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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和弟

作者:華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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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十六

兄:這的確不是不可告人的事,但我是受了囑咐的,不必把此事說出來,而且……
弟:不會是什麼愛滋病吧?
弟:可不是,我說那時候……
弟:你沒有這麼詳盡的告訴我,是我自己知道的比你說的更詳盡。
兄:叔叔對他的工作同事好到如此地步呀。
弟:你們坐的是誰的車子?
弟:如果我說安伯母和關大夫他們串通舞弊,便是大逆不道的嗎?
弟:唔,沒……沒什麼。你……你說安伯母希望和關大夫見個面,有什麼特別的事情或者目的嗎?
兄:可以告訴我這消息是誰……
弟:一件事也許關大夫自己都不知道,安老伯去世後身為主治醫師的他心裏十分沮喪……
兄:我當然知道,那時候我母親,……
兄:你說朱士聰那人曾經……
弟:是的,但是我相信八九不離十。
弟:向誰打聽?
弟:那是音樂會後的第二天,雖然我知道安羽衣只是假說頭疼,我還是掛個電話問她頭疼好些沒有,遇上安伯母來接聽,我便順便問了她。她說你是因為羽衣頭疼把她送回家,然後你離開他們家;也沒說你們兩人後來又到別的地方去。
弟:你不必多管誰告訴我的,就說你們後來是不是一齊到我們北投別墅去?
弟:也許這只是她說給你聽的話。
弟:我相信她應該知道,但是她居然說那晚上才知道,要你和安羽衣把握機會去看他,就怕晚了老關離開臺灣找不到。一番話可真是變色龍身上的……新衣。
兄:據我所知,關大夫是位仁心仁術的好醫師。
兄:好吧,那麼我告訴你,事情是這樣的:我送羽衣回去,安伯母告訴我她剛得到消息,關大夫從英國回到臺灣來,住進北和圖書投我們家別墅裏已經若干天了。她為了當時關大夫對安老伯非常好,所以希望羽衣去看他,並代她向他致意。安伯母說本來她是自己要去和關大夫見個面的,卻因為身體不大舒服不能去;又因為天黑了,便要我陪著羽衣走那一趟。
兄:那麼有項消息不知你是否也早已比我更詳盡的知道:關大夫決定不再到英國去,他已經接受高雄的永覺醫院院長的職務,他的妻子和兩個女兒關芳和關華,也快要從英國啟程回臺灣來了。
兄:你的意思安伯母和關大夫間是有聯絡的。
弟:這我就不知道了。我知道他回來住在我們家北投的別墅裏,讓他住在那兒如果不是我媽的意思,便該是叔叔安排的。接下來叔叔為他又安排了永覺醫院院長的職務,也就是十分順理成章的。
兄:智雨我……
兄:你到底給安伯母掛電話了?
弟:在你眼裏安伯母媲美聖母,事實上她是不折不扣的一名巫婆。那時候瞞著安老伯,暗裏和關大夫還有朱士聰那些人勾結在一起,做了許多對不起我們家以及對醫院方面不利的事情。
兄:安伯母的確精明能幹。
弟:那麼還是安羽衣不成。
兄:我們出來準備回家,上車沒多久車子拋錨了。
弟:現在安家的經濟情況很不好,安老伯去世後所留下的一些小家業不成氣候,安若山公子哥兒,安羽紅浪蕩成性,所以……唉……
弟:我糊里糊塗的把「大標題的話」裝進腦子裏!?你不知道我完全是為你著想的嗎?你這個人心地軟,容易相信別人;如今關大夫回來了,安伯母又要你為她從中接線做這做那的,百分之百她想到當日的種種,那時她和圖書和關大夫合作順利,食髓知味;所以又想重施故技,拉著你這位艾家大少爺做陪客,以便重新做名吸血鬼……
弟:後來呢?
兄:我沒注意,大約十二點鐘左右吧。
弟:有什麼好神祕的,吩咐你別說的人是安伯母,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兄:他為什麼沮喪?沒有人認為安老伯的死是他的過失呀。
弟:那夜,安羽衣的演唱會後你把她送回家是沒錯的,後來兩個人一齊出門到北投我們家別墅去。你居然把這一段事實隱藏起來,甚至連安伯母也幫著你們撒了呢!現在你對我的指摘有什麼話可說嗎?
兄:她希望我們和關大夫約個時間,她想和他見個面。
兄:所以唉怎麼樣?
弟:是呀,他先把大媽醫死,接下來安老伯也死在他手中。
弟:哥,那麼那時候你可得多多注意安伯母和關大夫兩人間的一切一切,否則有一天你發覺做了冤大頭被人利用,別說做弟弟的我沒有事先警告你呀。
兄:羽衣的,但是由我駕駛。她的確頭在痛,不是說假話。
兄:我們下車修理車子,……
弟:你呀,向來沒把我看做和你一條心的人,我可不一樣,硬是一心一意的和你走在一起。你不告訴我那並不是不可告人的事,現在我可要告訴你一些安伯母的私底下不為人知齷齪事。
兄:如果她母親是賊,你當然得幫她的忙大義滅親?
弟:也許你不知道打從什麼時候開始,便讓關大夫在你心中留下了一幅不可磨滅的完美畫面,安羽衣也一樣,我相信是當你們小小年紀,手拉著手踏進他的診所;接受他給你們棒棒糖的那一時刻開始。那日我在羽衣面前隨便說了關大夫一句話,她也就立刻不高www.hetubook.com.com興的把那麼好看的一張臉孔沉下來。
兄:我有什麼得小心的?怕安伯母咬著我的脖子把我身上的血吮吸了去?
