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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三鳳

作者:諸葛青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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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梟雄授首

第十七章 梟雄授首

獨孤貞搖頭笑道:「夢妹把事兒看得太以輕鬆,這位『陰風羽士』,何等功力?豈是一管『碧玉簫』,所能應付,快取我的短劍過來,我要以左簫右劍,與毛教主盡力一搏!」
諸葛寬皺眉答道:「這不是短劍,這是罕世難得,切金斷玉,無堅不摧的『昆吾刀』!」
劍光如天風海雨,人影凝絕世飛仙,白衣飄拂,精芒亂掣之間,構成了一幅極美畫面!
高屏笑道:「夢姊,你是獨孤姊姊的心腹人,可以把其中奧妙,告訴我麼?」
諸葛寬問道:「屏妹要說什麼?」
獨孤貞好容易在毛一清這「斗柄橫天」七七四十九劍之中,躲過了四十二劍!
原來,毛一清鬥到興酣,絕招連發,劍若奔雷,竟把獨孤貞的雪白儒衫,削下一角,衣角被削,未曾落地,又吃劍風捲得遠飄七八尺外!
「嗆……」
高屏知道諸葛寬發窘,遂趕緊設法解圍,拉著秦如夢的手兒,頗為親熱地,悄悄問道:「夢姊,我怎麼覺得獨孤姊姊在互相動手的百忙之中,不時偷眼打量當空日色?」
秦如夢點頭笑道:「對了,但等日光稍偏之後,獨孤姊姊將竭盡全力,大事反攻,與『陰風羽士』毛一清,作真正的生死一搏!」
秦如夢還未答話,場邊人一片驚呼,場中也飛起了一片白影!
諸葛寬臉上一紅,心想高屏這種想法,倒也合理合情,莫非上次莽林比劍之舉,「白鳳」獨孤貞當真未盡全力,留了三分情分?
高屏想了一想說道:「獨孤姊姊這種打算,是否有特別用意?」
諸葛寬想搖頭而未搖頭,只把兩道劍眉,蹙了一蹙!
諸葛寬聞言注目,見是一些非經窮極目力,無法看出的散碎短絲!
秦如夢聞言,果然立從懷中取出一柄長才盈尺,色若爛銀的奇形短劍,遞在獨孤貞的手內。
秦如夢低聲笑道:「諸葛兄,屏妹,你們如今明白我『白鳳』獨孤姊姊的戰略了?」
這位「白骨教主」的那張蟹臉之上,起初因極度憤怒,漲得血紅,漸而轉為鐵青,如今則把「怒容」「氣色」,暗暗褪去,恢復到平時形狀!
轉眼間,漫天劍氣即收,「陰風羽士」毛一清與「白鳳」獨孤貞,仍以原來姿態,互相對峙,就好似適才的風雨飄忽動作,只是夢幻?
只有「赤鳳」秦如夢,好似對「白鳳」信心較強,比較來得鎮定!
獨孤貞氣定神閒,嫣然一笑說道:「毛教主,你應該懂得我不還手之意!」
高屏向諸葛寬悄聲叫道:「大哥,你……你適才拋劍之際,好像曾受毛一清『九陰玄功』震傷,如今……」
高屏笑道:「大哥,你認為獨孤姊姊與毛一清,那個先動?」
秦如夢點頭笑道:「屏妹的觀察力相當周密,獨孤姊姊確有這種動作!」
諸葛寬簡直把顆心兒,提到嗓子口上,額間滿掛著淋漓冷汗!
這時,獨孤貞向毛一清拱手笑道:「毛教主,我們如今已由僚屬關係,轉為敵對,獨孤貞求教高招,互作生死一搏!」
「白鳳」竭盡所能,在毛一清如海劍光以內,閃展騰挪,彷彿已無還手之力!
「有所動作」的「作」字,還未出口,毛一清的「龍泉劍」精芒電掣,竟宛若疾風暴雨般,向左簫右劍,曼立如仙的「白鳳」獨孤貞,攻出一十二招!
這也是雙方接戰以來的首次兵刃接觸!
