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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船

作者:諸葛青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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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神秘蒙面人

第六十一章 神秘蒙面人

公冶如玉笑道:「你總算還有點腦筋。」
呂不韋呵呵大笑道:「美人兒,當眾放屁,可不太文雅啊……」
公冶如玉接過古琴,卻向古若梅冷笑一聲道:「便宜了你們!」
白文山點點頭,轉身走向百忍掌教身前,抱拳一揖道:「掌門人,在下想同師姊前往瞧瞧林志強的情況,不知是否有甚不便?」
短裝老者訝問道:「你究竟看到了一些什麼啊?」
公冶如玉強行壓住心頭的不安,向著許大元含笑揚聲說道:「許大俠,勞駕將小徒古琴救過來。」
可是,此刻的林志強,除了將公冶如玉的話,當作金科玉律之外,任何人的話,他都不予相信,也聽不進去。
公冶如玉點點頭道:「好!我答應你,本來,我也想問問你,究竟是什麼人的,但看你這一副裝束,必然問不出什麼名堂來,乾脆我也不問你了。」
公冶如玉卻冷笑一聲道:「你是以『和事佬』身份自居?」
公冶如玉苦笑道:「光是不信,有什麼用,事實上,我們已經領教過他的厲害了。」
公冶如玉道:「這辦法,我可以接受……」
獵裝青年興奮地回憶道:「當時,她拉著我的手,向『鷹愁澗』方向狂奔,使得我足不沾地,有若騰雲駕霧似地……」
蒙面人冷然接道:「也許我知道那是誰,但我不會告訴你。」
公冶如玉道:「他不能以另一種姿態出現嗎?」
呂不韋真是天生賤骨頭,他,被許雙文一口唾沫噴得滿頭滿臉地,卻反而呵呵大笑說道:「好香啊……」
蒙面人模棱兩可地接道:「很可能。」
這時,「少林寺」的僧侶們,正在忙著善後問題,百忍掌教與百拙大師,也是臉色肅穆地在低聲交談著。
短裝老者截口訝問道:「那是幹什麼呢?」
短裝漢老者蹙眉笑道:「小狗子!今天是抬到黃金了?」
紀治平與許元良這一對難兄難弟,是在一起的,如今,紀治平既已來到嵩山地區,那麼,這位青衫文士,也必然就是許元良了。
短裝老者訝問道:「那是兩個什麼人?又是怎麼上去的?」
「你沒問那位美夫人?」
廣場上沉寂了少頃之後,白文山不由輕輕一嘆道:「幸虧這蒙面人及時趕來,否則,今宵這情形,可真不樂觀。」
接著,招手將堂倌招了過來,大聲道:「伙計,將你們這兒的拿手好菜,先來上兩盤,酒也要最好的,這位……」
古若梅微顯不安地說道:「只是,如此一來,可得在貴寺多打擾幾天了。」
許元良道道:「那是說林志強老弟,已經解救出來了?」
所以,儘管他們急於想使林志強恢復正常,卻是遲遲不敢下手。
「那麼。」百里源扭頭惑然接問道:「你以為他是誰呢?」
許雙文氣得「呸」地一聲,一口唾沫吐了過去道:「做夢!」
公冶如玉道:「那也是與『翡翠船』有關的人?」
蒙面人道:「在下之意,是到此為止,不許再在這佛門聖地從事殺戮,至於公平正直與否,只好由你們雙方,自己去評判了。」
公冶如玉道:「那麼,她一個人在那邊,不會有什麼……」
