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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暮戰爭

作者:約翰.史卡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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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第六章

「現在你也傷感了。」蘇珊說。
「但是你們並不一定同時入伍,除非你們年紀一樣。」
「同意。」潔希說,「不過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們開始執行真正的任務,我們或許要隔上一個星系。」
「賤貨。」潔希說。
潔希又坐了起來:「比如呢?」
「我覺得這挑戰已經開始了。」她說,然後身體開始翻騰起來……
潔希彎下腰,盯著我的眼睛:「我發現這貓一樣的眼睛是那麼迷人,」她說,「我沒想到他們居然把貓的DNA加到我們身上,我可不想有一部分屬於貓科。」
「你媽是個非尋常的人物。」潔希說,「賤貨,幾點了?」
「是為了讓我們亂搞。」瑪吉說。
背景上的羅盤座貝塔Ⅲ閃爍了一下消失了,只有瑪吉突兀地站在大家面前。「我希望你們聽取我的意見,在最後一周好好放鬆一下。」他說道,「你們的工作開始了,一個小時以後你們將下船,到達訓練基地。人員分配方將放發送至你們的腦伴。你們可以回房間帶上你們的私人物品,不過衣服不用帶,基地會提供。腦伴會提醒你們在何處集合下船。」
她嬌嗔地打著我,「不是,呃,對,做|愛以後相擁在一起,或者擁抱在一起做|愛,真的很迷人。你不知道我已經多久沒有這樣了。」
「雞|巴。」這是托馬斯的。
「你以前就這膚色。」哈里說,「不過我們能原諒你的多疑。」
「那我怎麼辦,一個人睡地毯上?」
「第二個問題是,當我們發現一個合適建立殖民地的星球時,通常那兒都有些原住的智慧生命。可能的情況下,我們力求和平共處,但很不幸,我們大多不受歡迎。面對這種令人遺憾的形勢,我們必須利己,只能發動侵略戰爭。」
潔希偎依在我身邊,伸出一隻胳膊摟住我的前胸:「當然,這樣也很迷人,從剛才開始我們就被迷住一段時間了。」
所有人都盯著她:「那麼,我們當中有誰和瑪吉亂搞的?」
「我靠!」潔希說,「跟她比,我只不過是頭臃腫而饑渴的鯨魚,約翰。」
「你覺得我性感?」
我們老屁黨的七個沒走,聚在我們的座位上。
「他們拆散了老屁黨。」托馬斯說。
「這個損失,我可以補償你呀,」潔希說,「記得在我醒來的時候提醒我一下。」
「我並沒有想讓你感到不爽。」托馬斯說。
「找朋友」是我經常幹的事情。所有老屁黨成員都知道我們這個小圈子不過是臨時性的,我們只是隨機偶遇的七個人,我們不會一直都廝混在一起。但是我們成為了朋友,而且愈加親密,在一段時間內我們非常團結。毫不誇張地說,我和托馬斯,蘇珊,艾倫,哈里,潔希以及瑪吉的友誼要比我和前半輩子的「普通」生活中任何人都要深厚。我們是一個團隊,一個家庭,惺惺相吸,我們因彼此的存在而感受到生命的意義。
「我並不認為這是真正的貓的DNA,」我說,「我們並沒有表現出別的什麼貓的特徵。」
