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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鬼集中營

作者:黃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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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山女鬼賣蓆

涼山女鬼賣蓆

輔導長睡眼惺忪,一臉不高興地起身出來,一見地上或躺或坐,三個人全都神色驚怖、氣喘如牛,不覺暗自吃驚,連忙上前問魯排長發生了什麼事。
多了一個人壯膽,楊瑞仁走在這條陰森森的路上,雖然心裡還有點寒意,但是為了救人,他還是一馬當先,一路衝進廁所裡。
附註:
這個發現有如一盆冰水淋頭,不止澆熄了楊瑞仁和魯排長兩人的欲|火,同時還使他們機伶伶通體生涼,哇——的慘叫一聲,拔腿就跑,以跑百米的速度一口氣衝出靶場,險險撞上一個人。
「發生什麼事?怎麼這麼吵?」營舍裡驀地轉出一道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們身後,登時把他們倆人嚇了一大跳,轉頭一看,卻是第三排的魯排長。
魯排長一口氣將他所看到的怪事,一股腦兒講出來。楊瑞仁他們登時覺得四周的溫度陡降,陰冷冷的猛打冷顫,不自覺地四下游視,深怕黑暗中,突然飛出那顆恐怖的人頭。好半晌,輔導長才瘖啞著嗓子,澀澀地說道:
輔導長走過來,好言安撫了劉清源一會兒,直到劉清源漸漸平靜下來,才問他發生了什麼事。沒想到劉清源的回答和魯排長一模一樣——他也是在廁所裡看見斷頭,被斷頭給嚇暈的。
魯排長拼命搖手,好不容易站穩身體,拉著楊瑞仁便往外頭跑。楊瑞仁不曉得魯排長為什麼會如此倉皇,像隻喪家之犬般地奪門而逃,不過,在這種情形下,他似乎沒有其他選擇的餘地,只好扶著劉清源,跟著跌跌撞撞逃回營舍。
「真的!我沒有騙你們!剛剛我和楊瑞仁在廁所裡發現劉清源倒在地上,一副受驚過度的樣子。我覺得有點奇怪,便一間一間打開廁所門去看,到了最後一間,你們猜猜我看到了什麼?——
「喂!你們太假仙了吧!連這個都聽不懂?那團鬼火其實是手電筒的光,至於那些女鬼,則是涼山附近的流鶯,晚上摸黑上來賣淫,我們都稱之為『賣草蓆的!』」班長佯怒地揭開謎底,眾人恍然大悟,全都爆出笑聲。
「嘩——,連你也這樣說?!」
「奇怪,剛剛明明還有人的。」楊瑞仁應和道。
「鬼——,有鬼!」
㈠位於涼山靶場入口的這尊立射銅像,業已因身首異處而拆除,至於它的頭怎麼斷的,沒人知道。
「這件事你我心知肚明,就不用再提了,以免被人當作神經病看待!」
「你不信啊!不信的話,我們去看看啊!」楊瑞仁看穿魯排長的心思,登時覺得惱怒,也不管魯排長的反應,邁開大步便往那道光圈走去。魯排長心恐楊瑞仁有失,急忙快步追上。
魯排長被罵得一頭霧水,正想揚聲和*圖*書抗辯,一旁奄奄一息的劉清源,忽然發出一聲呻|吟,接著大叫:
「我看你真的是見鬼了,廁所裡哪來的血漬?」
楊瑞仁忍住笑意,繼續往前走,緩緩走向那道光圈。走了一陣,那道光圈忽然不轉了,死死地定在半空中,隱隱約約的叫喚聲也消失了。兩個人不以為意,終於來到光圈前,發現那是一把手電筒,被人夾在樹上,才會動也不動地浮在空中。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從廁所那邊傳來的!」安全士官被那聲慘叫嚇壞了,不太確定慘叫聲的來源。
只可惜楊瑞仁這個念頭只是想想而已,打死他也不敢再走進靶場一步……。
這句話有如晴天霹靂,登時將在場的幾個人,全都嚇得魂飛魄散,剎那間脊背骨一片涼颼颼、遍體通涼。
「不要再說了!魯排長,你和楊瑞仁待在這裡,我和安全士官上去看看。」
那呻|吟聲越叫越激烈,叫得楊瑞仁他們臉紅耳熱,心頭小鹿蹦蹦亂跳,忍不住撥開草叢偷窺。
涼山女嬌若花
㈣魯排長退役後,在中興新村上班。
兩個人的氣息頓時粗重起來,這時,不曉得是不是他們的形踪被人發現,那個女人忽然停止動作,陡地坐起身來,整個人完完全全出現在他們兩人眼前:呃,不——,那不是一個完整的人,她居然沒有頭!而且正用手撐向地上,似乎想站起來。
「頭?什麼頭?」楊瑞仁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滿眼狐疑地望著魯排長。
「鬼啊——,有鬼啊——。」
「我看我們還是不要去了,這裡這麼陰森,誰知道會跑出什麼東西來。」

「又是你們兩個人,發生什麼事了?」那個人竟然是輔導長。
「八成是班長故意唬人,嚇嚇我們這些菜鳥。」楊瑞仁邊走邊想,心裡如此自我安慰,他真的不希望晚上站衛兵的時候,聽到銅像對他說手好酸!
