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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小釵

作者:臥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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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來奇客秘谷傳警

第十三章 來奇客秘谷傳警

周兆龍哈哈一笑,道:「宇文兄想到了什麼高興之事,竟能會高興得氣岔了穴道?」
宇文寒濤道:「沒有。」
潘龍道:「在下想不出何處有明可投。」
心中念轉,人卻站了起來,暗中運功戒備,直對宇文寒濤行去。
沈木風凝目思索了片刻,道:「你如果真能為我沈木風啟開禁宮,使我盡得禁宮存物,我如再殺害你,那就不得好死。」
沈木風兩道冷森的目光,投注在宇文寒濤的身上,低聲說道:「宇文兄,可是身體不適麼?」
宇文寒濤開啟描金箱子,取出一個銅盒,開啟盒蓋,裡面果然放了一個形如桃核,色呈桔黃之物。
宇文寒濤冷然一笑,道:「二莊主適才如若發出掌中內力,震斷了兄弟的心脈,此刻兄弟恐怕是早已氣絕而死了。」
語聲微微一頓、接道:「此番請宇文兄來此,大莊主用心,也不過想一盡人事,如是宇文兄此番未能查出內情,大莊主亦不再費心血,準備棄置此谷,不再存發掘禁宮之想,卻不料宇文兄此番來到後,竟然是大有收穫,大莊主到此之後,自會審度情勢,再遣高手來守衛此谷。」
百里冰暗道:他就在我身側啊!
沈木風道:「你說吧!」
宇文寒濤垣:「此刻,在下還不知曉,不過,只取兩件,餘下的盡為沈大莊主所有。」
宇文寒濤輕輕咳了一聲,道:「兄弟已近花甲,名心淡泊,早已不作揚名之想了。」
沈木風道:「為什麼我定會答應?」
潘龍道:「多謝二莊主。」伸手拉過兩張木椅。
目光一掠潘龍,道:「這人是百花山莊中人,可是要把他殺了?」
周兆龍應了一聲,仔細尋找,果然又從舌下,找出一粒黑色的丹丸。
周兆龍道:「這些工人連做了數年苦工、個個都已經筋疲力竭,啟開禁宮之門,那是必得新找工人才行。」
藍玉棠臉色一變,冷冷說道:「你認識蕭翎麼?」
只見周兆龍和宇文寒濤,聯袂行了進來。
宇文寒濤道:「這等重要之地,沈大莊主何以不派高手來守衛此地?」
語音微微一頓,接道:「此室為何人所住?」
宇文寒濤停下大笑之聲,道:「多謝二莊主。」
沈木風伸出食,中二指,夾起說道:「就是此物麼?」
周兆龍道:「大莊主……」
沈木風嚴肅的神色,突然輕鬆了下來,哈哈一笑,道:「原來宇文兄早已有打算了,但不知有何高見。沈某人洗耳恭聽。」
周兆龍道:「宇文兄不是外人,在下也不必隱瞞了,就今日情勢而言,咱們絕無抗拒來人之能,一個藍玉棠,咱們就未必能夠對付得了,何況他還帶有一位幫手到此,奇怪的是他們何以會突然由此撤走,這倒使在下有些思解不透了。」
沈木風道:「讓給宇文先生。」
只聽周兆龍嘆息一聲,道:「如是大莊主能夠早日請宇文兄來,也許此刻,早已揭穿『禁宮』之秘了!」
宇文寒濤抬起頭來,冷漠一笑,答道:「兄弟想休息一下,二莊主見著大莊主,請代兄弟致意一聲。」
周兆龍對潘龍的答覆,似甚滿意,神情嚴肅地說道:「一年之前,那人曾冒蕭翎之名,在江湖上闖蕩,在不足一年的時光中,揚名武林、以後,不知何故,突然失蹤,很少再在江湖之上出現,直待那真的蕭翎出現,江湖很少再見到他。」
宇文寒濤道:「如若能尋得禁宮之鑰那是最好不過,無法弄得禁宮之鑰、亦必得有巧工探測,兄弟之意,是說這開啟禁宮之事,是一件十分細巧的工作,憑仗蠻力,絕難有成。」
周兆龍道:「不錯。」
他不待百里冰和蕭翎的答話,轉身一躍,飛奔出石洞而去。
潘龍起身說道:「自己人。」大步行去,開啟石門。
沈木風略一沉吟,道:「宇文兄既不喜名,不知喜愛何物,只要宇文兄說得出口,兄弟一定答應。」
沈木風掂了掂手中的無心毒果,道:「宇文兄,除此之外,難道沒有別的變通之法麼?」
百里冰就地一個翻身,借勢一躍,避開了兩劍。
沈木風道:「沈某人如若心有別念,不論宇文兄提出什麼條件,在下都可以答應,但我事後變臉,拒絕認帳,宇文兄又將如何呢?」
百里冰一望蕭翎,道:「只有我們兩個。」
說完重又低下頭去,揮筆在紙上寫著。
這突然的變化,全室中人,都駭了一跳,潘龍也愕然停下腳步。
百里冰雖然連連點頭,心中卻是大不服氣,暗道:日後非得和他打上一架不可。
蕭翎道:「此事該當何罪?」
藍玉棠聽他聲音清脆,分明是女子口音,不禁一皺眉頭,道:「在下確非蕭翎。姑娘是何來歷,女扮男裝,混入這工人群中?」
沈木風道:「什麼東西?」
潘龍道:「如若被大莊主知曉,罪將亂劍分屍。」
百里冰搖搖頭,道:「不用了,此時,他已和我們合作,掩護我的身份。」
回目望蕭翎,只見他垂首閉目坐著,只好轉身向外行去,心中暗暗罵道:哼!現在由你威風,呼來喚去,明天就有得你好看的。
藍玉棠突然抱拳一揖,道:「在下開罪姑娘,還望姑娘原諒。」
宇文寒濤道:「禁宮啟開之後,兄弟在大莊主的眼中,是一位才能過人的不凡之人,其凶險也將隨著兄弟在大莊主心目中分量日增……」
藍玉棠仰天打個哈哈,道:「你認為我是蕭翎,那就叫我蕭翎也是一樣。」
宇文寒濤大笑不止,似乎未聽到周兆龍呼叫之言。
周兆龍微一皺眉,道:「兄弟就不可以先聽聽麼?」
百里冰心中暗道:他問這些話,我一點也不知曉,怎生回答他才是?
