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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三鳳

作者:諸葛青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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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江湖巧遇

第七十一章 江湖巧遇

吳寧笑道:「席大千寶庫藏珍,為數極鉅,資財既足,辦起事來,也就輕而易舉!但因三省災民,為數太眾,又不願假手官吏,免其貪污中飽,故而最快也要到十二月中,方能一切辦竣。」
高屏循聲注目,神色微變,伸手阻住諸葛寬與秦如夢,悄悄叫道:「大哥,夢姊請看,這兩個老怪物,居然也在此出現,豈不有點古怪?」
秦如夢曾聽諸葛寬等說過獨孤貞笛音斃群蜂,高屏惡鬥「苗疆銀鳳」諸葛艷之事,遂點了點頭,向高屏含笑叫道:「屏妹,那『苗疆銀鳳』諸葛艷,究竟功力如何?」
高屏笑道:「夢姊不必找甚機會,我已代『白鳳』獨孤姊姊,與對方訂了約會,這『苗疆銀鳳』諸葛艷,也會於今年年底,趕赴『嵩山』呢!」
高屏恍然有悟地,又復問道:「這『遊仙幻影九連環』,是一人施為?還是三人合運?夢姊會不會呢?」
秦如夢答道:「叫做『遊仙幻影九連環』!」
諸葛寬止步點頭,秦如夢便凝足真氣,向起伏於波濤間的那點船影叫道:「獨孤姊姊……獨孤姊姊……獨孤姊姊……」
正邪雙方,都在為了「嵩山大會」,盡力準備,江湖上自然便平靜下來,沒有什麼重大變故!
諸葛寬看出吳寧臉上,添了幾分神光,遂軒眉笑道:「吳老人家,你莫要只是說我,你自己也未曾虛度這半載時光,顯然刻苦修為,內功大進了呢!」
吳寧舉杯喝了一口茶兒,含笑接道:「豫中山水,多半是我舊遊之地,你們三人結伴,又不虞寂寞,故而我還是留在此處,協助陳兄暨紀老先生,把賑災事務,妥善辦完,再於年底趕赴『嵩山』共同降魔衛道!」
諸葛寬劍眉一軒,目閃神光說道:「這情況極為罕見,定是有甚絕頂內家高手,在船中以真氣催舟!」
諸葛寬笑道:「好,我願效勞,但這樣一來,我豈不又多學了不少東西,大佔便宜!」
秦如夢眉梢微挑,點頭說道:「這『苗疆銀鳳』諸葛艷,既然這等厲害,我倒非要找到機會,鬥她一鬥不可!」
才叫了一聲「大哥」,諸葛寬便連搖雙手,截斷她的話頭說道:「屏妹莫聽你夢姊這種謬論,男女一律平等,只要你們雙鳳同心我一定絕對服從,或行或止均可!」
說至此處,眉飛色舞地,曼聲吟道:「滕王高閣臨江渚,佩玉鳴鸞罷歌舞,畫棟朝飛南浦雲,珠簾暮捲西山鐘!閒雲潭影日悠悠,物換星移幾度夜,閣中帝子今何在?檻外長江空自流!」
他暗吃一驚以下,先自不動聲色,卻用「蟻語傳聲」功力,向穆少光耳邊悄悄叫道:「穆兄,你的耳覺之聰,遠超小弟,可聽出身後三丈四五之處,何時多了一個人麼?」
高屏頗為高興地,點頭嬌笑說道:「先去『南昌』也好,我可以領略領略景慕已久的『百花洲』、『滕王閣』之勝……」
秦如夢點了點頭,漫聲吟道:「閣外青山閣下江,閣中無主自開窗,春風欲榻滕王帖,蝴蝶入簾飛一雙……」
諸葛寬與秦如夢,也看見前面二十來丈的江岸之上,有兩人緩緩舉步,雖然背向自己亦可一和_圖_書眼認出,就是與「百獸天尊」邵一狂、「雪山老魅」田建邦齊名,同列「四怪」的「鐵口相士」胡倫、「盲眼毒心」穆少光!
諸葛寬點頭一笑,遂與「赤墨」二鳳,離卻「天女宮」並把門戶封死,免得再被兇邪盤據,作為罪惡淵藪!
因為目盲之人,耳力必有異聰,尤其穆少光以一盲人,而能闖蕩武林,列名一流高手,幾乎全仗耳力,真所謂十丈周圍以內,可聞落葉之聲!
