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銀河英雄傳說外傳3:千億的星辰,千億的光芒

作者:田中芳樹
銀河英雄傳說外傳3:千億的星辰,千億的光芒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第六章 伯爵家候補繼承人 Ⅲ

第六章 伯爵家候補繼承人

「但也正因為如此,反倒得以聽到種種的秘密啊。因為既然無野心也無才能,口風又緊,人們就不由地放鬆警覺而洩了秘。」
「到外面去——」
對這語氣有些感到膽怯的留涅布爾克,將捲起的袖子放下來。
「克斯拉上校,辛苦你了,不過,你能再幫我辦一件事嗎?」
一邊苦笑著,伯爵點頭表示同意。
「這真是玷污了尊耳了,繆傑爾閣下。」
「繆傑爾少將對他人的配偶有興趣嗎?」
「我為什麼得向尊駕辯明?事情正如尊夫人所說的,我也並不想要致謝,但尊駕的說法令人不禁感到不悅。」
萊因哈特的聲音低沉,但那是意味著內在的怒氣的戰意即將爆發。
去年,雖然只是極短的期間,萊因哈特曾和吉爾菲艾斯一起到憲兵隊,協助進行在幼年學校發生的連續殺人事件的秘密搜查,當時聽說了克斯拉解救因犯不敬之罪而被捕的老婦人一事,認為其手腕與為人皆為不凡。
「您怎麼了?夫人——」
老人笑了,但那笑聲在赫典貝克伯爵看來,像是屬於那不吉的領域中的。在社會上,較年少的他被視為是非常志得而不可掉以輕心的人物,但在這房間裡,似乎這是被逆轉過來了。不過,那也限於短短數秒間,格林美爾斯豪簡家的老家主又回復成那老好人般的表情,接受赫典貝克伯爵的告辭。
「看來我的能力輕重是受到考驗了。這個像纖細的象牙雕刻般的小鬼,竟要和我一對一地打鬥——?」
雖然覺得對這容貌有所記憶,但還不敢確信。原來萊因哈特就不太熱心地去記憶女性的容貌和-圖-書,此處若有旁人在的話,他一定就不會和這婦人說話了,但現在婦人身邊只有他一個人,萊因哈特對於與女性應對的事,所會的還不及宇宙中指揮大軍能力的萬分之一。但是因為他在外表上,華麗與優美的融合幾乎到達了極度限,所以除了姐姐與吉爾菲艾斯之外,很難有人察覺此一事實。
克斯拉以那不像軍人而像是少壯的法律家的風貌回應,並吩咐兵士將兩人的外套撿起來。將之各自歸還給其所有者。
「上校,給你添麻煩了,的確似乎酒喝多了。我帶我的妻子回去,能幫我調部車到玄關嗎?」
「你誤解了什麼了。繆傑爾閣下是看到我身子不適,讓我在這邊稍躺一下的。你講話別太失禮——」
留涅布爾克那閉上的嘴又更加露骨地扭曲成嘲弄的形狀。
雖然是輕描淡寫地,但他這一席話,同時解救了兩位少將及邸宅主人三者的名譽。如果兩人當真互毆起來,而事實被公開的話,是不可能不受到責罰的。兩名暴發戶的醜態,必定會讓門閥貴族拍手叫好吧。
萊因哈特話中已經不再用尊駕這種等二人稱了。妻子抓住了丈夫的手,但做丈夫的以近乎礦物般的冷漠把她的手甩開。
「雖然是過分過問了。不過令妹不知有何看法呢?」
「兩位大人,就請到此為止吧。在這種地方比起腕力來的話,宴會的主辦人會為難的。」
客人離去後,老者以緩慢的動作,對著TV電話。
身為留涅布爾克大舅子的內務省警察總局次長,向老者低頭致歉。
「兩位閣下都醉了,將他們分別送www.hetubook.com•com返住處吧。」
這裡是格林美爾斯豪簡府邸的會客室,以酒紅色為主調的配色,給人厚重印象的房間裡,雖然是初夏,暖爐仍燃著小火,那是表示館邸的主人近年來手腳末端的血液循環不良,因為此地原本就是乾涼的氣候,夜晚也不會出汗,老者將冰冷的雙手手指伸向火焰,互相摩擦著,那雙手給人猶如樹枝般的印象,讓人覺得放進火中也不會有什麼違和感。
混著毒氣與冷氣的聲音,從他背後而來,萊因哈特回過頭去投出那冰藍色的視線,看見了賀爾曼.馮.留涅布爾克那蒼白得離奇的臉,不由得令他想要咋舌。忍著自己成了廉價戀愛劇的出場人物般的不快,他站了起來。
「我是個自認且公認的無能者——」
妻子的話,丈夫並沒在聽,對著萊因哈特的視線並未移開。
「是令人不悅吧,因為在這種場合,遇上了最不想見到的人啊。」
老人悠然地啜著過甜的咖啡。
留涅布克還是不停地嘲弄,若是萊因哈特那敏銳的知性中,再加入一定的年齡才會有的觀察力的話,或許就能看出留涅布爾克嘲弄的對象並非萊因哈特個人,而是留涅布爾克本人在內周圍的一切。但是,即使能看出這一點。萊因哈特也不會默然接受別人對他的嘲弄及侮辱。這個瞬間,萊因哈特負面的情感全集中在留涅布爾克個人身上,什麼高登巴姆王朝,早已飛到不同的次元去了。
