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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夜雨十年燈

作者:諸葛青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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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七 水道盟主

四七 水道盟主

胡子玉的功力略高於高天傲,而高天雄又略勝許狂夫,是以二人於小勝之餘,又需分心去幫助自己的夥伴。
許狂夫懷著滿腹疑問,莫名其妙地隨著他走去。
胡子玉突然放聲大笑道:「若是她自己動手,我想還有這可能,若是光憑你們這兩塊料,胡某還捨不得拿性命巴結。」
說著用手一指高氏兄弟,二人臉上的神色,證明了他的話一點不錯,許狂夫仍然是搖頭似信似疑地道:「蕭湄的武功雖然不錯,但是要說盡壓水上群豪,取得今日地位,恐怕還是不太可能之事!」
高天雄愕然相視,搶救不及!
這句話說得極是中聽,所以蕭湄冷竣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語氣也轉為和緩一點道:「你跟在我身後,到底是為了什麼?」
蕭湄道:「我幾乎與梵淨山的人同時趕到,目前我還有幾種神功未曾練好,沒有把握一定能勝她們,所以……」
蕭湄點頭道:「方法的確不錯,但是司徒永樂與謝青瓊肯來嗎?」
許狂夫痛苦地道:「四哥!我雖然找不出理由說你不對,可是我自己絕對無法再跟你一起去做那些違背內心的事了!」
將近頓飯之久,激戰仍無結果!
許狂夫搖頭道:「不知道!也許我會去找韋明遠,我一直覺得我很對不起那年輕人!希望能為他盡些微力,以補前愆……」
蕭湄望著他的背影,忽地回頭對胡子玉道:「雖然我須借重你的機智,更欽佩他那樣的血性漢子!」
然後對著他的臉,詳細地看了半天,才嘆息著道:「你雖然長得英俊,仍缺少他那種令人心折的風度,無怪你是不能跟他比的,作繭自縛,你是自尋煩惱啊!」
這黑影來得極快,出乎每個人意料之外,胡子玉痛定一看,來人正是面蒙黑紗的水道盟主!
蒙面人不答話,一旋身領先走去。
許狂夫興奮地道:「四哥,你選的這石縫真好,那麼多的人都沒有發現我們……只是剛走的那個盟主不知是何來路?」
大概是他們的影子剛從視界中消失,石後又轉出兩個人,這二人卻是「神鉤鐵掌」許狂夫與「鐵扇賽諸葛」胡子玉。
胡子玉沉著有力地道:「『五湖龍女』蕭湄,老早我揣測她未死,現在更足以證實她未死。假若我說錯了,情願輸掉這顆腦袋!」
忽然他發現了胡子玉的沉默,連忙問道:「四哥,你在想什麼,我的話你聽見了沒有?」
胡子玉煞住笑聲,臉上故現驚容道:「兩年前洞庭水上大會,糊裏糊塗,沒弄出結果就收場了,這水道盟主又是從哪兒產生出來的?」
胡子玉放下手來,笑著道:「多謝盟主誇獎,盟主與其說我眼睛厲害,倒不如說我的頭腦清楚,遠在『長白』總壇出事,我已猜出是盟主所為!」
胡子玉不答他的話,只是低頭沉思。
大漢朗然笑道:「朋友好見識,在下正是君山高天傲,水上朋友抬愛贈號『分水狳』,那是家兄『潛水獺』高天雄!」
胡子玉看他的兵器,色泛金黃,似刺似筆義和_圖_書似鑽,尖端生有兩個倒刺,正是江湖上傳聞的「龍神杵」。
蕭湄臉上略顯敬佩之色道:「一切你都很清楚!」
大漢冷笑道:「正是,盟主還交代說,像閣下這種身無實學,偏多詭謀之人,應數天下無恥之尤,他實在不屑一見。」
許狂夫沉著臉生氣,胡子玉撫著痛臉道:「蕭姑……蕭盟主,咱們也算是故人了,你不覺得這見面禮重了一點麼?幸虧老朽齒牙尚牢,否則怕不……」
天色漸明,東方朝霞似錦。
胡子玉面現笑容道:「此即為老朽可以報盟主者,老朽藝業雖然不行,這心機之敏,判事之明,舉世能及者尚為不多!」
此言一出,不但高氏兄弟失色,連許狂夫亦不禁面現驚容,一向未開口的高天雄突然道:「你見過盟主的面了?」
高天傲道:「正是,胡朋友頗有預知之明!」
嚓!嚓!嚓!