古若梅悵然若失地「唔」了一聲道:「所言甚是。」
蒙面人冷笑一聲道:「如果搏鬥再起,對貴方可不利。」
公冶如玉道:「你這是威脅?」
古若梅一面隨在百忍大師之後,偕同白文山向寺中走去,一面扭頭向許雙文說道:「雙文、雙城必須聽從百拙大師的安排,提高警惕,當心他們會去而復返。」
公冶如玉冷笑道:「哼!你這態度,算是公平正直嗎?」
許元良笑了笑道:「我是一向以紀老的馬首是瞻,咱們等就等吧!」
果然!就當許大元恭應著,向古琴那邊飛撲過去的同時,那蒙面人卻已後發先至地射落古琴躺臥之處,又發出一聲冷哼。
短裝老者笑問道:「意外的收穫?是否獵得了什麼珍貴的……」
短裝老者訝問道:「方才,你不是說,那位美夫人還有條件嗎?」
約莫盞茶工夫之後,一位臉色蠟黃的青衫文士,匆匆走來,向著他歉笑道:「紀老!讓您久等了。」
蒙面人冷然接道:「那麼!咱們就此一言為定,走吧!」
許大元道:「看情形,也是本門中人。」
蒙面人漫應道:「那麼!你問出來試試看。」
蒙面人道:「什麼這邊,那邊,我都不懂,我只知道,我就是我。」
公冶如玉注目問道:「那是誰呢?」
紀治平點頭接道:「那麼,我們改裝之後,也進城去……」
話鋒略為一頓,又含笑接道www.hetubook.com.com:「還有,那許家兩位姑娘,最好也搬到裡面來,也好有個照應。」
獵裝青年神色一整說道:「事情是這樣的:張老伯,這兒的『鷹愁澗』你總該聽說過?」
許雙文揚聲答道:「雙文記下了。」
「老伯。」獵裝青年笑道:「事情總得從頭說起,才算有條不紊呀!」
古若梅略一沉思道:「你我必須靜下心來,盡可能於三五天之內,將那種解除禁制的手法,多多研練,以期能使這孩子,可以盡快恢復正常。」
蒙面人沉思著接道:「請容我同這位古女俠商量一下。」
獵裝青年神秘地一笑道:「張老伯這一猜,可算差不多啦!」
蒙面人連忙接說道:「那麼,你必須當眾承諾,將柳如眉姑娘交給我,我立即隨你去接人。」
話鋒一頓之後,又冷笑一聲道:「不信,你且等著瞧!」
蒙面人道:「公平正直,基於是非曲直而產生,今宵,本來就是你們不對……」
百忍大師離去之後,古若梅、白文山二人立即向林志強耐心地展開說服工作。
百里源點點頭道:「只是,在咱們來此途中,那廝可並未露面。」
一直不曾開口的百里源,沉思著接道:「如玉,我們不該放他走的。」
許大元為之一怔道:「閣下這是什麼意思?」
那堂倌喏喏連聲地道:「是,是,小的記下了。」
公冶如玉道:「那人的武功,是何路數?」
目前,林志強是被強烈的迷|葯所制,而這種迷|葯,時間一久,是有傷身體的,因此,他們略一商量之後,只好點住林志強的三處大穴之後,將其所中迷|葯解除,同時,也將他們的困難,向百忍大師說明。
話鋒一頓之後,又沉聲問道:「你們這邊,是誰做主?」
「問過,可是她只笑了笑,沒答話。」
公冶如玉注目問道:「閣下也是與『翡翠船』有關的人?」
但事實上,江湖中事,虛虛實實,可難說得很,所以,在真相未明之前,可誰也不敢保證他是不是己方的人。
許大元道:「是一個蒙面的青衫文士。」
蒙面人點點頭,又震聲大喝道:「通通住手!」
百里源沉思著接道:「對了!現在回想起來,那些事情,委實大有蹊蹺。」
蒙面人笑道:「你怎麼猜,就怎麼算吧!」
而且,由於這兒距柳如眉被劫持的「汝州」,不過百十里路程,又是接近山區,如果他此行是為了追蹤營救柳如眉而來,則柳如眉顯然已被運進了伏牛山的山區中,那麻煩可就更多啦!
