馬上去那邊,立即開始工作。」
「我是說過,可是不能那麼親近。」
他們叫我不要客氣,我在自動販賣機買了飲料,等了一個小時,電話響了。
「我不討厭任何暫時的、有變化的工作。」她說:「我討厭沉悶的常規工作。我討厭坐辦公室,我討厭早上起來就知道今天,明天要做什麼。我討厭同一個男人要我做同一件事。我要變化。」
他簽字。
「我什麼時候離開呢?」
「是的。」
「我不知道。」
她點點頭。
「可以,交給我。」卜愛茜說。
「是的,是我。」
我點點頭。
「他奶奶的。」白莎喉嚨裡咕嚕著。
「不必想她,」我告訴她:「多想想高勞頓來的時候,你準備說些什麼。」
「好,我說錯,應該說靠近一點。」
「訂張協定。」我說。
「興奮?」她說:「當然,他走過大廳恨不得像飛一樣快,三步兩步上車像是去救火。」
「你為什麼那麼固執呢?」我對她說:「不要以為這是世界末日來到,你給我一二百萬元又有什麼關係呢?」
「我不知道,這一行還有那麼許多規矩。」我告訴她。
「腿真好看。」我說。
「謝謝,我也喜歡這雙腿,我們現在做什麼?」
白莎對著冷芬達從頭看到腳尖。芬達只是好奇、冷靜地看著白莎。
我指指筆:「寫下來。」
「大約兩分鐘之前。」
「是的,小不點兒,這次又有什麼了?」
「也不是十分怕。」她說:「我不在乎宣傳,但是我要避免聲名狼藉。仔細想想記者什麼都寫得出來:僱用紅髮美女,權充自己太太等等。」
「喔。」她說,又離開了一點:「我聽你說要親近一點。」
「回辦公室。」我說:「盡可能容忍白莎一點,告訴白莎我馬上會回辦公室上班,告訴辦公室每一個人,我馬上回來,不論有什麼人打電話找我,都告訴他們我馬上回來。」
「讓她去吵。」我說:「反正,和*圖*書你是為我在工作,走吧。」
我把駱華克寫給我的地址字條給她看,再給她看公司收費的收據。
「你扮什麼都會很美麗的。」
「大模大樣。」
「『找到』這兩個字什麼意思?」我問:「假如我看到她在巴林,我告訴你她在巴林,又假如你遲遲才去看她,不是省了二千元。」
「好,」她說:「我先告訴你,要是要做任何家務事,我要把這套衣服換下來。假如我能在衣櫃裡找到合適的衣服,就可以,找不到的話,反正這套衣服總是換下來的。穿著這套衣服,我是不做家事的。這是我的生財道具。」
「愛茜,」我說:「你見過那個德州來的大個子,大下巴,叫高勞頓的傢伙,是嗎?」
這次輪到愛茜把她從頭到腳冷靜地看了一個夠,好像一個買主在牛棚看他想買的牡牛。
他把支票交給白莎,站起來,走向門口,轉向,好像他要向我說什麼,又改變主意,離開辦公室,牛皮靴子在地毯上重重的踩過。
「我們出去上車,在你上車之前,我要你表演有點猶豫,經過我說服才跟我走的樣子。」
我拿起電話,是白莎的聲音,她把感情抑制著說:「唐諾,你能到我這裡來一下嗎?」
高勞頓向我們看著說:「如何?」
白莎試著和我交換眼神,我始終看著窗外。
他把頭向後一抑,大笑道:「唐諾,你人雖小,可卻是個撲克能手!不過你千萬別以為我姓高的好欺騙,我承認你玩得很聰明,我讓你在這上面弄點錢,但是不必再和我玩花樣。我個人知道,你一個小時之內可以把韋太太請出來見我,我現在說的只不過讓你早點結束遊戲而已。」
「好,現在我靠近點了,但不是親近,又該如何?」
「我現在覺得不給就不給。」
「為什麼不是的?」我問。
「可能是在你到那裡半小時之內。」
「好吧,」她說:「進來。現在你是我的新老闆,要我做什麼事?」
「這是一個特別的女人呀。」我說。
