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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前傳:基地前奏

作者:艾西莫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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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部 日主 第三十七章

第八部 日主

第三十七章

「我們似乎正經過一個住宅區,沒有任何商用建築,或是工業區的跡象——」
「眾生平等似乎是個迷人的理想,可是當你們的人口增加時,又會發生什麼情形?是不是將大餅切成較小塊?」
日主穩當地駕車前進,一點也沒有急著趕路的意思。路上還有些像是貨車的車輛,坐在駕駛座的人一律寸髮不生。在光線的照耀下,他們的光頭全都閃閃發亮。
「穿灰色的總是成雙成對,否則就跟一個穿白色的在一起。穿白色的可以單獨行走,而且日主也身穿白色長袍。」
「坦白說,」鐸絲悄聲道,「我和-圖-書幾乎無法相信自己還在川陀。」
謝頓尋求的不是安全,至少不僅是安全。他還需要尋找線索,要是得不到,他就不能——也不會——待在此地。
「我們是個純粹的農業社會,你從哪裡來的,怎麼會不知道這一點?」
「人口絕不會增加。否則我們必須爭取更多土地,周圍的外族人不會允許這種事情;而若不然,我們的生活方式就會每況愈下。」
「我來川陀不過兩年,許多時間都待在大學裡,所以我不算是個環球旅客。然而我還是去過一些地方,聽過一些風土民情。但我從未見www.hetubook.com.com過或聽過有什麼地方像這裡這樣千篇一律。」
沿途的人行道上有許多行人,但不見任何活動迴廊的蹤跡,附近也聽不到任何磁浮捷運的聲音。
「你也許說對了。」謝頓提高音量說道,「日主,我很好奇——」
日主將他的話打斷:「夠了,外族男子謝頓。我提醒過你,我沒有義務回答你的問題。我們的任務,我們對我們的朋友——外族男子夫銘所做的承諾,是只要你不侵犯我們的生活方式,我們便會盡力保障你的安全。我們會做到這點,不過僅止於此。好奇心可m.hetubook.com.com以有,但你若是糾纏不休,那我們的耐性很快會被磨光。」
道路兩旁有些樸實無華的三層樓建築,所有的線條都以直角相交,每一個角落都是灰色。
「很難判斷,」謝頓說,「長袍遮掩了一切,而每個光頭看來又都差不多。」
「夠長了。」
「你是一名外族男子,一位客人。你和你的——」他頓了一下,「——同伴不會受到麥曲生生活方式的任何束縛。然而,你得穿一件白袍,你的同伴得穿一件灰的。你們將住在特別的客房,它和我們的寓所一模一樣。」
「還有其他幾層。我們就是你hetubook.com.com見到的樣子,每位兄弟和他的家人住在同等的寓所,每個支族住在同等的小區,大家都有同樣的地面車,所有的兄弟都自己駕駛。沒有任何奴僕,也沒有人靠他人勞力享清福。此外,更沒有人能覺得高人一等。」
鐸絲說:「我猜穿灰色的是女性。」
「你知道我是外星人士,」謝頓硬生生地說,「我來川陀只不過兩個月。」
「平等主義。」謝頓輕聲說道,「據我猜想,沒有一個兄弟能聲稱在任何方面比任何人更有特權。」
「但你們若是個農業社會,日主,我們怎麼也沒經過任何農場呢?」
「可是萬一——」和*圖*書謝頓的話只講了一半。
他的語調透出不容對方再開口的意思,令謝頓感到又急又氣。夫銘雖然幫了那麼大的忙,卻顯然將重點本末倒置。
「死氣沉沉,」鐸絲誇張地說,「真是死氣沉沉。」
「那麼,麥曲生這一層全都是住宅區嗎?」
「若是好奇的話,就隨便問吧,不過我絕無義務回答。」
「那是因為某些人是兄弟,而某些人是姐妹。」
謝頓向鐸絲揚了揚被遮起的眉毛,又說:「但是某些人穿著白袍,某些則穿灰袍。」
「都在較低的層級。」日主簡短答道。
「你是說,你從未見過像這樣的景觀?」謝頓問。
「我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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