「真該要感謝酒啊,因為有它代罪,人們的過錯才得以被遺忘——」
「下流的東西,妄想也該適可而止。你這https://m.hetubook.com.com傢伙如果還要再曲解我的善意,把我貶低到你的水準的話,我只有以實力來要求你的禮節了。」
「不過,事情不會就這麼了結吧。」
「那麼,伯爵認為留涅布爾克是危險的人物吧?」
過了二十一點之後,明顯地高官們開始從會場上消失了。萊因哈特也想回去,正走向由沙龍通往物品寄放處的走廊。不,他是打算如此,但格林美爾斯豪簡府邸是多次增築改建的古老建築物,看來是走錯了一道門,到了日光浴室這邊來了,看來也是多少有些醉了。在掛著大幀靜物畫的牆壁前,置著淺粉紅色的沙發。萊因哈特發覺到有位身穿絲絹禮服的貴婦人似乎很痛苦坐在那兒。
「那實在太不像話了。」
克斯拉微笑地行了一禮後,萊因哈特就回過頭再度前行。
萊因哈特那仿如古典派畫家以特選的畫法描出的,形狀極美的眉毛勾成了銳角。白皙的臉頰,露出沸騰的血色地漲紅了。兩眼充滿了雷火般的閃光,這是受到不當非難時,萊因哈特的激烈反應。
「呃?」
沒有談笑與會話的宴會,萊因哈特也無法長待下去。消化了一些形式上、禮儀上的會話之後,就只剩尋找退場的時機了。
「當然!」
只說了這句話,他就調轉腳步走向主館去了。對萊因哈特完全無視。而金髮的年輕人也沒再多爭吵了,被封住的怒氣與鬥氣化為一團氣吐了出去之後,也自行整理好服裝,緩步走去,以免追趕上了留涅布爾克。
另一位當事人留涅布爾克則無言地佇立著。
正面接受萊因哈特的憤怒的留涅布爾克臉上,和-圖-書惡魔般的臉譜在搖動著。
「哦,克斯拉就是尊駕啊?」
讓婦人躺在沙發上,正想去叫僕人來的時候,想像不到的局面咬住了他了。
對這名字有反應的是萊因哈特。
伯爵的回答略欠明確,格林美爾斯豪簡老者用那比對方更不明確的表情點頭後,在咖啡中放入四匙砂糖。
「看來克斯拉上校已善加處理了,不用擔心了,赫典貝克伯爵。」
克斯拉對夜空投以諷刺的視線。
從沙龍的南側經由石板走道通向內院的通路上,三十出頭及十多歲的兩位少將,遠離了宴會的吵雜,在初夏的夜風吹襲下,開始脫去外套,但在兩人還沒做好空手決鬥的準備之前,夜晚的空氣流動了,數個人影圍住了他們。一個影子走近了過來,插|進了萊因哈特與留涅布爾克之間。
「有野心與才能的男人,大概就是危險的存在吧?」
「尊駕是憲兵嗎?請問官階姓名。」
「不管如何,肩負我軍之將來的少壯氣銳的兩位閣下,是不可能會像一般士官,兵士一樣,有脫了外套打架的行為的。大概是喝醉了,覺得有些暑氣吧。」
在心中自忖了幾句後,將部下解散,像是隨在萊因哈特之後走去,一瞬間,金髮年輕人回過頭來望了克斯拉一下,並沒有開口,那大概是經過抑制的結果吧。
「我可先提醒一下,繆傑爾少將,一直在幫著尊駕的那位紅髮的忠臣可不在這裡哦。尊駕以為自己一個人就打得贏我,那就是不知己又不知彼了。」
「不是的,我是伍爾利.克斯拉上校,是奉格林美爾斯豪簡和*圖*書上將閣下之命,負責會場警備的。」
伯爵以一般論帶過,眼神略為轉變地看了老子爵一眼,他發覺似乎從剛才以來,他一直被捲入格林美爾斯豪簡老者所主導的話題中,而說了些無用且不必要的話。
「辯明?」
一陣咳嗽之後,老人如此地告訴了對方。
一刀兩斷地斷言之後又似乎覺得說得太果斷了些,伯爵又再加以說明。
「好吧,就到外面去。在賓客滿座的廳內被打倒的話,對自尊心過剩的小鬼而言大概是難以忍受的啊。」
「倘若說——不過終究只是假設的,即使留涅布爾克是皇族的後嗣,只要此事沒被正式承認,那就不具有任何意義,歷史也是如此,只要不被當權者所公認,就只不過是假設或謬論了。況且這一次,未免太荒唐不實了。對於傳聞的發源,甚至可處以不敬之罪。」
「依我想啊——」
「對了,伯爵的妹婿有著皇族血統什麼的,最近常聽這種傳聞啊。伯爵你自己對此事有何看法呢?」
克斯拉對部下下令的聲音,使萊因哈特與留涅布爾克眉間都劃過一道銳利的閃光。萊因哈特正想開啟那端麗的嘴唇反駁時,年長的留涅布爾克制了機先,發出低沉但明瞭的笑聲後,整理好了外套的衣襟。
「歷代諸帝,在『那方面』都算不上是聖人君子啊。除了馬克西米利安.由謝夫一世外,只有極少數的,沒有引起私生子騷動的顧慮啊。」
「伊莉莎白嗎?妹妹她在想著什麼,事實上我也不太清楚。連是否愛著留涅布爾克,都不能確定。——」
「繆傑爾少將,我要聽尊駕辯明。」
「以實力來質問?一對一的嗎?」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