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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瑪傳奇

作者:理查.奈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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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第九章

修瑪不慌不忙地說。「我很想聽聽你的計劃。」
「沒有。我只是認為你應該要信任我,畢竟我比你了解瑪濟斯。」
「修修修修修瑪瑪瑪瑪。」
「住手!」
「我們是第一個開化的種族。」
他們越過大門進入玄關,儘管這個玄關比任何一個名門貴族的都來得小,但是它華麗的程度卻遠遠凌駕於其上——牆上鬼斧神工地雕滿了精靈、人類、神祇的塑像;一排蜿蜒的階梯如巨蟒般盤旋上升;一幅紅黑相間的織錦畫描繪了星座圖、另一幅則是描繪一座高聳的高山。修瑪情不自禁地盯住這幅栩栩如生的畫作,他知道自己早從別的地方認識了這座山,但另一方面也很清楚自己之前並沒有看過這個情景。直到瑪濟斯的話語響起,他才轉移了目光。
「房房房房間。」
法師皺了下眉說。「對不起,你們現在一定又累又渴。我們現在就進去梳洗一番,再來談話。」
他們瞪著眼前廣闊的金色原野。這樣的美景幾乎讓人相信精靈正在其中翩然起舞。彩蝶和小鳥靈巧地在懶洋洋的成熟麥穗間自在穿梭,毛茸茸的小動物在點綴著原野的稀疏樹木間快活跳躍。若克萊恩上真有天堂的存在,似乎就是這裡了。
瑪濟斯終於笑了出聲,旋即嘆口氣。蠟燭此時已經燒盡。
修瑪記得那位老法師。他是第一個看出年輕的瑪濟斯潛力無窮的人。他在瑪濟斯身上見識到他從未見過的力量。貝格登是高階的紅袍法師,也因此能提供瑪濟斯的需要,並同時算計著訓練出(任何一袍色的)法師之首所能得到的好處。
兩人邊走邊注意到有怪異的事情發生——城堡正在拔高。他們每往前一步,尖塔就高一吋,當修瑪和喀茲抵達大門前時,他們必須抬頭仰望著似乎直上雲霄的木門。
「來來來來吧。房房房房房房房間。客客客客人。」
「我知道,」法師把臉埋入雙手之間,「我當然知道。」
喀茲低聲說了句「是唷」,但瑪濟斯充耳不聞。準備執行命令的風元素不耐煩地繞著兩名「客人」。
「還會有誰?」手臂接著出現,然後,法師整個現身了。「原諒我如此戲劇化的出場,」瑪濟斯輕聲道,「但我不想和牛頭人說,因為他可能會對我將要說的話感到不悅。」
「的確是有。」瑪濟斯邊把頭髮往後撥。「什麼都不怕的地元素,在這種情況下比我更加勝任。」
「我是實際。」瑪濟斯轉向他的老朋友說。「如果地元素不在這兒,或是找不到你,我保證我一定會去找你的。」
修瑪把手伸向配劍,卻只發現它不翼而飛。這才想起他剛剛一直都把劍握在手裡,但他藉著微光搜尋時,卻什麼都沒看見。
「不可能!一定是精靈做的,你看仔細點。」
他目瞪日呆地看著地元素那雙冰藍色的水晶眼睛。
