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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羅女王的千里眼

作者:藍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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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第二次擄人行動

第五章 第二次擄人行動

她感覺到一股不祥預感,馬上打開窗簾望出戶外,看見有兩部名貴房車停泊在酒店對面的街道上。
不用說,這班企圖綁架莊心慧,但再度以失敗告終的西裝男,正是袁城府和他的手下。
莊心慧打算盡快逃跑,可是她沒有執拾隨身行李,事到如今已來不及,但她竟然換衣服。
「詛咒?」許健司望向原漱名,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們下一步會怎樣做呢?」
「一般人難以跟能看穿自己背景和內心的人來往。」
「有人答得到我嗎?必須先找出失敗的原因,否則展開第二次行動也沒意思。」
「我……我覺得阿心他們好像預知我會出現似的,否則我不會輕易被摔倒。」
酒店內近百名住客在睡夢中被火災警報驚醒後,紛紛張皇地穿著睡衣離開房間逃命。
「跟阿心同行的那兩個男子是甚麼人?」袁城府問道。
「我不否認對方身手了得,可是我也學過多年柔道,我覺得對方似乎預早知道我的出現,否則不可能連半秒也沒猶豫,就成功將我當場摔倒。」
原漱名、許健司本來打算翌日調查袁城府等人的背景及動機,怎麼也想不到袁城府今晚便再度行動。
「就像今次,即使她行事低調,也被那班不知屬於甚麼財團的人看上。」
他們都曾跟許健司交手,一個被摔倒地上,另一人腹部則吃了許健司一記重拳。
目送原漱名的座駕駛走後,莊心慧感到一份強烈的安心感,整個人鬆弛下來,她再度躺在牀上,徐徐就進入了夢鄉。
「我也想知道,總之肯定他們不會因為今次弄得焦頭爛額就放棄的。」
今天傍晚時她還察覺得早,而且還得到原漱名之助才成功逃離現場,可是現時原漱名和許健司都不在身邊,如今惟有依靠自己去應付。
那是一部日本跑車,莊心慧認得那就是原漱名的座駕,她再仔細看清楚,證實原漱名坐在司機席上,車上沒有其他人,也看不見許健司的蹤影。
袁城府面露洋洋得意,又帶幾分奸險的笑容。
她與多個穿西裝的男人擦身而過時,心情最初也有些緊張,但當她「預見」到對方不會發現自己時,壓力即時全消。
「因此我們必須採取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在一至兩分鐘內封死阿心所住建築物的所有退路,嚴格確認每一個離開現場的人的身分。」
現場眾人即時和議。
每部房車的車價差不多六萬美元,在這種凌晨時分載著八個人,如果駛往酒吧及夜店林立的繁華區還可理解,但這一帶晚上並無消遣的地方,充其量周圍只有一、兩家便利店。
「其實對當事人來說,擁有那種能力不單不是一種福氣,而且更是一種詛咒。」
「算了吧!剛才那一餐也不是太昂貴,我要求由我結賬你又不肯。」原漱名惟有安慰他。
「就像阿心那樣,即使利用能力來為他人占卜,也不敢高調,不願被大眾及傳媒知道她的存在。和-圖-書
「不過……我們已兩度被她走脫了……恐怕……」一名手下冒著被指罵的危機發言。
袁城府雖說不介意花錢聘用城中最出色的偵探,但實際上他必定請不到真正最優秀的偵探幫忙。
「我明白,因為占卜太準確的話,總有一天被懷疑具有超出占卜以上的特殊能力。」
「接著,麻煩你駕車回去那棟住宅大廈。」原漱名道。
「一言為定!」
住客們一心祈求這場火災盡快救熄,他們直至這刻仍不知道酒店根本沒有真正起火。
他覺得在會議室內的大多是窩囊廢,不經大腦思考就提出一些沒建設性的問題,簡直是浪費寶貴時間。
酒店外的街道在這深夜時分十分冷靜,偶然才有寥寥少數汽車駛過,但停泊在對面馬路旁一部汽車惹起了她的注意。
「為甚麼?」
