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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羅女王的千里眼

作者:藍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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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摩天大廈上的陰謀

第二章 摩天大廈上的陰謀

他這樣提問,背後有個特殊動機,就是迫使阿心露出馬腳。
「陳君明,你進來一下。」袁城府拿起電話筒,打了個內線電話。
換作一般人,也許會大感驚訝,或是心中讚嘆阿心神通廣大,但原漱名全無反應。
「好得很!那麼這事就此決定,我會全權負責抓那個叫阿心的占卜師回來,屆時麻煩大家合作,共同簽署授權挪用公司的資金,利用那女子的預知能力,在市場上一下子收復失地!」袁城府道。
陳君明點了點頭,一句話也沒說便乖乖地離開會議室。
原漱名懂得提出這疑問,即是說已看出阿心根本不是利用占卜去透視客人。
他這句話勾起了現場眾人的興趣,本來顯得不耐煩的成員也坐直身子,豎起耳朵細聽。
他們當中年薪最低的那個也達到三百萬美元,還未計算每年公司分發的可觀花紅和股票。
「大家請稍安毋躁,先聽完他敘述再說。」袁城府道。
「你可以出去了。」袁城府對陳君明道。
「我在意的是另一件事!」會議中有一成員舉手想提出問題。
「你就是原漱名先生吧?」內裡有把十分動聽的女性聲音傳出來。
為了探求真相,原漱名沿途帶點戒備,他經常抬起頭望向那大廈的三樓,阿心占卜店所在的單位,一直留意窗戶有沒有打開,及有沒有人從窗戶窺看外面的情況。
最難以想像的是,這班年薪驚人的人士集齊起來,一臉凝重地商討研究的並不是一樁涉及利潤以千萬,甚至上億美元計的大生意,而只是關於一個人,一個年輕女子。
「你不是心理學家嗎?既然你有本事看得出我的過去,為甚麼不判斷一下我現在有沒有說謊?」
「我知道在座各位當中對我們將採取的做法仍有保留,說真的,連我本人也是,因此即使獲得那個女占卜師提供協助,先得小試牛刀,看看是不是能為我們帶來可觀利潤。」
「我們堂堂一個財經集團,竟然請一個女塔羅牌占卜師幫忙,似乎……有點不像話呢。」
「那就交給你了!」岳庫忠對他道。
「我也同意。」
他是這集團的總裁,名叫岳庫忠,今年五十四歲,身型略胖,一頭黑髮用髮蠟梳得整整齊齊,予人穩重的感覺,可惜從眼神看得出為人有點貪婪。
「如你說沒騙過人,我倒要問你一件事……」原漱名正想提出聶詠嘉的事。
此刻成功反擊,令阿心失了方寸,出了剛才的鳥氣,他當然感到心情愉快。
他身為心理學家,很清楚一個人內心的情緒變化,會不自覺地透過一些小動作展現出來。
他雖然行事不夠正派,但的確是個腦筋絕不簡單的人,一下子就看穿了阿心的秘密。
「我們考慮的不是身分的問題,而是實際的問題,重點是那個女占卜師是不是能準確提供得到我們需要的資訊。」坐在會議桌上主席座位的人終於開口發言。
阿心所講的確是事實,之前由袁城府派去測試她的陳君明,剛來到店子門外已被她看穿動機,因而被阻止進店。
袁城府是最後一個舉手和議的人,他不是有所猶豫而留待最後才決定,只是一直以他那雙銳利的眼睛盯著現場每一個人,直至所有人都怯於他的威勢而舉手贊成為止。
會議室內近十位成員都紛紛舉手贊成。
「原先生是駕車來的,座駕是部不錯的日本跑車,汽缸容量屬大概在2000cc以上吧?你其實買得起更昂貴的汽車,只是不想太過揮霍和張揚罷了。」
「恕我無禮,不如由我猜猜你的事吧,讓你對我有信心,相信我擁有不可思議的能力和圖書。」阿心打斷了他,說道。
「真的要打她的主意嗎?」會議中仍有人猶豫未決。
「我這種叫擇善固執,沒有足夠證據的事,我絕不相信。」原漱名道。