高屏皺眉問道:「獨孤姊姊何必https://www•hetubook•com•com等對方完全心神平靜,她……她不會搶先發動攻擊?」
高屏聽出秦如夢語中含有弦外之音,遂急急叫道:「夢姊,你這『似乎情況不妙』之後,似乎還有話呢?」
赴會群俠,以及毛一清的幾名死黨,全都緊張萬分,注目凝視!
高屏微掃螓首,低聲答道:「我還不十分明白,難道僅憑衣上所綴的明珠寶玉,便能抵禦得了毛一清那柄鋒利無匹的『龍泉寶劍』?」
那就是最後趕到的「百獸天尊」邵一狂,他根本不肯靠近戰場,帶著紅黑二猩,仍然立在遠處觀看。
毛一清這種動作,表面合理,但若細加研究,卻有兩點不合理之處!
秦如夢再加解釋地,含笑說道:「故而,獨孤姊姊要等日色稍偏之後,搶到東面發招,這樣方能使身穿寶衣,充分發揮迷亂毛一清眼神的奇妙作用!」
有了這些想法,故而高屏看見諸葛寬目注場中,呆呆出神之狀,遂毫不在意地,仍自嫣然笑道:「大哥,獨孤姊姊一再用言語激動毛一清,想使她心浮氣躁,怒令神昏,但結果只在起初略為見效,如今大概被毛一清參透機關,居然恢復平靜!」
高屏突然驚呼一聲,向諸葛寬附耳說道:「大哥,你看獨孤姊姊的左足旁邊,有些什麼東西,飄墜即將及地?」
第一點不合理的,是毛一清應該向被擊倒地的「白鳳」獨孤貞縱身飛撲,使她措手不及,而不應該給予對方防範時間地,舉步走去!
諸葛寬道:「屏妹明白什麼?」
這時,場中情勢,越發緊張,毛一清的狂嘯懾人的閃電劍光,越發來得快速凌厲,獨孤貞的左簫右刀,也越發有點相形見絀!
這十二招劍法,迴環迸發,一氣呵成,劍光如海,劍氣如山,佈滿了當前數丈周圍,把「白鳳」獨孤貞的身形,罩幕得無可逃遁!
如此情況,換了尋常紅粉,多半會起妒心,和不悅之念!
一陣碎玉之聲,「碧玉簫」應劍而折,「白鳳」獨孤貞也因招術用老,連人撞向毛一清的懷中!
原來她身上穿著一件滿綴明珠晶玉的五色繽紛寶衣,再被當空日影一照,更復光華奪目,令人不可逼視!
獨孤貞妙目之中,神光電轉地,揚眉笑道:「我在『鷹愁山莊』,臥底三年,備承教主恩遇寵信,幾度願意升以『副教主』之位,常言道『泛交易結,知己難求』,這禮讓你一十二劍,也是我『談笑書生』吳化歧的應有規矩!」
在場所有武林人物,一片靜寂,無不毛骨悚然!
諸葛寬看得怦然心驚,知道毛一清一來蓄勢已久,二來對獨孤貞恨毒太深,遂以全力攻擊,威勢之強,竟比適才自己的感受更甚?
毛一清也知這位風華絕世的「白鳳」獨孤貞,絕非易與,遂把極度憤怒心情,盡量抑壓地,冷然說道:「你既要找死,怎麼還不快亮兵刃?」
毛一清則目光為寶光所炫,劍招慢了許多,不似先前快速!
「玫瑰蓑」三字入耳,諸葛寬果然寬心大放!
毛一清好容易才把滿腔憤怒,平抑下來,如今又被氣得滿臉通紅,鬚髮蝟立!
這句「我不吃醋」,聽在諸葛寬耳中,不禁也使他臉上訕訕地,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諸葛寬答道:「換了我,我會搶先攻擊,但你獨孤姊姊的神情,好像不會,她……她似乎不爭先機,甘和_圖_書落後手?」
獨孤貞「嚶嚀」一聲,整個嬌軀硬被毛一清擊得倒飛八尺,立足不穩的摔在地上!