公冶如玉截口接道:「世間沒有絕對的是非,你們如果堅持要將小徒留下來,我不惜再度一戰!」
古若梅長嘆一聲道:「這問題,暫時別去想它,咱們還是先瞧林志強去。」
公冶如玉接問道:「那位攔阻本幫裴幫主的人,也是你?」
「那可委實跟仙女一樣的美。」獵裝青年一整神色道:「當我們到達『鷹愁澗』邊時,那位夫人才指著澗邊的千仞峭壁,向我問道:『你瞧!那是什麼?』我順著她的手所示方向瞧去,那情形,可使我驚悸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果然,許雙文、許雙城兩姊妹,於聽到「裴幫主」三字之後,心靈上受到了很大的震盪,再加上呂不韋那一句話,招式上所受的影響,也立即表現出來。
他,似乎殊感失望地臉上掠過一絲自我解嘲的苦笑,又端起酒杯喝酒。
白文山點點頭,道:「是的!而且還得爭取時間才行!」
百忍大師正容說道:「如今,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休戚相關,安危與共,所以,目前咱們雙方都以如何渡過這一難關,消弭這一場浩劫為當務之急,至於其他的細節,可毋須計較也不應去計較了。」
話鋒略為一頓,又訥訥地接道:「但願我沒……沒貽誤戰機才好。」
古若梅茫然地接道:「由他方才對雙方的情形,都那麼熟悉這一點來判斷,應該是恩師無疑,只是,還有一點,我卻始終想不通。」
蒙面人簡捷地答道:「不是。」
白文山點點頭道:「二師姊這一分析,倒委實是值得玩味,只是,那另一位同樣裝束的人,又是誰呢?」
白文山注目問道:「是哪一點想不通?」
公冶如玉道:「我也想到這一點,可能他自己也警覺到了,所以才單獨離去。」
這情形,可使得公冶如玉的不安,更為加重了。
紀治平點點頭道:「不錯!而且,當裴玉霜與他們會合之後,會更為增加這種可能性。」
百里源一挑雙眉道:「我不信。」hetubook.com.com
古若梅正容接道:「如果這位蒙面人就是恩師,那麼,那位在半途上阻止裴玉霜的人,又是誰呢?」
獵裝青年笑了笑道:「不過,那位夫人,卻附有條件。」
短裝老者苦笑道:「好!繼續說下去……」
蒙面人道:「本來,我是就事論事,你如果認為我是威脅,也未嘗不可以。」
蒙面人轉身疾奔而去。
短裝老者接問道:「那一男一女,在峭壁上做些什麼呢?」
短裝老者不由雙目一亮道:「這倒委實是一筆不算太少的橫財。」
短裝老者哈哈笑道:「小狗子,看來你是走了狗運啦!」
且說,公冶如玉等一行人,於黎明時分,進入「登封」城中。這時,那位蒙面人卻忽然笑道:「公冶幫主,在下要暫行告辭。」
公冶如玉毅然地說道:「我不同意。」
另一邊的古若梅,已看出了眼前的危機,她一面連施三記絕招,將百里源迫退五尺,一面卻向許雙文兩姊妹揚聲說道:「雙文、雙城,別胡思亂想,打點精神應敵!」
他,咽下滿口食物之後,才含笑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可說的了。」
於是,古若梅只好苦笑道:「八師弟,看情形,我們還是得由根本問題上下手,才是辦法。」
就當此時,一道人影,像匹練橫空似地,瀉落場中,赫然就是那長春谷的總管許大元。
短裝老者截口笑道:「看來,你是遇上仙女了。」
那獵裝青年剛剛進門,食堂內立即傳出一聲「咦」聲道:「小狗子,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呂不韋所受壓力一輕,口頭上,可就更加刻薄啦!他,星目一轉之下,低聲笑道:「雙文!方才我忘了告訴你,令堂已將你們兩姊妹都許配給我了哩!」
公冶如玉笑道:「差遣是不敢當,我只請教,裴幫主為何沒來?」
