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魯伊斯和我對峙了幾秒鐘，仔細地觀察了我，看看我會不會退縮。他很可怕。然後他退了幾步，解開他襯衣的扣子，把他的右肩露出來，然後又走進我：「新兵，告訴我你在我的肩膀上看到什麼。」
「是，軍士長！」我們回答。
「聽起來似乎有道理。」馬克說。
「這是戰爭，」馬克說道，「這是戰爭的必然。」
「你們他媽的運氣真好，紋身沒帶身上，如果帶了，我發誓我會親自把它用刀給削下來。哦？你覺得我不會這麼幹？嗯？我不喜歡他媽的海軍陸戰隊，以及其他的任何兵種，在這裡教官就是上帝。我可以把你們的屌腸子掏出來用來做香腸，可能其原因只是你告訴讓另一個新兵去掃垃圾而不是你親自去。」魯伊斯重新注視所有的新兵，「這就是真實的軍隊，女士們先生們。你們現在不是在陸軍、海軍、空軍或者海軍陸戰隊，你們是我們當中的一員，你們時刻牢記這一點，否則我就沖過去猛踹你們的傻蛋腦袋。開始跑步！」
「誰是少數民族？」十個人戰了出來。「操！你們這些傻蛋能不能看看你們自己，就站在這看，每個人都是綠色的，這裡沒有少數民族。你們想變成什麼屌少數民族？靠，宇宙裡有兩百億人類，而另有四萬億種智慧種族正準備把你們當作午餐小菜給嚼了。而且這些資料還不包括我們所不知道的。你們當中那些唧唧歪歪再說什麼自己是少數民族的賤貨，就等著我用拉丁足球的腳法在你們的大屁股上踹一腳吧！出發！」他們悶頭就跑。
「我是寫廣告的，軍士長！」
我掃了一眼，心裡想，什麼屌事都有。「這是一個威利．偉利的紋身，軍士長！」
「馬克．傑克遜。聖路易斯。」
「你們可以聲音再大點！再回答一次！」
不用想的，有幾個新兵忍不住笑出聲來。安東尼．魯伊斯軍士長是從集訓中心來的，這就是一個我們預料之中的教官，高大、狂躁、有趣，而且時時離不開操來操去這類的髒話。估計再過幾分鐘，他就要開始修理人了，一頓痛罵然後再讓那傢伙去做一百個俯臥撐。這就是在一場戰爭遊戲中一個七十五歲老頭的價值所在。
「我不相信這裡有什麼人是我看得爽的。」魯伊斯說，「你從哪裡來？」
兩個新兵向前跨了一步。「你們這些屌人是垃圾中的垃圾！」魯伊斯正對著他們說，「你們這些傻蛋按照他媽的海軍陸戰隊的作風辦事，在CDF幹死的自己人比外星人殺的還要多。你們可能還在自己的老身體上有個『永遠忠誠』的紋身。是不是？」
五個新兵看到我和艾倫都不自覺地立正，向我鼓掌祝賀。其中三個立即向我敬禮致意，另兩個則慢吞吞地有點害羞。我向他們還禮：「不要這麼拘謹，」我對另兩個說，「我也是頭一回被提升，我們進去排隊吧，邊吃邊談。」
「就是這個屌東西，」魯伊斯說，「我給你講個故事，新兵。在地球上，我有一段錯誤的婚姻，娶了個壞女人，真正的毒蠍心腸。這段婚姻讓我生不如死，當她提出離婚的時候我準備自殺。在最後的關頭，我在一個公交月臺上，準備當最後一輛車開過來的時候一頭撞死。這時候我無意看到了車上威利．偉利的廣告，你知道那廣告說什麼？」
「我還是那麼htｔps://ｗwｗ.hetｕbｏoｋ.com•ｃｏm喜歡講笑話嗎，嗯？」安東尼．魯伊斯軍士長帶著嘲弄的表情說，「你不是那種電視裡的那種屌教官了吧？你們還覺得自己在看戰爭喜劇片麼？嗯？歡迎來到他媽逼的宇宙！宇宙就是這種雞|巴地方，我的朋友。我並不想跟你們說下面這些，因為我還想保留一點電視教官的那種好印象。那個被大卸八塊的的傢伙在一個我都沒許可權瞭解的最好的戰鬥小隊裡，你們誰都跟他不是一個層次的，可是你看看他。想想自己會變成什麼樣。但我跟你們說這些是因為我深信，如果你們在心底認為你們是人類當中最強的，你們肯定統統被雞|巴幹死。你們信不信？」
「是，軍士長」