胡子玉低頭沉思一下道:「我已有方法誘使白沖天與韋明遠自動投上門來!」
胡子玉看在眼中,心內暗驚,臉上仍笑著道:「盟主花容依舊,功夫精深不知幾許……」
胡子玉默然無語,面上微現愧色!
許狂夫黯然垂頭不語。
胡子玉突然兩手一拍,彷彿已經有了決定,眉上露出了喜色,拖著許狂夫的衣服,催促道:「走!走!賢弟,再遲恐怕要趕不上了!」
高天傲冷冷地道:「胡朋友不愧料事如神,只可惜你這『鐵扇賽諸葛』頭銜要保不久了,盟主曾經吩咐過,若是……」
夜色著實令人如醉。
大漢將頭連搖道:「不行,咱們盟主是何等身分,豈可與你這不三不四的江湖人,隨便見面,這事情辦不到!」
蕭湄道:「那你是為了什麼?」
蕭湄笑著道:「你智力的確不凡,看來我們值得合作一下!」
胡子玉心中不禁百感交集,想起自己年輕時闖蕩江湖何等威風,現在一再受挫,這些年輕人,沒一個不比他強……
胡子玉笑著道:「此人不但我認識,而且你也很熟。若將此人名字公佈出來,勢必要比韋明遠更能驚動江湖!」
高天傲臉色一沉道:「你不妨試試看!」說畢就是一杵襲來。
胡子玉豎起拇指誇獎道:「貴盟主雄心萬丈,的確令人欽佩!我們一定將兄台之言,轉告陸上朋友,只是不知能否容我先晤貴盟主一面!」
蕭湄一收獰態,平靜地道:「我們在此約有一日逗留,明天就將啟程返洞庭總壇,二位若是沒有其他之事,便請一同前往如何?」
大漢傲然地一笑道:「朋友!看不出你知道的事情還真不少,可是最近水道上的朋友,又公推出了一位才智無雙的盟主,這件事恐怕知道的人還不多,今天就麻煩你們二位出去宣佈一聲,就說不久之後,咱們盟主還有意兼領陸上霸權呢!」
他臉色不動,哈哈地笑道:「我行走江湖多年,未從未見過這種標誌,江湖上有頭有臉的幫派甚多,這面旗子代表什麼玩意?」
胡子玉謙恭地道:「老和-圖-書朽何敢與盟主合夥,惟冀能託庇麾下效力!」
胡子玉愕然張口,深感意外。
蒙面人將面紗陡地揭掉道:「既然瞞不了你,這勞什子不戴也罷!」
蕭湄臉色一變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略一尋思,心中想起它的來歷,不禁驚問道:「台端莫不是『君山雙豪』之一的……」
獨目怒張,大聲道:「我『鐵扇賽諸葛』胡子玉不是無名無姓之人,當年我成名露萬之時,你還在娘胎吃奶呢!……」
胡子玉氣怒攻心,大喝道:「欺人太甚!老夫縱無實學,倒偏想會一會貴盟主,看看他到底憑著什麼,敢如此口出狂言!」
許狂夫兀自不覺,仍是喋喋不休地道:「今夜可真是一場盛會,韋明遠鬥任共棄,結果鬥個兩敗俱傷,這消息要是傳出去,怕不又大大地震動江湖……」
許狂夫接近胡子玉身畔,低聲地問道:「四哥,到底是誰,你告訴我行不行?」
胡子玉沉吟一下道:「賢弟此去行止如何?」
面紗之後,赫然正是「五湖龍女」蕭湄,只是昔日花容月貌上溫柔全無,更有一副凌厲之態!
