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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船

作者:諸葛青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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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異軍突出

第四十五章 異軍突出

青衣老嫗的語聲道:「看是看出來了,但目前還未便採取行動。」
接著,向門外那位傳信的,顯然是店小二的人揚聲說道:「你說,老身有請……」
話鋒微微一頓之後,又沉聲喝道:「慕容大俠,請下來相助一臂之力。」
頓了一頓之後,又冷漠地接道:「呂令主還是早點回去歇息吧!」
黑衣怪人道:「對!就這麼辦。」
青衣老嫗飛快地接道:「已經睡了。」
紅衣女郎輕輕一嘆道:「要是爹還健在,就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了。」
邵友梅一見黑衣怪人也能施展「慧光心語」,自然更證實了他方才在「四海廳」屋頂上的猜想,當下,立即傳音接道:「哦!我知道了,您就是……」
史天松點點頭道:「是的,那分明是本門中的『天龍御風』身法。」
少頃之後,呂不韋才訥訥地問道:「老夫人,兩位許姑娘……」
接著,才精目環掃群雄,揚聲說道:「諸位都辛苦了,現在,距天亮已不久了,大家都回去歇息一會兒吧……」
因為距離太遠,看不太真切,他,僅僅忖測到,以史天松為首的群邪,曾在史天松的房間內,舉行了一次歷時半個時辰的秘密會議之後,史天松等師兄妹三人,才於二更左右相偕悄然離去。
黑衣怪人連忙截口接說道:「不必多說,你應該趕快前往桃花塢,解救林志強才是正經的。」
「不敢當!」青衣老嫗的語氣,顯然有點不太客氣:「呂令主夤夜前來,不知有何見教嗎?」
青衣老嫗接道:「陽關大道,你我能走,人家也能走,你怎能斷定人家是跟蹤我們的?縱然你的判斷不錯,人家沒採取行動,我老婆子又怎能冒昧動手?」
紅衣女郎的語聲笑道:「看你這吃相,二妹,吃完再說不行嗎!」
邵友梅特別選了一個二樓的房間,由窗口可以遙遙地看到「高升客棧」的大門。
史天松等三人,住進了茶洞鎮上首屈一指的「高升客棧」,邵友梅卻投入「高升客棧」對街約莫五丈遠處的「悅來客棧」中,至於那另兩批跟蹤的神秘人物,則一齊投入「悅來客棧」隔壁的一家「興隆館」中。
邵友梅雖然明知對方是自己人,但這第一招,怎麼也不能示弱,他,故裝使盡全力地大喝一聲,手中判官雙筆一式「橫架金樑」,硬行封架。
只聽許雙文道:「你說我們已經睡了,不見客。」
青衣老嫗接問道:「令師有何重要計畫?」
「對了。」紅衣女郎也輕輕一嘆道:「連娘也對我們那麼漠不關心……」
那青衣老嫗嘆了一聲道:「雙文,你莫取笑她,偶爾多吃一點,不會發胖的。」
「我也不知道,但你可以設法打聽。」
目注黑衣怪人身形消逝的方向,史天松目光一掠呂不韋和古琴二人道:「三弟、五妹,你們看出端倪來了嗎?」
「老人家,我們還要走多遠?」
史天松臉色凝重地接道:「我想,那廝九成九是大師伯。」
話聲未落,「鏘」地一陣金鐵交鳴,呂不韋手中的長劍,被震得盪了開去,黑衣怪人已把握住這一瞬即逝的良機,疾然騰身而起,向大門外飛射而去,口中並發出一串有若天鼓齊鳴的震耳敞笑道:「小輩們,老夫少陪啦!」
心念轉動中,只聽呂不韋諂笑道:「小可參見老夫人。」
青衣老嫗意味深長www•hetubook•com•com地一嘆,沒接腔。
綠衣女郎的語聲接問道:「那是為什麼?」
這所謂「呂公子」,指的是「四全秀士」呂不韋,呂不韋離開「高升客棧」時,邵友梅已經看到,此刻他跑到這兒來,邵友梅也不以為異了。
