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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羅剎

作者:諸葛青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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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春夢無痕

第五十章 春夢無痕

一道暗影想是被金鉤抓住了,立刻跳動掙扎,其餘的暗影也想衝過去幫助它,齊漱清振腕一抖,居然將暗影拽出水面,拖到船頭的甲板上!
長樂大叫道:「別再說了,我殺人不要任何理由!」
岸上有兩排金甲武士,手握火炬,肅然而立,金克用手一擺道:「毒|龍國已至!請諸位下船登岸!」
司馬瑜又拱拱手,道了一聲珍重,就頭也不回地走了,將無憂留在一片寂寞之中,背後傳來她的低語聲:「春夢無痕……唉!幾十年的歲月,都像是一場夢!」
因為他將勁力都放在掌功中施放出去,本身的抗力已然減弱不少,那股寒氣一陣比一陣厲害過來。
司馬瑜無意去探索她的往事,甚至於目前的事,他也不願多想,雖然還有一個疑問未獲解答,那就是自己明明看見她中了電銀梭而死,如何又從棺裏活著走了出來,棺裏的那具假屍被她弄到那裏去了?
無憂望著屋頂的那個破洞發呆,直等到司馬瑜再問一句,她才輕嘆道:「往事不堪提,你不必多問了,反正這裏面的是非曲直是一本爛帳,有十個算盤也打不清……」
舟出珠江口後,駛入一望無際的碧海汪洋,司馬瑜是初次航海,立覺視界為之一新,心胸也開朗多了。
柳雲亭輕嘆道:「少俠那裏知道,這些魚群攻擊人畜時,往往是成千成萬,比所有的大魚還可怕,所以在這一帶水域中,沒有任何一種其他的魚類敢進入……」
忽而遠處傳來一陣鳴鳴的海螺聲,接著是一艘巨艦由水平線上慢慢出現,那些海人聽見海螺聲後,一起沒入水中不見。
司馬瑜在旁邊連忙問道:「魔鬼魚是什麼?」
司馬瑜默然片刻,才拱手道:「我該告辭了,天色將曙,店裏的人醒來看不見我,必然也會引起許多驚擾……」
正說之間,那許多海人一齊朝木船圍攻過來,張開大嘴,啃咬木船的邊底……
方天華瞟他一眼道:「海人是什麼?」
又行了片刻,柳雲亭忽然緊張地告訴船後掌舵的舟子道:「小心一點,這裏被稱為惡魔灘,水下密佈珊瑚暗礁,同時也是魔鬼魚出沒的區域,最好能駛離遠一點!」
默行片刻,柳雲亭忽然又朝後船叫道:「喂!掌舵的!前面就是暗礁,你怎麼還不轉向呢!」
可是他實在不願意與她多相處片刻,把這些問題弄弄清楚。
舵手苦著臉道:「客官,我這舵好像沒有用了,那船被另外一種力量推動著,我用盡力氣,還是推它不動!」
在暗藍色的深水下面,似乎有著一些淡灰的長影,隨著他們的海船移動著,不過很不容易看清楚,方天華的臉上開始現出一陣詫異的神情!
方天華卻大喝一聲,雙手朝下一揚,數點青光朝水中鑽去,嗤聲入水後,水上立刻冒出一片紅色,接著船也在東海三魔的控制下,在距離礁石數丈之前轉了向。
天魔齊漱清走至他身邊,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見有兩三條暗影在水下遊弋著,不禁微現佩色道:「老方,真有你的,我們終日在海上,卻也沒有想到有東西在下面搗鬼……」
然而事情到了這步田地,除掉咬牙苦撐之外,他也沒有其他辦法可想。
方天華微微一笑道:「沙克浚派出的迎客隊對我們作了一次歡迎儀式!」
在夕陽的輝照和-圖-書下,這一片島地上騰照著五彩光輝,若不是柳雲亭預先指出目標時,眾人還以為是航到了傳聞中的海外仙山呢!
一聲默嘆!他在稀微的曙色中回到客店,幸好同行人都還沒有起來,與他同屋的馬卓然睡得很熟。
無憂長嘆道:「你知道什麼?我多年來偷偷苦煉玄陰煞抓,就是為著準備他與我反目時對付他用的,那抓功陰毒之極,中人即死,結果他只殘去一臂,後患無窮,我真不知道將來用什麼方法對付他呢……」
紅光更淡,寒氣更重,司馬瑜已準備放棄努力,甘心束手就斃了。
方天華立刻道:「那你們快走吧!到岸上再替我們想辦法,比方說砍些竹木,製成筏子,將我們接過去!」
長樂駭極暴退,身子一直對司馬瑜撞過去。
金克搖頭道:「在下未得國主之命,不敢隨便說話!」
這兇人長年居留冰原之上,所習武功自屬陰寒一派,然而能具如此聲勢,倒也驚人之至!