誰勝?誰負?不單關係著「白鳳」獨孤貞與「陰風羽士」毛一清的聲譽得失,性命安危,也關係到西南一帶的蒼生禍福!
但情勢之險,業已懾人心魂,空中又復幾度飄揚著獨孤貞的髮絲,和散碎儒衫衣帶!
獨孤貞連避幾劍,立足未穩,對於這當頭一劍,彷彿已不及閃避!
由此可見,「白鳳」獨孤貞深知毛一清難敵,委實大費苦心!
所謂「緊張氣氛」自然是由「白鳳」獨孤貞與「陰風羽士」毛一清的對峙局面形成!
諸葛寬目光注處,「咦」了一聲!
諸葛寬為了安慰高屏,搖頭答道:「不是,如今你獨孤姊姊,以異常精妙的刀法簫招,與毛一清正鬥得龍翔鳳舞,旗鼓相當……」
原來,獨孤貞倚仗身穿「玫瑰蓑」拚挨一掌,竟在毛一清擊中自己右肩頭的一瞬之前,猛揮「昆吾刀」,截斷毛一清的護身「搪猊甲」,把這巨惡元兇,加以腰斬!
但她深知對方全力出手,銳氣太盛,不宜硬擋硬接,遂以輕靈曼妙的絕世身法,翩然避勢!
高屏何等聰明?自然聽得懂諸葛寬的弦外之音,揚眉一笑,欲語又止!
他們毛骨悚然之故,一是駭於這場慘酷狠鬥,二是驚於白鳳獨孤貞的上智神勇,三是怵於上蒼不聵,冥冥中果然如影隨形報應不爽!
「昆吾刀」三字入耳,高屏恍然笑道:「我明白了!」
兩三百招過後,當空烈日越發偏西!
照理說來,毛一清不論擊人左掌,是否已為「玫瑰刺」所傷,他也該絕不放鬆地,向「白鳳」獨孤貞繼續追撲!
秦如夢笑道:「貞妹,你的『碧玉簫』,不是在腰間麼?」
諸葛寬與高屏見狀以下,恍然想起「樂天樵子」陳遠名所說,曾眼見「談笑書生」吳化歧,親手縫製滿綴珠玉的寶衣之語!
「白鳳」獨孤貞,和左手的簫,右手的刀,化成一片飄飄瑞雲!
對了,半點不錯,毛一清只向前走了兩步,偉岸身軀,仆地便倒!
毛一清獰笑起處,左手倏凝「九陰玄功」,「叭」的一掌,實胚胚地,擊在獨孤貞右肩頭上!
事實上也是如此,毛一清晃著那隻鮮血淋漓的左掌,咬牙切齒,神色獰厲地向獨孤貞舉步走去!
這時,山風漸勁,陣陣吹來之下,時曾拂起「白鳳」獨孤貞披散垂腰的如雲秀髮!
因為他如今方知高屏適才所料不差,莽林論劍「白鳳」留情,否則,自己未必能把對方的半幅蒙面白紗挑掉?
諸葛寬道:「等毛一清把目光中的這點『陰色』,也自收斂以後,便表示他已把激怒心情,完全平靜,我認為他將在那時動手!」
日光越偏,獨孤貞身上所閃寶光,也越發強烈!
諸葛寬被高屏一語提醒,點頭稱是。
當事人的情況,雖不可知,但觀戰群雄的衣襟,卻因過分提心吊膽,均為冷汗滲透!
諸葛寬看得心中忐忑,連手心都暗沁冷汗!
這是極為清脆悅耳的真正金玉交鳴!
原來諸葛寬與高屏全神貫注戰場,竟未發現「赤鳳」秦如夢,業已走近身側!
諸葛寬點頭答道:「或許?她應該胸有成竹,因為她苦心孤詣地,窺伺毛一清武功弱點,已有三年之久!」
毛一清從腰部斷作兩截,假如名號可以分用,則上半截是「白骨和-圖-書教主」,下半截是「陰風羽士」,而橫在「陰風羽士」,與「白骨教主」之間的,卻是從他腹中所流出的大量血污,和狼藉不堪的心肝腸胃!
