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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三鳳

作者:諸葛青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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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並轡江湖

第五十章 並轡江湖

高屏嫣然笑道:「我不承認邵一狂是什麼『百獸天尊』,他如今只剩一隻黑猴子,應該改名為『一獸天尊』,方始名副其實!」
諸葛寬無可奈何,只好對這一片嬌憨的「墨鳳」高屏,點頭笑喏!
諸葛寬側顧吳寧,嘆了一口氣道:「老人家,說來真是慚愧,也真是僥倖……」
諸葛寬笑道:「她是否另有所得,倒不曾對我談過!」
他們向上官超的弟子門人告別,剛一下得絕峰,便看見峰下拴著三匹健馬。
諸葛寬被高屏這一提醒,也自恍然有悟,劍眉微軒,對她注目叫道:「屏妹,你是否認為你在這壁上所見的,便是在『鐵桶峽』口,幫助邵一狂逃走的那隻長臂黑色巨猿?我彷彿記得曾聽邵一狂說過叫『長臂黑金剛』呢!」
高屏笑道:「邵一狂向是倚仗所豢兇獸,暨『七煞冰嫗』華老妖婆之力,助長威勢,其本身武功,雖列『四怪』,卻沒有什麼大不了得?」
諸葛寬意似不信地,搖頭說道:「未必……」
吳寧目光遙注,想了一想答道:「好在這狹谷並不太長,約莫只有里許光景,我們除了繞道而行以外,便只好縱轡飛馳,給它來個一衝而過!」
他的話猶未了,吳寧便似忽有所憶地,向高屏看了一眼,揚眉問道:「高姑娘,你說你所看見的,是一隻手臂奇長的黑色巨猿?」
高屏連忙縱馬緊隨,並向諸葛寬秀眉雙蹙地,佯為不悅叫道:「大哥,我對你是一片關懷,你……你怎麼生起我的氣呢?」
諸葛寬經過十日靜養,臉上蒼白病容,業已褪到了目力幾乎難辨的極淡極淡程度!
高屏覺得諸葛寬所說有理,遂與吳寧二人,先把那七式圖形看熟,然後就在榻前試站基本姿勢!
但她為了避免諸葛寬的起疑,只好把對於秦姊姊的關懷憂慮,埋藏心底,絲毫不敢形諸神色地,堆起滿臉嬌笑,岔開話頭,向諸葛寬問道:「大哥,『白鳳』獨孤姊姊定然也把那『玄天七劍』傳給『赤鳳』秦姊姊?」
說至此處,螓首微偏,向吳寧含笑說道:「如今,邵一狂羽翼已除,兇威大剎,僅仗恃一隻『長臂黑金剛』,濟得甚事?他若出花樣時,豈非正是我和老人家,磨練『玄天七劍』的絕好對象?」
吳寧閃目一看,點頭笑道:「高姑娘與這干窮兇極惡的老魔頭們,互相周旋之下,江湖經驗,果然進步多了!」
吳寧一旁,接口笑道:「此去『黃山』路途不近,高姑娘生恐老弟,跋涉勞頓,遂特地抽暇遠赴鎮集,賣卻明珠,購備代步,連我老頭子,也跟著沾了光呢!」
談笑之間,雙騎如飛,但高屏所乘「紫騮駒」顯然要弱上一籌,比不上諸葛寬所乘白馬的又穩又快!
高屏玉頰一紅,佯嗔叫道:「大哥莫要得意,你若不能使那已慕仙蹤的『大鳳二鳳』,回心轉念,變成『只羨鴛鴦不羨仙』,『小鳳』寧願孤飛天崖,也不會單獨嫁給你呢!」
吳寧「哈哈」一笑,諸葛寬卻搖頭叫道:「屏妹莫要打如意算盤,邵一hetubook.com•com狂心機絕世,何等刁鑽?他更知道我們三人實力,怎會冒失出頭來充作你和吳老人家的練劍餵招之物?」
諸葛寬微笑說道:「屏妹莫要把我看成一般弱不禁風的身帶大病之人,我只是不宜過用真力,但到了緊要關頭,照樣可以……」
諸葛寬一旁觀察,發觀不單高屏天姿穎悟,做的絲毫不差,便連吳寧也記得非常正確,並無多大錯誤!