除此之外,沙克浚宮中還有所謂十二客卿,俱是他從中原網羅而去的武林高手,這些人在中原似乎籍籍無名,其實武學造詣之深,遠非一般武林人所能企及!
司馬瑜賭氣也不問了,巨艦行了一陣,駛入一個水港,那港口兩峰聳立,僅容一船通過,入港之後,立刻又是一片廣闊的水面!同時也可以望見岸上的建築了!
長樂怒道:「這是我們的事,與你有個屁相干?」
長樂雖已蓄勁在臂,卻始終含而不吐,一任司馬瑜施為,而不作抵抗,然而司馬瑜知道他是在等自己力竭之後才加以發動……
長樂大叫道:「什麼冤枉,那是你殺師應得之報!」
長樂低哼一聲道:「沒什麼好說的,一切事情都在大家心裏,不說也知道!你偷偷地練成了玄陰煞抓,我暗藏著電銀梭,大家都留著一招互相剋制的本錢,不就是為著等待今天這麼一天嗎,只是你比我棋高一著而已,可是真正的勝利還不一定誰屬呢……」
長樂的骨節中先發出一陣爆豆似的輕聲,然而身上被一層淡淡的薄霧所籠罩,使得這一間不算狹窄的密室中,頓時如冰窖一般寒冷!
方天華點點頭道:「否則我們的船怎會自動前進而不受控制呢……」
船到碼頭上泊躉,已是夜色深深。
金克笑而不言,群俠一一從索橋上飛登,即使是那些水手,也都手腳並用,爬到了巨艦上,金克用手一揮,巨艦轉向啟程,向島上駛去!
而長樂的身子被他這一推之勢,向前一傾,近上了無憂的抓勢!
眾人這才喘了一口氣,司馬瑜問道:「方前輩,這是怎麼回事?」
長樂厲笑一聲,突然舉起另一隻手,在被抓破的肩頭上一劈,「噗」一聲輕響中,他的半片肩頭,連同一條手臂都斷了下來!
金克笑笑道:「到了島上就知道了,閣下何必如此心急!」
無憂一手撫著肩頭強忍住痛苦皺眉道:「師兄!怨不得我下毒手,是你自己絕情在先的,要不是我準備在先,那六支電銀梭下,我死得可太冤枉了!」
和衣躺在床上,他感到真正的疲倦了,他必須要休息一下,因為天亮了,他還要趕一天的路呢……
司馬瑜聽完話後心頭一震,似信而非信,他知道長樂之了得,卻實難相信在一招之下可以取自己之命,然而看長樂說話之神態,卻又不似虛假,只得提足精和-圖-書神,功聚全身以備應變!
說著用手一揮,一條長索前端繫著一個鐵錨,咚的一聲,錨尖刺進他們的艙板,長索繃緊了成為一條索橋!
砰的一聲,浪花四濺,海人被擊斃了,屍體浮在海面上,然而他們海船的四周,忽然冒出許多巨頭,發出一片震耳的雜音。
無憂身形受阻之後,卻絲毫不受那寒氣的影響,雙足一蹬,再度撲上來,雙手仍然是採取了抓勢。
大家聽言都是一驚,此刻海面風平浪靜,帆布都垂了下來,而船行的速度卻如一支急箭,彷彿真有一種不知道的力量在推動著!
方天華怒哼一聲,飛身登上索橋,幾個起落,已經登上了巨艦,身法美妙之極,金克看在眼中,神色微動道:「先生輕功卓絕,金某十分欽佩!」
無憂悠悠長嘆,喃喃自語道:「是的……我們是沒有再見的必要了,那些過去的事,只能算是一場春夢,夢醒無痕……」
司馬瑜驚魂始定,訥訥地問道:「你們之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這棺中明明是一具假屍,怎麼會動呢?
毒|龍島還處於南海之涯,方圓約三千餘里,除了一處水港之外,盡是高聳入雲的懸崖與深埋海底的鋒利暗礁,因此偷渡的計劃是無法實行的!
司馬瑜一怔道:「那狂人又殘了一臂,你還怕些什麼?」
無憂的屍體還在他腳前的地上,寒霜凝結,身上所中的幾支電銀梭也清楚在目,那麼這又是怎樣一回事呢?