這四十九招劍法,宛如長江奔瀉,一氣呵成,把「白鳳」圈入核心,不給她絲毫喘息機會!
情況險煞人,但險中有怪!
高屏秀眉雙蹙,愕然問道:「奇怪,情況好壞的關鍵,在於雙方攻力強弱,卻與當空日色,有何關係?」
獨孤貞左手斜持「碧玉簫」,右手緊握「昆吾刀」,目光絕不旁視,凝注「陰風羽士」毛一清,宛如一尊「白玉觀音」,寶相莊嚴,巍立如山,絲毫不動!
「龍泉劍」橫持胸前,淵停獄峙,儼若鐵鑄木雕,也是凝視著與他對峙卓立的「白鳳」獨孤貞一動不動!
獨孤貞穩得厲害,毛一清也靜得出奇!
念方至此,目光注處,發現「陰風羽士」毛一清的眼中「陰色」業已全斂!
秦如夢先行手指當空,手指場中,向高屏笑道:「屏妹請看,如今日正當中,獨孤姊姊漸落下風,似乎情況不妙……」
原來,毛一清的「閃電劍法」威不虛傳,十二招迴環迸發,劍氣如濤之下,畢竟削斷了「白鳳」獨孤貞鬢邊的一綹秀髮!
不,寫錯了,有動的!但所謂「動」的東西,也確是「絲毫」之物!
諸葛寬看得倒抽一口涼氣,毛一清卻得理以下,不肯讓人地,趁著「白鳳」獨孤貞身法微亂之際,繼續施展出他最得意的「斗柄橫天」,七七四十九劍!
因為這是一件失蹤已久的武林異寶,從外表看來,僅係一件「玫瑰蓑」的薄薄軟甲,但除了刀槍不入以外,其中還暗藏七十二枚具有奇毒的「玫瑰刺」專剋各種掌力!
與他攜手並肩的「黑鳳」高屏,首先覺察,秀眉深蹙地,低聲問道:「大哥,你……你手心怎麼出汗?是不是在替獨孤姊姊擔憂?」
但「墨鳳」高屏,卻毫無這種念頭!
高屏喜道:「照大哥這樣說來,我獨孤姊姊是穩勝的了!」
第二點不合理的是毛一清為何只咬牙切齒,而不厲聲獰笑?
故而,她不單不妒,並希望諸葛寬有辦法重續情緣,把「白鳳」獨孤貞聘為正婦,她自己甘居側室!
高屏點頭答道:「我看得出!」
秦如夢看她一眼,嫣然失笑說道:「屏妹為何如此?你儘管和你諸葛大哥,親熱一些我不吃醋!」
這時,毛一清覷準獨孤貞頭頂,勁疾無儔地,一劍劈落!
情勢越來越緊張,動作越來越快速!
站著,是一個人,倒了變成兩個人!
驀然間,秦如夢透了一口長氣,慰聲笑道:「好了,日色偏了!」
高屏知道諸葛寬雖然已與自己情感甚好,但因早就傾心「白鳳」之故,對於獨孤貞,仍難忘情,才會有這種嘴中向自己說話,目光卻凝注別人的過分關切動作!
除了由於她胸襟方面,一向恢宏開闊以外,最主要的原因是高屏對於「白鳳」獨孤姊姊,大敬愛,太佩服了!
諸葛寬與高屏不等秦如夢通知,早就始終目注場中,看出獨孤貞果然精神大振,把一簫一刀,舞得飛若滾雪,加上衣上的寶光日光,簡直變成一隻滿場亂飄的七彩飛鳳!
顯然,這不是尋常武林高手,可以點到為止,這是性命呼吸的,生死之爭!
