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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厭煩地抬頭看著我，把錄音機關掉，說道：「真豈有此理，我要你的時候鬼影子也不見，難得定下心來錄一封重要的信，就在一半的時候，你……唐諾，這是什麼鬼東西？」

「還有事呀？」我問。

「因為他不能被愛克斯光照，他怕愛克斯光，事先一定有個約定，這個人上下不能用愛克斯光照，因為他身上都是照相底片。

「當然是從小偷那裏。」

「單獨一個人？」

「什麼叫『不是正當情況下下來的』？」

「回來！」白莎大叫道：「給我回來，你小雜種的。」

「沒錯，是他拿出去的。」我說：「但是我想他根本不知道旗杆裏有吹矢槍。」

「這，」我說：「是失竊了的玉菩薩，既然皇甫幼田是親自和妳接洽的，所以還是該由妳來還給他。」

「我想是的，要打電話試試。」

我停步，驚奇地自肩後和*圖*書望向她。

我伸手進口袋，拿出玉菩薩，放她面前桌上。

「你拿回來時他怎麼說？」

「還有事，當然有事。你那裏找到這東西的？」

「在。」

「為什麼？」

「更簡單。」我說。

「事實上，」我說：「比這個還簡單。」

「他不知道我拿來了，我也是偷他的。」

「慢慢來，不要急。」她咬牙切齒地說：「我有的是時間──從現在到下班時間都可以交給你。」

我走進我的辦公室，卜愛茜涼涼地向我點個頭。

「我不以為然。」

「這，」我說：「是失竊了的吹矢槍。」

「那麼是他偷的？」

「說下去，」白莎說。

我把門關上，說道：「妳給我注意了，妹子，下次我要打這種電話進來，妳至少要陪我玩一下，不可以把我的愛司王吃了。」

我聳聳肩：「不必去研究，他們付和-圖-書我們錢叫我們把這些東西找回來，我們找回來就可以了。」

「玉菩薩怎麼回事？」白莎問。

我站起來，離開她辦公室。

「你說它根本沒有離開這個房子？」

白莎下巴落下來，停留在兩層下巴的肥油上，兩隻小豬眼瞪得圓圓的。「搞什麼飛機？」她問。

「你什麼意思？」

「你說不是臨時起意的？」

「喔，我懂了。」白莎說：「你看看客人名單，看出那一個客人偷了玉菩薩，走向他要回來，就結了。」

「你知，我知，可能連偷走玉菩薩的人也知──但是，愛克斯光沒有照到玉菩薩。所以玉菩薩不是經電梯下來的──或者不是正常情況下下來的。」

「是他拿出去的呀。」

「這是我們下一個月的辦公費呀。」我說：「白莎在嗎？」

「妳該知道我什麼意思！」我告訴她：「假如我和-圖-書真有約會，我不須要妳來批准，我用這個藉口來，妳至少要哼哼哈哈陪我談到弄清楚我想什麼，要知道萬一電話是有錄音或偷聽的，像剛才那樣，妳把電話掛了，我祗好一個人傻瓜一樣，對著空電話猛講，為的是推掉一個我不想參加的約會。」

我把吹矢槍豎在牆角，用手指背部撣二下衣袖，撣去一點想像中的灰塵，我說：「抱歉，我會在附近……」

我拿了吹矢槍，走進白莎的辦公室。

「下次，要對我多有信心，沒弄清楚我想告訴妳什麼前不要掛電話。」

能把白莎整到這種情況已經不是容易或常見的了，所以我坐下來，心裏好過一些，我慢慢地點起一支煙，白莎的小眼每一秒鐘在增加一點怒火。

「妳看，照相師帶了底片和相機進進出出，一經愛克斯光，什麼都泡湯了，既然他的底片都清楚地洗出來了，那麼和圖書他的照相設備是未經愛克斯光的。」

「算了。」我告訴她：「我自己過去。」



「他奶奶的！」白莎說。

白莎眨著小眼，問我道：「在照相師那裏？」

白莎手上鑽戒一亮，指向一張椅子說：「把你的尊屁股放在這張椅子上，好好給白莎說一說這是怎麼回事。」

「所以，」我告訴她：「祗要回想，什麼東西可以把五呎多的吹矢槍，不受人注意，遮掩起來帶出場地，一旦想到了這一點，一切就不困難了。」

「你能告訴我這是什麼東西嗎？」卜愛茜問：「我進去掛大衣──這是我見到最怪的鬼東西。」

我說：「妳站在電梯邊上，看客人進來，看客人出去，這支吹矢槍五呎多長，妳再笨也不會看不到一個人拖了這麼長一個東西出去。」

「藏在那裏？」

她的臉色轉霽，她說：「喔，唐諾，我真抱歉，我真的不知道你ｈｔｔｐs://m.hetｕｂooｋ.cｏm.ｃｏｍ在想什麼？」

「藏在旗杆裏，由那俱樂部秘書帶出去了。」

「妳知道，」我說：「這次這座電梯是裝備了愛克斯光透視設備的，換言之，每一位離開的客人都經過愛克斯光全身透視，在另一個地方的專家看著透視屏，滿意他沒有帶走東西才能離開。

「不是，」我說：「有被拿出去，一定有被拿出去，那屋頂公寓有被仔細搜過，根本再找不到吹矢槍，若非拿出去了，一定是窗外拋出去了。」

「應該說是在他照相機裏發現的。」

「怎麼說？」

「我是指這傢伙下來時，愛克斯光沒有開。」

我走向我的大衣帽子間，把那支吹矢槍拿出來。

「這是一件設計得很好的工作。」我說：「旗杆裏面空心，大小正好和吹矢槍合適，這是早試過的。」

「為什麼？」

白莎事拿了錄音機在錄音，以便秘書給她打字，聲音嘎嘎像鳥啼又有金屬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