諸葛寬雖覺高屏這兩句話兒,似乎多問,卻也不得不答地,點頭說道:「你獨孤姊姊,是先付傳授了你秦姊姊,然後才傳授我的!」
諸葛寬失笑說道:「屏妹真是太以嬌憨天真,童心未遠,一隻猴子,有何……」
高屏嬌笑道:「我雖不能作肯定論斷,卻以不得不聯想到邵一狂那廝身上!」
吳寧點頭笑道:「我當時雖不在場,卻聽人說過這樁譽遍武林之事,獨孤姑娘是故意犧牲玉簫,趁毛一清喜極分神之際,才以閃電手法,利用『昆吾刀』的絕世鋒芒,割斷『猊搪甲』,把功力蓋代的『白骨教主』,腰斬兩截!」
諸葛寬向高屏投過上一瞥讚許目光,點了點頭,含笑道:「屏妹真夠聰明……」
諸葛寬目注高屏,含笑讚道:「屏妹真個細心,連馬匹都準備好了……」
高屏指著那片峭壁,揚眉答道:「我看見一隻手臂奇長的黑色巨猿,在削壁之間,一閃而逝!」
諸葛寬目注高屏慎然問道:「屏妹此話怎講?」
高屏不等諸葛寬往下再說,便即微挑雙眉,嫣然一笑地,接口叫道:「大哥,這不是聰明,只是我看出你蹙眉嘆氣之故,知道你從『瑤琴』之上,發生聯想而已!」
諸葛寬以為高屏當真動怒,遂把語言放得極度柔和地,含笑說道:「屏妹莫要胡猜,我怎會對你生氣,只是覺得你送給我的這匹大宛白馬,彷彿極為神駿,想藉機試試牠的腳程,到底有多麼快速?」
諸葛寬因受了高屏調侃,欲加報復,「哈哈」一笑,接口吟道:「大鳳二鳳慕仙蹤,留得小鳳嫁游龍……」
諸葛寬也覺這條狹谷的地勢太險,遂劍眉微挑,側顧吳寧問道:「老人家認為我們對於這條狹谷,應該怎樣通行?」
「莽莽武林間,卓然出三鳳,白鳳獨孤貞,赤鳳秦如夢,墨鳳是高屏,神功均天縱……」
高屏笑道:「大哥撇開如今不談,在『白骨教』未破之前,你對於我們『武林三鳳』的心情,應該是有點懼怕『赤鳳』,有點喜歡『墨鳳』,而心中愛極、敬極的,卻是『武林白鳳』!」
說完,手內絲韁微抖,跨下那匹大宛名馬,四蹄若翻,宛如銀箭離弦,向那狹谷之中,一衝而進!
吳寧失笑說道:「原來高姑娘是想拿這業已失去『百獸』的『百獸天尊』,來試手練劍!」
吳寧比較不太悉詳細內情,遂在一旁,目注高屏,揚眉問道:「高姑娘,諸葛老弟會從『瑤琴』之上,發生什麼聯想?」
諸葛寬笑道:「繞道之法不好,一來不必向對方過www•hetubook.com.com分示弱,二來若是見險就繞,不知將多走多少冤枉路兒?要何時才能到達『黃山』一覽雲海之勝!」
「未必」兩字才出,高屏便揚眉一笑,朗聲接道:「大哥莫要不信,我猜得不會有錯,你是不是想找一根上好玉簫?」
他心中大喜,精神煥發地,揚眉笑道:「屏妹天姿過人,吳老人家則多聞博學,觸類旁通,會有如此成就,這樣看來,我要你們在三日之內,把這基本劍式,演練純熟,是絕對可以成功的了!」
但內行人若是仔細審看,仍可看出這位「琴劍游龍」的雙目之中,神光略萎!
吳寧目注高屏後影,搖頭笑道:「這隻『武林墨鳳』著實天真嬌憨,心中毫無機鋒,她既怕老弟跋涉勞累,特意買馬代步,卻又在一陣嬌羞之下,無以解嘲地,跑得這樣快法!」
諸葛寬先向高屏投過兩道感謝目光,然後忽又劍眉雙蹙,長嘆一聲!
