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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三鳳

作者:諸葛青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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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笑語溫存

第七十三章 笑語溫存

諸葛寬渴望一睹「白鳳」顏色,略解相思,遂接口含笑說道:「我們此刻又無急事,何不索性再多等片刻,萬一你們的獨孤姊姊為事所誤,來的稍遲,又告彼此錯過!」
高屏一見之下,訝然叫道:「兩位老人家,怎麼來得這樣早呀?這位老婆婆,又是誰呢?」
秦如夢道:「屏妹自覺能鬥得了『苗疆銀鳳』諸葛艷麼?」
秦如夢猶未答話,諸葛寬已在一旁連連搖頭地,揚眉說道:「這種淺薄方法,豈是你們那位高明透頂的獨孤姊姊所為?慢說是騙那年老成精,閱歷半世的『陰陽聖母』賽東施,只怕連尋常江湖中人,也騙不過!」
諸葛寬也有同感地,點頭說道:「大概是吧?當世武林之中,應該不至於再出現『第三諸葛』!」
高屏「哼」了一聲,冷笑說道:「我們不單未曾努力,並像是背道而馳?竟聽任胡倫、穆少光二怪,把那件『度厄寶衣』弄去,送給『陰陽聖母』賽東施,為虎添翼!」
諸葛寬劍眉雙挑,朗聲說道:「為了降魔衛道,縱令身在劫中,又復何憾?這些日來,真把我們關得慘了,悶得怕了,恨不得如今便是除夕,此地便是嵩山絕頂!」
高屏目注諸葛寬,悄聲問道:「大哥,這是絕好機會,我們要不要給這兩個老怪,來次黑吃黑呢?」
秦如夢也不等他話完,便即揚眉叫道:「大哥,你也莫慌,『仙境淒涼人境暖,願羨鴛鴦不羨仙』,我方才『願從丹鼎千年火,化卻胸中醋意濃』之語,也是逗你玩的……」
人影落在江岸之上,赫然正是適才縱入波心的胡倫、穆少光兩個老怪!
高屏嘆了一口氣道:「大哥,夢姊,我們走吧……」
誰知常言說得好:「只當晨起早,還有夜行人」,諸葛寬等三人,到了「嵩山絕頂」,竟發現已然另有三人,先至相待。
諸葛寬、秦如夢、高屏三人,於曙色才透的除夕清晨,便到了「嵩山絕頂」!
高屏點頭說道:「夢妹,不瞞你說,我生平所遇對手之中,是以『苗疆銀鳳』諸葛艷最強,當時若非倚仗新學會的『遊仙三式』,巧與周旋,幾乎不出三招,便弱了『武林三鳳』威望!」
秦如夢伸手微掠鬢邊秀髮,嫣然笑道:「屏妹莫要忘了,這是『白鳳』獨孤姊姊的錦囊妙計!」
高屏苦笑一聲,皺眉說道:「便因如此,我才悔恨我反應太慢,若是當時便想通利害,怎肯讓胡倫、穆少光二怪,把『度厄寶衣』弄走,去送給『陰陽聖母』賽東施,為虎添翼!」
夜漸深,露漸冷,風漸急,但除了江水之聲,益發奔騰澎湃以外,這段荒涼江岸之間,根本毫無人跡!
秦如夢秀眉微挑,目注高屏問道:「屏妹認為她比『白鳳』獨孤姊姊如何?」
高屏聞言之下,立時兩片紅雲,飛上玉頰!
從凌晨等到正午,從正午等到黃昏!