「不必擔心。」她說:「她已經好好看了我們不止一下了,那個女人絕不會錯過這裡什麼行動,她也知道幾公里內每一個鄰居的行動。」
「他表情如何?」我問:「很興奮?」
「我說的就算。」高先生生氣地說。
「寫下來。」我說。
「我就是那個僱主。」我告訴她。
「我從來不問問題。人家出錢,叫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我把她租來的。」
「鑰匙在身上?」
「現在,」我說:「我們進車去,該走了。」
「簽字。」
「真的呀!」她說:「有沒有可以把鄰居一起梳掉的?」
我點點頭。
我把這張紙交給柯白莎。「收起來。」我說。
「好吧!」他說:「柯太太,有紙嗎?」
「我們又做什麼?」
「也許我們出去走走。」
「你告訴我要我做什麼,然後我會告訴你,我幹不幹。」
「你能來看我,我真的非常高興。」她說:「看起來,你又會有一大堆假道學的問題問我,但是今天真的不行。我有一個生意上的僱主馬上要來看我。」
「還要我做什麼事?」
她向我的身邊一靠,頭髮飄到我面頰上,我感到她體溫的熱力。
我掛上電話,開公司車去韋家。
「把那個地方掃掃弄弄,整理乾淨一點。」
「我來帶你走。」
「馬上來。」我告訴她。我走過接連我辦公室和接待室的我的私人接待室m•hetubook•com•com,向我私人秘書卜愛茜眨個眼,穿過接待室,經過白莎的接待室,走進白莎的辦公室。我一直未有時間向讀者表白一下,我們的辦公室曾一再擴大,工作人員也一再增多。
「她現在在我們辦公室裡。」我告訴他:「她有點話想告訴你,你聽了會高興死的。」
「我們聊天。」
「就這樣。」我告訴她:「不過,萬一他離開飯店時,有了什麼閃失,你無法和我聯絡,你就找一輛計程車,答應他不計代價,打破一切記錄,用最快速度趕去霜都路一六三八號。那裡有個小女人,把她弄走,告訴她你是和我一起的,帶張公司名片去證明。」
「他要一個太太。」
「那是什麼時候呢?」
高勞頓,滿臉帶著假笑,向我伸出一隻火腿似的手。「唐諾,」他說:「我以前不該發脾氣,我太笨了,沒有禮貌。現在想想不好意思,我是來道歉的,我剛才對柯太太說,我這件事處理得不像是個紳士,我太小氣了,當初你定一千元錢的時候,我應該給你那一千元的。我現在來道歉,而且表達心情。這裡是一張八百五十元的支票,補足你要的一千元訂金。我仍要你們公司替我做事,為我找到韋太太。萬一在找她的過程中,再多花了一二百元錢,沒有人會計較。你不必擔心,你說要花就花好了,我對你有絕對的信任。」
「好吧,我們走。」
「你能這樣想,我就好過多了,那個紅頭髮,你花了多少錢租來的?」
「哪裡找到她的?」白莎問。
「你不知道他去哪裡?」
「不要吹過頭了。」我警告她。
「他走了。」
「沒問題,還有什麼事嗎,唐諾?」
「他再來的時候,你可以叫他在地上爬。」我告訴她。
她笑笑說:「唐諾,好玩,現在做什麼?」
「為什麼?」
「為什麼?」
「好了。」我告訴她:「既然你已經穿戴整齊,我想你可以行動了。」
立即她的眼睛張大,顯出害怕,但又馬上不在乎地大笑。「你的狗牌牌朋友沒有來呢?」她問:「那個嘴裡咬支濕的雪茄屁股的。」
「哪一種鄰居?」
「算數,」我告訴她:「我現在要回一下自己的辦公室,你不要離開。」
「我喜歡。」
「可以,」我告訴他:「把你的老虎車油加飽。」
「別怕,」我告訴她:「坐著不要蠢動就可以了。」
我說:「不是這樣,實在是時間已經不同了。」
