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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碎.靈亂

作者:司徒法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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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斷猛鬼屋

魂斷猛鬼屋

但是陳先生萬萬也想不到這竟然是一個令他後悔一生的決定。
「嗯,我也希望啦。為甚麼他們總是不同意?還要我跟他們離開……」阿靜又開始跟阿Ling抱怨自己的慘況。
「你這是甚麼態度?甚麼玩音樂的心?在香港是這樣,來到這裡又是這樣,要不要我們把你關起來你才聽話?」爸爸咆哮著。
「好!我們過來……」
「不……不行了!我很累,她不會追來吧?我……我們先休息一會,好嗎?」阿靜氣喘喘地說。
阿靜也強忍著淚水,她不想在現實中上演電視劇才有的「淚灑飛機場」的場面。
「阿靜是你嗎?爸爸和媽媽都很想念你。」陳太太痛苦地說。
「當然不會,我可以先叫我家的鐘點工人把所需的東西準備好,我們就繼續逛街,怎麼樣?」阿靜回答。
「嗚嗚……每次都說為了我,其實都是為了自己。」
「你是阿靜嗎?可以跟你聊一下嗎?」我向著吉他的方向說。
那次是阿靜跟阿Ling兩個月前的對話,阿靜回想起來就像昨日發生的事一樣。
「細聲一點,被訓導主任看見就慘了。」阿靜低聲說。
「那我們來個地下組織好不好?」小芹偷笑著說。
「你真的決定要走嗎?真的決定放棄了?」阿Ling問阿靜。
我看見他們這樣也於心不忍,於是安慰他們說:「你們不要太傷心了,可能她現在離去是還上輩子的債,今生還清了下世又可以輪迴做人了,凡事都不可以強求。」
阿靜現在一個星期有五至六天去了地下組織,鐘點工人也開始疑惑,怎麼這家人請她來煮飯,卻沒有人回家吃飯。時間久了,陳先生和陳太太也開始懷疑,因為很多時候他們回來了阿靜還沒有回來。而且鐘點工人也跟他們提起過阿靜很久沒有回來吃飯了。他們開始懷疑阿靜又回復在香港時的「夾band」玩意,於是他們就聘請了一名私家偵探跟著她,看看到底她在幹甚麼。
「你為甚麼還不離開這裡去輪迴呢?你有甚麼心願嗎?」我問。

兩個月前

機場裡人來人往,有來送機的,有來搭機的。每個人都來去匆匆,機場候機室裡坐滿了等候的旅客,嘈雜的腳步聲和拉著皮篋來來去去的聲音,令阿靜的心情更加煩躁。
「沒關係啦,可能那邊也有志同道合的人呢。聽說那邊有很多學生都喜歡玩音樂。」阿Ling說。
在臨近九七年的時候,香港有很多人都選擇移民到國外,主要原因是害怕香港回歸之後經濟會變差,對前景十分擔憂,於是陳先生也舉家從香港移民到加拿大。陳先生在香港也是屬於有錢人家,所以到步後就選擇在加拿大買了一間大屋,希望在那裡落地生根。
「嗚嗚……我不想死。我不捨得爸爸和媽媽,我不想離開這個世界。嗚嗚……」阿靜哭著說。
阿靜躲在房間裡哭,又再一次流著淚入睡了。這已經是這星期之內第四、五次哭了,還是為了那個不想妥協的問題。