百里冰忍了又忍,仍是忍不住說道:「大哥,難道咱們就這樣低三下四的侍候他們?」
口中卻應這,「我跟那岳姑娘一年有餘了。」
沈木風目光又轉向宇文寒濤的臉上,道:「宇文兄,兄弟適才聽得訊息,除了那假冒蕭翎的藍玉棠率領著幾個武功高強之人在此谷附近之外,還有幾批人手,分頭趕來此地,在下要先勘查一下形勢,以便早作部署。」
蕭翎道:「這麼說來,閣下已經算背叛和圖書了百花山莊。」
宇文寒濤緩緩站起身子,直對兩人行了過去,臉上殺機閃動,顯然想對兩人下手。
沈木風搖搖道:「宇文兄想的太如意了,如若你當真的不肯和兄弟合作,沈某自有迫你屈服的手段……」
周兆龍吃了一驚,接道:「宇文兄不可血口噴人,周某那裏對你不住了?又有何破綻可言?」
但聞周兆龍道:「宇文兄已經算出來了麼?」
藍玉棠道:「唉!那岳姑娘對在下的評斷如何?」
潘龍道:「見過了,屬下和他動手,被他長劍所傷。」
沈木風接道:「宇文兄既是有此一慮,此刻,兄弟縱然千言萬語,也是無法解說的清楚,宇文兄有什麼條件,儘管提出來,但得兄弟力所能及,無不全力以赴……」
百里冰心中大怒,暗道:好啊!你耀武揚威的欺侮到我的頭上來了。當下說道:「說你這人不要臉,為什麼要冒用蕭翎之名?」
只見宇文寒濤,提起那描金箱子,行到石室中一角、倚壁坐了下去。
宇文寒濤道:「但它不足致命。」
宇文寒濤道:「正是此物,其香可口,其中無核,只因在下身上放的太久,已然乾枯……」
周兆龍急道:「宇文兄誤會了,兄弟見宇文兄笑得失常,想到宇文兄可能是真氣岔道,故而出手相助,卻不料反招來宇文兄的一場誤會。」
宇文寒濤道:「什麼人?」
潘龍欠身應道:「屬下所住。」
周兆龍急道:「帶我迎駕。」舉步向外行去。行到石室門外,停了下來,回頭望了宇文寒濤一眼,道:「宇文兄不去麼?」
蕭翎道:「但得如此,全谷中人,大都將為先生馨香禱告。」
沈木風道:「宇文兄博學多智,沈某人,日後還要借重,我殺你,何如用你,就算你不願和我沈木風攜手合作,想你也不致和我作對,只要你退出江湖,不助蕭翎和我為敵,回你的玄璣書廬去,讀書自娛,安享餘年就是。」
蕭翎目睹百里冰拿了花崗岩出室而去,暗暗呼一口氣。
沈木風先是一呆,繼而淡淡一笑,道:「宇文兄說笑了,數年以來,兄弟對宇文兄敬重有加,日後借重正多,宇文兄怎會生此奇想?」
語聲微微一頓,接道:「在下去攔住那位同伴,不讓她衝入此地,兩位姑娘多多保重了,如有需在下效勞之處,但請吩咐一聲。」
宇文寒濤道:「除非『禁宮』不在此。」
沈木風淡淡一笑,道:「宇文兄食用過麼?」
潘龍道:「是的,兩面削壁千尋,光滑異常,當世第一流的輕功高手,也是不敢涉險而下。」
宇文寒濤道:「兄弟在未提出辦法之前,自然是可以變通了,此刻,既然說出了口,勢難再行改口了。」
說話之間,已然行入石室。
宇文寒濤道:「因為,大莊主非要進入禁宮不可。」
但聞藍玉棠冷冷地說道:「此地可是『禁宮』所在麼?」
宇文寒濤微微一笑,道:「就在下觀察山狀形勢所得,這道山谷,確已經過人工改變,不過,那是鬼斧神工的巧妙手段,不諳地質之人,也很難看得出來。」
宇文寒濤道:「有!但不知大莊主是否答應?」
周兆龍道:「照宇文兄之言,那是說,必得尋得那禁宮之鑰,才有開啟禁宮之望麼?」
宇文寒濤道:「此刻在下口中含有一種奇毒藥丸,只要咬碎吞入腹中,立刻之間,即將毒發身死,但大莊主卻失去進入『禁宮』的機會,至低限度,大莊主要延遲進入『禁宮』數年。」
藍玉棠一見那百里冰閃避劍勢的身法,已知遇上了勁敵,手腕一挫,收回劍勢,冷冷說道:「閣下武功不弱,決非工人身份,請教真實姓名?」
沈木風淡淡一笑,道:「沈某對宇文兄,確無半點惡意,只因宇文兄太過多疑,所以才引起這場誤會……」
只要一吐內勁,立時可以震斷宇文寒濤的心脈。
