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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三鳳

作者:諸葛青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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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功成歸隱

第十八章 功成歸隱

這時,有片曼妙歌聲,從對澗高峰之上,隱隱傳來!
話完,向桌上先寫好的那張白紙,指了一指。
高屏笑道:「對了,我堂兄『鐵膽孟嘗』高少昂,便係為了義助海百川,才間關萬里,趕去東北!」
陳遠名擱筆笑道:「老弟有所不知,『龍鳳山莊』就是『鷹愁山莊』!」
高屏雖然曠達大方,但聽得陳遠名當面提到自己與諸葛寬的婚姻之事,也不禁羞紅滿面!
大鳳二鳳覓仙蹤,留得小鳳嫁游龍!
獨孤貞伸手邊微攏散亂秀髮,閃動著秋水目光,先在諸葛寬和高屏身上,略一打量,然後向諸葛寬笑道:「諸葛兄,我把一切事兒,都交給你,我……我要去休息了!」
諸葛寬覺得這樣研究下去,也研究不出甚麼所以然來?遂一旁插口笑道:「陳老人家,我們來把談『道』改為談『魔』如何?」
陳遠名手撚銀鬚,正色說道:「據我冷眼旁觀之下,覺得『白鳳』獨孤姑娘,無論是對諸葛老弟,或高姑娘,均不時流露出關切愛護之意,但『赤鳳』秦姑娘反倒淡泊得多,眼中臉上,一片盎然道氣!」
「滄溟遁客」孫天石首先在一旁撫掌笑道:「妙極!妙極!高姑娘想法妙極,『武林三鳳』若能同嫁游龍,真是千古盛事,諸葛老弟,還要循此目標,多多努力才好!」
諸葛寬點頭答道:「當然看見,這是陳老人家準備為『白髮劍士』歐陽老人家鐫碑留念!」
聽至此處,連諸葛寬也不禁瞠目發怔?
高屏與諸葛寬傷感了好大半天,但「白鳳」獨孤貞,「赤鳳」秦如夢,卻似當真勘透情關,對他們毫無眷戀地,走得無蹤無影!
白鳳獨孤貞,赤鳳秦如夢!
高屏這一席話兒,於情,坦然無隱,於義,侃然無私,簡直如并剪哀梨,爽快已極!
許高陽笑道:「既然老禪師知道,就請宣示宣示,免得這位『鬼影子』,結結巴巴地,費力氣了!」
諸葛寬劍眉一揚,目注陳遠名道:「老人家似有話外之音,何妨直說?」
諸葛寬臉上一熱,默然不語!
諸葛寬越發驚奇問道:「此話怎講?」
許高陽罵道:「快講!你若是講不出來?乾脆用唱!」
諸葛寬向群俠略一拱手,也自隨後疾追,約莫追出十來里後,方看見高屏黯然若失地,呆站在一道絕澗邊上。
獨孤貞滿面神光,正色朗聲說道:「我要你『以血洗血』!『白骨教』一滅,西南方面,雖可暫時平靜,但四海八荒之間,尚兇邪蜂起,大難方殷!諸葛兄何妨秉此三尺龍泉,扶持正氣,盡誅醜類,則毛一清在此劍上,所染血腥,不就完全洗滌,乾乾淨淨地,還它一泓秋水麼?」
孫天石笑道:「本來和-圖-書無名,但後來因有幾樁神話,流傳於漁民之間,遂被好事人稱之為『神仙島』!」
高屏嬌笑說道:「他們兩人,昔日便為了這一字之差,才互相景慕,結為忘年至友!」
諸葛寬「咦」了一聲說道:「海百川老人家叫『鐵面孟嘗』高少昂兄叫『鐵膽孟嘗』只有一字之差倒是巧合!」
誰知道她的這種想法,尚完全說出,便被陳遠名截斷話頭,搖首說道:「高姑娘,我的看法,又與你不盡相同。」
諸葛寬與高屏凝神傾耳,聽出唱的是:
歌聲漸渺,人影漸杳,高屏滿面淚痕,嚶嚶啜泣地,哭倒在諸葛寬懷中,諸葛寬心頭也如五味瓶翻,酸甜苦辣,混成一片茫然之感!