終於來到這個父母期待已久的地方了,他們一到步就馬上到一間地產公司,原來他們早在香港已經聯絡好了,要準備在這裡買一間大屋。看樣子他們準備在這裡落地生根,沒www.hetubook•com•com有想回香港的意思了。最後陳先生選擇了臨近郊區的一間二手歐陸式大屋。雖說是二手樓,但是裝修和擺設都很漂亮,傢俬亦很齊全,而且房子對出還有一個人工湖,據說是原來的屋主叫人建造的,風景和空氣都一流。地產經紀也對這大屋讚不絕口。於是陳先生就決定買下這間大屋,這大屋裡甚麼都有,只要一搬進去就可以住了,所以第一天他們一家三口就搬進大屋裡。
「靜,你爸爸媽媽呢?怎麼還沒有回來?」阿Cat問。
另一方面,自從阿靜去世後不久,家中經常出現怪事。例如家中時不時有人影飄過,電視或音響組合無故開啟並播放流行音樂,連鐘點工人也說有時會聽到吉他聲,或似是小姐哭泣的聲音。陳先生和陳太太都懷疑是阿靜的靈魂在家裡徘徊,所以就回來香港找我幫忙。
「陳先生你們先出去休息一會吧,陳太太的情緒很不穩。」我對陳先生說。
「是呀,我叫阿Cat,她叫小芹,我們兩個都是香港人。你也是嗎?」阿Cat興奮地說。
「請問要點甚麼?我們這裡有下午茶套餐,要試一下嗎?」侍應禮貌地向她們介紹。
三天好快就過去了,今天阿靜要到加拿大的學校報到。這間學校有一半的學生是華人學生,阿靜心想:還好起碼有一半是華人,她才不至於那麼孤立無援。在老師的介紹下,她才知道這群華人當中還有兩個是香港人。她們都是今年的新生,跟阿靜年紀一樣大。
「師傅,請你幫幫我們。你可以跟我們到加拿大看一下嗎?是不是阿靜有甚麼要我們幫忙?如果是的話,為甚麼她不直接告訴我們?」
「真的嗎?可以嗎?會不會打擾你的爸爸媽媽?」小芹興奮地說。
「靜,快點。訓導主任來了。」阿Ling在外面做好要接住阿靜的姿勢。阿靜也不管那麼多,立刻從欄杆頂跳下來。阿Ling馬上拉著阿靜的手拔足狂奔。
「那你豈不是很少見到他們嗎?」小芹表露出一副很可惜的神情說。
「知道了,你放心。不要忘記我可以在一個星期爬這個欄杆兩至三次,從來沒有被人發現過。」阿Ling得意地說。
阿靜無奈地望著來送機的朋友,依依不捨的鬆開和他們緊握著的手。
一個月後,陳先生致電給我。他告訴我自法事後,有一晚他和太太都同樣夢到女兒在笑,然後向天上飛去,之後他們也順利將大屋轉售給一個慈善機構。
當我進入大屋的時候,第一個感覺就是寬敞而華麗,但卻瀰漫陣陣冷清的感覺,因為這間屋太大了,但是人氣卻不夠,很容易被靈體進來寄居。接著我來到阿靜生前的房間,開門後感到有一絲絲特別的感覺,但那種感覺不算很強。我嘗試招阿靜的靈魂出來,希望跟她對話。過了一會兒,房間就終於有動靜了,吉他從床上慢慢地升起來,像被人抱在懷裡似的。
「好,請兩位稍等。」侍應邊寫邊說。
阿靜知道一定是發生甚麼事了,不然爸爸是不會主動提出幫她轉校。難道爸爸已經知道她們的地下組織?阿靜心裡亂想,除了這個原因之外,她已經想不到其他可能性了。
m•hetubook.com•com「嗚嗚……你幫我跟爸爸媽媽說聲對不起,是我太任性了。」說完阿靜就消失了。
「我很懷念香港的小吃呀,到了這邊都沒有那些東西吃。」小芹抱怨著說。
「你到那邊之後要快點適應新生活,如果想我們就回來吧,如果要我們去探你,恐怕要等很久了。」雖然阿Ling說得好像很輕鬆,但她眼眶裡的淚水在打滾著,一不小心就會掉下來。
有一天,阿靜回到家,看見爸爸和媽媽已經坐在大廳內。
因為阿靜來這邊讀書需要轉學申請,所以這幾天阿靜都在家中上網。剛到這邊,一切都是那麼陌生,除了那間大屋,相信沒有任何地方更有安全感了。因為陳先生和陳太太來到這邊後跟在香港時的生活沒有甚麼分別,都是整天在外面應酬;於是他們就幫阿靜買了一台電腦,並請了一位鐘點工人每天到大屋裡煮飯和清潔。但是那麼大的屋子,只有阿靜自己一個在家的時候,也偶爾覺得心寒。
