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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人太甚

作者:賈德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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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我很驚訝地轉向白莎:「他聘請我們替他找韋太太的時候,曾經一再特定否認和礦權有關,不是嗎?」
「完全正確。」白莎說,她眼露怒火,頭髮有沖冠的樣子,她在等機會作長篇攻擊性論文。
「他們怎麼知道?」
「最後一次見到他時,他正在把晚飯吐出來。」
「我比較心軟了一點。」
高勞頓的筆跌落在地上:「找你?」
杜律師想了一下,轉身向高勞頓,從便便大腹中嘆出一口無力的氣。他說:「簽張二千元支票吧。」
杜律師轉向高勞頓:「你沒有做這種表示,是嗎?」
「你要是想變成一個小富婆的話,」我告訴她:「你最好乘中午直達班機來洛杉磯,我在二點二十五分會去機場接你。」
「你什麼意思早不說話,晚不說話,偏偏要在客戶簽支票的時候說話?」她說。
高自制地停下,不可一世地站在那裡。
我向律師笑笑,他沒理我。
我站起來,經過他的前面,走出白莎辦公室,進我自己的辦公室,接薩克拉曼多長途電話。
「姓高的吃驚得目瞪口呆,他支票沒簽,恰把筆掉地上了。為這個我可以殺了你,唐諾。」
「嗯哼。」
「簽當然還是簽了,但是這是我做事的原則。當客戶在簽支票的時候,你不該動,也不該說話。你也知道我這原則,但是你故意精挑細選這個時候,一拳打在他兩眼之間,然後走出辦公室。hetubook.com.com
「有理由嗎?」
白莎的臉色轉成淺灰色,恨意充滿在臉上。
我露了下齒:「男子漢,大丈夫。一個德克薩斯州的紳士,不需要協定,你的話就算話。」
「沒有。」高勞頓說。
一時她不懂裡面是什麼東西,我偷偷溜出去進了走道,我聽到她盛怒之下的可怕叫聲。
「我們做偵探的沒學過通靈術。」我對律師說:「他要找韋太太,我們同意替他找韋太太。這是協定,是書面協定。」
門砰然大開,有如龍捲風襲進辦公室。高勞頓大步進入房內;在他後面是一個矮個,大腹,禿頭,泡眼的男人,手裡提了一個手提箱。
「老天!不是,絕對不是!」高說:「她是我的僱員!」
「不管怎麼樣,我會乘這班飛機來,唐諾。」
「在這種情況下,會不會有困難呀?」
高勞頓坐在那裡,用惶恐的神情看著我。
「記住,我們有個飯約。」我告訴她。
「要不要把合約撕掉了還給他?」我問。
高說:「我不認為他們告訴過我,但是他們知道我在想什麼。」
「慢點!慢點!由我來辦。」矮胖子說。
他轉向高勞頓:「你簽的字?」
他很小心地用手摸著他的禿頭。
「我在說我們的客戶高先生。」
「我同意。」她說。
「他們有沒有告訴你──她還活著?」杜律師問他。
(全書完)
「怎www.hetubook.com.com麼啦?」我問:「他又不簽了?」
「為什麼?」
「那是我第一次遇到董小姐,」我說:「豈能亂拋媚眼?」
「唐諾,我這個小富婆的鈔票會從哪裡來呢?」
「這是給你的一件禮品,白莎。」我說。
他轉身向我:「賴先生囉?」我點點頭。矮胖子打開手提箱,用修過指甲的手取出兩張名片。他把一張交給白莎,一張交給我。
「這倒是真的。只要有人向你要,你連內褲都會送掉的。」
「他是簽了,而且變得多可愛!他至少花了三分鐘說你是個聰明的小魔鬼。他一直在說假如能和我們在生意上再合作,不知會有多愉快。他說他要帶我們出去吃中飯,他還在我辦公室等回音。」
我說:「告訴他我的工作安排得太緊了,沒有空了。白莎,我要去機場接一位薩克拉曼多來的朋友。」
「當然。」
「我認為最後一次會談,應該三個人都在場。」
「柯太太或賴先生,兩個人中任何一人,有沒有在你簽這個東西之前,告訴你韋太太還活著?」
「因為──管他呢!他們從我行為上猜想得到。」
「我想你會的。」我告訴她。
「你們兩個騙子!」高大叫道:「老千,你們──」
「他會全身冒火進來,」我說:「他──」
