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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河英雄傳說外傳3:千億的星辰,千億的光芒

作者:田中芳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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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三種紅色 Ⅲ

第二章 三種紅色

「真是有緣啊,竟在這地方——」
載著先寇布中校與三名部下的裝甲地上車「花心約翰」,在三月二十九日二時的現在,正掠過帝國軍哨戒地域的周邊,因為天空和地面的風景都沒有變化,所以要確認自己的位置並不容易。
一直坐在駕駛座的迪亞.迪肯中尉,注視了顯像幕,略動一下嘴巴:「有敵蹤,十公里前,十一點鐘方向。」
「哈哈——」
一瞬間,先寇布中校皺上了眉頭,他當然知道林茲上尉立志成為畫家,也對其視覺上的記憶力寄以信賴。他認為林茲的證言,會比起其他人高上35%的信賴度。
「真希望在還沒成為白髮老人之前,和我們的連隊長大人再會啊,這種時候就算是屍體也好啊,是吧?中校大人。」
「照常識去做啊,在不被敵人發現之下,找到友軍,這不是很單純嗎?」
「只要他別起異念,鐵定會成為將官。」
先寇布對前任者的評價,比現任的連隊長凡瑟菲上校要高得多了。在指揮官的才幹方面,和-圖-書先寇布從小以來,就和「自信」這位朋友交情不錯,因此他很少敬佩他人,但在地上戰的指揮能力方面,只有一位對手令他感到難分勝負,那就是賀爾曼.馮.留涅布爾克上校。
此時才算打通了士官至軍官之間的狹窄關卡,被配屬到「薔薇騎士」連隊,擔任小隊長,領導三十九名部下。自此以來,八年間,一直晉升到中校。在二十多歲就當上副連隊長的事實,證明了他除了是個戰鬥的勇者之外,同時在指揮能力上也相當卓越。
布魯姆哈爾特中尉的玩笑,或許其中用來掩飾真正心思的外衣是太單薄了吧。連隊長凡瑟菲上校若戰死,則最順當的人事安排,應當就是由副連隊長先寇布中校升格,就任第十三代連隊長,坐在後部座席叉手閉目的先寇布,微張開了眼睛,射出銳利的視線,布魯姆哈爾特中尉就紅著臉地轉向正面去。
不過,竟然是留涅布爾克上校。要在內心維持與外表上相同的平靜,對先寇布而和*圖*書言也並不容易。留涅布爾克這號人物,先寇布曾當了他五年的部下。在他被任命為少尉時,就在中隊長留涅布爾克上尉的指揮下,當他升為上尉時,留涅布爾克當上上校,站上連隊的最高位。五年來生死與共的他,捨棄部下而投降於帝國軍之時,先寇布不禁感到失望與不快。總之,留涅布克是選擇了第二條路——沉醉於對帝國的幻想之道吧?
先寇布並不認為自己的人生是什麼特異的例子,在幼年期被祖父母從帝國帶往同盟的流亡者,原本就並不罕見。而後一旦被同盟視為妨礙者,則會成為譏諷的被監視者,或是被刺|激出對故國的幻想式的望鄉念頭,再者或是培養出狹小範圍的上升志向,等等之類。
對林茲的詢問,先寇布投以簡單的回答。
這是關於他的傳聞,他本人並未對這句話有所答覆,但他的衣服上常會附有不屬於「三種紅色」之內的紅色,當然了,那是口紅的顏色。實際上,縱使在軍營,他也有和女性兵士談情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機會,如果先寇布除了好色之外就一無所長的話,就不可能在「薔薇騎士」內贏得敬意了,但事實卻菲如此,因此雖然有許許多多的艷談與醜聞,他的地位仍未曾動搖。
事實上,事情並未複雜到被說成有緣的地步。銀河帝國與自由行星同盟的戰爭,被限定在伊謝倫要塞及迴廊的周邊,因此只要是從事軍務,必會被配屬在此。而留涅布爾克既然熟知同盟軍的內部情況,會被配置在帝國軍的第一線也是理所當然的。
華爾特.馮.先寇布在十六歲時,通過了同盟軍軍官學校的入學考試,但他沒有入學。「我並不討厭軍官學校,但軍官學校的校規討厭我。」這是他日後的述懷。轉而就讀陸戰部門的「軍事專科學校」。這是二年制,用以培養陸戰、工兵、航宙、飛行、通信、補給、衛生、整備等各部門中位於第一線的士官的學校。在學年中,以第九名的成績畢業後,先寇布在十八歲就任下士,立即上了戰場。十九歲升hetubook.com.com上士、二十歲升准尉,如此累積武勳地晉升階級,二十一歲時受軍官推薦,進入第十六幹部候補生養成所,二十二歲時結業,就任少尉。
林茲似乎想說什麼。所謂單純可不見得就是容易。不過,對這位不遜的上司的敬意與信賴感,更超越了不安,他為了說服自己而點了點頭。
「熟識到什麼狀況呢?」
看著顯像幕的林茲,傾首將焦點對準被稱為「地上鼴鼠」的小型先行偵察機械傳送回來的映像,帝國軍的裝甲地上車在灰暗的天空下移動,在其移動消失之後,林茲仍在沉思著某事,對先寇布的詢問,也只做了曖昧的反應。
先寇布的口氣,在若無其事之中,含有很自然的強制力,使林茲揮去了猶豫。
「是前一代的連隊長,留涅布爾克上校。」
很內斂地,迪亞.迪肯中尉報告出事實,他身高相當於先寇布,但身體的寬度與厚度則凌駕其上,雖是個大塊頭,但在戰鬥開始之前,他的人格是在司掌溫和的大天使的支配下,年齡在林茲與布魯姆哈爾特和_圖_書的中間,二十三歲,五年間升進了五階。在擔任立志當畫家的林茲的人物畫模特兒時,脫下頭盔,身穿裝甲服,以高跪姿保持姿勢三小時之久,林茲很過意不去地請他去喝酒,他喝乾了一打的大杯黑啤酒後,「客氣地」離席了。
「在沒有戰鬥的夜裡,從未獨自睡過。」
先寇布在女性關係方面的多彩多姿,也是凡人所不能及的。被任命為下士,在各方面開始能獨立生活之後,就將「客套謙虛」與「消極」之類的字眼從他的字典中抹消,每夜都專注於戀情上。
「那個——好像有張熟識的臉孔,坐在敵方的地上車上。不過,並不太確定。」
「中校,這時該怎麼辦?」
軍部上層也如此認定,所謂的「異念」,主要是指向帝國軍投降,不過也多少包含了這以外的成份。一般人並不認為先寇布是個順從的人物,他並不裝成熱烈的民主共和主義者,而一直以諷刺且辛辣的觀察者的視線,投向同盟政府及軍組織。
二十二歲的布魯姆爾特吐出這句話。
「事情或許有點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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