話聲未落,人已飛登大門外「壽」字牌樓之上。
「話不是這麼說。」邵友梅苦笑著接道:「令主,在下十年面壁,為的就是要報邵友梅所給我的一掌之仇,如果事先都全部抖了出來,將來又拿些什麼來雪恥復仇呢?」
「好的……」
這種心情,當他進入了茶洞鎮之後,可更顯得沉重了。
青衣老嫗的語聲道:「她是知道的。」
青衣老嫗幽幽地一嘆道:「這世間,還有比姥姥更疼你們的人嗎?」
就當他心念電轉之間,只聽另一個恭敬的語聲說道:「稟老夫人,外面有一位呂公子求見。」
邵友梅傳音接道:「師父,您必須偽裝不敵狀,趕快脫圍。」
但使他內心微感不安的,卻是他離開「逸園」的前夕,因事情演變得太出意外,未曾與驚鴻一現的乃師取得以後聯繫的方法。
當然,在這漫長的行程中,不論邵友梅的跟蹤方法如何高明,終難免被史天松等人察覺到。
史天松揮了揮手道:「咱們先回去,這情形,必須立即告稟兩位恩師……」
那位年輕人也真聽話,果然不再發問了,但這情形,對邵友梅而言,卻感到頗為失望,因為,他聽是聽到一部分對話了,但這種不著邊際的話,聽了也等於沒聽到。
這位酒、色、財、氣四大俱全的「四全秀士」,顯然是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竟然茫無所覺。
至於另一批跟蹤的,則是一老一少兩人,那兩位,顯然是經過改裝易容,不知其來歷,更不知其跟蹤目的何在。
「好了。」青衣老嫗接道:「快回房中去安歇,一切到了地點再說……」
這一路行來,邵友梅已能於對方口音中辨別是誰在說話了。
青衣老嫗似乎是沉思了一會兒,才輕輕一嘆說道:「孩子,你們兩個說說看,那個姓百里的,除了你們的娘特別喜歡他之外,咱們長春谷上上下下,哪一個對他有過好感?」
呂不韋訥訥道:「這個……小可……可不便說。」
邵友梅邊打邊以「慧光心語」傳音問道:「閣下究竟是誰?」
黑衣怪人呵呵狂笑道:「見面不似聞名,慕容傑,你好教我老人家失望……」
接著,莊重地接道:「老實告訴你,老身只知道奉命收回鎮派之寶『翡翠船』,其他的事,恕不過問。」
就當他因對方談話停止,而眉峰一蹙之間,另一個房間中的對話,又清晰地傳了過來:「二妹,少吃一點好不好,吃多了會發胖的,長得太胖了,將來可嫁不出去哩!」
這當口,黑衣怪人已由「壽」字牌樓上,飛射而起,閃得一閃,即消逝於沉沉夜色中。
話聲中,手中判官雙筆,有若游龍夭矯,展開一串疾風驟雨似的搶攻,而且,儘是放棄防守,與敵偕亡的拼命招式。
青衣老嫗截口接道:「我們的原則是不惹事,也不怕事,不管此中有多複雜,也不管事情有多棘手,只要你們兩個肯聽我的話,別輕舉妄動就行。」
綠衣女郎「哼」了一聲道:「我才不哩!」
綠衣女郎的語聲接道https://www.hetubook.com.com:「姥姥,您可以簡單一點地說嘛!」
邵友梅傳音苦笑道:「師父!您這次幫了我一個倒忙,如今,他們必然以飛鴿傳書通知百里源變更地點了。」
一切安置就緒,並進過晚餐之後,立即熄燈安寢,但實際上他卻是靜坐窗前,一面監視「高升客棧」大門口的動靜,一面則以「天視地聽」功夫,默察住在隔壁「興隆館」中,那另外兩批神秘人物的談話。
呂不韋茫然地問道:「什麼端倪?」
同時,也特別說明,他們師兄妹三人,於明日壽筵過後,即將返回乃師身邊,希望邵友梅能暫在「逸園」小住,以收坐鎮之效,但這請求,卻被邵友梅委婉地謝絕了,他說:「我是一個勞碌命,不能在任何地方安心待下來,而且,方才我不知道那黑衣怪人原來就是邵友梅,否則,他不會那麼輕易離去。」
「桃花塢在何處?」
呂不韋道:「可是『翡翠船』就在那廝身上呀!」
呂不韋囁嚅地道:「老夫人,『翡翠船』在他們手中,是家師說的,至於那廝是誰,小可之意,不是住在本棧的那兩個,就是住在『悅來客棧』中的那一個。」
綠衣女郎的語聲接問道:「那麼,我們要不要依照娘的話去做呢?」