「你說科學無法解釋,那我就馬上驗證給你看,我不單看得出你駕甚麼汽車來,我還透視得到其他事情。」
「我們有的是律師,不管多麼有名、收費多麼昂貴的律師,我們也聘用得起,」當中一位單眼皮,眼神鋒利而帶點冷酷的人發言:「即使最後演變成犯罪行為,也可以請律師鑽空子說得合情合理,作最壞打算,儘管最終法庭判罪名成立,最高明的刑事案律師也有方法向法官求情,要求判不須坐牢,以社會服務令作為懲罰,那麼你們還害怕甚麼?」
他沿途留意到沒有任何異樣,最終到達那棟舊式住宅大廈,並走了進去,按照地址從樓梯走上了三樓,阿心的塔羅占卜店就在眼前。
會議室內眾人包括袁城府均靜靜聽這位總裁發言,沒有人膽敢打岔。
「告訴我,你到底是甚麼人?你應該不是跟我屬同一類的!」阿心抽了口涼氣,問道。
「讓我來開始為你占卜吧!」阿心拿出了自己慣用的塔羅牌。
「原來上天是很公平的,世上沒有完美的人。」阿心苦笑。
「那位阿心以不太友善的語氣對我說,我根本不是存心找她占卜,她最不喜歡滿身銅臭的人,不知甚麼原因,她知道我在財經界工作,我必須聲明,我為免惹起她的注意,那時我放棄穿西裝而故意改穿便服,即使她從防盜眼望出來,單憑外表也應看不出我是財經界的人。」陳君明續道。
「甚麼事?」原漱名看得出她的神情不是裝出來的。
「慢著!」阿心突然打斷了他。「請你靜一下!」
「你有本事隔著門,未看見對方的表情就知道對方的思想?那豈不是比我們一班臨牀心理學家還厲害嗎?」原漱名依然無法接受。
外人絕對難以理解這班財力驚人的男人為何對那樣的一個女子感興趣,可是他們有他們的盤算。
「可以幫我一個忙嗎?否則我難以逃離這裡。」
「你說你有看穿別人的能力,事實上我也有呢。」原漱名未肯留手,仍繼續追擊。
「事實上她直到最終,都沒有為我占卜。」陳君明。
「我姑且相信你,那現在應該怎辦?」原漱名再三觀察阿心面上的表情,看得出她絕不是演戲。
「你怎會知道?」原漱名試探地問道:「難道你用甚麼方法偷看每位客人步行過來這棟大廈的過程?」
這棟商業大廈的每平方呎租金之高,媲美紐約、倫敦及東京最昂貴的地段,可是現場這會議室的面積卻有二千平方呎。
「不如讓我來猜一猜吧,我雖不知道你平日駕駛甚麼類型的汽車,但我相信你是孤兒,父母即使不是在你出生時雙雙離世,也肯定在你不足十歲前就離異或身故,總之你自小沒有好好獲得父母愛護。你很年輕便跟男性|交往,但每次都維持得不長久,並不是對方拋棄你,而是你太花心拋棄對方。」
「你信不信也好,讓我來預測一下未來,在不久的未來……準確點說,是在三分鐘之後的未來。」
「我不知你所指的同一類人是甚麼意思,我不過是一個臨牀心理學家。」原漱名道。
當然關於陳君明的事,原漱名毫不知情。
原漱名推門走進去之前,吸了一口氣,嘗試令自己平靜下來,他甚至有辦法藉此令自己的心跳和脈搏次數降得也比正常略低。
原漱名懂得從一個人說話時的最細微的表情、動作和反應,判斷對方有和-圖-書沒有說謊,他幾乎可說是一台「活人測謊機」。
「我雖然沒得到她為我占卜,但不表示我無法確認她的預知能力。」陳君明道。
他瞇起一雙細眼,眼神變得更險惡。
「甚麼塔羅牌占卜和女占卜師,實在是非常虛無縹缈的事,似乎沒有任何科學根據,」袁城府再度開腔。「為了證明傳聞是不是屬實,我派了手下去找那女占卜師測試過。」
「甚麼?那你還站在這裡說甚麼?豈不是白花我們的時間?」一名會議成員面露慍色。
現場眾人聽罷都嘖嘖稱奇,因為阿心若是胡亂猜測,能連續說中陳君明幾件事的機會率極低,低得近乎中彩票一樣。
「再者,事到如今已不由我們不冒這個險,大家不會忘記那十五億美元的赤字吧?」岳庫忠續道:「若不在未來幾個月內賺回這筆錢,填補我們過去虧空的公款,我們全都要坐牢,在座每一位都不會落空,剛才還有人擔心強行抓那女占卜師回來會構成犯罪,真可笑!我們早已犯上嚴重罪行啊,還擔心甚麼?」
傍晚時分,原漱名駕駛他的日本跑車,駛到阿心那家占卜店所在地點附近的街道。
「你指的是甚麼事?」原漱名好奇地問道。
原漱名雖然是個友善、親切及正義的青年,可是他畢竟是個常人,也會有好勝的一面。