許狂夫被他弄得滿頭霧水,身不由主地跟著他道:「四哥,你這是幹什麼?咱們往哪兒去呢?!」
那大漢用手一指樹林旁的一株巨松道:「敝派信物留在樹上,朋友雖是瞎了一隻眼睛,也該看得清楚,這一問豈非顯得多餘。」
胡子玉一面拖著他急行,一面笑著道:「闖事業去,我不是說過要在江湖上轟轟烈烈地大幹一下嗎?眼前就是一個最好的機會!」
鍊子索挾著無比勁風驟至,高天激躲避不及,只好伸杵硬架,杵身卻被鏈頭砸個正著!
胡子玉卻趁他們疏神之際,猛然進招,喝道:「著!」
歇了半晌又道:「你死本不足惜,不過你對我還有些用處,看來我必須要救你一次了,我要用你去打擊他,使他永遠不會安寧!」
胡子玉道:「虎不離山,鼠不離穴,她出身水上,當然還是回到水邊,這是天經地義之事,不信你再問問他們!」
挺鉤上前接住廝殺。
蒙面人一揮手道:「將這個人帶著,跟我到臨時總壇去,我已經閉住了他的穴道,因此你們在搬動時要小心,別把他弄殘廢了!」
胡子玉面現譏諷地道:「二位亦昂藏七尺之軀,何必聽命於婦人!」
蕭湄卻道:「你的提議我可以考慮接受,目前我急需要找到白沖天與韋明遠,你可有什麼方法將他們捉過來!」
胡子玉立刻回頭對他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不過你想一想,以白沖天、韋明遠之功夫,你我能比得上嗎?」
「神鉤鐵掌」許狂夫撒下背上長鉤,喝道:「鼠輩,怎可倚多為勝!」
胡子玉在「中秋丹桂飄香常月大會」上,尚且受到主人「三絕先生」公冶拙的敬禮有加,想不到在此地受這等奚落!
大漢突地從腰間撤下兵器,比在胸前道:「朋友好人的口氣,你https://www.hetubook.com.com量過自己的斤兩沒有?」
從四面八方各處的暗影中,湧出十幾條大漢,走到蒙面人身畔,一起躬身止步,由為首的一人敬問道:「盟主有何示下?」
蕭湄憤怒地接口道:「只怕我顧念舊誼不忍下手是不是?」
蕭湄問道:「韋明遠與你又有何怨?」
胡子玉搖頭道:「老朽再不濟,找個隱僻地方一躲,保住這老命的方法尚有,何至於向盟主搖尾乞命!」
胡子玉有把握地道:「韋明遠『太陽神抓』威力難當,歐陽獨霸之死足為前車之鑒,為了惜命,不愁『玄冰怪叟』及『雪花龍婆』不就範!」
他笑聲尚未停歇,廟中突然閃出一道人影,疾若飄風,也不知他如何出手,只見人影一轉,胡子玉的鍊子索與許狂夫的鋼鉤都易了主,而且胡子玉的臉上還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掌,把他的笑聲打了回去。
蕭湄大感意外道:「你一向獨行已憤,怎麼想起合夥來了?」
在為首大漢的指示下,其餘的人迅速用衣服及兵器做成一件輕便的擔架,抬著任共棄,也跟在後面走了!