獨孤貞又向諸葛寬與高屏,深深看了兩眼並對群俠含笑點頭招呼,才扶者「赤鳳」秦如夢,姍姍而去。
諸葛寬一面聽取陳遠名的敘述,一面搖頭,陳遠名見狀叫道:「老弟不要搖頭,你看見那張紙兒沒有?」
諸葛寬以為獨孤貞所謂「一切事兒」,是指處理遣散「白骨教」等善後之事,所謂「我……我要去休息了」也只是暫時休息!
諸葛寬知道陳遠名是準備與老友鐫製墓碑,想起這位為了扶持正義,遭劫殞身的武林老俠,不禁與高屏相顧唏噓,好生感嘆!
法淨禪師笑道:「前兩句『三鳳聲名好,游龍姓氏香』不必提它,第三句『英眉雄關外』,是說關外『大興安嶺』之中,有一『英眉幫』,為非作歹,實力極強,聽說『小興安嶺』的海氏牧場主人,關東大俠『鐵面孟嘗』海百川,近來便時受『英眉』之厄!」
西南從此兇邪少,都是英雄俠女功!
墨鳳是高屏,神功均天縱!

陳遠名笑道:「從理論而言,自然『白鳳』道心更堅,但從事實而言,我卻分明看出,是『赤鳳』道氣更顯!」
獨孤貞手撫右肩,緩緩站起嬌軀,先向自己手中的半截碎簫,看了一眼,滿面惋惜神色!
三字才出,那位口吃頗甚的「鬼影子」杜繼龍,突然接口道:「高……高姑娘,我……我……我覺得東海方面,並……並非當……當務之急,日前應該注意的是……是……是……」
陳遠名臉上神色,突轉淒涼,目中也隱含泛淚光,長嘆一聲說道:「光是一方墓碑,解不了我歐陽方老友的泉下寂寞!」
諸葛寬心中苦笑,暗忖:「你的這管『碧玉簫』,換來了毛一清的性命,和為福西南的『萬家生佛』俠譽!我的那具『焦尾琴』,卻……」
陳遠名道:「南海雙魔當然要特別注意,一來雙魔與『陰風羽士』毛一清,早訂盟約,二來他們所派來的三個男女子中,于和*圖*書青、于藍,雙雙喪命,齊雲飛也廢掉一支右臂,僥倖逃走,雙方結仇大深,只怕我們便放過他們,他們也必不甘休,定要掀起一番風浪!」
「滄溟遁客」孫天石恍然笑道:「原來諸葛老弟是要談方今武林之內的著名兇魔!」
許高陽失笑說道:「你講得雖不清楚!唱得倒還不錯!這首歌謠,是從那裏來的?我怎麼從未聽過?」
高屏神色一震,失聲說道:「神仙島?」
高屏不去理他,依舊侃然說道:「除非『武林三鳳』,同歸一人,或是諸葛大哥能實現獨孤姐姐臨別贈言,盡殲天下著名兇邪,以血洗血,使那柄『龍泉劍』清清白白之後,這『龍鳳山莊』,才是我高屏脫武裝,著嫁裳的善為人婦之地!」
說也奇怪,凡屬口吃之人,唱起歌來,卻絕不會有那種期期艾艾情狀。
陳遠名含笑說道:「我們一致覺得這『鷹愁山莊』,形勢絕佳,一火而焚,未免可惜!加上老弟遊俠江湖,也未聞有甚固定居所?遂決議將『鷹愁』改名『龍鳳』藉賀雙棲!等老弟與高姑娘吉期定時,還望傳柬八荒,我等無論是遠隔天峰,也要趕來叨擾一杯喜酒!」