諸葛寬「哦」了一聲,含笑問道:「屏妹是從何觸動靈機?」
諸葛寬向秦如夢瞟了一眼,搖頭說道:「夢妹這次,定然猜誤!因為群俠之來,多半悠然而至,不會有這等人聲鼎沸的亂哄哄跡象!」
秦如夢故意裝出一副狠巴巴的神色,雙眉一剔,沉聲叫道:「那怎樣行?諸葛艷若是敢在『嵩山大會』之上,對大哥青眼相垂,我會把她的『青眼』挖掉,使她變成『白眼』和-圖-書!」
陳遠名點了點頭,向諸葛寬等笑道:「諸葛老弟,老婆婆用手勢要我轉答三位,說她久欽『一龍三鳳』大名,但因既聾且啞,若有失禮之處,請你們海量相寬,莫加見怪!」
高屏見她想了好久,仍未發話,遂微覺詫然地,向秦如夢問道:「夢姊,你在想些什麼?」
地點已入「河南」,時光漸近年底。
諸葛寬點頭笑道:「當然不會忘記,屏妹還一再下壑,搜索證據的呢,邵一狂是死在久絕江湖的『陰陽穗』下!」
高屏皺眉說道:「他們打算送給誰呢?胡倫、穆少光在江湖中兇名頗著,算得一流高手,便對『血掌魔翁』凌慶、『百環魔母』洪九娘等『南海雙魔』,也未必肯低聲下氣地,尊為『大靠山』呢?」
諸葛寬悄然詫道:「夢妹、屏妹,照這『鐵口相士』胡倫的語氣聽來,他們劫取這寶衣之意,居然還是作為進身之階,送給別人,不是自己貪得!」
語猶未了,「嵩山絕頂」之下,已起了一片人聲!
秦如夢秋波微注,嬌笑問道:「屏妹,你好像話外有話?」
吳寧雙眉一蹙,微嘆說道:「這位是身負極高武學,但輕易不涉江湖的『聾啞婆婆』!此次賑災之舉,在臨結束時,居然有群兇滋擾,若非獲得老婆婆鼎力相助,我和陳兄真難免手忙腳亂,絀於應付,成為『為山九仞,功虧一簣』的了!」
秦如夢長嘆一聲,接口說道:「屏妹,你怎的未想明白?敵我雙方形勢,不是差不太多,而是我們要處於絕對劣勢!」
秦如夢壓低語音,向諸葛寬暨高屏,冷笑叫道:「大哥、屏妹,看見沒有?這兩個老怪,好生奸猾,別人都以為他們泅水逃走,誰會猜得到他們竟動都不動地,大膽留在原處?」
秦如夢笑而不語,與諸葛寬等,同自目注崖邊,靜觀究竟?
高屏毫不考慮地,應聲答道:「差不許多,故而我才替我『白鳳』獨孤姊姊,與那『苗疆銀鳳』諸葛艷,訂了今年年底的『嵩山之約』!」
高屏秀眉雙挑,含笑說道:「這才叫『說著曹操,曹操就到』,但不知來的是『南海群魔』?還是『陰陽聖母』賽東施和『苗疆銀鳳』諸葛艷師徒?……」
秦如夢深知高屏絕不會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聞言之下,面帶愁容說:「諸葛艷業已如此,她師傅『陰陽聖母』賽東施,豈不比『南海雙魔』,還要厲害?」
高屏雙蹙秀眉,搖頭說道:「我對獨孤姊姊,自然是一向都佩服得五體投地,但這次卻不知她計將安出?」
胡倫想想也覺失笑地,伸手把箱蓋蓋好,對穆少光揚眉說道:「穆兄,『度厄寶衣』既已到手,我們便該去見諸葛姑娘,請她轉呈她師傅,就說是我們弟兄呈獻聖母的祝壽禮物!」
秦如夢側顧高屏,嬌笑叫道:「屏妹,你看大哥對於獨孤姊姊多麼關心,顯然『武林三鳳』在他心坎兒間的分量,未盡相同,『墨鳳』、『赤鳳』兩兩相加起來,恐怕也抵不上一隻『白鳳』?」
諸葛寬與高屏也有點出於意料,正欲發話,卻又聽得那「鐵口相士」胡倫,狂笑說道:「穆兄,請收線吧,我們撈起那隻箱兒看看,箱中倘若真是那件『度厄寶衣』,我們便不愁進身無術,有了大靠山了!」
片刻過後,那隻銀色小和_圖_書箱,又復浮上水面,並被胡倫提到江岸之上。
高屏笑道:「對於那『苗疆銀鳳』諸葛艷呢?夢妹因未見過此人,可能尚不知她姿色相當俏麗,並對於我們的諸葛大哥,有青眼相垂之意!」
諸葛寬這樣一說,秦如夢與高屏,自然雙雙點頭,不會持反對意見。
秦如夢笑道:「除非是對方猝然去掉一人,或我們添上一人,情勢才可轉為平衡,並略佔優勢局面!」
愁思滿腹,何從傾瀉?只好傾瀉於山水之間!