公冶如玉微一沉思之後,才點點頭道:「我也同意,不過……」
蒙面人道:「這個,在下可未便做主,容我問問這位古女俠看!」
接著,他轉臉向古若梅注目問道:「古女俠有何意見?」
短裝老者接問道:「什麼條件啊?」
不過,因為這位神秘人物的到來,使得所有各組的惡鬥,都無形中鬆弛下來,因為,雙方的注意力,都給這位神秘人物吸引住了。
原來這倆口子,於趕往嵩山途中,曾不斷地遇上一些奇怪的事情,使他們的行程遲滯,以致不能及時給林志強支援,而落得白忙了一場。
公冶如玉漫應道:「我想,九成九是邵友梅!」
少頃過後,那鄰座的短裝老者又含笑說道:「小狗子,別只顧吃喝,也得說下去呀!」
「我看不慣!」蒙面人冷然接道:「而且,佛門聖地,也不容許你們在這兒撒野!」
說完,轉身向密室外走去,當他經過兩個小沙彌身邊時,隨口低聲吩咐道:「好好伺候兩位施主,不得怠慢!」
「這個……」蒙面人笑了笑,道:「在下自有道理。」
接著,目注古若梅說道:「古女俠,請看我薄面,將古琴交還給他們,至於令徒柳如眉姑娘,由在下負責向他們要回來就是。」
公冶如玉揚聲答道:「有什麼話,向我說吧!」
「當時,我深恐它奔進『鷹愁澗』中,不好找尋,自然也是全力追趕。
獵裝青年,滿口酒菜,含含糊糊地說道:「好,好,我馬上就說。」
這兩位坐到一起之後,邵友梅首先以真氣傳音,向朱玫說了幾句,接著,雙方又淺酌低斟地飲將起來。
蒙面人目光一掠古若梅、公冶如玉二人,沉聲問道:「二位能否看在下薄面,今宵之中,就此揭過?」
百里源道:「現在,咱們追上去,還來得及。」
頓住話鋒,扭頭向公冶如玉問道:「閣下,方才我同古女俠所說的辦法,你同不同意?」
這是當嵩山少林寺方面,正邪雙方,為了林志強而仍在暗中劍拔弩張的同時,地點卻是「汝州」西南,接近「伏牛山」脈的一個小鎮甸。
短裝老者笑了笑道:「於是,你將那隻小鹿送給她了?」
接著,舉手一揮,率領著她的一班人馬,長身飛身而去。
接著,他目光移注那蒙面人笑問道:「請問閣下,是哪一方面的人?」
百忍大師卻立即起身,向著二人合十一禮道:「二位施主請便,老衲就此告辭。」
儘管在這一段時間中,他們兩都曾由「翡翠船」中,獲得了那種解除禁制的神奇手法。
公冶如玉點點頭道:「也好,不過,我想,先問你幾句話。」
這位美姑娘,顯然是氣到了極點,www•hetubook.com.com竟然連粗話也罵了出來。
獵裝青年一屁股坐在他的對面,含笑按道:「猜錯啦!老伯。」
公冶如玉訝問道:「告辭?難道你不要帶走那柳如眉了?」
蒙面人注目反問道:「難道不可以?」
語聲略為一頓,才含笑道:「今天早晨,我一入山,就射中一隻小梅花鹿,那小梅花鹿因並未射中要害,中箭之後,立即沒命地狂奔,而且奔入『鷹愁澗』方向。
古若梅搖搖頭說道:「不!我認為必然還另有其人,因為,裴玉霜的身手,不在你我之下,縱然是恩師出面攔阻,也決不可能於短時間之內,將裴玉霜殺死或制服,而和許大元幾乎是前後腳之差,趕到這兒來。」
可是,公冶如玉卻向她澆冷水:「別高興得太早,那個蒙面人,不一定就是邵友梅,縱然是邵友梅,碰上了我們裴幫主,也不一定能脫身趕到這兒來。」
許大元笑道:「裴幫主怕這邊需要幫忙,所以叫我先趕來。」
「追著,追著,突然眼前人影一閃,那隻狂奔著的梅花小鹿,竟被那人一把抓住,並含笑說道:『不用追了,這隻小鹿,賣給我怎樣?』那是一位很美很美的夫人。」
「我也不知道啊!」
這發話的是一位年約半百的短裝老者,也是獨據一個座位,在自斟自飲著。
「是的!」紀治平點首接道:「人是解救出來了,但問題卻並未解決!」
「那麼。」許元良注目問道:「紀老之意,是準備再在暗中加以支持?」
