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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魂之戰2:隕星之巨龍

作者:瑪格麗特.魏絲 崔西.西克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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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 沉睡的城市

1─27 沉睡的城市

「快點。」金月催道。
金月對侏儒的勸告和泰索何夫間或的打岔回答充耳不聞。她專注在一個確定的目標,並勇往直前地要達到它。她毫無懼色,鎮定自若地帶著他們上樓,從趴在桌上熟睡的守衛身旁走過,走出了監獄。
傑拉德眼看就要睡著時,泰索何夫卻醒了過來。這傢伙在侏儒開口時睡著了,在侏儒剛閉上嘴後就醒了,然後就開始大說特說觸陷阱舅舅的故事。
她在鐵欄上握緊手,鋼鐵就像她手上的蠟燭般開始熔化。鐵柵欄彎軟垂下,在牢門正中現出一個洞。
「騎士閣下?」她再次喚道,四處張望找著他。
「要我說的話,睡覺真的是浪費時間——」
傑拉德不明白,不過這不是什麼新鮮事。過去一個月來發生在他身上的事,他幾乎都不明白。
「啊,現在我想起來這個女人是誰了!」謎琢重重地嘆了口氣。「還有死人們。」
金月揚起手,示意所有人安靜,於是包括泰索何夫在內,大家都閉上了嘴。「我不需要任何解釋。」她的目光又一次落到傑拉德身上。「你騎著一頭藍龍到這裡來。」
「但我就快說到最有意思的地方。觸陷阱舅舅和其他五個坎德人一起去了山洞,然後——」
傑拉德輾轉反側,跟所有人在忐忑不安的不眠之夜中做的一樣,他的擔心憂慮已漸漸加深到不合情理的地步了。坎德人的聲音曾讓他從陰暗的想法中分心,但現在只有屋頂漏雨的滴水聲不停地煩著他。傑拉德被焦慮折磨得精疲力盡,於是轉身對著牆壁。他不想去理會坎德人不舒服地磨蹭扭動的動作,這動作無疑是想讓傑拉德覺得內疚,然後他會忍不住要求再聽一個故事。
「別逼我,金月!」泰索何夫慘兮兮地哀求著。「別逼我回塔裡去。不知道他們打算怎麼對我。達拉馬和帕林想要謀殺我。」
「對,對。這沒什麼不同。時間緊迫。女騎士說那頭龍還在那裡,雖然他們搜查過了,但沒能找到牠,但他們知道牠就在附近。這是真的嗎?」
傑拉德醒了,心跳不已。他靜靜地躺著。他頭一個想到的就是奧蒂拉女士,她要來這裡繼續折磨他。但他立即就清楚這個聲音的音調不一樣,更富有韻律,而且並不是索蘭尼亞口音。再說奧蒂拉女士絕不會叫他「騎士閣下」。
「別傻了。帕林才不——」金月忽然頓住了。她嚴厲的神色緩和了下來。「啊,我明白了。是時光旅行裝置。」
「泰索何夫,」她轉而對坎德人說道。「這就是你對我提起的那個索蘭尼亞騎士,那個帶你去奎靈那斯提見帕林的人嗎?」
金月握住牢門的一根鐵欄,緊緊地握著,直到指節泛白。「守衛在我施的魔法下睡著了。他不能阻攔我,沒有人可以阻攔我。我一定要去那座塔。我得跟達拉馬和帕林商談。我可以走去,如果非得走去,我會的;但龍的速度更快。你會帶我去,對吧,傑拉德爵士?」
「我在這裡,首m•hetubook•com.com席大師。」傑拉德回應。