諸葛寬伸手輕撫自己所乘雪白大宛名馬的銀色長鬃,把語音放得異常柔和地,向高屏笑道:「屏妹,你既為我所猜合於情理,更該體會『明槍容易躲,暗箭最難防』之語,莫要一心一意只想把邵一狂當作練劍對象,反而有所疏忽地,被人家當作用計對象!」
吳寧聽得連連點頭,高屏語音略頓,指著那具琴囊,又復嫣然笑道:「我於購馬之時,發現一家古肆以內,有具瑤琴,雖非大哥所摔『焦尾琴』之比,但音調鏗錚,已異俗物,遂特意以百兩紋銀買來,送給大哥,俾供長途解悶!」
高屏發現了這種地勢,收韁勒馬,向吳寧皺眉叫道:「老人家,請看這種地形,可謂『天險』,萬一邵一狂當真居心叵測,暗暗相隨,乘著我們縱馬馳入狹谷之際,發動什麼陰謀暗算?著實頗難應付!」
諸葛寬愕然說道:「除了『玄天七劍』以外,我根本另無收穫,屏妹如此說來,不是變成我有所藏私了麼?」
諸葛寬含笑答道:「我們預定十日後,離此遠遊『黃山』,我還要屏妹與吳老人家,在三日中,統把七個基本劍式練熟,然後於所餘七日以內,每日傳授你們一個基本劍式的七種精微變化!」
吳寧揚眉說道:「那時,你們均身陷魔巢,周圍耳目必多,獨孤姑娘自當特殊戒慎,怎敢輕洩機密?據我所料,她傳授老弟『玄天七劍』一事,已是大費周折的呢!」
高屏點頭笑道:「大哥昔日是以為『白鳳』獨孤姊姊業已香消玉殞,才起了『知音既逝,曲調誰聽』之念,傷心在她靈前,摔碎你最心愛的『焦尾古琴』,如今,獨孤姊姊既然無恙,你這位『琴劍游龍』,怎能只有『劍』而沒有『琴』呢?」
高屏聞言之下,目注吳寧,含笑叫道:「老人家,我本來對於『黃山』之遊,希望一路平安,如今卻又希望生些波瀾才好!」
高屏格格笑道:「我秦姊姊最喜歡的是『龍心』,就是『琴劍游龍』的『心』,你只消獻給她一顆心兒,便屬至高無上的珍貴禮物!」
https://www.hetubook.com.com高屏嬌笑問道:「大哥,你定要我們以三日為限則甚?」
吳寧拂鬚笑道:「獨孤姑娘蘭心蕙質,她既把那冊武林奇寶『玄天寶篆』毀掉,則心中所得必多,至少也不止僅僅記下了這『玄天七劍』的四十九招劍法而已!」
諸葛寬含笑叫道:「老人家為了仗義相助,入龍潭,闖虎穴,經百險,歷千艱,深仁厚德,委實使諸葛寬沒齒難忘……」
高屏又向峭壁間,瞥了一眼,邊自緩轡徐行,邊自含笑說道:「大哥,邵一狂若是不想出頭,他卻對我們暗地跟蹤則甚?」
原來,高屏正在狂馳,忽然勒馬不動,螓首微揚,對著一片峭壁,看得好不出神!
諸葛寬想不到高屏竟向自己調侃起來,正自劍眉一蹙,面泛苦笑,高屏已在紫騮馬背以上,曼聲作歌吟道:
高屏「嗯」了一聲,點頭答道:「長臂巨猿到有,純黑色的長臂猿,便不多見,尤其那東西能在一峭如砥,又滑又陡的峭壁之上,行動如飛,上下自若,老人家認為不偶然吧?」
諸葛寬不便點頭直承,只好笑了一笑!
他走到馬旁,伸手一摸,不禁失聲叫道:「這……這是一具瑤琴?」
吳寧正色說道:「常言道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是要這樣事事謹慎,方能闖蕩江湖,減少隕越!」
高屏笑道:「老人家有所不知,三年多前,我諸葛大哥和『白鳳』獨孤姊姊,於莽林中比劍百合,並以一曲琴韻,一闋簫聲,互相定情,後來,獨孤姊姊詐死,諸葛大哥傷心得在她『靈前』摔碎『焦尾古琴』,以悼知音之逝,而獨孤姊姊的一根玉簫,也在大破『鷹愁山莊』之時,碎在『白骨教』教主『陰風羽士』毛一清的『龍泉劍』下!」
這時,山路突然轉窄,兩旁都是高峰夾峙,顯得險峻無比!
