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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夜雨十年燈

作者:諸葛青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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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意外之變

十九 意外之變

清心老尼面色微變,道:「善哉,姬檀樾休得取笑!」
「幽靈」道:「這位清心師太,武功卓絕,成名多年,你隨我學藝兩年,只知武功精進,卻未知已到何種程度,清心師太在此,你可以『古鐵劍』及『太陽神抓』功夫,與之對敵!」
許狂夫心中一怔,道:「胡四哥,你說會使『太陽神抓』?」
胡子玉卻搖了搖頭,也低聲答道:「且等他使出了『太陽神抓』再走!」
清心老尼心中雖怒,卻不失風度,略略退後一步,道:「貧尼降魔掌及這兩件法物,自然比不上姬檀樾的『太陽神抓』,請姬檀樾賜教!」
韋明遠見師父忽然舊事重提,心中痛苦已極,若是照「幽靈」近日來的行事而論,他當真願意依他之言,從此離去,但是他身受「幽靈」大恩,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卻又絕無離去之理,道:「師父,徒兒聽命便是!」
蕭湄驟出不意,也是俏臉色變,但是「幽靈」的那一隻手,卻有千百斤重,壓得蕭湄根本無法掙扎,而且蕭湄即使有力掙扎,也是不敢,因為「幽靈」姬子洛,誰都知道是天下第一高手,若是與之相抗,激得他性發,何異送死?
因此答道:「師父……」
如今叫他和清心老尼對敵,他更是不願!
清心老尼一見韋明遠出手,便是昔年大俠,「飛環鐵劍震中州」,韋丹「流星劍法」中的一招「星雨蔽天」,而且已然將那一招使得了無聲息,境界之高,竟在韋丹本人之上!
許狂夫這才知道自己雖是附耳低語,聲音低到了極點,但是卻仍不免被韋明遠覺察到了情形有異,心中方自駭然,只見韋明遠已向自己匿身之處走來!
正在想著,只聽得清心老尼高聲道:「姬檀樾,想不到多年未晤,你性情居然一變若是,可嘆,可嘆,韋小檀樾,『太陽神抓』固然威力蓋世,但貧尼自信尚可抵敵,你儘管使吧!」
怔了一怔之後,口喧佛號,道:「善哉!本宅主人,難道不在?」
但清心老尼雖然看出眼前這個青衫少年,年紀雖輕,功力已然不凡。但是她成名數十年,怎願和他動手?沉聲道:「姬檀樾,你將貧尼當作何等樣人?若不親自出手,莫怪老尼無禮!」
一言甫畢,身形一晃,便自牆洞之中,疾竄而出,如飛馳去。
清心老尼高喧佛號,左手木魚,盪起一股其強無比的勁風,「呼」地向前推出!
接著,便聽得一個老婦人的口音,高喧佛號:「阿——彌——陀——佛——」
韋明遠心中,著實不願使用威力無比的「太陽神抓」,可是師父既已吩咐,若是不用,只怕更要身受重責!
胡子玉也附耳答應道:「他對『五湖龍女』敘述過去,料不到我們會在旁偷聽,自然不會假的。他武功已然在你我之上,我們還是盡量不要交談的好!」
「幽靈」「嘿嘿」冷笑,突然之間,由冷笑聲,變成了淒厲已極的大笑聲,直震得窗櫺廊椽,簌簌發響!
一旁韋明遠見了師父這等態度,心中極是難過,早在他入「m•hetubook.com•com幽靈谷」投師習藝之際,卻已然知道峨嵋金頂,清心老尼,是佛門高人,早年更曾行俠江湖,有「仁心俠尼」之稱。只當師父和她見了面,一定如逢故交,怎知師父的體態言語,竟全然不似世外高人,只如黑道上的邪派人物一樣!
清心老尼一言甫畢,只聽得大廳之外「桀桀」怪笑,令人毛髮悚然,已經踱進一個人來,面蒙黑紗,正是「幽靈」!
