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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羅女王的千里眼

作者:藍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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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不敗的投資法

第七章 不敗的投資法

「我留意到,我這部車從遠處駛向你的時候,你已將焦點移過來,似乎早知道我乘坐這部車而來。」袁城府道。
「不行!我辦不到!」
「我不是拒絕,我和弟弟都在你們掌握之中,根本不容我拒絕。」
原漱名和許健司駕車去了商業區,停泊好汽車後去了一家咖啡室,等候一個人的聯絡。
「線人」連袁城府相當個人的資料也報告了。
「喂喂!我是許健司。」他放下了咖啡杯接聽。
「好得很,我看得出你這話是真心的,背後沒存在任何不良動機。」莊心慧點點頭,表示滿意。
「從事我這行業不能太笨,只是有時候在委託人面前偶然需要裝傻。」
「我知道,而且你的年薪很驚人。」
「你打來的這通電話有來電顯示,用不著自我介紹呢。」電話那邊的郭迅男熱情地道:「別來無恙嗎?」
「老實說,今次的情報太簡單就查到了,這樣就收取你的『線人費』真不好意思。」電話那邊的「線人」道。
「別覺得不忿,我會看得穿的,不管是你的過去、現在還是未來都在我的掌握中。」莊心慧冷笑。
「好的,交給我處理吧。」
「我不需要太多,你只要幫我賺二十億美元就夠了。」袁城府淡然地道。
「現正載我回你們公司嗎?」
莊心慧雙眼一直觀察著每位正忙碌地為客戶買賣股票的交易員,非常專注,從未將目光移開過。
「袁城府和他心腹的手機號碼查出了嗎?」許健司問道。
可是聽見莊心慧這樣說,考慮到她真的擁有異乎尋常的能力,袁城府恐怕自己的真正想法會敗露,惟有臨時改變決定。
「完成後會讓我走及保證到我弟弟的人身安全吧?」莊心慧問道。
「十五億元,我指的是美元。」
說罷許健司便掛了線。
「除了本城市的首長及最高級官員的手機紀錄不便查看之外,基本上我查看一般人的紀錄,局長也只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過去曾笑說。
「既然請你幫忙,立於不敗之地,就該貪心一點,其實我已算保守,將目標定在二十億,因為短時間內在市場上賺取多於這數字,我恐怕他人會起疑。」
「姓袁的名叫袁城府,今年三十二歲,是基金本地分部的高層人員。」
「你說到這裡我就明白了,如果孴見赤道基金的交易員在市場上只賺不虧,就代表阿心從旁協助,從而可知她大致無恙。」
「沒錯,在你幫助我們完成工作期間,我不會讓你自由活動,也不容許你對外聯絡,但你會得到善待,而住宿和膳食,我們都會為你安排妥當。」袁城府道。
「一般人當然不可自由進出證券交易所,但我們跟業界建立了極好的人脈關係,讓你進去參觀絕無問題。」
最終房車駛到她的面前,車門自動打開。
「哦?你在甚麼時候結了婚,為甚麼不通知我?」許健司大感意外。
和-圖-書還說不多?」莊心慧一雙大眼睛睜得更大。「你們虧空的金額只是十五億吧?」
袁城府雖然手段陰辣,可是原漱名和許健司二人合起來,足以對付這個壞分子。
他聯絡的是一位名叫郭迅男的好友,郭迅男在電訊管理局任職高層,權限僅次於該局的局長。
「暫時我們應靜心等候你的『線人』報告好消息嗎?」
「你不笨呢,猜到我的心意。」
「那些股價還再漲價多一點的!」莊心慧連忙提醒他。
「那出發吧!」原漱名道。
「收入驚人的人,所面對的煩惱也驚人。」袁城府罕有地感到唏噓。
袁城府聽罷,又以手機遙控交易員將已獲利,而又被莊心慧認為快將跌價的股票盡快沽出。
事實上這個女子就是莊心慧,她正在為袁城府提供寶貴情報,讓他在市場上獲利。
