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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三鳳

作者:諸葛青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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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伊人何處

第七十二章 伊人何處

諸葛寬眼看胡倫弄鬼,心中頗自好笑,知道對方即將再吐口供,告訴自己,此處出現的,是樁什麼武林異寶?
武林中成名之人,絕難倖致,多半均有其與眾不同的出手絕藝!
秦如夢苦笑一聲,不答高屏問話,卻轉過面來,向諸葛寬問道:「大哥,你呢,你為何毫無動作,只是袖手旁觀,出神靜看!」
秦如夢嫣然笑道:「我們姊妹之間,誰聽誰的,都沒關係,大哥何必費心周旋,我願意聽聽你聽採取何種不偏不倚的中庸之道?」
誰知諸葛寬話音方落,聲邊忽聽得細如蚊哼的嬌柔密語說道:「大哥,你千萬不可多事,莫要破壞了我的苦心安排,錦囊妙計!」
高屏剔眉說道:「這件寶衣,既能抵禦刀兵水火,便不宜落入群兇手內,免得被他們在雙方殊死相拼的『嵩山大會』之上,有所利用!」
這是十三枚「純鋼月牙飛刀」,雖係一手同發,卻打的是三個不同位置。
話完,便將「鐵口相士」胡倫為自己看相之事,說了一遍。
諸葛寬苦笑說道:「夢妹所說,當然不無可能,但我卻弄不懂你獨孤姊姊的如此安排,妙處何在?」
秦如夢搖頭笑道:「我的看法與屏妹不同,是認為應該走,因獨孤姊姊一向行事,均有深意,他此時雖肯與我們相見,適才又何必要那等故弄玄虛地,以『蟻語傳聲』功力,向我們耳邊,分別密語!」
諸葛寬道:「不外兩個辦法,一個是在此等待,一個是離此而去,看看前途是否還有什麼情況?」
胡倫笑道:「就是要先知道相公心中,在圖謀何事?」
諸葛寬明知胡倫適才偶一偏頭,瞥見自己,這兩句誇張之語,必是故意為自己而發!
「奪奪奪,奪奪,奪奪……」一片「奪奪」連聲,七柄月牙飛刀,險煞人地,以毫釐之差,未曾打中白衣書生,均自深深釘入船板!
諸葛寬笑道:「探出來了,他們是又起貪心,來此尋寶!」
這時,那白衣書生似乎覺得地勢不對,向舟子揮手,命他起錨,移動位置,小舟右移丈許,距離江岸交近,約莫只有四丈來遠?
諸葛寬心中驚詫之下,自然以雙眼神光,在上下前後左右各方,仔細尋覓掃視!
秦如夢略一尋思,也覺莫名其妙地,苦笑說道:「獨孤姊姊若在此間?絕不會再復故弄玄虛,不與我們見面!」
說完,突把手中「報君知」,猛力「噹」的一響,口內並以狂傲語氣,帶笑朗聲說道:「善觀人間氣色,能測天上風雲!」
諸葛寬面含微笑,頷首讚道:「尊駕眼力不差,但『一流高手』四字,卻嫌過譽,我只是練過幾年武功而已!」
諸葛寬與秦如夢走過看時,卻因江岸稍高,有所礙目!
胡倫所打的三個位置,個個見準,但卻只有兩個位置見效!
諸葛寬心中暗笑,表面上佯驚問道:「災難何來?怎樣避免?」
船艙中走出一位白衣書生,衣袂飄飄地,卓立船頭之上。
如今,「赤鳳」秦如夢、「墨鳳」高屏,均在自己身畔,則向自己聲邊密語傳聲之人,豈非正是魂夢相思的「白鳳」獨孤貞麼?
首先是白衣書生雙手連收鉤索,索端鋼鉤之上,鉤著一隻銀色小箱,箱角已離水面!
說至此處,白衣書生已在收回鉤索,但從他收索速https://m.hetubook.com.com度看來,已知索上空無所有!
高屏說道:「不管那白衣書生,是否獨孤姊姊?我們如今究應怎樣辦呢?」
胡倫叫道:「相公慢走,你不要我這位盲目同行,替你摸摸骨麼?」
諸葛寬心中想笑,但卻竭力耐住,向胡倫抱拳一揖,滿口稱謝說道:「多謝尊駕這當頭棒喝,真所謂『一言驚醒夢中人』,在下知戒回頭,不再起甚貪得之念的了!」
但在第四個位置之上,卻有了不同情況!