一番話講得大家面面相覷,連輔導長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按照他親眼所見,廁所裡並沒有任何異狀,可是目前卻有三個人目睹飛頭,這又該怎麼解釋呢?
「還有,那顆頭居然是活的!正當我驚駭得神魂顛倒時,那顆頭突然慢慢抬起雙眼,血沁沁地朝著我不懷好意地看;看著看著,便露出一口沾滿血跡的牙齒,呷呷呷陰笑起來。
走了幾步,後面忽然咕唧一聲,接著發出了女人的呻|吟。楊瑞仁和魯排長吃驚地停下腳步,傾聽了一會兒,才聽出那是女人正處於歡愉情緒的聲音。
且不談楊瑞仁被山地班長操得頭昏眼花、慘不忍睹的糗事,到了第九週,課表上排了滿滿一星期的打靶練習,整部隊必須開拔至涼山附近的和-圖-書靶場,進行早出晚歸的密集射擊訓練。
「糟糕,會不會是劉清源出事了?」楊瑞仁轉念一想,突然想到劉清源跑去上廁所,可能發生了事情,急得就要上去瞧瞧。
黑夜裡的靶場其實是很恐怖的。一眼望去,盡是一叢叢、一簇簇衰草的剪影,被風一吹,便窸窸窣窣作響,走在其中,想不怕都難。
山地班長嘿嘿兩聲,賊兮兮地看著楊瑞仁他們臉上浮出悚懼的表情,這才清清喉嚨,繼續說下去。
「我嚇得兩腿發軟,整個人往後倒,沒想到那顆頭跟著彈出來,一晃眼就飛出廁所。接下來的事,楊瑞仁全都看見了,我抓著他拔腿就逃,你說這不是遇鬼,那會是什麼呢?」
「賣草蓆的?」
兩人聽得心頭一熱,賊賊地對望一眼,同時浮現一個曖昧的笑容。楊瑞仁將食指豎在嘴唇中間,示聲魯排長噤聲,打了個手勢,躡手躡腳,循聲來到一處茂密的草叢前。
過了不久,楊瑞仁就收到了入伍通知書,單槍匹馬至屏東龍泉報到,從此過了三年水深火熱的日子。
兩個人在煢煢小燈下站了兩個小時,總覺得風聲中有人在呻|吟,可是又不確定有沒有,心驚膽顫地不斷偷眼望向那尊銅像,深怕那尊銅像真的會把槍放下,向他們抱怨「手好酸」。
魯排長驚魂甫定,輔導長連問兩次,他才有如大夢初醒,期期艾艾地說道:
安全士官簡略地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魯排長認為這件事有點蹊蹺,便叫楊瑞仁和他一起前往看個究竟。
「你相信嗎?短短十二個禮拜的入伍訓,就把我操掉了十公斤肥肉。十公斤吔!嚇不嚇人?」黝黑結實的楊瑞仁,道及這段減肥經過,仍有一絲掩不住的心悸,可見那時被|操得多厲害。
到了那天晚上,兩個人呵欠連天地整裝上哨,沿著小路往大門走,只覺得四下陰森晦暗,安靜的嚇人,邊走心裡邊發毛。尤其到了那尊銅像前,只望見一道黑黝黝的身影矗立在石座上,好像就要跳下來似的,嚇得他們兩個人心驚肉跳,趕緊快步經過。
輔導長茫然地抓抓頭,最後下了一個決定——大家回去睡覺,就當沒這件事情發生過!
