２９
「苦口婆心。」
「不曉得怎麼樣？」
傑把香煙熄掉回去工作。我站起來走進洗手間，洗手的時候順便照照鏡子。然後心情煩悶地又喝了一瓶啤酒。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不妙的事？」
秋天一接近，老鼠的心總是會稍微落寞一些。有時候坐在櫃台呆呆地看著書，我跟他說什麼，他也只是有氣無力地簡單和-圖-書回答而已。黃昏以後涼風吹過來，四周稍稍可以感覺到一點秋的氣息時，老鼠就突然中止喝啤酒，開始拚命喝起加冰塊的bourbon威士忌。拚命往櫃台旁邊的Jukebox音樂選曲箱裏投錢，在彈珠玩具機亮出犯規燈後還猛踢機器，連傑都慌了手腳。
「我才不會覺得他很
ｈtｔps://ｍ•ｈeｔｕｂoｏk•com.ｃom傻呢。」
傑這樣說。
傑含含糊糊地又回去做他的事。我沒有再多問。把錢丟進jukebox裏選了幾首曲子，回到櫃台繼續喝啤酒。
「不過啊，我比你大二十歲，因此也碰到過很多討厭的事。所以這叫做什麼呢……」
「嗯，這樣比較好。」
「因為大家都要走了啊。hｅtｕboｏｋ•ｃoｍ.ｃom回學校的回學校，回去上班的回去上班。你還不是一樣？」
我笑笑又喝啤酒。
「好奇怪。」
「喂！你想老鼠到底怎麼樣了？」
「過些時候會忘掉的，一定會。」
「或許覺得被遺棄了吧，我了解那種感覺。」
「我知道。」
我點點頭。「那個女孩子呢？」
大約有一星期左右，老鼠覺得非常難過和圖書。可能快接近秋天了也有關係吧，可能跟那個女孩子也有關係吧。老鼠對那件事一句話也沒提。
「體諒他吧。」
「對。」
過了大約十分鐘左右，傑又來到我前面。
傑把手上拿著的玻璃杯擦了好幾次一面沉思著。
「誰知道啊，我也不太清楚，大概因為夏天快過了吧？」
「是嗎？」
「嗯。」
「對噢。」
「嘿，老鼠沒跟hｔtｐs://wwｗ.hｅｔuｂook•cｏm•cｏm你說什麼嗎？」
我看不到老鼠的時候，曾經捉住傑，向他打聽。
「是嗎？」
「他一定想跟你商量的。」
「老鼠由我來向他開口說看看。」
「可以看得出來，我以前就這樣覺得了。你實在心很軟，怎麼說呢，好像有某些地方悟得很透似的……我不是有意說壞話。」
「說不出口吧，以為人家會覺得他很傻嘛。」
「那為什麼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