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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船

作者:諸葛青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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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戰雲漫朝雲

第三十二章 戰雲漫朝雲

古琴入目之下,不由臉色大變急聲說道:「二師伯請息雷霆,侄兒一定實話實話。」
古若梅冷笑一聲:「你給我安分一點!」
古若梅聞聲心頭一震,即待飛身而起,但她旋即想到,能以真氣傳音於十丈以上距離,且能如此清晰,對方的功力,可能不在自己之下,而且對方特別以真氣傳音說出的這幾句話,也好像並非敵人……
「中年商人」道:「為何要告訴你這些,待會兒談到,至於後者,那是由令徒周幼梅姑娘的轉告,同時,一半也是由我自己的判斷。」
話聲中,右手屈指輕彈,呂不韋已僵在那兒,無法動彈了。
不久,白文山也趕了回來。
古若梅入目之下,不由一愣道:「閣下真不愧是真人不露相的高人!」
古若梅沉聲接道:「目前怎麼樣?」
林永年蹙眉接道:「可是,如今一整天沒消息,又作何解釋?」
「老了!」文素瓊苦笑著接道:「其實,邵夫人才是名副其實的大美人,說句不怕你生氣的話,百里源曾在我面前,多次提到你,常以未能一親香澤為憾哩!」
說來也真夠滑稽,這兩位,外表都是一身男裝,卻互稱對方為「夫人」,語聲也是那麼嬌滴滴的。
李巧雲連忙截口說道:「永年,千萬不能這麼想,白大俠不是這種人!」
古琴一挫銀牙道:「目前已有新的消息,大師伯在武昌出現,所以,那獨腳老頭,很可能是七師叔或八師叔。」
「中年商人」笑道:「多謝夫人大量!但我仍然不能不說明白:第一,方才我不該開這玩笑,第二,我沒徵得夫人同意,就將令徒支走了……」
呂不韋一面整理衣衫,一面曖昧地笑道:「幕天席地的,我卻認為別有風味哩!」
那「中年商人」笑道:「對了,真難為你還記得起來。」
李巧雲也截口一笑道:「縱然白大俠碰上公冶如玉,全身而退,應該不致有甚問題。」
確如李巧雲所料,白文山是因白天行動不便,深恐將敵人引了來,才在一個隱蔽處所,呆了一整天。
棟志強道:「那也不一定,阿姨,我二叔常常獨自長吁短嘆的,還不時低吟著兩句古詩,當時,我想不通,問他也不肯說……」
文素瓊截口笑道:「邵夫人別盡尋我開心,也該讓我開開眼界啦!」
古若梅截口一笑,道:「夫人不必客氣,只要不是敵人,所有的不愉快,我都不會計較的。」
坐鎮那山神廟中的公冶如玉,正以手支頤,目注案頭搖曳不定的燭火,默然沉思之間,一位十六七歲的勁裝少女,悄然而入,向她低聲說道:「夫人,呂令主沒找著。」
公冶如玉可能是喝了點酒,在燭影搖曳之下,俏臉上一片艷紅,算得上是春色滿面,眼波欲流,她,聞言之下,顯得頗為失望地問道:「沒問過去哪兒了?」
一旁的古若梅笑道:「你們別胡猜了,咱們還是商量著救人要緊,只要將林二俠救出來了,不就一切都明白了嗎!」
古若梅點點頭道:「唔!你還算誠實,我不難為你,但卻必須委屈你一下。」
古若梅接問道:「目前,你們搜索的目標,是哪幾座山頭?」
「二嬸?」林志強不由搶先訝問道:「您姓文?」
接著,又咬牙恨聲說道:「我特別把他留下來,這小https://m.hetubook.com.com畜牲卻不識好歹,去!快去派人把他叫回來!」