到了第五天晚上,楊瑞仁在靶場邊碰到了魯排長,不經意地提及此事,魯排長幽幽嘆口氣道:
「嘿嘿,居然會有這種事?!」魯排長一臉不可思議的神情,有點懷疑楊瑞仁的話。
「是啊!鬼火!不過,你們用不著害怕,大可放心去找那些『鬼火』,你們將會發現——每團鬼火的後面都躺著一個女鬼,等著你們去『夜間打靶』!」班長睞睞眼,嘴邊浮出神秘的笑容。
「是啊!班長說那是涼山附近的流鶯,特地跑到靶場來和阿兵哥交易。因m.hetubook.com.com為她們隨身帶著一張草蓆辦事,所以才會被叫做賣草蓆的!」楊瑞仁如數家珍,一五一十將他所知道的,全都告訴魯排長。
「不僅如此,還有人說他看見那尊銅像不只放下槍而已,甚至還摘下頭,拼命揮手搧涼,嚇得他屁滾尿流,在醫務室躺了一個禮拜。你們去的時候,千萬要小心,因為到時一定會派你們去大門站衛兵,我可不希望看見你們直著去、橫著回來。」
當年,楊瑞仁抽籤前八成沒洗手,一抽就抽到海軍陸戰隊,當場差點沒氣得抱頭痛哭一場。後來想想,覺得長痛不如短痛,乾脆申請提前入伍,早當兵早了事,以免不好找工作。
別的不說,單單是他在涼山打靶的那個星期,就遇見了好幾樁怪事,差點沒把他嚇出失心瘋,不記得自己姓啥名啥。
「鬼火?!」有人終於忍不住發出驚呼。
「頭——一顆頭!那顆頭架在毛坑上,毛坑裡都是腥臭的血,好像不久前才被人砍下來似的。我這一瞧,當場就像被高壓電電到一樣,從腳底一路麻到頭頂,嚇得我魂都沒了。
㈡楊瑞仁現於高雄從事房屋仲介。
㈢劉清源現在下落不明。
「死『博A』,早晚把你騙到靶場裡找女鬼買涼蓆,看你還屌不屌!」
部隊出發前一天晚上,有個山地班長突然鬼興大開,召集了楊瑞仁那一班,講了一個晚上的鬼故事,嚇得楊瑞仁心裡直發毛,當天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總覺得此行前往涼山,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似的。
楊瑞仁其實早有此意,只是不好先說出口,現在魯排長自己開口了,正好順水推舟,還可以糗他一頓。正想嘲笑魯排長,那道光圈後的人,似乎察覺到他們到來,用力地揮舞著光圈,同時隱隱約約傳來一陣女孩子的呼聲。
「那是什麼?」魯排長訝異地問。
「完了!完了!我肚子好痛,我先去上廁所了。」
一進靶場,楊瑞仁一眼便瞧見了那尊軍人立射的銅像。經過銅像時,楊瑞仁刻意深深打量了銅像幾眼,只覺得它跟一般的銅像並沒兩樣,不過脖子上多了一道白色的裂痕而已。
在輔導長的交代下,廁所裡的飛頭事件並沒有洩露出去;接下來這幾天,廁所也的確平安無事,沒有發生任何異狀,平靜得令楊瑞仁幾乎以為那天晚上發生的事,真的只是自己的幻覺而已。有時候碰見輔導長,楊瑞仁還會被輔導長嘲弄的眼光,揶揄得直生悶氣。
「還有,到了晚上,如果幸運的話,你們可能會在靶場裡看見一團一團的鬼火!」
就著淡淡的月光,他們看見一雙光裸的大腿,不斷地在一張草蓆上抽動著。兩個人一陣心旌動搖,再往上看,只見一具身無寸縷的女體,正伸展雙https://www.hetubook.com.com手在身體各處游移,同時,她的身體做著奇異的扭動,使得楊瑞仁他們血脈賁張,不由自己地生理起了變化,脹得站不直身。
「鬼!有鬼!」楊瑞仁和魯排長兩人面色如土氣喘如牛,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廁所裡亮著兩盞昏黃的燈泡,散發一股幽幽的陰氣。地上倒著一個人,正是剛剛鬧肚子的劉清源,只見他口吐白沫、臉色青得嚇人,整個人正不斷地抽搐著,好像羊癲瘋發作似的。
當時,和楊瑞仁一起站衛兵的菜鳥,是來自枋寮的劉清源。正巧他身上多帶了一隻護身符,就給了楊瑞仁隨身攜帶。
「咦?魯排長沒聽說過嗎?那是賣草蓆的。」
「怎麼了?是誰在叫?」楊瑞仁問道。
楊瑞仁笑了笑,向安全士官報備之後,便轉進營舍裡準備脫衣睡覺。誰知才走到舖位前,便聽到外面遠遠地響起一聲慘叫,他陡地一驚,卸下來的腰帶掉到地上,三步併兩步衝出門外,只見安全士官一臉驚慌,不知所措地望向廁所的方向。
