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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和弟

作者:華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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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十五

兄:當然是掛了電話到飯店去後才知道咑。
弟:她只是向你「走著來」?她不是向你飛著去的嗎?
弟:哥,你知道現在幾點鐘了嗎?
弟:你又怎麼知道呀?!
兄:對呀,我當然和他拉了手,票子是他送給我們的,你沒忘記吧?
弟:我算算看,你們離開公園的時刻是晚間十點三十五分,到清晨三點半鐘回到家,這起碼四、五個鐘頭的時間,你們到底……
兄:十一點鐘距離三點半鐘還有……
弟:夠了夠了,你這種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鬼話少說!你原先還想參加他們晚上的慶功會。對不對?
弟:這事應該由你做,你這虛偽的人八九成和朱定善拉了手。對不對?
弟:我可怎麼知道,難道我是朱某人肚子裏的蛔蟲?安羽衣為了什麼人而頭疼真是件天知、地知、你知、我不知的鬼事。如果你擔心朱定善不原諒她,最好你能有孫悟空本領變做安羽衣,投入老朱懷裏替她向他說個一清二楚呀!
兄:我的確看海去,你也能相信嗎?然後我從海邊走回家。智雨,我內心裏波濤萬千,只怕你無法體會,不知道要怎樣對你細說,所以,改天再說好不好?我想睡覺了,你也應該睡覺的,不是嗎?
弟:那麼……
弟:你不注意嗎?晚上她是一身白色薄紗織銀線的長禮服,你喜歡白色的,她便又是一件白色的給你看;我說她穿上紅色的最迷人,但是她沒把我的話當話。
兄:你的千里眼既然無所不見,總看得到我把她「抱」到什麼地方去吧。問我的話和圖書,只怕又有「氣質」和「實質」上的差別哩。
弟:你自己好好兒的坦白出來呀!
兄:窩心,真窩心,這是實質的窩心,不是你所注重的氣質上的。
兄:這也不是我愛聽的話,我也早就告訴你了。
弟:她征服了千千萬萬人的心,但是她心中只有一個你。
兄:原諒我,好智雨,你應該相信天底下我最不願意看他生氣的一個人就是你。
兄:我當然懂。他們的確不管那一面都相配,至於演奏的技藝,也真是都到了無懈可擊的地步。
弟:不容易,你的確也有感觸了。
兄:不對,我做事向來少有即興的舉動。你忘了音樂會完畢後我連羽衣的手也沒拉一下便走的事嗎?
兄:我看見朱定美拉著你的手和你講話,就不上去打攪你啦。
兄:她的衣服?
兄:好,那我坦白:我叫了一輛計程車把她送回家,你信不信呢?
兄:我想你沒什麼可分享,我們沒到那兒去,我心中也無一丁點兒的快樂。
弟:你才知道是嗎?三點半鐘指的是清晨三點半鐘。昨兒晚上我和你一塊兒去聽安羽衣和朱定善的聯合演奏會,散場後我說我們去和安羽衣拉個手;你說不要,我便自己去了。出來後找不到你,你到底上那兒去啦?
弟:莫非進一步想跳進海裏了結你那「無一丁點兒快樂」的人生?
兄:現在我把昨晚的一切說出來,不知道你是否信我說的都是老實話……音樂會後我離開大廳走向廣場,在那兒待了一會兒,忽然有份看一看海上hetubook.com.com的月亮和月光下的大海的心情……
弟:總之,主要的是:說時遲,那時快,安羽衣已衝向你的心,你把她緊緊地擁抱在懷裏。
兄:我走近那公園出口旋轉門,……
弟:如果我能在恰當的時刻打電話證實一下的話便相信,但是我不想打那個電話,因為我不想證實你確實那麼呆!
兄:你的意思我該為此抱歉,呃?我沒想到情況是那樣咑。
兄:老弟,有時候你說話可真是欠缺一些格調呀!
弟:我應該說嫉妒你,但是我說過從小到大我最不嫉妒的一個人就是你;我對你既無嫉妒,那就應該是羨慕了。
兄:安羽衣告訴朱定善,她因為頭疼所以不參加晚會,你想他原諒她了嗎?
弟:你什麼時候居然注意起月色來了?安羽衣的歌聲激發你的嗎?要散步你也該找我和你一塊兒散步,我等著和你一齊回家的,你不聲不響的把我拋掉,什麼道理呀!
兄:正想離開廣場,看見那邊安羽衣向我走著來,……
兄:智雨,你真不了解我內心的感覺!
弟:我要問你的一句話是:你把她那一抱抱到什麼地方去了?
兄:但是我知道那時候你自己也正是十分忙碌,不能掛那通電話「查勤」。對不對?因為你正和朱定美在接月大飯店那盛大的慶祝會中跳著舞!
兄:不,我是請安羽衣替我掛的。我把她送回家,請她替我掛電話到飯店問一聲你可在那兒,朱定善告訴她你正和朱定美跳著舞,……
弟:他呀,守著羽衣像牧羊狗守著他的羊兒。
和-圖-書兄:開旅館?