「接下來的十二周，我的工作是把你們訓練成一名士兵。我操，訓練你們，我要訓練你們，儘管我知道你們這些操蛋的屌都會不提高。我要你們每個人好好想一想我下面的話，這裡不是老式的地球部隊，教官不用給你們減肥、鍛煉身體，教育你們那愚蠢的腦袋。你們每個人都是帶著一生的經驗和全新的強健無比的身體來的。你們認為這會讓我的工作簡單點麼？當然——不會！」
魯伊斯突然大笑起來，直面著我，大聲吼叫：「你是威利．偉利的幕後策劃人，菜鳥？」
魯伊斯作了個鬼臉，別的什麼也沒發生。俄亥俄看來沒給我添麻煩。「你靠什麼生活，菜鳥？」
「是，軍士長！」我們狂喊，有些人恐怕喉嚨都要喊破了。
「我是個作家，軍士長！」
「我操！」魯伊斯說，「在整個屌宇宙中我最痛恨的就是老兵，我必須要花更多的時間讓你們這些雜種把以前的屌東西全忘了。你們這些婊子養的只會打架，而且還打得非常垃圾。我瞭解你們參加的那個次大陸戰爭的全部過程，操，花了屌六年去打一個只有輕兵器的部隊，而且你們最後還作弊，動用了雞|巴核武器。真雞|巴過分！如果CDF像美國那麼個打法，你知道人類現在怎麼樣？他們只能在小行星上鑽個屌洞躲進去。你們有誰是他媽的海軍陸戰隊？」
從基地到通訊塔的一個來回花了我五十五分鐘。回來的時候我沒遇到一個其他新兵，便向傻蛋查尋了一下，發現最慢的也只用了五十八分鐘三十秒。我們明天不用再做通訊塔的往返跑了，至少不會因為跑得慢重跑。不過我不知道魯伊斯軍士長會不會找到別的藉口修理我們，我希望別留給他什麼把柄。
「有時你只需離去。軍士長！」這條宣傳語總共用了我十五秒就寫出來了。其實狗屁不通。
「不必客氣，軍士長！」我吼叫著說。
「我真希望在入伍之前讓我們看看那段錄影，」安吉拉說，「那樣的話我寧願當個老太太。」
「放屁！你們當中有些人還以為只是不喜歡你們當中的某些人，但實際上我每一個都看不爽！」魯伊斯抬起胳膊指著廣闊的平原和冉冉升起的太陽。「用你們漂亮的新眼睛看看那邊的通訊塔，你們幾乎剛剛能看得見。從那兒到這兒有十幾里路，女士們先生們，我準備要你們統統滾蛋，並且一旦我開始叫你們開始滾，你們就給我往那個屌塔衝刺，如果一小時之內你們不能跑個往返，所有人明天就要都重跑一次。明白沒有？m.ｈｅtuｂｏoｋ.cｏm.ｃｏｍ」
「我坦率地說，」我繼續說道，「我並不想跟你們太凶，有魯伊斯軍士那個榜樣，我就不想東施效顰了，這也非我所欲。我不知道你們的管理風格是什麼樣的，但是我希望你們能身先士卒，帶領好自己的下屬。我對自己是不是排長其實並不在乎，但是我非常在意我們排的每一個人是不是能夠得到充分地訓練和技能，因為大家要靠這個活命的。魯伊斯的小電影震住我了，我希望你們也能有足夠的重視。」
「我不知道是該向你祝賀還是表示擔憂。」當我們一起去食堂吃早飯的時候，艾倫對我說。
等他們跑了之後，魯伊斯開始修理那些基督徒、猶太教徒、穆斯林、無神論者、政府公務員、醫生、律師、教師、藍領工人、養寵物的、擁有槍支的、武術教官、摔跤迷（每一個他都非常討厭，而且還恰好有人就是這個職業）和舞蹈家。他們或者有一組，或者一對，要麼就一個，他們一組組地離開，被迫完成跑步任務。
「我需要迴避一下麼？」排隊的時候，艾倫問我，「你跟他們可能有些不能公開的交流。」
「長官？長官？我是他媽逼的軍士長，你們這些傻蛋，我這麼活生生的人你們看不到麼。對於我的問題，同意就回答『是，軍士長』，不同意就說『不，軍士長』。聽明白沒有？」
安東尼．魯伊斯軍士長在隊伍前踱了幾步，在一排人的邊上停下來。「你們的想法都操他媽的不沾邊，因為我跟你們不同，我是從戰場上下來的，我已經見過你們即將面對的東西，我見過無數的人，包括我自己，被炸成屌熱狗或者烤肉之後，還能夠有條不紊。在我的第一次任務中，我的指揮官沖進了屌外星人的聚餐圍獵中，我看到那幫屌人抓住他，把他按倒地上，掏出他的器官，拽出內臟狼吞虎嚥地給嚼了，然後把身體扔到地上。我們什麼屌事都來不及做。」