秦如夢笑道:「大哥『白鳳』既應該追,『銀鳳』也不妨趕,難道你竟有點怕那諸葛艷麼?」
陳遠名頷首笑道:「當然是謀定而運,比較穩妥,何況這大量寶庫藏珍,也不是尋常舟船,所能載運!」
這「叮噹」聲息,是星卜相士之流,所用「報君知」,但響聲有點異於尋常,在行家耳中,聽得出蘊有相當內勁!
高屏嫣然笑道:「我和大哥,夢姊,均不慣在世俗人家居留,故而想請老人家權充嚮導,到『滕王閣』、『百花洲』等處,作竟夕之遊,明晨便連袂北行,經鄂赴豫!」
諸葛寬微微一笑,目注秦如夢道:「我只不過乖乖聽話,旦夕弗懈而已,這位女老師的耳提面命,嚴厲督促,才是速成關鍵!」
諸葛寬聽她這樣說法,接口笑道:「既然如此我們還是隨興所至,緩緩遊行,不必再復苦趕。」
諸葛寬揚眉叫道:「我們快追,那小舟這般快法,其中縱非你們的『白鳳』獨孤姊姊,也定有非常事故,應該追去,看個明白!」
五人計議既定,遂由諸葛寬、秦如夢、高屏三人,留在「天女宮」中,苦練「玄天寶篆」所載神功,吳寧、陳遠名二人,則會同那位南昌首富紀老先生,一批一批地,搬運珠寶,變賣金銀,辦理賑災事務。
吳寧、陳遠名二人,又各有一身絕藝,和豐富江湖經驗,在無甚外擾之下,自然把賑災事務,辦得井井有條,使無數災民,皆登衽席!
紀老先生也知對這等武林奇俠,無法強留,遂一直送出府外。
諸葛寬也因懸念「白鳳」獨孤貞已久,聽了高屏之語,遂向吳寧笑道:「吳老人家,我們不逛『百花洲』了,你辦完賑務,早點趕來,彼此在『嵩山』絕頂,來個降魔度歲!」
此刻身後三丈來處,多了一人,居然毫無所聞,怎不使這位以耳力自負的武林兇人,為之驚魂欲絕?
高屏笑道:「兩位老人家是先去與那紀老先生商量妥當以後,再來運取寶庫藏珍?」
這時,「鐵口相士」胡倫偶然側顧江心景色,從眼角餘光所及,發現身後三丈來遠之處,多了一位書生。
慢說諸葛寬等,戰戰兢兢,朝夕不懈,就連「南海雙魔」等邪派兇人,何嘗不是也在苦苦練功,不敢有所怠忽!
秦如夢向胡、穆二怪的背影,盯了兩眼,低聲笑道:「大哥,你認為他們在此出現,是有什麼花樣?」
諸葛寬見自己施展輕功,逼近了廿丈左右距離,居然點塵不驚,也知功力大進,不禁自然而然地,從臉上泛然微笑!
如今天色已晚,餘霞盡散,暮靄四垂,這段江岸,又是荒涼之處,根本別無遊人m.hetubook.com.com
諸葛寬、秦如夢聞言,遂站起身形,向那位紀老先生含笑告別。
秦如夢聞言失笑,接口叫道:「屏妹,你猜錯了,不是獨孤姊姊有所藏私,留了一手,只是她臨時所傳你的,『遊仙三式』,並非全豹,只是一套武林絕藝的三分之一!」
諸葛寬向秦如夢看了一眼,苦笑說道:「夢妹何出此言,我怎會怕她?只不過因正邪雙方,已定於本年除夕,決鬥『嵩山』遂覺如今不必再復多事!」
依照原計,先到「南昌」。
秦如夢道:「我們不能繞路,只能順路,第一站自然應該先去『南昌』紀家與吳、陳兩位老人家會合。」
諸葛寬邊行邊想,自己既與這「鐵口相士」、「盲眼毒心」等兩個老怪,未曾識面,似乎無須距離過遠,可以走得近些,才便於觀察他們的企圖行動!