周兆龍點點頭,道:「好在大莊主即可趕到,宇文兄如若有把握開啟禁宮之門,大莊主必將會全力防守此谷。」
目光轉到潘龍臉上,道:「谷中工人之中,可有武功高強之人麼?」
那知事情變化,竟然是大出人意料之外,沈木風竟然是甘心吞下毒果。
沈木風臉色一整,肅然問道:「宇文兄此言從何說起?」
沉吟了一陣道:「宇文兄準備幾時開啟禁宮。」
宇文寒濤冷冷說道:「在下笑聲停下之後呢?周兄掌心仍按在區區的背心之上……」
宇文寒濤道:「這很好。等大莊主來了之後,在下面談不遲。」
藍玉棠道:「不錯,在下想來、你可能是那岳姑娘屬下?」
原來宇文寒濤仍然坐在原地不動。
藍玉棠聞言,輕輕咳了一聲,當下問道:「姑娘經常追隨那岳姑娘身側,可曾聽那岳姑娘提過在下麼?」
蕭翎瞧的十分清楚,暗道:原來,他們彼此之間,也在暗用心機。
沈木風右手一揚,點向周兆龍的前胸,將近前胸時突然翻手向後點出。
一縷疾勁的指風、暗勁,直擊向宇文寒濤的「命府」要穴。
蕭翎道:「這麼嚴重麼?」
潘龍道:「這個屬下不知。」
蕭翎著急說道:「不可以說出我們幫助你的事。」
心中念轉,口中卻低聲說道:「冰兒,那沈木風陰沉、機警,又非周兆龍和宇文寒濤可比,咱們多多小心一些才行。」
說完,又緩緩退了回去。
目光一掠周兆龍道:「二弟,找出他口中含的毒藥!」
宇文寒濤直行兩人身旁,看兩人仍然坐在原地,動也未動一下,突然又改變了心意,說道:「兩位在這谷中的生活如何?」
潘龍道:「就在下所知,只有一條。」
周兆龍伸手捏開了宇文寒濤的牙關,果然在宇文寒濤口中,找出一粒黑色的丹丸。
沈木風微微一笑,道:「彼此相交,全憑信義二字,宇文兄如是不相信沈某,沈某就大感為難了,如照宇文兄所言,沈某實也想不出宇文兄有何防止之法。」
蕭翎道:「那沈木風待你如何?」
藍玉棠道:「你們找到了『禁宮』沒有?」
潘龍口齒啟動,欲言又止。
沈木風道:「沈某人自知感激,絕不會hetubook.com.com有負宇文兄。」
他身後緊隨著周兆龍和大弟子單宏章。
沈木風突然哈哈大笑道:「宇文兄當真是多疑的很,沈某也不用多費口舌解釋了,宇文兄請拿出來無心果吧!」
潘龍又是點點頭,仍未說話。
黑衣大漢道:「兩人突然停止了殺伐,自行退出了谷去。」
蕭翎坐在石屋的一角,心中暗暗忖思,想道:此刻我和冰兒突然出手施襲,那是不難一舉把兩人擊斃,或是點中他們穴道,予以生擒,迫那宇文寒濤助我開啟「禁宮」,但怕的是那沈木風及時率領高手趕到……。
宇文寒濤道:「天山幽谷中生長的無心果。」
但聞宇文寒濤說道:「這麼說來,那藍玉棠也是一位極難應付的人物了。」
宇文寒濤道:「這很難說,也許要三個月,也許碰巧了只要片刻時光。」
沈木風淡然一笑,道:「宇文兄,別忘了一件事,此刻,我沈某人可以生擒活捉於你,用世間最殘酷的手段懲你!」
周兆龍道:「據大莊主告訴兄弟,他將盡快趕來此地。」
宇文寒濤道:「也許大莊主,把此事看的太過容易,也許他根本未曾重視,此番在下到來,不過是順便瞧瞧。」
藍玉棠道:「那岳姑娘一共派來幾個人?」
語聲微微一頓,接道:「那無心果現在何處?」
藍玉棠正待接言。突聞一陣長嘯之聲,傳了過來。急急說道:「姑娘到此定是奉那岳姑娘之命而來的了。」
心念一轉,當下說道:「你猜的不錯啊……」
周兆龍欠身說道:「多謝大莊主的格外施恩。」
周兆龍道:「唉!大莊主正早該想到宇文兄才是。」
藍玉棠道:「在下藍玉棠。」
宇文寒濤哈哈一笑,道:「如若在下思念不及,那也不會對沈大莊主提出此事了。」
沈木風淡淡一笑,道:「不是毒藥,那是何物?」
潘龍點點頭,道:「不錯,必死不赦的大罪。」
蕭翎道:「小不忍則亂大謀,那『禁宮』關係著正邪消長,咱們必得設法進入禁宮,此刻谷中雖無強敵,但咱們只有兩人,勢難兼顧,待今夜去召來中州二賈,咱們就立時動手。」
沈木風仰起臉來,打了一個哈哈,道:「世間真有這等天生的奇毒,實是叫人難信……」