侏儒謎琢花了整整二十分鐘氣憤地抱怨著應該有傳票、拘捕令,還有什麼克雷霍夫對抗邁克伊維克,以及一大堆跟某個叫米蘭達的傢伙有關的事情,一直說到最後自己不省人事為止。至少傑拉德是這麼猜的。從侏儒牢房的方向傳來一句嘟噥和砰的一聲,接下來就是讓人心情愉快的沉寂。
「我們最好快一點,首席大師。」傑拉德提醒道。他本來非常樂意把侏儒和坎德人留在這裡。「獄卒半夜之後每過兩個小時會查一次房——」
金月惱怒地嘆了口氣,握住侏儒牢房的鐵欄。柵欄和其他的鐵條一樣,也軟塌了。謎琢爬出洞口。他緊皺著眉伏在地上,開始收集熔掉滴落的鐵屑,嘀咕著關於冶煉的什麼事。
傑拉德差點就要自告奮勇去揍坎德人的下巴,把他從牢裡拖出來。但再一轉念,他就閉上了嘴。坎德人看來如此悲切淒哀,傑拉德覺得自己都為他難過了。金月走進牢房,坐到坎德人身邊。
「泰斯,」金月溫柔地喚著他,伸手把一縷從馬尾裡逃出掛在他臉上的頭髮撥到他耳後。「我不能向你保證這會有個快樂的好結果。現在,在我看來事情會非常糟糕地結束。我正跟隨著一條死靈河川,泰斯。它們聚集在耐德蘭。它們並非出於自願到那裡去。它們被困住了,泰斯。它們被某種可怕的力量所束縛。卡拉蒙就在它們之中,還有提卡、河風和我的女兒;也許還有我們所愛的所有人。我要去找出原因。我要去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你告訴我達拉馬在耐德蘭。我得見他,泰斯。我得跟他商量。也許他就是原因……」
「他今晚不會來。」金月說。「他會睡過頭。不過你說得對,我們得動作快一點,因為有人在召喚我。泰斯,現在馬上從牢裡出來。」
「不需要。」金月說。
「金月,」泰斯非常小聲地開了口。「我在樹林裡看到了我自己。」
「我——」
「嗯,你說什麼?」泰索何夫問道。「你說了什麼嗎?」
「我……我不知道,首席大師。」傑拉德有點莫名其妙。起初他以為她是來責備他,接著又以為或許她是要來為他祈禱,或是做些什麼密儀教徒會做的其他事情。現在他明白她想要什麼。「我猜牠可能還在。藍龍答應我會等我回去。我原本打算送信給騎士評議會後就飛回奎靈那斯提,盡我所能地在戰鬥中協助精靈們。」
「跟上,泰https://www.hetubook.com•com斯。」金月嚴厲地說道。「沒時間玩遊戲了。」
緊緊擁抱黑暗的深沉。
傑拉德見到金月穿過城中的大街小巷時,留下了奇怪的影象:她的長袍在身後揚起,覆過整個城市,合上了那些正想睜開的眼睛,將那些快醒來的人哄回甜蜜的夢鄉。
「我一定得去那裡。」她繼續說著,聽起來有些激動。「難道你還不明白嗎?我一定得去那裡,你和你的龍可以載我去。泰斯,你記得怎麼回去,對吧?」
「沒人要你說。安靜。」
「我說『閉嘴』,我要睡覺了。」
金月抬手遮住燭光。她拿高蠟燭靠近傑拉德的臉,仔細地打量了他好一陣子。
坎德人沒有高興地奔向自由,反倒讓人費解地退到牢房最深的角落。
「安靜。」
「我以為它壞了,」他說。「帕林把它的零件砸在龍人身上,它爆炸了。我還以為自己不用再擔心了。」
「首席大師,」傑拉德猶豫地打岔道。「我是個囚犯。您聽到對我的判決了。我哪裡也去不了。」
「你不會讓他們把我送回去吧?」他猶豫著討價還價。
「去奎靈那斯提?」泰斯興奮地問。「當然,我知道路!我有所有的地圖——」