「甚麼?你已知道我們這麼多秘密,現在才拒絕?」袁城府惱怒起來,一雙細眼露出兇光。
不僅警方會僱用「線人」,私家偵探也同樣會找那些人物幫忙。
「我們一班要員全都是熟悉市場的投資高手,況且手上可動用驚人數字的金額,可輕易在投資市場上將投資項目的價格舞高弄低。」
基本上每個人的手機通話都涉及個人私隱,不得私下查看,但郭迅男可破例幫忙。
「不用再說了,今天到此為止。」袁城府打斷了她,出奇地改變做法。
「別這樣嘛,我只是說笑罷了。」對方連忙陪笑。
「十五億美元這麼多?」莊心慧嚇了一跳。「你們怎樣虧空?即使利用運款車來載走現金,恐怕也要用上十部八部車吧?」
「甚麼事?」許健司看得出原漱名想離開這咖啡室,他也拿起杯子將咖啡喝光。
莊心慧到達了跟袁城府約定好的地標後,就將焦點移向一部正駛近的名貴房車,事實上在街道上行駛的同型號房車有很多,但莊心慧偏偏就知道袁城府坐在那一部。
「我答應你,只要好好地幫我們今次的大忙,事後又不刻意為我們帶來麻煩,我不會加害你及你的弟弟。」袁城府重整心情後說道。
「快告訴我,姓袁的屬於甚麼機構?」
「你想在甚麼時候開始?」
「況且利用預見未來的能力在市場上圖利會非常張揚,阿心低調地扮成占卜師,賺取自己及弟弟的生活費,就是為了避免別人發現她擁有『千里眼』。」
「你想請我幫的忙到底是怎樣的事?你想我為你預見甚麼?」莊心慧開門見山問道。
「我是說客觀條件上辦不到,我不可以留在你們辦公室,你們必須帶我往一處地方。」
許健司再度拿出手機,從手機記憶體中的通訊錄找到一個名字,並按掣打出電話。
許健司將袁城府和陳君明的手機號碼告訴了郭迅男,寒暄了一會後,他就掛線讓郭迅男開始工作。
「哦?身為赤道基金本地要員,卻做出那種和_圖_書事?」許健司有些意外。
他不擔心莊心慧玩甚麼花樣,因為莊伴賢的生死落在他們手中。
「為甚麼?贏輸這回事不是二分之一機會嗎?」
「怎樣營救?」原漱名不明白如何辦得到。
「在這段等候期間,我有件事想做。」原漱名拿起面前的咖啡杯喝光。
「線人」能掌握到一般人難以到手的情報,因為他們有特別的渠道,但不會對外公開。
電話那邊的「線人」十分識趣,沒向許健司問袁城府到底做出甚麼事,這涉及委託人的私隱。
「嗯,但我還有一件事想請你調查。」許健司道。
「去證券公司也不一定為了購入股票。」
莊心慧臨離開前,許健司從她手中取得多個具有重要價值的檔案,包括袁城府等人的照片和莊伴賢跟陌生男子一起亮相的手機短片。
「現時我們無法聯絡上阿心,我有點憂心,所以我想去確定她一切安好。」
「你向來不是這麼熱衷投資股票的。」
「甚麼地方?」
「你先等一等我!」許健司道。
「我手上有兩組手機號碼,我想知道他們在二十四小時之內,有沒有打國際長途電話到美國。」
「那是常識吧?」袁城府幾乎被她氣死,但還是按捺住,說下去。「我們一班高層擁有動用公司鉅款在投資市場上買賣的權力,既然有這種特權,不利用就太笨了,我們經常會私下以鉅款作短線投機,獲利之後由我們眾人共分,當然不會呈報至總公司,而且向來贏多輸少。」
「我只是不明白為甚麼你有這種堅持而感到奇怪。」
這個在交易所備受注目的女子被誤以為是參觀客,但她沒有在場內到處走,只揀了一處她認為位置極佳的地方,便佇立在那兒觀察。
「就是這個意思,最終有機會查出莊伴賢的下落。」
「我們暫時隱瞞著那筆損失,但再過一個多月就到核數的日子,核數師一經核查就無所遁形,因此我們必須在那天到來之前,想辦法在投資市場上收復失地。」
莊心慧惟有沒趣地閉上嘴巴,她不知道袁城府心中的盤算,只希望原漱名和許健司盡快找出袁城府等人的破綻,一舉收拾他們。
她明知道這是個問了等於沒問的問題,因為對方心中即使說不,嘴巴也總會講個動聽的謊言。
「真給你氣死!」
「莊小姐,請上車。」車廂內有個男人道。
「你所惹的麻煩固然跟天文數字的金錢有關吧?」
她認為極佳的位置,是一處居高臨下,可看見場內所有交易員工作的地方。
許健司先將前者傳送給「線人」過目,並要求對方查出袁城府的個人及所服務機構的背景。