高屏目光斜睨諸葛寬,以一種調皮神色,揚眉叫道:「喂,大哥聽見沒有,秦姊姊的禮物,應該由你負責,因為她最喜歡的東西,不必外求,在你身上!」
高屏秋波微注,一笑說道:「大哥這種推測,更合情理!」
高屏妙目流波,好不俏皮地,倩笑兩聲叫道:「大哥請想,你這次身陷魔窟,與我『白鳳』獨孤姊姊,不單同室,並且同榻,『衾中習劍,被底傳燈』,是多麼香艷旖旎局面?你定然魂消骨蝕,嚐盡相思,我獨孤姊姊定然也情懷撩亂地,打消了什麼『不羨鴛鴦只羨仙』之念,這種收穫,對你說來,不比『玄天七劍』,大得多麼?」
說完,嬌靨一熱,忽然覺得有點羞赧起來,雙膝略夾,絲韁一抖,坐下「紫騮駒」,便自四蹄齊翻,絕塵馳飛!
高屏也自叫道:「大哥,我於買馬買琴之際,便想到了這件事兒,可惜那古肆之中,只有幾根尋常的『玉屏簫』,並無上佳貨色,否則我就一併買回來了!」
話方至此,高屏目光一轉,似有所得地,看著諸葛寬,嫣然含笑叫道:「大哥,我猜著了,我知道你在抵達『黃山』之前,想找樣hetubook.com.com什麼東西?」
諸葛寬點頭一笑,遂將「白鳳」獨孤貞,慧心獨運,將七七四十九式「玄天劍法」,畫在衾被裏側,使自己身未離榻,便記熟了這種武林絕藝等情,向高屏、吳寧,說了一遍。
高屏笑道:「大哥請上馬吧,我來自抱奮勇,在『武林三鳳』互相重聚之時,準定弄根好簫,送給我獨孤姊姊就是!」
吳寧含笑問道:「高姑娘,你在看些什麼?」
高屏靈心慧舌,一番調侃,倒把位諸葛寬弄得俊臉通紅,無法回答。
高屏問道:「老人家是否認為我適才之語,尚有見地,不是多慮?」
吳寧笑道:「諸葛老弟,你想找什麼東西?……」
吳寧上得馬背,向高屏笑道:「高姑娘,在『武林三鳳』之中,你是墨鳳小妹,不能對兩位姊姊,有所偏心,你打算送『白鳳』獨孤姑娘一根好簫,卻打算送給『赤鳳』秦姑娘,什麼禮物?」
高屏微笑說道:「那場面委實精采絕倫,也緊張得令人透不得氣,老人家請想,我諸葛大哥今日在獲的我所贈『瑤琴』之下,會不會想到再覓取一根上好玉簫,送給我『白鳳』獨孤姊姊?」
諸葛寬目注高屏,含笑說道:「我雖有所得,卻來自私,不是業已把『玄天七劍』,轉傳屏妹暨吳老人家了麼?」
高屏懂得諸葛寬婉言告誡之意,微現梨渦,頷首嬌笑說:道:「大哥放心,我不會冒失疏忽,也並未過分輕視邵一狂,知道他心機陰毒,相當厲害!」
諸葛寬苦笑答道:「屏妹美意深情,我自然感謝不盡,但若在抵達『黃山』之前,再能找到一樣東西,便十全十美,毫無缺憾的了!」
諸葛寬笑道:「即會他是有意跟蹤,邵一狂除非約得『七煞冰嫗』華老妖婆那等強力靠山,絕不會明面與我們為敵,我料他多半是等待機會,暗中下手!」
高屏聽了諸葛寬這樣說法,只好表示同意地,向他點頭笑道:「大哥這『無心巧遇』之說,倒也不無可能!」
高屏妙目流波地,向諸葛寬嬌笑叫道:「大哥,你去看看,當中那匹白馬,是給你的,除了這馬兒相當不錯以外,我還送了你一件禮物!」
高屏愕然問道:「大哥,你……你嘆氣則甚?難說我送了你一具瑤琴,反而勾起你什麼傷感?」
高屏除了學劍以外,並發揮女孩子家特長,把長途所需的一切旅行用物,都準備得極為充分。
話猶未了,高屏便搖手叫道:「不行,無論在任何情況之下,大哥都不能動手對敵,否則,我便只許你在這『婁山』養病,不許你往遊『黃山』!」
諸葛寬騎的是匹大宛白馬,高屏與吳寧則騎的均是紫騮名駒。