呂不韋不禁苦笑道:「縱然是鐵打的金剛,在你們師徒兩人的聯手合擊之下,也吃不消呀!」
林志強道:「是李商隱的『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阿姨請試想,這情形,是否跟您有關呢?」
也就當此同時,兩道人影,疾奔而來,並揚聲說道:「呂令主,夫人有請……」
說著,向古若梅瞟了一眼,才正容接口道:「請試想:有著邵大俠這等絕代高人在內,令叔還會有危險嗎?」
「不!」林志強驚喜交迸之下,忍不住心情激動地,又截口接道:「二嬸,您還有一位親人……」
說話間,她自己已當先就地坐下,並目注古若梅,含笑接道:「邵夫人,有兩件事情,我先要向你道歉……」
林志強蹙眉沉思少頃,才「哦」地一聲道:「我想起來了,夫人就是在『南昌城』中,曾經送過我一件信物的那一位。」
至於壞的方面,是公冶如玉堅持要在「巫山」守下去,搜索的範圍,也逐漸縮小,照目前的情況判斷,最多三天,就會搜索到石洞附近了,何況,另一個魔頭百里源,也正兼程向「巫山」趕來。
古琴掩口媚笑道:「原來你也有怯戰的時候,我還以為你真是鐵打的金剛哩!」
古若梅對方才那玩笑,倒真的沒當作一回事,但對於擅自支走她徒弟的事,卻不由使她臉色微變地連忙截口問道:「夫人幾時見到我徒兒?」
古若梅雙目中異彩連閃,脫口讚道:「我見猶憐,真是見面勝似聞名……」
他口中說得好,但一隻右手,卻已漫不經意地探入懷中。
呂不韋蹙眉苦笑道:「五師妹,我已經向你說過多少次了,並非出於我的本意啊……」
聽這語聲,他們師徒之間的關係,可不尋常哩!
古琴恭應道:「回二師伯,一共是三位,只知道其中一位是林家堡的林永年。」
「中年商人」道:「短期之內,當不致有危險,況且據傳說,與令二叔同時被困的,可能有邵友梅大俠在內。」
古若梅笑道:「好了,素瓊妹子,別再客氣了,還是快點說你的詳情吧!」
古若梅強行抑制心頭激動,傳音問道:「閣下是什麼人?」
文素瓊苦笑道:「孩子,等我說明詳情之後,你就明白了,目前,你必須聽我的話,叫我阿姨,至於邵夫人,如承不見棄,叫我一聲素瓊妹子,我就深感榮幸的了。」
說著,她已卸除臉上的偽裝,現出一張宜嗔宜喜,充分表現中年女人成熟美的俏臉來。
古琴答道:「沒甚發現,那三位,很可能已間道離去了。」
久未開口的古若梅,不由喟然一嘆道:「這叫做『人有善願,天必佑之』,林夫人一念仁慈,不但救了自己的侄兒,也替官場和武林中,平添一段佳話。」
呆了半晌,才見她目蘊淚光地喃喃自語道:「這真是天意,真是天意,想不到我誤打誤撞,支使你的未婚妻去救助的文大人,竟然是自己的侄兒。」
因此,呂不韋與古琴二人,聞言之下,已心頭大驚地,豁然貫通。
但林志強卻蹙眉自語道:「原來此中還有如許令人意想不到的曲折,怪不得……」
這時,碰巧隔和_圖_書鄰一座峰頭上,也同時射出一枝紅色信號火箭,沖霄而起。
這時,林志強早已被她們最初的語聲驚起,因此,不等古若梅召喚,已飛身上了屋面,並首先向古若梅一蹙眉峰說道:「阿姨,方才這女人的口音,我好像在哪兒聽過。」
古若梅正容說道:「夫人,據我所知,邵友梅的身手,比起公冶如玉來,只強不差,如果那三位中,果真有邵友梅在內,當不致被對方所困。」
同時,白文山也告訴他們,據他所竊聽到的最新消息,百里源已向「巫山」趕來,而武昌方面,也發現他大師兄邵友梅的行蹤。
就當她心念電轉,還沒決定如何應付之間,對方的傳音又起,而且也說得更透徹了:「邵夫人,與你同行的那位,該是林家堡的少堡主林志強,此行,極可能是為了找邵友梅大俠而來。」
古琴白了他一眼道:「去你的!還不快點回去,可能師母正派人找你哩!」