司馬瑜急道:「我只想問問她們的近況……」
齊漱清一指那參天峭壁苦笑道:「那可難了,岸邊上沒有樹,那片高崖又上不去,還是在此地陪陪諸位吧……」
司馬瑜大感興趣地道:「這魚雖然厲害,究竟體積太小……」
司馬瑜啟唇欲再動問了,無憂一擺手道:「你不必再動問了,我實在不願重提當年之事,而且我此刻心裏亂得很,還有許多事要急待處理的!尤其是長樂,我必須趕快設想對付之策!」
毒|龍國約有五萬餘人民,每一個人都精識武技,皇城就設在水港入口,宮中的侍衛宮女無一不是絕頂好手,沙克浚本人的功力尤在深奧莫測之境,而且他智力高絕,發明了許多希奇古怪的東西,司馬瑜在西湖下所見的排雲舟就是其中之一。
柳雲亭臉色驚異地道:「方先生是說這水下有人潛伏……」
長樂的喉頭發出一聲低吼:「臭小子!本真人取你之命,雖然毫無問題,可是本真人懶得和你多耗時間,這一招之後,你就可以到泉下去報到了!」
柳雲亭神色凝重地道:「魔鬼魚是毒|龍島周圍特生的一種怪魚,長約半尺,卻十分厲害,牙齒之尖利尤其獨步大海,有一次我曾經做了一個試驗,用鐵索擊了一支長劍下去,結果劍葉被它他咬穿了無數小孔……」
在長樂的背後,那具裝著無憂偽死的棺木中,緩緩地坐起一人,白紗宛然,居然又是一個無憂!
無憂神色一變,長樂真人已伸著獨臂,身形一衝而起,衝破了寒冰結的屋頂,帶著淒聲的長嘯,一閃而逝!
長樂瞪著獨眼道:「當然真的,我用不著造一個死人的謠!」
頃刻之間,船底通了,水泉噴了上來,船也開始下沉。
金克用手一拱道:「敬請諸君登舟!」
方天華冷笑一聲,突然從艦上飛身而下,掌風一擺,將那兩列金甲武士掃得東倒西歪亂成和-圖-書一片……
只有柳雲亭失聲驚呼道:「海人!」
無憂越說越火逼著他厲聲道:「你為什麼不開口了?」
大家因為方才丟了一個大面,十分狼狽,悶聲不響,只有司馬瑜不放心,連忙問金克道:「那冷姑娘與靳姑娘在島上的情形如何?」
長樂真人瘋狂地冷笑一聲,雙手比了一個姿勢,態度忽而變得十分凝重,司馬瑜不免覺得奇怪,因為他從來未見他如此正經過!
司馬瑜見他已有發動之意,覺得不能坐以待襲,乃大喝一聲,勁力搶先自雙臂中揮出,勢屬陽猛,掌風中夾著紅濛濛的火光湧將過去!
長樂臉色在痛楚中含著特異的猙獰,獨自閃爍,咬牙不語!
柳雲亭搖頭道:「不大可能吧!這一片水域連沙克浚自己也不敢下去!」
目前最重要的是關於毒|龍島之行的策劃,方天華心計超人,雖然很多人都對他存有芥蒂,然而在目前特殊的情況下,每個人都自然而然地推舉他作為此一行動的領隊。
經過長途跋涉,他們一行人終於趕到珠江畔的羊城,柳雲亭早已將船僱好,而且等得大是心焦。
李一定與公孫述所邀的東海三魔果然到得比他們早,寒暄數語,大家也是心急如焚,所以毫不耽擱,立刻揚帆啟程!
無憂哼了一聲道:「對於玄陰老賊之死,你跟我一樣明白,殺師二字,你可用得太不得當了,別忘了那辦法還是你教我的,想不到你陰險到了極點,居然背著我去對老鬼賣好,將電銀梭騙到手中,瞞了我這麼多年,你究竟何居心……」
司馬瑜知道今天萬難得脫,心情反而安定下來,平靜地道:「長樂!今天我們定然會有一個解決的,因此我想先問你幾個問題?」
無憂一語未發,即已喪生在長樂毒手之下,當她的屍體砰然一身倒地時,長樂發出一陣震天長笑,對著屍體厲聲道:「賤婦!你終於伏誅了,你的玄陰爪再厲害也沒有用了,你沒有想到師傅會把電銀梭留給我吧!當年你為了想早點得到玄陰爪訣,竟不惜辣手殺父,然而師傅在未死以前,早看出你會叛離他,所以將電銀梭偷偷交給了我,叫我制裁你,我念在師兄妹之情,始終不忍下手,誰知你自己找死,到了這把年紀時,反而為了一個臭小子而跟我翻臉,這可是你自取滅亡……」
長樂說完話後,又對他厲聲道:「小子!該輪到你了!冰原上被你僥倖逃過了,看你今天往那裏逃!」
忽然他的眼睛中接觸到一件異事,神情為之一動!