宇文寒濤道:「兄弟已經算出一個大概,不過,困難的是那一股地下水脈,如是一個不好,觸動水脈,洪流湧出,必著排山倒海一般,谷中之人,只怕很難逃出那洪流沒頂之厄。」
蕭翎心中暗道:這兩人口中稱兄道弟,心中卻是各懷鬼胎。
百里冰心中暗道:哼,那人連我也未必能打得過,如何會是大哥的敵手。
他出手劍勢奇快,尤如驚雷閃電一般。
潘龍道:「有勞宇文先生下問,在下還可支持。」
宇文寒濤沉吟了一陣,道:「話是說的不錯,但在下仍然難信。」
宇文寒濤長長吁一口氣,道:「大莊主可把在下碎屍萬段,但卻無法迫使我替你啟開禁宮。」
周兆龍道:「如若堵死了那一條路,就無人能再衝入谷中來了?」
藍玉棠接道:「你們是百花山莊派來的人?」
語聲微微一頓,又道:「不過,沈某人不願如此。」
蕭翎暗暗忖道:這人原想殺我和冰兒以滅口,不知何故改變了心意?
潘龍欠身應道:「屬下遵命。」
蕭翎微微一笑,道:「只要潘兄有此心,那就行了……」
蕭翎不理會那百里冰的問話,卻轉眼望著潘龍,道:「那石門可以關起來麼?」
潘龍手握刀柄,冷冷說道:「你是蕭翎?」
但見沈木風右手揮動,拍活了宇文寒濤身上的兩處要穴,微微一笑,道:「宇文兄,此刻還有何辦法,能使我沈某屈服?」
百里冰心中一震,暗道:他能聽得我和大哥談話不成。
播龍道:「很難說,但百花山主中人,提起大莊主來,都無不敬畏。」
百里冰啟唇一笑,一腔怒氣,頓然消去。
蕭翎心知那藍玉棠的武功,非同小可,手中劍招變化萬端。百里冰真要和他動起手來,未必是那藍玉棠的敵手,自己如若下手干預,恐將暴露身份,驚動了周兆龍等,更是大為不安,當下急施展傳音之術,說道:「冰兒,不要和他動手,最好能想個法子和他訂個暫時互不相犯之約,此時此刻,咱們不能暴露身份。」
周兆龍咳了兩聲,道:「宇文兄誤會了,兄弟……」
當下緊閉雙目而坐,裝作不見。
周兆龍微微一笑,道:「宇文兄儘管休息,兄弟去了。」帶著潘龍,行出石室。
蕭翎的心中暗打主意道:給他個不理不睬,以不變應他萬變。
口中卻應道:「認不認識,與你何關?」
蕭翎心道:必得裝出一些傻氣,才能使他心中平靜一些。
宇文寒濤道:「殺一刀,也是死,千百也是一死,其死有何不同。」
沈木風道:「要他換去工人衣服,仍然留此聽命……」
周兆龍目注潘龍出了石門,才回顧宇文寒濤一眼,道:「宇文兄,如若事情順利,幾時可以進入『禁宮』?」
宇文寒濤道:「好!不論如何,在下為你們一盡綿力就是。」
宇文寒濤睜開眼睛,緩緩說道:「大莊主請便。」
語聲微微一頓,道:「兄弟想先取得安全保障。」
藍玉棠道:「不錯,區區叫藍玉棠。」
石室中突然靜了下來,靜的呼吸可聞。
百里冰藝高膽大,亦是視如無睹。
宇文寒濤道:「不錯,大有關係。」
沈木風沉吟了一陣,接道:「好!這個在下答應。」
潘龍一面點頭,答應蕭翎,一面放腿奔了過去,開啟石門。
只聽蓬蓬三聲大震,傳了進來。
百里冰暗暗罵道:這人好不要臉,當著我和大哥之面,竟然還要假冒大哥之名。
宇文寒濤道:「服下之後,慢慢的就會忘記過去。」
宇文寒濤道:「不過,在下相信大莊主定會答應。」
周兆龍橫跨一步,一掌拍在宇文寒濤的肩頭之上,道:「宇文兄,那裏不對了?」
黑衣人道:「此刻已然出谷去了。」
兩人相距,不過數尺,宇文寒濤雖然老奸巨猾,也未料到那沈木風點向周兆龍的一指,m.hetubook.com•com突然反腕點出,想閃避已自不及,一縷強勁的指風,正中「命府」要穴。
宇文寒濤伸手接過,存放入描金箱中,緩緩閉上雙目,盤膝坐下。
宇文寒濤緩緩睜開雙目,道:「此番在下受命、幸未辱命。」
宇文寒濤淡淡一笑,道:「兄弟如若幸而能開啟禁宮,大莊主必須答應在下,由那禁宮之中,選取兩件東西。」
沈木風冷笑一聲,道:「那是比致命的毒藥更加惡毒了!」