韋明遠不知道師父的性格,何以一變若是,暗忖以師父的武功而論,他若出手,清心老尼更是處境危急,而且自己也要應了毒誓,倒不如自己和清心老尼動手,還來得好些。
只見大廳之中,突然生出數十朵黑黝黝的劍花,宛若滿天星雨,已然向清心老尼,當頭灑下!
許狂夫和胡子玉兩人,只見眼前突然現出一圈精光,幾乎連眼都睜不開,不由得一齊大吃一驚。許狂夫正待出聲相問,但已然被胡子玉握住了手,向外扯去。
只聽得倏忽之間,「轟」地一聲巨響,驚天動地,兩條人影,電也似疾,由分而合又由合而分,一圈紫影,直向上飛出,「嘩啦」一聲,撞穿了屋頂,向外飛去,另有一條人影,電射而出,撞在牆上,又是一聲巨響,竟然將牆撞坍!
因此忍不住附耳低聲問道:「胡四哥,韋明遠所說的,不知是真是假?」
韋明遠在一旁,突然聽得師父叫喚,忙道:「師父有何吩咐?」
這話對佛門高人來說,已然不敬之極,但清心老尼一向與世無爭,本來根本不下峨嵋山來,三年一度下山,也只到蕪湖來轉上一轉,便自算數。因為「褚家三傑」中有她俗家親人。
「幽靈」更是大笑不已,道:「久聞得清心老尼,一十三式降魔掌,和左手木魚,右手木魚槌,那一手神妙無方,陰陽並施的點穴手法,舉世無匹,我既然復出,卻由不得你稱豪,倒要向你領教領教!」
韋明遠一聽師父要自己和佛門高人清心師太對敵,心中不禁大是愕然。
許狂夫雖然不如胡子玉那樣,心思靈巧,但究竟也在武林中奔走多年,也已然聽出了韋明遠的敘述中,有不少蹊蹺之處。
「幽靈」仰天大笑不已說道:「剛才你一見紅燈,便知我是何人,為何如今見面了,反倒不識得?」
韋明遠聽她忽然問起「姬子洛」其人來,更是莫名其妙。
韋明遠無奈,腳踩迷蹤,重又抖起「古鐵劍」,劍勢斜走,「星劃長空」,一道黑虹,直點清心老尼左肩!清心老尼仍是左手木魚,向上一托,身子向後一縮,就是剛才一托,將那招「星劃長空」略阻了一阻之機,右手木魚槌,輕輕一擺,只聽得「錚」地一聲,已然與「古鐵劍」相交。
他這話,分明是說,要以「太陽神抓」功夫,來對付蕭湄!不但蕭湄一人聽了,一身冷汗,便是韋明遠聽了,也是額上汗珠,滾滾而下!他和蕭湄相處日久,兩人已然日久情生。
「幽靈」冷笑一聲,道:「我等心胸,豈是你所能知!」
m•hetubook.com•com幽靈」「桀」地一聲怪笑,道:「我怕你將所學的『太陽神抓』功夫忘了,是以想使一遍給你看看。」
清心老尼身上袈裟,無風自動,如為狂風所拂一樣,簌簌抖之不已,顯見她全身真氣鼓蕩,心中激怒,已然要為「褚家三傑」報仇!
這幾句話,說得韋明遠的心坎之中,恭恭敬敬地答道:「晚輩省得!」
四個字每字之間,均拖上長長的尾音,末一個「佛」字的尾音,幾自在空中搖曳不定,大廳中人影一晃,已然多了一個人。
想將話頭岔了開去,見到了「褚家三傑」,便自離去,不再多管閒事。「幽靈」道:「不錯,他們三人,俱都出了遠門。」
他「刷刷刷」連環三劍,疾削而出,足尖一點,身子便倒竄了出來,一轉身,叫道:「師父,我……我實在……不能!」
雙方僵持了一會,只聽得韋明遠道:「前輩小心!」
眼看韋明遠將要來到窗前,只要他探頭一看,定然可以發現匿在窗外的胡子玉和許狂夫兩人,但就在此際,忽然聽得宅外,傳來「篤篤篤」三下,清脆已極,異樣刺耳的木魚聲!