高屏皺眉說道:「獨孤姊姊以一隻『赤玉簫』和我們『翠玉笛』,合練『遊仙幻影九連環』,自然極好,但她閉關用功,不在此處,缺少一人,我們的『九連環』,不是練不成了!」
秦如夢接口說道:「船行再快,也不管我們甚事?我適才驚奇之故,是瞥見小舟中有條白衣人影,頗像獨孤姊姊!」
秦如夢目注高屏,嫣然笑道:「屏妹,我知道你這些日來,悶得有點無聊,但你不要問我,應該去問大哥,連獨孤姊姊都認為凡事應由男人作為主體!」
諸葛寬俊臉微熱,訕訕說道:「好在那隻小船是逆風北行,正與我們原定途程的方向相合,此時既無法追上,且在路間多加注意,或可再度巧逢,也說不定?」
諸葛寬劍眉皺蹙,點頭說道:「著實有點古怪,本來天下路天下人行,江湖巧遇,其事太多,似乎不足為奇?但江心剛現怪異小舟,胡倫、穆少光兩個老怪,又在江岸出現便可能有甚花樣,絕非巧合!」
高屏見她吟聲未已,神色突變,不禁愕然問道:「夢姊……」
高屏聞言,秀眉微蹙,向吳寧問道:「這樣說來,老人家是與們我一同遊賞豫中景物?還是留在此處……」
這時,吳寧正在紀老先生家中,陳遠名則押運一批糧米衣被,去「上饒」等地,督辦賑務。
尤其,他旁邊,幾隻大艇一比,越發顯出這隻小舟,快的有點異乎尋常!
高屏尚未答應,諸葛寬已在一旁說道:「我知道屏妹是想起了我那同宗妖女諸葛艷了,假如那舟中人兒,身著銀衣,便可能是『苗疆銀鳳』?」
無論是「琴劍游龍」也好,「武林雙鳳」也好,全是天悟神聰的美玉精金姿質,他們既肯痛下苦功,又是在「天女宮」
諸葛寬苦笑一聲,搖頭說道:「夢妹休要胡亂解釋,以你眼力,怎會看錯?」
諸葛寬聞言之下,愕然問道:「我有什麼個人專修之事?」
秦如夢看見諸葛寬對於「白鳳」獨孤貞的這份相思難禁,無可奈何神色,不由嫣然失笑。
高屏有點不以為然地,搖頭說道:「真氣催舟,在逆風逆水之下,也難以有這樣快吧?除非……」
高屏攀著和*圖*書秦如夢的衣袖,嬌笑叫道:「夢姊,你所說的,是首什麼詩兒?唸來給我聽聽好麼?」
高屏撫掌笑道:「夢姊說得極是,你快拿個主意,我們利用這兩月餘暇,去遊賞些甚麼所在?」
諸葛寬聽得「白鳳」獨孤貞竟要自己力圖上進,練精這多神功,不禁一伸舌頭,苦笑說道:「你獨孤姊姊真夠厲害,她幾乎已我當作一隻『北平填鴨』?」
說完,立即足下加勁,展開了絕世身法,在江岸上電疾馳去!
秦如夢看他一眼,嬌笑說道:「大哥,你不要把這件事兒,放在心中,萬一我看錯,舟中根本就不是『白鳳』獨孤姊姊,豈不冤枉透頂?」
高屏吃吃一笑,拉著秦如夢的手兒叫道:「夢姊,大哥不識抬舉,還是由你這作二姊的,拿個主意!」
吳寧含笑點頭,諸葛寬、秦如夢、高屏等三人,便急閃身形,到了這又名為「西江第一樓」的「滕王閣」下。
秦如夢笑道:「怎麼不可能看錯,我們在『滕王閣』上,距離江面頗遠,小舟又是其疾如能地,一閃而逝,譬如說那舟中人兒,穿的是件白衣?抑或穿的是件銀衣?我就看得模模糊糊,無法認準!」
秦如夢正在游目騁懷,聞言之下,一旁笑道:「這座『滕王閣』景色,都已被王勃一文,描寫得乾乾淨淨,後人落筆自難,但我蠻喜歡一首小詩,相當空靈有致!」
高屏似乎吃了一驚,揚眉問道:「夢姊,你說那舟中人兒,可能穿的是件『銀衣』?」
群俠一番說笑,互相略道離情,諸葛寬便問起賑務,是否業已辦畢?
這兩句耳邊密語,使穆少光極度驚震,其震驚程度,比胡倫又厲害不少!
