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兄和弟

作者:華嚴
兄和弟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二十二

二十二

兄:是的,這是這一回關大夫告訴我的。
弟:你問我,為什麼自己今天也不去看她一趟呢?
弟:我媽又罵我,說昨兒晚上在醫院裏待到「天快亮」才回來,今天又去做「孝順兒子」。說安羽衣年紀大得可以做我的媽,她生病我居然關心得比我親娘生病還加幾多倍。以後我乾脆到安家去做安伯母的「龜孫子」好了。
弟:據安羽紅的說法,安羽衣已被他糾纏得不管身上什麼硬骨、軟骨都粉粉碎碎的了。所以嘛,她已經準備做朱家的新娘子。當然,對安羽紅的下半截話,我可是絕對不相信。
兄:兇巴巴的一雙兇眼了?
兄:怎麼啦?
弟:哥,我知道關大夫在南部找著一個很重要的角色,可能就是那一夜你離開安老伯病房後,他和另一個什麼人,出現在安老伯病房外面,林娟娟嘴裏所說的「鬼魂」之一。
弟:這個人叫什麼名字,他在臺北嗎?
兄:他原先在臺北,但是關大夫花了好多時間找不到他,以為不知去向了,後來知道他遷移到東部沿海某地方,經營的是魚苗的生意。關大夫也沒告訴我們此人叫什麼名字,他說一切等進一步的明朗化以後再說。
弟:約莫十點半鐘的時候,她的病情算是穩定下來了;我本想再待一會兒便回家,好m.hetubook.com.com讓她好好兒的休息一下子。但是來了朱定善的電話,他還是從機場掛來的哩,說是由安伯母那兒得知羽衣生病的消息。
兄:你相信的是她告訴你的朱定善像牛皮糖般對安羽衣「死纏活黏」?
弟:是呀,你可知道她的情況多嚴重?她發高燒,同時又吐又瀉的;家裏誰也不在。如果不是我駕著車子把她及時送進咱們醫院,只怕她接下去什麼都吐光瀉盡,只剩人殼一副了。
兄:這件事現在還在由關大夫深入的調查中,他並沒有詳細的告訴我們他為什麼釘住這個人,我們相信他自有理由和線索。
弟:關大夫相信這個人就是林娟娟所看到的兩個鬼影中的一個?
兄:都由關大夫一手策劃和推動,因為只有他了解內中種種,我們在外圍的人完全無能為力的。
弟:這可真是太好的一件事!哥,我們可以說已見曙光啦!
兄:你既知道朱定善要來,還想待在那兒害人家礙手礙腳嗎?
弟:她萬分著急?我說過,她急得太多餘,我的事情是我自己的,她再著急也都沒用呀。
兄:那時候關大夫告訴我們安老伯不是死於氧氣管被切斷,但由於事隔太久,當時又沒有進一步的解剖化驗……
弟:你不至於忙得抽m.hetubook.com.com不出時間到醫院看她一眼呀,不想人家多少次不辭辛勞的陪著你東西南北四處奔跑……喲,等著,等著,誰在叫人?是我媽!你等我,哥,我去去就回來。
兄:當然是這樣的,你不是早清楚他「職責在身」,此事一日未明真相。他內心一日不能安嗎?
兄:話雖然這麼說,阿姨的意思你早該……
兄:安羽衣不是全都告訴你了嗎?
兄:你相信你的推斷萬無差錯?
弟:晚上的情況便是很顯明的,朱定善手上捧著一把玫瑰花踩進病房,見了我,原是色迷迷的一雙色眼,立刻變得……
弟:現在下一個的步驟呢?
兄:昨晚安羽衣又一次急性腸胃炎住進了醫院,你到醫院探望她去了?
弟:安伯母晚上參加了一個老同學兒子的結婚喜宴,回到家裏九點鐘左右,便立刻趕到醫院來;聽醫生說羽衣的毛病不礙事,這就回家了。
弟:我本來無意留在那兒,但是安羽衣希望我不要走,我便當然不走啦。你知道我這個人是善於察言觀色的,我看羽衣的神情,八九成朱定善那傢伙和他妹妹一樣膽大妄為,都是騷擾異性的能手。
弟:告訴你,安羽衣對我可比你對我親得多,她www.hetubook.com.com對我的信賴,也是你對我的千萬倍。