「他最近忙一點。」
她穿上絲|襪。
「很好,愛茜,謝謝你。」我說。
「我像不像不個盡職的太太?」
「那個房子,你有過一把鑰匙?」
我說:「你曾經假扮過韋太太,為什麼?」
「很好!」我說。
「這樣妥不妥,唐諾?」她問:「他們要送張傳票給你。」
「我說了,你懂了,是君子協定。」
「外間有的是打字機和秘書小姐。」我說。
「她會把整個辦公室吵翻的。」
「他想要什麼?」
「發洩點感情,觸觸我們霉頭。」白莎說:「他說知道有的人和我們一樣方法做生意,他說你想叫他多付不該付的錢,他說他要讓你受點教訓,做人不可以這樣做,他說你實在笨得要死。他告訴我,我也不聰明。」
「韋君來為什麼僱用你?」
「我想馬上有人會來這裡了。」
我坐在那裡不聲不響,仔細地看著他。白莎則在仔細地看著我,好像貓在看老鼠。
他把日期時間www.hetubook.com.com寫上。
「你告訴他什麼?」
白莎轉身,走進她私人辦公室,一下把門關上。
「我沒有說滾到哪裡。」
「好了,這是寫給你們兩個人的,」高說:「我來唸給你們聽。『致柯賴二氏:茲付上支票八百五十元,本人目的要你們找到韋馬亦鳳。亦鳳可能沒有合法和韋君來結婚,但和韋君來同居,形同夫婦。假如貴社二十四小時內找到亦鳳,本人另付獎金二千元。假如二十四小時內未找到,而於四十八小時內找到,獎金為一千元。假如四十八小時內未找到,而於七十二小時內找到,獎金為五百元。本人另付每天一百元之內的必要開支,這種開支以五百元總數為限。』」
「他奶奶的!」白莎說:「你怎麼會有這個本領,實在不是我想得到的。唐諾,現在我們做什麼?」
白莎的脾氣很明顯又來了,「總有一天,」她說:「我要用這把裁紙刀把你喉嚨從這邊耳朵割到那邊耳朵。賴唐諾,你什麼意思把她租來的?」
「這是張給你們合夥公司八百五十元的支票。」高先生繼續道:「我要你們替我去找韋太太,另外我願意給你們一點獎金,假如你們能夠在二十四小時內找到她,我的獎金是二千元。四十八小時之內找到,獎金減為一千。七十二小時之內找到,獎金就只有五百元了。七十二小時之後就沒有獎金了。」
「把日期、時間寫上。」我說。
「準備好可以走了?」
「不知道,他從電梯下來,經過大廳。他早已叫服務生把他車開到門口了,他爬上車就走。」
「我不是做了次非常美麗的韋太太嗎?」
「你說對了。」我說。
「那就可以,怎麼做法?」
「我正要揭露一件大事,你想要居功,你就早點過來。否則,報館記者會怎麼說,你是知道的。而且這件案子我也請了別的單位幫忙,他們要搶功,我也沒辦法。可惜你忙了半天,功虧一簣。」
「我對你說的一點不擔心,我擔心的是你的記性。」
她猶豫地說:「你一定要這樣想的話,唐諾。我還是認為對你這種人,一毛不拔的為妙。」
「我知道,」我告訴她:「現在沒有關係了。」
「當然!」
「這次不要你真做家務,假裝一下,東摸西摸。萬一林太太過來借什麼東西,要和你聊天,就聊隨便什麼想起來的都可以,只是不要說一句實話。」
冷芬達出來開門:「嗨。」她說。
「我做點什麼事?」

「大模大樣?」
「說呀。」我催著她。
「又怎麼樣?」
「唐諾,不可以這樣,不要難過。我錯了!我來這裡像個男人向你道歉。我也已經向柯太太道過歉了。」
他氣得發抖,寫下:「什麼時間只要通知到亦鳳在哪裡,任務即算完成。」
「那就寫吧。」
我不去理會冷芬達,自顧口述了幾份報告,而後電話響了。
「現在和我親近一點。」我說。
