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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羅剎

作者:諸葛青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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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內情漸顯

第九十二章 內情漸顯

馬蕙芷少於江湖走動,閱淺歷薄,一時張慌失措,茫然不知所對。
李冰紅略一咬牙,即作決定道:「你要是在我三招之下,搶得一條活命,你們一行,怎樣進來,怎樣出去。」
李冰紅雙目逼視方天華,哼聲道:「你休要妄想挑撥,冰紅從不服人,豈是被人播弄驅使之輩,說出此人,恐怕要嚇破你的膽。」
李冰紅也不示弱,道:「憑什麼?你毀我一巾一繩,我也要毀掉你那樣物件。」
原來馬蕙芷那塊小銅片,已然到了李冰紅手中。
李冰紅連抖金繩,緩緩向馬蕙芷逼進,道:「姑娘飛劍如神,我這飛繩也能隔山取人首級,方才領受姑娘一劍,這一繩算是投桃報李。」
思念及此,啟口發話道:「姑娘,我可知道這幕後主持人。」
李冰紅答道:「主人怪罪下來,由我承擔,不過,司馬瑜,我有把握,三招以後,你必然陳屍廳內,其他問題,都是空談。」
司馬瑜道:「你師傅!那你是姜子湘,李項空的名字是假的?」
李一定哈哈一陣大笑,道:「姑娘說話好大口氣,告訴你,你要是再誇口狂言,惹怒了劍仙姑娘,飛劍一出,你的腦袋就得搬家。」
司馬瑜搖搖頭道:「不!此舉並不全是為了你們兩人,我一方面也要報前次一招落敗之仇。」
姜子湘面有難色,搖頭答道:「不行!」
司馬瑜冷笑,道:「嘿!此中意義諒你也不會懂得,毋須多言,依約而行吧!」
司馬瑜平穩地道:「冷姑娘與靳姑娘想必有得罪此莊主人之處,慢說留人,就是其罪該殺該剮,只要主人出來說個明白,不但我等心平氣和,就是冷姑娘與靳姑娘二人也是心甘情願。」
李項空神色自若,又隱約顯露一絲愧色,略顯不安地答道:「少俠所責,項空不願解釋,因各有立場,也不欲獲得諒解,不過,冷如冰與靳春紅二人必須改名易姓,否則,各位休想走出碧雲山莊半步。」
方天華原想以不屑的口吻激李冰紅說出幕後人來,以瞭解內情,誰知李冰紅警覺甚高,怒目一瞪,轉頭又向馬蕙芷面前走去。
說至此處,步至馬蕙芷面前,伸手一攤,厲聲道:「拿來!」
司馬瑜道:「姑娘莫非動了惻隱之心?」
司馬瑜朗聲笑道:「好一個動人眼淚的淒情hetubook•com•com故事,被你們編得天衣無縫,子湘兄,你說令師不曾參與其事,那他為什麼在念紅居時,也助你們圓謊呢?想華老前輩已然享譽武林多年,此時,他竟也不計毀譽了。」
司馬瑜此時異常冷靜,心知這內中情由極為複雜,不是單憑武功高低可以解得了的,同時也明瞭對方所言「血洗武林」的話,不過是為了加重冷、靳二人的壓力而已,倒不會當真如此,只是冷如冰和靳春紅兩人,很可能牽涉了許多恩恩怨怨,她們自己不知道罷了!