「聽上去我屌事大了。軍士長！」我叫到。
「謝謝你把我升了官，」艾倫笑著說，「不過我怕罩不住。」
「給我像立柱一樣站站好。」軍士長安東尼．魯伊斯在檢閱了我們新兵排的六十個新兵之後，不時地朝德爾塔基地交通港的停機坪那邊看（我們希望他多看看那邊而不是看我們）。他對著那邊說：「你們剛才那一仗肯定被他媽的打得一塌糊塗。看到你們我他媽的腦子裡只有一個詞：『屌傻蛋』。如果你們就是地球上能提供的最好貨色，我看只對撅起屁股讓我們插|比較在行。」
「馬丁在弗雷斯諾的議會工作過，撒拉在幼稚園工作了三十年，撒拉可能是我們當中最有資格當領導的。」大家都笑起來，我也笑了。
「我是自由職業，軍士長！」
魯伊斯野蠻的笑容收回去了，很明顯他認為把我當成靠編故事混的人了。「你寫過什麼小說，菜鳥，」他說，「我有一個小說列表。」
「到底什麼職業？」
「是，軍士長！」我甚至已經看到大家在腦海中計算這次旅程了。他讓我們在往返的全程中保持每分鐘五英里的速度。我極大地懷疑我們明天還能不能跑。
「一點不錯，」他說，「我看著那個廣告，我獲得了一種被稱為『頓悟』式的清醒。我知道我需要的就是他媽的離去。我和那個噁心的老婆離了婚，唱了一首讚歌，把我的東西裝進一個鞍囊扔了出去。從此日子就好過多了，威利．偉利就是我的救世主，是我在自由上的一個象徵，他拯救了我，新兵，我要永遠感激它。」
和-圖-書「歷史上一些最好的戰士都是同性戀，」魯伊斯說，「亞歷山大大帝，勇者理查，斯巴達有一隊特殊的人馬都由同性戀組成，認為一個男人為保護他們的情人作戰時要更勇敢。甚至我認識的一些最好的戰士都是同性戀，這還真奇怪，他媽的都是。」
「撒拉，波士頓，奧康內爾」
「我最著名的廣告是關於威利．偉利的，軍士長！威利．偉利已經成為特種交通設備品牌涅．輪的吉祥物。我改善了它的基本理念和宣傳語，公司的圖形設計師創作了圖片。威利．偉利的到來促使了摩托車市場的復活，甚至一度流行了好幾年。威利．偉利為涅賺了很多錢，後來又獲得了毛絨玩具、T恤、射擊眼鏡等產品的許可證。但兒童娛樂市場沒有賺錢，這個計畫非常蠢，不過威利的成功使得我成為它的永久合夥人。它到現在好像還經營得很好。」
「我們每天午餐的時候碰頭，」我說，「如果有什麼重要事情，可以立即向我報告。不過我非常希望各位能竭盡所能地自己就處理好。我說過的，我不想太凶，但不管怎麼講，我都是排長，如果你們不稱職，我不會客氣。這不含私人恩怨，我們要清楚，我們現在是在學習求生的技能。大家都明白吧？」所有人都點頭。
「我們要竭盡所能地讓我們的隊伍像點樣子，」我說，「我把整個排分成六個班，我帶第一個，A班，安吉拉帶B，特里帶C，馬克帶D，撒拉帶E，馬丁帶F。我已經給你們的腦伴下發了許可權，可以查看你們下屬的檔案，你們可以選擇自己的副官，午餐的時候帶他們跟我碰個頭，保持好紀律，文雅一點。就我個人的看法，我之所以選擇一個副官是因為這樣我就可以什麼都不用幹了。」
一陣格格的笑聲從我身後什麼地方傳出來。安東尼．魯伊斯軍士長停下來抬起他的頭，「哦？你們當中有人認為我在講笑話。你們這些狗日的當中總會有人不當真。這就是為什麼我要準備點實在貨。準備接受。」突然間，我們每個人的眼前都出現一個視頻視窗，我遲鈍了一兩秒之後意識到，魯伊斯有權遠端控制我們的腦伴，接入視頻流。畫面好像是從個頭盔上的小攝影機拍攝的，我們看到幾個士兵盤腿坐在散兵坑裡，討論下一天的行程。其中一個突然停下來把手掌拍進地面。他充滿恐懼地朝下看了看，然後大喊「來了」，然後他身下的泥土突然噴射出來，把他切成了幾塊。
「不想，軍士長！」我吼道。
竊笑聲迅速收斂。
「那裡有我。」艾倫回答。