格鬥之後,兩個傢伙作了個深呼吸,朝對手鞠個躬,相互擁抱,同時歇斯底里地放聲大笑。令人無法想像,你比你任何時候都要強,甚至你一次次發現自己比以前想像得要強。
「你們有些人可能在想你們自己會從中得到什麼。你們得到的是退役後的新生活,你們將在一個新世界中享受時光。CDF會提供一切你們所想要的。我不敢說你的新生活一定非常完美,因為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但你至少會有一個相當好的起步,你那時會受到曾經保護的那些殖民者們的無限感激。你們也可以像我一樣延長服役,你們或許想不到很多人選擇了這條路。」
我們彼此愛慕吸引,甚至當我們因殖民地的生物技術而變得漂亮之前。當亨利.哈德森號離目的地越來越近的時候,我意識到我們要彼此懷念了。
「非常迷人。」我贊同地說。
「十年之內你們有三分之一的人要死,儘管你們有改進的身體、武器和技術支援。但是你們要清醒地意識到,你們所保衛的宇宙能讓你的孩子,別人的孩子,以及所有人類的孩子成長和繁衍下去,想到這一點,儘管代價高昂,但意義重大。」
我微笑了一下:「沒關係,我只是有時候會想起她,僅此而已。」
「鬱悶,」蘇珊握著大家的手說,「我有點難過和-圖-書。」
「什麼?」我問。
我們久久不願分開。
「我能蓋個毯子麼?」
「我那時候並不在意這些。」她說,「從某個角度說,身體轉換挺蠢的,我可不想再換了。」她撫摸著自己,風情萬種,「我很性感。」說這話的時候,她咯咯地笑起來,身體一顫一顫的。我也笑了。
「沒錯,我們是真正的反戰者,並從自己的立場中感受到快樂。」
「不管如何進行外交,矛盾都是不可調和的,我們必須面對那些慘烈的競爭。我們不能控制擴張以指望出現有一個什麼共同發展的和平環境,這違反了人性常識,我們只能向前走,回不了頭。」
老屁黨的幾個連自己的成員都不放過。潔希和我搞過之後,就和哈里搞到一塊兒去了,然後又是跟艾倫。湯姆和蘇珊開了個約會表按時做|愛,這個方案對湯姆挺不錯,因為他需要中場休息,吃點東西,補充體力。
「一點不錯,他一定會被噎死。」潔希說,「其實我並不想念那個男人,我只是懷念有一個丈夫的日子。有一個人可以依靠真是美妙。我想婚姻生活是非常迷人的。」
「她比我小一歲,」我說,「而且我跟她說,如果我參了軍,我在法律上就死亡了,我們就不能再結婚了,而且誰知道我們還能不能再碰面。」
「位置決定一切,我老媽告訴我的。」
「同意。」哈里說,「但是這並沒有解釋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幹。」
「我懂,我也會思念我的丈夫。」
「討厭鬼,你知道什麼,八年了。」
我溫柔地在她腦袋上一下:「別胡扯了。我和她總在做|愛以後擁抱在一起,相互愛撫。我們第一次討論參軍的時候就是這樣度過的。」
「我說的不是這個。」瑪吉說,「性誘惑是一個協助工具。迅速建立起信任和熱誠是個難題。人類本能地會傾向於幫助那些他們喜歡的人,不管其性取向如何。這就是為什麼電視新聞廣播員總是要選有魅力的,也解釋了為什麼長得漂亮的傢伙在學校並不需要過分努力。」
「我靠!」托馬斯坐在餐桌邊上說,手裡托著摞得高高的一堆裝滿食物的盤子,要在昨天他毛都提不動一根。「我們現在帥得讓人無語凝咽。」
「是有一點點。」哈里承認了,「我是說,我能接受。如果有人送我一匹馬的話,我會摸摸牙齒看年齡,但它有多高則不重要。你說為什麼我們都這麼迷人?」
「哎,樂觀點,哈里。」潔希說,用胳膊肘親昵地打了他一下。「自從我們都變成小綠人之後,你是我認為唯一性感的男人。」
