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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鬼集中營

作者:黃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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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雄滾頭鬼屋

高雄滾頭鬼屋

去年第二屆立法委員選舉,在高雄市搞得有聲有色、熱鬧滾滾。某個候選人在三多路租了一棟四層樓高的舊式公寓,做為競選期間的競選總部,並廣徵人馬,展開文宣工作。
「沒有,我不喝酒的!」工友神智清醒,一點也沒有酒的味道。

工友噓了一口氣,忽然覺得那粒西瓜不太對勁——怎麼入手處毛茸茸的?低頭一看——赫!那哪裡是什麼西瓜?分明是一顆面孔猙獰的男人頭!
眾人議論紛紛,推斷不出一個結論,只好認定是工友看走眼,逐一回房睡覺。工友則不停地喃喃自語:
白天聽完了魏小姐的連篇鬼話,晚上因為加夜班籌備文宣活動,被迫留宿在競選總部的四樓。
「因為我上回進去拿東西,看到裡頭或坐或站,幾個鬼徘徊不去,似乎對人不懷好意,嚇得我轉身就跑,再也不敢踏進三樓。」
雪惠赧然地向他們點頭致歉,心想自己一定是發夢了,要不然怎麼會這樣?
或許是受到魏小姐那番話的影響,雪惠一夜輾轉反側、睡不安寧,好不容易有了睡意,朦朧之中,忽然感到有兩個人分坐在她的腳側,搖著她的腳道:
當時,雪惠曾經好奇的和幾名同學,一起入內探險,看看會不會撞見傳說中的鬼魂。在裡頭逛了一圈,什麼怪事也沒發生;雪惠不過覺得屋裡的氣氛有點陰森,其他倒也沒有什麼。
「陪我出去玩!陪我出去玩!……」
「不管啦!妳一定要陪我們出去玩!」