「你們每個人都有七十五年的壞習慣和自以為是的權利觀念，我要在他媽的三個月裡面給你統統消除掉。還有，你們每個人都認為自己的新體格是某個有趣又漂亮的新玩具，嘿嘿，我知道你們上個星期都搞了些什麼事情。休閒時間結束了，下面的二十周，你們的雞|巴能翹一下就算是碰上好運氣了。你們漂亮的新玩具要用來工作了，我的帥哥美女們。因為我必須要讓你們成為一個戰士，而且是一個全職戰士。」
「我簡直不能相信你居然不在我討厭的那些類型之內。」魯伊斯說，「我猜你不想參加明早的跑步。」
「你們還搞不清楚狀況，」安東尼．魯伊斯軍士長說，「你們之所以有這種印象是因為你們認為教官就應該是這個樣子，你們認為過個幾星期，除了我的脾氣壞和不講情面外，還有一些你們認為的特點都會慢慢浮現出來，你們認為等到訓練結束，我會勉強對你們表示尊敬，你
和*圖*書們認為當你們利用我教給你們的戰鬥知識去維護宇宙和平的時候，我會為你們感到欣喜。你們的幻想，女士們先生們，其實都操他媽逼的完全是一陀屎。」
在離羅盤座貝塔Ⅲ的較遠的空間，有一顆太陽，它恰好也是從東方升起。因為一些特別成分，天空是淡淡的綠色，不過勉強也能算藍天吧。在這顆行星上，晨風中紫色和橙色的草地形成陣陣波浪，一種像鳥兒一樣帶著兩隻翅膀的動物在天空翱翔，它們會突然從天空疾馳而下，充滿野性地在地面捕食。這就是我們第一個早晨的所見所聞，我和我的隊友們都恍若隔世。這景色太美了，如果沒有那個高大暴躁的軍士長，這畫面就完美了。
「好了，我們不是地理學家。」我說。大家笑起來，氣氛好了很多，「簡單說，我對我現在做的到底對不對也他媽的搞不清楚。基本上，從你們的檔案中我覺得你們可能會勝任班長一職。比如說我選了安吉拉是因為她以前是CEO。特里管理過一個牧場，馬克曾是陸軍上校。我覺得這些都是有利條件。」
「除了管理你自己的小隊。」馬丁說。
「我還沒有告訴你一件讓我覺得很傻蛋的事情：你們他媽的總選錯傾訴的時機。有三次我和一個同性戀單獨作戰，然後就出了岔子，每次他媽的都有人都向我表白說他一直深愛著我。我操！有病！一些外星人正準備把我的腦髓吸出來，而這時候我的戰友跟我玩真心大表白，好像我閑得慌。給你的戰友們他媽的幫幫忙，把你的熱誠藏藏好，到了休假的時候再放鬆，不要再他媽的在有生物準備把的心臟掏出來的時候談情說愛。前進！」他們立刻跑動。
「靠啊，我就是幹屠宰的。」特里說，「他們把那個屌人像殺牛一樣開膛破肚。」
「我操！」魯伊斯說，「這幫傻蛋中還漏了你一個。」
唉，但事實是少不了他。
「誰是同性戀？」魯伊斯說，四個新兵出列，包括站我旁邊艾倫。我看到他出列的時候雙眉緊鎖。
「靠！夥計，我問你寫什麼小說。」
下面發生的太快了，超出了他的反應能力，恐慌迅速淹沒了他。這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新兵中有人開始嘔吐。真幸運，視頻這時候關閉了。
「一點都不假，新兵。」魯伊斯說，「但這些屌事是我這個排的。現在出發。領袖不能落在他們的部下後面。」
一些人開始嘟嘟噥噥地說「是，長官。」或其他差不多的話。剩下的人腦海裡還在迴旋著那些掏內臟的畫面，腦伴這時候可是一點好處都沒帶來。
「你可以兩個想法一起來。」我說，「雖然我覺得擔憂的成分應該更多一點。哎，他們在那邊。」我手指指一堆新兵，三男兩女，正在大廳前面晃悠。
「特里．鄧肯，」接下來一個說，「來自蒙大拿的米蘇拉。」
「赴湯蹈火，兩肋插刀。」艾倫說。
「很好，」我舉起我的被子，「為63預備排乾杯，萬眾一心。」我們鏗鏘有力地碰杯，然後邊吃邊聊。我覺得形勢一片大好，不過好景不長。