呂不韋色眼迷濛之下,起初還以為是他的師母到了,因此,雖驚而不懼,但略一定神注目之下,卻不由臉色再度一變,幾乎是與古琴同聲問道:「你是誰?」
文素瓊沉思著接道:「孩子,別忘了你二叔是有名的花|花|公|子,與他有過肌膚之親的女人,不知有多少,誰知道他所『追憶』的是什麼人呢?」
「就在離此不遠的山神廟中。」
「可以。」古榕上語聲接道:「但此間非談話之所,咱們不妨到前面山坡上一敘,夫人所帶同伴,也不妨一起去。」
古若梅笑了笑道:「現在先別去猜她是誰,咱們走。」
「中年商人」笑問道:「何以見得?」
林志強道:「就是那新科狀元,天子女婿,官拜七省巡按的文逸民呀!」這一說,可反而使文素瓊呆住了。
林志強忘形之下,「二嬸」二字,幾乎又脫口而出,幸虧他警覺得早,連忙又改了過來,神色一整道:「……看來,此中必然還有某種令人意想不到的誤會。」
當然,這些都是公冶如玉夫婦以飛鴿傳書,互通消息的結果,卻想不到同時也被白文山竊聽了去。
古若梅不禁苦笑道:「敵人而沒有惡意,這話倒是新鮮得很。」
古琴媚笑如故地道:「活該!誰教你要風流自賞,左右逢源的。」
「哪裡,哪裡。」「中年商人」含笑接道:「邵夫人,你這話可使我汗顏之至。」
「中年商人」微微點首道:「唔!你很誠實,也怪不得有此曠世奇緣。」
林志強苦笑道:「二……阿姨……」
古若梅點首笑道:「是啊!美人當面,豈能失之交臂!」
這是四月初的薄暮時分,白文山、、林永年、李巧雲等三人,被困朝雲峰天然石洞中,已經一個對時了。
林永年苦笑道:「別盡朝好的一面想,巧雲,說不定他已悄然離去了……」
當然,這是無可奈何的下策,如果不幸而真的走到這一步,這三位能否生離朝雲峰,可實在難說得很。
古若梅這才注目一笑道:「夫人,咱們是否該談點正事了?」
那「中年商人」卻神色一整道:「不瞞邵夫人說,我此行,是星夜兼程,替夫人送信而來。」
古若梅輕輕一嘆地站了起來道:「別傷感了,素瓊妹子,和*圖*書咱們回客棧去吧!」
「不會的。」李巧雲只好出以寬慰的口吻道:「憑白大俠的武功,當代武林中,已很少敵手啦……」
於是,文素瓊點首淒然一笑之後,將前此在「宜昌」北郊破廟中向周幼梅所說的一切事,又娓娓地複述了一遍。
「公冶如玉何在?」
好的方面,是已有了邵友梅的消息,如果邵友梅也能趕來「巫山」,那就更好了。
就這同時,在離白文山等人所居石洞兩個峰頭的一處山坳中,那位「四全秀士」呂不韋與古琴二人,懶洋洋地,由暗影中走了出來。
李巧雲沉思著道:「可能是白大俠大白天行動不便,又怕對方追蹤到這兒來,臨時找地方隱蔽起來了,天黑之後,就會回來的。」
林永年正容說道:「俗語說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事情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如果咱們不作最壞的打算,豈不是要困死在這石洞之中?」
說著,已抬手凌空點了她的三處大穴。
林永年因雙目已盲,又是身處絕地之中,已失去以往的沉穩,竟首先不耐地一蹙眉峰,打破沉寂道:「巧雲,白大俠一去整天,還沒有來,莫非出了什麼岔子不成?」
這也難怪,在這人心險詐,步步危機的江湖之中,對一個來歷不明的人所提供的未經證實的消息,自不能不特別審慎一點。
話落,古榕上騰起一道黑影,有若長虹經天似地,向左側的山坡上射去。
文素瓊不由苦笑道:「邵夫人是要見見我的廬山真面目?」
接著,又訕然一笑道:「邵夫人,我雖然有兩件事情該向你道歉,卻也有一件事情要向你請賞,至於功過是否能相抵,那就得看夫人的卓裁了。」
中年商人笑道:「邵夫人縱然不問,我也該自己說明來歷了。」
古榕上語聲傳音答道:「暫時算是一個並無惡意的敵人。」
