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咒俑
四
空海急忙奔向地洞旁邊。
「地面是很吵。」
他滿臉恐懼地俯視洞底。
換言之，月亮在其軌道上一步步向上爬升。
正是這句話，讓徐文強產生了幻覺。
「好！」
逸勢站了起來，柳宗元、白居易也起身了。
咯。
白樂天嚇得往旁邊跳開。
接著朝逸勢使了個眼色。
空海說完，用手拍了拍徐文強肩頭。
在磁場、磁性、大地與大氣之間，那股壓力正在逐漸增強。
「喂、喂——」
他低頭俯視的穴底土中，真的有東西出現了。
「我聽到了。空海——」逸勢說。
就算空海及柳宗元等人，如何不為人知地離開長安城，只要找人監視徐文強家，終究也一定會知道此事ｈｔｔｐs://ｍ.heｔｕboｏｋ.cｏm.com。
雙眼圓瞪的臉孔，在地洞周圍的紅色篝火中搖晃著。
空海話還沒說完，
將瓜籽撒在土裡，在眾人面前讓它立刻生長、結果，最後賣出瓜果。
只有月光，將那陶俑的影子，深深映照在洞底泥土之上。
「那不一樣。聽好，你得意志堅定些。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某事快要發生了。」
大地的相貌，已經逐漸改變成另種模樣了。
月光同時射入地洞，在兵俑的臉孔、軀體，映照出濃濃的陰影。
「何時會動？它何時會動？」徐文強凝視陶俑，內心不停這樣想著時，自己便已在暗示自己了。
「嗯。」
前面聲音
https://www.hetubook.com.com說畢，另一個聲音馬上附和。
他拉著徐文強的手，問道：
「是真的——」
「空海，這個是？」
「這不是幻覺吧？」
「不。」
「空海，到底會發生什麼事啊？」
「什麼感覺？」
「冷靜點。並沒動。」
「逸勢，勞駕你把徐先生帶到席子那邊坐一坐吧。」
驚怯的聲音，從徐文強嘴中發出。
「地面好吵啊。」
「至少，我好像聽到了——」
「你還是不要看的好。先到那邊休息一下吧。」
「那、那、那些陶俑，我感覺到開口說話了。」張彥高說。
「剛剛有些失神，沒看清楚——」
逸勢問。
過了一陣子，空海開口。
兩人在洛和圖書陽，觀賞了不少街頭賣藝的表演，所謂的植瓜術，正是其中之一。
「啊……」
空海回答。
「什麼應該快了？」
空海無意識地環顧四下答道。
丹翁老人，就曾在洛陽耍弄這套把戲。
「怎麼了？」
空海問一直站在洞旁的大猴。
「真的聲音！」
此時，洞穴底部靠近邊緣的泥土，似乎有什麼東西想要爬出來，泥土表面蠕蠕而動。
「頭、頭動了。我看見陶俑這樣動了一下，然後，眼珠子跟真的一樣，轉向我這邊看。」
空海直盯著那陶俑看。
空海答。
「好。」
傳來如此的對話聲。
逸勢回到地洞邊時，「唔……」不知從何處傳來低沉的呢喃聲音。
那力量，宛如從天而降的月www.hetubook.com.com光靈力，無聲無息地滲透進入這片大地，在大地內部愈積愈多。
空海答。
正巧此時——
「應該快了，」
「空海，這跟洛陽的植瓜術一樣嗎？」
「雖然有點快，我們今晚就出去！」
白樂天低呼，聲音哽在喉頭。
「雖然有點快，我們今晚就出去吧。」
「束縛著這一帶的咒力。」
「好。」
「動、動了……」
「的確動了。你看，露出上半身的那個陶俑——」
逸勢惴惴不安地問。
此時，一輪明月正要移至中天。
還有其他聲音回應著。
植瓜術——空海與逸勢入唐後，抵達長安前，曾暫時停留於洛陽。
空海又喊出了這麼一聲。
呵。
逸勢臉上一陣青白，幾無血色。
施術和圖書之人先強烈暗示圍觀熱鬧的群眾，再讓他們看到非現實的幻覺。
逸勢問。
「那、那陶俑……」
咯。
「真的聲音？」
空海斬釘截鐵地搖頭。
粗巨的手指，正要破土而出。
空海答道。
不過，看不出有任何動靜。
「大概吧。」
低沉的暗笑聲傳了出來。
柳宗元問道。
「大猴，怎麼了？」
但也只有空海一人感覺得出這件事。
「但，那種感覺愈來愈強烈。」
「應該快了。」
必須嚴加戒備。
敵方大概已經知道空海、柳宗元等人，前往徐文強棉田一事。
空海站起身來。
呵。
「應該是真的聲音。」
僅僅不過兩天前的夜裡，丹翁才又跟他們在楊貴妃墳墓之前重逢。
「不知道。」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