隊伍裡傳出一陣竊竊私語和偷偷的哄笑。「愉悅自己」似乎是一個違反常識的命令。但是瑪吉中校露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你們可能對你們新軀體能夠做什麼而感到好奇,到底它在CDF要承受什麼,要怎麼被使用?當你們一到達羅盤座貝塔Ⅲ,這些問題很快就會有答案的。不過現在,我們的主要目的是讓你們學會適應自己的新軀體。」
「別搞得那麼傷感,」蘇珊說,「你知道這是遲早的事。」
「我也是。」我說,「永遠的老屁黨,永遠團結一致。」我伸出手,大家也紛紛伸手,握在一起。
「在這間房間裡,一共有一千零二十二位新兵,」瑪吉中校說道,「兩年以後,你們當中將有四百人已經喪生。」
我們都發神經了。
「那她怎麼會決定參軍的呢?這說不通。」
「她說這些顧慮都太無聊。她一定會找到我,並且就像以前那樣拉我到聖壇上去結婚,你不曉得她對這些事情說到做到。」
「真的,真的,」我說,「倒鉤用來刺|激雌貓排卵,總之,我這兒沒倒鉤,我覺得你最好也看看。」
「你說對了,我近水樓臺先得月。」
「她怎麼說?」
「其實我很想掐死你。」蘇珊說,「說,『你讓我感到缺氧』。」
「傻蛋。」
他說的一點不假。老屁黨現在一個個都成了帥哥美女。托馬斯、哈里和艾倫現在都快成男模了,雖然相對而言四個人當中我是醜小鴨,但我看看自己,我靠,從絕對量上我還是帥得不行。再看看女士們,潔希令人銷魂,蘇珊更是妙不可言,瑪吉乾脆就是一尊維納斯,令所有男人都把持不住。
「你這名字起得有水準。」
「關鍵是我還知道。」潔希說,「除了和_圖_書改善我們的體型,他們還增加了我們其他的部分。」
「我剛和我腦殼裡的那東西說話呢。」她說。
「我只是不希望你對這些充滿太多幻想。」
「你騙我,蘇珊。」瑪吉說,蘇珊在一邊笑起來。「好啦,食色性也。再說,這個屋子裡的所有人,包括我們自己,本來都是彼此陌生的,幾乎沒有什麼能讓我們在短時間內建立起友誼。如果我們彼此都很喜歡對方,就能讓大家很快熟悉起來,至少將來會熟悉起來的。」
「這話居然是從批評我說話尖刻的女人口中說出的。」托馬斯說。
我也忘記了一個年輕男人會連續勃起多少次。
「我覺得這是一個挑戰。」我說。
「我想怎麼傷感都行。」托馬斯說,「我不管別人怎麼想,反正我會想你的,你這又醜又老的小妞。」
她扶住乳|房,將乳|頭湊近我。「看到沒?,」她說,然後又擺弄另一隻。「在以前,這只乳|房要比那只小一點,不過現在它卻非常豐|滿。以前,青春期後每天都有人在背後怪怪地盯著我,我想它們可能在我十三歲的時候在一個星期裡長成那樣的。」
「別鬧了,我只是在地毯上做|愛,不是要在上面睡覺。你的床鋪那麼大呢,我到那上面睡。」
瑪吉中校向我們致禮,我們每個人卻都茫然無措。
「難以置信。」我說。
我伸出胳膊挽住她:「一條非常棒的饑渴的鯨魚,潔希。」
「晚上好,各位。」當我們站好以後,他開始訓話,「我是布萊恩.瑪吉中校,在你們到達羅盤星座貝塔Ⅲ之前,大約還有一個星期的時間,這段時間裡你們現在歸我管。但現在和將來並沒有什麼太大區別。從現在開始,你們就要學會服從。從今往後,你們要遵守CDF的規章制度,你們有了一個新身體,意味著你們也有了新的職責。」
我在地毯上睡了一會兒,然後又和她爽了一把。
「他們肯定沒給咱們多少道別的時間。」潔希說。