諸葛寬點頭嘆道:「毛一清蓋代兇邪,自不簡單,他那『九陰玄功』和『閃電劍法』著實凌厲hetubook.com•com,我自知絕非敵手!」
高屏笑道:「大哥怎麼忘了?『昆吾刀』與『玄天寶篆』,不是我們曾經去尋找的『巫山』藏寶麼?這樣看來,那冊『玄天寶篆』,定然也被獨孤姊姊,暨秦姊姊兩人獲得!」
這種身法,把諸葛寬看得倒抽一口冷氣,心中暗叫慚愧!
這幾句話兒,等於是說自己適才有點擋不住毛一清的凌厲進攻,獨孤貞便照樣不是「陰風羽士」之敵!
諸葛寬驚魂俱顫,正待不顧一切地,飛身撲救,秦如夢卻向他微笑叫道:「諸葛兄不要著急,毛一清上了當了,我獨孤姊姊在這件五色繽紛的寶衣之中,還穿了一件罕世寶衣『玫瑰蓑』呢!」
倘若對他留神觀察,更可發現別人全在欣賞毛一清與獨孤貞兔起鶻落的矯捷身手,和凌厲精奇的百變招術,但這位「百獸天尊」邵一狂,卻把兩道充滿貪妄狡獪的炯炯目光,老是盯在「白鳳」手中的「昆吾刀」!
她勉強猛一揚頭,算是避得了裂腦之災,但所著白儒衫,卻整個被毛一清的「龍泉劍」鋒劃破!
獨孤貞語音略昂,繼續說道:「如今,吳化歧知遇之恩已酬,獨孤貞正義之誅當討,毛一清,你就拿命來吧!」
獨孤貞左手的簫,右手的刀,全未與毛一清作絲毫接觸,便避過他憤怒狂捲的一十二劍!
「白鳳」獨孤貞對於毛一清的攻擊,好似早在意中?
諸葛寬不便直言自己覺得毛一清的「閃電劍法」,太以凝厲迅疾,「白鳳」獨孤貞恐非敵手,遂頗為委婉地,向高屏低聲說道:「屏妹不要忘了,三年前我與你獨孤姊姊?曾比劍百招,未分勝負!她雖把我所著儒衫,削去一角,我也把她所戴面紗,挑去一半!」
獨孤貞退後兩步,妙目流波,斜睨著「赤鳳」秦如夢,含笑叫道:「夢妹,取兵刃來!」
「雪山老魅」田建邦因腿上挨了一根「飛魚刺」,遂邊自拔刺敷傷,邊自為毛一清凝神掠陣!
諸葛寬不假思索地,應聲笑道:「自然是毛一清!」
諸葛寬有此發現,慌忙向高屏叫道:「屏妹快看,毛一清眼中『陰色』,已經完全收斂,可能將有所動……」
全場中,只有一人的動作特異,與眾不同。
諸葛寬點頭說道:「我明白了,『白鳳』是要利用衣上寶光,反射當空目光,來擾亂毛一清仗以領導劍法,構成特殊快速的異常目力!」
說到此處,目光一注場中,嫣然微笑又道:「諸葛兄與屏妹快看,獨孤姊姊業已發動反攻,情況與適才大不相同了呢!」
高屏悄悄問道:「大哥驚奇什麼?」
諸葛寬想起自己被「赤鳳」秦如夢媚樂所迷,欲|仙|欲|死,胡帝胡天之際,便是聽得一縷簫聲,才靈光忽朗等情,不禁連連點頭,赧然苦笑!
高屏也緊張萬分,芳心忐忑,嬌軀微顫!
獨孤貞似乎鬥得不耐,一式「紫燕雙飛」,揮舞左手玉簫,右手「昆吾刀」,向毛一清連身飛撲!
高屏又道:「他要到什麼時候,才肯發動攻擊?這樣冷峙下去,氣氛太沉悶了!」
所謂「怪」,就是獨孤貞身上穿著一件怪衣。
她不單縫製了一件寶衣,並在寶衣之中戶穿了「玫瑰蓑」,更甘願犧牲自己最心愛的「碧玉簫」,才使毛一清上了大大惡當!