「那樣太親近了。」我說。
「你聽著,」他生氣地說:「這件事裡誰都不要欺騙誰,我知道韋君來結過一次婚,他也許離婚了,也許沒有。我不要你玩什麼花樣,拿出一個女的來說這是他以前的太太,而且是唯一合法的韋太太。我要找的韋太太,娘家姓名叫亦鳳,馬亦鳳。」
他轉身溜出去,一如他溜進來那麼快。
「什麼?」
「可以,唐諾。」她說:「我怎麼對白莎講?」
我們把前門鎖上,她跟我走向汽車,www•hetubook•com•com在進車之前,我轉向她開始說話,搖動著手好像向她一直在解釋。
「謝謝。」我告訴他。
我轉身,他把一些文件向我手中一塞,說道:「韋先生控告柯賴二氏,這是控訴狀和法院開庭的傳票,一份是給你本人的,一份是給柯賴二氏中你的一份,再見。」
「走了。」她說。
「好的,」她說:「反正你是導演,我只是臨時演員。」
「我不要打字機,我喜歡每個字都是我自己寫的。」
「你怕呢?」我問。
「之後,」我說:「你跟我在一起,到我辦公室看看。」
他臉上生氣發紅,坐在那裡很快地寫了幾分鐘,咬了咬筆桿,又寫了幾個字。
「那你應該說靠近一點,不是親近一點。」
「我不會的,放心。」她說,把手伸出來,手心向上。
「你到底在搞什麼鬼?」我問。
我拿起電話要個外線,撥電話到兇殺組,找到宓善樓。「你說過要我救你離開這個尷尬場面,你也真希望我能拉你一把,是嗎?」我問宓善樓。
「之後呢?」
「好,你記住,」我說:「是你自己說要用鼻子滾花生米的。」
我走去白莎的辦公室。
「租來的?」她問。
我點點頭。
公寓是裝著自動開門系統的。我在門上找到冷芬達的名牌,按名牌邊上的鈕。沒多久,一陣蜂鳴聲,街門的鎖打開,我推門進去,到樓上冷芬達的公寓。
「那我最內行。」她告訴我:「我最喜歡隨便謅點亂七八糟的事,來騙騙林太太這種長舌婦了。」
「這個女人可以把高勞頓帶回到我們辦公室來。」
「我沒有問他。我想是他第一位太太在懷疑──他說的已經離婚的事。我有個感覺,他是在等有人給他送達法院開庭傳票。我工作時從不問問題。有人付錢,我照他指示工作,如此而已。」
「我曾經警告過你,門口有人鬼鬼祟祟想要給你送達開庭傳票。」白莎說:「現在怎麼辦?」
他想了幾秒鐘:「我馬上過來。」
「之後呢?」
白莎說:「我告訴他的才多!我等著他停下來吸口氣,而後就輪到我上場了。我告訴他什麼?你真該聽聽,老天!」
「唐諾,」高說:「我是個生意人,我相信實惠,我不喜歡空談。」
「用什麼租?」
「你不討厭做家事嗎?」
「從這裡一直滾到這渾帳辦公室的大門口。」白莎說:「用我的鼻尖來滾!」
「不要緊張。」我告訴她。
「叫輛計程車。」我說:「去霜都路一六三八號,在院子裡混一下,要確定鄰居們看到你。始終用你現在身上的衣服。隨時準備在一分鐘之內離開。」
白莎突然變得小心了。「不行,」她說:「我以前看過你從帽子裡變出過兔子來,我不用鼻子滾花生米了。但是我──我可以──去他的!我滾花生米!你不知道情況的真相,你不知道我在電話裡對他講了些什麼話。」
是愛茜。
我把支票推了回去。
「這就是為什麼我要叫你訂張協定的原因。」我說:「我不要你事後說大家有誤解,我要你把你要的白紙黑字寫在紙上。」
「你還記得霜都路一六三八號,在洗盤子的漂亮妞嗎?」