「你之前不是想我為你占卜嗎?雖然我不是真的懂得塔羅牌占卜,但有機會也可為你預測未來。」莊心慧道。
「不單是私家偵探!給我聯絡有可能知情的政府人員,甚至不惜出錢賄賂他們,總之必須在今晚之內找出阿心的下落!」袁城府道。
人與人之間的交往,即使是感情深厚的家人或戀人也好,彼此也總會有一點秘密,溝通之間總會有一絲隱瞞。
「我不怒反笑是有原因的,因為今次更加證明,阿心的預知能力非常有用,絕對可幫我們一個大忙。」
原漱名在這時分理應沒有要事需要駕車來這裡,他明顯因擔心莊心慧而駕車來守候著。
「單靠你們幾位『有才之士』,當然不會想得出破解方法!」袁城府冷冷地道。
這種正是他的一貫做事作風,為求達到目標,可以不擇手段,甚至利用違法行為也不介意。
「你們二人有甚麼意見嗎?」陳君明向其中二人發問。
「不敢再勞煩你了,我預見得到回酒店的路上不會遇上任何麻煩。」
莊心慧心中十分受用,覺得原漱名是個很溫柔的男子。
可是畢竟了解許健司的性格,沒有將這種想法表達出來。
「明白!」現場眾人惟恐被袁城府責罵,一起高聲應道。
人難以完全坦蕩蕩地面對他人,否則就會產生不安,覺得自己活在沒有半點保障的世界中,恐怕隨時受到傷害。
「傍晚大家集體往上址時,行動會不會過分張揚,因而引起了那個女子注意,令她有足夠時候想辦法逃走?」
「阿心雖然預知我們的活動,但逃亡得非常急趕,甚至與我們在梯間相遇上,換句話說,她只預見到幾分鐘之後發生的事,否則早已離開自己的店子,我們連跟她擦身而過的機會也沒有。」
「是甚麼?」
「袁先生!」有一人舉手想發表意見。
「阿心的占卜店所在之處嗎?」許健司道。
本以為精神及身體均已十分疲累,不消一刻便可呼呼大睡,怎料輾轉反側了個多小時仍未被睡魔侵襲。
「阿心一定曾身處現場的,恐https://www•hetubook.com.com怕她只是乘亂逃脫了。」袁城府道。
其實原漱名仍有些哭笑不得,堂堂一個成年人竟然為那等無聊之極的小事而不高興,他覺得難以想像。
「你說甚麼?再講一次!」袁城府大為關注道。
「應該會行得通!」
「我反問你,我們為甚麼不顧一切,要抓那個阿心回來?」
「袁先生,我們已確認過,要找的人不在現場。」確認過後,手下向袁城府報告。
「你們先用腦袋想清楚,思考過再提出意見好嗎?」袁城府面露不悅。
一班穿西裝的人眼見情況已發展至這地步,都不敢過分造次,沒再明目張膽地截停住客逐一查看。
除了傍晚曾集體出動的五人外,還多召了三人來,因為傍晚的行動已宣布失敗,袁城府認為必須動用更多人手,在短時間內找莊心慧回來。
「告訴大家我們剛剛到手的情報!」袁城府吩咐身邊的陳君明。
「很對不起……」剛才發言的人被責罵得無地自容。
「我們已請人調查得知阿心的全名叫莊心慧,她會定期匯款至美國一個戶口,收款人名字是莊伴賢,我們已請美國那邊的線人調查過,莊伴賢今年二十歲,持學生簽證,在美國留學,當然連他的學校及所租住的住址亦已查出。」
「我明白你的意思,如果只是萍水之交的朋友還可,熟絡了之後,若果讓朋友知道自己的特殊之處,恐怕感情都會受到影響。」
「明天再聯絡!」莊心慧道別後,獨自一人步行返回酒店。
現場眾人聽罷,思考了一會,均點頭認同這種講法。
「沒錯,正由於這個原因,所以今天傍晚時她能夠洞悉先機,預知我們會直接上占卜店找她。」
她身穿著睡衣,認為這樣子逃出去就太難看,時間雖已無多,但她依然認為穿得漂亮比任何事情都更重要。
「你想到的事,你認為我想不到嗎?」袁城府怒道:「我就是知道事情沒這麼簡單,才召開今次的會議!」
上司不怒反笑,大家感到不安,恐怕會受到更嚴厲的責罵。
離開了餐廳後,許健司駕車載原漱名和莊心慧離開。
「阿心和那兩個男子好像能預測到我們的舉動似的,我在一條窄巷的盡頭發現他們,仍來不及作出反應,已被摔至人仰馬翻。」被摔倒的那人道。
「原來是這樣的!袁先生所講的,確是事實!」陳君明非常認同這講法,用力地點頭。
那兩部房車似乎剛剛抵達不久,因為連車頭燈和引擎也未關掉。
「可是還有一件事更痛苦。」
她不是一般的酒店住客,而是以月租入住,即是現時十分流行的酒店式月租住宅。
少數人更擔心烈火及濃煙構成生命危險,做足預防措施,預先將浴巾弄濕,包裹著身體才逃生。