「不要啊,我好睏,妳們自己去玩吧!」
「那妳又看見什麼了呢?」雪惠簡直分不清自己是興奮還是害怕,全身毛孔賁張、遍體通涼。
再往下垂直看,這棟建築的整面牆平滑到底,沒有任何突出物可供立足。雪惠轉念一想—和_圖_書
㈡繼工友龔伯接住鬼頭之後,也有工作人員不時遇見三樓樓梯上滾下「東西」的情形。只是有了龔伯的恐怖經驗,他們可不敢貿然去接。深怕真的接著一顆人頭,那就大大不妙了。
這棟建築在他們承租之前,曾經空置了好長一段時間,現在雖然因為競選期間,工作人員來來往往,顯得人氣蒸騰,熱鬧非凡。但是,不曉得是不是因為這棟建築太過陳舊,還是太久沒有人住的緣故,走在裡頭,總覺得有股沁涼的逼人陰氣。骨子弱一點的人,有時候還會莫名其妙地感到心悸,被不知由來的寒意撩得汗毛直立。
「為什麼呢?」
青春剛起揚
工友龔伯好像受到了極大的驚嚇,老半天才從喉嚨裡擠出了這個字眼,登時令所有人大吃一驚,面面相覷,不曉得該說些什麼好。
「妳、妳怎麼知道?」
聽完工友的敘述,有人不信邪地下樓查看,然後一臉疑惑地回來報告,說一樓乾乾淨淨的,哪有他所描述的那顆頭顱?
「我沒有看錯,我真的沒有看錯,你們為什麼不相信我?」
雪惠便是在這個時候,加入他們的文宣工作。
那顆男人頭蓄著短髮,兩眼微張,眉頭緊鎖,嘴唇緊閉,牙根咬得死死的,彷彿正在忍受很大的痛苦。工友乍然見著如此駭人的東西,登時嚇得兩腳發軟,魂飛魄散,發出恐怖的驚叫,跌坐在地板上。
「雪惠,我跟妳說,這棟房子不太乾淨。尤其是三樓,它的陰氣最重,沒事最好少進去!」魏小姐神秘兮兮地把雪惠拉至一旁,湊近雪惠耳畔,道出這段令人毛骨悚然的話。
沒想到若干年後,她會舊地重遊,更沒想到,工作幾天之後,便有人跑來跟她說——這屋子有鬼……
和*圖*書小姐是中央大學政治系的學生,趁著畢業前,想親身體認書本上所說的一切,特地返回高雄,投身立委選舉的文宣工作,為民進黨候選人策劃文宣活動。
「龔伯伯,你還好吧?!」
「怎麼啦?」
「去嘛!陪我們去玩嘛!陪我們去玩——。」
㈠雪惠現在高雄某印刷廠,擔任會計的工作。
雪惠下意識抬頭往上望,只見一輪明月亮晃晃地掛在半空中,正灑著冷冷的清輝,將空地映得空靈清寂,彷彿無人世界。倏地,一絲寒意闖進她的心扉,猛地打了個哆嗦——莫非她所看見的那兩個女孩,她們並不屬於這個世界……
說完,翻了個身繼續睡覺。豈知那兩個人並不死心,又開始搖晃雪惠的腳:
那個女人,呃,不!應該說那個女鬼,幾乎天天都會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二樓。當時,二樓是文宣作戰區,所有文宣活動都是在二樓進行,三樓是倉庫,四樓則是工作人員休息室。
雪惠被她們鬧得怒火中燒,恨不得一腳一個,把她們兩人踢下樓,忽地坐起身來大罵:
「唉,這是我個人的一個小秘密,其實是不應該說的。我從小就因為體質的關係,常常看見一些奇怪的東西,也就是我們常說的鬼魂!」魏小姐說來頭頭是道,好像真有其事。
最後,有人建議將工友扶至二樓,問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以免大家提心吊膽、疑神疑鬼的。於是大夥擁簇工友上樓!工友休息了一陣,道出了他剛剛的恐怖遭遇。
雪惠被她們搖得睡意全消,全身縮進睡袋裡,不耐煩地說道:
眼見那粒西瓜就要砸至二樓樓梯口,工友暗叫一聲不妙,萬一西和_圖_書瓜砸爛了,那可不好打掃。於是順手一撈,嘿,果然讓他撈了個正著,總算沒砸在地板上。
南台灣的長髮佳人
「真的還是假的?!別嚇人了!」雪惠陡地大叫,心裡的寒意更甚!她一天要進進出出三樓的倉庫好幾回,這下子她可不敢進去了。
她難斷陽間情……
附註:
「女人——,一個長頭髮的年輕女人——。」魏小姐語氣森冷,臉上的表情就像那個女人就站在附近,嚇得雪惠頭皮發麻,趕緊四下張望。
雪惠嚇了一大跳,還來不及想那兩個女孩幹嘛三更半夜不睡覺,跑出來惡作劇?驀地樓下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登時把雪惠嚇得倒吸一口冷氣,全身血液像是凝結似的,一陣寒意順著脊骨竄進心頭,猛地打起冷顫,再望眼投向窗外,那兩張女孩子的面孔,已經消失不見了。
不知究底的眾人,你一句我一句,七嘴八舌地問工友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變成這副德行?