楊瑞仁大吃一驚,趕緊上前攙扶,魯排長則抄起一根木棍,一間一間拉開廁所門查看。突地,魯排長一聲驚呼,接著踉蹌後退,撞上牆壁;楊瑞仁聞聲轉頭去看,卻看見一顆黑忽忽、圓滾滾的東西,從廁所間裡彈射出來,撞至牆壁掉落地板上,楊瑞仁尚未看清那是什麼東西,那顆黑忽忽的東西便呼——的一聲,從他身邊飛出廁所,夾雜一股令人欲嘔的腐臭味,衝得楊瑞仁五臟六腑全都翻滾起來。
「那是什麼?」楊瑞仁嚇得心慌意亂,疊聲直問跌坐在地上的魯排長。
兩個人越走越是膽寒,最後停下腳步,魯排長扯住楊瑞仁的衣服,低聲說道:
楊瑞仁怯意盡退,得意洋洋地望著魯排長,笑道:「怕什麼呢?人家一個弱女子都可以隻身跑到這裡『賣草蓆』,我們兩個大男人難道就比不上她嗎?」
初時,楊瑞仁和魯排長兩個人走在草叢中,憑著一股膽氣,倒也不覺得怎麼樣。走了一陣,這才感到整個靶場陰氣逼人,黑暗中黑影幢幢,彷彿隨時都有人要撲來似的。
就這樣,兩個人疑神疑鬼地挨過兩個小時,緊張得差點沒把子彈上膛,對著無邊的黑暗掃射一番。等啊挨的,總算熬到下一班衛兵來接班,這才鬆了一口氣,如釋重負地快步跑回營舍。
「真的還是假的?什麼『夜間打靶』?」楊瑞仁他們被班長這番話弄得迷迷糊糊的。
說完,劉清源捂著肚子急吼吼地往營舍後面的山丘跑,循著一條烏七抹黑的小徑,衝進了山丘旁側的廁所。
「走吧!囉嗦什麼?!」
「又來了,開玩笑要適可而止,不要太過份,信不信我以擾和圖書亂軍心之名抓你們去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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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頭!……」
「我看這裡有點不太對勁,我們還是走吧!」魯排長越想越是心慌,一個勁兒催促楊瑞仁快走。楊瑞仁也覺得這裡透著詭異,不再和魯排長抬槓,跟著他後面疾走。
魯排長被楊瑞仁這一搶白,狠狠瞪了他一眼,訕訕地推了他一把,口中嘟噥道:
「好啦!有關涼山的一切,班長已經全部告訴你們了,你們好自為之囉!……」
「人呢?」魯排長取下手電筒,狐疑地四下掃射,卻連個鬼影子也沒有。
魯排長順著楊瑞仁的視線往前看,發現靶場深處的草叢裡,居然懸浮著一團黃色的光圈,透著絲絲的詭異。
回到營舍,劉清源忽然嚷道:
聊起當兵的那段日子,每個男人都有一肚子的辛酸苦辣,獨獨楊瑞仁的遭遇與眾不同,多的是前所未聞的驚人怪談,說出來,保證讓人嚇得頭皮發麻、滿地找牙。
沒想到第二天晚上,楊瑞仁就被排到凌晨零時至二時的大門衛兵,登時臉都白了。
魯排長瞠目結舌講不出來,扎手扎腳爬起身,面色如土,結結巴巴說了半天:
安全士官苦著一張臉,尾隨輔導長上去,楊瑞仁和魯排長則豎直耳朵,緊張地不斷往廁所的方向張望。過了約莫十來分鐘,輔導長他們終於回來了。輔導長寒著一張臉,直直走至魯排長面前,怒聲說道:
楊瑞仁賭氣不理魯排長,一個人跑上靶台。魯排長搖搖頭,暗笑楊瑞仁小孩子氣,跟著步上靶台,見楊瑞仁呆呆地望向靶場,好像在注視些什麼。
劉清源的叫聲淒厲異常,一干人等全都嚇了一大跳,楊瑞仁坐在劉清源身畔,尤其吃驚,用力搖了搖劉清源,劉清源才有如大夢初醒,兩眼失神地朝眾人巡視一遍。好不容易認出是輔導長他們,這才打著哆嗦,結結巴巴地向輔導長他們打招呼。
三個人逃回營舍,安全士官見狀嚇了一大跳,馬上接過劉清源,將他擺放在地上,接著跑進營舍將輔導長叫醒,請他起床處理這件事情。
「你們一走進靶場的大門,就會看到一尊軍人立射的銅像。你們可千萬不要小看這尊銅像,它在靶場可是出了名的怪,聽說它在半夜會把舉槍的手放下來,一邊搖晃著手,一邊叫苦連天哀號——我的手好酸噢!我的手好酸噢!
話一出口,輔導長馬上眉頭一皺,臉色變得異常難看,訕訕地冷哼一聲:
「什麼鬼?會不會是你看錯了?」輔導長不太敢相信,向魯排長出言逼問。
楊瑞仁和魯排長噤若寒蟬,任由輔導長臭罵一頓。靶場深處,遠遠地有一道光圈一閃一亮,似乎在嘲笑楊瑞仁他們。楊瑞仁又驚又氣又怕,扁著嘴冷汗直流,心裡一點也不含糊地直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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