「我會帶著侏儒,泰斯。」金月不耐煩地說。「現在馬上出來。」
「是最好的朋友。」泰索何夫說道。「我在全世界找到的最好的朋友。這就是我來找他的原因。現在我們找到彼此了,我們被關在一塊,就像以前一樣。我正在給傑拉德講觸陷阱舅舅的故事——」
這首歌寧靜平和,溫柔甜蜜。傑拉德在歌聲的撫慰下放鬆了身心,沉入夢鄉。但這時一個聲音從黑暗中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
傑拉德已經忍了很久,主要是因為坎德人的故事就像把他的腦袋往石牆上敲了一遍又一遍,已經讓他麻木了。他灰心喪氣、惱火不已——對騎士們生氣,對自己生氣,對把他逼到如此境地的命運生氣。他睡在硬邦邦的木板上,已經無法入睡,為奎靈那斯提的事而憂心忡忡。他不知道梅丹和羅拉娜會怎麼看他。他現在本來應該要回去了,他擔心他們會把他當成膽小鬼,面對戰鬥時只會逃之夭夭。
「那就好。」泰斯站起來拍掉身上的灰塵,看了看他所有的包包是不是都在。「我會帶妳去法師之塔,金月。我有非常可靠的身體羅盤……」
傑拉德從來不曾像憎恨這個看守那樣恨過任何人。
傑拉德的臉更紅了。就在剛才泰斯的這個「好朋友」還想著要怎麼解決這個坎德人。
傑拉德瞪大了眼。「怎麼會……」他的聲音變得嘶啞。
「……觸陷阱舅舅跟五個其他的坎德人、一個侏儒和一個溪谷矮人一塊去了福羅參,我想不起來那個溪谷矮人的名字。可能是『菩吉』。不對,那是我以前遇到過的一個溪谷矮人。是羅夫嗎?啊,也許是。不管,我們就叫他羅夫吧!反正觸陷阱舅舅再也沒見過那個溪谷矮和圖書人了。繼續說我們的故事。觸陷阱舅舅偶然撿到一袋鋼幣。他不記得是在哪裡撿到的,他想或許是有人掉了的。既然沒人來找他要回袋子,那麼他想十有八九是好運落到自己身上,他可以用一些鋼幣去買魔法寶物、戒指、符咒,或是一兩瓶藥水。觸陷阱舅舅非常非常的喜歡魔法。他常常說起一句諺語:你永遠不知道什麼時候一瓶好藥水會派上用場,你只管記住在喝的時候要捏好鼻子。他走進一家魔法用品商店,但就在他進門之後,發生了最不可思議的事。魔法商店的老闆碰巧是名法師,他告訴觸陷阱舅舅在離褔羅參不遠處有一個山洞,有頭黑龍住在裡面,黑龍有從克萊恩各地收集來的最了不起的魔法寶貝。法師不收觸陷阱舅舅的錢,因為只要花一點點力氣,觸陷阱舅舅就能殺掉黑龍,拿到所有他想要的魔法寶貝。觸陷阱舅舅覺得這是個很好的主意。於是他問明山洞的方向,法師非常親切地告訴了他,接著他就——」
他抬起臉看著她,傑拉德震驚不已地看到一行淚從坎德人臉上滑落,滑過他臉頰上的灰土。
「我在什麼地方?」侏儒突然發問。「你們都是些什麼人?」
就在這時候,收集齊鐵屑的謎琢開始發表言論,像是什麼指南針、羅盤、天然磁石,和他非常了不起的叔叔關於為什麼北方會在北邊而不是在南邊找到的理論,這種理論極富爭議性,至今仍爭辯不休。
他傷心地嘆了口氣。「接著我把手探進包包裡,卻發現它就在裡面。雖然仍是一堆破碎的零件,但所有零件都回到我的包包裡。我一次又一次地把它們扔掉。我甚至想法把它們送人,但它們一直回到我身邊來。即使全碎了,它們還是會回來。」泰斯哀求著看向金月。「如果我回到塔裡,讓他們找到它,修好它,我就不得不回去被巨人踩死。我不想死,金月!我不想!請別逼我。」
靜夜將守護你的靈魂。