君山水寨為洞庭之冠,高氏雙豪尤為雄霸一方的綠林英傑。家傳「龍神杵」飲譽五湖,卻不意能在此地相遇。
胡子玉獨眼一翻道:「幫派中處理事務,自然可以禁止外人窺探,只是多少都該留個記號在外,令他人也好望而卻步……」
他話語方畢,林中已相繼轉出兩條大漢,一色玄衣勁裝,腰佩兵刃,神情頗為威武,其中一人抱著拳道:「朋友也是在外跑的人,應當曉得規矩,敝盟主在廟中處理要務,請二位另外換條路走吧!」
胡子玉眇目跛足,動作並不滯笨,抖下腰間鍊子索,一招「靈龍抖甲」,反擊上去。
紅衣少女帶著韋明遠,也走得不見影子。
蕭湄切齒道:「我心已如死灰,只要捉到他,千刀萬剮,不足以消我心頭之恨!那還容得他活命!」
許狂夫的「無風透骨針」堪稱江湖一絕,高氏兄弟自然亦有所風聞,立刻加意戒備,凝神注視著許狂夫。
此時仍是深夜,暮春的深夜。
胡子玉的索鏈卻滑如靈蛇,總不叫「龍神杵」鎖上,而且攻著多於守勢,那是沾了兵器較長的光。
許狂夫卻突然道:「不!我不去!」
胡子玉笑著道:「誘白沖天的方法此時未便說出,至於誘韋明遠,只須在『雪海雙兇』身上著手,將他們招來加盟,便不愁韋明遠不來了!」
當下哈哈一笑道:「二位瓢把子怎麼水大王當膩了,替人作看門狗了。」
許狂夫尚未答話,林中已有人喝道:「來人止步!前路不准通行!」
胡子玉哈哈大道:「胡某近來的確是時衰鬼弄人,到處受制,但是對付像賢昆仲這種角色,倒還足足有餘!」
那為首的大漢恭敬地道:「屬下理會得,請盟主放心!」
鏈、杵相碰,雙方都感一振,腕力竟在伯仲之間。
蕭湄平靜地道:「人各有志,既是許英雄不願前去,我們也不能勉強!」
蒙面人從索和圖書上解下「龍神杵」,一言不發地交還給滿臉愧色的高天傲,然後將鉤索一起丟在地上。
胡子玉放聲大笑道:「如此一來,我就放心了!」
蕭湄聽了沉吟不語,許狂夫道:「四哥!這事情我認為……」
蕭湄急問道:「什麼方法?」
胡子玉得意一笑道:「我以為早些日子,各大門派之高手暗遭屠殺,留名韋明遠,無一不是盟主『嫁禍江東』之計!」
高天傲仗著家傳絕學,揮動「龍神杵」,時時用那杵上的倒刺來鎖他的索鏈,那倒刺敢情是做這用的!
胡子玉面現憤容道:「韋丹老賊廢我一腿,他死了,我只有把賬記在他兒子身上,此二人不除,我如芒刺在背,寢食難安!」
胡子玉得意地道:「你不是說過她在始信峰下被白沖天擲下後,必有異遇嗎?天下事常越出常理,假若謎底不揭開,誰能相信假『幽靈』,竟是傖夫白沖天!」
杜素瓊在諸女的簇擁下,離開去了,她走得異常決絕,連頭都不回一下,這世界上已不再有令她留戀之事。
高天傲卻大為高興,豪氣沖天地道:「胡朋友,你還有兩下子,怎麼最近江湖把你傳聞得那麼不濟事,處處不容,直若喪家之犬……」
胡子玉道:「同仇敵愾耳!白沖天與盟主有殺兄之仇,與老朽義弟『飛鷹』裘逸,亦有滅門之恨,還有韋明遠……」
胡子玉道:「老夫正是此意!」
四人分成兩對,就在此種奇異的交戰中,殺得難解難分,而且保持住一個奇特的平衡狀態!
胡子玉接口道:「所以盟主將任共棄救走,目的也就是要研究一下梵淨山的功夫,想出一個解破的方法!」
胡子玉奇道:「方才盟主不是親眼看到韋明遠被人帶走嗎?為什麼不即時將他攔截下來,何必又費事再去找他?」
這些話大出胡子玉意料之外,他一生自負機智,想不到今天一舉一動全落在別人眼中,不禁大感氣結,吶吶道:「那麼拒不見我,亦是貴盟主預先指示了!」
胡子玉驚道:「賢弟何出此言?」
胡子玉眼珠一轉道:「特來加盟,願竭駑鈍!」
說完見蕭湄臉色動了一動,仍又接著道:「以盟主現時藝業,再加上老朽之算計,莫說報仇雪恨易如反掌,即使稱霸武林,亦屬舉手之勞!」
胡子玉順他手指望去,只見松樹幹上,插著一面紅底滾金小旗,旗上繡著一條張牙舞爪的黑龍。
蕭湄笑著道:「你大概是被人逼得無路可走了,要我保護你是不是?」
蒙面人哼了一聲道:「胡子玉,你的眼睛還算厲害,居然能認出我來!」
胡子玉輕聲地道:「大概到地頭了!」
鍊子索使勁向後一帶,高天傲的「龍神杵」,立刻握不穩,應聲脫手飛去,虎口震裂,鮮血直淋!
