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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和弟

作者:華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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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二十一

弟:你現在還沒搞清楚?這兩件事之間雖然沒有直接的關係,但證實的是你接連的不說老實話。哥,在一樁謀害案件裏,被看作嫌疑犯的人沒說老實話,你難道不知道會給別人什麼樣的想法嗎?
兄:她管你叫「小帥人兒」?
弟:但是安若山和一些別的人都不清楚。所以安若山至今還認為……
弟:有病?艾星雨,那場面你也見過的,不是嗎?
弟:你對她的設想的確十分周到,一個女孩子家的被人知道光著身子躺在浴缸裏引誘男人的話,她還有臉孔活著面對天下人?而你自己替她那麼一遮掩,丟掉的只怕還不止是面子那一項啊。
弟:我雖然早知道這位安小姐大膽又豪放,可從來沒料想到了如此地步。我怕朱定美,但那朱家妞兒和她一比,簡直叫做小巫……
兄:這只是……這……她……她是……
兄:你這又是打那兒聽來的?
兄:約莫一、二十分鐘或者半個多鐘頭吧,總之,照他們所說,如果我想動手腳殺害安老伯的話,是有足夠時間的。
弟:老哥,這麼重要的一件事,到現在你還如此結巴嗎?
兄:所以你也相信我的疚歉不算我這種腦筋的人的多餘意念了?
弟:安羽紅除去得不到你的愛的痛楚以外,還遇上安伯母非常偏心,三個兒女只愛兩個而不愛她。她說:即使人人都說安羽衣可愛、懂事、有才華,但是在身為人母的人心中,便不該因而分彼此。事實上,她自小乖巧聽話,安伯母也沒把她看在眼裏。她後來的確開始任性,但看安若山所作所為,豈不比誰都大膽幾百倍,為什麼安伯母還是把他寵得命|根|子、寶貝一般的?
弟:不好?我怕什麼https://m•hetubook•com•com不好?我也已經告訴安羽衣了,我還把安若山的話一併告訴她。她聽了後沉著臉孔默不出聲,不知道是早知其姊惡習而無話可說,還是初聞此事驚愕得不知道該如何表情了。
兄:我並不是不好意思……
弟:你到南部去後那天下午,我媽和爸爸到醫院去檢查身體,傭人也不在;我一個人正想安安靜靜的聽一會音樂,誰知道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兄:智雨,你可知道你嘴巴如此之大是不好的?
弟:安老伯在世的時候很愛她,她說,安老伯死去,她的一顆心也跟著死了,從此她行屍走肉般的我行我素,是表達失父的傷悲,和對母親不滿的抗議性行為。而她母親對她只知道責罵,毫不探討她內心的痛苦。……
弟:然後她談到她的婚姻,她和她丈夫間的種種,她那丈夫聽起來的確不像一個人。說著說著,她哭得好傷心,整個人歪斜在我身上。
兄:不,她們始終沒說什麼話,不管是不是有什麼「奇招」,那是用不著多說的。安羽紅的為人,安伯母和羽衣都清楚。所以我說過,從開頭她們便沒把她的話當回事。
兄:你進一步相信她開始「行屍走肉」、「我行我素」,是打自安老伯去世以後?
兄:安羽紅也並不是有意說出那些不利我的話。事情發生後我們各受盤問,她擔心我照實說出她人在浴室裏,便說她出去吃了東西後再回病房。
兄:……
兄:第二呢?可以說出來聽聽嗎?
弟:我道什麼緊要的事,推開了浴室的門,你猜我看到了什麼樣兒的一幅奇景?
兄:智雨,別多說了,安羽紅是一和圖書個有……有病的人。
兄:不是我又做錯什麼事吧。
弟:你沒想到安羽紅會胡說,而且胡說得離了譜。她光溜溜的躺在浴缸裏想釣你「這種腦筋」的笨魚不著,惱羞成怒,愛說什麼話都由她。而你「這種腦筋」的人金人樣三緘其口,結果吃了虧、上了當,說起來也真是咎由自取的啊!
弟:她……她被我那一推,一臉不高興的神色,說她肚子餓了,想吃些東西;我便走進廚房,泡了一碗生力麵端出來,她說不吃生力麵,要我給她來點什麼酒;我便斟了一杯白蘭地,她喝下去後說還要,居然一口氣連乾了好幾杯,我向來不知道她酒量那麼好;然後她跑進浴室裏,一會兒,聽她高聲地喊著:小帥人兒,你快來一下子!
弟:我說了你也許會嚇得毛髮豎立,她的這一手奇招用在你身上時早不是「處女招」,當她十四歲的時候,便利用這方法引誘過她的補習老師哩。
兄:我把她反鎖在浴室裏面。
兄:隔沒多久她出來了。我坐在安老伯病榻近旁看書,我沒把頭抬起來;她走得很快,急急忙忙的離去。
兄:你千萬不可以那麼做!智雨,我現在是在命令你了!從開頭安伯母和安羽衣便沒把安羽紅當時說我的話當作什麼話,對我那時讓眾人認為不該扯謊的供詞也十分了解。他們知道我是為了安家人的面子沒說真話的。
弟:她病在那裏?腦子?神經?還是什麼地方呀?!
兄:今天她來我們家的目的是什麼?
弟:那你是為什麼?那一夜,你代替安羽衣陪伴安老伯,也就是你被人誣陷的那一夜;安羽紅對林娟娟說她可以在病房裏多待些時候,等著林娟娟去接班。後來你到m•hetubook•com.com了,她便把握住機會對你糾纏;她奇招之一是走進浴室,脫|光了衣服躺在浴缸裏,她的目的……
兄:老弟,你不認為這種打比方很不合適嗎?