「不是奎靈那斯提,」金月說。「是大法師之塔。達拉馬在耐德蘭的塔。你說你到過那裡,泰斯。你得告訴我怎麼去。」
傑拉德漲紅了臉。「我知道您覺得這事難以置信,首席大師。但這一次,坎德人說的是真話。雖然我被發現時戴著黑暗騎士的徽章——」
睡吧,吾愛,永遠墜入夢的芬芳。
他沒有動,只是繼續瞪著她看。
黑暗中,傑拉德坐在牢房裡的木床上,在一小時裡第四次聽到觸陷阱舅舅的故事。他想知道如果掐死一個坎德人是會被處以死刑,還是會被當成是大功一件。
「為什麼是現在?」傑拉德嘟噥著走出鐵柵欄。他想著他們把他的劍藏到哪裡去了。
傑拉德直瞪著她。
「帶我去,騎士閣下。」
他一開始沒看到她。那名女子在樓梯下站住了,聽著是否有人回應她,而樓梯間的牆壁擋住他的視線。女子走過轉角,於是他可以清楚地看見她。雪白的長袍映著黃色的燭光。她的頭髮閃爍著銀色和金色。https://www.hetubook•com•com
「什麼事,泰斯?」金月專注地瞧著他。
「金月!」泰索何夫大叫起來。他揮動著手。「我在這裡!」
金月是她的人民的統治者。她的一生中,她一直是個領導者。她慣於發號施令而且被人服從。她的美貌打動了他。她的悲傷讓他感動。此外,她能放他自由。能讓他自由地回到奎靈那斯提,去參加那裡的戰鬥,去到他所關心的人身旁,跟他們生死相依。
「謝謝妳想到我,金月。」泰索何夫在角落裡坐穩。「也謝謝妳熔化牢房的鐵欄杆,這不是每天都能看到的奇景。要是平時我會很樂意跟妳走,但把我的好朋友謎琢一個人留在這裡很可憐,他是這個世上我最好的朋友——」
他們從索蘭薩斯的正門出了城,沒有人醒來攔住他們。
至於他現在的困境,騎士大人說會派信使到沃倫爵士那裡去,但天知道那要花多久時間。他們到底能不能找到沃倫爵士?他或許已經離開索拉斯。或許他正在為對抗碧雷而殊死拚搏。騎士大人們說會在索蘭薩斯打聽看看是否有人認識他的家人,但傑拉德死了這條心。首先,在現在憤世嫉俗又悲觀厭世的他看來,騎士們不會自找麻煩地真的去打聽這件事。其次,就算真的有人認識他父親,也未必就認識傑拉德。在過去十年裡,傑拉德竭盡所能地能不回家就不回去。
泰索何夫點了點頭。
「哦,是的,這就是那個騎士,金月。」泰索何夫說。
「是你嗎,泰斯?小聲點。我在找那個騎士,傑拉德爵士——」
他們匆匆穿過索蘭薩斯。這座沉睡的城市靜謐無聲,透著朦朧的光亮,因為黎明就要到來,天際已泛出淡淡的晨光。侏儒弓著身子,像個失去彈性的彈簧。泰索何夫則反常地一聲不吭。他們前進的腳步悄無聲息,就這樣經過空空蕩蕩的街道,彷彿自己就是遊蕩的鬼魂。他們沒看到任何人,也沒有任何人看到他們。他們沒有遇上巡邏的衛兵,沒見到趕早市的農夫,沒有碰著從酒館裡出來搖搖晃晃地回家去的醉漢。沒有看家犬的吠叫,沒有小孩的哭啼。
「我保證是不是回去會由你自己來決定。」她說。「我不會讓他們違背你的意願把你送回去。」
「首席大師,我一定得解釋——」傑拉德開了口。
「如果你不安靜下來,我就過去讓你閉上嘴。」傑拉德認真地說。他翻身背對著泰斯。
在他開始昏昏欲睡時,他聽到了,或者說他以為自己聽到有人在唱一首催眠曲。
「是的,首席大師。我正想告訴您,我沒有選擇——」
她朝泰索何夫伸出手。「你要來嗎?」