不提這「武林二怪」的竊竊私議,且說那位已從反面著手,獲得成就的「琴劍游龍」諸葛寬。
秦如夢不同意高屏所說,搖手笑道:「不行,躍上樹梢,容易被人發覺,我們尋株屋高大樹,悄悄援上,坐在枝幹之間,豈不可以安安穩穩地,坐觀究竟?」
高屏悄然叫道:「夢姊、大哥,看這情形,那雙遊蕩小船,似乎也是前來尋寶,莫非那件寶衣,是藏在江水之下?」
高屏搖了搖頭,皺眉說道:「起初我也有這種想法,但『白鳳』獨孤姊姊,昔日功力,便已超人,再後苦參『玄天寶篆』之下,那裏會幾為『鐵口相士』胡倫的飛刀所傷,弄得手忙腳亂!」
白衣書生才自略收鉤索,似乎全身一震,手上鉤索筆直堅挺,似乎有了分量?
秦如夢「哦」了一聲,含笑說道:「大哥是用了什麼妙策?竟然探聽得這等容易!」
高屏自然不欲和秦如夢爭辯,轉過臉來,向諸葛寬揚眉叫道:「大哥,你呢?你的看法如何?你說走,我們便走,你說等,我們便等!」
諸葛寬不等他的話完,便即一蹙雙眉,接口問道:「尊駕要與我消災?我……我好端端的,卻……卻有什麼災呢?」
諸葛寬故意佯作不悅地,怫然說道:「尊駕說那裏話來,前賢有云:『書有未曾經我讀,事無不可對人言』,只要你測斷得準,我那有不肯承認之理?」
既是「白鳳」,則「白鳳」何在?她又有甚苦安排?有甚錦囊妙計?而命令自己千萬不可多事!
高屏見他們全聽得「白鳳」獨孤貞的耳邊傳音,不禁精神一振,含笑高聲叫道:「獨孤姊姊……獨孤姊姊……獨孤姊姊……」
諸葛寬向秦如夢、高屏低聲說道:「夢妹、屏妹注意,我們寧願可讓那白衣書生取得寶衣,也不可讓胡、穆二怪,中途劫去!」
穆少光萬分吃驚之下,也以「蟻語傳聲」功力,向胡倫悄悄答道:「我也毫無所聞,此人來得太以怪異,胡兄不妨試試他來意如何?但卻需特別謹慎!」
秦如夢向林外張了一眼,揚眉說道:「這兩個老怪,並不遠去,只在這江岸徘徊,莫非藏寶地點,就是此處?」
諸葛寬見這胡倫向自己滿口胡倫,便也佯作頗感興趣地,頷首笑道:「好,我兩樁都想試試,但不知相金和摸骨之費,各需多少?」
連換三個位置,均屬徒勞無功!
說完,從領中取出三枚金錢,向他上連繼擲了三次!
既係傳聲密語,必然低若蚊哼,使人難於從語音上分辨出是何人所發?
秦如夢微微一笑,接口說道:「我們本想出去,但來到林口一看,你已與胡、穆二怪,答上了話,遂www.hetubook.com.com決定在此等待,免得人數一多,把二個老怪,嚇得倉皇逃走!」
語畢,立由懷中取出一綻十兩重的上好白銀,向胡倫含笑遞去,口內並道:「君子問禍不問福,尊駕對在下的流年氣運,儘管直言,無須有絲毫顧忌!」
胡倫失笑說道:「穆兄這『盲眼毒心』四字,真是名不虛傳!我們如今志在得寶,何必多所樹敵?憑小弟的一番鬼話,能把對方勸得知難而退,也就相當滿意的了!」
胡倫點頭笑道:「我們是同行搭檔,我精於善觀氣色,他精來摸骨論命,相公要不要作成一段緣法?」
第一個位置是打索,三片月牙飛刀,直取白衣書生那根鉤箱釣索的近手之處!
胡倫笑道:「相公眉間有企望之意,目中有貪婪之光,我判斷你是為了求取什麼武林異寶,特來此處!」
剎那間,水下人杳,波上船遠,如火如荼的畫面,變成一片空寂!
諸葛寬處于二女之間,不宜有所輕重,遂頗為滑頭地,含笑說道:「我採取折衷辦法。」
胡倫以為對方已被自己誘吐「心中隱秘」,遂頗為得意地,怪笑說道:「可稱『武林異寶』之物,何止千萬?教我從何猜起?但相公既然又懸重賞,我只好勉為其難地,試上一試!」
主意一定,遂在胡倫這「善觀人間氣色,能測天上風雲」兩句話兒之後,哂然冷笑說道:「口氣不小!」
僅僅從穆少光、胡倫刺波入水時的身法,和根本不會激起多少水花之舉看來,已知這兩個老怪,極精水性,是打算從水下帶著那隻銀色小箱溜走!