當我們不擺弄自己的肢體,就擺弄自己的大腦,和腦伴說話。每次我在飛船上散步,隨處可見新兵席地而坐,雙眼微閉,搖頭晃腦。他們在聽音樂看電影或者做之類的事情,這些娛樂都在他們自己的大腦裡進行。我也能,只要在飛船的電腦系統裡找找,就能看到盧尼頻道的動畫片,或者華納放在公共區域的經典電影。我有個晚上花了幾小時看大笨狼.喝得醉醺醺的然後被當氣球給吹爆了,直到瑪吉要求我在她和BB鳥之間選一個。我選了她,因為畢竟我可以隨時看BB鳥。我把所有的卡通片都下載到「傻蛋」裡了。
「傻蛋。」我說。
「聽起來你有點不爽。」艾倫說。
其他人也通過不同的途徑發現類似的事情。第三天,我和一群人觀看兩個新兵格鬥,他們的行為我們通常看來極其恐怖,他們所做的事情完全超出了我們通常人類肌肉的耐受力以及能承受的加速度。有一個場面,其中一個將另一個踹飛出半個房間那麼遠,我以為那傢伙的骨頭肯定斷了一大堆,沒想到他背部撞在牆上反彈了一下,立即調整好方向,反過來沖向他的對手。這看起來就像是電腦特效,從某種意義上說,它確實是「特效」。
不用想的,一開始什麼事都圍繞性。每個人都在做|愛,在船上的任何地方。第一天過後,所有算得上比較偏僻的場所全都有人在做|愛,每個人都很彬彬有禮地叫|床和呻|吟,以表示自己幹得很爽,對方的活兒也做得漂亮。第二天我才想起來其實我有自己的房間,我收到了無數性邀請,不過我都斷然拒絕了。我又不是開妓院的,我只和我想幹的妞搞。
「我知道。」潔希突然坐起來,騎在我身上,把雙臂交叉在腦後,迷人且堅挺的乳|房凸現在我的眼前,她大腿內側緊貼著我的上腹,我能感覺得到那裡的熱流。儘管我知道我不可能每時每刻都處於勃起狀態,但還是興奮起來了。「看著我,」她多此一舉地說,因為自從她坐起來的瞬間我的視線就沒離開過,「我現在可是秀色可餐。我這話可不浮誇,我以前身體從來沒這麼棒過,一點點都沒有。」
「就這麼定了,」哈里說,「讓我們築好我們的小窩,無論何時何地我們都會在一起。」
「令我魂牽夢縈,小心肝。」潔希說,頗為撩人地眨眨眼睛hetubook.com.com
「她說她在理性上並不反對那場戰爭中我軍立場,她說人民有權利對一個骯髒的外部宇宙世界進行自衛,除了這些冠冕堂皇的說辭,我們還能再享受一次年輕。」
「你們倆別打情罵俏了。」艾倫說,然後將他的注意力放到瑪吉身上,「我覺得你的魅力吸引論很有道理,不過你忘了有一個東西是被認為最有吸引力的:我們自己原來的身體。或多或少,我們與現在的身體總有一種距離。我是說,當我一身綠色並且腦袋裡還裝了個叫做『蠢貨』的電腦時,這身體總不太像我自己的。」他停頓了一下,然後看看大家,「你們都管自己的腦伴叫什麼?」
「比如,」我揉搓著她的乳|房,「雄貓的小雞雞上有倒鉤。」
「我覺得當一個人突然魔術般地年輕到二十歲的時候,一定會激動得和第一見到的異性做|愛。」
「已經足夠『真正』了,大姐!」蘇珊說,「你連撒尿都要用到這身體。我很清楚。」
「我們跟一群狡猾的傢伙作了筆交易。」哈里的語調充滿了晦氣。
「雜種。」這是哈里的。
瑪吉還是站在大廳的中央。這次他身後的背景是羅盤座貝塔Ⅲ的星空,藍、綠、白、棕,像大理石的紋路一樣交織在一起。我們沒在意這星空,都盯著中校。他掃視著每個人戰士的眼睛,實際上我們大多數人還陷在昨晚被認為是最後的狂歡中沒回過神來。
「我不覺得在戰場上相互拋媚眼有利於提高戰鬥力。」托馬斯說。
潔希盯著我看了兩秒,突然爆發出一陣大笑:「一點不錯,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是和第二個做|愛,我有個室友,你知道的。」