坎德人失去了他天生的歡樂神情,變得無精打采,臉色蒼白地發著抖,害怕地打著寒顫。傑拉德不免吃了一驚。他常常想過好好嚇唬一個坎德人一頓是有好處的,這能教訓這些又蠢話又多的小搗蛋,讓他們知道生活不是在墳墓旁邊野餐,不是奚落地方長官,不是扒竊不值錢的小玩意。生活是嚴肅m.hetubook•com.com而艱苦的,這意味著要認真對待一切。然而,現在看到泰斯沒精打采擔驚受怕的模樣,傑拉德別開了目光。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失去了某種東西,他和這個世界都失去了某種東西。
「別再說了,騎士閣下。」金月唐突地打斷他的話。「我相信泰斯。我瞭解他。我已經認識他很多年了。他說你英勇無畏,是他的好朋友。」
他滑下床,大惑不解地穿過牢房站在鐵欄前讓她看到他。坎德人只一蹦就來到鐵欄前,把兩隻手臂和大半個臉都探了出去。侏儒也醒了,從地板上爬起身來。謎琢搖搖晃晃,眼花撩亂,而且疑心重重。
他聽到小小的坎德人身體在硬木板床上磨蹭的聲音——那張床在傑拉德對面。為了折磨他,他們把他跟坎德人鎖在一間牢房裡,而把侏儒關在隔壁。
「『偷兒們彼此爭吵。』」看守這麼說過。
「我不想那樣死掉,金月。這就是我為什麼不回去的原因。」
泰索何夫搖搖頭。「我不這麼想。達拉馬也一樣被困住了,至少他是這麼告訴帕林的。」坎德人垂著頭,緊張地拉著自己的衣襟。「還有別的事,金月。還有件事我沒告訴任何人。在耐德蘭,發生在我身上的事。」
「牢門的鑰匙在看守帶著的鑰匙圈上——」他剛想告訴她。
「我看到自己的鬼魂!」泰斯喊道,他不停地哆嗦著。「這一點都不有趣。不像我以為的那麼有趣。我迷茫不知所措,孤零零的一個,而我一直在找什麼人或什麼東西。我知道這事聽起來很好笑,但我總以為在我死後,我會在哪裡碰上佛林特。也許我們會一起去冒險,也許我們只是一起休息,然後我講故事給他聽。但我不是在冒險,我只是孤零零的一個……不知所措……而且,不快樂。」
睡吧,吾愛,永遠墜入夢的芬芳。
「騎士閣下?」那個女子喚著他。
「閉嘴!」傑拉德咬牙切齒地說。
「難道你還不明白嗎,泰斯?」金月說。「這就是為什麼你一定要回去的原因。我無法解釋,但我確信你和我所看到的都是不對的。在這個世界的生活只是漫長旅程中的一站。我們的靈魂原本應該到下一個界域去,去繼續學習,繼續成長。我們或許還會逗留一會兒,等著我們所愛的人一起走。就像我親愛的河風在某個地方等著我一樣,也許佛林特也在等著你。但顯然我們沒有一個人可以離開。你和我得一起想辦法讓這些靈魂自由,它們被困在這個世界的牢籠裡,就和你被鎖在這個牢房裡一樣。我們能這麼做的唯一辦法就是去耐德蘭。怪事的源頭就在那個地方。」
溫暖的黃暈驅散黑暗。他翻過身,想看看是誰在半夜裡到牢房來見他。
「我不知道怎麼會這樣。」她說著,一種絕望的語調讓她的嗓音打顫。「我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力量做到這些。我不知道自己從哪裡聽來剛才唱出的魔法歌詞。我只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就得到什麼。」
「這是什麼意思,泰斯?」金月輕柔地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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