「是時候辦理登機手續了,快拿好行李。」陳先生說道。
「還有一個晚上,我們都在房裡,突然聽見阿靜的房間內傳出了一些斷斷續續的吉他聲,我們以為家裡有賊,於是就走去看看。發現聲音是從阿靜的房間傳來的,可是打開門後沒有任何發現,只見到有一個吉他放在床上。但是我記得那個吉他在阿靜離世當日我們已經把它放進櫃子裡,沒可能會把它放在床上。除非……除非是阿靜回來了。」陳先生激動地說。
「那我們去前面的咖啡廳坐一下吧。」阿Ling指著前方說。
「不要,我不要去!要去你們自己去。」阿靜一說完就馬上回到房間。
其實一個人擁有心靈上的富有,遠遠比物質上的富有還更重要,由於陳先生覺得自己已供給女兒物質上的一切所需,因此忽略了一個人在成長過程中最重要的還是心靈上的富足。現今他已鑄成大錯,被物欲名利充昏頭腦,到犧牲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才醒覺時,或許已經太遲了。
從窗口望出去,看到天上的白雲近在眼前,如此明媚的天色應該是令人心曠神怡。但阿靜卻是一臉無奈的樣子,簡直毫無心情去欣賞窗外的風景。雖然阿靜已經不是第一次坐飛機,但是以前每次坐飛機都是因為父母帶她去旅遊,所以阿靜都會很興奮,很期待。在一年中可以跟爸爸媽媽相處得最久的日子就是一家人去旅遊的期間,但是,現在父母只顧不停地討論到加拿大之後的發展大計,完全沒有理會她的感受,亦沒有諮詢過她的意見,只管把最後決定告訴她而已。想到這裡阿靜強忍著的淚水終於掉了下來,她不敢放聲大哭,她只可以在那裡默默地流著眼淚。
「你們好大膽,竟然敢逃學!」一把中氣十足的聲音從教學樓那邊傳來。
因為大家都是香港人,都有共同的語言,而且也有共同的愛好,就是熱愛玩音樂,所以他們很快就熟絡了。
「不如今天晚上到我家BBQ?我家對出是一個湖,雖然比不上沙灘那麼好玩,但是風景還不錯的。和-圖-書要不要試試?」阿靜說。
「Hello,我叫阿靜。你們都是香港人嗎?」
「嗯,走吧。」阿靜拖著疲憊的身體向前走。
「現在這間學校好嗎?如果覺得不好我們可以幫你轉校。」爸爸說。
來到加拿大後,我們馬上乘車到位於郊區的那間大屋。那兒到處都是青山綠水,真的很舒服。特別是那個人工湖,在早上看湖面更是碧波蕩漾,能讓人舒緩緊張情緒。
「嗯。」一把柔柔的聲音回應。
不知不覺間,阿靜來到加拿大已經有一個月了。有一天,因為是學校校慶,所以就舉行了校慶日。當活動結束後,他們三個就到了唐人街看看有沒有新的樂器。
「我記得以前在香港,我們經常一起去沙灘露營然後BBQ,很久沒有試過這樣了。」阿Cat失望地說。
「那要兩份下午茶套餐吧。」阿Ling爽快地說。
「那是真正的音樂,你可以不喜歡,但是你不可以侮辱我們玩音樂的心。」阿靜激動地說。
「這間學校很好呀,環境和設備都很好,而且老師和同學都很親切。」
「如果我們不是決意要到加拿大就不會發生這件事了,是我們害死了我們的女兒……」他們重複地說著。
陳先生和陳太太聽到聲音後馬上向著聲音的來源跑了過去,看見阿靜在湖面正在掙扎著。他們馬上跑過去,想要拉著阿靜的手,但是已經太遲了。阿靜像被人從下面拉著似的,在他們面前慢慢地沉下去。這時候陳先生和陳太太崩潰了,在湖邊相擁痛哭。過了不久,警察來了。他們說阿靜的死是屬於自殺,沒有嫌疑。但是陳先生和陳太太很清楚聽到阿靜呼叫求救,而她在湖面掙扎的情景也歷歷在目,但是從種種證據來看亦沒有他殺的嫌疑。最後陳先生和陳太太沒有辦法,只好放棄了。