背景畫面又回到了羅盤座貝塔Ⅲ,「在一個理想的宇宙中,我們不需要CDF,」瑪吉說,「但我們這個宇宙並不那麼理想。所以,CDF有三項任務,第一是保護現有的人類殖民者免於攻擊和侵略,第二是尋找新殖民地並保護他們不受競爭者的搶奪,第三是為人類向新殖民地的轉移作好充分準備。」
「沒關係,你吐多少我吃多少。」托馬斯故意噁心她。
「好像玩漂流瓶。」瑪吉說,「高檔漂流瓶。」
「你是說躺地毯上很爽?」
「人類面臨兩個難題,」瑪吉說,「第一個是這裡還有別的殖民者。毫無疑問,殖民是我們人類延續的關鍵所在,要麼我們殖民,要麼我們被殖民,競爭相當殘酷。我們幾乎沒有智慧種族盟友,每一個種族都極少有,在我們踏足這裡之前已是如此。」
「女士們、先生們,在正式訓練之前我們還有一次短暫的會見,在此之前請縱情狂歡,我並不想把CDF的日子說得多麼令人不寒而慄,但現在是你們最後的機會去無憂無慮地使用自己的身體了。我想你們一定已經心領神會了。縱情歡樂吧!解散。」
「我終於笑到最後了,因為我現在……」哈里一邊說,一邊低垂雙手作了個健美運動員的造型,「不過現在的我比以前有點矮。」
「因此,在你們旅途剩下的時間裡,你們的任務是:愉悅自己。」
「那你為什麼提出參軍。」潔希說。
「我並不用想念你,蘇珊,」哈里說,「我會一直把你帶在身邊,但是我會想念其餘的人。」
「我當然知道。」
「我在想凱西,我和她經常做|愛,就像我們剛才那樣。」
「任務已經宣佈完畢,你們解散了。」
「馬上就沒事了。」艾倫說,蘇珊用拳頭輕輕打了打他。
當然我們不是只知道做|愛。這樣強健卓越的體格僅僅用來做|愛,就好比只用一個音調唱歌一樣。我們總能通過一些簡單卻很震驚的方式驗證出我們身體的改良和加強。我和哈里不得不放棄乒乓球,因為我們倆誰都不可能贏,並不是我們的水準太菜,而是我們反應能力已經他媽的不可能接不住球。我們打了三十分鐘,只要乒乓球在我們那種強度的大力抽殺下不壞掉,我們就能一直打下去。太誇張了,太不可思議了。
新兵們這種瘋狂的性|愛活動在其他場合肯定會被認為不正常,但在這裡卻讓人產生無與倫比的快|感。對於那些因為沒性|欲或沒性|伙|伴而幾乎不做|愛的老傢伙們,讓他們突然變得年輕、迷人、精力旺盛,讓人把他們扔到一個遠得不能再遠,一切喜歡的人和事都碰不到的地方,這種情形只能導致一件和_圖_書事:性。我們欲火焚身,渴望魚水之歡,怎麼可能不做|愛。
潔希點點頭:「聽起來也不錯。嗯,賤貨說現在剛剛1600時刻,晚飯前我們還有兩個小時,你覺得這意味著什麼?」
「很多人反對那場戰爭。」潔希說。
「不錯。」哈里說,「不過是誰的基因?我們的?或者是他們在實驗室裡搗鼓出來的?」
瑪吉背後的畫面發生了變化,一個三維的星球出現了。「我們現在的位置,」他說道,一些放射出明亮綠色的星星散亂地分佈在星空中,「這是我們人類的殖民地,很多銀河系的人都聚集於此。另外還有一些與我們處於同等文明程度的外星種族。」這時候,上百顆星星變得明亮,透著紅光,標識著人類的居所。大廳裡靜得聽得見喘氣聲。
「甚至現在,我們當中就有人比其他人漂亮。」托馬斯說,「每當我注視瑪吉,有一種缺氧的窒息感。別罵我,瑪吉。」
「作為CDF的士兵,你們必須完全接受上述三項任務。這不是一項輕輕鬆鬆隨隨便便就可以搞定的工作。但你們必須要完成,人類的延續需要殖民地,殖民地的一切保障則依賴於你們。」