如所周知,「茶洞」雖然是一個山區小鎮,但因地處川、湘、黔三省接界之要衝,市面上卻是相當繁榮,也因它是三省接界處,形成官府方面三不管地區,一般作奸犯科之流,視為世上桃源而趨之如鶩,因而更增加了它的繁榮和複雜。
綠衣女郎的語聲訝問道:「姥姥,難道這情形,我娘竟不知道?」
「在你的想像中,那是你的大師伯?」
話鋒微微一頓之後,又含笑接道:「但我老人家仰體上天好生之德,不願多造殺孽,就饒了你們吧!」
黑衣怪人居然也以「慧光心語」答道:「這些,你暫時莫問……」
壽筵散後,邵友梅藉口要追查邵友梅的行蹤,首先向史天松等人告辭,沐著蒼茫夜色獨自離去。
史天松等三人的行程,是偏向西南,斜貫雲夢地區,由湘鄂交界的「石首」進入湖南省境的「華容」,繼續西進,經「石門」、「慈利」、「永順」、「永綏」,而到達「茶洞。」
原來這位黑衣怪人,就是邵友梅那位「無顏見江東父老」的師父,也就是曾在朝雲峰的山神廟中,解救過周幼梅一劫的那位神秘怪人。
邵友梅不禁心頭暗忖著:「怪不得這三個小畜牲,如此有恃無恐地不怕人跟蹤,原來是有了這麼一個有力的靠山……」
因了這一場聯手對敵的緣故,史天松等三人對邵友梅的疑慮,已幾乎完全消失,雙方的距離,也於無形之中縮短了。
至於請乃師截擊由「逸園」所發出的信鴿一事,更是關係此行成敗,但他卻無從獲知其結果究竟如何……
話聲中,已飛身下撲,雙筆一揮,由側面欺身而進,擊向黑衣怪人的左肩。
黑衣怪人呵呵大笑道:「我老人家要走,憑你們四個,縱然再加上兩倍,也未必能留得住……」
一旁的邵友梅,外表上裝得漠不關心,但他心中卻在暗暗笑著:「你們的大師伯,就站在這兒哩……」
在目前情況之下,如以普通真氣傳音交談,必然難逃史天松等人的觀察,但「慧光心語」為「翡翠船https://m•hetubook.com.com」武學中絕藝之一,係將丹田真氣由鼻孔中逼出,毋須使嘴唇翕張,旁人根本無從察覺。
憋了一肚子悶氣,一直沒法發洩的呂不韋,聞言之後,不由怒喝一聲:「老匹夫,你還走得了嗎!」
「是的,可能我二師伯也來了。」
呂不韋碰了一鼻子的灰,離去之後,室內又傳出許雙城的嬌笑道:「痛快!痛快呀!姥姥,見了姓呂的那一雙色迷嘻嘻的桃花眼,我真想揍他兩記耳光。」
史天松不由一愣道:「原來閣下方才還藏了私?」
邵友梅朗聲笑道:「好的……」
黑衣怪人冷笑一聲,道:「慕容傑,你也太不自量力了。」
青衣老嫗長嘆一聲道:「孽!這是孽,孩子,你年紀還輕,不懂得這些,不說也罷!」
許雙文即輕輕一嘆道:「姥姥,此中內情,頗不簡單,只怕咱們的任務,不易完成……」
青衣老嫗詫問道:「呂令主,你說對誰下手呀?」
青衣老嫗的語聲道:「『翡翠船』是你們許家的瑰寶,理應由我們收回,但百里源的一面之詞,未必可靠,所以,收回的技術上,就不能不多加考慮了……」
喜的是目前這三位假想中的強敵,顯然並非黑道中人,態度也在敵友兩可之間。
「是的。」
古琴卻同聲反問道:「大師兄指的是那廝臨去時,所顯示的身法?」
那綠衣女郎的語聲笑道:「還是姥姥最疼我。」
另一個沙啞語聲接道:「按日程推斷,咱們那三位年輕令主,也該到達這兒了。」
在如此瘋狂攻勢之下,黑衣怪人似乎已呈不支狀態,但他口中卻呵呵狂笑說道:「你們四個,年紀輕輕的,怎麼都不要命了?」
「鏘」地一陣金鐵交鳴聲中,邵友梅震得連退三大步,才拿樁站穩。
青衣老嫗的語聲道:「究竟是誰,你們暫時莫過問,至於為什麼,這問題可真是說來話長。」
呂不韋似乎吃了一驚道:「不可以,老夫人,如果將敵人引到目的地,則家師的計畫勢將徒勞無功。」
史天松也苦笑道:「有理,有理。」
綠衣女郎的語聲接道:「娘只關心那個姓百里的,有一次她還硬逼著我,要我叫他爹哩!」
黑衣怪人雖然獨戰四個強敵,但因邵友梅僅僅以一半的真力在虛應著,所以他儘管已不若先前那麼輕鬆,卻仍然是攻守兼施,顯得鎮定已極。
使他感慨萬千的,卻是那「翡翠船」的來歷,乃師僅僅說是偶然獲得,但以目前所獲消息來推斷,內情決不如此簡單,如果萬一乃師是以不光明的手段獲得,那問題可就更為棘手啦!