這一場所,固然是相當安全,但林志強目前的情況,卻使他們頗為棘手。
獵裝青年點點頭道:「不錯,可是她堅持要給錢,而且一出手就是一張足有一兩重的金葉子。」
那獵裝青年一面向短裝老者座前走去,一面笑道:「今天,有了意外的收穫,所以提前趕了回來。」
百忍大師朗聲答道:「我們這邊,老衲擬請古施主做主。」
白文山向許雙文問道:「雙文,方才你們將林志強藏在哪兒?」
公冶如玉道:「可是,目前我交不出人來。」
她那「麼」字的尾音,拖得很長,卻沒接下去,反而是許大元代為接道:「公冶幫主請放寬心,我已看到他們交過手,那青衫文士的武功雖然高,卻不致對夫人構成威脅。」
公冶如玉道:「咱們先落店,邊走邊談吧!」
「是!」
他,目光一掃全場,方自發出一聲冷笑,公冶如玉已首先揚聲說:「許大俠來得正好。」
公冶如玉低頭略一思忖,然後揮了揮手道:「好,你走吧!」
公冶如玉不愧是聰明人,她知道,這一句話,必然可以迫使那蒙面人表明立場。
紀治平道:「這還是其次的問題,因為,解除禁制的手,法不熟悉,可以多加研練,充其量,不過是多耽誤幾天時間,但另一個更棘手的問題,卻使我深感頭痛!」
白文山恭應著,匆匆向外面走去……
許雙文兩姊妹沒接腔,但呂不韋卻呵呵大笑說道:「二師伯請放寬心,雙文、雙城兩姊妹,已是我的未婚妻,我不會……」
獵裝青年笑道:「誰知道她是為了什麼,啊!對了!她還說過,說不定有人聽到這消息之後,還會賞賜我銀子哩!」
其次,是給自己的人打氣,等於告訴他們,我們還有一位強有力的幫手,即將趕來了。
公冶如玉道:「豈僅是蹊蹺而已!事實上,分明是有人故意阻撓我們的行程,否則,林志強又何至於這麼快就被他們救回去。」
百忍大師苦笑道:「本寺禁例,既已打破,也就無所謂便與不便了,且等這次大劫平定之後,老衲當在祖師靈位前,自請處分。」
許大元訕然一笑道:「那麼,閣下表示是那邊的人了?」
百里源「唔!」了一聲道:「有此可能……」
接著,又咽下一口口水道:「不瞞老伯說,我小狗子活到二十多歲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美的女人。」
抬手朝躺在蒙面人旁邊地面上的古琴一指,道:「我這個徒弟,必須交還給我。」
邵友梅向朱玫投過苦笑的一瞥,以真氣傳音說道:「看情形,咱們還真得賞他一點才對。」
蒙面人笑道:「很抱歉!那恐怕會使你失望。」
獵裝青年道:「當時,那一男一女,是斜懸在一株半空的古松上面,那男的,正用一個用山藤編成的網兜,將女的兜著,懸空吊在古松上……」
但那種手法,太神奇,也太精細了,他們兩人雖然都已學會,卻不夠熟練,也沒有實際經驗。
許元良蹙眉問道:「那是什麼問題呢?」
由於是正午時分,另外hetubook.com.com還有十來個形形色|色的顧客。
白文山道:「二師姊!方才那個許大元不是說過,那個阻止裴玉霜的人,就是這蒙面人嗎!」
白文山接問道:「師姊!你看,那蒙面人,是否是恩師?」
古若梅沉思著接口答道:「我也有個徒弟,在他們手中,所以,我不同意她將古琴帶走,而必須提出來交換。」
說著,已俯下身去抓起古琴,凌空扔向公冶如玉。
公冶如玉蹙眉問道:「此話怎講?」
林志強的藏身之處,是「羅漢堂」的心臟地帶,亦即「少林寺」中弟子,藝滿出師時,必須經過重重考驗的機關樞紐所在,不但周圍有巧奪天工的土木機關,而且深達地面十丈以下。
獵裝青年道:「那是一男一女,因為距離太遠,看不太真切,僅能約略地估計出,男的身材高大,女的則好像是一位嬌巧的姑娘家,至於他們是怎麼上去的,我就不知道了!」
他,表面上裝得沒當一回事,但心中可不由地暗自焦急著。
公冶如玉不由截口問道:「那是一個怎樣的人?」