另一個是公孫述,他聽說毒|龍國的庫中藏著許多稀世奇珍,又引起他偷的興趣來了,賊性難改,他發誓要好好地偷他一筆……
紅光接觸到長樂身上的白霧,立刻冒出一股絲絲水氣。
然後他咬牙厲叫道:「無憂!玄陰煞抓雖毒,還不見得能要了我的命,來日方長,你就等著我來收回這筆恨債吧!」
一個是方天華,他深深為世上能有沙克浚這樣一個對手而感到高興,因為舉目斯世,除去武功不說,能在心智上與他一較高下的人太少了!
長樂的身子顫了一顫,嘴角牽起一個陰澀的獰笑道:「臭小子!幾天不見,你的功力好似又有進步了!」
司馬瑜點點頭道:「今夜之會已是多餘,日後若是無意邂逅,我們不妨像故人萍聚,小語舊事,至於故意見面,大可不必了!」
舟行離岸裏許,開始繞島找www.hetubook•com•com尋入口港,方天華站在船頭甲板上,一面望著前途,一面緊張地凝視水面。
柳雲亭驚色未定道:「海人可以算是人,也可以算是魚,它們聚居在海人島上,那兒離毒|龍島不遠,然而從不到這邊來,難怪魔鬼魚不咬他們,因為他們身上有一種特殊的氣味,可以使得一切魚類聞了之後,立刻軟癱而無法行動!」
長樂的左胸挨了一抓,破衣裂肉,創處一片烏黑,接著他大叫一聲:「好一對無恥的狗男女!你們串演得好戲……」
司馬瑜不開口,只把勁氣加力施為,紅光愈來愈盛,長樂身上的白霧也更加濃厚,室中水氣瀰漫,使得雙方的人影都模糊了!
長樂似乎被他語中正氣所懾,片刻之後才大叫道:「臭小子!你再裝得正派,也不會使我改變心意放過你!」
方天華臉色一動道:「那倒值得研究了,齊大兄,你們是海上的行家,可是有方法將水底下的東西弄上來看看,我已經用暗器殺死了兩個,還有兩三個在繞著我們的船打轉呢!」
在百忙中他的雙臂亂揮亂舞,啪啪兩聲輕聲之後。
最奇怪的是它的頭,上面生著稀稀的毛,細目,巨口,利齒森森,發出一聲聲刺耳難聽的長嗥!
司馬瑜在旁邊聽了大為驚詫,想不到其中還有大麼多的曲折,他自己深感師門恩重,因此對無憂之死,反而認為理所當然,因此呆立一無反應!
因為此時海船四周也是密密層層的巨頭,殺不勝殺,只有聽由他們肆虐!
正說之間,那稱做海人的怪物猛地長尾一彈,忽然竄了起來!對著方天華咬了過去,方天華伸手待格,可是海人的背上還抓著齊漱清的金鉤,後面連著銀絲,齊漱清將手一扯,海人撲到一半,又被拉倒在甲板上,猛地一掙。
齊漪清苦笑一聲道:「目前有什麼方法,若以水性而論,我們弟兄三人勉強可以脫出包圍,泅泳到岸邊上,卻無法顧全諸位了!」
長樂大叫一聲,掌上蓄足的寒氣驟然發了出來,將她的抓勢緩了一緩!
一個人體內透出的寒氣能達到這種程度,司馬瑜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何況這寒霜還是在他以全力施展離火神功下結成的!
長樂也發現他的臉色有異了,連忙回頭看去,無憂的身子已跨出棺木,筆直對他撲了過來,身法奇速,雙臂前探,屈指作抓狀!
群俠束手無策,只得一起聚集在艙頂上,船沉到一個相當程度後,因係木製之故,浮力仍在,群人雖一致落水,卻也無狼狽不堪!