李冰紅似應感覺難堪,但她卻連聲嬌笑,半晌方道:「哈哈!我道這世上真有飛劍,卻原來也是暗中下手的袖箭之物。」
此時馬蕙芷額上滾汗如珠,似是遭受無限痛苦。
就在發掌之時,只見李冰紅左掌一翻,馬卓然竟連退十餘步。
馬蕙芷那敢怠慢,玉臂一揮,寒光頓起。
二人面紗一落,就露出了本來面目,眾人一看,莫不面面相覷。
李冰紅冷然答道:「非常簡單,運用武力留下冷靳二人,爾等如欲反抗,格殺勿論。」
方天華狡黠地霎霎眼睛,道:「聽姑娘口氣,此人大有來頭,不過,這種藏頭縮尾見不得人的鼠輩,方某還不屑一顧。」
同時,李冰紅也閃身而退。
李冰紅突然暴退,探手入袖,取出一根金色細繩,揮臂一抖,宛如一尾靈蛇。
李冰紅接口道:「留定了,三年後的今天,你可以到莊裏來接人。」
一道寒光,一圈金光,互相一絞,頓失蹤跡。
司馬瑜仍不放心,問道:「那碧雲山莊主人會答應嗎?」
眾人一看李冰紅已被激怒,均非常著急,而司馬瑜卻了無忌憚,猶自輕描淡寫地道:「在下孤陋寡聞,很想一開眼界。」
李冰紅似也被司馬瑜與冷如冰的真情所感動,喟嘆一聲道:「司馬瑜!冷姑娘既然答應留莊,問題就算解決了,咱們比試三招之約,我看算了吧!」
李冰紅此時已然花容變色,殺機滿佈,咬牙切齒,厲聲道:「你家姑娘賜你一指、一掌、一劍。」
司馬瑜道:「那是我自己找死,絕不怨恨姑娘,不過,這是玩命的勾當,尤其是你打我挨,我希望有個公平的彩頭。」
李項空更不用說了,英姿挺拔,猶如玉樹臨風,hetubook.com.com子都再世,但最使人驚異的,原來他就是在「念紅居」與司馬瑜等人見面的姜子湘。
李冰紅臉色不由一凜,冷然道:「冰紅奉命行事,只知遵命,不計安危,再說,這飛劍一事,我卻不信,你不要虛聲恫嚇。」
就在這一瞬間,被李冰紅看出了破綻。
冷如冰見司馬瑜立意甚堅,加之師命難違,乃萬般無奈地將牽住司馬瑜衣袖的手放下。
語畢,手中金繩疾抖,頓時化作無數金圈,只聽一聲嬌叱,那金圈連連閃出,向馬蕙芷頭上套去。
李冰紅妙目圓瞪,似被激怒,厲聲道:「司馬瑜,你不要不知死活,你應該知道你家姑娘的厲害,休存動武走脫的念頭!」
東海三魔入得莊內,一直未發一言,現在,聽姜子湘說要留人,靳春紅是東海門中女弟子,那裏忍受得了。
司馬瑜仍然面帶微笑,試探地道:「二位姑娘可能不會輕易答應,就算她二人答應,我們一行恐也不會答應,如果演變至如此態勢,貴莊主人想有指示,不知如何處理法?」
司馬瑜笑道:「三招三味,倒是使得。」
司馬瑜冷笑道:「江湖上的詭波譎雲,的確使人難以識透,以李兄貌相談吐,絕難看出是一個設局使詐的騙子,『念紅居』那場戲演得精采叫絕,竟然連說話的聲音都改變了,只是碧雲山莊為何要如此做,使在下深為不解。」
司馬瑜道:「如此掩掩藏藏,絕非善意。」
天魔齊漱清暴跳如雷,吼聲道:「好大的口氣,憑什麼強要留人,咱們既然敢來赴約,就沒打算再出莊去,你們不要自恃武功過人,拚鬥起來,也少不得是玉石俱焚,兩敗俱傷。」
眾人一看,李冰紅手中只有一段繩頭其餘部分斷成數截,棄置地上。
李冰紅斬釘截鐵地道:「自然是同去。」
司馬瑜星眸連轉,輕笑道:「漏轉東華,萬里無雲。」
李氏兄妹驚凝不定,目注馬蕙芷默然無語。
李冰紅堅決地道:「不行,三年後你們自然知道,我深信此間主人不會無故行此強求。」
李項空語氣之中並無狂妄之態,眾人不由不信,紛紛將眼光投向冷靳二人一瞥。