語聲微微一頓,又道:「不過,兄弟有幾句話,要告訴宇文兄。」
百里冰道:「好像聽那岳姑娘談過。」
潘龍點點頭,沒有答話。
宇文寒濤臉色一寒,神情嚴肅地說道:「兄弟就這幾塊岩石之中,瞧出了幾點可疑之處。」
百里冰心中暗道:岳姑娘是誰啊!但他既然提起那岳姑娘,自然對那岳姑娘十分敬畏了,只好暫時冒充一下了。
沈木風沉吟了一陣,道:「記罰一次,下次再有錯誤,二罰並一執行。」
但聞宇文寒濤說道:「據兄弟研判所得,啟開那禁宮之門,並不要很多人力、這其間,必有著重要的機關,如是憑仗人多力大,一味蠻幹,勢必破壞水脈不可,如若那水脈遭受破壞,整個的山谷,都將為洪流淹沒,那時,將永無啟開禁宮之法了。」
宇文寒濤道:「大莊主的吩咐,兄弟洗耳恭聽。」
周兆龍道:「可是和禁宮有關麼?」
宇文寒濤淡淡一笑,道:「兄弟心中太過高興,真氣逆行,岔了穴道,如非周二莊主這一掌,只怕兄弟很難停下大笑之聲了。」
潘龍略一沉吟,行到那石洞處,關上石門,又加上鐵栓,才大步行了回來,望著蕭翎道:「閣下究竟是何人?」
宇文寒濤道:「那也不是,那無心果藥性甚微,服用之後,要七日之後,才會逐漸的發作,那時,在下已然離開禁宮了。」
但見宇文寒濤接道:「區區如不能開啟禁宮,大莊主胸中一股怒氣,無法發洩,勢必要遷怒到在下的身上,說不定也會要在下之命,如若開啟了禁宮,在下已無利用價值,大莊主亦不會放過在下,是以算來算去,都是一個死字,如其坐待開啟禁宮之後,再被大莊主所殺,自不如此刻,和你大莊主講講斤兩了。」
蕭翎心中一動,暗道:我身懷「禁宮」之鑰,只要知曉那開啟「禁宮」之法,自然是可以先他們而入禁宮了。
宇文寒濤目注那大漢背影出室之後,才回顧了周兆龍一眼,道:「二莊主,那假冒蕭翎之人,可是叫藍玉棠?」
百里冰接過花崗岩,借勢瞧去,只見那宇文寒濤手中一張白紙上,寫滿了數字,一眼間竟是無法看明白。
沈木風哈哈一笑,道:「說的好。」舉手把毒果投入口中。
潘龍搖搖頭道:「沒有。閣下究是何人?」
潘龍開啟石門,一個黑衣大漢奔了進來,欠身對周兆龍道:「啟稟二莊主,大莊主駕到。」
潘龍應了一聲,正待轉身而去,忽見宇文寒濤擲筆於地,縱聲大笑起來。
潘龍停下腳步,直待周兆龍說完之後,才欠身一禮、道:「屬下領命。」回身而去。
百里冰被他一劍逼的連退了兩三步遠,心中有氣,當下說道:「你不用管我是誰,但我知道你是冒牌蕭翎。」
這時,石室中只餘下蕭翎、百里冰和宇文寒濤。
黑衣大漢道:「一男一女,武功高強,縱橫全谷,無人能夠抵拒,谷中守衛之人,已被他們殺傷了十分之八。」
蕭翎道:「既是如此,潘兄何不棄暗投明,索性背棄百花山莊呢?」
宇文寒濤道:「把握倒談不上,不過,未得到『禁宮之鑰』以前,兄弟只有一個辦法,可以進入禁宮了。」
周兆龍道:「拔劍奇快,武功高強。」
潘龍道:「那人年紀甚輕,面目英俊,但手中劍勢卻是凌厲無匹,屬下和他動手,不過兩合,已傷在了他的劍下。」
周兆龍哼了一聲,道:「強敵怎麼樣了?」
沈木風臉上神色冷肅,但片刻之後,重又恢復了淡然的笑容,道:「可有解救之法?」
宇文寒濤道:「大莊主先請想好,答應了,在下自然取出;不答應,那也不用瞧了。」
沈木風望了那藥丸一眼,道:「此人狡猾,陰沉,不可稍有大意之心,你再仔細找找,看看他口中是否還有毒九。」
這本是她心中之言,但到最後幾個字時,卻不小心發出聲來。
此刻,宇文寒濤兩處要穴被點,既不能言,又不能動,只有任憑那周兆龍擺佈了。
宇文寒濤沉吟了一陣,道:「也許那巧手神工包一天把禁宮修建於此,就是為了那道水脈,不解地質奇門之人,很難找到重要所在,瞭然地質的人,看到那一道水脈之後,不敢別生妄念,生怕觸動了水脈之後,遭洪流沒頂之厄,遂不敢隨便動手,啟探禁宮之秘。」
百里冰微微一呆,道:「我想起來了,我家姑娘對你的評斷不算很壞。」