喀茲是兩人中唯一露出愧色的,瑪濟斯則和圖書是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姿態。他只是聳聳肩,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
俊美的臉龐漾起了一抹微笑,在這樣的情況下看來似乎帶著怒意。瑪濟斯開始大笑,修瑪沒辦法猜出是什麼這麼好笑。「他們完全愚弄了我。或許是連他們都不知道那次試煉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不管怎麼樣,我是和一件我無法接受的事情對抗。」
小徑處處幾乎都是一樣的曲折蜿蜒。若非瑪濟斯的一再保證,修瑪簡直確定他們一直都是在兜圈子。
法師聳聳肩說。「我還沒看到過有此種巨獸存在的證據。我相信,這是純粹的藝術作品,完全是出於某人的想像,這也是這並非牛頭人作品的原因之一,更別提它可追溯到古早的年代了。」
騎士前方傳來喀茲的詛咒聲,接著只見牛頭人和修瑪一樣,舉起戰斧往一叢灌木亂砍,讓原本茂密的樹叢只剩光禿禿的幾根小枝幹。幾乎是同一時間,喀茲再度對著面前懸吊著的藤蔓開刀,鋒利的斧刃瞬間把藤蔓碎成片片。
沒多久後,騎士就因為撞到一棵大樹而停了下來。修瑪揉揉後腦勺並往前看,但前方什麼都沒有。
兩個水晶眼立刻陷入活動的小丘裡。起初,地元素動也不動,修瑪為了要釐清它的迷惑,還用劍戳了戳地元素的背後。但當修瑪用雙手觸碰到地元素時,卻只感覺到指尖下的泥土正在迅速加溫,讓騎士立刻放手。兩隻冰藍的眼睛又從小丘裡浮了出來。
它圍繞著瑪濟斯,就像一隻寵物鳥圍繞著自己的主人。修瑪沒看到任何可能造成這片霧的來源,它像自有生命般地活動。
喀茲喃喃地說。「終於說到重點了。」
修瑪不由自主地往後退。那些狂野的咒語、和其他袍色法師簡樸的袍子大相逕庭的華麗衣飾……修瑪用力地搖頭,企圖甩開那恐怖的想法。
「這龍是出自我族人之手。」
他倆的眼神相遇,法師倏地別過臉。「我相信你也會不滿,但至少你會試著了解。我只要稍一閃神,那個兩腿牛就可以輕易地把我撂倒。」
他們被分到不同的房間,喀茲一口便咬定這是法師想要各個擊破的招數。
牛頭人放下修瑪並衝向法師。「你不肯去追他!總要有人去吧!」
地元素再度複述。「跟上。」
活生生的小丘往前移動的時候,修瑪立刻往後跳開。騎士發現,地元素的臉竟然可以依照它的意志,從身體的任何一邊出現。驚嚇過度的修瑪只能呆呆地望著前方,完全不理地元素的指示。小丘並沒有再度重複指令,而是蹣跚地爬上一處高地,接著就失去了蹤跡。
突然間,他全部的視線都被前方某個東西擋住。他用力往前一刺,卻只刺到泥土和灰塵。修瑪的手在泥漿中一鬆,匕首就滑掉了。
修瑪起身,走向他的童年好友,並伸出一隻手搭上法師的肩膀。「告訴我吧,我保www•hetubook.com•com證會不帶價值判斷地聆聽。」
修瑪把劍入鞘,但火氣仍然不小。「然後呢?你會和其他法師連絡嗎?我們不會永遠待在這裡的,是你來找我們的,至少該有個計劃吧?」
「為什麼有人要鑄造出這種龍呢?我從來沒看過這麼瘦長的龍。真的有這種龍存在嗎?」修瑪問道,邊轉向瑪濟斯。
「修瑪,我一定要和你談談。」
「瑪濟斯?」
修瑪無言以對。他可以告訴瑪濟斯那都不是真的,全都是幻象,但要如何說服他人連自己都不相信的事情?