司馬瑜點頭道:「那她確有取死之道,我的心中也好過一點!」
司馬瑜怕他撞上來,雙手自然前推,本能地用出了剩餘的勁力,長樂一心只顧前面,沒留神背後的事,司馬瑜雙手推實,觸掌一陣冰寒澈骨。
柳雲亭點頭道:「不錯!任何魚一進入水域,立刻就會受到魔鬼魚的攻擊,頃刻之間,屍骨無存!所以此處又被稱為死亡之灘!」
漸漸的,大家的眼睛已所看到礁石的暗影了,船速仍是無法減低,逕直對礁石撞去,東海三魔連忙走到船後去幫忙轉舵!
無憂臉色微動望著他道:「看來你是不願意再見我的了!」
當大家都憂思深重之際,獨有兩個人興高采烈,精神激動。
司馬瑜怒道:「放屁,生死有命,我絕不會對你提出那種要求,只是我還有個問題不明,你一心要殺死我,究竟是什麼道hetubook.com.com理,若說我服了成形雪參,那原非你之物,若說無憂為我之故與你決裂,那是她對你用情不夠深,我們無冤無仇……」
船上的人空有一身本事,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方天華點點頭,立刻又注意水中,神情可緊張多了。
長樂怒哼一聲道:「臭小子!那來在麼多嚕嗦的,你少費神了,我沒有那麼好的精神跟你多講!」
柳雲亭大驚道:「不好了!海人性最合群,我們殺死了兩三頭,激起了他們的公憤,這下子可不太好對付……」
這個半人半魚的怪物使大家又驚異了,即使是長居海池的東海三魔,也叫不出它的名稱!
司馬瑜劈面一掌,擊在海人的胸前,將它打得向海中落去。
柳雲亭是毒|龍島上的舊人,那裏的情形也只有他熟悉。可是從他的述敘中,每個人都不禁對此行深懷戒心!
約摸盞茶時分過去,司馬瑜掌中光度漸淡,身外的寒氣使他凍得格格發抖,這是很少有的現象,這冰原絕寒的氣候下,他也沒有這種感覺過。
巨艦慢慢駛近,在艦上站著一個金甲武士,朝諸人一拱手道:「毒|龍國御前侍衛金克,奉國主之命,敬迎諸位大駕!」
「事無春夢了無痕,我也應該從現在起,把這個人徹底由思想裏排除出去!」
無憂被他一臂撩中前肩,嚶然痛呼退後。
方天華笑道:「齊大兄別客氣了,快想法子弄他上來吧,我真想看看是什麼東西呢!」
司馬瑜淡淡地道:「這些問題幾句話就可以完了,首先我想知道的是她殺師之事可是真的?」
司馬瑜淡淡一笑,將雙手一攤道:「遇見你這種狂人,我只好認命了!」
方天華立刻追問道:「真的沒有其他的魚類嗎?」
方天華朝東海三魔叫道:「諸兄是海上的行家,快想個辦法吧……」
舟行近半月,當視界中出現了一片朦朧陵影時,每個人的心情都緊張起來了。
無憂也哼了一聲道:「你中了玄陰煞抓,還有翻本的機會嗎?」
方天華笑笑道:「沙克浚怎麼能找到這些怪物來供他驅策的?」
司馬瑜莊容道:「不然!她原來安排下了對付你之策,卻被我破壞了,而且她最後藏身之處,也被我在無意間揭露出來,你殺死了她,我當然有責任,然而經你說出她殺師之事,我認為她死有應得,心中自然好過一點!」
毒|龍島在望了。
放眼四望時,心中尤其吃驚,室中四周都蒙上了一層白白的厚霜,甚至於連地下都鋪滿了,只有他立身尺許之地還保持著原狀。
方天華冷冷地道:「貴島主的這一著下馬威可真不錯!」
方天華怒聲叫道:「沙克浚真不是東西,是他自己訂約我們來的,卻在海上佈下這些鬼門道……」
照這樣程度發展下去,再過一陣,不需要長樂出手,司馬瑜就會凍僵了!
背上的鱗肉都被金鉤扯脫下來,然而也脫離了金鉤的束縛,跳起來改朝司馬瑜咬過去!
那是由於他驟覺奇寒難耐,將勁力全化為五行真氣中的離火神功發出!
那的確是一條怪物,全身皮呈暗藍色,無怪乎在深海之中,不易辨認出來,長約八九尺,前肢如人手,上面卻長滿了鱗片,後肢卻是兩片短鰭,拖著一條長尾。
齊漱清由胸前掏出一捲銀色鉤絲,上面附著七八個小金鉤,凝視片刻,突然伸手一揚,金鉤帶著銀絲,直朝海中射去。
大家也是一無辦法,只有搖頭嘆息的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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