第一個原因是,袁城府雖然是當中最年輕的一位,但也是做事最不留情面,為求達到目的最不擇手段的一人。
他相信阿心是利用狡猾的手段偷看客人來這棟大廈時的一舉一動。
「的確,我看不出你在說謊,可是你所說的這番話,我完全無法接受,因為太虛無縹緲了,科學根本解釋不到。」
他真的人如其名,是個非常有城府的人。
「夠了夠了!」原漱名哭笑不得。「雖然我未解釋得到,為甚麼你能看穿我某些事情,但我怎麼也不信世上有甚麼透視未來的能力,所以別再跟我來這一套了!」
「是男的,一個……兩個……三個……一共五個人,五人都不懷好意。」
換句話說,原漱名完全說中了她的背景。
也許阿心太年輕,又或者也許她從未被人這樣挑戰過,因此一下子為之語塞,不懂如何回應。
「不知道大家是不是留意到,那位占卜師預言將發生的事時,甚至沒擺甚麼塔羅牌牌陣,換句話說她看透一個人的背景、想法和將發生的事,根本與甚麼占卜無關。」袁城府道。
原漱名雖不知阿心為何有此反應,但他還是聽從吩咐暫時閉上了嘴。
原漱名覺得沒必要掩飾這一下情緒變化,因為阿心說中了一件她本不應知道的事,感到愕然是很正常的反應。
事實上會議室內眾人一直談論的主角,就是女占卜師阿心。
「我也贊成!」
「我不會辜負大家期望的!」袁城府高聲道。
「原先生,怎麼了?我仍未開始占卜,為甚麼你已緊張起來?」阿心嘴角流露出幾分笑意。
「阿心小姐,我今天來是為了……」原漱名先行開腔。
「我相信你沒有使詐,就知道我駕駛甚麼樣的汽車來,但有一點我不太明白,你剛剛才拿出你的塔羅牌,那麼一直以來你憑甚麼看穿我的事?」原漱名展露平日一貫的從容,問道。
「我正想走進她的店子時,她忽然將門鎖上,我仍未見到她的真面目,甚至一句話也未說,她已即時對我下逐客令。」陳君明道。
「想不到會遇上你這樣的人。」阿心長長地嘆了口氣。
將汽車停泊好之後,他慢慢步行往那棟舊式住宅大廈。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m.hetubook•com.com原漱名皺起眉頭。
如果阿心真的擁有預知能力,她又能夠預測到危機將降臨在自己身上嗎?
「請你憑事實說,你踏入本店時的心情是不是跟我所講的一樣。」無論如何也說服不了原漱名,阿心已開始有些動氣。
雖然不知道阿心將會打甚麼主意,但礙於情勢,他打算先行協助她離開現場再說。
被這麼一說,原漱名再吃一驚。
她沒有作出任何反駁,等同默認原漱名已徹徹底底說中她的出身。
「固執到不得了,事實擺在眼前,也不肯相信我。」阿心也忍不住微笑起來。
「你沒有約同伴來吧?」
「我……我也是。」
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儘管心中有不同的想法,也不敢直言,寧可附和眾議。
在商業區一棟樓高七十層的新建摩天大廈頂樓中,一班身穿畢挺西裝的男人正神色凝重地商討一件機密計畫。
「我最後無計可施,惟有離開店子,沿著梯級從三樓走下來,真的不慎從樓梯上摔了下來,倒沒跌破頭,但雙腳則有皮外傷和瘀傷。」陳君明將褲管拉起,一邊展示雙腳的傷痕,一邊說下去。「當我拐著腳步走出那棟舊式住宅大廈時,就發現泊在路邊的汽車雨刷上夾著一張違例泊車的告票,因此我證明傳聞屬實,她似乎真的有預知能力。」
「我還未說完呢,你的最大優點是在別人面前從不隱瞞你的背景,你會對朋友毫無保留地講出自己的過去,甚至不擔心對方向你投以奇異目光,你反而藉著講出自己的背景而引以自豪,因你在沒有父母的照顧之下,仍好好地成長過來,沒有誤入歧途,今天更能獨立過來,好好地應付自己的生活。」
除非阿心神通廣大到,在附近一帶街道上的隱蔽地方安裝了微型攝錄鏡頭,並透過監察器屏幕即時掌握到街道上的狀況,否則理應不可能得知上門找她的客人在街上遇上甚麼事。
原漱名的同伴只有許健司,平日許健司大多獨來獨往,不會有四個人那麼多。
若然她沒有使詐,怎可能知道今天原漱名駕駛甚麼樣的汽車來?又怎可能知道當天聶詠嘉曾向甚麼人問路?