「哈哈哈哈！」安東尼．魯伊斯軍士長轉過頭來，「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想什麼，你們這幫屌人。我知道你們對我剛才的發言感到非常有趣，太搞笑了！我就像你們從電影裡面看到的那種教官，還他媽逼的是個很搞笑的那種。」
「是的，軍士長！」朝離你的臉只有一毫米的另一張臉大聲吼叫有一種特別的快|感。
「你們誰在地球軍隊服過役，出列。」魯伊斯問。七個新兵往前跨了一步。
食堂都快擠爆了，
和圖書不過我們七個還是找了個桌子。「自我介紹一下吧。」我說，「至少知道大家都叫什麼。我是約翰．佩里，目前任排長。這是我的副官，艾倫．羅森塔爾。」
早晨，當我正在往資訊塔跑的時候，腦伴突然給我一大陀文本消息，直接擋住我的視線。我一個趔趄，差點把肩膀摔掉下來，我告訴「傻蛋」在把我幹死以前選擇語音模式。「傻蛋」接受了指令，開始閱讀消息。
「不用，」我說，「我希望你在這，我需要你對這些傢伙把把關。而且我也有個消息要告訴你，你現在是我的副手，負責一個班。我要把整個排的菜鳥都弄好，你也要把你那邊的人搞定。希望你別介意我的這個決定。」
「哎，」我說，「我可不是給你個虛職高興高興，我要是頂不住，你要幫我扛啊。」
我察看了檔案，傻蛋在我跑步的時候快速地報告了新兵的檔案，看完的時候我已經跑到了通訊塔。我將名單縮小在二十個候選人，完成的時候我已經回來了。最後把不沾邊的人剔除掉，給五個挑選出的新班長每人發了一封信，讓他們在食堂與我見面。這種事情對腦伴當然是小菜一碟。
「牛逼。」我自言自語，跳過一個溝。
「是，軍士長。」我玩了命地喊著回答。
最後，我明白魯伊斯開始盯著我看了，因為我還沒動。
「你們可能認為因為我不能適應你們，惱羞成怒。我告訴你們，完全不是這樣。你們每個人都將失敗，但你們會在各自不同的方面失敗，因此我總有討厭你們的理由，因為，甚至現在，你們每一個都非常地鬱悶，想著他媽的怎麼會讓我這麼討厭你。是不是？」
「是，軍士長！」他們同時說。
他們兩個跑走了。
「在部隊早餐結束的時候，你需要向魯伊斯軍士長彙報你的班長人員。」傻蛋繼續說，「你現在要進入挑選模式，看看你這個排的人士檔案麼？」
「俄亥俄州，軍士長！」
「新兵，見到你我感到非常榮幸，並且你是我服役歷史上第一個我沒有立即鄙視的人。你不知道這種情況我讓多不爽，可能這種感覺還要維持幾個小時。你肯定很想讓我立即滾蛋，為了加深你這種情緒，我決定讓你擔任排長，不過就這屌職位還要等上級批准。你最好像我一樣好好管教那些屌人，因為這些屌傻蛋中的任何一個做錯了事，你都要幫忙背黑鍋。他們會恨你，鄙視你，密謀搞垮你，而且不管他們怎麼搞你，我都一點不會屌你。你有什麼意見。新兵？大膽地說，不要有顧慮。」
「安東尼．魯伊斯軍士長關於任約翰．佩里為第63預備排排長的議案已經通過。祝賀你獲得提升。現在你可以介入第63預備排的人士檔案。請注意這些資訊僅供公務使用，所有非軍方的用途將導致領導職務的撤銷，並講送入基層軍事法庭審判。」
「不，軍士長！」
魯伊斯繼續在新兵前面踱步：「有件事情要說清楚，我不喜歡，或者說永遠不喜歡，你們其中的任何一個。為什麼？因為我知道不管我自己或者我的戰友們如何努力，你們都不可避免地要拖我們的後腿。這讓我很不爽，讓我晚上失眠，因為不管我怎麼教你們，你們都肯定要輸給對手。我能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保證你們在走之前掛上一兩個，如果你們當中有人把自己弄掛了，那我就算成功了！」
「安吉拉．莫錢特。」我話音未落，一個女人就開口了，「來自新澤西的特倫頓。」
「馬丁．加拉貝迪安，來自加州的弗雷斯諾。」
「廣告！你都做過什麼弱智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