「龍類怎麼可能沒看到這個?」喀茲的話裡沒有質疑,只有讚歎。
「瑪濟斯!喀茲!」只傳來這些名字的回音。未久,一陣冷笑似乎從每個角落裡傳來。
「就像這片原野一樣,」瑪濟斯答道。「有時事物本身和其外表不同。早在人類涉足克萊恩前,就有這個地方。我花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希望能發現究竟是誰創造了這裡,但僅存的蛛絲馬跡卻指向食人魔。我不相信食人魔能夠製作出如此美麗的東西。或許,這是諸神專享的仙境花園吧!」
「修瑪。」
瑪濟斯看著他們跟著風元素走上迴旋而上的階梯。當他們出了法師聽力所及的範圍之後,喀茲往前靠向修瑪輕聲問。「這個法師是你的朋友嗎?」
「是的。」修瑪發現要毫不遲疑地回答有些困難。
「客人,領路。」瑪濟斯不是對著修瑪或喀茲,而是對著雲說話。接著,它回應了。「客客客客人。領領領領路。」霧靄的聲音像極了營火被水澆滅後水氣的嘶嘶聲。
「在你眼前的是一名法力高強、並擁有更大潛力的法師。我並不是第一個說這句話的人,胖胖的貝格登在擔保我的時候就對我說了。」
瑪濟斯不悅地說。「風元素的動作真是太慢了。」他對著浮動的霧靄揮了揮手。「現在,請吧。」法師面對修瑪說。「等到你們吃飽睡飽後,事情就會比較清楚了。」
修瑪的本能是取出配劍。接著,他咬緊了牙關,往前邁了四個大步,瞬間發現在自己眼前站著的,是大聲咒罵著的牛頭人,和憂心忡忡的法師。
瑪濟斯抬起頭,他倆霎時回到舊日時光,那個只注重玩樂的輕狂歲月。但這感覺瞬間就消逝了。驕傲的法師舉起一隻手,法杖立刻在他手中出現,等待著命令。
修瑪選擇以咳嗽來破壞眼前寧靜的美景。
「我的死亡。我未來的死亡。」
「當然,」瑪濟斯迅速接話,但修瑪卻在法師眼裡看出他並不是完全坦白。他再度看到那個他所不熟悉的瑪濟斯,這個瑪濟斯對於他應該全心信任的人有所保留。他是怎麼變成這樣的?
矗立在這片原野中間的便是瑪濟斯之堡。這座高塔和四周的景物一樣,閃著純金的光澤。高塔的出入口為一巨大的木製單門,塔的上半部綴著許多扇窗戶。製作精https://www.hetubook•com.com細的塔尖銳利如針,宛如槍尖。整座塔閃耀著令人屏息的金屬光輝。修瑪認為唯一美中不足之處便是,這塔讓他想起在無底深淵那座邪惡的青銅塔。
「安塞隆,甚至是整個克萊恩,可能都已落入黑暗之后的手中,而你們兩個還像小學生一樣地吵來吵去!」
一個巨大畸形的形貌從陰影中緩緩成形。修瑪的神經緊繃,接著又傳來一陣笑聲。騎士抽出匕首,希望能夠警告來者。
「如果瑪濟斯想那麼做,大可以出手,分別攻擊我們一百遍。你也看到他在樓梯那兒是怎麼對你的了。」
「我沒死。我想發狂就是我失敗的代價,我用另一種瘋狂欺騙了他們。這種瘋狂是我知道我所見的將會到來。我離開了高塔,離開了試煉,了解了我的命運,並誓言要找到解決的方法。」
瑪濟斯再度舉起法杖,邊唸誦出一長串聽似毫無意義的咒語。原本滅了光耀的法杖此時如獲新生,再度激射出光芒,逼得修瑪和喀茲只得暫時閉上雙眼。
牛頭人以一個巨拳用力地捶向牆壁,他滿意地看著牆上的凹痕說。「在我的家鄉……」
喀茲沉默了,但在這之前還是迸了句。「為了我們兩個著想,最好是這樣。」
「開化或是進化?」
喀茲立刻動作,只見雕像停在距瑪濟斯三呎處的半空中。法師對著失望的牛頭人輕蔑地說。「大牛,下次你可不可以好好地出手,因為那會是你的最後一次。還有,下次選個沒那麼貴重的東西。」