他的話聲未落,眼前人影一閃,全副勁裝的古若梅,已俏立他們身前。
「這個」了半天,卻沒有了下文。
這兩位,身形將落未落之間,山坡上一處樹蔭中,傳出一聲嬌笑道:「邵夫人不愧是『翡翠船』的正統傳人,僅憑這一份絕代輕功,已令人嘆為觀止的了!」
因此,白文山於分析敵我情況之後,做了一個最壞打算的結論:那就是要求林永年、李巧雲二人,盡速爭取時間,研練他所傳授的武功,以便必要時,由他以霹靂手段,翦除對方爪牙,並冒險將百里源夫婦引開,使林永年、李巧雲易於脫險。
古若梅笑道:「不忙,不忙,素瓊妹子是素有『玉觀音』之稱的名美人,今宵,好不容易結識你,你總不能老讓我留下一個滿身銅臭的商人影子吧?」
古琴的反應,似乎猶快過呂不韋,她,目注古若梅,首先嫣然一笑道:「這位莫非是二師伯……」
林永年不由一愣道:「這個……」
接著,又目光深注地問道:「夫人,請恕我說句放肆的話,你為何要告訴我這些?並如何知道我在『巫山』縣城?」
接著,又目注林志強笑問道:「林公子,咱們曾有過一面之緣,也算得上是淵源不淺,你還記得我的語聲嗎?」
文素瓊點點頭道:「對,對,咱們先回客棧調息一會兒,天亮之後,立即兼程趕往『巫山』。」
文素瓊點點頭道:「不錯,此中確有某https://m.hetubook.com.com種隱情,我也曾想過,但怎麼想,也扯不上與我有關。」
古若梅蹙眉接道:「夫人,你這傳話,恐怕不太可靠。」
古若梅一愣道:「此話怎講?」
「中年商人」幽幽地一嘆說道:「夫人,你這侄兒的二叔林永年大俠和他的兩位同伴,目前正被公冶如玉率眾困在『巫山』朝雲峰,我一個人力量單薄,無法效力,目前也未便出面,所以才專程趕來通知夫人,一同前往,我將在暗中相助。」
文素瓊注目問道:「何以見得?」
古琴沉思著接道:「其中一位是女的,另一位是一個獨腳老頭,武功很高,也像是本門中人,起初,我們懷疑他是大師伯,但目前……」她倏地頓住話鋒,沒接下去。
古若梅微微點首,又注目接問道:「你們這一晝夜以來,是否有什麼發現?」
公冶如玉一挫銀牙道:「搜什麼山,必然是被古琴那浪妮子勾走了。」
古若梅注目問道:「其餘二位,一點都不知道?」
「中年商人」笑了笑道:「夫人,事隔多年,彼此際遇有異,說不定公冶如玉的武功已經高過邵大俠,何況邵大俠身邊,還有一位雙目俱盲的林二俠和另一位婦人,試想,在強敵包圍之下,要同時照顧這麼兩個人脫險,任何武功高強的人,也不易辦到啊!」
一旁的林志強,可再也憋不住了,當下,他神情焦急地接口問道:「夫人,我二叔不會有危險嗎?與他老人家被困在一起的另二位,又是誰?」
說著,攜起林志強的手,也飛身向山坡上疾射而去。
約莫是初更過後。
古若梅也只好卸除臉上偽裝,兩人相視一笑,並互相讚美幾句之後,文素瓊才意味深長地一嘆道:「其實,一個薄具幾分姿色的女人,不一定是幸福,相反地,很可能會招來無窮煩惱……」
同時,呂不韋也諂笑著說道:「二師伯有話,請儘管問,只要是侄兒們知道的,當知無不言,言無不實……」
「應該,應該。」「中年商人」連連點首道:「二位請就地坐下,咱們慢慢談。」
文素瓊目光深注地截口問道:「他吟的是兩句什麼古詩?」
李巧雲注目反問道:「依你之見,咱們應該如何打算?」
「哪怕你不說!」古若梅冷笑一聲道:「你們所圍困的,是什麼人?」
這消息,對目前這三位而言,有好也有壞。
當這三位以沉重的心情,在石洞中籌商討策之時,那以公冶如玉為首的群邪們,也並未閒著。
林永年截口接道:「話是不錯,但你莫忘了,公冶如玉是白大俠的師姊,武功本來就高過白大俠……」
古若梅冷然截口道:「莫提師門淵源!我不難為你們兩個,但你們兩個,必須老實答我所問。」