他比許健司更擔心阿心的安危。
「給我聽好!以下我說出的股票給我大手量購入www.hetubook.com.com!」站在旁邊的袁城府聽了這些預告後,握著手機向公司的交易員作出指令。
「將現時持有的股票全數沽出!」袁城府利用手機再向交易員下達指令。
袁城府沉默了起來,將本來打算敷衍莊心慧的承諾吞回肚中。
「你知道就好了,下次可以在沒有公事的情況下聯絡我及請我喝酒嗎?」郭迅男笑道。
「以下我要說的就會快將漲價的股票,包括……」莊心慧接著就列舉出多種股票。
「怎麼樣?已查到了嗎?」許健司認得對方的聲音。
「當然,若查不出,我就算是個失格『線人』了,袁城府有個頗信任的手下叫陳君明,他們二人的號碼分別是……」
「想知道基金近期有沒有不尋常的表現和一切內幕傳聞吧?」
「我總不會一開始就聽信你的預言而孤注一擲,我今天希望小試牛刀,看看依靠你的幫助,可不可以如我預計般一樣,洞悉先機,輕易在市場上獲利。」
「當然,它在全球管理的資金數以百億美元計。」
「別忘了我擁有特殊能力,你的承諾是真情還是假意,我分辨得到,所以我勸你真心答允我這要求,否則休想我認真地幫你的忙。」
莊心慧的弟弟莊伴賢身在美國,而且肯定被那陌生男子帶離開了原來地址,美國地大人多,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出莊伴賢絕非易事。
基金創辦人以「赤道」命名,寓意基金發展像赤道一樣,環繞全球。
「去證券買賣公司可以得知阿心的情況?」
在投資市場中,最寶貴的就是準確的資訊,如果能夠預知市場變化,而預先進行買賣的話,就肯定立於不敗之地,只會贏而不會輸。
「不!我們還有一件事要做。」
「今天下午開始吧,我想爭取時間,免得夜長夢多。」
許健司馬上用紙筆記下來。
司機已開動汽車,駛回袁城府的辦公室,亦即是那棟樓高七十層的新建摩天大廈。
以岳庫忠為首,袁城府為副的一班基金集團高層人員擅自非法動用公司的資金作私人投機炒賣,但不慎失手以致損失慘重。
袁城府心中哼了聲,他自恃得到總裁的寵信,向來為所欲為,現時被迫接納一個弱質纖纖女子的要求,心中甚感到不快。
「這是我和一班高層人員虧空公司的數目。」
「於是就想到請我幫忙,由我預知投資市場幾分鐘後的變化,然後供你們在市場賺取可觀的回報。」
「是我!」電話那邊的人道。
原漱名和許健司二人所點的咖啡並未喝至一半,許健司的手機就響了。
「請說。」莊心慧對袁城府道。
「在未來幾分鐘之內將會漲價的是……」莊心慧還繼續預告走勢。
「以阿心的性格,即使禮貌地請求她,她也會拒絕參與一切投資活動。」
可是她依然提問,自然有她的原因,正當袁城府打算回答時,莊心慧再道:
「我是許健司。」電hetubook•com•com話接通後,許健司先報上名字。
「我知道,你剛才已對我說過,我聽得非常清楚。」袁城府掛線後,高姿態地應道:「你只需要為我提供情報,其餘的不用去管,投資的事全權由我決定。」
袁城府說到這裡,整件事已變得很清晰,許多事情即使莊心慧不去多問也明白了。
「那麼你說辦不到是甚麼意思?」袁城府的怒火暫且熄滅。
「這是甚麼意思?」
任何人都會以為這漂亮的年輕女子只是進來交易所參觀,其實她正在進行一件極之重要的秘密工作,工作內容動輒涉及千萬美元計的資金。
「我隸屬一個龐大的基金集團的分部,我們在全球所管理的客戶資金數以百億美元計,每年提供極高的投資回報。」
袁城府從傳聞得知莊心慧的事,懷疑她擁有預知能力,因此希望借助她的力量幫忙。
「我見你有些猶豫,以為你難以安排得到。」
「就是設法營救阿心的弟弟。」
「而剛才已購入的股票當中,快將跌價的是……」莊心慧接著就又講出多個股票編號。「其餘的可以繼續持有,股價會平衡地橫向發展。」
「那為了甚麼原因?」
「你一定聽過赤道基金吧?」
原漱名點點頭,靜心看他會作出甚麼手段。
「收得那麼委屈就別收啊!」許健司道。
「甚麼事?」
「你辦不到嗎?」
車廂內有道小門緩緩伸出,分隔了後排和前排座位,他和莊心慧之間的對話便不會被司機聽見。