她相信那班人馬上就會封死全棟酒店的每個出口,直接逃出去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因此她想出了一個應變方法。
「你指阿心的透視能力嗎?」
即使不是擁有「和*圖*書千里眼」的莊心慧,一般人也會覺得這兩部房車可疑。
「不單止透視,而且還可預知未來。」許健司點點頭。
「很多人為了錢可以完全不擇手段,今次她無辜惹上了頗大的麻煩。」許健司點點頭。
「我相信你,那我也不勉強。」
「既然可查出阿心的名字和她的住址,我們直接上去嘗試再捉拿她不就行了嗎?」在場一人問道。
「阿心算是很信任我們了,因而透露了關於她背景的事。」原漱名續道:「我明知她仍有保留,未將所有真相講出來,但不敢再勉強她。對她來說,透露多一分就會痛苦多一分,她也害怕有天我們對她產生抗拒的,目前我們可以為她做的,就是對付那班財團的人。」
接著她走上四樓及五樓,利用同樣的手法觸動煙霧感應器,令多層的消火花灑同時灑水。
「仍不知道,我會嘗試派人馬上調查。」陳君明答道。
他特別強調「有才之士」四個字,目的是揶揄下現場眾人,他們儘管不是真正的人才,但也未至於笨到不明白袁城府的意思,聽罷均微微垂下頭,表現得極之沒趣。
在駕駛過程中,許健司的心情未有好轉,面色仍是那麼難看。
現場眾人包括陳君明均望向袁城府,等他發表高見。
莊心慧「看見」的不止這些,她還「透視」到兩部車上的都是清一色的男性,每個人的情緒都繃緊起來,似乎打算做甚麼重要事。
「是因為摔倒你的人身手太好吧?」陳君明問他道。
現場眾人即時議論紛紛。
「想不到世上真的有那種不可思議的能力。」許健司開動汽車,同時說道。
「哈哈哈哈……」出奇地,袁城府竟大笑起來。「她走得很好,太好了!我們以為幾乎毫無破綻的計畫也敵不過她的預知能力!」
袁城府等人走出酒店門外,細心留意身穿睡衣,站在街道上等候的住客樣貌。
「既然已找出原因,能夠想出破解的方法嗎?」現場有人問道。
他們留下來,並不是為了一般的加班工作,而是參與一個緊急會議。
莊心慧一刻也不敢猶豫,逕直跑到走廊盡頭,脫下鞋子,用它擊破消防警報器的玻璃,並按動警報器,全棟酒店即時發出火災警報,驚動所有住客及職員。
多層的消防花灑已被啟動,住客們被淋個正著,變得狼狽不堪。
「那現在我就問問大家,今天傍晚我們做錯了甚麼?」
「今日傍晚我們去過阿心的占卜店,竟被她成功逃脫,當中一定有我們忽視了的地方,如果貿然再闖上她的住址,恐怕只會重蹈覆轍。再一次失手的話,便絕對會打草驚蛇,她會找另一處落腳,那時要找她就更加困難,所以今次會議是為了檢討錯誤,明白嗎?」
袁城府認為這意見沒有新意,沒興致地望向身旁的陳君明,示意叫他代答。
「會不會純粹是巧合?大家正想去那兒對付她,而她剛巧離開現場,於是彼此在大廈的梯間擦身而過?」一個新加入,傍晚沒參與行動的人問道www.hetubook.com•com
當莊心慧換好衣服的時候,她沒有從窗戶望出去,已知道那班人已下了車,並步行往酒店方向。
莊心慧看見兩部房車都坐滿了穿西裝的男人,她細心一數,證實總數有八個人。
莊心慧回到她租住的酒店式住宅後,馬上淋浴及上牀就寢。
莊心慧點火後,敏感的煙霧感應器馬上啟動,設置在天花板上的消火花灑即時灑水起來。
酒店跟一般住宅不同,為保住客安全,多處角落都會設置煙霧感應器,以防火災發生。
對年僅二十二歲的莊心慧來說是一個大衝擊,腦袋一片混亂,仍未能在一時半刻之間消化及整體理順得到。
許健司的判斷沒錯,袁城府等人不單沒想過放棄打莊心慧的主意,而且在當晚已召開了緊急秘密會議,商討對策。
「我明白了!」袁城府狀甚興奮,似乎想通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而且不知道他已守候了多久,因為莊心慧回酒店至今已有兩個小時。
「這是原則的問題,我說過由我請客,我不會讓他人來結賬。」許健司仍然氣憤難平。
當然,「始作俑者」的莊心慧也混入人群中。
袁城府向那人遞了遞手,示意他可以發言。
「時間已不早,由我送你回家吧。」原漱名對莊心慧道。
她住在三樓,從窗戶可清楚看見附近一帶街道上的狀況。
在凌晨三時,莊心慧只睡了幾小時便無故醒了過來,也許因為她比常人敏感,體內的戒備神經喚醒了她。