弟:哥,你回來啦,你走後這幾天,我遇到一件事;說出來你聽聽,看你又會怎麼說。
兄:的確,她這幾句話,是足夠贏得你投給她的「傾向」一票了。
弟:我成了一個好窩囊的人,第一,我聽了她的一番話後,竟完全傾向她,認為她是個可憐又令人同情的人,……
弟:最後那一、二十分鐘或者半個鐘頭足夠你「動手腳」的你和安老伯單獨相處的時間,才是要命的時間。是的嗎?
弟:笨老哥,我現在完全清楚了,這是她對你使過的花招,你卻不好意思說,對不對?
兄:不速之客?誰呀?
兄:她真的也用這一招想釣你這一尾聰明魚嗎?
兄:你因此上當或者吃虧了嗎?
弟:我不勝同情的安慰著她,她的手開始不老實了,先是顫顫抖抖的摸搭在我胸脯上,接著手指頭鉤呀鉤的,在我胸脯上好像在替我按摩;繼而那手移了位子,伸進我的襯衫裏面。身子那一扭,提起膝蓋直抵我的敏感地帶。又利用上下夾攻的戰術,上面的手也頃刻運動到下方來。我只覺渾身不自在,急中生智,先假裝咳嗽;然後從沙發上一躍而起,把她連人帶手帶膝蓋全給推了開去。
兄:對了,兄弟,你現在完全清楚了。既然完全清楚,今後,不管你的奇遇也好,我的奇遇也好,事關安羽紅個人性格,我們如果沒時間、精神告她「騷擾」,也就從此不必多提啦。
弟:你直覺的認為你應該那麼做,那是你做人的道理,是不是?我的笨老哥?www•hetubook.com.com
弟:安羽紅,她先掛了一通電話來找你,我說你出去了。她又問爸爸和我媽都好,是我疏於防範,老老實實的告訴她誰也不在家。我之所以疏於防範,都因為相信你說的她如今已是個滿足而又安分守己的好女人。而且,一向我也相信她只是對你有興趣,誰知道她羊肉咬不著狗肉也不嫌。
兄:不,事情不是那樣的。……當然,基本上我認為她一個女孩子家的……如果……
弟:你所說「滿足,安分守己」根本就是不通的話,你見過多少人是滿足的,多少人結了婚就能安分守己?我把你的話說給安羽紅聽,她立時哈哈大笑,說這是只有你這種腦筋的人才想得出的蔑視女性的詞彙。因為在你眼裏,滿足和安分守己是女人所應有的;你當然不說結了婚的男人也都從此滿足和安分守己吧。
兄:她沒把為什麼嫁給那個「不像人的人」的責任推到安伯母身上吧?
兄:她算偷雞不著蝕把米了?
弟:安若山告訴我的。我把我的「奇遇」告訴他,他聽了哈哈大笑,接下去如此這般的告訴我。
兄:見大巫?
弟:她離開後多久林娟娟才來?
兄:……
兄:智雨,我沒想到後來安羽紅和我所說的……
弟:安伯母和安羽衣什麼時候對你說她們已經知道安羽紅對你使用了奇招,這一次你回來後告訴你的嗎?
兄:對了,除非……
弟:我看到她一身光溜溜的躺在浴缸裏,她……
弟:事實上,她赤|裸著身子躺在浴缸裏然後呢?
弟:你是說他們已經知道那一天安羽紅對你使出了奇招,你是為了保護她而沒有說真話?而安羽紅所以胡說八道,是因為惱羞成怒後……
兄:我是他的殺父仇人和_圖_書
兄:智雨你不知道,事實上……
兄:你認為應該把安羽紅對我「使過奇招」的事說出來?說出來後好處在那裏?是能證明安老伯的死不是該我負責的?或者,你認為安羽紅的供詞是全案的癥結所在?你應該知道,最主要的一點是……
弟:至少,他相信他父親的死是由於你的「疏忽」,也就是說:你是應該負責的。所以我認為……
弟:那就讓她明白:她可以出來,你不會進去了。
弟:事實上安羽衣一定早知安羽紅的惡習,安若山都知道的事,她當然不會不知道。我現在迫不及待的要把你當日的遭遇告訴他們安家人,最主要的是安伯母。好讓他們明白那時候安羽紅為什麼那樣說話,也讓……
兄:智雨,那不是什麼重要的事,這和後來安老伯的氧氣管不送氧,是毫無關連的呀。
弟:你說提起她來你心裏便有一份疚歉,這當然是你「這種腦筋」的人的多餘想法。因為不管她多愛你,只要你和她不來電,便有你的理由;不管安老伯也好,我們爸也好,他們都管你不著。但是,在一個女人心中,……不,不單是女人,男的也一樣。當她或他愛一個人,而沒有受到同樣的回報,心裏真是百般不是滋味兒。所以……
弟:電話裏聽了她的聲音,我直覺的認為還是不和她見面為上策。但是每一次我被你洗腦以後,就打不定主意了。
弟:除非有人能夠證實你在那時間內什麼不該做的事兒都沒做,或者林娟娟來接班時曾經「多『那』一舉」檢查了安老伯的氧氣管是否在通氣,可是林娟娟當時完全不認為需要那麼做,所以……
兄:我沒有辦法,我認為……我是直覺的認為……
兄:我說她是個有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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