白莎說:「你真叫我生氣,你沒有必要租什麼女人,讓她們看看你,她們就會跟你走的。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弄的,照我看起來,你只是個小不點。即使我年輕個三十歲,要想找男朋友,也絕對不會多看你一眼。不過今天的女孩子都沒有眼光,你和_圖_書也真會收集這些跟著你不放的女人。現在你又帶這個女人回來,說是租來的?」
我點點頭。
「你付錢給她?」白莎問。
我把筆拿過,在末尾寫:「本協定被接受,本協定為完整之協定。」我簽了名。寫上賴唐諾代柯賴二氏私家偵探社接受。
她又點點頭。
白莎給他兩張紙,他拿出鋼筆。
「你看過我在洗盤子,清理房間,倒煙灰缸。」
「那天我看見他走出去,怎麼啦?」
我開車來到巨人加油站,叫他們把油加滿,把機油和輪胎檢查一下,把水箱和電瓶看一看。我告訴他們我在等一個電話,所以要在這裡逗留一下,要是有電話找我請他們告訴我。
「滾到哪裡?」我問。
「我敢發誓,我看得出有人出鈔票,叫她注意這裡,只要我一出現就打電話通知。唐諾,會不會是警察?」
他把一張八百五十元的支票推向我。
我把冷芬達帶進我自己的辦公室,把她介紹給卜愛茜,說道:「愛茜,能不能暫時把她藏起來一下?」
「所以你做他太太?」
我把車大模大樣停在他房子前,走上階梯,按門鈴。
「不可以,」我告訴他:「不要忘了新聞記者。」
「我們一起開車離開。」
她搖搖頭。
「告訴白莎你出去一下。」我說:「回去的時候,就沒關係了,可以講實話。」
「這有什麼好?」
「唐諾,我跟著你瞎扯蛋,亂起鬨太多次了,我是吃公家飯的,不能像你一樣。」
「目前不需要。」我告訴她:「你有車嗎?」
白莎說:「唐諾,你這種胡說八道,我已經聽夠了。高勞頓要是肯友善地回到這個辦公來,我柯白莎願意親手剝一顆花生米,把它放地上,用我鼻子把它從這裡滾到──」
「你──為什麼?我想──」
「之後我來看你,我們走到林太太見得到我們的地方。」
「你和她聊天了?」
「那就好。」她說:「我相信你自己知道在做什麼事。」
她點點頭:「我連箱子都整好了。」
「不論什麼時候,你告訴我她在哪裡,告訴我的時候就算,怎麼樣?」
「你想幹的話,」白莎說:「你幹得很徹底,是嗎?唐諾。」
「哈囉,唐諾?」
她穿了條深色緊身裙子,合身的上裝,襯托出美好的曲線。她頭髮也經過仔細梳理,每一條頭髮都很聽話的在應該在的位置。看起來,整個人非常非常順眼。
「把她弄到這裡來。」
我把她開車送到我們辦公室,我們走進去,白莎的門大聲打開,她正要講話,突然看到和我在一起的冷芬達,立即停下來。
「用我們公款?」
「從這裡一直滾到──從這裡一直滾到──」
「那是滾到哪裡?」我問。
她的笑聲使人不能完全明白意思,不過她說:「個人言來,我不太注重規矩,我是說表面上的規矩。」
我走回自己辦公室,留下白莎一個人全身激盪著好奇心,只是她自尊心太強,不好意思開口問。
「像林太太那種鄰居。」
「之後呢?」
「什麼?」我問。
「我到院子裡去的時候,把我好襪子脫掉了,院子裡有種小的硬草會使絲|襪抽絲的。再說──」
「我把她租來的。」我說。
「你肯做些什麼?」
「韋君來要什麼?」我追問。
「你瘋啦?」白莎說:「送他一百萬,姓高的也不會再上門,到我們辦公室來,他今天一早還給過我電話。」
「什麼時候?」
「我們做什麼?」
「要你繼續做韋太太,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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