高屏笑道:「大哥,你是天悟神聰之人,應該不會忘記那位『百獸天尊』邵一狂,是怎麼死的?」
高屏笑道:「原來胡、穆二怪,是想把『度厄寶衣』,送給諸葛艷的師傅,作為壽禮!那『苗疆銀鳳』,已極厲害,她師傅不問而知,定是個了不得的兇神惡煞!」
秦如夢臉色上異常沉重地,從鼻中「哼」了一聲,目注諸葛寬道:「大哥放心,我這『武林醋鳳』,對於你的威脅,不會太強,最多在『嵩山大會』之後,我便……」
高屏好生失望地嘆息一聲,說道:「獨孤姊姊太以促狹,她……她大概不會來了?否則,縱被江流沖下數十里去,也應該早已趕到!」
高屏也有點莫名其妙,向諸葛寬問道:「大哥,除了我們『白鳳、赤鳳、墨鳳』以外,縱然加上兇邪方面的『苗疆銀鳳』諸葛艷,也不過只有『四鳳』,還有『一鳳』卻是誰呢?」
兩個老怪物一走,諸葛寬等人,便無須再復隱秘行藏,三人中高屏比較性急,首先叫道:「大哥,胡倫口中的諸葛姑娘,是否我們於『蜂群之厄』過後所遇的『苗疆銀鳳』諸葛艷?」
這幾句話兒,聽得秦如夢的玉頰之上,微泛紅霞,諸葛寬的心窩以內,充滿了甜蜜滋味!
高屏嫣然微笑地,接口叫道:「大哥,我替你說,大概只是你對我獨孤姊姊,相思太甚,急於在『嵩山大會』之上,見到她呢!」
「武林五鳳」四字,把位聰明透頂的「赤鳳」秦如夢,聽得愕然怔住?
諸葛寬、秦如夢、高屏等三人,只好有的帶著滿腹相思,有的帶著滿腹疑雲,廢然離去。
諸葛寬劍眉微揚,含笑說道:「我先前在功力火候方面,略嫌不夠,今經半年苦參,大有進境,或許可以應付那『南海雙魔』中的『血掌魔翁』凌慶!」
這時,江岸上一身水濕的「盲眼毒心」穆少光,業已轉動風車,收起車上銀線!
諸葛寬俊臉一紅,但既然提起「白鳳」,話題自然也就轉到獨孤貞的身上。
高屏嬌笑嫣然,插口問道:「大哥不妨再向夢姊介紹得清楚一點,這位奇醜如鬼的『賽東施』,有項甚麼稱號!」
秦如夢秀眉雙軒,微搖螓首說道:「我真佩服獨孤姊姊,她明知我們都在苦苦想她,卻仍能硬著心腸,不早點趕來,與我們相見!」
秦如夢道:「這不是『如意算盤』!常言道:『事在人為』,我們在『嵩山大會』之前,總應該為『加強自己,削弱對方』的原則努力!」
這低低吟詠的幾句詩兒,可把位「琴劍游龍」諸葛寬,聽得心中發慌,亂了手腳!