試煉是對法師能否控制力量的最終考驗,這和法師所隸屬的袍色無關,每一名法師都必須接受試煉。
沒有什麼小徑。前方要不是樹,就是高大的灌木叢,而點綴其中的就是黯黑的陰影。
瑪濟斯轉憂為喜。「你掉出小徑時,你這個牛頭的同伴幾乎要衝出去找你。我只能向他解釋,要是因此掉了兩個人真是愚蠢至極。」
瑪濟斯未執法杖的手一揮,雕像便返回原先被放置的地方。喀茲憤怒地喘息,雙眼泛紅。修瑪忽然躍入兩人之間,威脅性地揮舞配劍。
修瑪趕在喀茲長篇大論以前說。「這裡是亞苟斯,是人類的地方。」
「修瑪!」牛頭人的擁抱差點把騎士給壓扁。
「我的朋友,你們在這兒相當安全,和在安塞隆的任何角落一樣的安全無虞。」
「我們最好祈禱他也是這麼想的。我認為這座高塔和其中蘊含的秘密,可以成為牢不可破的禁錮室。」
最後一句是針對喀茲。牛頭人正忙碌地檢視一尊古老的龍類雕像。這隻龍相當的特別,又細又長,簡直像是一條長了腳和翅膀的蛇。從雕像上斑駁的顏色可看出,它曾經是綠藍相間的龍,這對任何一種龍來說,都是怪異的組合。
房間同樣是金碧輝煌,雖然對於修瑪來說陳設有些過大,但喀茲卻是如魚得水,並自得地表示這些巨大的家具表示,https://www.hetubook.com.com高塔是牛頭人祖先的遺跡。修瑪知道在戰爭開打以前,從未有記錄顯示牛頭人在如此極西的地方活動,但他並未說出他的質疑。
法師看著他們從眼前經過,突然收起了臉上的微笑。
修瑪剛躲過了正掛在小徑上方的荊棘,旋即就被其他藤蔓上的芒刺劃傷。他雖放下了面甲,但無數的倒刺仍然貫穿盔甲的保護、刺傷修瑪。騎士出於憤怒,執劍盲目砍著擋在前方的枝葉和藤蔓。然而,他回頭看的時候,卻總發現之前開路的努力毫無成果。
「然後,」瑪濟斯幽幽地說道,「我離開了法師議會制式僵化的訓練,成為一名叛逆法師。」
接下來的轉彎讓三人吃了一驚。由於地元素前方的路都和它融在一起,讓瑪濟斯無法判斷轉了彎後的地勢竟出奇的低,以致腳下一空,就猝不及防地往前摔。喀茲步上法師的後塵,一傢伙撲到瑪濟斯身上。殿後的修瑪為了不想加入疊羅漢的行列,往另一個方向奮力一扭,竟還是失去了重心,跌出了小徑。
瑪濟斯輕輕地以法杖觸地,修瑪打了個寒顫,接著看到一陣霧。
「由於三種袍色的法師都不可能給予我所需要的協助,我只好決定跳脫他們所畫出的界限,以便……改變未來。」
「結果我發現我無力可為,法師議會的規定太過嚴峻。紅袍和黑袍法師本應不受法規的限制,但都沒有幫助我,他們都太過侷限。而你也知道,我是不可能穿上白袍的。」
若這真是個囚室,可會是所有惡徒都爭相進入服刑的地方。喀茲和修瑪跟著風元素的指引,大快朵頤地享用各式珍饈,更別提暢飲醇如宮廷美酒的杯中物。
修瑪幾乎有擁抱這怪東西的衝動。地元素用有如砂石互相撞擊的聲音說。「跟來。」這一刻,修瑪認為這兩個字真是美妙動聽,同時手上的劍居然又回來了。
修瑪閉上眼,再張開一次,以確定沒看花。這次,修瑪全身血液凝結、久久不能自已——他無法用任何詞語形容眼前的情況,只知道,它一直等在此,等著他自投羅網。
「晚上休息的房間。」
修瑪躺在床上,反覆想著牛頭人的話。儘管他在樹叢時幾乎是氣力盡失,但現在還是無法成眠。另一方面,喀茲的房間則傳來震耳欲聾的鼾聲。