諸葛寬想起前事,委實覺得「白鳳」獨孤貞的所行所為,一向不可捉摸!
就在他找尋「白鳳」獨孤貞的蹤跡之間,江面船上,已起了重大變化。
「盲眼毒心」穆少光冷笑一聲,向胡倫低低說道:「算這小狗運氣,他若要我摸骨,我便非把他全身骨節,都一齊捏碎不可!」
因為距離太遠,對這白衣書生貌相,看不真切,僅從舉止判斷,委實拿不準是否「白鳳」獨孤貞易釵而弁?
第二個位置是打繩,三片月牙飛刀,直取白衣書生所坐小船的船首錨繩!
白衣書生再度命舟子下錨,並再度目注手中紙兒,與周圍景物查對!
他見雙鳳姊妹,易容早畢,不禁詫聲問道:「夢妹、屏妹,你們既已易容改裝,怎不出去……」
對方既已有竟挑釁,自己又何妨逗逗他們,或可從言談之中,摸出這兩個老怪在此出現之意?
但那白衣書生卻相當機警,百忙中施展「鐵板橋」絕頂輕功,一式「臥看巧雲」,把身軀整個平塌在船板之上,接連幾個翻身,滾向艙內!
高屏連連點頭,三入遂選株林邊大樹,悄悄援上,坐在近樹梢的枝葉濃密之處。
諸葛寬走下江岸,進入密林,看見秦如夢、高屏二人,業已換了男服,在林中含笑相待。
空自連叫三聲,除了林中葉顫,江上濤翻的蕭瑟奔騰之聲外,哪裏有絲毫迴響?
胡倫毫不客氣地,接過紋銀,揣入懷內,向諸葛寬臉上,端詳幾眼,怪笑說道:「得人錢財,與人消災,相公人品貌相,雖是高華得世所罕見,但印堂略暗,眉心又有憂紋,恐怕眼前卻有一場重大災難!」
他並未掩飾身具武功,故而話後尾和圖書聲,人已走出十餘丈外!
胡倫聽得諸葛寬願意摸骨,頓時在眉稍眼角之間,隱隱約約地,騰起一股陰森笑意,應聲答道:「我弟兄論相,一向貧者免費,庸者隨意,但像相公這等絕世人物,即算收千金,也不算貴!彼此萍水相逢,緣法不淺,相公便賞賜十兩紋銀,作為薄潤好了!」
「鐵口相士」胡倫與「盲眼毒心」穆少光,略作耳語,穆少光遂舉起手中風車形狀之物,飆輪電轉,一線白光,倏然飛出。
秦如夢笑道:「人家是釣魚,這位仁兄卻想釣衣,但胡倫、穆少光兩怪,又只是乖乖伏在江岸之上則甚?難道他們竟襟懷高雅地,坐觀垂釣者,徒有羨魚情麼?」
諸葛寬與秦如夢不約而同地,一齊點頭!
跟著胡倫也自揚手,十來片雪亮寒光,恍疑電掣虹飛,聯翩發出!
諸葛寬在發怔,秦如夢在發怔,高屏也在發怔!
怔了片刻,高屏首先微揚秀眉,向秦如夢凝目注視地,詫然問道:「夢姊,你……你為何不出手攔阻穆、胡二怪,奪那銀色小箱?」
第三個位置是打人,七片月牙飛刀,化為一片寒光刀網,向白衣書生全身上下,密罩猛襲!
直至此時,諸葛寬業已探得此地有武林異寶出現,這件武林異寶,並是護體寶衣之屬!
諸葛寬知曉對方要向自己大放厥辭,遂緊皺雙眉,目注胡倫問道:「聽尊駕言中之意,似乎叫我不必參加這尋寶之事?」
高屏壓低語音,向諸葛寬、秦如夢叫道:「大哥,夢姊來看,我們在『滕王閣』前,所追的那條小船,竟又回轉?」
那一線白光,飛到江中,恰好把銀色小箱,繞了幾匝,並連鉤索也一齊纏住!