「別誤會了。」在完了三次事之後,潔希躺在我身上說。「你並沒有完全吸引我。」
瑪吉突然開口了:「要我說,當我說『我真正的身體』的時候是指『我那副衰老的軀殼』,好像現在的身體還並不是真正屬於我自己的。」
「你是說,在地毯上做?」潔希笑著說。
「我明白這聽起來有點不奇怪。但是,娛樂是讓你們瞭解自己身體新特點的最好途徑。但真正的訓練開始,每一項你們都必須得到最高分,那時將沒空給你們『前戲』。宇宙是個非常危險的地方,你們的訓練非常短暫卻任務艱鉅,我要求你們學會和自己的身體達成默契。」
「問問自己就知道了,」托馬斯說,「我就比以前帥那麼一點,除了皮膚變綠了。」
「但是我們現在全都很有魅力。」我說,「如果大多數人都太有魅力了,那麼僅僅是長得好看還是會相對來說有點『醜』。」
「你在想什麼?」完了之後,潔希問我。
「滾!」
什麼事都有,我曾親眼看見一個新兵從很高處跳下來,高得好像她覺得自己能飛一樣。我不能理解的是,地面自然一點事都沒有,而她則摔爛了自己的右腿、右胳膊、下巴和自己的腦殼,但不管怎麼樣,她活得好好的,兩天之後就恢復了正常。要在地球上,早不知道死多少次了。毫無疑問,這件事情不容置疑地證明,殖民地的生物技術完全有能力應付那傻妞的自我破壞。我希望有人勸勸她以後別再發瘋了。
「我沒提出,」我說,「是凱西提出的。在我的六十歲生日那天,我因為自己的老態龍鍾而感到悲涼。所以她建議等我們夠年紀之後就參軍。我有點驚訝,因為我們一直持反戰立場,我們反對次大陸戰爭,你知道的,民意並不支持這次戰爭。」
「看不見不能證明什麼。」潔希說,然後把屁股往後挪了挪,上身往上湊了湊,直接趴在我的身上。她撩人魂魄地笑起來:「很可能是我們運動得還不夠,沒讓那倒鉤展現出來。再加把勁。」
「甜心。」蘇珊說,「非常顯然,我是這裡唯一喜歡腦伴的人。」
「你是說你盯著我看的時候並沒有『缺氧的窒息感』?」蘇珊對托馬斯說。
「更合理的解釋是,你似乎是唯一不在乎腦袋裡突然冒出個聲音的人。」艾倫說,「我覺得,我現在突然變得年輕、強壯、敏捷,還腦袋裡裝了個鬧鐘,但是即使我很喜歡這樣,還是和這個新身體有隔閡。他們讓我們變得富有魅力,很有一種『逼良為娼』的意思。」
「第三年,」他繼續說,「你們當中再有一百會死亡,然後第四年是一百五十,第五年也是一百五十。十年以後,各位,你們極有可能要服役十年,在座的當中有七百五十人已經殉職,四分之三的人死亡。存活人員的統計資料不是最近一、二十年的偶然情況,而是CDF兩百年來歷來如此。」
「沒關係。」瑪吉說,「對容貌判定的底線並不是我們現在的狀態,而是我們過去那時候。短期內,我們還是使用過去對美醜的判斷標準。」
潔希用胳膊撐著,看著我說:「很令人難過,她現在不能陪著你了,約https://m.hetubook.com.com翰。」
「呃……」我說,「你知道的,通常說『我們做個朋友』之類的話是為了拒絕性方面的要求。」
我只接受了一個邀請,不是潔希,而是瑪吉。我沒變年輕的時候她就對我有意思。在收到瑪吉的簡令之後,她有好幾次在門口堵住我,搞得我鬧不清楚她以前是不是也這麼開放。不管這麼多了,反正她嫵媚、主動,令人銷魂。過去她在奧柏林大學任教授,教東方宗教哲學,還寫過六本專著。真是人不可貌相。
「你叫那東西什麼?」她問。
「感謝上帝。」我說,「如果是的話,那我今天肯定要累死。」
我看了她一眼:「我想他很早就離開了你,然後讓你變成個饕餮狂。」