一語方止,秦如夢秀眉立挑,向諸葛寬看了一眼,冷冷接道:「大哥嫌我吃醋了麼,竟送了我這麼好聽的一個『武林醋鳳』外號?」
秦如夢笑道:「大哥一m•hetubook•com.com向沉穩,怎麼也有點煩躁起來?」
這「嵩山絕頂」,顧名思義,自屬「嵩山」群峰之中的最高所在。
高屏會意,住口不言,只聽得江上「嘩啦」一聲,水花四濺,從驚濤駭浪之中,竄起了兩條人影!
高屏臉色微變,啞口無語,秦如夢繼續說道:「由於吳寧、陳遠名兩位老人家,變賣珠寶,賑濟災民,未遇絲毫阻礙,江湖上風平浪靜的反常情況看來,一干兇邪,不單準備,並絕不比我們懈怠!」
高屏想了一想,失聲叫道:「夢姊,莫非獨孤姊姊早知胡、穆二怪、會把這件『度厄寶衣』送給『陰陽聖母』賽東施!竟在衣上染了劇毒,使賽東施穿上就死?」
諸葛寬苦笑說道:「這不是我有點煩躁,只是……」
諸葛寬聞言,胸中一塊石頭,剛剛落地,秦如夢又向他白了一眼,格格嬌笑說道:「但大哥也應該明白,我這『武林醋鳳』,縱然醋火沖天,也絕沖不到獨孤姊姊,和屏妹身上!」
曙光漸透,東方已現出魚肚之色,但「白鳳」獨孤貞,卻依然毫無蹤影!
常言道:「一人動念,十人難猜」。秦如夢轉了幾轉眼珠,仍然猜不出這「武林五鳳」是指那幾位巾幗奇女?
秦如夢點了點頭,緩緩說道:「我也是把大哥安排為『血掌魔翁』凌慶的對手,我自己則對付『百環魔母』洪九娘!」
諸葛寬如言點頭,向秦如夢笑道:「這賽東施因擅用陰陽手法,又獲得一冊武林秘笈『陰陽真解』,江湖人物遂送了她一個『陰陽聖母』……」
高屏也知諸葛寬必會尊重「白鳳」獨孤貞之囑,遂息去了出手之念,向江岸遙遙注目。
高屏秀眉一挑,恨恨說道:「大哥還讚我心思快呢?我正恨我反應遲鈍,未能在聞言之下,立即想起!」
秦如夢與高屏姊妹,聞言之下,雙雙陷入沉思!
秦如夢收回凝注目光,微嘆答道:「我在把『嵩山之戰』的敵我雙方形勢,平心靜氣地,作一衡量!」
諸葛寬等,聽得吳寧這樣說法,自然立即向那位聾啞婆婆深致謝意!
秦如夢微微一笑,拉著高屏的手兒說道:「絕對劣勢四字,也許我下得太重?但以『武林三鳳』加上『琴劍游龍』來對付『陰陽聖母』賽東施『苗疆銀鳳』諸葛艷,暨『南海雙魔』難於佔得便宜,卻是事實!除非……」
秦如夢對這「陰陽穗」三字,覺得有點耳生,目注諸葛寬問道:「大哥,『陰陽穗』是兵刃?還是暗器?用這東西之人是誰?」
她把「我便……」二字尾音,略為拉長,高屏便慌忙問道:「夢姊,你在『嵩山』會後,便要怎樣?」
秦如夢笑道:「大哥與屏妹此時不必不著邊際地,胡亂猜測,常言道:『欲知心腹事,且聽口中言』,我們再聽聽這再個老怪的口中之言,或許便可獲得些蛛絲馬跡?」
那另外三人是「六指神丐」吳寧、「樂天樵子」陳遠名和一位老態龍鍾的扶杖白髮婆婆!