司馬瑜道:「難道子湘兄願意為此而結怨武林麼?」
冷如冰道:「你萬一落敗而有差池呢?那我怎麼www.hetubook.com.com對得起你。」
馬蕙芷猛一甩頭,道:「不給!」
李冰虹似是一怔,道:「你說,是誰?」
李冰紅本已緩和的面色,經此語一激,凝霜頓起,微一頷首,道:「好,是你相逼,休怪我無情,第一招,指!」
冷如冰淚落襟前。
司馬瑜神情泰然,道:「古語說,『置之死地而後生』,在下自知功力無法與姑娘匹敵,不過,希冀絕處逢生而已。」
姜子湘聞言感慨係之,喟嘆道:「此事內情極為難說,反正是非自有公論,日後當水落石出之時,冷姑娘和靳姑娘,既是執意不肯改各易姓,也不便強人所難,只要她二人留在莊中,各位可自行離去,在下與二位姑娘了斷,與各位無涉。」
李冰紅細看以後,不由啞然失笑道:「你這小玩藝,想必騙了不少人,可想不到今天被我識破了吧!」
馬蕙芷雖然閱歷不夠,但個性也甚強,當也厲聲道:「憑什麼給你?」
姜子湘委婉地道:「除在這碧雲山莊以外,子湘無論在何地與各位相遇,一定尊各位為前輩,或視為至友。」
方天華恐怕李氏兄妹因騙局被揭而惱怒?而驟然出手,乃以目示意,眾人紛紛起立,環伺李氏兄妹而立。
李冰紅似已怒不可遏,恨聲道:「好,就算那是雕蟲小技好了,你是否想要領教一下你家姑娘內博精深的真才實學?」
李冰紅和言悅色地道:「談不上惻隱之心,你此舉實在與事無補,冷靳二位姑娘如自問並無虧心之舉,山莊主人留下他們,說不定是好意也未可知。」
冷如冰言語之間,熱淚盈眶,此際,又轉向李冰紅道:「司馬少俠乃事外之人,你不須找他,我接你三招好了。」
方天華驚問道:「奉命行事!原來還有幕後指使,老朽深為惋惜,以姑娘人品、功力、竟會受人騙使而為非作歹。」
姜子湘仍然和氣地道:「尊駕不必動此肝火,請聽我細說這碧雲山莊的主人,並不是我二人,實不相瞞,請冷姑娘與靳姑娘改名易姓的事,也是這裏主人的意思,如二位姑娘執意不肯,主人也曾交代,只要她們二人留莊三年,這事就算解決,三年後再放她二人離莊,而且保證不損傷他們一根汗毛。」
這銅片係用銅母和青銅冶煉而成,堅韌無比,想不到李冰紅素hetubook.com•com手一捏,竟然化為粉齏。
蕭奇面色肅穆,向冷如冰道:「如冰!你讓他去吧!瑜兒能有這種豪氣,為師的深以為傲。」
冷如冰道:「她既然口出大話,必有所恃,你犯不著如此冒險,再說,我與靳姑娘業已商議好了,我倆就此留下,倒要看看這主人是何許樣人。」
姜子湘似有所顧忌,走到李冰紅面前,正待啟口,李冰紅舉手一揮,姜子湘又退了回去。
眾人不知李冰紅用意何在,紛紛暗中戒備。
眾人無不駭異李冰紅驚人的功力。
司馬瑜此時也毫不讓步,鄙視地道:「哼!你不要以為上次被你一招扣住手腕,就可以穩操勝券,你不過是使的擒拿之法,此種雕蟲小技,只要稍加防範,你就難逞狡計。」
司馬瑜相譏說道:「子湘兄!這樁事內中必有隱情,莊主目的就是要扣留冷靳二位姑娘,所以才利用武林中人不輕易改名換號的弱點來作藉口,至於口口聲聲說要血洗武林,那不過是逞威助勢,子湘兄!可否請主人出來一見。」
馬卓然順著落勢,飛地發出一掌,向李冰紅腰際拍去。
李項空恐其失言,忙阻道:「紅妹!不要說了。」
司馬瑜強笑道:「子湘兄倒是一個圓滑之人,看來他們二人是留定了。」
李冰紅容貌不但不醜,反而俏麗無比,黛眉杏眼,瑤鼻櫻唇,粉頸桃腮,席前佳麗與之一比,無不覺暗然失色。