那大漢見胡子玉出口奚落,臉上泛起怒色,沉聲道:「龍為百鱗之王,此乃我水道盟主之信物,朋友自己見少識陋,若是再出言不遜,莫怪我不客氣了。」
高天傲聞言毫不慍怒,冷冷地答道:「水道英雄中如高某兄弟www.hetubook.com.com者,車載斗量,由此可見咱們盟主之雄才大略,技藝超人,二位還是請回頭吧!」
激鬥將近四十合,勝負猶自難分,不過高天傲已有氣促之象,高天雄瞧在眼中,拔出「龍神杵」也加入了戰團。
胡子玉看她很開心,忍不住道:「韋明遠來了,盟主確有決心將他處死嗎?」
胡子玉眨著獨眼,仍是神秘地笑道:「賢弟若是想不出來,不妨再讓你悶一下,好在不久之後,我們必可追上前面之人,到時你自然明白了!」
蕭湄面上現出奇容道:「白沖天還罷了,你怎知我恨韋明遠?」
蕭湄喜道:「將此二人招來,韋明遠心切父仇,一定會入我們圈套,這方法果真有效,咱們合作定了!」
許狂夫依然糊裏糊塗地說道:「這不是那個盟主走的路嗎?咱們追著他幹嗎?四哥,莫非你認識他,他是那一條線上的盟主?」
地上只留了昏迷不醒的任共棄,與噴灑在四周,染紅了綠草黃沙,分散若干瓣桃花的點點鮮血。
一個身著黑衣,臉蒙黑紗的蒙面人,從隱蔽的石後出來,慢慢地走到任共棄身畔,彎腰將他的臉扶正。
胡子玉得意地道:「現在沒有,以前倒有數面之識,胡某不是自吹,人只要見過一面,任他如何改裝,均逃不過胡某之眼!」
二人立刻放慢腳步,胡子玉故意大聲地道:「天下人走天下路,這又不是私人產業,為什麼不准我們走?我倒要瞧瞧是誰那麼不講理!」
他因為剛才蒙面人一招出手,就將自己與許狂夫的武器奪去,顯見來人功力精絕,所以變得異常謙恭!
胡子玉再喝一聲:「脫手!」
薑是老的辣,胡子玉見久戰無功,心機一動,突然攔腰一索掃出,將高氏兄弟逼得都退一步,說道:「許賢弟,用暗青子招呼!」
他以前數度性命恢關,也未若今日態度之軟,這情形使許狂夫大惑不解,怔在一旁,更是做聲不得!
胡子玉聳聳肩膀笑道:「老夫知人甚明,只怕盟主到時……」
許狂夫點頭,一言不發地去了。
胡子玉胸有成竹地接口道:「若是我已識破她的面目,就要置我於死地是不是?」
大漢冷靜地道:「胡朋友不必忝著臉叫字號混充前輩,盟主早就看到你鬼鬼祟祟地躲在石縫中了,而且算準你必會前來……」
胡子玉羞憤難當,奮起神威,將一根鍊子索舞起,或擊或點,妙著連綿而出。
胡子玉面色一沉道:「賢弟是存心與我為敵了!」
許狂王夫不信地道:「這似乎不可能吧,她怎麼就成了水道盟主呢?」
胡子玉欣然色喜道:「老朽等一定追隨左右!」
許狂夫尚未答話,蕭湄已道:「許英雄!道不同不相為謀,您請吧!」
迎面一座古剎,廟前一片松林。
說完,只見他用手指連點幾下,封住了任共棄的穴道,然後抬頭向天,撮口打了一聲呼哨。
許狂夫在腦中將所知之人,逐一尋思一遍,仍是想不起何人能具有這等資格,只得向胡子玉道:「四哥,你能不能講明白一點,我實在想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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