「沒道理!」哈里突然對我說,我抬頭看看他,「我也到處轉了一圈,」他接著說,「這他媽的不可能所有人在年輕的時候都是帥哥美女。」
死一樣的沉寂。
「胖又不是犯罪,」我說,「凱西也是個肥婆,但我一樣愛她。」
「撒旦。」這是瑪吉的。
「飛船可以通過鳳凰座保持通訊聯繫,」艾倫說,「每艘飛船都會躍遷到鳳凰座去接收指令和通訊資訊,比如信件之類的。我們的聯繫可能會延時一點,但終歸是能聯繫得起來的。」
「因此你一見到我撲上來,我一點都不驚訝。」我說。
「各位,往後的一周是你們新舊身體交換的適應期,這段時間裡,這些為軍事用途設計的新體格會讓你們幹什麼都方便。像一個普通人那樣去享受生活吧,你會發現在亨利.哈德遜號上可以像在地球上那樣熱遣和娛樂,放開手腳,發現這些新體格的潛能,看看能不能找到它的極限。」
「看看電腦,」哈里說,「也許我們當中有人會在同一個基地。」
我的手伸到她的臀部。「那這個部位呢?」我問。
「噢?那瑪吉現在變成什麼樣了?」
「肥碩無比。」潔希說,開心地大笑起來,「我以前是個胖妞,我的朋友。」
「我準備在鏡子面前尖叫個夠,」托馬斯說,「不可能每個人都這麼帥的,說老實話,我二十歲的時候比現在難看得多。我那時候很胖,滿臉粉刺,而且開始謝頂。」
哈里笑地像個傻瓜:「這是本世紀第一次有人這麼評價我,太受用了。」
「我覺得吧,就算我年輕時最猛的時候,連續大戰四個回合也到我的極限了。」
「別說了,」蘇珊打斷他的話,「我快吐了。」
結果是,哈里和蘇珊在阿爾法基地,潔希在貝塔基地,瑪吉和托馬斯在伽瑪基地,我和艾倫在德爾塔基地。
「我們忽略了一點,」哈里說,「我們可能不在一起了,但是我們仍然可以用腦伴隨時保持聯繫。我們應該為彼此製造一個郵箱,『老屁』俱樂部。」
我們都漂亮得離譜,彼此欣賞了好幾分鐘。我到其他房間轉轉,發現不單單是我們幾個,就沒一個人可以稱得上醜。雖然不是壞事,可也太奇怪了。
「反正我們現在都擁有了完美的體型。」潔希說,「我跟約翰說過,我現在的體型比我真正的身體任何時候都好。」
「少貧嘴了,我是說我們可以小寐一會兒。」
她俯下身,抓住我的手,在她平滑完美的腹部摩挲。「我這裡的體形也從沒這麼好過,甚至在生小孩之前,我的小肚子就下垂了。生了第二胎之後,如果我還想再生一個,那我小肚子的肥肉恐怕要翻倍。」
「你不懂,」潔希說,「我喜歡你,甚至在……」她做了一個手勢以表示返老還童,「在意識轉換之前,你充滿智慧、善良,而且富有幽默感,一個很好的朋友。」
「優良的基因。」艾倫說。
教官站在新兵濟濟的大廳最前面。腦伴告訴我們,他已經在CDF服役十四年了,參加過幾次戰役。具體是什麼戰鬥對我們來說毫無意義,將來也一樣。反正這個教官到過一些地方,滅了一些種族。而他現在看上去最多二十出頭一點。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因為我也曾經想過。」瑪吉中校說,「你們在想:我他媽的在這幹什麼?這傢伙說我十年之內就要掛掉!但是你們要搞清楚,你們本來就老得活不過十年了,衰老,脆弱,跟廢物一樣。你們可能在CDF死去,但你們絕不會變成一個廢物,你們是為了人類的榮耀而獻出生命。」
「祝各位好運,上帝保佑你們,願你們為人類的榮耀而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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