秦如夢雙現梨渦,嫣然笑道:「不錯,事實定是如此,但不知那件寶衣,是藏在何處?」
胡倫裝得煞有介事的,又向諸葛寬仔細注目,略一沉吟之後,方自正色說道:「相公眉心間晦紋已顯,煞氣太重,恐怕是『血光之災』?至來趨避之道,卻必先溯流清源,然後再定主意!」
秦如夢笑道:「獨孤姊姊不是在耳邊密囑我們,莫要破壞她的苦心安排,錦囊妙計麼?也許她那手忙腳亂,險為飛刀所傷之狀,是故意裝出來的?」
果然,胡倫三擲金錢,又復故作姿態地,掐指盤算一陣,裝出忽有所得神情,向諸葛寬失聲叫道:「相公,有跡象了,你想找的東西,是不是……件寶衣?」
這「武林雙鳳」姊妹,一個要走,一個要等,看法恰巧相反,煞是有趣。
一面說話,一面又把手中「報君知」,「叮噹、叮噹」的響了兩聲!
胡倫正色說道:「我適才為相公所卜卦象之中,煞氣太重,有『的盧妨主』之兆,足見那件寶衣,雖可入水不沉,入火不焚,能避任何刀劍掌力,卻是一樁大大不祥之物!」
秦如夢表示贊同地,頷首說道:「好,我們等到何時?」
胡倫眼珠微轉,怪笑說道:「在下當然能測得出來,就怕相公的『心中隱秘』,雖然被我說中,卻仍不肯承認!」
胡倫點了點頭,目注諸葛寬道:「好,既然如此,相公請恕我直言,我看相公英華外宣,精氣內斂,絕非尋常文弱讀書人,可能是位遊戲江湖的武林一流高手?」
高屏「呀」了一聲,軒眉說道:「我不單聽見耳邊密語https://www.hetubook.com•com,還聽得這傳語之人,有點像是『白鳳』獨孤姊姊,難道大哥和夢姊的不曾出手之故也是為此原因?」
遠遠看去,只見那白衣書生從懷中取出一張紙兒,邊自注目,邊又不斷抬頭,打量江面上的周圍景色!
胡倫接得紋銀,目注諸葛寬,一本正經地,沉聲叫道:「相公,你記得我的話麼?『得人錢財,與人消災』……」
那條小船,也突然由舟子拋下錨索,定在江中。
諸葛寬等知道漸入情況,遂均聚精會神,注視一切。
諸葛寬見她們神色有異,猜出可能與自己遭遇到同樣情狀,遂目注高屏說道:「屏妹,你何嘗不也袖手旁觀,是否你也聽得有人向耳邊傳語,叫你莫管閒事?」
果然,釣索離水,索上空空,白衣書生又復換了一個位置,拋下索去!
胡倫與諸葛寬對面之下,更覺這位書生丰神太以高華,迥異塵俗,遂接口笑道:「相公要不要試上一試?看看我兄弟二人,有沒有這種本領?」
這回,他好像感覺滿意地,點了點頭,轉身進艙,取出一綑長索,索上光閃閃的,似是綁了不少鋼鉤?
高屏向天上看了一眼,嬌笑說道:「我並未主張等得太久,到日出東方,若是仍不見獨孤姊姊蹤影,她也不會……」
白衣書生對江水略一端詳,便掄起手中鉤索,拋入船頭左方水內。
首先是白衣書生手中鉤索,應刀立斷,那隻小小銀箱,重又沉入水內,但箱上卻依然纏著穆少光所發的風車白線。
諸葛寬見自己尚未套問對方,對方卻已套問自己,不禁又好氣又好笑地,目注胡倫說道:「尊駕既然『能測天上風雲』,難道就測不出我『心中隱秘』?」
話方至此,發現高屏目光凝注林外,臉上神色,似乎有點異樣變化,遂向她詫然問道:「屏妹,你目閃異光,似乎有甚發現?」
諸葛寬含笑說道:「好,十兩紋銀,相金先惠!」
胡倫語音剛了,諸葛寬故作驚奇,「呀」了一聲叫道:「尊駕不愧神相,猜測得絲毫不錯!但你若能猜得出我要找的,是件什麼武林異寶?我願意再送給十兩紋銀!」
胡倫以「傳音密語」,悄然答道:「穆兄放心,小弟懂得利害!」
高屏也自目注諸葛寬,嬌笑問道:「大哥,你可曾探出胡、穆二怪在此出現,是來尋仇,抑或尋寶?」
江岸上的胡倫、向穆少光略作聲語,穆少光便伸手入懷,取出了一隻風車形狀之物,車上還纏著閃亮白錦!