沈木風道:「我如不答應你,只怕你難再生離此谷了。」
宇文寒濤道:「昔年兄弟取得此果之時,其香味之濃,可聞數十丈,故而在下知曉其必為清香可口。」
一時間,心中念頭迴轉:既覺良機不再,卻又感不能冒險,又無法啟齒和那百里冰商量,只好一個人悶在心中。
蕭翎心中暗道:這周兆龍的武功不高,但生性的殘忍,倒是不在沈木風之下了。
宇文寒濤道:「好!在下相信沈大莊主一次就是。」
宇文寒濤道:「在下橫豎是死定了,已不再存求生之念。」
沈木風兩道森寒的目光,一掃周兆龍,很快又轉到了宇文寒濤的臉上,雖未問一句話,但蕭翎已瞧出周兆龍全身在微微顫抖,顯然心中正有著無比的驚懼。
百里冰已準備出手還擊,聽得蕭翎之言,只好忍耐下去,眨動了兩下眼睛,道:「你想知道我是誰麼?」
周兆龍呆了一呆,道:「謝我什麼?」蘊藏勁力的右掌掌心。仍然按在那宇文寒濤的背心「命門」穴上。
周兆龍沉吟了一陣,道:「很難說,也許在伯仲之間。」
一陣急促的敲門之聲,打斷了兩人未完之言。
宇文寒濤目光一掠潘龍和_圖_書的傷勢,道:「傷的很重麼?」
周兆龍道:「不能怪你,此人武功過高,就是我和宇文先生一齊出手,也未必是此人之敵。」
那黑衣大漢道:「已近谷口。」
蕭翎只看的大為奇怪,暗道:這宇文寒濤似是有恃無恐,對那沈木風竟也敢不予理會。
百里冰忖道:好厲害的岳姑娘啊!連她的屬下,都這般受了尊重。
周兆龍道:「不知可否先說給兄弟聽了?」
周兆龍道:「走了麼?」
沈木風點點頭,道:「不世大功,宇文兄將一舉成名,傳揚於江湖之上。」
宇文寒濤冷冷說道:「適才區區想到了一個開啟『禁宮』之法,一時喜悅過度,縱聲而笑,周兄想必誤認兄弟有了異心,舉掌按在我心脈之上,如非在下沉著應付,此刻,也許早已死在周兄的手下了。」
宇文寒濤道:「大莊主言重了,俗語道防患未然,未雨綢繆,大莊主雖然是一片誠心,但兄弟不能不作準備。」
宇文寒濤望了周兆龍一眼,緩緩道:「飛鳥盡良弓藏,千古以來,其理不易,兄弟如若幸而開啟『禁宮』,對沈大莊主而言,那也是一樁很大的功勛了。」
藍玉棠道:「好!在下問清楚了,也好免去甚多誤會……」
宇文寒濤道:「大莊主此刻已應允,但到時難免變卦,而且兄弟言已出口,無法收回,大莊主縱然原本未存殺死在下之心,此刻也將生出此心了。」
宇文寒濤道:「原來如此。」
百里冰正待答話,突見宇文寒濤抬起頭來,舉手一招道:「你過來。」
蕭翎耳聞目睹兩人爭執之情,心中暗暗忖道:沈木風是何等人物,豈肯受這宇文寒濤的威脅,看來今日之事,難免一場生死火拼了……
蕭翎道:「生活很好。」
藍玉棠冷漠地說道:「你不用管我是誰,想活命,就要據實回答我的問話!」
只見宇文寒濤開啟描金箱子,取出了幾張寫滿了字的白紙,藏入懷中。
心念及此,暗暗後悔。此番如若有孫不邪和無為道長等偕行來此、以幾人的武功,守衛入谷要隘,足可抵抗沈木風等,憑仗禁宮之鑰,或可很快的開啟禁宮之門,但此刻卻是不便冒險了。
百里冰伸手入懷;摸出了一把匕首,冷冷說道:「你不用管我是男是女,咱們還是從武功上分勝負吧!」
宇文寒濤舉起手中一塊花崗岩,說道:「到那小潭附近,再去取一塊花崗岩來。」
蕭翎道:「如若此刻,要你背叛於他,你是否有此豪氣?」
但聞周兆龍接道:「就工人之中,選一些武功較高之人,去谷口相助他們。」
尚有很多隨行之人,都已留在室外。
宇文寒濤接道:「小不忍,則亂大謀,大莊主為了實作稱霸武林的心願,受些許委屈,又算得了什麼?」
周兆龍道:「難道沒有克制的辦法麼?」
只聽蓬蓬兩聲大震,傳了過來,緊接著傳入周兆龍的聲音,道:「有人在麼?」
沈木風微微一笑,道:「好吧!我沈某人一生中,從未屈膝在人的威迫之下,此番倒叫宇文兄趁了心願……」
蕭翎目睹沈木風和宇文寒濤這場自相殘殺的鬥智,心中暗暗嘆息道:江湖上機詐險惡,看來是果然不錯!