青衣老嫗的語聲冷然接道:「老身自有安排,一切且等見過令師之後,再作決定。」
此外,他於臨行之前,曾請柳如眉趕赴乃妻處,請他的八師弟白文山隨後趕來接應,計算日期,白文山也該趕上來了,但事實上卻音訊杳然,會不會是柳如眉在半途上出了什麼意外呢?
這一段對話,使暗中竊聽的邵友梅,於一則以喜,一則以憂之餘,更不禁感慨萬千。
「這個……」呂不韋的語聲遲疑地接道:「小可也不太清楚。」
綠衣女郎的口,顯然還含著菜餚,說起話來,含含糊糊地。
長劍一揮,一招「夜戰八方」,將史天松等師兄妹三人迫退三尺,緊接著招化「玉帶圍腰」,勢若迅電奔雷,向邵友梅橫掃www.hetubook.com.com而來。
兩位女郎的語聲幾乎是同時發問道:「那是誰?為什麼?」
呂不韋長嘆一聲道:「如果他真是大師伯,咱們栽的這個觔斗,倒也不算冤。」
只聽那年老的一位,輕輕地一嘆道:「不會太遠的了,孩子,少說話,早點安歇吧……」
「都在你所懷疑的這三位中?」
這些零零總總的問題,一直在他心頭縈迴著,因而儘管他此行跟蹤的行程,算得上是相當順利,但他的心情,卻並不見得怎樣輕鬆。
邵友梅怒喝一聲,揮筆和身飛撲,史天松等三人也配合著一齊振劍搶攻,五個人立即展開一場以快制快的搶攻。
黑衣怪人傳音未畢,史天松已怒聲喝道:「諸位,如果咱們四人聯手,還收拾不了這個匹夫,咱們四個,也就不必再在江湖上混了。」
當然,憑邵友梅的身手,不論這兩批暗中跟蹤的人,是否為他而來,也不論其武功有多高,他都不至於擔心害怕。
這言外之意,他已打算腳底抹油,溜之乎也!
就當他默默沉思之間,客棧前突然馳來四騎快馬,繼一陣「唏聿聿」的馬嘶之後,響起一個蒼勁語聲道:「咱們就住這一家吧!」
這一頓搶白,使得呂不韋半晌接上話來,暗中竊聽的邵友梅,卻連稱痛快不已。
青衣老嫗冷笑一聲道:「老身也懶得過問,且讓我多想想,請吧!」
青衣老嫗冷笑道:「彼此之間,貌合神離,還談什麼真誠合作?」
許雙城也幾乎是同聲說道:「這姓呂的,比他師父還要討厭……」
黑衣怪人這才傳音「哦」了一聲道:「對了,我這人真是越老越糊塗啦。」
聽到這裡,邵友梅也不由為之發出一聲深長的嘆息!