吳寧自然連聲贊同地,微笑說道:「如今已近黃昏,高姑娘等要去『滕王閣』,便該快去,才可欣賞那『落霞與孤騖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的有名景色!」
高屏玉頰微紅,赧然答道:「厲害,厲害,相當厲害,身法招式,並詭異絕倫,令人摸不透她是何來歷宗派?平心而論,至少我在當時,絕不是她的敵手,僅僅仗著新學會的『遊仙三式』勉強應付而已!」
秦如夢白他一眼,冷笑說道:「大哥,你不要以為多學東西,就是佔便宜,要知你還有個人專修之事,夠你忙呢!」
吳寧懂得她言外之意,含笑問道:「高姑娘是否要我陪你們遊覽『南昌』景物?」
秦如夢微微一笑,伸手入懷,取出一卷紙兒,遞向諸葛寬,揚眉說道:「填鴨飼料在此,這是獨孤姊姊芳命,大哥只好委屈一些,暫時來個『游龍變鴨』了吧!」
高屏目光一亮,盯著秦如夢問道:「夢姊,全套絕藝叫什麼?」
高屏笑道:「吳老人家,我想把你今夜功課,耽誤一次!」
諸葛寬毫不考慮地,毅然說道:「奪寶或可不理,害人卻不可不管,何況如今距離年底,尚有月餘光陰,就算管點閒事,也不至於耽誤『嵩山大會』!」
秦如夢、高屏姊妹,雙雙相顧一笑,也與諸葛寬並肩同馳。
秦如夢不等高屏發問,便自秀眉雙揚,向高屏、暨諸葛寬低聲說道:「屏妹和大哥請看江面上那隻無帆小舟!和-圖-書
秦如夢知道自己等未乘船,無法追及,遂向諸葛寬含笑說道:「大哥,這樣追法不行,我且用真氣傳聲,叫她一下試試?」
秦如夢眼珠微轉,好似回想甚事地,略一皺眉,嬌笑說道:「我如今回想起來,那隻小舟以內之人,多半是身著『銀衫』,並非白衣……」
諸葛寬嘴角微披,冷笑說道:「這兩個怪物,相當陰損狠毒,我敢說他們絕不會無故閒蕩,不是想在此害人,便是想在此奪寶?」
換了常人,胡、穆二怪一定立即所有覺察!
秦如夢揚聲一笑,高屏已先叫道:「大哥,我覺得你這話兒,應該修正,我們只要不主動生事便可,卻也不能怕事!若是前途遇見那『苗疆銀鳳』諸葛艷,在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難道也袖手不管?」
高屏叫道:「大哥,他們既有害人可能,我們是不理,還是伸手管事?」
駒光如駛,轉瞬間黃菊丹楓,俱成過去,到了疏梅報信,小雨添寒的冬天季節。
高屏聞言,轉對諸葛寬嬌笑叫道:「大哥!……」
話方至此,突然聽得前面江岸之上,起了「叮噹」、「叮噹」,兩聲脆響!
心念一動,步下輕輕一閃,便以「千里戶庭」的絕頂輕功,貼近胡、穆二怪,約莫僅距約三四丈遠!
到了「南昌江門」外的「滕王閣」上,高屏俯視大江,逸興遄飛,向諸葛寬嬌笑叫道:「大哥!你看這『滕王閣』的形勢多好?真所謂招五老於匡廬,納九江於几席,只可惜除了王勃一序以外,古往今來的許多騷人墨客留題,竟多泛泛之交,不足為名樓生色!」
但那隻無帆小舟,駛得太急,等他們拿定主意,到了閣下,業已剩下了目所難見的一點極小黑影!
她連叫幾聲,未見小船上有甚回應,並向他們這一立足傳聲,距離又漸漸拉遠,終於連那點船影,都消失於茫茫江水之中!
高屏笑道:「那就走吧,如今雖是『冬水』,但江天一色的壯觀景替,定也與『秋水』差不多少?」
諸葛寬與高屏,照秦如夢所說,隨她眼光看去,果然雙雙一怔!
但諸葛寬本來功力,業已高出他們,加上服食秦如夢所贈芝葉,半年苦修之下,進境驚人,故而人已貼近,胡倫、穆少光二怪,猶自毫無所覺!
諸葛寬見秦如夢仍欲續繼傳聲,不禁滿面失望神色地,長嘆一聲,搖頭說道:「夢妹,你不必再白費氣力了,一來逆風,二來江面太闊,三來又有波濤聲音混雜,縱然喊破喉嚨,你獨孤姊姊也未必聽得見呢?」
那等極為幽僻,盡屏外擾的環境之中,自然事半功倍,進境極速!