蕭翎轉目望去,只見室門口,站著一個手執長劍的藍衫少年。
沈木風緩緩說道:「就在下所知『禁宮』確在此處。」
沈木風道:「宇文兄未曾食用過,怎知它香味可口呢?」
藍玉棠耳目是何等靈敏,百里冰說話的聲音雖小、但藍玉棠已經聽得聲息、冷冷的回頭瞧了百里冰一眼,道:「你說什麼?」
沈木風冷冷說道:「事已如此,宇文兄還要嘴強麼?」
百里冰一面點頭,心中卻暗道:誰要聽她之命。
大約過了有半柱香的時光,石室外響起了一陣步履之聲。
緩緩把左手中的無心果交還給宇文寒濤,道:「此果乃世間極為少見的奇物,宇文兄要好好收存才是。」
沈木風緩緩說道:「在下服用那無心果後,變的渾渾噩噩,那就任憑宇文兄處理那『禁宮』中的事物了。」
周兆龍道:「現在何處?」
百里冰道:「你叫什麼名字?」
宇文寒濤目光一掠周兆龍,道:「那就要怪周二莊主太過沉不住氣,使在下瞧出了破綻,才知沈大莊主早已存下了要殺死在下之心……」
周兆龍本正在閉目而坐,聞聲一躍而起,道:「可是大莊主麼?」
宇文寒濤抬頭望了兩人一眼,道:「取來了。」
但聞宇文寒濤答非所問地說道:「沈大莊主最近可以趕來此地麼?」
只聽潘龍說道:「屬下適才得報,有十餘人,似奔此谷而來,不知是何許人物?」
宇文寒濤道:「那人的武功如何?」
周兆龍隨手關上石門,加了鐵栓,道:「你見過來人了?」
沈木風目光轉到周兆龍的臉上,冷冷說道:「二莊主!」
百里冰眼看那藍玉棠奔出石門後,忍不住「噗哧」的一笑,道:「大哥啊!他竟然把你當成女孩子了。」
但聞潘龍說道:「屬下無能,污了百花山莊的聲譽,恭候二莊主賜罰。」
大約過了一頓飯的時光,百里冰和潘龍雙雙回入石室。
宇文寒濤藏好了幾張圖案之後,突然回過臉來,兩道炯炯眼神,盯注在蕭翎和百里冰的身上。
說話之間,趁著周兆龍心神微分之際,突然一側身子,避開了命門要穴。
周兆龍道:「這兩人都是宇文兄就工人群中,選出的兩個聽遣之人!」
周兆龍輕輕咳了一聲,道:「宇文兄。」
蕭翎道:「好,那就有勞潘兄先把石門關起,在下有幾句話,想和潘兄坦然一談了!」
蕭翎微微一笑,道:「在下姓名,暫時還不能相告,不過,總有一日會奉告潘兄,此刻,在下先想問潘兄幾件事。」
周兆龍道:「那人是何模樣?」
周兆龍等隨後退出石室。
宇文寒濤道:「天生一物,必有相剋之道,自然有解救之法了,兄弟收藏另一種奇果,服下之後,二十四個時辰之內,就可恢復了神智。」
沈木風道:「沈某想不透的是,宇文兄怎會動此奇想?」
百里冰暗道:我見也沒見過那岳姑娘啊!
藍玉棠道:「自https://www.hetubook.com.com然與我有關了。」突然一揮長劍,寒光一閃,人已欺入室中,劍尖寒芒,分刺向百里冰前胸兩處穴道。
潘龍略一沉吟,道:「在下救助兩位,已然是違犯了百花山莊的規戒。」
沈木風臉色一變,道:「要我沈某服毒?」
潘龍點點頭道:「可以關起。」
沈木風道:「因你處事不當,引起了宇文兄一番誤會,你自己講,該當如何?」
正是谷中的守衛之人。
宇文寒濤道:「除非你立下誓言。」
宇文寒濤道:「多則七日,少則四天。」沈木風一提真氣,張口吐出無心果,道:「就依宇文兄所定限期,仍不能開啟禁宮那將又該如何了?」
周兆龍道:「快去探過,如若來人是敵人,全力把他們阻擋在谷口要隘處,不准他們進入谷中。」
宇文寒濤為勢所迫,只有認命受死,眼見情勢有了轉機,又動求生之念,當下說道:「區區如若啟開禁宮,大莊主要如何對待在下?」
藍玉棠目光一掠蕭翎和百里冰,轉注到潘龍的臉上,冷冷說道:「你沒有機會拔出鞘中單刀,我如要殺你,就算你手中有刀,也難接我一劍。」
正在為難之間,突然耳邊響起了蕭翎低低的聲音,說道:「冰兒,告訴他,就說對他的評斷還算不壞。」
周兆龍道:「那好!你去吧!小心防守,防他們捲土重來。」
蕭翎暗作戒備,表面上仍是不動聲色。
潘龍道:「正是如此,兩位身份如被發覺,在下隨時將被處死。」
周兆龍吃了一驚,道:「大莊主!」
宇文寒濤道:「那時我任憑你沈大莊主處置就是。」
周兆龍道:「強敵隨時可能重返谷中,大莊主未到之前,宇文兄也無法實地試驗,何不借此時光坐息一會……」