「不可能!難道你跟我一樣是……」阿心大吃一驚,喃喃道。
原漱名的瞳孔在剎那間收縮起來,因為他的跑車汽缸容量的確有2500cc,而且阿心也說中了他的想法。
「袁先生,請問有甚麼吩咐?」陳君明問道。
眾人都沉默起來,心中的想法已改變,開始同意採納擺在眼前的大膽方案,利用占卜師的預知能力來賺取暴利。
「沒錯!先要求合作,如她不肯答應我們惟有……哪管是不是犯罪行為,最重要是從她那兒得到我們需要的資料。」會議中有人開始和議袁城府的看法。
「老實說,我活到這一把年紀,從來對甚麼超自然現象不感興趣。」岳庫忠深深吸了口氣,以總裁的身分道:「過去曾看過一、兩套講述主角擁有預知能力的電影,看畢時我只是一笑置之,可是,現時事實擺在眼前,我們的確找到一個具有這種能力的人。」
「你今次雖然為了對付我而來,可是當踏入本店的時候,你對我完沒有挑戰意味,剛才的你確實懷著一顆心,想我嘗試為你占卜,也許你想透過我的占卜去找我的破綻,否則若我早知你來找麻煩的,我根本不會讓你進門。」
「好的!如果我辦得到的話。」原漱名毫不猶豫應道。
現場眾人都想問原因,但大家都沒開口,等他說下去。
「沒錯,她雖然怎麼m.hetubook.com.com也不肯見我,但我堅持對她說,我想知道自己的未來,她就悻悻然的對我說,我在街上違例泊車,很快就會收到交通警員發出的告票,還叫我小心走路,否則會摔至頭破血流。」
如聶詠嘉形容一樣,門外沒掛上任何招牌。
「剛才雖然心中一凜,可是我表面上已掩飾得很好,理應不會被看穿的,她到底利用甚麼方法看穿我的內心?」原漱名心想:「冷靜!我必須冷靜!」
「大概三分鐘之後,有五個不懷好意的男人會企圖硬闖進來這裡,如果你平日沒有仇人的話,來對付的必定是我。」阿心神色凝重地道。
他只相信科學,認為甚麼透視及預知未來的能力純粹是無稽之談,對阿心這番話根本嗤之以鼻。
原漱名對她禮貌地笑了笑,然後坐在她面前的座位。
占卜師都愛改英文名字或藝名,另外還有人起用阿心這名字也不為奇,然而袁城府口中的阿心不是別人,正正就是聶詠嘉曾見過面,而原漱名打算去會一會那位。
在面積不大的房間內,原漱名終於看見了傳聞中的阿心。
「既然我已將真正身分告訴你,那你也應告訴我,你到底利用甚麼伎倆騙人?」
「我吩咐過你去找那個叫阿心的女塔羅牌占卜師,嘗試確認傳聞,你將結果告訴在座各位吧。」袁城府道。
「你外表斯文,而且腦筋也很好,驟眼看來是個很完美的男人,可是跟你的這次對話已發現了你的兩個缺點。」
「我就是原漱名,我跟你只通過電話,你未見過我的樣貌,為甚麼你馬上知道是我?」原漱名撥開門框上的垂珠,走進阿心為人占卜的房間中。
參與這次秘密會議的大約有十人,每人身上的西裝都是最高級的名牌貨色,每套花費一個普通上班一族近兩個月的薪金。
袁城府的這番話一出,在場眾人馬上沉默起來,大家對袁城府這個人心存顧慮,基於兩個原因。
「我知道你的身分,全因我擁有透視能力,不但可看穿你的背景,更可預見你的未來。」阿心泛起自信的笑容道。
「你不相信也好,我重申一次,我的確擁有看穿別人過去、現在和未來的能力!」阿心眼神堅定,說道。
「我不否定你說中了,但不可以就此證明你有不可思議的能力。」
袁城府是岳庫忠的愛將,也許因為二人有些臭味相投,這就是現場眾人對袁城府存在顧慮的第二個原因。
他打量著阿心,不得不承認對方是個十分漂亮的女性,甚至比他想像中更漂亮,可是不明白為何好端端的一個美人兒要假借甚麼塔羅牌占卜騙人。
原漱名平日也是利用這種觀察技巧看穿別人的內心,他不排除阿心平日採用相同的手段去透視求助者,就好像她看穿聶詠嘉的感情問題那樣。
「結果呢?結果怎樣?」連主席岳庫忠也被這話題吸引著,忍不住追問。
「知道!」陳君明走到眾人中間,挺直了腰準備發言。
「不可能,應不是我認識的。」原漱名爽快地答道。
「絕對沒有,我並沒有使詐,純粹是依靠我的本事看穿每位客人的背景。」阿心悠然地答道。
