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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羅剎

作者:諸葛青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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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桃林情幽

第八十八章 桃林情幽

司馬瑜素性披衣坐於窗前,這夜正值十五,滿月如盤,銀華如練,司馬瑜面對碧空皓月,心觸舊情往事,不禁吟道:
靳春紅一把奪過紅柬,撕得粉碎,怒道:「好大的口氣,簡直太狂了!」
一念及此,身形一縱向前,一把向那青衣童子後領抓去。
此時,隔室四女,也自起身。
這是前人的名句,但卻是司馬瑜此刻心情的寫照。
司馬瑜雖兩抓落空,仍然鍥而不捨,緊跟而出。
無憂仙子凜然道:「無憂全憑閱歷察人,絕非危言從聽,這四女溫靜,實則心烈如火,斷不能共事一夫。」
無憂仙子忙道:「少俠,請恕我失言,不過,自古多情空餘恨,少俠盼能凡事三思。」
對景難排。
蕭奇不管在任何心情之下,都忘不了說笑,此時借機譏諷道:「你這小子,性喜貪花,卻無護花的本領,真是空負七尺昂藏之軀。」
蕭奇喟嘆道:「你展師伯此番重臨江湖,毫無所成,最後竟落一個毀劍隱退,唉!但願他苦練有成,來日揚眉吐氣吧!」
薛琪道:「恐怕是被李冰紅一招擒下的緣故。」
旅店之人,俱入夢鄉,萬籟俱靜。
進得屋內,蕭奇已然坐在榻上,見司馬瑜進門,就劈頭問道:「你半夜三更上那裏去了?」
司馬瑜等五人各自吁了一口長氣!
司馬瑜一行匆匆趕往旅店,那長眉笑煞蕭奇已然在門口焦急等待,見他們返回,卻不見展翼,急忙問道:「小子!你展師伯找你們去了,難道在路上沒有碰見你們?」
司馬瑜正暗自納悶,陡然笛聲戛然而止,一股熟悉的聲音自背後響道:「司馬少俠,一向可好?」
司馬瑜就將碧雲山莊的事說了一遍。
司馬瑜問道:「那萬漏閣師傅可曾聽人提過。」
司馬瑜俱快步奔去。
司馬瑜嘆道:「唉!凡事俱有天定,劫數難逃,來日看吧!」
司馬瑜近乎哀求地道:「弟子心亂如麻,求求你老人家別再說笑可好?」
此時街衢之上,早市已發,人煙稠密,只見萬頭搖動,那裏還有那https://www.hetubook.com.com青衣小童的影子。
司馬瑜回身一看,身後站定一人,那是竟是無憂仙子,面上似笑非笑,眼梢含嗔,嘴角留情,欲憂還喜的神采,真個是:「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情卻有情。」
司馬瑜道:「目前我們正有一項劫數待闖,死活尚不得而知,暫時不理這些情債也罷!」
蕭奇道:「就是你將那童子抓住,你又能問出什麼?看看紅柬內寫些什麼話?」
三點三更。
司馬瑜恨聲道:「恨!恨!恨!這個字害了多少人,要是世上無恨,人與人之間也不會紛爭迭起,永無寧日了。」
司馬瑜知道愈說愈多,乾脆悶聲不響,忽然想起晚間尚未用飯,立即吩咐店家端來酒飯,六人胡亂吃些,墊飽了肚子。
眾人淨面已畢,吩咐店家端來早點。
司馬瑜見童子走脫,一聲暴喝道:「小童慢走!」