諸葛寬聞言,雖覺不應使這兩個兇人,僥倖漏網,但事即如此,也就無可奈何,只好命人掩埋「白髮劍士」歐陽方,「陰風羽士」毛一清等人遺體,並辦理遣散「白骨教」徒,教訓其應入正途,莫再為非作歹等事。
高屏揚眉叫道:「大哥快追!」
諸葛寬聽出高屏語音有異,不禁愕然注目,向她詫聲問道:「屏妹,甚麼事?你怎麼有點心中不安,神色激動?」
等到諸事大致處理完畢,諸葛寬正待請高屏去探視獨孤貞、秦如夢之際,突有一名侍女,匆匆走來,向他行禮稟道:「獨孤姑娘與秦姑娘已作遠行,請諸葛大俠,暨高姑娘,代向諸位友好致意!」
許高陽道:「你光唱不行,應該解釋解釋……」
侍女答道:「獨孤姑娘知道諸葛大俠有此一問,特命婢人傳言,她與秦姑娘此去是以海外仙山,進參上道,請諸葛大俠暨高姑娘,不必相尋,好自仗劍江湖,扶持正義!」
孫天石想了一想,說道:「我來自東海方面,知道『舟山群島』之中,有一小島,為武林兇人盤據!主持人名號不悉,但一般手下,武功均屬上乘,其掠奪行兇,每每遠出作案,從不對近處下手,故而不太引人注目……」
諸葛寬「哦」了一聲含笑說道:「她與毛一清的那場惡鬥,鬥了足有五百招以上,委實太以辛苦,自然神色有異,我遂請她先去歇息歇息!」
杜繼龍忽又叫道:「我……我……我又想起一……一群厲……厲害兇邪!」
秦如夢一旁走來扶著「白鳳」獨孤貞,嫣然笑www.hetubook•com•com道:「貞姐,屏妹說的對,大事已畢,首惡已殲,你該休息休息的了!」
高屏冷笑說道:「這廝異常刁滑,我也對他特別留心,發現他在毛一清被獨孤姊姊腰斬之際,與甚麼『百獸天尊』邵一狂,一同遁去!」
再看另一張橫書白紙,此時也正好寫完,是鐵書銀鉤極為蒼勁的「龍鳳山莊」四字。
遂連點點頭地,含笑說道:「姑娘委實太以勞累請去休息,一切事兒,均由我和屏妹,負責料理!」
諸葛寬大吃一驚,失聲問道:「她……她……她為何要走?走……去何處?」
陳遠名說到後來,幾已語不成聲,老淚紛落!
高屏點了點頭,兩人腳下加功趕回「鷹愁山莊」,只見「白骨教」弟子,業已大部遣散,「樂天樵子」陳遠名卻在鋪紙磨墨地,奮筆寫字。

高屏皺著眉說道:「陰風羽士毛一清業已伏誅,一干首惡,也均死在『白鳳』獨孤姐姐的『飛魚刺』下,『雪山老魅』田建邦與『百獸天尊』邵一狂,喪膽而逃,『南海雙魔』則尚未得訊趕到,以這些情況來看,好像不曾有甚差錯?」
高屏頗為高興地,掀眉笑道:「這樣就好辦了,只要『白鳳』獨孤姐姐,對我諸葛大哥有情,『赤鳳』秦姐姐更………」
然後,再向毛一清遺屍,略加注目,轉過面來,對諸葛寬含笑叫道:「諸葛兄,我們三年前,除了比劍百招之外,並曾以琴簫相和,如今你的『焦尾古琴』,在我靈前摔碎,我的『碧玉簫』,也毀於毛一清劍下,倒是相當巧合!」