高屏叫道:「大哥這樣說法,是贊成策騎狂衝的了?我怕你……」
吳寧搖手笑道:「諸葛老弟,你千萬莫再猛捧我了,你且好好養傷,睡會覺兒,我陪高姑娘去往外練劍,三日駒光,轉瞬即逝,我這智力已衰的老頭子,還不定準能繳得上卷呢?」
諸葛寬赧然笑道:「當然如此,在這等絕對不利的情況之下,我們居然m.hetubook.com.com能平反敗局,你秦姊姊更獲得罕世靈藥,可以復原復容,豈非萬分僥倖麼?」
諸葛寬搖手笑道:「屏妹放心,我若是連陣快馬,都不能騎,豈非成了大廢物,使你們過於累贅了麼?」
高屏從一雙妙目之內,閃射出調皮神色,向諸葛寬眨眨眼睛,嫣然笑道:「大哥,我不是說『玄天七劍』,是指比玄天七劍價值高出百倍的更大收穫!」
諸葛寬一提到秦如夢,高屏不禁便為這位「武林赤鳳」的吉凶難知,心中暗覺難過!
吳寧尚未發話,高屏已在一旁,接口叫道:「大哥,我懂得你慚愧之意是不是覺得『武林三鳳』與『琴劍游龍』,在當代武林中,聲譽極高,卻把『兩鳳一龍』落在邵一狂、田建邦的手內!」
高屏聽得秀眉雙軒,梨渦微露地,向諸葛寬嬌笑叫道:「大哥,恭喜你了,你這次雖中邵一狂詭計,陷身魔窟,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所得委實太大!」
高屏回嗔作喜地,嬌笑說道:「大哥既要試馬,我陪你試,這匹白馬,神態著實不錯,若非我誘以重價,人家根本不肯賣呢!」
諸葛寬與吳寧雙雙縱馬趕來,隨著高屏眼神,向峭壁上注目看時,卻除了碧蘚蒼苔,奇松突石之外,根本毫無所見!
諸葛寬目光注處,果見那匹白馬鞍勞,掛著一具長形包裹。
吳寧無法拒託,「哈哈」笑道:「諸葛老弟與高姑娘這樣一說,看來我是非叨厚賜不可的了!」
吳寧瞿然說道:「雲霧山鐵桶峽一役,邵一狂真謂覆巢慘敗,僅以身免,心中怨毒必深,倘若高姑娘所見,確是『長臂黑金剛』,則必係邵一狂暗中跟綴我們,又耍出甚花樣?」
說完,三人各自飄身上騎。
諸葛寬道:「或許他不是有意暗地跟蹤,只是和我們狹路相逢地,無心巧遇!」
諸葛寬微笑讚道:「屏妹倒也顧慮周密,但簫兒並不定須玉製,貴賤之判,只在簫聲,有時用佳竹所製,往往會是絕世珍品!」
諸葛寬對於高屏,自然愛極,但目光一注之下,忽然變色叫道:「老人家,屏妹遇見什麼事了?我們快去看看!」
吳寧向諸葛寬頷首笑道:「諸葛老弟,此去『黃山』,路途不近,我們留神注意,或許能弄一根上好玉簫,也說不定?」
諸葛寬愕然問道:「秦姊姊喜歡什麼東西?怎……怎會在我身上?」
高屏秀眉微挑,冷笑說道:「我就怕他不出花樣?」
晃眼十日,高屏、吳寧二人,果然把「玄天七劍」的七七四十九式精微變化,初步均已學會。
諸葛寬含笑說道:「老人家與屏妹的初步練習,不必到室外去做,就在這榻前,站站基本姿勢便可,萬一有甚謬誤,我還可隨時指正。」
高屏喜道:「這樣說來,在十日後啟程之時,豈非便可把七七四十九式『玄天劍法』,完全學會了麼?」
諸葛寬點頭笑道:「以屏妹與吳老人家的天分智慧來說,當然可以完全學會,但精熟程度,卻待多多磨練,常言道:『拳不離手,曲不離口』,不論任何武功,都是強於練習,弱於生疏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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