吳寧一見諸葛寬與秦如夢、高屏等三人到來,不禁失驚讚道:「諸葛老弟真是絕頂天才,你如今便把那多繁重負擔,一齊準備完成了麼?」
秦如夢知道高屏想玩,遂含笑說道:「我們既把各種準備,均已完成,倘若再在這『天女宮』中,坐等兩月,委實有點氣悶!」
吳寧向諸葛寬點頭微笑說道:「老弟目光,著實厲害,我與陳遠名兄,因知『嵩山』會上,群邪聲勢極眾,遂相互約定,日間辦理賑務,夜間刻苦用功,總算還在和_圖_書氣功方面略有進境!可見『學到老,學不了』和『拳不離手,曲不離口』之語,是絲毫不錯的呢!」
秦如夢噘起小嘴,向諸葛寬呶了一呶,揚眉嬌笑說道:「眼前雖缺大姊,卻有大哥,我們請諸葛大哥,持用『赤玉簫』,代表獨孤姊姊,不是就可以同一習練這套威力極強,妙化無方的武林絕學了麼?」
秦如夢與高屏則閃下江岸,進入一叢竹林之內,從事改扮。
秦如夢嫣然笑道:「獨孤姊姊說是『嵩山大會』雖然三鳳聯名,但仍然應以你這條『琴劍游龍』,作為主體,故而替你訂下了極繁重、極嚴酷的功課,要大哥在這段期間,朝朝弗懈,務必練會『玄天指』,練精『玄天七劍』,『玄天一炁』,暨『玄天妙音』,再加上要你代勞的『遊仙幻影九連環』豈不夠你忙麼?」
諸葛寬點了點頭,緩步當先遙遙暗綴著胡倫、穆少光等兩個老怪背影。
秦如夢失笑道:「我奉獨孤姊姊之命,轉傳屏妹此藝,那有不會之理?」
吳寧哈哈笑道:「今朝龍變鴨,他日鴨乘龍,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諸葛老弟等,既然為了準備『嵩山降魔』,功課繁重,我和陳兄,不必在此多作打擾,且去南昌,奉訪那位紀老先生,商量擴大賑災之事!」
諸葛寬一來自知辯不過這牙尖舌利,口角間絕不讓人的「武林雙鳳」姊妹,二來更深悉在這兩女一男的配置情形之下,永遠是自己倒霉,遂趕緊低頭,順著高屏,含笑說道:「屏妹說得對,我們既不生事,也不怕事……」
約在十一月初,諸葛寬等已把所有準備,一切完成,高屏便向秦如夢含笑說道:「夢姊,我們是在這『天女宮』中,坐等年終,趕往『嵩山』赴約?還是利用這兩月光陰,先行啟程,各處遊賞一下?」
高屏一聽,急忙叫道:「既然如此,我們應該趕緊追去看看?」
但「贛江」至此,江面頗闊,諸葛寬等,雖然追得近了一些,那隻小舟卻斜斜駛向江心,只在洶湧波濤,一起一伏間偶露出一點船影。
陳遠名連連點頭,含笑說道:「練功降魔,賑災救民,兩者都是要務,我們恰好各盡所能,分工合作,事不宜遲,快點走吧!」
高屏一旁叫道:「夢姊不要笑話大哥,他以前想你之時,也是想得這等滿面愁容,癡頭癡腦!」
高屏嬌笑一聲,頗為高興地,向諸葛寬注目叫道:「大哥,我們三人之中,只有你未與胡、穆二怪朝相,你先盯著他們,我和夢姊則略加改扮,免得嚇走他們,有所遺患!」
江面上有隻無帆小舟,逆風逆水,直趨上游,但卻極為快速,其行如箭!
秦如夢見了高屏那副神情,不禁為之失笑,向諸葛寬揚眉叫道:「大哥,屏妹委實悶得苦了,我們立刻走吧!」
秦如夢白他一眼,失笑說道:「大哥,你怎麼不謝師恩,反加刻薄!所用『嚴厲督促』四字,硬把我這『九天赤鳳』貶降山林,變成一隻雌老虎了!」
故而胡倫明知身後近處無人,這位瀟灑書生,卻是從何而至!
秦如夢目注高屏,「咦」了一聲說道:「屏妹,你怎樣對於『銀衣』二字,有點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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