高屏先對諸葛寬嫣然一笑,然後悄悄說道:「大哥莫要以此為例,或許是我獨孤姊姊,對你有情,在劍下保留三分和_圖_書,才和大哥打成平手的呢?」
他們尚未想出究竟,「陰風羽士」毛一清業已戰指「白鳳」獨孤貞,獰笑叫道:「獨孤貞,你怎麼不還手?莫非想作尼姑?」
語音方了,白衣電飄,左手「碧玉簫」,右手「昆吾刀」,奇招迭發,光影如山,也把那位盛氣未平的「陰風羽士」毛一清圈在核心之內!
但「碧玉簫」雖是罕世寶物,仍禁不住「龍泉劍」的銳利鋒芒和毛一清的天生神力!
毛一清「哈哈」一笑「龍泉劍」凝足真力,向獨孤貞的「碧玉簫」身,猛然格去!
臉色如此,目光亦然,起初兩隻牛眼,蹬得宛若銅鈴,其中熊熊噴火,如今則漸斂兇光,平靜若常,但仔細看來,毛一清的兩道眼神之內,仍流露著他「陰風羽士」外號中的那個「陰」字!
諸葛寬點了點頭,秦如夢繼續笑道:「獨孤姊姊深明對方訣要,遂特地縫製這件寶衣,以求減弱毛一清的『閃電劍法』威勢然後再全力相搏,與這蓋世兇人,一決勝負!」
「陰風羽士」毛一清連人帶劍,化成一團捲捲玄雲!
因為毛一清和「白髮劍士」歐陽方的死狀,太相像了,幾乎相像到完全一樣程度!
毛一清的「閃電劍法」,向以「快捷」著稱,故而十二招之數,雖然不少,卻只一瞬!
但就算如此,「白鳳」獨孤貞仍未佔得優勢,只不過雙方旗鼓相當,扯成平衡局面!
甚至於在側室之中,再加上個「赤鳳」秦如夢,高屏也無所謂!
毛一清可不像獨孤貞那樣不肯還手,他是招招揮劍硬接,場中遂瀰漫了一片簫光劍影,和「昆吾刀」所化爛銀似的電掣寒芒!
諸葛寬不答反問,向高屏說道:「屏妹,你看不看得出毛一清的目光之中,兇芒雖斂,陰色猶存?」
毛一清冷然說道:「不懂!」
秦如夢笑道:「毛一清『閃電劍法』的厲害之處,在於目光先於劍招,方能眼到手到地構成潑風暴雨之勢!」
如今「練武場」中氣氛,業已緊張萬分!
高屏臉上一紅,耳根一熱,趕緊放開手兒,與諸葛寬分點距離,不再並肩而立!
高屏目光注向獨孤貞雪白儒衫絲絛上所懸「碧玉簫」,對諸葛寬皺眉叫道:「大哥,真所謂『當局者迷』,我們早就應該從那管『碧玉簫』上,便猜出所謂『談笑書生』吳化歧,便是『白鳳』獨孤姊姊!」
高屏訝道:「大哥蹙眉則甚?你認為獨孤姊姊鬥不過毛一清麼?」
這一句「想作尼姑」,提醒了諸葛寬和高屏,使他們對看一眼,臉上微微變色!
話方至比,身邊響起一個頗為廝熟的清脆語音,接口說道:「諸葛寬兄言不由衷,到目前為止,誰也看得出,仍然是『陰風羽士』毛一清力猛劍勁,招術快捷,佔了七成勝面!」
說得俗些,是「六月債,還得快」,說得文些,是「種因得果,天道昭昭」!適才群俠對於歐陽方之死,正心中齊憤天道無憑,如今卻又深深感慨「報應」二字,確實有相當道理!
諸葛寬目注場中,接口答道:「屏妹放心,我只是當時真氣略震,如今已漸復原,不礙事了!」
連「赤鳳」秦如夢,也神色沉重地,緩步走過,與諸葛寬、高屏,站在一處。
儒衫一裂,寶光四射,獨孤貞趁勢嬌軀輕旋,甩落了那件碎裂儒衫,搶到東面。
怎樣解釋這「不合理的情況」呢?莫非毛一清業已「縱不起身」,「笑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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