諸葛寬也點頭說道:「我們縱無貪得之心,也應有破壞之念……」
高屏噘著嘴兒,蹙眉說道:「獨孤姊姊呢?她人在何處?」
高屏點頭說道:「我也覺得獨孤姊姊不會故意作弄我們,但她若不在此間?適才的耳邊傳聲,又是何人所發?」
秦如夢笑道:「獨孤姊姊的高瞻遠矚和妙算神機,有誰能參詳得透?大哥莫要忘記,在大破『白骨教』,腰斷『陰風羽士』毛一清之前,恐怕任何人也想不到『白骨教』倚為股肱的『談笑書生』吳化歧,就是『白鳳』獨孤貞吧?」
諸葛寬邊行邊自搖手答道:「不必,不必,在下貪念一消,立時心地光明,無掛無礙,用不著再問什麼流年氣運和吉凶禍福!」
這時,他們兩人,竟雙雙向江面之上,斜竄出三四丈遠,然後以「魚鷹和*圖*書入水」之勢,潛入「贛江」江水的洶湧波濤以內!
諸葛寬向穆少光看了一眼,含笑問道:「這位也精星卜?」
這穆少光雙眼雖盲,關於暗器手法方面,卻比睜眼人,還要來得準確!
諸葛寬笑道:「我的意見是倘若不等,未免對你獨孤姊姊欠缺禮貌,若是一味苦等,又有點呆頭呆腦,似應等上一段時間,你獨孤姊姊倘未趕來,再復離去。」
秦如夢點了點頭,諸葛寬卻因想起秦如夢在「滕王閣」中之言,俊目凝光,全神盯住江中小船,想看清船內之人,是不是那位令自己相思太久的「武林白鳳」!
諸葛寬失笑說道:「不是我想去探他,卻是他設法探我,遂讓我輕而易舉地,知曉他們是來尋找一件入火不焚,入水不沉,能避任何刀劍掌力的武林寶衣!」
其次是船首錨繩,也為飛刀所截,那隻小船,便立即順風順水,向下流飄去。
諸葛寬笑道:「我若再問藏寶地點,必然引起這兩個刁鑽古怪的老怪懷疑,故而只好悄悄跟綴他們行蹤的了!」
胡倫趁著諸葛寬的話頭,轉過身來,怪笑說道:「相公不信我有此能耐?」
他等胡倫話完,立即又復取出十兩紋銀,遞將過去,並表示佩服萬分地,雙翹姆指讚道:「尊駕不單足稱神相,更是神卜,猜得半點不錯!」
穆少光、胡倫等兩個老怪,委實費盡心機,兩人配合得天衣無縫!
諸葛寬搖了搖頭,冷笑說道:「他們定必別蓄兇謀,哪裏會有如此曠達?」
胡倫點頭說道:「常言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那件寶衣,業已煞氣太重,再加上相公本身,也已煞沖華蓋,面露晦紋,雙煞一會之下,不單有災禍臨頭,恐怕還是足以碎骨粉身的有關性命大禍!」
秦如夢低低答道:「他大概是在看那幅藏寶地圖,並按圖對照當地景物?」
說完又是一揖,便自回身走去。
江岸上的「鐵口相士」胡倫與「盲眼毒心」穆少光二人,也伏在石堆暗影之中,彷彿一看一聽,注意著江上動靜!
諸葛寬「哦」了一聲,故作恍然之狀,目注胡倫,揚眉笑道:「原來是位相士,但人間氣色,吉凶百變,天上風雲,更復瞬息萬態,尊駕能憑雙眸,暨些微卜筮之技……」
這就叫「欲知心腹事,但聽口中言」,胡倫對自己所猜測之語,定必就是他自己的「心中隱秘」,等於是不打自招,向自己納了供狀!
諸葛寬以一種惑然神色問道:「什麼叫『溯流清源』?」
秦如夢忽有所得,失聲叫道:「我明白了,那白衣書生可能便是獨孤姊姊喬裝改扮的呢!」
高屏是緊偎秦如夢而坐,遂向她耳邊問道:「夢姊,這書生是在看些什麼?」
但語音雖然辨別,語氣卻可參詳,諸葛寬遊俠江湖以來,對他稱以「大哥」的巾幗英雄,只有「武林三鳳」!
高屏笑道:「那船兒駛得近了,致被江岸所遮,我們只消躍上樹梢,便可看得清清楚楚!」
居高臨下,果然看得清明,江中有條小船,在滾滾波濤中,往來遊蕩。
高屏點頭笑道:「應該等,因那白衣書生,若是獨孤姊姊所扮,她小船雖被江流沖走,等到攏岸之後,定會立即趕來尋找我們!」
半輪皓月,從雲海中湧現當空,江面上立即清光一片!
諸葛寬聽了這幾句話兒,不禁心中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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