他向來做事只著眼效果,從不會顧及他人感受,本來打算事成後,用非常手段收拾莊心慧及其親弟。
「好的。」
「我明白你的手法了,袁城府他們定是聯絡美國那邊有聯繫的人士,派人找到莊伴賢及加以監視。只要知道他們曾致電到哪個美國的電話號碼,就有線索追查下去。」原漱名道。
在下午開市後,袁城府在莊心慧的協助下開始參與買賣,在最初的四十五分鐘已獲利數千萬美元。
由於這女子外貌太過出眾,交易所內不少男職員都會偶然望過來,將目光放在她身上。
所等的那個人,原漱名並不認識,只知道許健司稱呼他為「線人」。
「既然請你幫忙,我就無法再隱瞞你,事實上我和公司的要員惹上了極大的麻煩。」袁城府一邊說,一邊按動座位旁邊的一個按鈕。
「已好好抄下了嗎?」
「我明白,有時候委託人不希望你問得太多,知道得太多。」
「你大概知道我是財經界的人吧?」
「跟我相熟的那家證券公司可提供資料,讓我知道哪個機構正大手購入或賣出股票。」
他眼見形勢大好,對莊心慧增添信任,將投資金額提高,在之後的半小時,再多賺數千萬,已幾乎合共賺了一億美元。
「調查基金一事也不難,請等我的消息。」
雖然莊心慧最初已認定袁城府屬於財經界,但想不到隸屬於管理資金那麼龐大hetubook•com•com的有名機構。
莊心慧按吩咐登車,看見坐在後排座位上的就是袁城府。
「沒錯,你可安心在我們舒適的辦公室內預見未來,然後讓我們動用資金投入本地的股票市場。」
「我們看準世界原油價錢只升不跌,大手購入期貨作短線炒賣,想不到那一陣子中東一些產油國家宣布增產,令市價波動,我們那一筆的投機買賣就損失了約十五億美元。」
「最近還好,但不得不先向你致歉,每次找你都是請你幫忙。」
「須要去交易所?」袁城府不明白因由。
「所謂虧空就是那個意思。」莊心慧點點頭,表示明白。
在證券交易所之內,有個年約二十出頭,燙了一頭漂亮的曲髮,樣子甜美的女子在細心觀察現場所有交易員的工作情況。
公開了就等於自我摧毀自己的謀生本能,他們才沒有那麼笨。
「我不知道嘛,我從未虧空過公款!」莊心慧反駁。
「甚麼意思?」
「這麼快?」
「總之你今次欠我一個人情,如我懷疑太太紅杏出牆時,你得無條件免費為我偵查情夫是誰。」
她打算認認真真地幫助對方在股票市場上賺取鉅利,之後的事,之後再考慮和處理。
「線人」就是指收取報酬,提供線索的人物。
「我答應你,這次很對不起。」
「以正常角度推斷,袁城府帶走阿心,目的一定是借助她的力量在投資市場上獲利,但問題是,為甚麼對阿心採取非常手段?最初已想強行擄走她,現時更以阿心的弟弟作要脅。」原漱名講出自己的想法。
莊心慧閉上嘴巴,做好心理準備,她暫時沒有反抗袁城府的打算,因為客觀環境並不容許。
「明白了。」袁城府惟有強忍著。
「我有我的理由,但不便告訴你,總之若想在股票市場收復失地,就為我安排吧。」
「莊小姐,虧空未必一定指是現金。」袁城府忍不住嘆了口氣,似在責怪莊心慧太沒常識。
「為甚麼?」莊心慧錯愕地望向他,不明白其心意。
「唯一的解釋是,袁城府非常急著要賺一筆大錢,所以不想花時間平心靜氣地向阿心提出合作要求。」
「玩笑開夠了,講正題吧。」
「到了這地步,我已無須隱藏我的能力,我只想盡快為你們將事辦好,然後重獲自由。」莊心慧毫無感情地說道。
「就是去一家我相熟的證券買賣公司。」
袁城府聽從莊心慧所預見到的股票走勢進行買賣,手上只持有將會漲價的股票,被認為會跌價的都全數沽出。
「我不單要收復失地,填補那十五億赤字後,我還要多賺五億笑元!」袁城府一臉雄心壯志。
「可是最終還是失手,因而損失鉅款吧?」
「我仍未結婚啊,只是預先跟你約定罷了,我總會娶個太太的,屆時會懷疑她對我不忠也說不定。」郭迅男打趣地道。
「本地的證券交易所,不在現場的話,我無法預見到幾分鐘後的股票市場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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