兄:然後把艾家的錢財再度吮吸了去!?
兄:說什麼安伯母私底下不為人知的齷齪事?
兄:但是你說他和安伯母以及關大夫三個人串同舞弊。
弟:那時候安伯母在頌業公司以及慈音醫院的地位,較諸我媽今天在「德青」和「第一」的地位有過之無不及。
兄:誰告訴你我們後來……
弟:好啦,哥,別生氣,別滿臉通紅的說這類氣話;誰不知道你和安羽衣兩個人都愛關大夫呀。
弟:哥,為什麼你又對我胡言亂語,但老天有眼,你的狐狸尾巴又被我踩著啦!
兄:她想多了解當時安老伯的身體狀況。因為到後來眾說紛紜,有說安老伯除了肺氣腫以外還有別的好幾種毛病,又說某些毛病他甚至也沒讓安伯母知道。
弟:是的。
兄:關大夫在英國過了這些年,叔叔為什麼又想到讓他回來呢?
弟:那些事兒我不太了解,因為是既複雜又莫名其妙的。所以我……
弟:後來呢?
兄:我們沒見到關大夫。老蔡告訴我他交代過晚上不回北投,可能是到臺北看朋友去;如此我們便不逗留了。
弟:那是什麼時刻?
弟:上個月為了慧雨的事,安伯母和我媽兩個人演出那一場嚇死人的鬧劇,她們都用代名詞和暗語譏諷對方,安羽衣和我聽得滿頭霧水。我現在才知道,其中大部分提到的是關於關大夫和朱士聰。
兄:打聽之後得來的。
兄:如果兩人間的關係「不同等閒」那麼關大夫這趟回來,安伯母應該知道的。
弟:好窩囊的你,也是你心術不正和-圖-書,所以老天爺懲罰你。如果讓我和你們一道走,就不至遇上這種倒楣事兒了。
兄:你忽然又想到安羽衣?我以為你已經把她忘記啦。
兄:…………
兄:智雨,你說話有欠公平了,我媽是患了不治之病,安老伯是死在我的手中呀!
兄:這些話是我這麼詳盡的告訴你的嗎?
弟:可不是,先是見面,之後便是……
弟:安伯母今天要你和安羽衣去看關大夫,吩咐你們什麼話嗎?
兄:這一切是你推想出來的結論?
兄:當然也不是安羽衣。
弟:哦,那麼可能關大夫這工作又是叔叔給安排的。
弟:仁心仁術是他從某個角度顯露出來的面目,歹心歹術是他又一個角度的面目。那時候醫院還沒改名做第一,他身為咱們慈音醫院的內科主任若干年;因為地位崇高,身分特別,艾安兩家的人員全都是他的病人。
兄:叔叔許多秘書中的一個,和我同一個辦公室的。
弟:說來這不是什麼不可告人的事,你為什麼後來沒說出來呢?
弟:車子出了什麼問題?不是什麼大問題吧?
兄:你說那原是叔叔替他暗裏安排的?叔叔有那等神通廣大?
兄:我並不因為愛誰而說沒有是非和道理的話。
兄:那時候怎麼樣?
弟:叔叔知道他的心意,便暗裏替他安排,然後就有英國的某大醫院寄來了聘書,要請關大夫去擔任一項要職。事實上,……
兄:修好車子前後耽擱了二十來分鐘,我們又上路。因為天黑,那一帶路形改變了很多,我不熟悉,羽衣也不識路;便在十字路口上兜來兜去的。好不容易遇上一輛計程車,付了加倍的車資,請人家帶路把我們領回來。
兄:叔叔安排的?
兄:定善兄妹的父和_圖_書親我當然知道。
兄:安伯母不知道關大夫回到臺灣來,安老伯去世後沒多久關大夫便到英國去,他們之間便都沒有聯絡了。
兄:所以你只是糊里糊塗的把大標題的話裝進你的腦子裏?
弟:朱士聰,難道你不知道朱士聰是誰?他就是朱定善和朱定美兄妹的父親呀。
弟:得了,我不和你這個人多說什麼了。早知道和你多說話是沒有什麼好處的。
弟:不,但是你要知道,那根本是兩回事兒。安羽衣是安羽衣,如果她母親……
弟:你不相信嗎?不相信金錢的力量有多大?不相信金錢甚至連鬼神都買得通?
弟:我想是的,既然一向是合夥人,雙方面的關係自是不同等閒呀。
兄:你倒會說,不看事兒是臨時冒出來的,我能從那裏預先策劃呢?
兄: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們曾經做了些什麼?
兄:安伯母和關大夫,還有一個什麼人勾結在一起?
兄:那你現在不想和我多說了,是不是?
弟:你這項消息又是那來的呢?
弟:我媽跟她沒得比?你不至於這麼想吧!
弟:唉,我忽然又想到安羽衣了。
兄:目前關大夫已經在高雄,我好不容易和他通了個電話,他「新官上任」非常忙碌,說什麼時候他稍有空暇,便要到臺北來拜訪安伯母的。
弟:有什麼難以啟口的?你們想看的那個人是誰我也都知道,他就是當年安老伯的主治醫師關大夫。
弟:朱士聰那個人來去匆匆,在臺灣的時間並不多;我對他沒什麼印象。相信你也不見得對他印象如何深。
兄:智雨,如果你說……
弟:那不叫什麼幫她的忙大義滅親,老哥,我只是要你自己小心。
弟:後來呢?
兄:智雨,別亂猜,不是安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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