「幽靈」又是「桀」地一聲冷笑,說道:「姬某人向不說謊,你也該知道,兩年之前,他們妄想爭奪『拈花玉手』,是被我以內家重手法,震成重傷的,我念他們在武林中多少有些名聲,又和你有些淵源,是以手下留情,未曾令他們立時喪命,使他們回家才死,你可要為他們報仇麼?」一面說,一面冷笑不已。
當「幽靈」將三枚「無風燕尾針」交給他,要他將針主人殺死,而他調查出針主人「神鉤鐵掌」許狂夫,在武林中頗有俠名之際,韋明遠的心中,已然有意違抗師命!
「褚家三傑」在「丹桂山莊」上,被「幽靈」姬子洛以內家重手法震傷,又約了「幽靈」來此,也正是希望清心老尼,能為他們報仇!
卻並不退避,踏步進身,木魚槌盪起勁風,也在剎那之間,向韋明遠連點三點!用的是一招「三佛升天」,木魚槌的尖端,本作紫色,而柄卻碧也似綠。這一招「三佛升天」一使,碧紫兩色光華,竟然交相纏結,看來那柄木魚槌,竟像是一件軟兵刃一樣。由此可見清心老尼,盛名之下,必無虛傳!
韋明遠倏地退身,他雖然心中極不願意和清心老尼動手,但是卻逼於師命,無可奈何,一退之後,連環三劍,疾刺而出,劍勢如虹,劍氣繚繞,宛若三條黑龍,盤旋飛舞而出!
頓了一頓,想要設法,如何措詞,但「幽靈」已然盛怒,語音如鐵,冷冷地道:「明遠,你可是不能從命?」
正說話間,只見「幽靈」姬子洛踏前一步,反手一掌,擊在一張紫檀木桌子上,「叭」地一聲響,那張桌子,立被擊坍,木屑四飛,呼嘯有聲,厲聲叱道:「逆徒,我傳授你的功夫,你難道都忘了麼?」
清心老尼道:「令尊聽說已被『雪海雙兇』、『歐陽老怪』害死,你如今既具這等身手,可曾為父報了大和圖書仇?」
這時候,胡子玉與許狂夫兩人,雖然匿在牆外,但是卻正好和韋明遠相對。韋明遠手掌一翻,也等於是掌心對住著兩人。
「幽靈」則在一旁,冷冷地笑道:「賊尼,你敵得過我徒兒,再來找我動手不遲!」
「幽靈」冷笑不答,目視韋明遠。
大廳內外,四人一起定睛看時,只見來人乃是一個年紀甚老的比丘尼。身穿一襲灰色袈裟,隱隱生光,左手托著一隻老大的木魚,作深紫色,寶光隱泛,右手拿著一隻木魚槌,長得出奇,約有二尺,桿處碧光油綠,宛若新竹,槌和木魚一樣,亦作深紫。
韋明遠一連三劍,本就攻守咸宜,清心師太攻勢陡盛,韋明遠便回劍以守,就在此際,只聽得「幽靈」斥道:「速用『太陽神抓』!」
但也就在此際,韋明遠手臂一揚,五指如鉤,也已然一抓抓出!
但是韋明遠仍然不願對清心老尼這樣的正派中人,驟使「太陽神抓」!
清心老尼道:「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這三人又是武林之毒,切不可因循!」
話才講完,「幽靈」一聲冷笑,道:「韋明遠,你持了『拈花玉手』,帶了蕭湄,速速遠去,從此莫再叫我遇上!」
韋明遠一怔,暗忖自己只知道此處叫作褚家大宅,也不知原主人是誰,一來這裏,便是空宅,正在不知如何作答間,忽見那比丘尼抬頭一看,望見那七盞紅燈,面色陡變,道:「姬子洛姬先生,也在此處?為何不見?」
電光石火之間,胡子玉和許狂夫兩人,根本沒有看出,發生了什麼變故!
倒不是他心中以為自己可以必定勝得過清心師太,而是「太陽神抓」,威力無窮,自己雖然只學得五六成功夫,但是一發之後,卻是殺傷之力,大得出奇,而且即使當場不死,只要受了傷,七日七夜之內,一定死去,無藥可治!