司馬瑜問道:「你的意思是教我在四人之中,選一而終?」
司馬瑜道:「也好,那信口開河的李一定及笑臉方朔公孫述二人,如在東海三魔處,最好能邀他二人前來,到時,也許有助於我們。」
無憂仙子正色道:「少俠,你錯了,無憂早已心如止水,不復揚波,前次史家大樓以心笛相召,是想得到一夕繾綣,而今天以心笛相召,卻是有幾句話相勸於少俠。」
無憂仙子道:「恨由愛生,這世上一天有愛,就一天有恨,愛恨因果相結,生生相剋,所以古人說:『人生長恨水長流』,恨是無法在這世上消弭的!」
司馬瑜神色黯然,答道:「師傅,到屋裏再說吧!」
那童子既不回顧,也不躲閃,眼看雙手就要臨肩,那童子似像被一股巨力推動,飄出丈餘,接連幾縱,縱然出了旅店大門。
這一抓落空,那青衣童子已然出得屋門。
於是,司馬瑜將經過情形敘述一遍。
眼看就要抓個正著,那童子脖子向前一伸,竟然相差一指,沒有抓著。
桃林日間已遊過,此時猶如認途老馬。
城裏早已是萬家燈火,閃耀https://m.hetubook.com.com如畫。
蕭奇道:「我不是沒有想到,可是龍老夫人堅持不肯,好像裏面有何隱衷,人家不願,你師傅也不能強求,龍老夫人還說,此事不過應劫而已,並無大礙。」
司馬瑜聞聲一驚,暗道:「莫非此人與我同懷愁腸,猶自深夜未眠。」
蕭奇笑道:「說說笑笑,日子豈不好過,你看這四位姑娘都能安之若泰,你卻急了,真沒有用。」
司馬瑜輕啟房門,信步來到庭院,只見滿院銀輝,比起在窗簾中所見到的一方雲空,自又是一番境界。
眾人唯唯應允,蕭奇正待舉步,忽見人影閃動,一個三尺青衣童子已然進得室內。
語音未落,人已縱出,此時與那童子只不過搭隔尺許,司馬瑜雙手俱出,分向那童子兩肩抓去。
司馬瑜也深深感觸,尤為無憂仙子難過,輕嘆一聲道:「無憂,這是何苦呢!讓我們把這份感情埋在心內,再不要見面了,免得彼此痛苦,我會永遠懷念你的!」
司馬瑜聽完經過,不禁扼腕嘆道:「那龍老夫人必是方外異人,師傅當時如能將她老人家留住,同往碧雲山莊一行,也可以剋住李冰紅的狂飆。」
司馬瑜卻是滿腹愁緒,輾轉反側,難以入寐。