「他會付的。」
「為什麼?」
我說:「馬亦鳳死在福阿侖之前大概二十四小時。有鈾和-圖-書礦地產的地契,依據阿侖舅舅遺囑,屬於住在薩克拉曼多的董露西。我有董露西的委託書,她授權我代理她做一切有關這塊土地的商業協定。」
「我正在和人談生意,討論你的鈾礦。」
我點點頭。
我站起來,從抽屜中拿出一個小紙包。銀色包裝紙,緞帶,蝴蝶結齊全。
「向他要二千元呀。」
「林太太是偵探社僱員嗎?」
「你怎麼會這樣認為?」
「高先生,」我告訴她:「對我說過,這種樣子的偵探,人都會笑死。我告訴過他一次,叫他笑死算了,你可以再告訴他一次,這是我的回答。」
白莎用一隻手,手心向我一攤。
高勞頓跳起來,氣得有點說不出話來,不過大家都看得出來,龍捲風即將在他透過一口氣後來臨,杜律師及時給他一個合適的警告,他坐下來掏支票簿。
「他們不必告訴我,他們知道我認為她還活著。賴昨天一早到韋家去,帶了那個我認為是韋太太的,坐他的車一起離開。我付錢給鄰居,林太太,要她注意韋家的動靜,而──」
她點點頭。
感激之情又改變了她的臉色和表情。她撕去包裝紙,打開裡面的首飾匣。
「你開玩笑?」
「在你找到韋太太之後?」
「你是一個律師,」我向杜律師說:「兩方爭執,假如有一張白紙黑字的協定,應該完全依靠它做根據是嗎?一切在寫協定之前的言諭,都不可用來藉故違www.hetubook.com•com約,是嗎?」
「他付錢了嗎?」
「是的,」我告訴她:「你的鈾礦,我先要他們給你一筆訂金,你可以先有大筆進帳。然後要給你弄一個固定的月入,最後在所有純利中,你應該有一個百分比收益。」
「既然如此,」我說下去:「你聽聽這個。」我把高勞頓寫給我們的紙條唸給他聽。
「他最後還是簽了支票了,是嗎?」
「本律師今天是為我當事人高先生,來拜訪你們。我要通知你們,你們所指的二千元,不可能付給你們。」
「你有沒有做事呀,唐諾?」她問。
他在我蔑視的譏諷下,臉有點紅,但他在硬撐:「我從來沒向他們兩個騙子中,任何一個做過這種表示。我告訴柯太太,我的目的是為了找她談礦權。不信你問她!」
「那個我認為是韋太太的。」高解釋著。
「韋太太早已死了,我的當事人要的是一個礦權。這也是他找她的原因,我想你是知道的。」
「他現在在哪裡?」
忿忿不平的柯白莎站在門框裡。
「你說什麼?」白莎叫道:「我來向他要那二千元!」
「不要離開,白莎。」我說:「姓高的會帶著龍捲風進來,他會很生氣,他會說我們騙了他,他會咬牙切齒。」
「我們賺了二千元錢。」我告訴她。
地上傳來砰砰的聲音,一定是白莎要踩爛放在首飾匣裡的兩顆花生米。
「你當然知道。」杜律師說:「我的當事人說,https://m.hetubook.com.com他第一次拜訪柯太太的時候,他告訴他了。合夥事業中有一個知道的事在法律上等於另一合夥人也知道了。你──」
「沒錯。」
「你是什麼意思?」
「你聽到他的要求了?」我問白莎。
「你自管走了,不理他?」
白莎站著看向我:「高先生是位客戶,我們可能還要和他做生意,他現在手上又舉著和平橄欖葉,你該叫你那該死的女人自己乘計程車進城,高先生還在等你回音。」
「我怎麼會知道?」我問。
我看上面寫著:律師杜必豪。
「我怎麼要法?」
「正正經經。」
我走進去的時候,白莎正在拆閱信件。
矮胖子對白莎說:「這位想必是柯太太?」
「我認為最後結帳,由你給他結好一點。」
我找到董露西。
「等一下,」杜律師問:「你說韋太太和這位賴先生一起開車離開?」
「唐諾,禮拜五你就是在那裡吧?你又在那裡向那薩克拉曼多的女人亂拋媚眼,是嗎?」
「我的鈾礦?」
「唐諾,你在說什麼呀?」
「隨便什麼時候,你想討論這塊地產上的鈾礦。」我說:「找我就可以了。」
「我──林太太告訴我她是。」
「什麼意思?」
「當然,我簽的字。」高勞頓說:「但是,那個時候我認為她是活著的。而且──」
「但是她死了──」
「杜律師,你好。」我說,和他握手。
「我怎麼對付他?」
門突然被大聲打開時,我正好把電話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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