胡子玉略一側頭,目露嘉許之色,道:「賢弟,你也看出韋明遠心中,實是不願使『太陽神抓』了?但是我看他卻是非使不可!」
接著,便聽得清心老尼沉住了聲音道:「姬檀樾既知他們與貧尼有淵源,應當手下留情,為何出手便置人於死地,毫不容情?」
當下只見清心老尼面色一沉,「篤篤篤」地敲了三下木魚。
清心老尼脫口讚道:「好劍法!」
緩緩地揚起手掌來,揚至平胸,手掌突然向外一翻!
「幽靈」面露不愉之色,叱道:「還不動手,多廢話作甚?」
只聽得韋明遠問道:「是師父回來了麼?」
「幽靈」哈哈一笑,道:「非但我對他們出手毫不容情,便是對你,也是一樣!」
清心老尼心中更是奇怪,因為「褚家三傑」,明知自己三年一次,來到蕪湖,絕不會外出,若真是外出,只怕便有什麼不尋常的事!因此便問道:「他們三人到何處去了,不知姬檀樾可知道?」
胡子玉向許狂夫望了一眼,那意思是說:「你看我所料如何?」
韋明遠一聽此言,心中苦痛之極!叫道:「師父,你老人家……」
韋明遠面色如灰,佇立不動,「幽hetubook•com•com靈」笑聲未畢,突然踏前兩步,倏地一伸手,左手已然搭到了「五湖龍女」蕭湄的肩上。
韋明遠聽師父稱他為「逆徒」,心中難過至極,回頭一看,師父已然目中精光四射,雖然他面上蒙著面紗,看不出臉色來,但也可以從他的目光中,看出他心中已然怒到了極點!
清心老尼面上飄過詫異的神色,道:「姬檀樾,多年不見,你為何突然間蒙起面來了?」
兩人身形如煙,繞牆一轉,已然轉到了大廳的另一面。胡子玉作了一個手勢,不令許狂夫出聲,兩人再一齊向廳中看去。
韋明遠本是多情之人,若是蕭湄驟然死去,他也絕難以一個人在世上偷生!
這個比丘老尼,一見彩紮紅燈,便能叫出如今更名「幽靈」的姬子洛的姓名,則除了聞名已久,素未謀面,一向不問世事,佛門高人,峨嵋金頂,清心老尼之外,尚有何人?
韋明遠心中一陣內疚,向「幽靈」望了一望,道:「尚未曾!」
那比丘尼進來之後,又輕輕地敲了三下木魚,目光如電,向韋明遠和蕭湄兩人,望了一眼。
韋明遠的父親,更是俠名遠播,他自小深受薰陶,怎肯行此不義之事?
在大廳之外,許狂夫和胡子玉兩人,兩眼一眨也不眨地注視著廳內的動靜,「神鉤鐵掌」許狂夫看了許久,又俯耳低聲道:「胡四哥,看情形今晚不能得到什麼信息,咱們走吧!」
韋明遠道:「師父,徒兒確是難以應命,清心師太佛門高人,我們何必與之成仇!」
清心老尼一個轉身,喝道:「你又是誰?」
韋明遠剛才確是聽得窗外似有人聲,本來想去看個究竟。但轉眼之間,那比丘尼已然進來,便也放過,問道:「師太何來?」
清心老尼猛地一怔,「天龍」姬子洛,為人雖是介乎正邪之間,但是文武兼修,情操極高,絕無開口罵人「賊尼」之理!
「幽靈」「哼」了一聲,韋明遠「嗖」地一聲,便已然掣了「古鐵劍」在手,劍尖向下,略略擺動,劍尖不斷地劃著小圓圈。內家眼中,一望便知,那起勢雖然是隨隨便便,但實則上,內中已然蘊有極大的變化,如不是博大精奧的劍法,絕不可能有這樣的起勢!
「幽靈」突然「嘿嘿」冷笑,道:「好一個曾罰毒誓,誓從師命的徒弟!」
那人身法之快,雖不如那「幽靈」剛才自大廳中向宅外射去之時,但是優遊瀟灑,卻一望便知,是內功極為精湛的好手!