「就是身邊很難有知心的朋友。」
現在已是晚上十時,在商業區一棟樓高七十層的新建摩天大廈頂樓中,仍有八人留在辦公室內未有離去。
原因是這半天之內發生了太多事,由遇上原漱名這位臨牀心理學家,以至被袁城府等人追捕,及向原漱名及許健司交代自己鮮為人知的背景。
莊心慧感覺到危機將至,預見得到那八人在一至兩分鐘之前會來到這單棟式的中型酒店,並會強行封死正門及其他太平門,而目標當然就是她。
由於大家以為酒店發生火災,近百住客均放棄乘搭電梯,一起從逃生用的樓梯走到地下。
「雖然在傍晚被阿心走脫,但我們要查出她現時的所在之處,其實易如反掌。我們願意聘請城中最好的私家偵探,不管需要花費多少酬金也沒問題,我們付得起,一個不夠可以請夠兩個、三個,甚至更多,向阿心占卜店的業權人一查,索取租約一看,阿心的真正名字和她的住所再不是秘密。」
因為許健司就是最出色的偵探,他現時站在莊心慧那一方,跟袁城府直接對立。
許健司這下子才得以紓緩心中的鬱悶。
明知道無法直接逃離酒店,莊心慧就索性在這極短時間內製造混亂,令想擄走她的人難以得逞。
「剛才如成功抓住那個莊心慧就最好,即使現時被她走脫,也只是多花一重工夫,嘗試藉此聯絡及要脅她而已,她那麼疼愛的親弟若落在我們手上,我總不相信她不肯合作。」袁城府冷冷地道。
汽車已駛至莊心慧m.hetubook.com.com所住的酒店附近。
「確是詛咒,因為擁有以後就永無安寧,無法像平常人一樣生活。」
她走出走廊,墊高雙腳,高舉手握著打火機的手,朝著天花板的煙霧感應器點火。
「袁先生,你發現了甚麼嗎?」陳君明問道。
「糟糕!」
「大家馬上聯絡相熟的私家偵探!目標是在今晚之內找出阿心的住址!」陳君明高聲道。
她判斷得到兩部車上那八個人的精神及心境狀態,跟傍晚前去打算擄走她的人極之相近。
「在公在私,我也要查出他們的底蘊,也許是我的職業病,亦也許是我的好奇心作祟。我畢竟是個私家偵探,既然知道某個財團策畫了甚麼計畫,自然很想揭穿箇中真相。」
莊心慧就是乘著這樣的亂局,在其他酒店住客的掩護之下,成功逃脫。
既然睡不著,她索性百無聊賴地起床,坐在窗邊看看街道上的景色。
就在這時,原漱名似乎稍為放心,他開動汽車慢慢駛離現場。
這時候,已有數家報館的記者抵達現場,他們所收的消息實在非常靈通。
為首的就是袁城府,其餘的與會者還有其手下陳君明及三個在今天傍晚曾一起企圖擄走莊心慧的人。
「非常抱歉!我們剛才已盡了力!」一眾穿西裝的男人惶恐地致歉。
「也不可能,那個阿心僅比我們早一、兩分鐘離開,而且在店內留下字條揶揄我們,明顯地她知道我們會往上址找她。」
消防局因收到酒店發出的警報而派了消防車來,消防車那吵耳的車號聲已從遠處傳來,恐怕附近巡邏的警察也會來支援。
那班穿西裝的人雖然想逐一確認逃生住客的樣貌,但由於人數太多,而且不少住客都被水淋濕,根本難以辨認出樣貌,況且酒店職員也阻止一班穿西裝的男人妨礙住客逃生。
「我個人就已馬上找到阿心的死角。」袁城府自傲地道。
莊心慧先從浴室取出一條大浴巾,將自己上半身連頭包著,並從手袋取出一個打火機。
「就是因為……我們相信她擁有預知未來的能力。」
「嗯,我的汽車泊了在那兒,我想先行駕走它。」
陳君明代替袁城府,在會議上向新加入的三人扼要地交代傍晚行動的過程,最後才由袁城府發言。
「那時我們一共五人下了車,雖然浩浩蕩蕩地前往上址,可是我們全都身穿整齊西裝,沒有手持武器,沿途沒跟任何途人起爭執,理應不會惹起她的注意。尤其是她一直留在自己店內,而店子的窗戶又從沒打開,除非她在附近隱蔽地方安置了監察用的攝錄機,但這個可能性極低。」
「我同意剛才的講法,阿心絕不是巧合離開的,而且走得很急趕,她逃離住宅大廈後,跟兩個男子會合,並在那附近躲藏了一會,避開我們的追捕,如果她早有準備的話,已即時登車離開現場,無須躲避了。」腹部吃了一拳,現在仍感疼痛的一人道。
「袁先生,這是好方法!」
她隨著其他酒店住客從三樓沿著樓梯走到地面,遇見那班企圖對自己不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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