雪惠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只見腳側坐著兩個女孩,她下意識隨口喃喃說道:
至於那顆人頭,早就在他發出尖叫的同時,就被他隨手扔擲下樓,不知去向。接著,在四樓睡覺的工作人員,便全部跑了下來。
「當然是真的咬上了,不過被她抓咬的人並不會皮破血流,因為她的手根本使不上力,一觸及那個人的身體,便透體而出。」魏小姐說得不慍不火,雪惠倒是聽得滿頭冷汗,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魏小姐第一眼瞧見那個長髮女鬼時,倒沒有認出她的身份來,只是有點奇怪——為什麼天氣這麼冷,她還會穿著一套白色的短袖洋裝,難道她不怕冷嗎?
「鬼!有鬼啊——」
正想回身睡覺,忽然咕嘰一聲和-圖-書,耳邊傳來女孩清脆的笑聲。雪惠楞了一下,游目搜尋笑聲的來源,推測是有人在開她玩笑,想找出惡作劇的人。不經意地掃向窗外,卻發現窗子外面貼著兩張面孔——赫然是兩張小孩子的臉,白臘臘的,正堆著滿臉笑容,咕嘰咕嘰發出笑聲。
「龔伯,你是不是喝酒了?」有人開始懷疑這只是工友酒後的幻覺。
「不去!不去!跟妳們說話,妳們聽不懂是不是?……」
「剛剛我把一樓打掃乾淨,正想進二樓整理,忽然從三樓樓梯口,咚咚咚滾下來一顆圓圓的東西。當時樓梯間暗暗的,看那顆東西的形狀,我還以為是你們買的西瓜沒放好,從樓上滾下來了呢!」工友猶有餘悸,拿著茶杯的手一直不斷地發抖。
然而,那兩個人似乎是吃了秤鉈鐵了心,硬是要找雪惠出去玩,更加用力地搖晃雪惠:
那聲淒厲的慘叫,驚醒了所有的工作人員。於是,披衣的披衣,開燈的開燈,一陣慌亂中,所有的人全都湧下四樓,噔噔噔下至二樓樓梯口,卻見工友跌坐在地上,兩眼發直地往一樓望,臉色雪白,不斷嗬嗬嗬發出氣喘。
「那還好。」雪惠吁了一口氣,頗有如釋重負的輕鬆。因為之前她曾經坐過那張椅子,她可不希望被那個女鬼抓得皮開肉綻。
回到四樓,經過窗戶,雪惠才想起剛剛看見的那兩張面孔。這時好奇心起,拉開窗戶一看——咦!旁邊是塊空闊的空地,雜亂擺些他們的宣傳車及一些雜物。
「真的咬上了嗎?」雪惠擔心地問道。
「還有,三樓的倉庫最好不要進去。」說到這裡,魏小姐的臉上忽然浮現一絲懼怖,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不去!不去!妳們自己去就好,不要來吵我了!」
「好什麼?坐在她身上的人,沒一會兒,全都被和_圖_書她抓得坐立不安,馬上離開那張椅子,妳說好不好?」魏小姐似笑非笑地看著雪惠,彷彿洞澈了她的心思。
雪惠其實稍稍知道箇中原因。她唸高中的時候,曾在三多路住了幾年,對於這棟建築,有若干程度的耳聞,其中不外乎鬧鬼之類的傳聞。
外表看起來文弱恬靜,魏小姐說起話來,可以稱得上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包括這句話在內,登時令雪惠心頭一驚,連說話都有點結巴:
「說實在話,如果他們不是把競選總部設在這裡的話,這輩子,我也碰不到這種怪事!」雪惠一臉驚怖,說起她的這段經歷,猶有一絲殘餘的悸動。
剎那間,雪惠只覺得一股寒意,像條蛇似的,一下子爬滿她全身,令她不由自己地直冒雞皮疙瘩,悄悄用手去撫摸自己的背部,宛若那個長髮女鬼正站在她的身後,忿恨地摳抓著她的背。
罵沒兩句,雪惠頓時戛然止聲——眼前哪有什麼人?空空蕩蕩的,連條鬼影子也沒有,更遑論那兩個搖她腿的女孩了。倒是有一兩個工作人員被她吵醒,用狐疑的眼光向她望來。
那長髮女鬼一走進二樓,根本不向任何人搭理,就只是靜靜地坐在角落裡的一張椅子上,不時東張西望,顯得非常好奇。
「那兩個小女孩是怎麼貼在窗戶上的?難道她們會飛不成?」
「當然是真的!騙妳幹嘛?」魏小姐白了雪惠一眼,發現雪惠剛剛那聲大叫,已經引起不少人的注意,趕緊叫雪惠噤聲,訕訕離開,留下雪惠兀自呆呆地站在原地、心驚肉跳不已……。
但是她實在是太詭異了,所以魏小姐忍不住對她多瞧了幾眼,這才瞧出了端倪——原來她並不是人!其他的工作人員根本不曉得她的存在,甚至還有人一屁股就坐在她身上,氣得她張牙舞爪,朝那個人的身體又撕又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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