「歡迎光臨,兩位請這邊。」咖啡廳的侍應禮貌地帶她們來到一張情調不錯的桌子。
「噓……小心別人聽到。」小芹和阿Cat小聲地說。
「好!」阿靜興奮地回答。
「那……好!就這麼決定。」阿Cat手舞足蹈地說。
自從認識了阿Cat和小芹後,阿靜開朗了很多,因為她在這邊也找到了一班志同道合的朋友。

一個月前

飛機上的廣播響了幾遍,阿靜還是沒有反應,一位機艙服務員過來提醒她要扣好安全帶,這時候她才從沉思中反應過來。

「我也不知道,但是爸爸媽媽這次很堅決,儘管我再怎麼不滿再怎樣不同意,都一定要到那邊去。」阿靜無奈地說。
「爸、媽,今天這麼早就回來了?」
「司徒師傅,自從阿靜離開後家裡就發生了很多怪事。我們常常睡到半夜的時候都會聽見女生的哭聲,那聲音就像我們的女兒。嗚嗚……」陳太太傷心的說。
「啊!救命!」阿靜大聲喊著。
我解釋說,法事已經超度了他的女兒阿靜,讓她得以放下怨恨,到達極樂,也同時令這間大屋的詛咒解除了。只因為她懂得放手,才不會無止境的一直為死去的冤魂找替身。
後來經過調查後,發現原來陳先生買的那間大屋上一手屋主也是香港https://www•hetubook•com•com人,有一次他的女兒因為跟家人發生爭執,一怒之下跑到湖邊自殺。發生這件事之後那位屋主就把這間房子放盤,他們就搬到別的地方,免得觸景傷情。他們搬走後不久陳先生就買下了,可能是那女鬼看上了阿靜做她的替身吧。
其實阿靜知道很多人都會羨慕她現在的生活,父母都是從商的,所以她一出生家境就已經很好了,家裡有傭人服侍周到,阿靜一直都過著大小姐的生活,要甚麼爸爸媽媽都會滿足她。每一年舉家都會去不同的國家旅遊,但有誰會明白阿靜心裡所想呢!阿靜的爸爸媽媽經常都很忙,所以她是由傭人照顧長大的。就因為這樣,阿靜從小到大都很少機會跟爸爸媽媽同檯吃飯,不是媽媽出差了,就是爸爸出外應酬。
他們所謂對阿靜的關心就只限於對她物質上的滿足,她喜歡甚麼就買甚麼,只要她開心就行。所以她每天都裝出一副很開心的樣子,因為她知道她的生活本來就無憂無慮,但日子久了都會感到厭倦,偶爾也需要尋找心靈上的依靠,慢慢地朋友和音樂就成為了她心靈的慰藉。但現在父母卻要她離開香港,離開她的朋友。這樣的話她寧願留在香港,對於她來說,所有東西都在香港,朋友也在香港。但是因為父母執意要到這邊來,即使她曾經再三反對,而且還曾要求自己一個人留在香港,還是沒有商量的餘地。
「他們一般都很晚才回來,因為要去應酬,有時候又要去出差。」阿靜不以為意地說。
「不要管她願不願意,這次移民事在必行,不到她說反對。」爸爸堅決的說。
一切似是告一段落了,陳先生也為自己當初沒有體諒女兒的感受而深感後悔。可惜死者已矣,一切只可成追憶。
「飛機準備著地,請各乘客扣好安全帶。」
「但是現在你跟他們已經是人鬼殊途了,你繼續留在陽間只會令到你的父母不安心,讓你的父母為你擔心。你應該去轉世投胎再世為人。我幫你做一場超度法事,然後你就去投胎輪迴好嗎?」我說。
「現在的我跟被你們關起來有甚麼分別?我喜歡的東西,想做的事你們總會反對。我現在只是一個軀殼而已!」說完阿靜就跑了出屋外,陳先生和陳太太馬上追出去,但是阿靜已經不見了。他們四周都找過了,但還是找不到她。原來阿靜跑到了那個湖邊,坐在那些天然大石上。但是陳先生和陳太太剛才也有經過,就是看不到阿靜的身影。阿靜坐在湖邊哭,突然有一隻冷冰冰的手拉著阿靜的手,從湖面拉了下去。
我看到他們這麼傷心,而且失去兒女的痛是我們旁人無法感受到的,於是我就決定跟他們到加拿大看看。
「好了好了,你以為你在賣廣告呀?愈說愈興奮。」阿靜無奈地說。