司馬瑜就將被笛聲所引,見到無憂的經過敘述一遍。
司馬瑜快口接道:「請仙子不吝賜教,在下定當遵循。」
司馬瑜低迥道:「這四人之中教我擇一而終,卻甚是為難,冷姊姊與我青梅竹馬,同師學藝,且有合體之緣,靳姑娘與我也相處甚得,且為我放棄江南四十八寨統領,與我四海奔波,薛姑娘授我五行真氣備當艱辛,而且薛夫人已將她交代與我,馬姑娘捨藥為我整容,還我本來面目,情重如山,恩深似海,勢也難以割捨,無憂你讓我何辦呢?」
無憂仙子喟然一嘆道:「唉!世上難拔是情根,這句話或許不差,看來只有讓天意來安排了。」
蕭奇握拳一擊,頷首道:「對!那公孫老兒的空空妙手,也許大有用場,只怕他二人不在東海。」
hetubook•com•com司馬瑜又道:「這一年多來,闖蕩江湖,歷經風險,弟子都是勇往直前,從無顧忌,想不到竟被李冰紅一個女子將我難到了。」
桃林深處,隱約一線燈光,司馬瑜對燈光處奔去。
蕭奇嘆道:「此女遁身山林,她的武功修為必有驚人的進步,只是,她可不能再動凡心了。」
司馬瑜驚道:「會有如此嚴重?」
無憂仙子似是一驚,問道:「劫數!這是怎麼回事?」
無憂仙子點頭應道:「魚與熊掌不能兼得,你如想效那齊人艷福,將會遭致無窮的煩惱,甚至會禍及殺身。」
無憂拂袖輕揮,淡然答道:「少俠不必再露兒女之態,無憂去也。」
匆匆吃罷,蕭奇肩負行囊,對眾人道:「我要往東海一行,你們在這旅店暫候,平日最好深居簡出,碧雲山莊離此甚近,免得遭惹無謂麻煩。」
飯後姑娘們到隔室就寢,蕭奇與司馬瑜師徒二人,同塌抵足而眠。
無憂仙子聽後,似乎面有喜色,道:「這樣也好,也許那李冰紅可以解除了你的煩惱。」
接著蕭奇又敘述如何能在短短時間內與展翼趕回番禹的經過。
無憂仙子語畢就要離去,司馬瑜叫道:「仙姑……」
蕭奇答道:「萬漏閣乃北地一大門戶,從未到中原及南邊走動,至於華雲其人,更不會聽人提及,此人武功劍術如此了得,如能行為端正,倒可造福武林,倘若,一念入邪,這武林中又得興風作浪了。」
司馬瑜聽出話中之意,面色一沉道:「仙姑怎麼存有這種想法,冷姊姊在那碧雲山莊若有三長兩短,我司馬瑜也絕不想苟活於世。」
原來,蕭奇連夜奔趕滇邊,不想半途就與龍老夫人及展翼相遇,龍老夫人一聽白雪宮已破,陽春教主倪煥廷逃走,當即趕往高麗去了,於是,蕭奇和展翼又匆匆趕回番禹,一到旅店,就知司馬瑜一行已然來到,聽店家說,他們前往城外桃林尋春,展翼即前去尋找,不想一直追到了念紅居,所以才發生落敗毀劍的事。
童子稽首為禮,問道:「那位是司馬少俠?」
九分觸景傷情,和-圖-書一分兀自好奇,司馬瑜躍上屋樓,側耳傾聽,原來那笛聲自東北角城外桃林吹來。
司馬瑜扼腕一嘆,陡呼無奈,頹然回到屋中。
蕭奇道:「但願如此!」接著又道:「靳春紅乃東海三魔門下,碧雲山莊的事應該通知他們一聲,再說,能夠找到方天華及長孫無明二人,我們的實力也就大增,所以,我想去東海一行,下個月底就可趕回,絕誤不了五月五日碧雲之行。」
司馬瑜恨聲道:「這是我平生最大的恥辱,總有一天,我要報這一掌之仇。」
那青衣童子也不答話,自袖內取出紅柬一束,雙手遞給司馬瑜,回身就走。
語畢,絕據而去,轉瞬,便消失於暗夜中。
一陣夜風撲面而來,司馬瑜好似驀然醒覺,神智一清,飛奔回返旅店。
往事只堪哀,
及至近前,才看清燈光發自一座簡陋的茅屋,那茅屋分明是看守桃林之人居住的,此時,桃花怒放,尚未結實,這茅屋應是無人居住才對。
此時,司馬瑜突然腦際靈光一閃,暗道:「這不是碧雲山莊宴客斟酒的小童麼?」
無憂仙子輕聲道:「是的!想不到我兩次使用心笛,兩次均不落空,都能和你會上一面。」
蕭奇安慰眾人一番,掉頭而去。
司馬瑜聽蕭奇提及紅柬,才猛然想起,方才在屋外雙手齊發時,已然隨手一丟,立刻回身屋外院內拾回紅柬。
司馬瑜進得茅屋,見屋內無几無椅,空蕩蕩,地上放著一燈如豆。
三要三點;
蛙鳴塘畔,蟲啾草間,這是一個適宜旅人酣睡的春夜。
無憂一番話,搏得司馬瑜由衷的讚美,此時,無憂面上的詳和之色,似乎給予他一種安寧靜謐的感覺,不覺脫口道:「世上能如仙姑這般清心寡慾,愛恨分明的人實在太少,所以弄得你爭我奪,相互殘殺,為名,為利,為情,為欲,終日在旋渦急流中掙扎,今日你死,明日我亡,儘管有前車殷鑒,後繼之人仍多,世事如此,武林中更是如此。」
蕭奇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老頭我只會打硬仗,可不會動心眼和*圖*書,等我們找到方天華再說,那傢伙的鬼主意多,也許有挽回之機,老頭兒去了。」
冷如冰接道:「不怪人家口氣大,一個門下使喚的童子,已有絕世輕功,可以想見他的主人了。」
這是一聲至誠的祈禱與祝頌。
無憂仙子道:「少俠素性風流倜儻,處處留情,以致弄得情債重負,使你苦不言堪,雖然有許多姑娘因故遠離,但目前還有四位隨身,你必須作一妥善安排和選擇,若含含糊糊的鬼混,將來會引起可怕的後果!」
月漸斜;
那笛聲似在耳邊,卻不知發自何處!
司馬瑜又禁不住低吟道:「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司馬瑜道:「那只能可遇而不可求了。」師徒二人言談之間,天色已經大亮。
漏漸殘,
司馬瑜斷然答道:「不會的,她目前已經六根清淨,心如止水,絕不會再戀塵世了。」
司馬瑜驚道:「無憂!你又是用心笛將我召喚而來?」
驀地,一陣婉惻婉轉的笛音隨夜風飄進司馬瑜耳中,那笛聲如怨如訴,在顫怵的波中,放送出無限的幽情。
司馬瑜一見童子進屋,便覺得有些眼熟,正在記憶中搜索,一聽童子問起自己,忙應道:「我就是司馬瑜,找我何事?」
無憂仙子道:「少俠心中淤積,似已豁然貫通,只是古語說得好,雖大力金剛,也難斷情絲萬縷,少俠一時無法擺脫而已,無憂此去將不在入塵,這是我兩最後一面,少俠前途珍重。」
此時,一些鮮蹦活跳的人物,在他心裏映現,譬如像倪春蘭、無憂仙子、凌氏姊妹等。
司馬瑜將紅柬展開,六個人一齊探頭來看,只見那上面寫道:「耳聞你等對我之令置若罔聞,俏羅剎冷如冰、艷羅剎靳春紅,不但不遵令改名易號,反欲邀武林高手於五月五日前來本莊大興問罪之師,碧雲山莊門戶洞開,歡迎爾等前來授首,五月五日午時一過,即開殺戒,希勿自誤誤人。」下面的署名是「碧雲山莊俏艷殺女李冰紅。」
蕭奇見司馬瑜神情有異,已知事不平常,一進屋內,反手掩上房門,悚惶地問道:「快說!你展師伯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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