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拜火教
四
「是的。我正在問這件事。」
「這麼說來，空海先生一定很想知道卡拉潘的居所吧。」
「是個風評欠佳的男人——」
「我沒去過那兒，所以——」
「你是說，不向他說明原委，他不會說出任何事？」
「嗅出什麼來？」
剛剛出聲的是長女多莉絲納。
「賣地毯的阿倫．拉希德。」
「總之，先跟他碰個面。錢的事以後再擔心——」
「啊，我聽說了。原來麗香所出入的道士的家，就是平康坊那棟宅邸。」
「話說回來，從平康坊宅邸失蹤的道士與卡拉潘，你知道他們的行蹤嗎？」
「有是有——」
多莉絲納插嘴，搶走兩個妹妹的話題ｍ.heｔｕｂoｏk.cｏm.coｍ。
「該怎麼對阿倫．拉希德說明這件事？」
「那最近如何？道士和貓是不是都從平康坊宅邸失蹤了——」
「不管怎麼樣，要他說話，他肯定會向空海先生要錢。如果發覺有勒索的餘地，不知會如何漫天開價——」
「平康坊那隻貓，是漢人道士化成的嗎？他住的地方，是不是不像道觀反倒像民宅——」空海問多莉絲納。
「是誰？」馬哈緬都問。
「原來如此。」
「完全沒線索。」
「或許吧。」
帳篷出入口垂掛的幕簾被掀開，三名胡國女子立在入口處。
「原來——」
「玉蓮？」
「哎，這事實和_圖_書在荒唐——」
「那什麼時候可以碰到面？」
「你居然都知道。」
「我一路聽來，這事似乎關係到皇上的性命？」
「我想，應該不是。」
「如果是這樣，不就在那兒嗎？平康坊的——」多莉絲納說。
「你沒聽玉蓮姐說過嗎？」
原來如此，空海點頭同意，又問馬哈緬都：
「不，到底是收手了，還是無法和卡拉潘取得聯繫，我不太清楚，總之，就我個人所知，那時起，平康坊的卡拉潘就沒再繼續工作了。」
趁沒有客人上門的空檔，走進帳篷，湊巧聽到空海所說的話。
三人均是馬哈緬都的女兒。
「這個——」
「有知情的人和圖書嗎？」空海插|進父女倆的談話。
「這人有問題？」
「不過，空海先生，奇怪的是，去年夏天開始，有關那兒的種種壞傳聞，突然銷聲匿跡了——」
「哎，知道的人都知道。來店裡的客人當中，有個人曾兩次提起平康坊那隻貓的事。莫非就是這事——」
「空海，你說的沒錯。」馬哈緬都代女兒回答，「或許我們和你說的是同一個地方吧。表面上，那兒看似漢人所主持的道觀。那名漢人實際上也做些普通道士的事，但真正說來，那兒卻像是卡拉潘的聯絡視窗——」
「我們可不是偷聽噢。我們是光明正大站在這兒聽的。」都露順谷麗撅嘴申辯。
「那漢人道士是卡拉潘嗎？」
多莉絲納。
「那男人？」
「你們一直站在那裡偷聽嗎？」馬哈緬都責問。
「沒錯。」
「那麼，就說些無關緊要的話吧。」
「知道了。」
「年輕姑娘？」
「這我就不知道了——」馬哈緬都搖頭說：
谷麗緹肯。
「你這孩子，怎麼連這也知道——」馬哈緬都目瞪口呆。
「可知道有誰可能知道內情？」
「玉蓮姐她們不曉得那宅邸的事嗎？」
空海問馬哈緬都。
都露順谷麗。
「有沒有年輕姑娘曾在那兒出入呢？」
空海說完一切後，女人聲音響起。
多莉絲納不知何時走到帳篷裡，https://m.hetubook.com.com向正歪著頭思索的馬哈緬都說：
「可是，那男人挺伶俐的，他總會嗅出什麼來。」
「我想，她們應該沒聽過卡拉潘的事。知道的人，即使是住在長安的胡人，也只有少數手頭寬裕的人——」
「霸著空海先生不放，太不像話了。」谷麗緹肯接著搶白。
「對了！要是那人，他應該知道吧？」
「剛剛我說過，有個人在這裡提到過那棟宅邸。」
「錢？」
她們三人偶爾會在西市廣場跳胡旋舞，賺取觀眾給的賞錢，平日則在父親店裡幹活。今天空海來訪，在帳篷裡和父親馬哈緬都談話。三人都很在意，根本無心工作。
「錢的銅臭味。」
「是收手了嗎？」
「那人？」