高屏一雙妙目之中,神光湛湛地,點頭說道:「對了,是他年,不是現在!因為『墨鳳』高屏,不會這樣輕易地,嫁給『琴劍游龍』諸葛寬……」
獨孤貞笑道:「諸葛兄莫非嫌這『龍泉劍』上的血腥太重麼?不要緊,我教你一個『洗劍之法』!」
陳遠名舉袖拭淚,淒然說道:「我歐陽老友生為孤獨人,死後不應再為孤獨鬼,老弟與高姑娘,若能定居於此?經常在他墳前,奠上一束香花,三杯美酒,他………他豈非含笑九泉,不太寂寞了麼?」
陳遠名愕然問道:「他年?」
陳遠名含笑答道:「常言道『眼為心之窗』,適才『白鳳』獨孤姑娘,向諸葛老弟贈劍贈言之際,那股極度愛護神情,從兩道秋水目光中,充分表露,諸葛老弟不應該毫無所覺?」
無可奈何之下,高屏只得收淚轉身,目光微揚,「咦」了一聲叫道:「大哥『樂天樵子』陳遠名老人家等,不是要放火燒卻『鷹愁山莊』麼?怎的過了這久時間,仍未見火光沖起?」
在高屏想來,「白鳳」獨孤貞高潔如蘭,「赤鳳」秦如夢則有點像是嬌媚桃花,風流楊柳,曾對諸葛寬百般挑逗,畢和-圖-書陳妙相,追求起來,定必更為容易,絕無問題!
高屏見他沉吟未答,恐怕惱了獨孤貞,遂趕緊在一旁笑道:「獨孤姊姊,你久戰脫力,肩上這一掌,恐也傷得不輕,且略為休息敷藥,我們再暢敘一切!」
諸葛寬莫名其妙地,愕然問道:「龍鳳山莊?這是甚麼所在?」
他與高屏走過看時,寫好的那張紙兒,是「白髮劍士歐陽方之墓」。
諸葛寬方自目送這「武林雙鳳」的窈窕背影,高屏忽然低聲叫道:「大哥!」
陳遠名愕然問道:「談『魔』?談甚麼『魔』?」
高屏見諸葛寬並未體會出自己的言外之意,正待委婉說明,諸葛寬忽然目光電掃,揚眉叫道:「哎啊,我倒忘了,還有個受傷未死的老魔頭,『雪山老魅』田建邦呢?」
高屏喜道:「陳老人家,你是從何處看出來的?」
「終南劍客」許高陽失笑說道:「聽你說法,委實太以費勁,我來代你說吧,你所說目前應該注意的,大概是『血掌魔翁』凌慶,和『百環魔母』洪九娘等『南海雙魔』?」
諸葛寬探手肩頭,「嗆啷啷」一陣清越龍吟,把那柄「龍泉劍」,撤出鞘來,雙目高挑,朗聲說道:「獨孤姑娘贈劍之時曾說『白骨教』大憨雖殲,但天下兇邪蜂起,世劫方殷,要我仗劍除魔,以血洗血!」
不等諸葛寬答覆,她已電閃身形,向東方如飛疾馳!
許高陽目注法淨禪師笑道:「老禪師,第四句『白骨霸西南』!已成過眼雲煙,不必提了,第五句『雙魔歹毒四怪狠』中的『雙魔』二字,可是指凌慶和洪九娘麼?」
高屏目注「滄溟遁客」孫天石,揚眉問道:「孫老人家,那小島總該有個名稱,叫做甚麼島呢?」
諸葛寬心中一酸,星目以內淚光潸然地,顫聲問道:「她們走……走……走了多久?是從那個方向而去?」
他一說起話來,依然口吃如故!