修瑪時時刻刻都緊盯著前方的狀況,絲毫不敢掉以輕心。他們終於重見光明,被籠罩在耀眼奪目的光芒中。眼前的景色就好像多年不散的雲層最後還是讓步,讓太陽的金光激射而出。連喀茲都因為撥雲見日而露出真誠、開懷的笑容。瑪濟斯舉起法杖,同樣是笑盈盈地說。「歡迎來到我家。」
修瑪的突然之舉攫住了法師和牛頭人的目光,他們怔怔地看著似乎已發狂的騎士。修瑪看看兩人,盡可能做出怒火中燒的樣子。
「不是所有的東西都是原先就屬於這座城堡的。小心點!」
「我也沒辦法全怪https://www•hetubook.com.com他啊,瑪濟斯。」
「是嗎?你已經忘了戰爭了嗎?」
法師的臉色一沉。「你們平常人聽過試煉和其中的故事。」他停了一會繼續說。「和真正的試煉相比,這些謠傳立刻失色百倍。」
「不要自不量力了。魔法之於他,就像呼吸之於我們。」
「等到適當的時機吧。現在有太多的事需要我去處理,與此同時,你們就去好好休息,也可以享用點食物。」
修瑪了解地點點頭。有些關於試煉的謠言似乎仍有事實的成份在內。
瑪濟斯把法杖的一端抵地,並沉沉地倚靠它。「我並不知道其他法師經歷了什麼,只知道有些人無法存活。我在試煉之前想盡了所有可能會出現的情景,我認為他們可能會派闇精靈尾隨我、強迫我屠殺老人或病人,又或許,他們可能會讓我到達無底深淵的邊緣,親自面對黑暗之后。我知道有些將是幻象,但大部分的情景將會相當真實,真實到足夠要我的命。」
「你是個懦夫!」
他非常不喜歡這片樹林,即使在白天,整個林子也是幽暗陰沉、黑影幢幢。法杖所發出的光芒,幾乎是他們唯一的光源。
騎士和牛頭人像孩子般地踏入平原。對於戰爭的憂慮消失無蹤了、仇恨和恐懼也都不見了,只剩眼前奪人心魄的絕美。
「我不會嗎?」修瑪覺得被冒犯了。法師甚至對自己的童年好友耍花招。
騎士並未反駁,他早就考慮過這個可能性了。
喀茲不屑地哼了一聲。「你以為我們沒有藝術家的嗎?我是從陶土的紋路看出來的,即使是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你也沒辦法分辨。」
或者,是我變了?過去,修瑪絕不會質疑瑪濟斯,是騎士團讓修瑪了解,許多人都有令人起疑的一面。
「還有很多可看的,但我認為你們可能想先休息,對吧?」
早在他進房前就點燃的蠟燭,如今快要燒盡,搖曳的燭火使得整間房充滿著怪異的陰影。修瑪看著遠處牆角的一個特別黑又特別高的陰影,邊想著如果他願意,甚至可以走入陰影、穿越牆壁。
大門彷彿被一雙碩大、隱形的手緩緩推開。瑪濟斯的力量不斷地讓修瑪刮目相看,又或許,是這座城堡亙古前創造者的力量,才有眼前的景象。
瑪濟斯鞠了個躬,示意他們走在他之前。地元素此時已經失去蹤影,可能再度前去巡視四周。
修瑪接受法師的解釋只換來牛頭人嘲弄的哼聲。瑪濟斯不理喀茲,用法杖拍了拍地元素的後方,一行人便再度上路。
「他不過是運氣好罷了。讓我來一對一地拿下他。」
「他沒錯,你也記得的。我的力量高過一切,我是他們所見過最厲害的年輕法師。我能毫不費力地駕馭連一些高階法師都備覺困難的法術。我是個法術天才。」瑪濟斯話裡所流露出的自負情有可原,因為他句句屬實。
一隻手從陰影中伸了出來,接著伸出了另一隻。騎士起身,並摸向掛在床側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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