李氏兄妹先已被李一定的信口開河在腦際中存留了劍仙的印象,此時,又被馬蕙芷發出的飛劍割斷了覆面黑紗,受驚不小,一時,木立當場,說不出話來。
李項空快口接道:「你是說我師傅?他老人家與這事無干,只是不插手過問罷了!」
李冰紅緩緩步去,兩眼凝注,輕聲道:「適才姑娘展露妙手,令冰紅心驚神異,尤開眼界,只因變起倉猝,無暇細顧,可否再展一招示教?」
李一定哈哈笑道:「劍仙之說,並非無稽,二位現在親眼目睹,該不會懷疑了吧!我們這位劍仙姑娘網開一面,只用飛劍割裂面紗,揭穿你們的假面具,若要存心取你們首級,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明知不敵,卻要捨命而為,李冰紅聞言也不禁為之錯愕,稍為緩和地道:「她二人被禁三年,難道對你影響至巨?你既明知不敵,又何苦以生命一搏?https://www.hetubook.com.com
司馬瑜故作驚色道:「哦!運用武力?這倒不失為一個好法子,不過,武林中的朋友,談起動武,誰也不會含糊,你二人未必能夠得心應手。」
李冰紅冷笑連聲,道:「冷如冰!你不要說得這樣容易,碧雲山莊一語既出,勢難收回,改名換姓,從此相安,否則,血洗武林,勢所必然,今天只是開始。」
李冰紅一聲冷笑道:「難怪司馬瑜以性命當兒戲,原來是郎情似海,妾意綿綿,冷如冰,你話要說清楚,是他來找我,不是我找他。」
這一亮式,不過是一招極平凡的「朝天一炷香」。
司馬瑜心念早定,不為說動,橫聲道:「姑娘莫非畏懼了嗎?」
姜子湘此時也無法狡賴靦腆地道:「不錯,李項空那名字是假的,情非得已,尚請少俠不怪!」
司馬瑜又問道:「那冷姑娘與靳姑娘是否與我等同時離莊呢?」
李冰紅道:「你要是殞命在這三招之下,你可不要怨恨於我。」
馬卓然見愛女受制,不由一陣激怒,暴喝一聲,疾縱向前解救。
語畢,兩指捏著那小圓銅片,略一搓揉,用口一吹,竟已化成灰齏,隨風而去。
「指」字方出口,李冰紅身形一挫,左掌滿握右腕,右食指朝天而豎。
冷如冰怨氣已然積壓多時,此時,不禁一古腦發將出來,怒聲道:「哼!你也太小看姓冷的,捨命猶可,奪志萬難,你不要口口聲聲出語威脅眾人,你們找的既是我和靳春紅二人,我們不妨一個對一個,冷如冰自知不是敵手,但卻感覺雖死猶榮,武林中只要公道尚存,自有人來為我復仇。」
李冰紅道:「三年之禁,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說老實話,司馬瑜,你若執意要與我動招,你倖存之機甚微。」
司馬瑜回身對冷如冰道:「冷姊姊,你再答應我一回,我實在沒有辦法袖手旁觀,她雖然功力驚人,但我自信尚能逃過三招。」
冷如冰一縱上前,也顧不得是在大庭廣眾之前,一把拉住司馬瑜的衣袖,婉聲阻止道:「瑜弟弟!你不可如此胡來,方才我與你講的話,難道你都忘了嗎?」
其中,尤以司馬瑜驚異更甚,險些呼叫出聲。
「給」字尚未出口,李冰紅身欺掌出,幌眼之間,馬蕙芷右腕已被扣住。
司馬瑜略一沉思,道:「萬一殞命,親情之仇只有委姊姊代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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