「乘搭CL411班機往加拿大的乘客請從速辦理登機手續。」機場裡的廣播響起來。
「我先過去,你等一下慢慢爬過來,小心一點,不然你爸爸媽媽又有話說了。」阿Ling在學校外面拍拍校服上的灰塵。
「你們不用跑了,3B班的梁蔚玲和陳靜!明天回來我要你們好看!」訓導主任在欄杆邊咆www•hetubook•com•com哮著。
「是呀,能夠認識你們真是太好了。」阿靜開心地回答。
「是嗎?你老實的跟我說,這段時間你都去了哪裡?是不是又跟一班不良學生玩你們那些所謂的音樂?」爸爸嚴肅地問。
「我都已經習慣了,以前在香港,都是一家人去旅遊時才會見到他們數天。但是近這幾年他們連旅遊都沒有時間,即使在旅途中,也要突然飛到別的地方公幹,只剩下我和臨時飛過來接我的傭人。現在也是那樣,他們之前說移民是為了讓我有更好的讀書環境,其實都是為了他們的生意。我真的覺得自己很像一隻籠中鳥,做甚麼都被他們左右,一點自由都沒有;但我不會那麼容易就放棄我的理想。」阿靜抬頭望著天空說。
陳先生沒有說話,只點了一下頭,就扶起陳太太走出了阿靜的房間。
過了一個星期的時間,她們三人果然在郊區租了一間房子,她們準備在這裡設立一個「音樂俱樂部」,是她們三人的地下組織。阿Cat把她那些玩音樂的朋友也召集過來,這時阿靜才知道原來這邊也有這麼多熱愛音樂的人。因為阿靜的父母都是較為保守的人,認為大家閨秀應該是彈彈鋼琴,或者是拉拉小提琴。但是阿靜偏偏就選擇了跟朋友們一起「夾band」。在阿靜父母的眼中,「夾band」就等同與社會上的無業遊民為伍,所以一直都很反對,無論阿靜再怎麼說再怎麼解釋都沒有用。所以她必須偷偷進行這個地下活動,不可以被其他人發現。阿靜從來沒有因為父母反對而放棄,反而更加變本加厲,所以他們就乾脆要阿靜離開那班朋友,好讓他們專心打理加拿大這邊的生意。
「哈哈,明天的事明天才算啦,真是的。」阿Ling邊笑邊說。
我把阿靜臨走前交代我說的話告訴了陳先生和陳太太,他們聽完後都哭成淚人。
為免觸景傷情,陳先生便開始將大屋放盤。但奇怪的是,每每一有客人合心意想要交易時,就一定出現問題,不是客人撻訂,便是忽然不願意再商談,無論怎樣都賣不出。即使這樣,他們也想暫時搬出這間大屋,同樣奇怪的是,每每當他們找到地方,不是業主忽然不賣,便是那間屋出了問題,例如火災等等,總之也是無法搬走;他們好像要永遠被困在這間傷心大屋中。
在一片歡樂聲中,她們萬萬料不到,在不遠處有一雙眼睛死寂地望著阿靜,像要把她吃掉似的。
來到了加拿大一個月了,這是阿靜第一次帶同學回家。當阿Cat和小芹來到阿靜的新家,看到這間有私家人工湖的大屋讓她們嚇了一跳。雖然她們從阿靜日常的生活習慣和衣著,都已經知道她是非富則貴之人,但就沒有想到阿靜的家竟然會這樣豪華。當她進入屋內,雖然裝修和擺設都跟大屋配合得很好,但這間屋卻給阿Cat和小芹一種冷冷清清的感覺。而且她們來了已經有一段時間,卻仍未看到阿靜的爸爸媽媽。
「小姐,食物煮熟了,可以吃了。」鐘點工人說。
「你不要這麼任性好不好?我們選擇移民都是為了你,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呢。」媽媽苦口婆心的在門外跟阿靜說。
最後,在那間大屋裡我幫阿靜做了一場超度法事,希望阿靜可以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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