宇文寒濤輕輕咳了一聲道:「這麼說來,兩位都不想離開此地了?」
宇文寒濤道:「比那真的蕭翎武功如何?」
百里冰道:「藍玉棠?」
周兆龍似是突然想到了件重大之事,回顧了潘龍一眼,道:「此地有幾條入谷之路?」
沈木風怒聲喝道:「都是你壞了事!」突然一抬步,伸手抓住周兆龍的腕脈。
沈木風淡然一笑,道:「你和我相距數尺,在下自信你沒有自絕的機會。」
這時,蕭翎和百里冰。早已退在一處壁角,席地而坐。
周兆龍登時臉色一變,欠身說道:「大莊主有何吩咐?」
那黑衣大漢快步行到周兆龍的身側,欠身一禮,道:「見過二莊主。」
沈木風輕輕咳了一聲,道:「不知那無心果服下之後,有何妙用?」
宇文寒濤道:「在下隨身收藏。」
宇文寒濤道:「區區這幾日來,檢視谷中形勢,研判谷中地質,找出了幾處極為可疑的地方,料斷此谷,八成就是大莊主心中的禁宮所在……」
其人小心異常,潘龍雖然受傷甚重,但他仍不放心。
沈木風目光一抬,轉到了蕭翎和百里冰的身上,道:「他兩人在此作甚?」
藍玉棠道:「姑娘追隨那岳姑娘很久了麼?」
百里冰粗著嗓子道:「取來了。」雙手遞了過去。
當下說道:「小人等早已不作出谷之想了。」
來人面目英俊、瀟灑、正是那假冒自己姓名的藍玉棠。
蕭翎聽得兩人對答之言,心中大感奇怪,暗道:如說人工調製的藥物,可以使一個人失去了記憶之能,忘記了過去未來,那還有得可說,天生之物,竟有此用,當真是不可思議了!
宇文寒濤接著道:「兄弟收藏有一顆奇物,只要沈大莊主肯吞下它……」
欠身還了一禮,道:「不用客氣了。」
周兆龍點點頭,道:「好!你傳令下去,要那些沒有死的衛士全部集中在谷口之處,拒擋強敵入谷。」
周兆龍道:「這數年來、一直未有任何新奇進展,大莊主對此已然有些灰心,故而未再派遣高手來此!」
只見一個身著黑衣,背插單刀的黑衣大漢,行了進來。
沈木風動作奇快,右手指風點中了宇文寒濤,左手放開周兆龍,回手一抄,已然抓住了宇文寒濤的左腕,右手一揚,又點向宇文寒濤的迎人要穴,冷笑一聲,說道:「宇文兄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也是沒有法子的事了……」
潘龍應了一聲,轉身向個行去。
周兆龍道:「現在呢?」
宇文寒濤搖搖頭,道:「那不是毒藥,天下用毒之人,無人能超過毒手藥王,大莊主和毒手藥王相交莫逆,在下如在沈大莊主面前用毒,豈不是班門弄斧了麼?」
潘龍應道:「初入此谷之時,工人之中,的確有幾位身手不凡的人物,如今連做了數年苦工,縱然是真有武功,那也被折磨的不成樣子了。」
沈木風道:「如何才肯相信?」
那黑衣大漢應了一聲,出室而去。
周兆龍和宇文寒濤,也不客氣,大剌剌的對面坐下,似是有事相商。
宇文寒濤接道:「二莊主請便,在下還要仔細研究一下谷中地質。」說完,開啟描金箱子,取出些石塊,青草、黃土、細沙、花崗岩,排列面前,一面用手敲打,一面用筆記載,全神貫注,極是用心。
目光一掠沈木風,接道:「如若大莊主沒有交代,在下料那周二莊主,也沒有這個膽子。」
藍玉棠忙道:「在下有位同伴隨來,最好別讓她知曉了你的身份……」
蕭翎目光微轉,悄然望去,只見沈木風那高大微駝的身子,當先而入。
沈木風突然伸出右手在宇文寒濤肩頭上拍了一掌,微微一笑,道:「宇文兄但請放心,就算宇文兄無法開啟禁宮,只要你盡了心力,兄弟仍然對宇文兄感激不盡。」
宇文寒濤看也未看的伸手接過,放在身前,百里冰不待吩咐,就退到蕭翎身旁坐下。
蕭翎知她心中滿是激憤,生恐她忍耐不住,爆發出來。低聲說道:「冰兒,委屈你了。」
沈木風道:「宇文兄多多保重。」大步出室而去。
宇文寒濤淡淡一笑,接道:「二莊主,不用多費唇舌了,兄弟一向是說了就算……」
周兆龍道:「小弟知錯,任憑大莊主處置。」
宇文寒濤仰天打個哈哈,道:「也許在下有能,早日使兩位離開此谷!」
沈木風道:「不知可否先取來給在下見識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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