諸葛寬聽至此處,俊目之中,神光連閃說道:「越是如此,越是顯得主持人具有深心,可能是甚麼神奸大惡,正在培養羽翼!」
高屏「哦」了一聲問道:「不同之處何在?」
諸葛寬道:「話雖如此,但我們還是趕去看看才比較放心!」
高屏蹙眉叫道:「這就怪了,我秦姐姐本來……塵念甚深,是……是被我獨孤姐姐,度化的呢?」
杜繼龍道:「這……這是最……最近才……才流行於江……湖人物口內!」
法本禪師點頭答道:「正是,『四怪』中我們也已見過『兩怪』便是『雪山老魅』田建邦,和『百獸天尊』邵一狂!」
法淨禪師唸了聲「阿彌陀佛」,一旁含笑說道:「老衲到聽人唱過這八句歌謠,知道除了『武林三鳳』和『琴劍游龍』以外,歌謠中的所有人物,都是窮兇極惡的大大壞蛋!」
諸葛寬赧然m.hetubook.com.com嘆道:「孫老人家休要取笑,『白鳳』、『赤鳳』,進參上道,已絕情懷,我那裏還敢有如此妄念?」
話方至此,忽又眉峰雙皺,搖頭說道:「不行,不行,這八句歌謠,若要你解釋起來,非把我們聽得煩死不可!」
高屏囁嚅說道:「大哥,你……不曾發覺到麼?我……我好像發現獨孤姊姊的神思,有點不對。」
諸葛寬揚眉笑道:「獨孤姑娘請講,諸葛寬願聞高論!」
諸葛寬聽得豪情勃發,俊目閃光,一面伸手接劍一面揚眉說道:「好,諸葛寬定遵姑娘教言,用這柄『龍泉劍』來誅盡天下兇邪,還它清白!」
這道絕澗寬約十七八丈,無法徒手飛越,對澗是座參天高峰,「白鳳」獨孤貞,「赤鳳」秦如夢一紅一白兩條人影,業已到了高峰半腰,委實令人徒呼負負,難以追及!
諸葛寬微晃「龍泉劍」,劍身寒芒四閃,一面賞鑒摩挲,一面點頭說道:「諸位來自四方,應該知道那些魔頭,居心叵測,聲勢將成,可能為害江湖,便列為當除之急!」
杜繼龍果然唱道:「三鳳聲名好,游龍姓氏香,英眉雄關外,白骨霸西南,雙魔歹毒四怪狠,一女兇淫一道貪,最是令人膽懾處,如來掌下斷魂龕!」
高屏說道:「對付『南海雙魔』有兩種辦法,一種是先發制人,興師『南海』一種是以逸待勞,等他們來此作怪!」
諸葛寬見桌上有兩張白紙,一張業已寫好,另一張正在書寫之中。
杜繼龍點了點頭,伸手在許高陽肩上,重拍一掌,含笑說道:「到……到……到底我……我們是老……朋友了,你……你猜得絲……絲毫不……不錯!」
「樂天樵子」陳遠名搖手笑道:「諸葛老弟,我與你看法不同,你認為『白鳳』、『赤鳳』,已絕情懷,我卻認為這『武林雙鳳』畢竟年事尚輕,情懷未絕,還要在經過一番莽莽紅塵中的悲歡離合之後,方談得上盡淡萬緣,虔參妙道!」
諸葛寬因已看不見「白鳳」「赤鳳」蹤影,遂嘆了一口氣道:「我們回去看看,莫要『白骨教』死灰復燃,又出了甚麼樣差錯才好?」
莽莽武林間,卓然出三鳳!
獨孤貞點了點頭,俯身拾起毛一清的「龍泉劍」來,遞向諸葛寬,嬌笑說道:「諸葛兄,在你摔琴之時,我因大出意料,不及阻止,『焦尾琴』材,無法再覓,就賠你一柄『龍泉劍』吧!」諸葛寬劍眉微蹙,並未伸手接劍。
侍女答道:「因獨孤姑娘太以疲累,必須休息療養,故而走得不久是向東方而去!」
諸葛寬深受感動,正待點頭,高屏卻已先自答了話碴,朗聲說道:「陳老人家放心,我們接受這『龍鳳山莊』,他年也必定居於此,晨昏祭掃,以慰歐陽老人家的泉下英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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