林志強正容接道:「第一,我二叔為何以僕人身份,隱居自己家中,此謎一直不曾解開。」
接著,目注文素瓊正容說道:「林夫人,請將詳情說明可好?」
古若梅點點頭道:「娃兒說得對。」
林志強笑道:「阿姨,不要客套了,還是請二嬸說明詳情,趕著辦正事吧!」
古若梅不由一蹙眉峰道:「有這種事?」
因為白文山一去整天沒有音訊,這一對獨守石洞中的患難情侶,已有點沉不住氣了,連那三招已練得半生不熟的曠代絕藝,也無心再練下去。
和圖書接著,又神色一沉道:「永年,此時此地,咱們只有一心一意,信賴白大俠,如果必須要作最壞的打算,也只能強鎮心神,研練白大俠所傳授的武功,以備必要時,也能撈點本錢回來。」
文素瓊點首接道:「當然可以,不過,在說明詳情之前,我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二位口中的『林夫人』與『二嬸』,必須改一改……」
「中年商人」點點頭道:「是的,我姓文,就是文家堡唯一的活口——文素瓊……」
李巧雲不禁苦笑道:「原來你也並無主見,只不過是心煩意躁,才胡思亂想而已。」
古琴微微一笑道:「二師伯想知道些什麼呢?」
「中年商人」笑答道:「就是當邵夫人離開荊州之後。」
古若梅冷電似的目光,直在這兩個的臉上,來回掃視著,不答反問地冷笑一聲道:「你們兩個,是百里源、公冶如玉那一對狗男女的徒弟?」
呂不韋笑道:「五師妹,你也得讓我休息休息,才去呀!」
林永年連連點首贊同道:「你說得對,好,我聽你的。」
話鋒微微一頓,才幽幽地一嘆道:「說起來,我還是這娃兒名義上的二嬸哩!」
當著徒弟罵他們的師父為「狗男女」,僅憑這語氣,已不難想見古若梅的身份。
話鋒一頓,又含笑接道:「原來林夫人支使幼梅,做的是這麼一件事,這不但毋須向我道歉,相反地,我還要向你致謝哩!」
白文山是於黎明之前,分別傳授林永年、李巧雲二人三招絕藝之後,獨自離去的。
古琴鬢亂釵斜,俏臉上紅潮猶未消退,她,一面抬手理著自己的鬢髮,一面嘟嚷著說道:「在這種地方,真令人掃興。」
勁裝少女道:「婢子問過,據說是陪吳、古兩位令主搜山去了。」
接著,又注目問道:「那件信物,你看過嗎?」
古若梅於聽完之後,不由發出一聲深表同情的幽幽長嘆。
不等對方開口,又傳音接道:「我再申前請,請閣下現身一見。」
一句簡短的俏皮話,使這石洞中的沉悶氣氛,立時轉變得輕鬆起來。
因而,古若梅身形一現,這兩個都不由臉色大變,赫然退立三大步。
「怪不得」以後,卻沒有了下文,文素瓊注目接問道:「怪不得什麼呢?孩子?」
隨著語聲,樹蔭中走出一位身著寶藍長袍的中年商人,赫然就是當他們進入「巫山」縣城後,林志強在悅來客棧門口向店小二問路時,投入客棧中的那一位,不過,當時他們不曾多加注意罷了。
古琴抬手指了指道:「還有這七個峰頭,不曾搜過。」
古若梅點了點頭道:「這話倒頗有道理。」接著,又注目問道:「夫人既然是一番善意,替我送信而來,可否請示真實身份?」
林志強不由截口問道:「為什麼?」
「還沒有。」林志強含笑接道:「因為一直沒機會用上它,所以我謹記夫人的吩咐,不曾打開過。」
古若梅用目光在對方臉上,劃了一個問號,並沒接腔。
勁裝少女恭聲說道:「是!婢子馬上派人去找……」
李巧雲笑道:「唔!這才乖……」
憑他們兩個的身手,有人悄然欺近,居然會毫無所覺,儘管是兩人都已經過一番放蕩之後,不無影響,但來人身手之高,已不難想見。
文素瓊也忍不住心頭一喜地截口追問道:「那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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