兄:那有不可以告訴你的事,那……約莫是十一點鐘的時候。
弟:安羽衣如果相信我對朱定美印象不錯,那她可真是見了大頭鬼了。
弟:是呀,她的歌喉,每一次我聽了她的演唱會,之後好久好久,耳朵裏儘是她聲音,腦子裏儘是……
兄:「天下第一美王子」?你不知道我向來沒羨慕過王子那類角色的人物?又什麼白色絲質的「寬袖」,你曾經見過我穿上絲質的襯衫嗎?
弟:相信你樂見她那幾乎跌跤的模樣兒,於是你搶上一步,把她緊緊地摟抱在懷裏。哦,不對,我說錯了,你那裏想抱她,是她盼望被你抱的心意太迫切,於是心中上來了一個妙計:好呀,艾星雨,你不肯抱我,我看現在自己跌進你的懷裏去啦!
弟:哥,昨兒晚上你們兩個人到底上那兒去共度那五個鐘頭美好的時光?說出來讓我分享一些你們的快樂,你不至於這也吝嗇吧。
弟:哈哈哈哈得真窩心,呃?
兄:你又注意她的衣服了?
弟:我沒想到,晚上她那件衣服和她穿上猩紅色的時候一樣好看。總之,不管她……
兄:這話你也不必錄音帶樣一再播放吧。
兄:晚上我聽了羽衣的演唱會,心裏的確感觸很深,……
弟:那你還有理由不說老實話給我聽嗎?
弟:我應該可憐你,還是羨慕你呢?
弟:安羽衣已飛到你身邊,你天下第一美王子般,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回轉身,張開夜風中飄呀飄的白色絲質寬袖的雙臂,把……
兄:那麼,這回你算是看到我享受了擁https://www•hetubook•com•com抱安羽衣那絕色仙女的滋味了?
兄:老實話是昨兒晚上我把安羽衣一抱抱到什麼地方去?
弟:你自己掛的電話嗎?
弟:你只是看到月色十分好,要獨個兒在公園廣場上欣賞一回。是不是?
兄:你應該專心一意欣賞她的歌喉才是道理!
兄:你又來了。
兄:你看到朱定善嗎?
弟:他送票子的心意是向你炫燿,是要你看一看他和羽衣兩個人有多配;他們的演藝有多精。懂不懂,你這木頭人?
兄:哦,那你又一次跟在我身後刺探了我的行動,你既然都看到,為什麼問我呢?
弟:哼,就因為你如此態度,害得安羽衣卸了裝急急忙忙的在你身後追趕,連他們那偉大的慶功會也不想參加。留下氣得渾身冒煙的朱定善在會場裏,如果手中有顆手榴彈,管保他立刻扔了出去,邊咒罵一聲:我死你死你們大家都去死!
兄:哈哈哈哈!
弟:我形容的是你的氣質,如此打比方也為的是你那人間無雙的氣質呀。
兄:你總算也看到她快要跌跤被我扶住的鏡頭?你的確萬分體貼,顧念著如果你說那美麗、高貴媲美皇后公主的安仙子,差些兒跌了個倒栽蔥,豈不也就是宣佈她已把身上的「氣質」全都跌光了?
兄:幾點鐘?哦,三點半鐘啦。
弟:老天爺,可憐的你,可憐的安羽衣呀!
兄:你也應該過去和他拉個手才是道理。晚上他的演奏也真是好透了。
兄:一百八十度的回轉身也算氣質?我不發昏發暈就好哩。
兄:智雨,老實告訴你,安羽衣一直是我最心愛m•hetubook•com•com的一個人,晚上……
弟:你真會體貼我呀,你自己是不是也想去和什麼人幽會呢?
兄:直到今天你還認為我是可羨慕的?
兄:我無意隱瞞你,不看我剛回來,回來後我才能把晚上所遇始末全都告訴你呀。
弟:好,我現在答應你不管氣質,你實話實說就是。她不顧命的奔跑,幾乎因此跌了個倒栽蔥,你扶了她一把後……
兄:你這也是用不著解釋的,安羽衣知道你對朱定美印象很不錯,為了她你是應該留在那兒的。
弟:你真使我生氣,知道嗎?艾星雨,你……你這個油腔滑調的人!
兄:幽會?
弟:哥,安羽衣對你的愛真到了癡迷得可憐的地步啊。
弟:你和安羽衣兩個人到那兒開旅館去了?
弟:晚上我到後台和她拉手向她道賀,她和我寒暄了兩三句,便說得去換衣服,便……
弟:那麼你是真的呆頭呆腦的把安羽衣送回她的家?那是什麼時刻的事,可以告訴我嗎?
弟:是,你自己很清楚,整整四個半鐘頭的時間你又上那兒去,看山呢還是看海呀?
兄:智雨,我從來沒對她說她應該穿什麼顏色的衣服才好看,衣服是外表的,比起人的容貌更是不值得注意的。
兄:月色非常好,我在音樂廳附近廣場上走走。
弟:我要你自動自發的告訴我,可是你又一次有意隱瞞我了。
弟:有個美人兒站在什麼地方等個什麼人?然後兩個人又一齊到什麼地方去了?
弟:聽她唱得那麼好,人又長得那麼美,衣服……
弟:我是因為相信朱定善的話,說安羽衣一定會回到慶祝會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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