許狂夫心中剛在想,胡子玉實在是顧慮過分,但韋明遠已然轉過頭來。
「幽靈」仰天大笑,道:「賊尼,你還在大夢未醒哩!」
胡子玉和許狂夫對望一眼,兩人皆知道有一場好戲可看!
只聽她厲聲道:「『太陽神抓』之威力,果然名不虛傳,姬檀樾,貧尼自度不敵,後會有期!」
但是在窗外的「鐵扇賽諸葛」胡子玉,卻是猛地一怔,因為他知道,那「姬子洛」正是「幽靈」的姓名,數十年前,「天龍」姬子洛、「天香娘子」魏四娘兩人,名震武林,無人能敵。
但「幽靈」和_圖_書卻大叫一聲:「賊尼別走!『太陽神抓』既發,豈容生還?」
那比丘尼語音極低,但是卻講得很清晰,反問道:「你們是誰,在此作甚?」
清心老尼不等他講完,便道:「師命難違,你只管施展好了!」
只見磚石紛飛間,清心老尼在破牆洞旁站定,面色慘白,左手木魚,已然失去,右手木魚槌,也已然齊腰斷折!
韋明遠轉過身來,面對清心老尼,只見清心老尼左手木魚當胸,右手木魚槌微微向上,站在哪裏,淵渟嶽峙,氣勢非凡,道:「前輩,我……」
韋明遠心中,實是委決不下,當下並不理會師父的責斥,仍以古鐵劍與清心老尼,周旋了七八招,誰都看出,韋明遠武功雖高,但如果要憑一柄「古鐵劍」,便勝過清心老尼的話,那幾乎是沒有可能之事!
只見韋明遠仍是站立不動,雖然已經到了他的側面,但是韋明遠掌心的那股異樣精光,仍然極是眩目。清心老尼面色森嚴,「幽靈」雙睛一眨不眨,停在韋明遠的身上。
她雖然身入佛門,但是卻還不免對親人有所關懷,是以每隔三年,一定要來探視一次。當下只是淡然一笑,道:「姬檀樾,聞得你自『天香娘子』逝世之後,痛不欲生,當時貧尼便有渡你入佛門之願,不知姬檀樾意下如何?」
「幽靈」嘿地一聲冷笑,道:「憑你這類人,何勞我出手?明遠!」
想了一想,便應道:「徒兒遵命。」
如流星瀉地,一縷黑影,跟蹤追出!
許狂夫不禁大是沉不住氣,想要向旁逸出,但是卻被胡子玉一伸手,用力按住。
韋明遠心中又是一陣難過,若不是清心老尼促他施展「太陽神抓」,只怕他仍然不肯使,如今他聽得清心老尼如此說法,心想或者她能夠抵擋得住,也未可知,後退一步,道:「如此說,後輩有僭了!」
許狂夫雙眼和韋明遠精光四射的眼睛一接觸,便嚇了一跳。
韋明遠一聽清心老尼提及父親名字,連忙收住了劍勢道:「那是家父!」
一時之間,大廳之內,靜到了極點。在大廳之外偷窺的胡子玉心中猛地一動,暗忖「幽靈」姬子洛,在未入「幽靈谷」之前,已然是武林中第一人,行事有時雖不免邪狂,但是卻處處不失一代宗師身分,像這種要脅手段,只怕是刀加頸上,他也絕不肯為!但如今竟然做了出來,他心中的思疑,不禁又加深了一層!
「幽靈」立即道:「不必多言,你不動手,我也會親自出手!」
那三下木魚聲,清脆響亮,絕非剛才在門外的那三下可比,只震得人耳鼓,嗡嗡發響,木魚聲好半晌不絕。
韋明遠一見師父出手,已將蕭湄制住,不由得大驚失色,失聲道:「師父,湄妹並無過犯,你老人家何必對她出氣?」
「幽靈」語音冰冷,道:「自然知道,他們已然在枉死城中,等候尊駕!」
心中不免一怔,左手木魚,向上一托,盪起一道紫微微的光華。已然將那一招「星雨蔽天」化開,道:「且慢,你是韋丹何人?」
韋明遠手腕一沉,突然抖起了「古鐵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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