話方至此,諸葛寬劍眉微挑,向高屏略一搖手。
秦如夢苦笑說道:「屏妹與大哥適才所說,全是以我們大有進境,對方故我依然而論,但事實上『嵩山』一會的關係之重,對方不會不知,他們這半年多來,難道會毫無準備地,都在睡大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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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寬略一沉吟,搖頭答道:「讓這兩個老怪,弄去一件寶衣,並不曾有甚嚴重後果,我們還是尊重你獨孤姊姊的耳邊密囑,比較來得穩妥!」
他不等秦如夢的吟聲停頓,便急忙苦著臉兒,賠笑叫道:「夢妹莫要誤會,更莫要生氣,我這『武林醋鳳』是怕你閒著無聊,逗你玩的!其實『吃醋』二字,基於愛念,正是人之美德……」
秦如夢目中寒芒微閃,不答高屏所問,只是面罩寒霜,口內低聲吟道:「大鳳小鳳嫁游龍,二鳳獨自慕仙蹤,願從丹鼎千年火,化卻胸中醋意濃……」
話方至此,已有所悟地,向高屏微笑讚道:「屏妹心思真快,居然立即想到這如非再度出世,業已完全被人淡忘的『陰陽聖母』賽東施的身上!」
高屏噘著嘴兒,目注秦如夢道:「這麼說來,夢姊是認為敵方在這半年多時間以內,亦有大進,我們便處於絕對劣勢的了!」
除了登臨攬勝,和互相慰藉談笑以外,一直安寧無事。
秦如夢目閃神光,向高屏含笑叫道:「屏妹請想以獨孤姊姊的高瞻遠矚,那裏會看不清敵我形勢的優劣所在?或許她這出人意料之舉,竟是針對群兇中最厲害的『陰陽聖母』賽東施而為,也說不定?」
打情罵俏,笑語溫存之下,時光分外易逝,轉瞬間已是年底。
秦如夢笑道:「屏妹放心,獨孤姊姊雖尚未到,但群兇魔跡,也未見來……」
他們是由贛入鄂,經鄂赴豫。
高屏略一尋思,目閃神光說道:「以前要差一點,如今或許可以鬥她個秋色平分,但卻仍無取勝把握!」
秦如夢見她不曾把話兒說完,含笑問道:「屏妹非要什麼?是不是非要向獨孤姊姊設法報復不可?」
說至此處,嬌靨微偏,向諸葛寬含笑叫道:「大哥,我警告你,你『已然落醋海,莫想再翻身』!我知道憑你的丰神名氣,不知將顛倒多少武林紅粉?但除了三鳳姊妹以外,任憑有弱水三千,也不許取『第四瓢』飲!」
高屏向諸葛寬瞟了一眼,嬌笑說道:「她是我的大姊『報復』二字,我不敢說,但獨孤姊姊除非永遠不出現,否則定被我拉得她同我一樣,變成凡人,再想來那套『大鳳二鳳慕仙蹤』的花樣,是絕對辦不到了!」
又等了整整一天,依然鳳影杳然,未見獨孤貞半絲蹤跡!
秦如夢道:「能秋色平分就行,屏妹既然鬥那『苗疆銀鳳』諸葛艷,則只好讓『白鳳』獨孤姊姊,獨膺艱鉅地,鬥那最厲害的『陰陽聖母』賽東施了!」
穆少光連連點頭,兩人遂帶著那隻銀色小箱,電疾馳去!
但地勢雖高,卻係一片平坡,足有十來丈方圓,著實是個武林人物互相決鬥的理想之處!