原漱名心中一凜,因他看得出阿心沒有說謊。
事實上這下子他的心情十分暢快,因為剛才被阿心成功「透視」時陷入了尷尬局面,對原漱名來說是極之罕有的事。
「怎麼了?阿心小姐,這次輪到你緊張起來呢。」原漱名笑道。
「大家請放心,我們畢竟是財經界薄有名氣的人物,不會胡亂違法,」袁城府就在眾人沉默時出言安撫。「我們首先向那女子提出合作要求,也許她一口就答應,https://www.hetubook•com.com別忘了世上大部分人都貪財,若然她真的拒絕,到時再另作打算。」
「那位阿心行蹤非常神秘,從不肯在傳媒曝光,但盛傳她的占卜準確得驚人,有些人甚至說,她不是常人,她擁有預見未來的能力,為了證實這一點,我用盡方法,終於成功預約跟她見面,並上過她的占卜店。」陳君明道。
原漱名推門走進店內,內裡的佈置和格局如聶詠嘉所形容一樣。
「那再無異議了!我贊成!」
「你這麼說是甚麼意思?」原漱名不明白當中的含意。
「麻煩了!」阿心的瞳孔收縮,戒備了起來。
現場有幾位會議成員開始竊竊私語。
「原先生,請坐!」阿心道。
如果他們關注的那個年輕女子是產油國油王的千金,或是某國皇室的成員倒可理解,偏偏這班男人的秘密計畫所涉及的女子,只是個沒有尊貴身分,年薪僅達八萬美元的平凡女子。
「你不相信我也沒法子,有一點我必須講清楚,我從沒有欺騙過任何一位客人!」阿心挺直胸膛,一副問心無愧的樣子。「勉強說我騙人,也只是假借塔羅牌作掩飾,其實我是利用我擁有的特殊力量去看別人的過去、現在和未來。」
這樣的一班人,在這樣的一處高級辦公室內討論的,自然是一件大事。
因為聶詠嘉說過,阿心出奇地得知她曾在街上向怎麼樣的途人問路,原漱名向來深信科學,認為阿心只是狡猾地偷看到聶詠嘉問路的過程,與占卜及任何神秘力量無關。
接著就有個穿著西裝,體型瘦削,樣貌平凡得即使遇見過也不會留下印象的男子先敲門,然後走了進來。
他所說的「用盡方法」,意思是花了不少工夫才得到光顧過阿心的相熟客人介紹,因為阿心從不接見陌生人。
「請說!」袁城府向他遞了遞手,示意請他講出提問。
剛才現場異常凝重及緊張的氣氛因他們二人的這一笑而一掃而空。
作出這番言論的人叫袁城府,他今年僅有三十二歲,是現場最年輕的一人。
「原來是心理學家,憑我的外觀、說話語氣、態度等等,透過行為心理學的理論看穿我的背景嗎?」
他畢竟是城中最出色的臨牀心理學家,若栽在作虛弄假的占卜師手中,就會難看之極。
「結果她真的能說出你的背景、你的想法和你將會遇到的事嗎?」會議中有人已按捺不住,直接問陳君明。
他和許健司向來承蒙富豪程先生的賞識和關照,即使是再昂貴的義大利跑車也買得起,只是他覺得太揮霍和太不合乎環保原則而選擇駕駛日本汽車。
「就是這樣。」
出乎原漱名意料的是,沿途他留意到那設於三樓的占卜店並沒有人打開過窗戶。
「我……對這計畫也有點保留,因為一旦打她的主意,搞得不好就會演變成犯罪行為。」會議上馬上有其他成員和議。
「也好。」原漱名也想看清楚她有多大的本領。
原漱名先觀察及預計一切的可能性,免得一會兒後被阿心的小把戲作弄到。
「哦?到底是甚麼事?」
「讓我猜一猜,是太好勝和固執嗎?」被指摘有缺點,原漱名不怒反笑。
接著他控制自己的呼吸直至變得均勻,馬上令一時之間緊張的心情緩和下來。
如果阿心表明自己沒有使詐,那麼必定可從她面上察覺到說謊者應會出現的微細變化。
「最後呢?你問了她關於未來的事吧?」袁城府引導陳君明說下去。
這問題雖然問得輕鬆,但阿心聽罷當場變了面色。
「你為甚麼會知道?」阿心聽罷,面色變得更難看。
「慢著!有件事我想先問問。」原漱名叫停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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