短裝老者道:「『鷹愁澗』,年輕的時候,我還去過哩!那委實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天險所在。」
白文山哼了一聲,沒接腔。
公冶如玉道:「許大俠為何獨自先來?」
紀治平點首接道:「是的,我想,你我都不妨暫時留下來,看看他們今宵的動靜,再定行止,因為,如果我所料不差,單憑古若梅、白文山以及令嬡和『少林寺』的和尚們,是沒法和他們抗衡的。」
當他放下酒杯時,食堂門口,又走進一位獵裝青年人來。
時為正午,小鎮甸中唯一的一家飲食店中,邵友梅以一位走方郎中的姿態,正獨據一桌,自斟自飲著,由於他目前只有一個人,也由於他不時地蹙眉沉思著,顯然他那營救柳如眉的工作,可能擱了淺。
古若梅漫應道:「那也不要緊,你幾時交出人來,咱們就幾時交換。」
公冶如玉的話,問得很含糊,但許大元卻明白她所指的是否就是那截住裴玉霜的人,因而他,眉峰一蹙之後,才苦笑道:「好像是的。」
「少林寺」這邊的情形,且暫時按下。
百里源一愣道:「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怎麼我會想不起來?」
古若梅正容說道:「閣下的金面,我不能不尊重,但閣下怎樣將小徒由他們手中救回來呢?」
紀治平道:「戰機是沒貽誤,至少,阻滯他們行程的目的,是已經達到了。」
話鋒一頓,擺手作肅客狀道:「二位施主請!」
公冶如玉目注蒙面人道:「閣下,是戰是和?我等你這位和事佬的一句話。」
「是的。」獵裝青年道:「那位美夫人的條件,不過是要我這兩天不要打獵,就在這家小館子中,將這件事情傳揚開去。」
古若梅、白文山二人感激地同聲說道:「多謝掌門人!」
公冶如玉道:「那也不要緊,答不答在你,但我卻不能不問。」
邵友梅有意無意之間,冷眼環視,只見這些顧客,大都係販夫走卒之流,並無甚可疑人物在內。
許大元揚聲道:「裴幫主在半路上被一位神秘人物截住……」
短裝老者笑道:「別吊胃口了,快點說吧!」
說話間,已到達「中原客棧」門前,在店小二的殷勤接待之下,公冶如玉扭頭向後隨的呂不韋等人說道:「今天,在這兒歇息一天,晚上再定行止。」
許雙文截口一聲怒叱:「放屁!」
蒙面人只好轉向公冶如玉問道:「閣下同意交換嗎?」
這一個神秘的蒙面人,儘管他於現身之前,曾接著公冶如玉的話而發出一聲冷哼,表示他似乎是群俠這方面的人。
許元良接問道:「紀老之意,是擔心他們還會捲土重來,對少林寺來一次突擊?」
像這種手術,稍一不慎,就有差之毫釐,謬以千里的危險,其後果,是非常嚴重的。
那是一個青衫蒙面人,但他的頭上,並非戴上面紗,而是套著一個只露出一雙精目在外面的青布套。
許雙文道:「那是『羅漢堂』的地下室,據百拙大師說,那地方不但戒備森嚴,而且有機關防護,不會有甚紕漏。」
許大元笑問道:「公冶幫主,有何差遣?」
這時,堂倌送上酒菜來了,他們的談話,暫時被打斷,而同時,邵友梅的座位上,也增加一位鬚眉全白的灰衫老者,那就是女扮男裝的朱玫,亦即許雙文、許雙城兩姊妹口中的「姥姥」。
短裝老者蹙眉接道:「能不能說簡單一點?」
蒙面人笑道:「那又何必哩!m.hetubook.com.com以他們的徒弟,交換你的徒弟,你又何曾吃虧了?」
許元良道:「紀老之意,是說,古女俠他們,還沒熟悉那種解除禁制的手法?」
公冶如玉笑了笑道:「當然可以,不過,既然是和事佬,就該做到公平正直四個字。」
短裝老者笑問道:「那是為什麼呢?」
呂不韋的頭腦,可比吳化文要靈活得多,顯然他已領會到乃師的用心,並立即加以運用了。
古若梅也算是善於利用機會,居然立即將許大元的話利用上了。
