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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風樓的麗香嗎？」

「是嗎——」

「有何斬獲？」空海問道。

「短期內？」

「嗯。」

「請進。」空海回道。

「嗯。」

「我還聽說一件有趣的事——」

「可以進來嗎？」此次是談勝的聲音。

「有何貴事嗎？」空海說。

「是。」空海揚聲答道。

「何時前往？」

「高人即將現身囉！」空海說道。

「一個月後會死亡。」

「是嗎？」

說到這裡，空海已經站了起來。

「日間去找馬哈緬都的路上，不是向你提過嗎？」

門一打開，立刻看到志明。談勝則站在一旁。談勝右手持著盤燈。盤燈上燃燒著小小火焰。

房內一隅點著燈，紅色火焰搖晃著。油燈的燃燒味，隱約飄浮在房內空氣之中。

「好像？」

「就是那事。」空海說畢，又望向大猴。和*圖*書

「都可以。對了，你知道劉雲樵人在何處嗎？」

「叫鳳鳴，是我們熟識的一位僧人。」

「逸勢和大猴，也可以一起去嗎？」

大猴的龐大身體，讓空海的房內頓時顯得狹窄。雖然大猴以紅布將長髮紮在腦後，紮不到的部分依舊蓬亂。

「你不是想到青龍寺嗎？」原本默默不語的志明插嘴。

「頗有斬獲。」大猴說道。

門外有人呼叫空海。是志明的聲音。

「今日是初五，如此說來還有十日左右。」

「寺裡來了一位客人，想請您和他見一面。」

「嗯。」

空海和橘逸勢，一起到安薩寶家那日的夜晚——

「呂家祥？」

「那麼——」空海環視著逸勢和大猴，表情有如孩童在期待某種好玩的事情，而望向大猴說：「托你的事，辦得如何ｗww.ｈｅｔｕｂｏok•ｃｏｍ.cｏｍ了呢？」

大猴正要開口時，逸勢搶先問道：

三人跟著志明和談勝，一起要去見鳳鳴。

「當然。」志明答道。

「是委託大猴去調查的那事嗎？」

「從何處說起好呢——」大猴以粗肥的手指，抓得頭皮咯吱咯吱響。

「那隻妖貓，預言劉雲樵短期內會死去。」

「那麼，走吧！」逸勢遲一步站起來。

「結果呢？大猴。」逸勢問道。

「是。」

「青龍寺的鳳鳴——」談勝說道。

「有時間嗎？空海。」談勝問。

「喂！空海——」

夜晚。

「空海先生，您到底在那枝頭上做了什麼呢？」

「說是近日內，確實的日子——」

「那麼，請多關照。」

「接著，就是麗香——」

「知道那屋子在何處嗎？」空海問道。

「何事？」

「和_圖_書大概也是如此。今日有這些進展，相當不錯。」空海說道。

「是劉雲樵的同僚。我找到劉雲樵家的傭人，向他打聽出來的。不過，聽說劉雲樵已經是半瘋狂狀態。」

「提到你的事，鳳鳴很感興趣。想和你見一面，我們才會跑來叫你。」

「是。」大猴慢條斯理地站起來。

「喂！空海，你現在所說的是何事呢？」

「何時的事？」

「這些倒沒什麼進展——」大猴露出傻呼呼的笑容，又抓起頭來。

「今晚的談話就此告一段落，大家一起去吧！」

「聽說青龍寺方面，要再派人去探視劉雲樵。」

「那道士或方士的名號呢？」

「麗香姑娘，現在好像在平康坊。」

空海沉默一下後，立刻低頭說道：

空海說到這裡，外頭有人來的動靜。

「我是偶然得知這事的和_圖_書。有個雅風樓熟客，剛好要到雅風樓去尋找麗香姑娘的某位恩客。」

「枝頭上結了一個花苞，已經鼓起來了。」

「劉雲樵寄宿在太平坊呂家祥家中。」

「聽說好像是在道士還是方士的家門口，碰到了麗香姑娘，還來不及叫她時，她就躲進那屋子去了。」

「坦白說，是牡丹幫我向客人打聽來的。牡丹的客人，是麗香姑娘以前的恩客，所以才能夠打聽得到。」

「這就不清楚了。因為房子外頭掛了一個『觀運勢』的市招，那人才會如此聯想。」

「客人名叫？」

「僧人鳳鳴？！」

「二月十五日。因此，劉雲樵也認為三月——也就是這個月十五日自己就要死了。」

空海坐在靠窗書桌的一旁，右肘擱在書桌上。逸勢坐在空海的斜左邊，大猴則背門而坐。

「知道。」

「嗯。」和_圖_書空海伸出擱在書桌上的右手食指敲打著桌面。

「時間？」

「知道。已經詳細問過——」

逸勢和大猴都聚集在空海的房內。板床上鋪著空海從西市買回來的波斯地毯。三人各自隨意地盤坐在地毯上。

「不過，空海先生。」換了一種口氣，大猴叫道。「您知道嗎？您每天用手去撫弄的那牡丹花枝——」

「原來如此——」逸勢點頭。

「然後，今日那人又帶了好幾個人一起來。悄悄向雅風樓的人打聽，據說，其中一人前幾天偶然在外頭見到一個很像麗香姑娘的人。」大猴不知不覺愈說愈大聲。

「沒什麼。我只是一直希望，那枝頭上會開出西明寺最艷麗的牡丹花而已。」

「唔——」空海伸長身子。

「有關劉雲樵的家譜，及麗香的出身調查出來了嗎——」

空海的臉上，浮出樂不可支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