秦如夢笑道:「我們計議既定,不管獨孤姊姊來是不來,也要等到天明再走!」
高屏站在「伏牛山」的一座高峰之上,遙指北方,向秦如夢嬌笑叫道:「夢姊,再從北走,便是『中嶽嵩山』,三日後,一場龍爭虎鬥的武林浩劫,便將開始,不知道我們究竟是『度厄者』?還是『劫中人』呢?」
高屏適才著實被諸葛寬數說得有點氣惱,但從他這一轉圜,遂又怒氣全消,嫣然笑道:「獨孤姊姊上次弄了一次玄虛,真弄得『白骨教』瓦解冰消,『陰風羽士』毛一清魂歸地府!和*圖*書這次她再若能把『陰陽聖母』賽東施,弄得兇焰難張,歸諸劫數,真可以稱得上是百年以來的武林第一奇女子了!」
諸葛寬皺眉說道:「能調|教出諸葛艷那等弟子之人,自然非同小可,但我們遊俠江湖,見聞已不算太陋,怎的除了『百環魔母』洪九娘之外,並未聽說過有甚號稱『聖母』的厲害兇邪人物?」
高屏叫道:「我呢?」
諸葛寬發覺自己一時失言,話兒說得太重,生恐高屏著惱,忙又把語音放得極力緩和地,含笑說道:「但其中奧妙,不但屏妹,連我如夢姊,照樣也無從揣測,只好希望你們那位專弄玄虛的『白鳳』獨孤姊姊趕來,由她親自對我們揭開謎底!」
高屏微揚秀眉,接口問道:「除非什麼?夢姊為何語音忽頓,意有未盡地,不再說將下去?」
秦如夢尚未想出究竟,高屏卻恍然有悟地,向諸葛寬揚眉道:「大哥,我能猜出『苗疆銀鳳』諸葛艷的師傅是誰?」
高屏苦笑說道:「天下那有這種妙事?夢姊不可亂打如意算盤!」
他們三人一番笑語,在林中等待「白鳳」獨孤貞,趕來相聚。
高屏聽得忍俊不禁地,「噗哧」一笑!
高屏苦著臉兒,愁眉說道:「等是當然要等,但弄個大疑團,敝在心中,推又推不掉,解又解不開,委實不是滋味!我非要……」
果見胡倫業已把銀色小箱的箱蓋揭開,並目注箱中,嘖嘖讚道:「穆兄快看,這件『度厄寶衣』真不愧算為罕世武林異寶……」
諸葛寬聞言之下,失笑說道:「夢妹,你錯怪你獨孤姊姊的了,她雖神通廣大,畢竟不是仙人,縱想趕來相聚,又怎能知道我們如今在何處呢?」
高屏喜形於色,嬌笑說道:「主要兇邪,由我們四人負責,其餘次要兇邪,則由群俠應付,雙方形勢,應差不多……」
諸葛寬應聲答話,含笑說道:「這東西是一根金黃細絲,和一根銀白細絲,不單在色澤上有『陰陽之判』,連手法和所打部位之上,也有『陰陽之判』,是邵一狂昔年老伴『賽東施』的獨門暗器!」
時間上既然從容,一路的名山勝水之間,遂被這三位英雄俠女的儷影遊遍!
那位聾啞婆婆含笑答了一禮,並向「樂天樵子」陳遠名,略比手勢。
高屏詫然不解地,失聲問道:「夢姊此話怎講?」
秦如夢嫣然笑道:「不一定吧?也許不是群魔,而是大破『白骨教』時,彼此約定於『嵩山』相會,共同衛道降魔的那般武林長者?」
穆少光苦笑一聲,接口叫道:「胡兄是否在得意之下,忘了小弟久盲,無論有甚珍重寶物,我這一生,是無法看得見了!」
諸葛寬目光略瞥秦如夢,含笑說道:「還有一鳳的外號,甚為別致,她叫做『武林醋鳳』……」
秦如夢聽了高屏這麼說法,便自雙眉微蹙,目光凝注江面,彷彿陷入沉思?
高屏低笑一聲,正待答話,諸葛寬已自笑道:「夢妹,你知不知道如今有『武林五鳳』?」
諸葛寬等聞言,自均含笑遜謝,高屏並向秦如夢皺眉說道:「夢妹,『白鳳』獨孤姊姊一向做事,均頗沉穩迅捷,這次怎麼反常緩慢起來?至今尚未趕到!」
高屏向秦如夢看去,秦如夢卻遞給她一瞥神秘笑容,低低說道:「屏妹莫要靜極思動,你看胡倫老怪,業已把那隻銀色小箱,打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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