白文山連連點蘆,古若梅又正容接道:「現在,請師弟去同百拙大師商量一下,請他替我們再撥出兩個房間來,以便我與雙文姊妹暫住。」
這同時,「登封」城郊一間破廟中,那位神秘的蒙面人,卻顯得頗為不安地,在負手來回踱步著。
果然,於紀治平的答話中,獲得了證實,只見他輕輕一嘆道:「還好,我也剛來不久,許老弟!你那邊情況如何?」
朱玫傳音笑道:「是啊!如非他宣揚出來,咱們兩個,還要瞎摸下去哩!」
招式上一受影響,呂不韋所受壓力一輕,立即由劣勢而轉為平手,另一邊,本來與吳化文打成平手的許雙城,卻已由平手而退居劣勢了。
獵裝青年似乎猶有餘悸地說道:「那壁立千仞的峭壁上,居然有兩個人……」
獵裝青年道:「今天,我就是在『鷹愁澗』旁,見到了一件令人難以相信的事,也因而獲得了一筆不算太少的橫財!」
前頭箭遠外,就是「登封」城中最豪華的「中原客棧」,百里源一面向客棧走去,一面訝問道:「如玉,你所指的,難道就是咱們一路行來,沿途所發生的那些怪事?」
許大元道:「閣下既然是不相干的人,又何苦趟這渾水?」
百忍大師於瞭解全盤情況之後,點點頭道:「二位施主這種慎重的態度,是應該的,老衲也深具同感。」
這時,古若梅已感到事態的嚴重,她,不再多加考慮,盡提全身真力,一陣急攻,將百里源逼得連連後退,一面並震聲大喝道:「雙文、雙城,沉住氣,你們邵伯伯馬上就來。」
但她的話聲才落,卻被白文山一陣搶攻,逼退了三大步,同時,一道幽靈似的人影,輕靈已極地飄落當場,並發出一聲冷若寒冰的冷哼。
公冶如玉一看自己一句話,立將目前的劣勢扭轉,也不由得意地笑道:「白文山!你也該看到了呀!」
所有惡鬥,都在蒙面人的這一聲震天大喝中,停了下來。蒙面人精目環掃全場之後,凝注「少林」掌教百忍大師沉聲道:「掌門人貴方是由誰做主?」
公冶如玉道:「不錯,現在迫上去,還來得及,不過,如果我的猜想不錯,合你我二人之力,也未必能截住他!」
那蒙面人又冷哼了一聲,還是沒開口。
紀治平苦笑道:「老弟!你想想看,他們費了多大心血,才將林志強改造成功,會甘心這樣失去他嗎?」
吳化文可能還沒領會出乃師的用意,但呂不韋卻搶先揚聲答道:「師父,裴幫主馬上就來。」緊接著,又向許雙文笑道:「許姑娘,令堂馬上就到啦!」
那蒙面人向古若梅等人微微點首之後,騰身而起,剎那之間,即消失於沉沉夜色之中。
其中最為嚴重的一個問題,是古若梅與白文山二人,不敢對林志強那遭受禁制的腦部神經,貿然下手解除。
獵裝青年說道:「那就要看事實證明了,那位夫人說過,她的話,可能今天午後就可證明……」
緊接著,又笑了笑道:「老衲的百拙師弟,就是這兒的主人,二位施主如有所需,只管吩咐他就是。」
許元良訕然一笑道:「小弟很慚愧,還是沒法奈何那賤人。」
許大元道:「公冶幫主,這個人的裝束是和那人一樣,但是否就是那個人,在下可不敢說。」
原來這位神秘的蒙面人,就是紀治平。
蒙面人笑了笑道:「人,當然要,不過,我一個局外人,同你們走在一起,可相當不便的,所以,我決定單獨行動,七天之內,我會到貴總舵來接人。」
抬手指了指短裝老者含笑接道:「這位張老伯,他的賬,也由我來付!」
也因為如此,這位神秘人物的到來,使得雙方都暗中有點不安,尤其是因為有了方才那一聲冷哼,對公冶如玉這一邊不安的情形,可更為嚴重,因而迫得她不得不向許大元問道:「許大俠,是不是這一位?」
蒙面人的語聲,不帶一絲感情,而且也有點沙啞地,哼了一聲!道:「這點意思,你都不懂,還跑什麼江湖!」
古若梅點點頭道:「但憑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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