呂不韋的語聲道:「就是那跟蹤咱們的人,目前,一個住在『悅來客棧』裡,另兩個就住在這一家客棧中,他們……」
目前這說話的,正是兩位少女中的紅衣女郎,邵友梅方自精神為之一振間,只聽那綠衣女郎不依地道:「我不來了,大姊只會取笑我。」
「何以見得?」青衣老嫗冷然接問道:「你口中的『那廝』,指的又是誰?」
青衣老嫗的語聲「哼」了一聲道:「既然是同門,為何要兄弟鬩牆?」
但令人詫異的是:儘管他們已察覺有人暗中跟蹤,但他們卻似乎有恃無恐地並不隱蔽自己的行蹤,依然大模大樣地繼續前進。
古琴接問道:「大師兄以為他是——?」
這是另兩批神秘人物中,一老一少中的年輕人在發問。
而且,史天松並特別籠絡邵友梅,主動地說出,將在乃師面前,竭力保薦,加以重用。
呂不韋的語聲,諂笑如故地道:「小可特地前來替老夫人請安,順便請示老夫人,咱們準備何時何地,對那廝下手?」
但那青衣老嫗卻制止她們說道:「姑娘家,不可多說廢話,你們兩個,到裡間去迴避一下。」
青衣老嫗的語聲道:「做是要做,但如何去執行,姥姥卻還在深思熟慮之中。」
邵友梅這一以行動配合他的豪語,同時也激發了史天松等三人的鬥志,一齊以十二成真力,展開一場捨死忘生的惡鬥。
兩女郎嬌應了聲,道:「我們一定聽姥姥的話。」
第二天,上官玄的六旬大慶,在近千群豪的祝賀中,熱烈地度過。
但史天松卻震聲大喝道:「窮寇莫追,罷了!」
呂不韋截口一聲冷笑,喝道:「https://www.hetubook.com.com先留下狗命,才可讓你走!」
「既然知道。」綠衣女郎接問道:「那為什麼她老人家還要喜歡那廝?」
青衣老嫗的語聲接問道:「雙城,當時,你叫了沒有?」
當然,邵友梅也立即遠遠地追躡下去,不過,此刻的邵友梅,已非「生死神判」慕容傑的身份,而改為一位遊學秀才的姿態了。
話聲中,長劍順勢一揮,「噹噹」連響,又將同時攻上的史天松等三人逼退三大步。
此外,至於長春谷在什麼地方,「翡翠船」為何又是許家之物,以及百里源如何與許家的婦主人勾搭上等等,卻仍然是一個難解之謎。
綠衣女郎的語聲問道:「姥姥,這些天來,您還沒看出,誰才是我們所奉命要對付的人嗎?」
青衣老嫗已經下逐客令了,但呂不韋卻仍然賴著不肯走,並諂笑著接道:「老夫人,已經快接近目的地了,如果將敵人引了去,可……可不太……」
這情形,當然使邵友梅微感納悶,但更使他納悶的,卻是他本人的後面,也有兩批神秘人物,在暗中跟蹤著,形成一種「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複雜局面。
以上官玄為首的黑道群雄們,紛紛向大門外騰身飛撲。
憂的是,「翡翠船」委實是等於在他手中,眼前又半途鑽出一個原主來,可委實不太好處理。
紅衣女郎的語聲接道:「我看到他那色迷迷的死相就討厭。」
當壽筵進行中,並沒發生任何事故,也沒宣佈過什麼意外的消息。
那暗中跟蹤邵友梅的兩批人中,第一批是一紅一綠兩位妙齡美女和一位白髮如銀的青衣老嫗,這三位都似乎是本來面目,但以邵友梅的江湖閱歷之豐富,竟一點也瞧不出這三位神秘女人的來歷。
儘管他深深地瞭解乃師的矛盾心理,既愧對自己的愛徒,又對百里源夫婦痛恨入骨,因而縱然他想與乃師聯絡,乃師也必然不會接受,而只能在暗中協助他,但以目前情況而論,面對強敵,而己方兩人,卻是各自為政地孤身涉險,不但減低了己方的實力,也易於予敵方以各個擊破的機會,這是大大的不合算的。
但事實上,他並沒遠離,當他察覺後面並無可疑人物跟蹤時,立即繞道登上「逸園」後面的女郎山,隱身於一株古松之上,居高臨下地向「天」字號住所中窺探著。
黑衣怪人笑道:「小子,我老人家偏要由你這邊闖闖看,你可要當心了!」
邵友梅首先附和著道:「是啊!咱們可同歸於盡,也不能丟這個人。」
邵友梅道:「為今之計,只有由我跟蹤這三個小畜牲,同時,請師父費神,隱身附近,看看能否將那傳書截下來,因為我斷定他們的飛鴿傳書還沒發出。」
青衣老嫗的語聲接道:「姥姥雖然已多年未在江湖上走動,不知百里源究竟是何許人,但我自信老眼未花,一眼就能斷定那廝,絕對不是好人。」
接著,又傳音苦笑道:「友梅,你看該怎麼辦?」
這一段行程不算近,而這些人,又都是以普通速度行進,因而足足走了七天之久,才於黃昏時分到達「茶洞」。
聽到這裡,邵友梅已獲知這三位神秘人物,是來自長春谷的許家,那兩位女郎,大姊名許雙文,二妹為許雙城,至於那位青衣老嫗為何許人物,卻無從知道,這三位人物,目前對他的態度,還在敵友未定之間,如果他應付得當,也許可能化敵為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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