弟:得了,你不必和她穿同條褲子,同鼻孔出氣的替她解釋什麼了。我……現在……唉……我們不說那些了。告訴我,關大夫怎樣找到那個黑色的鬼魂?
兄:是那時候我們慈音醫院的一名職員,跟在朱士聰手下工作的。
兄:阿姨真的這麼說?
弟:你也已經知道朱士聰當年在我們慈音醫院工作過?
兄:是的,他那麼猜測。如果林娟娟那時所見的是實在的人而不是幻象的話。
兄:那消息是安羽衣告訴你的,是嗎?
弟:這些我都知道,後來是誰想到真有那麼一個「鬼魂」,他在整個案件中,扮演的是什麼角色呢?
兄:我想阿姨是萬分著急,所以才口不擇言。
兄:我忙,我告訴你最近我忙得很;叔叔辦公室裏有許多事吩咐我處理,我自己又在找資料寫篇東西。
弟:不,主要的話羽衣只說出那麼一句。她先說和你好幾次一齊行動都為了聯絡關大夫,目的也就是共同的一個。要知道誣賴你是兇手不只是你一個人的事,關大夫職責在身,安伯母和安羽衣也都迫切的想知道真兇是誰,如今可說有些眉目了。話說到這裏。醫生和護士又進來,我們便沒有機會繼續說下去。
弟:安羽衣不喜歡朱定善,m.hetubook.com.com這是我早就知道的;尤其是你回家以後,她的態度更顯然。你是不注意的,我可是旁觀者清。但是朱定善對她的癡迷情意刀也斬不斷,不管她怎樣表明心跡,他就是牛皮糖般對她死纏活黏的不放鬆。
兄:他也那麼說。因為他既從開頭不相信安老伯是死於氧氣管中斷,自然相信必有其他的一種情況。
兄:今天安羽衣的病情怎樣,醫生可說過她還要在醫院裏面待幾天?
弟:應該是你告訴我的,可是又偏偏不是你告訴我的。我又是非常傷心,你可感到慚愧內疚了嗎?
兄:智雨,這事情關係重大,在沒有找到確實證據以前,既不能當為事實,也不可以輕易張揚。
兄:但是,智雨,這一切都還應該……
兄:哦?我還不知道是你把她送到醫院去的。
弟:這次關大夫真是自動自發的要為這件事出力嗎?
兄:那麼她病房裏熱鬧非凡了,我還趕去做什麼?
弟:你後來知道她生病,怎麼不到醫院去看她?人家朱定善剛從日本回來,得到消息,趕到安羽衣床旁是十二點半鐘的時分。
弟:我知道,哥,你放心,我一定會絕對保守秘密,不至於沒腦筋的對誰洩漏出來。
兄:嗄!?智雨,你這消息打那兒來咑!
弟:我還冤狂她不成?我發覺,近來我媽說話真叫做語無倫次https://m.hetubook.com.com,居然說安羽衣年紀大得可做我的媽,人家今年不過二十五、六,年紀輕輕的大閨女一個,又什麼我去當安伯母的龜孫子!真……
弟:這人先前的職業是什麼?
弟:哼,他的眼色不但兇,而且毒;這是當一個人最嫉妒時候的代表色。他對我一聲招呼的話不說,正眼也不看我一下,彷彿我身上披著隱身衣。護士小姐走進來,要給羽衣量體溫同時吃藥什麼的;我想時候不早應該離開去,但是他沒有要走的意思。羽衣說:「你們走吧,再不走,護理長可要拿趕狗棒來攆你們哩。」他也是一副要我先滾蛋的神情,他不走,我也不走。直到他終於不甘不願的立起身,我硬是看他左腳一提右腳一落的走得乾乾淨淨的,這才隨後離開醫院回家來。
兄:這又是什麼人嘴裏的話呢?
弟:我相信林娟娟所看見的是實在的兩個人。關大夫的看法呢?
弟:總而言之,統而言之,你直到現在還是不願意把我看做核心中和你們一體的一個人。你只知道和安羽衣手拉著手同謀共事,……唔,我想我明白你的用意了,你是怕我加入後你們從「你儂我儂」變成「三人行」,因此將被我分去安羽衣的一分香澤,那是你萬分不願意的,對了嗎?
兄:安伯母沒在醫院裏和羽衣在一起嗎?
弟:哥,唉,真倒楣,……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